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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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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的心好像被一把钝器扯成了两半,要报恩翻案的是她、要劫狱救人的是她、逼钱学理写血书的也是她,这些与眼前遍体鳞伤的公孙什么相干?
  她向前挣了几挣,对钱学理大声哀求道:“咱们两个人的私怨与这个书生没有半点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算我求求你,放过他!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说罢扑通一声跪在马前,“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哈哈……”钱学理仰天大笑,尖利的笑声划破苍穹。
  公孙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挣扎地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到青儿身边,猛得拽住她的胳臂向后拖,却一步打滑直直地向后摔倒。
  好在青儿反应快,一把拦腰将他扶住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公孙摇摇头,小声道:“我们不要求他,死就死,何必要小人得意!”
  一句话未说完青儿已泪如雨下,扶他坐在地上哽咽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我是个大灾星,你当初就不该救我……”
  公孙浅浅一笑,费力地从怀中取出手帕,一边为青儿擦拭眼泪,一边劝道:
  “庄子说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他解得多透彻,你有什么好哭的?”
  青儿闻言破涕为笑,白了他一眼讥讽道:“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拽文!好,那我就陪你一起拽。”
  说罢擦干眼泪,低头冥想片刻笑道:“你自诩书读得多,我考一句。你却一定没听过!”
  公孙轻哼了一声。悠然道:“反正命也快没了,不怕打一句诳语,我少时常躲在太史局偷书看。什么孤本没读过,想这天下我没见识过的书只怕不多!”
  青儿坏坏地一笑,双手交叉在胸前,抖着手指作火焰状。郑重地背道: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背完这段儿青儿泪水再度来袭,少时读《倚天屠龙记》围剿光明顶时。她曾被这几句感动得抱着书痛哭不已。
  不想多少年后,她变成一缕幽魂穿越到这个不知所在的荒诞地方,临死前竟又背出这段原文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
  公孙蹙眉笑道:“看来果然是学海无涯,我的修为尚浅!只是这段话……”
  见他认了真,青儿忙推说是临时编出来哄他玩儿的,公孙却并不相信,二人你来我往,说说笑笑,竟把周围的捕快、钱大人全抛在了脑后,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可气坏了钱学理钱大人,他高坐在马背上气急败坏地瞪着这对兀自谈笑的男女,感觉不到一点儿成就感。
  本来一切顺利,尤其青儿跪在他马前磕头的时候,他的心情舒畅之极,觉得只这三个头把他这几日所受的屈辱全都找了回来。可偏偏那酸书生几句屁话,又把好好的气氛给搅合了!
  他从未想过要饶过二人,现在看他们这副神情更是必除之而后快。
  心中暗想那份血书倘若落在丐帮手中,拿回来根本不可能,与其在这里纠缠,白白拖延时间,倒不如杀了他们,死无对证!
  钱学理想到此,高叫一声:“来人啊,这两个人已经查实就是劫狱的丐帮余党。此二人负隅顽抗,现在就给我就地正法,杀了他们!”
  这些捕快毕竟是借来的,听钱学理杀人的命令反应不一。有人拎起刀就要往前冲,有的则傻愣愣瞪着钱学理一动不动。
  见有机可乘,青儿牟足了劲向她身边一个发呆的捕快撞了过去,双手乘机抢下他手中的腰刀。
  青儿右手持刀,左手护住公孙大步向身后的大树退去,她想占据有利地形,避免腹背受敌。
  那六名捕快持刀将二人围做一圈,却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手。
  只听马蹄声响,钱学理策马走到树前着急地大喊:“你们发什么呆,快点给我砍了这两名凶徒!得首级者必有重……”
  “赏”字还没说出来,只见他座下那匹马突然发了疯,昂头长声嘶鸣一声,高高抬起两只前蹄原地尥起了蹶子。
  那钱学理本是文官,大腿的伤又未痊愈,哪里还坐得往,在马上晃了三晃,“嗷”地一声惨叫被马甩飞了出去,那匹马也绝尘而去。
  捕快小头头忙带着两人跑着去护卫钱学理,青儿见眼前只剩下三人,劈刀就向前边的捕快砍去。
  她这是第二次用刀,哪里有什么招式,不过是凭着一股蛮力乱挥而已,倒也侥幸砍伤了一个,怎么……又一个?
  青儿举刀一愣,看看受伤倒地的两名捕快,又看了看对面持刀的那个,心下一片茫然,难道说一夜之间她领悟到了高深的刀法?
  管他的!活命要紧!
  青儿大喝一声,挥刀冲了过去。那名捕快灵巧地一闪身,却阴测测地从斜下方出刀,朝青儿大腿挑了过去。
  青儿一声惊叫,眼见着刀奔自己而来,却已躲闪不过,正在这危难关头却只听“咣当”一声,那刀竟好端端地落在了地上!
  那名捕快傻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望望青儿,青儿也呆呆地看向他,二人一时都走了神。
  倒是那名捕快反应得快,他一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一只寒冰闪闪的短刀,向着青儿刺了过来。
  青儿早已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也不躲闪,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刀应头就吹,紧接着一片血光……
  青儿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低头一看也不由后怕,那短刀离她不过寸许!
  又白捡了一条命!
  青儿回头再找公孙,只见他倚树而立,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满的全是惊恐之色,看她的眼神倒像是看恶鬼相似。
  突然公孙凤眼圆睁,手指着青儿惊慌地大叫道:“闪开,快闪,后边!”
  青儿下意识往下一坐身,只听一阵劲风由头顶上方而来,她心想我命休矣!
  再要躲闪已是不及,在最后一刻,她只顾得大喊一声:“快跑!公孙跑啊……”
  ps:仅以此章向金庸大侠致敬!

☆、第一一九章 手刃

  好像一切都停止了下来,连时间也站住了,青儿闭着眼睛静静迎接第二次死亡。
  可动静不对!
  青儿猛得睁开了眼,不可思议地看到身边躺倒的捕快尸体,她诧异地回头望向公孙,他也一脸的莫名,这是……
  天意?管他的!
  只剩三个了,倒下一个是一个!
  难道能活着逃出去?这想法像闪电一样突然袭入青儿脑中。
  活下去!为了公孙,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人,无论多么不可能,她都要试!
  青儿掂掂手中的刀大喝一声,举刀就向对面二人冲了过去。
  一比二,一个不会使刀的对两练乡兵。
  一时间眼花缭乱,一时间刀光四起,一时间……又倒下两个!
  青儿不可思议地笑了,她挥舞着钢刀,开心地大声高叫:“活啦,我们活了,我们办到了!”
  她开心地转身跑向公孙,却猛然顿住脚步,惊愕地怒视前方。
  只见公孙脖子上架着一口钢刀!
  青儿从后槽牙里挤出三个字:“钱学理!”
  心里暗暗骂自己是笨蛋,怎么能漏算了这个人?!
  她从一开始就只关注那六个捕快,而没把钱学理计算在内。仅仅因为他是文官,又瘦小得没半分力气,根本没有……威胁!
  她瞪着冒火的眼睛瞪着钱学理,然而此刻她更怨恨的是她自己,她居然漏算了这个最危险的敌人!
  从一开始就是他,从来都是他!
  是他威逼仵作做假证陷害云娘、助纣为虐害九姑娘、霸占金瓜子、设圈套差点打死她、阻止公孙为果妈妈诊病、假装口角搬救兵……
  桩桩件件都是他!
  而她却偏偏漏算了,将公孙至于险地!
  青儿死死地攥着手中的刀,恨不得活剥了他的皮。可公孙却在他手上。
  “嘿嘿,小白脸儿在我手上,想要他的命,就给我老实点!啊呀呀,这么标致的男人难得瞎了眼肯要你,怎么办好呢?要不砍下你的右手吧,快点。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青儿看着公孙脖子上的那把刀。狠狠地咬着下唇,隐隐尝到咸腥的味道。
  失了右手两人都得死,这恶贼才不会手下留情。只是……
  公孙虚弱地叫道:“不要管我,跑!他腿上有伤,追不上你,快跑!越远越好……”
  青儿坚定地摇了摇头。不!
  要死也应该是她死,而不是公孙。祸全是她惹的!
  钱学理恶狠狠的大叫:“快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紧了紧手中的刀,公孙白皙如玉的脖子上立时多出一道血痕。一滴鲜血顺着刀锋滴落下来,两滴、三滴……
  “够了!我……马上!”青儿说罢刀交左手,高高挥起。
  公孙突然平静地说:“杀了他!我有病。活不久的。杀了他,给我报仇!”
  两行滚烫的热泪无声的滚落。青儿坚定地摇了摇头,不!
  这时,钱学理尖着嗓子吼道:“我数数了!数完你不落刀,我就落刀,看看咱们谁的刀快!开始了啊:一、二……”
  不等钱学理数到“三”,公孙突然猛得向前一冲,吓得钱学理慌忙把刀向外撤了两下,即便如此公孙项上依旧血流不止……
  “啊!”钱学理一声尖叫,手中的刀猛然飞了出去,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血流不止,口中不住怪叫。
  青儿管不了许多,弯腰捡起钱学理的落在地上的刀,顺势一挥,一时血光大作,人头落地!
  凉州九品主薄钱学理机关算尽,命丧荒郊,身首异处。
  青儿紧紧攥着那柄血淋淋的刀,呆呆看着一地的鲜血,心想这回钱学理是真死透了,永远不用再见到他了!
  然而不知为什么,她心中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反倒只想哭。
  一时间好像体内所有力气都被抽光了,青儿晃了几晃跪倒在地。
  公孙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布,左手压住还在流血的伤口勉强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弯腰捡起那柄短刀。
  青儿虚脱地瘫坐在地上,眼睛随着公孙转,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见公孙蹒跚地走到一名捕快身前跪下,双手举起手中的刀向那人心脏处狠狠刺了下去……
  青儿吓了一个激灵,猛得坐直身子,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
  没错,公孙在补刀!
  而且,他又走向了下一个捕快……
  青儿咬牙挣扎爬起身,踉跄地跑到公孙身旁,一把将他推开骂道:
  “你疯了?不许你沾血,你给我走开!”
  公孙被她推倒在地,冷静地目光中隐着一丝决绝,平静地说:
  “我们杀了朝廷命官,这里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
  青儿说罢抢过他手中的短刀,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名捕快的性命。
  她挣扎着才要向下一个走去,却隐约觉得树后人影一晃,不由大惊失色,尖叫道:
  “什么人?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儿啊?”话音未落,只见秦老美人从树后闪了出来。
  青儿看到她先是一怔,随后眼泪夺眶而出,怪道她一个人能干掉这么多捕快,原来有高人在树后援手。
  不等青儿答话,秦老美人袖口又抖了几下,瞬间将剩下几人全部料理干净,走到青儿身边一拍她的肩,笑道:
  “丫头有种,干得不坏!”
  青儿随着她的手一软,差点滑到地上,被秦老美人一把搂住,扑在她的肩头痛哭失声。
  秦老美人也不劝,只默默地揽着她,由着她号哭。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抖手甩给公孙。
  公孙拔开盖子闻了闻,自行处理伤口。
  这边青儿哭了一阵,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说:“真是太巧碰上老人家,不然我俩今天就命丧于此了。”
  秦老美人笑着帮她捋了捋头发,柔声笑道:“世上哪有什么巧合?你们才走没多久,小三子就报说有人尾随你们出了城,我不放心才跟了来。”
  “原来你早就到了?可你……”
  秦老美人戳了戳青儿的脑门儿,低声笑道:“怎么,心疼了?哼,那个小白脸儿我看不上,正好借那狗官试试他,不想他人虽单薄,倒算个有情有义的汉子。罢了,这样我也放心了!”
  青儿情知她误会了二人的关系,但考虑到隆昌国国情,想来解释只会越描越黑,随她去吧。
  索性也不多言,挽起袖口准备打扫战场。
  秦老美人伸手拦住她,豪爽地笑道:“行了,放着吧,你哪儿会干这个!放心,我来前早已知会了帮里的兄弟,他们套车去了,一会儿你俩坐马车先走,这里交他们善后!”
  青儿感激涕零,哭着向秦老美人道谢。
  少时,丐众驾车而至,青儿与众人洒泪而别,同公孙赶奔西京。

☆、第一二0章 悬赏

  烈日炎炎的街道上,青儿恍惚地站在药铺门前,手里掂着新秤的草药,一脸忧虑。
  自凉州城郊那场恶战后,公孙就一病不起。
  他项上的刀伤用了两天药倒顺利封口,却不知是不是被捕快打得太狠,一天夜里突然发起高烧。
  青儿知他身体羸弱,哪敢怠慢,只是当时行至穹岭地界,荒山野岭,哪里找得到像样的大夫?!
  她套车转了半座山才访到一个,不想用了两天的药,高烧转成低烧,却又增了上吐下泻的症状。
  公孙本就是个纸糊的,人又极瘦,那里禁得住这个!
  才只两天下来小脸就凹了下去,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只瘦得骷髅一般,脸色更是白里发灰。
  青儿着了急,无耐之后把马车弃在荒山,快马加鞭带公孙赶到了一处小镇,找了当地有名的大夫。
  这回服过药,吐泻的症状倒是止住了,只是低烧仍旧不退。公孙成日只是晕睡,清醒的时候加在一起也到不了两个时辰。
  青儿看这里的大夫也不中用,便又带他四处求医问药,就这样一路行至川下镇。
  川下镇虽小,却是水陆交通要道,街市繁华,医馆众多。
  其中最出名的一家叫济人堂,坐堂的名医一天只诊十位病人,且诊费颇巨。青儿那顾得上这个,能救命多少钱也舍得!
  为此不得不卖了马,又轮了三日才排到他们,青儿满怀希望能治好公孙的病。然而三剂药下肚却仍不见好,卖马的钱倒用光了!
  至此,秦大美人当日所赠的银票、车马俱已尽数化作无用的药汤。而她手中这三剂药就是最后的一点!
  明天吃、住的钱已然没了,最主要的是这个大夫也不靠谱,还要继续治病!
  没钱,怎么办?
  青儿叹了一口气,用手摸了摸胸口,看来实在不行只好卖掉云娘送她的那枚玉佩了!
  虽有些不舍,终究不过是身外之物。
  她向客栈的小巷走去。行到一半却见前边一阵喧嚣。她没心情打听,只闷头走路。
  走到近处才看明白,原来是在搬一组超大号的柜子。把巷子堵了个瓷实。
  青儿无精打采地在一旁等他们让路,等了半天那些人却只是不动,她着急回客栈照顾公孙,不由冒火。分开看热闹的行人前去催问。
  原来这个柜子又大又沉,要四个人才扛得动。可这家的大门却略窄一些,只能勉强过去两个。
  青儿皱皱眉,看来只好绕路回去了,她向外转身才要走。却听柜子的主人大声道:
  “够了,你们爱搬不搬,老子有的是钱。就不信没有办不成的事!”
  钱?!
  青儿顿住了脚步,她现在对“钱”这个字万分敏感。心想力气是现成的,要能换成钱最好不过!
  此时,柜子主人站出来喊话,表明只要不损毁柜子搬进院,愿意出五两银子。
  那四个扛活的笑着在一旁看热闹,其中一个笑道:
  “五两银子是好价钱,但咱们兄弟专吃这碗饭的都扛不动,多少钱也没用!你这事只能拆柜子、或者拆门,没别的辙。”
  那主人呸了一声,骂道:“你家才拆门呢!”
  他又喊了几遍价钱,仍无人应。此时人越聚越多,不一会就围了个水泄不通。
  五两银子,青儿有些动心,她侧目瞄了瞄那组柜子,却又有点吃不准。
  这柜子不知搬不搬得起来,再者那门框太小,要是一个不小心把柜子面磕了、蹭了,她可赔不起!
  “十两!”
  “十五两!”
  这价钱一报出来,人群中传来一阵嗡嗡声。
  一位老者好心劝道:“年青人,依我看还是算了吧,打个柜子才几个钱,何必与人置气?”
  那主人无奈叹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这并不是闹气!这黄花梨百寿柜是孝敬家父的寿礼,唉,我买时光顾气派,却没想到体量太大不好运。从水路运来已花了不下百两,哪里又少这几个钱。”
  众人听了不免被他孝心感动,又有人建议他拆门。
  主人苦笑道:“买它原是为添个喜气,这日子口儿拆门岂不是自找晦气?十五两,有没有应的?二十两!”
  青儿一听这价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理智,大步向前道:“我愿意试试。”
  主人上下打量他几眼,还没说话,旁边那四个扛活的却哈哈大笑起来,还甩了几句不中听的闲话。
  主人听罢有些怒容,却不理他们,只向青儿道:“你有什么好主意?我这可是贺寿用的,损坏了大不吉利。”
  青儿犹豫了一下,要求先拭拭,主人叮咛几句才退在一旁。
  她全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只算着有了这二十两银子就能看病了,当下半蹲下身体,两膀一较劲,柜子晃了两晃。
  青儿心里有了底,向主人道:“我只把柜子搬进大门,其余你再找别人。此外我要一根粗麻绳,几块厚棉布。还要两人在后边做我的眼睛帮我指挥,不要磕坏了柜子。还有,这二十两银子只我一人独得。”
  柜子主人等了这么久只此一人应征,虽有些不放心这个毛头小子,却也没旁的办法,只得一拼。
  青儿用眼睛比量了一阵大门,又来回量了几遍步子,心里有了准谱。
  她把草药托给柜子主人包管,把厚布垫在柜子的四角,用麻绳兜住柜角,盘个死扣,又背向大柜蹲下,将盘好的粗麻绳套在两肩,收好长短,两手扣着两只柜角,猛得一喝:“起!”
  四周一时响起抽气的声音,连主人也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个刚才明明四个人抬着都费劲的柜子居然被一个纤瘦的少年背上了身。
  青儿照算计好的脚步走进大门,大喝一声:“看门!”
  两个扛活的早被她的蛮力镇住,一边护着柜子的边角,一边尽心地提示她高矮左右。
  前后不到五分钟,柜子已搬进了院子。
  主人兴奋地跑进院子上下左右的仔细察看,丁点磨损都没有,回来欢天喜地给了青儿银子,不住道辛苦。
  青儿一手接过银子,一手接过药,才刚转身忽然回头叫道:“唉,这钱不对,你多给了!”
  主人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扛活的四人,众人突然一片大笑。
  一个扛活的粗声笑道:“多给就收着吧,你有本事原该多赚,我们都服气的!”

☆、第一二一章 捕快拿人

  济仁堂名不符实,直到他们换到第三家医馆,公孙的低烧才退了,只是人却已没了半条命。
  青儿虽不懂中医,却也恍惚感到退烧并不见得就是好事。
  公孙烧退后胃口反倒更差,甚至吃下点东西却要吐出一半,这兆头难道是……
  青儿根本不敢想!
  这天她无奈地站在川下镇,对着滔滔江水决定带公孙去西京。西京是这边最大的城市,应该会有好大夫!
  此时搬柜子赚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船钱还好,只是先要结清客栈的店钱,看来只能把玉佩当掉了!
  好在川下镇有的是当铺。
  青儿从未进过那种地方,但电视里没少见,知道这里的黑暗。
  她从这条街一直问到下条街,几乎把稍稍有些规模的当铺全问遍了,价钱却差不多,二十五至三十两。
  青儿知道远远不止这个价钱,当初彩儿只卖了个珊瑚华胜就足够赎身,这个玉佩价值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现在他和公孙加在一起就只有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绝不能贱卖了!
  只是去什么地方能卖个好价钱呢?
  想了一会,她决定去首饰店碰碰运气,放眼望去看见一家很气派的店家,就它吧!
  青儿一进门就被一位一团和气的胖掌柜迎了进去,她直接说明来意,将玉佩取出来给他估价。
  胖掌柜看了半晌,笑道:“我这店是规规矩矩的店铺,按说从不收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过这东西我的确喜欢,你把来路说清楚我就要。”
  “查贼呢?要就要。不要拉到!”
  说着话,青儿扭头就走,又被掌柜的叫了回来。
  “看你这孩子的脾气!你要卖多少?”
  “你给多少?”
  胖掌柜又看了一会,眯眼客气道:“你这东西好虽好,不过却……嘿嘿,不是正经东西。我报个实数,五十两。不低啦!”
  青儿白了他一眼。一把夺回玉佩,扭头就走。
  其实胖掌柜的出价已比当铺多出不少,但青儿却讨厌他的为人作派。笑面虎,这人让她不由联想到钱学理!
  况且青儿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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