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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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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疑惑地打开瓶子盖儿,深深的闻了几一下,圆睁凤目,脱口道:“人参养荣丸?!”
  苏大夫闻言眉毛抖了两抖,热络地问道:“怎么,原来是同行?”
  公孙客气地摇摇头,自嘲地笑笑:“我自幼体弱,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
  说罢,公孙将药瓶还给苏大夫。
  苏大夫诧异地问:“你不吃?为什么?觉得不对症?”
  公孙摇头一笑:“你这里的药不多,救不了我的命,何必白白糟蹋好东西,不如留着救其他人。”
  苏大夫歪头不知想了会什么,突然笑道:“你再看看,那真是人参养荣丸吗?”

☆、第一三五章 神医已死

  公孙好奇地打开瓶盖,凑在鼻子上闻闻,又取出一粒放在手心看了半日也未看出什么。
  苏大夫一脸倨傲,撇嘴笑道:“你不是大夫,看不出也正常,只怕连混饭吃的大夫也……”
  他突然卡了壳,用眼角余光狠狠地射向车外某个角落,直到叶二郎走出视线,才呸了一声,嘟囔道:
  “败类!算了,继续说咱们的。这是才配得人参养容丸,我取药时闻着不对,找掌柜的一查,果然是新来的小伙计弄错了一味。虽只差一味,药性却全然不同。偏我没来由地被抓到这里,药还没来得及退,可巧却对了你的症,这岂不是天意?”
  说罢不见动静,眼光一扫才发现公孙早已乏得撑不住了,取出一粒递给公孙:
  “吃一颗,不然你这么没精打采的,我可吃不到饼子了。”
  公孙知道这药错了一味,也不再推辞,吃罢倦怠地笑笑,小声道:“可惜了好药,我抗不了多久的。”
  苏大夫看他这样,不由眉头一皱。
  自青儿踏上这辆车,他就为之心折。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青儿天天和满车的病患混在一处,全无惧意,为的就是眼前这人!
  见公孙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想着青儿的一片赤诚,苏大夫不由劝道:
  “一个人不想活,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没用。相反,若求生心切就有希望。青儿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也要为她考虑,振作点才行!”
  公孙闻言当头棒喝一般。
  意志,哪有人不想活,可他真的为活下去努力过吗?
  没有!
  一直是青儿在努力。而他却没做过什么。比如刚刚的药,他本不打算吃,可如果青儿在的话……
  难道他缺少的其实是活下去的意志吗?
  公孙陷入了深思……
  可没想多会又迷迷糊糊地晕睡了过去。
  这时,青儿兴奋地带回一堆干粮。她蛮不讲理的时候,又有谁能拦得住?!
  她塞给苏大夫两块整个儿的饼子,剩下的吃了一半,藏了一半。
  苏大夫取出药瓶。让她一并收好。说道:“他才吃过,一天三粒,够用七天。够了。七天再离不开这鬼地方,也一样是饿死。”
  青儿欢天喜地将药贴身藏好,七天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只是就算能侥幸离开戈壁,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找不到好大夫。她突然灵机一动。从怀中翻出冯先生的方子,凑到苏大夫身边求他看看是否合用。
  苏先生狠狠地剜了青儿一眼。阴阴地说:“你什么意思?是怕我活不过今天吗?”
  青儿皱皱鼻子,尴尬地一笑,这层她还真没虑到!只得又讲了几车的好话去哄。
  可惜她本不善于此道,这些高帽子、吉祥话被她说得千疮百孔。前言不搭后语。
  最终把苏先生气得笑出了声,边摇头边展开药方匆匆看了几眼,又细问上回生病的情形。
  “这位大夫医术不纯。是杂学多家。好在他辩症准,只是用药太过刚猛。吃多了反受其害。”
  说到这里,突然一瞪眼:“你磨了我半日,却连纸笔也不准备,要我怎么给你写方子啊?”
  青儿万没想到他竟肯亲自开方子,忙寻来纸笔。
  药方到手!
  青儿贴身藏好,听着口袋里隐隐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满是喜悦,公孙的命又多了一分保障。
  她展开双臂开心地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苏大夫身边,看着漫漫戈壁随口道:
  “苏大夫你知道吗,我为给他治病四处求医,一路上什么大夫都碰到过,不知花了多少钱,却根本没用。后来偶遇冯先生才得救,因此我一直不敢扔掉刚才那四张方子。可依我看,你的本事远大过冯先生!”
  苏大夫怪眼一翻,笑道:“你真长劲,学会捧人了!呵呵,可我偏不吃这一套。”
  青儿诧异地瞪大眼睛,讶然道:“我说的是真心话。现在就好比一只大肥鸭摆在眼前,我却干看着吃不到嘴里!苏大夫,公孙守着你等死,你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想这戈壁如此广袤,难道真的一样可用的药材都没有?”
  苏大夫听到“大肥鸭”几个字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可听到后边又有些动容,不禁为青儿的不懈坚持感动,叹了口气说道:
  “有是有,不过这药材不能治病,只能延寿。”
  “也行啊!”
  “此间有一宝,是大补之药,被誉为沙漠人参。因补性温和,故名苁蓉,长五寸至一尺间,茎圆紫色,只是很难寻觅。”
  “不怕,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它找出来!”
  自此,青儿每日一有机会就四处去寻苁蓉,皇天不负苦心人,竟真的被她找到。
  世事往往如此,第一次最难,而第一回之后就好办了。
  没多久,青儿就炼出一双找苁蓉的好眼力,远远一看附近植被就能猜出个大概,百无漏算。
  因苁蓉数量有限,青儿不敢声张,只悄悄煮来给公孙吃。
  一开始她还做贼似的防着叶二郎,后来慢慢发现,二郎根本不认得此物,倒省却了不少麻烦。
  公孙在丸药和汤药的双重功效下,身体很快有了起色,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相反,苏大夫却越来越萎靡不振,一天比一天消瘦无力,似乎已是强弩之末。
  这一日,秋高气爽,青儿取回干粮,苏大夫望着手里的饼子无力地笑笑,用微弱的声音说:“我已经不需要了……”
  青儿听到这里,一把将公孙的苁蓉汤抢过来,把饼子掰碎,一点点泡在热汤里,哽咽地说:“苏大夫吃吧,这是人参,吃完就有力气了!”
  苏大夫笑着摇摇头,艰难地说:“我不怕死,只是……我自持年轻未收过半个徒弟,不想却早早……唉,可怜我一身本领没有传承,如今九泉之下无颜去见我的恩师!”
  说到伤心之处,苏大夫没了往日的,眼泪婆娑,费力地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继续道:
  “这是我半生心血所得,请你帮我物色个……人品方正的大夫传给他,我师门的绝学也算……后继有人。”
  青儿握着他的手不住落泪,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一代名医苏大夫就辞世了。
  可惜苏大夫盛年而亡,埋于沙下,连块碑文都没有。
  百年后,他的徒子徒孙却仅凭那个小册子就扬名于世,可惜他的徒子徒孙想要凭吊一下这位祖师爷却只能面西而拜了。

☆、第一三六 沙坝学舍

  ps:九月初,第三卷终于开篇啦,好开心~~~
  另外还要多谢葵葵及和和的月票,爱你们~~也谢谢陪青儿和西西一路走来的亲们~~~
  9月2日,女主终于开学了,我好兴奋啊~~~~
  无边无垠的茫茫戈壁中,一座孤城。
  这个名叫“沙坝”的地方静静地耸立在隆昌国西域边陲,没人在乎它的存在。
  虽然只是夏末,这里的风却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硬了,而阳光依旧灼人。
  青儿在沙坝最宽的一条大街上,寻了个背阴的地方躲太阳。果然皮肤瞬时没了刚才的烧灼感,反而隐隐透出些凉意。
  看来,这里的秋天来得很早呢!
  她举目望去,这条所谓的“大街”空空荡荡,几间稀疏的商铺早已残破、荒废。
  街上不仅没有商铺,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找不到,到处充斥着一股荒凉、萧瑟的氛围。
  她特意早出来原想和本地人聊聊,探探这里的民情,却只看到两条颠颠跑过的赖皮狗。
  这里的狗似乎过得也不很如意,瘦得皮包骨头似的。它们鼻子不停抽搐着四处乱嗅,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也不知有没有主人。
  青儿蹙眉向墙角闪了闪,心下有些了然。
  怪不得差人们如此放羊,原来根本不用担心他们逃跑。这里荒僻至此,跑出学舍也找不到吃食,找不到人,只能饿死。
  再说,就算跑出沙坝。没有马也到不了下一处有人烟的地方。
  马?那可是稀罕物!
  就连这里的最高长官李知事也只有一匹。
  青儿想到此不由长叹一口气,这里根本就是一座“天牢”,若想离开除非是肋生双翼。
  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名字,青儿寻声望去原来是牛大来了。
  他倒是准时!
  牛大身上的官衣早在戈壁时便已磨得不成样子,偏这里没的更换,就这样不尴不尬地成天穿着。
  现在,他迎风小跑而来。一身的碎皮条子随风飘舞。倒颇有些衣袂飘飘的出尘之态,青儿看了不暗自好笑。
  不过,青儿的目光很快焦灼在他手里拎的几包药上。牛大这小子还真给力,竟真的被他找到了药材,西可算有救了!
  苏大夫生前开的药方本已考虑到荒蛮之地药材少,用得已经是大路药。即便如此还是很难寻。
  这里与其说是一片孤城,不如说一是片死城。一片已经被所有商贩遗忘的死城。
  还好有牛大!
  牛大的病不药而愈,既然不是传染病,他摇身一变又做回了差人,不过他的心态却有了很大改变。对青儿和公孙西格外优待,毕竟是共过患难的病友!
  至于对同来的差人,牛大虽从未说过他们半个不字。可他们回程时,牛大却选择留下来。他说怕极了戈壁。终身再不想踏入大漠一步,宁愿留在这里作看守。
  对此李知事当然欢迎之至,这破地方哪儿有人原意来?他手里的名额有的是,可人却只有四个,根本不够用。
  而且这个牛大虽说病了一场瘦得不行,可年青啊!李天霸极开心地接纳了为信新人。
  牛大选择留下来不知日后会不会后悔,但这个决定首先救了公孙西的命!
  有药就有命。
  何况药还是苏大夫开的。
  青儿接过牛大手中的药,心头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她兴奋的和牛大一起往回走,脑子里才终于有闲工夫想些别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牛大聊起天。
  聊着聊着,青儿突然问:“牛大我问你个事,方便说就说,不方便就当我没问。就你所知我们被押来这破地方,倒底是要做什么?是要充军吗?”
  牛大听了脑怔了一下,尴尬地骚了骚头,笑道:
  “这事儿……怎么说呢,其实我真不知道。来前儿上边说是要我们送人去沙坝读书。可……嗨,咱们是一块儿从鬼门关滚过一圈的难友,我就直说吧。我们其实都不信,私下里倒有个小道儿消息,不过也可能是瞎传的,你也别太在意……”
  “哎哟,你就说吧,挺爽利的人怎这么多废话。”
  牛大听青儿这么一说,嘿嘿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们都疑惑这回的差事古怪,上边又要我们凑够人数,可又严令不许去高门大户,有功名的一个也不让请……你听着怪不?再说,来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读书,谁信啊?别说先生们不愿意来教书,就是我们也不愿意跑这趟差事啊!只是实在躲不过,你们是第一批,之后还有四批。除了根儿特别硬的,所有差人都得来一遭!唉,谁让我没摊上一个好爹……”
  青儿看前边没多远就要到了,怕再近些人多眼杂,问起来更不方便,就老实不客气地用胳臂顶了牛大一下,打断了他的牢骚:
  “什么传闻?你倒是说不说啊,又跑题了!”
  “嘿嘿,看我!反正后来有流言说读书是假的,充军才是真的,还说这儿离边军近,选这里就是为充军不引人注目。所以你刚一开口我就愣了,难道这传言你也听过?”
  青儿摇了摇头,把药托在胸前无奈地笑了一下,她穿越到隆昌国第一天就差点被差人抓了充军,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儿还是要充军!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其实现在她倒没有刚穿越时那么怕了,只是担心西,他那小身板要是充军,只怕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青儿想了一会叹道:“我没听过什么传言,只是我凉州好朋友报名去了霸州考学,我一真疑心,觉得这事儿未免好得有些离谱。可既然是为了充军,直接把我们押到边军就是了,又何必搞得这么繁琐,现在我倒又觉得有些不像了。”
  “嘿,这我可就不懂了,听说这回是凉王下的令,要什么……学来着,对,兴学!还要广招天下学子什么的。”
  青儿挑了下眉,凉王?
  这个名字她似乎在书上看过,只是一时之间又有些想不起来了,不由随口嘟囔出来:
  ‘凉王……哦,那不就是四……不是,三皇子?’
  牛大咧嘴一笑:“可不是三皇子!咱们坝州、凉州全是他的封地。听说是位不得宠的皇子,嘿,得宠的怎么会被封到咱们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是不?”
  青儿不由一笑,很多被认为愚昧的老百姓,其实自有他们自己看问题的方法,朴实却往往一语中的。
  二人走了没几步已,远远就看到了学舍的大门。

☆、第一三七 愣头青

  青儿和牛大来到学舍大门,就看见这破败的大院子,门口连块牌子都没竖,应该不会有人把它和“学舍”挂上勾吧?
  牛大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向青儿小声笑道:“知道吗,这个学舍可是特意为了凉王的令新建的!嘿嘿,不知又昧了多少钱。”
  青儿会意地一笑,看来这种事真是古今使然。
  新建的学舍不知荒废了多少年,很多地方破败不堪,好在他们只有四十来人,可以由着性子挑条件好的屋子来住。
  不过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有瓦遮头,不必在屋里赏月罢了。
  好在一行人在戈壁拣回一条命,如今这地方有水、有吃,又有地方住,没人再挑剔什么。
  说来他们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就在苏大夫逝去的第三天,一行人在戈壁遇到了边军。
  只是获救时,人数已从出发时的百余人锐减至四十三人。
  尤其,那三辆运病人的囚车基本都是空的,被隔离出去的病人只幸存四人——青儿、公孙西、牛大、还有另一辆车的董森。
  或许有更多病人得的不是传染病,却不幸被关在病患的囚车上,真的染上病,终至死去。
  幸存的四十三人遇到边军,被送至最近的东沙坝县衙,此后又几经周折才搬到这里。
  青儿对这里也没有什么不满,她一心只记挂着公孙西的病情。
  进了大门,她和牛大匆匆分手,沿着被人踩出的小路,穿过齐腰的野草,略过一排排屋舍直向后院而去。
  他和公孙西住在后院的水房。这倒不是什么人欺负她,而是青儿的意思。
  她早听说要再来四百人,算计这院子最多不过再住百多人,因此一早就看准了这间水房。
  水房在院子的最深处,旁边有间很小的屋子。
  屋子大约八平米,却是个窄长条,住不下什么人。只是用来供夜间烧水的人暂时休息用的。
  青儿却看中这里清静、隐蔽。不仅有利公孙养病,而且日后人就算来得人再多,这里也挤不下第三个人。
  因此在李知事分配工作时。青儿就主动揽下水房的工作,和公孙西一起搬进水房旁的这间小屋。
  李知事见这个苦活居然被人包去,也乐得大方,又奖励了他们两架小床。
  青儿手里还有些钱。请牛大帮她买了几块便宜的粗布做床单,又用剩下的缝了个帘子。晚上隔在屋子中间,分出里外屋。
  她对这间小屋极为满意,一来不用和前院的臭男人们一起挤通铺,方便了不知多少倍;二来她力大不亏。根本就没把担水、劈柴那些粗活放在眼里;三来管理水房就意味着洗澡更方便,她在戈壁可真受够了!
  青儿拿着药材进了屋,探头见公孙西昏睡着。便手脚麻利地开始熬药。
  不知怎么的,她虽从未见识过苏大夫治病的本事。却对他的医术抱有一股盲目的热情,她坚信她的直觉,这药一定管用!
  青儿一边熬药,一边想心事,忽听一阵脚步声响,侧头见叶二郎挺胸叠肚地大步走过来,撇着嘴高声叫道:
  “小陆子,李大人要开水,快给我挑一壶滚开的过来!”
  青儿闻言挑了挑眉,小陆子?叫谁呢!
  可能是因为她压根看不上这个蒙吃蒙喝的浑子“神医”,半点面子也不想给他,手里继续扇着火,用下巴往里一点,冷冷地说:
  “我在熬药分不开手,你自己取把,里边三个全是才开的,随便拿。”
  叶二郎这一路上早被众人捧惯了,突然遭到这种冷遇心下十分不爽,要不是为了在李知事面前显情儿……
  此时他心下暗暗有些后悔,原该找人来跑腿的。只是人既然已经来了,也没有临时回去的道理,难道怕了这个愣头青不成?
  叶二郎瞥了一眼水房,又用余光扫了眼正在扇火熬药的青儿,不由生了轻慢之心,只有傻子才揽这路又脏又累的活儿!
  自古人往高处走,水往地下流,人本就有高低贵贱之分。看这小子都晒成什么色儿了?一看就是个苦力!
  叶二郎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和这种档次的人生气,凭白掉了他的身价。
  他原不想和这路没脑子、注定一生被人奴役的粗人说话,偏偏这里却没第二个人。
  总不能让他亲自进水房取水壶吧?
  他是什么身份!岂能……
  叶二郎没奈何,只得屈尊降贵地说:“小陆子这是给谁熬药呢?嘿,要是吃得不见效,可以来找我换药方。”
  青儿最见不得这种不知道自己斤量的人,听了他的话直起鸡皮疙瘩。不过见他没有恶意,也不想与小人纠纷,只随口应了一声,继续熬药。
  叶二郎是此间的“神医”,这一路上哪个不巴结交好他?他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
  比如住进这里,挑房子、找床位全不用他支嘴,自有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请他过去。
  眼前这个愣头青居然这样薄他的面子!叶二郎实在忍无可忍,尖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青儿看了却不由好笑,这一路上叶二郎装神弄鬼,天天端着架子充上等人,让人看了倒胃极了。
  反倒是现在这副泼皮无赖的本色看着顺眼多了,至少不假!
  青儿知道公孙昏睡时根本吵不醒,索性将叶二郎的表演当大戏看,依旧悠哉悠哉地熬药。
  不一会儿,前院的人听到动静,呼啦啦跑来一群看热闹的。
  众人大都是叶二郎的拥趸,一看情形纷纷过来帮腔,一时好似吵蛤蟆坑相仿。
  来人中只有一个没加入骂阵,反而走进水房支援青儿。
  青儿转头一看,原来是另一辆病车里幸存的董森。
  董森进来并未问缘由,只劝青儿不要与他们置气,又主动要帮青儿把水壶送出去。
  青儿见他一番好意,笑道:“你若真想帮我,只代我煎好这锅药就是了,我自有道理。”
  董森听了也不多话,依言坐下帮青儿熬药。
  青儿挺身站起,走出水房扫了众人一眼,心里暗暗数了下大约有十三四个人。
  她熬药窝得久了,不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轻轻一笑:
  “我好久没抻抻筋骨了,有要陪陪我的吗?”

☆、第一三八 做对的下场

  青儿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众人都为之膛目,甚至几个人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这些人到底都是斯文人,不论是做账的、教书的、卖字画的……都没什么体力,比较怕这种玩混的主儿。
  其中只一位说书的先生也算半个是江湖人,颇见识过些三教九流,没被青儿的话唬住,捻着山羊胡嘿嘿一笑,慢悠悠地说道:
  “但不知你要怎么抻练筋骨,我们又怎么个陪法,你不妨划出个道儿来我们大家听听。”
  一语说罢,众人才如梦方醒,可不是!十多个人难道怕她一个不成?况且,前院还有的是人呢!
  众人嗡得一下又炸开了锅,纷纷叫嚷起来。
  可能是吵闹声太大,也可能是大家日子都过得太无聊,没一会就见李知事带着他的手下们也闪进了后院。
  后院本不小,可一下站了小二十口子人还真就没什么下脚的地方了。
  青儿和众人还以为李知事来了要有一番作为,都静下来等着他发威,却不想他和几名差人袖手立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众人见李知事不管此事,愈发得意,大声起哄要青儿讲出个子丑寅某来。
  倒是最后进来的牛大,见情况不妙一路小跑上来,吆喝着要众人散开,该干吗干吗去,却又被李知事喝止住。
  牛大却站在当中不肯走,冲青儿连使了几个眼色,看样子似乎要为双方说合。
  青儿知道他本不是李知事的嫡系,不忍让他因为自己得罪了上司,忙笑道:
  “牛大哥你不用插手。这是我和叶二郎之间的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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