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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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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妈妈点点头:“可就是这么说呢!”
  云娘继续道:
  “只有嫁人才有归宿,如果幸运生个孩子。将来孩子也脱了贱籍,大脚也终身有靠。九公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然不能体会贱民的疾苦,现在这条路对大脚而言已是上选,九公子何必阻挠?”
  “这只是你的想法,或许大脚宁可快快活活过几年,也不愿委委屈屈活一辈子。这是她的终身大事,她既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
  “可大脚是个傻子!”
  九文嘿嘿一笑,胡搅蛮缠地说:“傻子怎么了?是傻子和这老头儿过,又不是你,当然要傻子自己选。”
  云娘气呼呼向孙员外丢个眼神,又撒娇的努努小嘴。
  孙员外看了一笑,慢悠悠地说道:
  “要我说,都先别争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大脚弄醒。是药三分毒,这药到底有没有妨碍,还是先请大夫看看!”
  果妈妈忙呼英明,找来龟奴把大脚抬到床上,又命他去找大夫。
  大脚其实早醒了,她反应的快,只吸了两口烟就闭住气,虽说终究晕了过去,却一早醒来。
  她原是故意拖延时间,让大家着急,好把老汉用药的罪过再加加码,让那他死无翻身之地!
  在她心里,这老汉想娶她已是可恶,居然还用如此下作的手法,刚才就应该用十成的力气把他踢个半身不遂!
  众人的说法她自然听见了,云娘虽说是一片苦心,发自肺腑为她着想,大脚却无法领她这番好意!
  竟外的倒是九文,没想到他倒帮了自己的大忙!
  也是那老汉糊涂,竟当着他的面施药、绑人,当众给九文下不来台,以他那飞扬跋扈的性子怎么忍得了?
  他现在硬纲上,果妈妈和云娘怎么拧不过他?
  自己只要配合,就能轻松退掉这门亲!
  少时大夫请到,大脚忙装作昏迷。
  大夫切过脉,看过药粉,皱皱眉,愤然称衙门早已禁售。
  这药少量虽对人伤害不大,但若长期大量使用可至人抽搐,甚至呆傻。大脚本就是傻子,更加不益用。
  这药也没解药,半个时辰也就醒了,多喝水虽可以缓解,但鉴于患者痴呆,只怕要尿床,还是慢慢等比较靠谱。
  大夫走后,九文大发雷霆。
  哪里还等得到大脚醒过来,也不再与任何人商量,直接命随从把卖油的老汉狂打一通,又言辞威胁一番,将那二十两银子充作悔婚的赔偿给了他,逼他立下退婚字据,索回鱼符,将人撵了出去。
  老汉走后,九文仍坐在一旁,兀自气恼不已。
  孙员外凑到他身旁,笑道:
  “九公子此事做得漂亮!妈妈因你白得了两大罐油,云娘白得了一坛米酒,老汉虽挨了打,却白得了二十两银子,想娶什么样的随便挑了!只有你白生了一肚子的气!”
  九文破颜而笑,狠狠给了他肚子一拳。
  孙员外捂着肚子叫道:“你这个喜怒无常的脾气也收收吧!”
  话说大脚在床上装晕迷,盘算着多耗一阵再起床,好给老汉加加罪,却不想竟睡着了!
  一觉醒来才发现众人早已走了。
  这九文能量也太大了!居然都不用本主出面,自己就把事解决了,果然是大少爷本色!
  呵呵,这倒好,也不用担心自己露馅了。
  倒是云娘,自此气了几日,愤愤九公子多事,搞砸了大脚的大好姻缘!
  大脚看她确是出于一片好心,真心想帮自己。
  虽不认同她的观念,但一想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居然还有人这样关心自己,难免心存感激,也就不再计较她的过失。

☆、第十四章 私会

  就这样平平静静又过了五日,这晚临睡前,彩儿给大脚端了一碗醪糟,第一口大脚便觉出酒味过冲,心想只怕是佳人有约,要把自己先撂倒!
  不由暗笑,人家郎情妾意有什么错,她才不管这路闲事,有了这碗醪糟正可置身事外,还能不再使云娘二人怀疑,当下索性喝了个底朝天。
  本以为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却不想半夜竟渴醒了,看来这副身体酒量可不小!
  她躺在床上正犹豫要不要起床喝水,却隐约听见里屋有对话声,声音越来越大,心想这二人胆子也太壮了,偷情竟毫不避讳?
  猛的只见白影一晃,却是彩儿起身进了里屋,里边声音小了些,三人却叽里嘟噜说个不停。
  大脚诧异彩儿怎么会如此没眼力劲儿,这当口不赶紧回来,要当电灯炮吗?不禁起了好奇之心,悄悄摸下床,走到门边去听窗根儿。
  只听云娘小声央求道:“钱已经照数给了,你还要闹到几时?一会儿惊动龟奴可怎么得了!妈妈如今已经猜到了,才让大脚住在这里,你快走吧,算我求你!”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说:“哼,这点钱就想打发我,当我要饭的不成?上次为了会你,我的腿都摔坏了,光药费就不知花了多少!我的心肝儿,你连问也不问一声,也太薄情了些!”
  彩儿冷冷地对说:“张生,你少不要脸!这钱数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姐姐一分也没少你的。况且姐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还是与人拆兑才凑出来的,再要也是没了!若说上回的事,你倒有脸提,当时你若拿钱就走,也不至于惹出祸来!实话告诉你,妈妈已经加了守备,钥匙也全锁了,你再不走就等着龟奴来给你收尸吧!”
  “呀呀,彩儿妹妹这话也太无情了,伤了我的心!妈妈加守备要防的也是你们偷人养汉,龟奴来了也是先审你们,说来倒也不算冤枉你们?呵呵,我可不就是你们养的小白脸儿?”
  “你混蛋!我劝你赶紧拿钱走人,不然真等来了人,那钱可就不是你的了!”
  “哼,你吓谁?你们再这么吵嚷才真要惊动人来呢。我好不容易才翻墙进来,难道就图这几个钱?我主要还是想姐姐,自上次回去后我哪一夜不梦见你几回,呵呵,我们先亲热一下再说!”
  “啊,不要!”
  彩儿低声斥道:“放手,你这禽兽,还不快滚!”
  “呀呀,这是怪我光顾姐姐,竟疏忽了你,彩儿妹子吃醋了,要不一起来耍?”
  “你不要脸!”跟着一阵叽里咣当的声音,云娘低喝道,“还不快跑!你……放开……混蛋”
  那人突然恶声恶气的说:“叫什么叫,和上次一样乖乖伺候舒服我便罢,不然我把张郎的事抖出去。不过是个婊0子,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
  这话果然管用,里边不再有挣扎的声音,只传来云娘低沉的呜咽声。
  “好败兴,不许哭!他偷了我的身份、我的一切,现在我只睡睡他的女人,你还委屈了?再哭我可打你了!”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披头散发,彩儿满脸泪痕地冲出来,迎面正对上杵在门旁的大脚,她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脚只觉得火往上冲,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得了,抬腿迈进屋内,三步两步冲到床前,左手捂住男人嘴巴,右手一揪他的后脖领子,提拉小鸡子一般把男人按翻在地。
  用腿抵住他的后背,用力在他后颈一击,将他打晕过去,顺手从床边摸到一只绣鞋塞进他的嘴里,又接过彩儿递来的腰带,三下五除二把那人绑了个结实。
  看着绑成粽子一样的男人,大脚才忽得一下清醒过来,心里不由咚咚打鼓,没想到自己手脚还挺麻利!只是现在该怎么收场?傻子恐怕是装不下去了!
  彩儿急道:“现在守备这么严,这么一大活人,怎么把他扔出去?”
  云娘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在跪坐在床上,像被定了形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彩儿用手摇了摇失神的云娘,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多找几条薄被,把他卷进去打成捆,大脚抱了从后门出,就说有落下的活技要给李婶,这些日子大家都在忙十姑娘的大事,每夜都有紧活加件。大脚出门后扔得远些,再打折他的腿,让他以后爬不起来,姐姐看可使得?”
  云娘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床单回道:“打折腿只怕他乱咬人,打他一顿教训一下就好,他已经白得了那么多银子,量也不会再来纠缠。”
  彩儿咬咬下唇:“姐姐,要想一劳永逸,不如干脆毒哑了干净!”
  大脚看着云娘,只见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了几下,结结巴巴地说:“这……他原也不是坏人,说来是我对不起他……量他不敢了吧……”
  “姐姐,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你就不怕张郎被这小人毁了吗?”
  云娘眼泪突然吧嗒吧嗒掉了下来,目光闪烁,没了主意,眼睛扫了一圈竟然盯着大脚问:“你说呢?”
  大脚心想彩儿出的招全是犯法的,虽说此人太过下作,但犯法的事总不能干。
  想想说道:“不如扣下他的鱼符,再让他写个认罪书,承认他从这里偷了钱,按上手印,就算以后想返咬一口,也要先顾虑一下蹲大狱的事。”
  “彩儿你看呢?”
  “姐姐好糊涂,竟对这种人发慈悲,只怕来日返受其害。这原不是我的事,但凭你自己处置。只是这个张生哪里来的鱼符?大脚不知,姐姐也不清楚?”
  “鱼符没有就罢了,让他写个认罪书吧。”
  彩儿叹了口气,去屋外取纸笔。
  大脚心下疑惑,劝道:“还是押下鱼符踏实,不然容易失控。”
  云娘看了大脚一眼,捋了捋头发说:“并不是不押,只是他的鱼符让人偷了。”
  “偷了可以去官府重新办啊?”
  云娘支吾道:“你别问了,反正没有就是了!”
  “那房契?或者他还有什么值钱的、在乎的东西?”
  “张生几年前避难至此,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只剩下这条命。”

☆、第十五章 怒打贱人

  大脚心想最可怕的就是这路流i氓i无i产i者!没有牵挂,没有顾忌,再加上不要脸,一纸文书根本无法辖制!现在她也有点认同彩儿的观点,这个张生根本是个祸害!
  只是犯法的事,终究……
  这时彩儿取来纸笔,大脚一时也想不出其它招数,又不敢耽搁,只得硬着头皮用水将张生泼醒。
  张生惊恐地看着大脚,挣扎着想把嘴里的绣鞋吐出来,却被大脚在肋条上又补了两下,疼得缩紧身子再不敢动一下。
  大脚一把提起张生的领子,鄙夷地说:“就你这怂样,也敢出来欺负人?癞皮狗!看你一眼我一天都吃不下饭,恶心死人!告诉你,姑奶奶以后就住在这儿,你有本事再来,我见一次打一次,有本事你尽管来,看我不废了你!”
  说罢用脚踩在他的背上,将绳子解开,一手把他的左臂别在背后,疼得张生呜呜乱哼。大脚听他哼出声,又在后背补了一脚,低喝:“别出声!”
  这一脚只把张生踢得左臂差点扭折了,他却咬住嘴唇不敢再叫,只哗哗流泪不止。
  大脚见彩儿已辅开纸,蘸好墨,便扭着张生的左臂,把他押到条案上,大脚说一句,张生写一句。
  才写了三句,张生的眼泪、鼻涕就把认罪书给染脏了。大脚看见皱皱眉,将张生左臂轻轻向上一提,把他痛得差点背过气去。
  大脚厌恶地说道:“脏死了!你怎么那么恶心,哪来的那么多鼻涕?这么大个人不会擦鼻涕?再把纸弄脏,我剁了你的手指头,直接写血书。”
  张生闻言浑身瑟瑟发抖,嘴里塞着鞋出不来声,只用两眼可怜巴巴地盯着云娘讨饶。云娘动了动嘴唇,看了大脚一眼,终于什么也没说,把脸别向床内侧不再看他们。
  大脚歪了歪嘴,又紧紧手,说道:“快,弄干净了赶紧写!”
  张生痛得脖子上、脸上青筋直蹦,却不敢出声,只憋得一张脸红得发紫,鼻子上还垂着老长的一串晶莹剔透的大鼻涕,可怜他那一张俊脸此时却变得不堪入目。
  他左手被大脚扭着,只得用右手的袖子抹鼻涕,看得大脚真犯恶心,却不敢错眼珠放松警惕,见他擦得差不多了,又押他去写认罪书。
  这回张生不用大脚再念,刷刷刷一挥而就。大脚看了看,倒是龙飞凤舞写的很是潇洒,只是草书她一个字也不认得。只得交与彩儿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却是满篇的之乎者也!
  大脚怕张生不老实,成心写得深奥,好在里边做文章,留下后患。寻思着云娘虽读得懂,却太过心善,不见得能查出破绽。
  越想越不放心,又喝骂着让张生用最浅白的语句重写一张,听彩儿逐字读过这版大白话的才放心,令他按上了手印,又重新把张生绑了。
  大脚和彩儿一起,将张生用被子卷上好捆,好在他身材瘦小,包裹倒不是很扎眼。
  大脚负了张生,掂量一下总共也不过一百出头的斤数,比柴禾轻多了,轻轻松松随着彩儿走到后院门。果然如彩儿所说,遇到门上的婆子正在收锦缎,见是彩儿和大脚问也没问,就把大脚放了出去。
  大脚背着被子卷沿着上回出城的路一直向城外方向走,少时到了一片荒坟,将张生放出来,解开绳索,取出绣鞋。
  那张生拔腿就跑,被大脚一脚踹在后背上,吃了个狗吃屎。
  本来打一个无力回手的人很难狠下心,可大脚一想到他刚才干的那些下作事儿,就把一切恻隐之心都灭了。
  张生趴在地上,满脸的泪水,对大脚哭诉道:“好姐姐,你不知道内情!听我……”
  “叫谁姐姐呢?敢占我的便宜?”
  说着抡圆了给了张生一个嘴巴,立时鲜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我错了,是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张生捂着脑袋,偷眼看大脚没继续发威,又继续说道:“姑奶奶别被云娘柔弱的外表所蒙蔽,因为她想让相好的去做官,自己好当官太太,就不顾我的死活,设计让她男人偷了我的鱼符去考功名,而我则从良民一下变作贱籍!我的命好苦啊,我现在不过是向她讨回公道!我才是受害者……”
  大脚不知他说的真假,看他还喋喋不休的,不由破口大骂:
  “公道?冤有头债有主,她男人偷了你的东西,你有本事就找那男人报仇去,没本事就认怂。你倒好,不敢找仇人报仇,却转而欺负更弱小的云娘!我就恨你这路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下流坯子,现在还腆着脸说你要公道,你也配!”
  大脚越说越气,看张生那欺软怕硬的怂样更加憎恶。上来就是一脚,踢在他的大脚上,把张生只踢得一溜跟头。
  张生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大腿叫道:“姑奶奶别打,姑奶奶轻点儿!姑奶奶你不知道,是云娘那个婊子先勾引我的!她的金主已经四十多了,两三个月也来不了一回。那贱货放荡惯了,怎么熬得住,是她看上我年青漂亮,又会读书识字,能哄着她吟诗弹琴,她自愿倒贴钱给我的!”
  大脚听到这里,也不禁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可一想到刚才的情形,自己是亲耳听到的还有能错?
  冷哼一声:“她既自愿,为什么哭成那样,你又何必要挟?我在屋外听得真真的,你当我是聋子?还是傻子?”
  “她那是演给你看的!她知道妈妈怀疑了她,把姑奶奶安排在这里监视她。她怕出篓子,才和彩儿一起做戏骗你!”
  大脚这才确认张生的确在扯谎!云娘和彩儿以为自己是傻子,怎么可能做戏给傻子看?
  想到此不由心下大怒!他居然敢把自己当傻子,当面撤这么没水平的谎言,而自己竟差点信了!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再和他说话,抿着嘴,咬着牙乱打乱踢起来。
  这一顿好打!
  打了半晌,虽没弄折他的腿,看张生的样子一时半会也动不了,八成要在坟地里呆上一宿了!
  大脚看情形也不敢再打,怕当真伤了人,威吓道:
  “这是第一次,我手下留情,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若以后还敢捣蛋,我可就没这么客气了!下次再来卸胳膊,再下次卸大腿,我说话算话!这宿你正好在这坟地好好找找,寻个可心的地方知会我一声,以后也好去得安心!”
  张生被打得泥一样瘫在地上,勉强地动了动脑袋,幅度极小,也看不出是点头,还是摇头,蚊子哼哼似的说:“不……不,再也……不敢了!”

☆、第十六章 大脚曝光

  大脚打完贱人,出了一口恶气,步履轻快地往果果楼走,心想这次打得够劲儿,希望能一次打怕了他,使张生再不敢找云娘闹事。
  又想,这回自己在云娘和彩儿面前算是彻底曝了光,以后再想冒充傻子算是没戏了,看来还要早作打算,从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娘心地善良,自己又帮了她这个大忙,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情形估计肯出力。若有了她的助力,想拿到果妈妈手中的鱼符就容易多了!
  至于彩儿,虽然她手段略显狠毒,为人又冷,不见得肯帮自己。但她并不多事,自己与她也没有利益冲突,想来也不会坏事,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大好。
  大脚回到云娘处已是半夜,向云娘和彩儿报了平安。
  云娘命彩儿去睡,拉过大脚细问她的情形,神智是几时恢复的?为什么还要继续装傻?以后怎么打算等事。
  大脚不想把事情搞复杂,只把一切都推到救十姑娘那件事上。只说是救十姑娘时,后脑受击不知怎么,反而醒来后就明白过来了。
  只是以前的种种全不记得,既不知道家乡何处,也不记得父母何人,甚至连果妈妈、云娘等人也全忘了。
  至于装傻,则是为了保住清白之身,不想沦落风尘。同时也承认了上回的逃跑是有意为之,只因完全没了记忆,不知道鱼符的事情,只得跑回来求救,幸遇云娘搭救才免于遇难。
  现在一直不跑也是因为鱼符还未到手,不敢再冒险行事。
  云娘听罢愣了一会神,叹道:“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只是你赤手空拳的就算逃出去又能如何?天下虽大,又能投奔哪个?况且你是贱籍,脚又这般大,想嫁人也很艰难!这里虽是烟花,好在果妈妈心善,姐妹……”
  大脚见她口风不对,似乎并不赞成自己逃跑的事,因此不敢贸然再提偷鱼符的事,赶紧转移话题,不等她说完话就插言道:
  “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人各有志,我绝不会在此地久留。我和你不同,我长得丑,在这里混不出头。况且我浑身的力气,扮成个男人,无论走到哪里养活自己不成问题,你不用为我操心。倒是你自己,那个张生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样放虎归山,到底对是不对?”
  云娘还未开口,眼泪先流了一串。
  大脚刚听张生的一面之词,假话虽多,也心知此事并不简单,只怕要聊个通宵了!这倒也好,云娘如将实情全都讲出来,他日也不会向果妈妈举报自己。
  “你刚打的那个张生是四年前避难至此的,他和我的张郎……”
  云娘说到此处红了红脸,用手绞着手绢咬咬牙说道:
  “你既救了我,我也不怕丢人,索性对你实说了吧。我有个金主叫张文远,出身希川大户人家,他天生聪慧,少有才名,九岁上就考得了童生。十八岁那年随他姨父来凉州游学。那也是个春天,他在一场宴会上偶遇我操琴,便一见钟情,中了魔似的打听到这里来,一口气付了妈妈一季的月钱。”
  说到这儿,云娘嫣然一笑,红着脸说道:
  “那年我十七岁,才到果果楼不久。张郎终日与我私守一处,如胶似漆,出入同行,我二人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样。我那张郎美仪容,善辞令,尤善填词,我只要将曲子哼出来,他的词也就写得了。整条花街没有那个女人不倾慕他,不嫉妒我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云娘一脸沉醉,漆黑的瞳仁中满溢着幸福的神情,让人不忍直视。
  “可惜好日子总是太过短暂,才将将住了两个月,一纸家书就把他叫走了。他家里为他定下了一门望族的亲事,那家父母急着相看。张郎与我依依惜别,哭倒在我怀里几次,死活不愿离去,还是我劝他回去的。他回到希川后还经常给我来信,说等有了机会一定再来相会。”
  说到此处,云娘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愣了一会继续道:
  “可怜他命运多舛,不久族人犯事,他家受了诛连,一夜之间冲没家产,所有人削为贱籍。可恨他岳丈也变脸悔婚!张郎无依无靠,一路卖文糊口,大远跑到凉州来投奔我。我旧情难忘,便偷偷接济他。日子久了,终被妈妈发现,妈妈令人将他打了个半死。又锁了我,整整饿了十日,打了十日,将将毙命……那时我真的不想活了……”
  说到这里,云娘已是泣不成声,哭了半晌才继续道:
  “自那以后,就没了他的消息,我只道他已经死了……唉,我身在风尘又能如何?何况我又没有个名份,就算为他殉了,也不过白白惹人耻笑!”
  云娘说到这里冷笑了一下:
  “不想两个半月后的一天,突然收到他的字条找我私会。我去了才知道……这个冤家!他……他竟偷了张生的鱼符,想要逃跑,问我借盘缠!我虽恨他闯下大祸,终究不忍眼睁睁看着他去受死,便偷偷典当了一些妈妈不熟悉的首饰,合着我手里所有的积蓄全给了他,助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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