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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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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就是因为不会这些才回回装病号躲乡学组织的应酬,却没想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还有这一劫!
一开始青儿还脸红。狼狈得说不利索话,几杯酒下肚之后,她虽没醉,却把她心里的那股浑劲给挤出来了。
看着这一桌明里暗里挤兑她的年兄们,心想客气啥?
她陆青可不是由着人往扁了捏、往圆了团的软蛋!
她就是一个根本没考上,楞是被皇帝老子强行“恩典”进来的倒霉蛋,不会这些肿么了?!姑奶奶还就不会了,爱咋咋地!
这一下青儿也转过向来,化被动为主动。主动要求做诗,故意把话说得极其粗俗恶心死他们!
没一小会儿这个方法奏了效,一桌子的人全都开始躲她。见到这个可喜的变化,青儿无赖地笑了笑,这就对啦!
不要我不发威,就不拿我当hellokity!
没人带她玩,她乐得自在,索性在角落自斟自饮起来。
青儿想把自己灌醉,可大脚身体里那种能化解酒精的“酶”可能实在太多,不知喝了多少壶下肚却只弄了个“半醉”。
正此时,礼部侍郎、祭酒、司业等一众官员来到他们这桌敬酒,按规矩这桌要出个才艺好的显艺,另九个坏蛋大肆推举青儿作代表。
青儿斜着眼,抿着嘴看了一圈同桌的年兄,不由在心里冷冷一笑。
有道是人不犯我不犯人,姑奶奶这回要是不让你们把肠子悔青了,就不叫陆青!
青儿大着舌头,兴致勃勃地接受了这个提议,要求给各位大人献唱一曲。
众官员看出她喝醉了,倒也不以为意。
毕竟十年窗帘苦,一朝天下闻,现在这院里的幸运儿们难免大喜若狂,得意忘形。
青儿见没人拦她,愈发上了几分酒气,成心要同桌另九个人的好看,嗽了嗽嗓子大声唱道: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为了多情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青儿唱得一气呵成,中间一点儿也不受外届的干扰,不屈不挠地给喝完了。
可听得人却不如她淡定,从她第一句唱出来就已经有人撑不住了,稍远处笑到出溜到桌子底下的都有。
最惨得是礼部侍郎,他本人一开始倒还强撑着没乐出来,却被身旁的司业“噗”的一口老酒喷了个全身!
青儿这桌的年兄们一个个青了脸、红了脸、紫了脸,个个噤若寒蝉,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的桌的年兄年弟们则不管不顾地抱着肚子、捶胸顿足地笑闹成一团。
只有主桌的公孙西不错眼珠的盯着青儿的一举一动,满脸的担忧。
青儿这一闹把西也拉下了水,一来西正正就是今科的状元,又偏偏是个潘安的貌……
而更重要的是,西和青儿同乘一匹马来到国子监,每个人都看到了!
他们这样本就扎眼,现在又来上这么一出儿,西和青儿再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
西面如土色,倒不是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传,而是担心青儿的身份不要曝光!
喝高了唱什么不好,偏偏唱什么“原来纱帽罩婵娟”!
这丫头真是疯了!
☆、第一九三章 定情信物
青儿后来是被同去的杜纯扛回来的,原本是西抱着她,杜纯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下去,一把夺了下来。
这位状元郎的体力实在太差劲了!
青儿回了房又是吐又是闹,直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睡死过去,可这一睡却任怎么摇也摇不醒了。
西找来客栈的小二收拾屋子,直闹到半夜才疲惫的睡下。
不想半夜青儿起来找水喝又不小心把桌上的水杯打碎,扎伤了手。
西睡得轻,忙又爬起来给她上药、包扎伤口……这一通折腾下来,西已经睡意全无。
青儿的头嗡嗡地响个不停,整个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哼哼唧唧地睡不着。
西为她掐了几个穴位,她才慢慢睡熟了。
第二天青儿的头还有些隐隐作痛,想起昨天琼林宴的事就烦心,好端端怎么唱起了“女附马”?
当时她还觉得自己没醉,哼,没醉怎么能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
她越想越郁闷,索性一骨碌爬起来洗漱打扮,照镜子梳头时才发现头上的簪子变作了一支翠色簪花。
这只簪花没有红花,正是状元的那款!
青儿拔下来细看,原来状元的簪花是金属的,虽不知具体的质地,掂在手里倒颇有些分量。
不知是何种工艺,金属的簪花呈湛蓝色,可笑的是旁边配的金牌上仍是“琼林宴”三个字。
青儿不由噗嗤一笑,西温柔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是银的,喜欢吗?”
青儿撇了撇嘴,把手中的簪花往上一递,酸溜溜地说:“又不是我的。才不稀罕!你收好吧。”
西轻笑一下,揽住她的肩挤坐在她身侧笑道:“还记得梁城时说过的话吗?我答应过你,等到了中都为你换个好些的簪子,这就是我送你的簪子,怎么不是你的?”
青儿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才望向西认真地说:“这东西是你拿命挣回来的,你有多看重它我心里清楚。你还是收好吧。”
西拦着她的手。在青儿额头轻轻啄了一下笑道:“傻丫头,我说送你就送你!要觉得师出无名,那就算作我们的定情信物吧。刚好一人一支。等成了亲就凑成一双了。”
青儿不由红了脸,抿嘴甜丝丝地一笑,摩挲着这支簪花心中满是喜跃。
她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结婚一定要钻戒,认定是珠宝商的广告宣传。对此嗤之以鼻。
现在手里举着这支簪花才明白定情还是要有个信物。
爱情太过虚无飘渺,不仅看不见摸不着。还来无影去无踪,一旦深陷心里难免空落落的不踏实。
就算她同西这一路上同舟共济,最近这阵子却也隐隐开始有些发慌。
而钻戒、簪花这些东西恰恰凭着它本身的郑重,将这份情物化。拿在手中让人倍感安心。
青儿太明白这支簪花在西心里占的位置,所以她也明白西的暗示——她比状元重要!
想到这里,青儿不由痴痴地笑了。只是这笑容才刚刚绽开又涩涩收住。
青儿心里还是没有底,就算她和西情比金坚。却不知两人能不能活到成婚的那一天?
前途未卜!
西并未捕捉到她这小小的苦涩,用手捋着她的头发轻声笑道:“快收起来吧,一会儿让人看见又有的编排了。”
青儿听了这话,突然咬着下唇磨了几下,才吞吞吐吐地小声说:
“我本以为没醉的,谁知……都怪那些咬文嚼字的酸儒!哼,他们想让我出丑,我才不怕!反正我就是皇上恩典出来的,不懂他们那些风雅做派。由他们笑去,有本事让皇上夺了我的功名!”
西握住青儿的手半晌没说话,青儿狐疑地看了他几眼,终于忍不住娇声问:
“怎么,嫌我给你丢人了?我不会那些诗啊曲啊……”
“傻丫头,你才学了几天,能走到现在已经神乎奇迹!我是在想皇上为什么恩典你。上回你默的那篇策问我已经看过,你下笔毒辣、不留半分余地,我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用你?”
“哼,天天说我傻,原来你才是痴人!君心难测听没听说过?皇上是什么人,岂是旁人能随意看透的?劝你别瞎想那么些没用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西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揉着她的头发叹道:“你啊!快点收拾吧,一会儿还要朝谢呢。”
青儿挑了挑眉,忍住了没有回嘴。
朝谢是大事,尤其是西,他作为状元一会儿要代表当科所有进士谢恩的。
青儿把西按到椅子上,拿着簪花就要为他插,可比划了半天却找不到怎么弄。
却见西早已笑得浑身乱颤,她举着簪花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等西笑完,青儿用膝盖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西吃疼的低叫了一声,笑道:“也不看清楚,昨天戴的是这顶吗?傻丫头,朝谢不用簪花,妥帖收好信用吧。”
青儿红着脸偷偷看了一眼他戴的乌纱,细看和昨日的差别挺大,背过身皱着鼻子吐了下舌头。
随后大队人马再次入宫,青儿走在皇宫里不由感慨,上回殿试时她可万没想到还会有再次进来的一天!
只不过这回再没了上次的闲情雅性。
她现在已是进士,正无可挽回地朝着死胡同的尽头一步步往前冲,明知路不对却无力扭转,任着惯性向墙头猛猛地撞过去。
现在除了咬牙走下去别无它法,而且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青儿想着心事,混在人群中看着西的一举一动,朝谢只是状元一个人的表演。
望着天之骄子的西,她心中满满地自豪之情,她的西一直是最优秀的,无论学识、人品、相貌、才艺没一样拿不出手,只是命运没有给过他表演的机会。
而现在他才终于走上了人生的正轨,一切都无法再遮住他身上璀璨的光芒。
看着这样的西,青儿心里不可能没有任何波澜,不由踌躇她真的配得上眼前这个万众瞩目的人吗?
繁复的朝谢过后,青儿本以为可以回客栈好好休息,不想又收到凉王的宴请。
看来大狐狸又猜对了,凉王果然身在中都!
☆、第一九四章 挟制
凉王设宴邀请中都参加科举的封地考生。
他没想到公孙西竟真的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让他在中都皇族面前赚足了颜面。
状元公,这对于他的封地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凉、坝两州有史以来从未出过半个状元,凉王一想到这里就从心底涌出一股自豪。
要不是他革故鼎新,石破天惊地破除身份限制,广纳西域贤才入乡学,单凭一介微末寒儒公孙西怎么可能轻易扬名中都?
怎么可能在全国各地的莘莘学子中脱颖而出,鱼跃龙门?
公孙西固然人才难得,但没有他凉王的知遇之恩和大力提携,区区一个状元又能如何?
哼,这世上昙花一现的状元多了去了!谁又耐烦记住他们的名姓?
不错,状元又是簪花、又是夸官、又是朝谢,然而那不过是一时的风光,出路无非是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的芝麻官罢了。
虽说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但没有背景的内阁又在哪里?
世上又有几个魏一诚?!
凉王冷冷地扯了下嘴角,公孙西要想有好的前途只能找后台,而他正是他的贵人。
虽说他不过是个不得志的皇子!
自太子和二皇子相继辞世,凉王已是年纪最长的皇子。然而他却是宫女所出,又向来不得恩宠,从未有过丝毫逾越之想。
他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想做个平安王爷罢了,至于天下则由得老四和老八争去!
只是他的封地太过贫瘠,中都又没有官员支持。两州的官员根本不把他这个封王夹在眼里。
同样是皇上的儿子,眼看着弟弟们一个个飞扬跋扈,才有了这次科举的动作,但充其量也不过是想在中都安上几个钉子。
一来多些耳目,更重要的是在中都培植出一批愿意为他效劳的官员,他也能在封地好过些。
现在看来,他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
只是。这个状元公可不能小窥。
现在他当然要依附于他。只是中都比他根基深厚的后台可太多了!
凉王对此不是没有顾虑,只是他已经深知牵制他的关键——陆青。只要把陆青抓在手里,公孙西就会乖乖就范。
会试结果出来时。凉王就想借机把陆青押回梁城,给他谋个小吏安抚下来,用以牵制中都的公孙西。
当时他就料定公孙西必中,只是没想到他竟真的中了状元。
只是没料到陆青这小子走了一步旺运。竟被皇上钦点为二甲进士!这倒让凉王一下乱了阵脚。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过多费些周折罢了。
为了掌控住公孙西这枚棋子。凉王准备把陆青放到封地做个七品县令。
二甲进士有这样安排很合情理,而这点小小的手段他还是有的。
至于陆青,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寒门子,能做县令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想来无论公孙西。还是陆青都会欣然同意,并对他感恩待德。
凉王想到这里不免笑了笑,这一笑两条刀刻斧划的法令纹显得更深了一些。
其实除了公孙西外。凉王对乡学的考试也是满意的。
虽然通共才考中四位进士,但考虑到封地的基础。他明白这已是了不起的好成绩了。
一甲的闫渊是世家大族,考不考中与他没什么相关。
倒是那个三甲的杜纯,不过是凉州一户贫民之子,放榜当日已特意跑来三次坚持向他谢恩。
凉王故意让他空跑了两次,却在心底认为这是个可以重点栽培的苗子。
本科算是开了个好头儿,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了这次成功以后就是坦途了。
凉王不禁得意地想到,他今年才不过三十虚岁,就这样稳稳地经营十几、二十年下来,他这个封王未来的日子将会过得很惬意。
故此,凉王此番设宴的一个重头戏就是重赏!
重重的赏!
赏给每一位夫子和寒门的生员看,让他们晓得他的决心和魄力。
然而凉王的想法青儿却不知道,也不惜得知道。自从她收到进士的捷报后,凉王就再也不是她的恶梦了。
捷报的到来彻底浇灭了她逃脱的侥幸,命运硬拖着把她拖进仕途这条不归路,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还怕凉王做什么?
因此青儿得到宴请只是觉得心烦而已,她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却不得不继续应酬。
她现在最怕就是就宴请和应酬,因为自那日琼林宴后她已经多了个外号——婵娟!
这个外号当然不是夸她长得漂亮,而是出自女附马的那句“原来纱帽照啊照婵娟”。
青儿已经成为所有同年,乃至所有读书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成为“不学无术”的代名词!
然而什么宴都可以推,凉王的宴却不可以。
青儿不想让人觉得她是过河拆桥的反复小人,虽然她对凉王的“盛情”实在是敬谢不敏。
凉王宴设在中都远郊一处风光旖旎的别院,青儿一到就爱上了这里。
这所别院静静地卧在一片湖光山色之中,庭院的建筑和设计都走得是返朴归真、大巧若拙的风格,让人见之忘俗。
青儿一方面很享受这里的风景,一方面又不愿意看那些躲避她的目光。
梁城乡学的同窗当然不会像外人那样笑话她,但婵娟的“美名”却人尽皆知。
不管这些人的心中做如是想,青儿都觉得如芒在背,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拉着西跑到了室外的小亭子观赏山景。
按凉王的安排,宴后众人将在这里住上一晚,故而到此时还没有开宴的意思,她自然乐得偷闲。
青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山中特有的清新空气,向西感慨道:
“果然是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没想到凉王一到了中都竟变得有品味多了!你看看这所宅子,可比他梁城的那个王府不知强了多少倍。”
青儿等了半天却不见任何动静,诧异地扭头看过去,见西的面上虽看不出过多的表情,却似乎蒙着一层淡淡地忧愁。
这太不像西了!
西是春天,永远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九五章 跟屁虫重现江湖
青儿关切地悄悄移过身去挽住他的胳膊,把头依在他的肩头悄声问:
“怎么,又听到什么难听的话了?”
西仍只淡淡地看着前方,微微地摇了一下头。
青儿不由暗暗吐了下舌头,看来事情闹大了!
西平时可不是这副冷冷的样子,她暗暗反省了一下最近的行为,似乎并没闯什么祸,难道不是为她?
青儿转了下眼珠,压低声音问:“凉王找你谈话了?说了些什么?”
西嗔怪地望了她一眼,无奈地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家了。”
“哦!”
青儿心虚地捂住嘴,后知后觉地想到西的大伯父就住在中都!他这段时间忙得陀螺似的,一直没抽出空回家报喜。
而她在一连串意外之后,早把这当子事抛在脑后,想到日后成了亲还要走这门亲戚,不由后背发凉。
原来西在生她的气!
也难怪他会生气,见伯父这件大事西在她面前提了不下百遍,而她居然硬生生的给忘了。
青儿咧了下嘴,讪笑地摇了摇西的胳膊,低声下气地说:“要不等明儿一回城咱们就去拜见他老人家,可好?”
西讶然地看了她一眼,诧异地说:“那怎么行?太危险了!就算咱们不为自己考虑,也不能连累伯父他们啊!”
“呃?”青儿圆瞪着杏眼,脑子一时有点儿接不上轨。这么说西不是气她忘了拜见伯父,那是……危险?
哦!青儿一拍自己的脑门,这才转过向来。“公孙皙”的籍贯是西域,而非中都。
如果牵强的说西的伯父后迁至中都。就算一时能混过去,日后东窗事发还是会牵扯上他伯父一家。
青儿想到这里也不免长叹一声,搂着西安慰道:“不要着急,凉王在这里不会久待,等他回转梁城你就自由了。”
西摇了摇头,戳着青儿的脑门笑着叹道:“你这里是摆设吗?我怕他做什么?我是他举荐的,我出了事他也不逃掉。只是……唉。我还是暂时别去。看情况再说吧。”
青儿也陪着他长叹一声,忽然觉得这里秋风瑟瑟,惊叫一声碎碎念道:
“哎呀。看我可不是糊涂了!没事儿在深秋把你拉到风口里傻站着,偏这里的山风阴冷阴冷的,再把你吹坏了!”
想到西的体质,青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屋里去。可巧屋里也快开席了,她拖着西走到主桌。
因考上进士的不过四个人。不用想他俩自然全在主桌。
二人才坐下,还没和同桌的客气几句,便见凉王施施然走了进来。
众人见凉王到了,呼啦啦站起一片向凉王施礼。
凉王严肃的脸上难得一见地泛出一丝笑容。他举着两手免了众人的跪礼。
才刚寒暄了没有两句,就见一名侍慌慌张张从外边一路小跑进来对凉王耳语几句。
凉王闻言皱了皱眉头,向众人摆了下手就匆匆随侍卫步出了宴客厅。
屋内众人见凉王已走。便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
由于还未开席,桌上只是摆了些各色水果和干果。青儿近来谢绝一切应酬自然见不着这些。这下便老实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她正吃得兴起,就听“嗷”的一声喊叫,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东边两三张桌子的人都惊慌地闪到角落,一下空出了三张桌子。
“啊……是耗子!不要,不要别过来……”
随着这声高叫,一个身高七尺的大胖子颤着一身肥肉,惊恐地向青儿这桌跑了过来。
青儿身旁的杜纯冷冷一笑,低声讥讽道:“真真是膏粱纨袴之徒,被只耗子吓成这样,可惜了这一地好吃的!”
说罢将宽大的袖子挽了几挽,走过去抓老鼠。
青儿其实也怕老鼠,她最受不了那种黑老鼠油光发亮的恶心样子,可又好奇能吓到这么多人的老鼠究竟有多大。
犹豫了一下,还是乍着胆子随杜纯一起凑过去看热闹。
顺着胖子兀自颤抖的手指望过去,青儿惊讶地发现一只肥大的粟鼠端然稳坐在圆桌上吃干果。
“啊,住手!”青儿一把揪着就要冲上去打老鼠的杜纯解释道,“这不是老鼠,这是粟鼠,不放打!”
杜纯莫名其妙地看了青儿一眼,息事宁人地应道:“好,我不杀它,可总得把它弄出去吧?现在这样一会儿可怎么开席啊?”
青儿不敢撒手,眼睛盯着那只如入无人之境的粟鼠不由暗暗纳闷,这家伙怎么不怕人?
既然是粟鼠,她自然不怕。
青儿也仿着杜纯的样子把袖口挽好,向他一笑:“交我来,你就请好儿吧!”
说罢小心翼翼向那粟鼠凑过去,粟鼠此时也不再啃食,瞪着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青儿。
青儿怕吓跑它,越走越慢。
不想那粟鼠忽得一下立起身三窜两窜蹦到青儿面前的桌子上,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向她爬了过来。
这粟鼠比一般的要肥上一圈,毛色极为鲜亮,只是走路似乎有点一跛一跛的……
“跟屁虫!”
青儿突然冲口而出,等叫出来后才觉得自己可笑,跟屁虫怎么可能在这里?!
她抽抽嘴角正想着这回真丢人到家了,却不像那只步履蹒跚的粟鼠听到这声呼唤浑身一振。
随之箭一样窜上了她的肩头,轻车熟路地踏着她的耳朵,窜上她的进士巾,不大满意转了一圈儿又蹦回她的肩膀,稳稳地端坐在肩膀上不走了。
青儿这才认定这就是她的跟屁虫!
她用手把臭东西抓到手里,捧着看了没两眼,泪水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杜纯冲过来问道:“怎么,咬伤了?对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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