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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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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的目标只是元初十四年到元初十七年这个时间段,她当仁不让的选了这部分当作她的任务。
韦达生却觉得她选的量太大,硬是把元初十四年又拔给了陈平。
青儿为了不让张生的卷宗从眼皮底下溜走,每每去得比陈平都早,撤得比陈平晚,还要不时听他那些陈年抱怨和委屈。
唉,一切为了云娘!
青儿干活和别人不同,不是一个卷宗挨着一个卷宗地干,而是把一年的所有卷宗先洗一遍,她说这样干心里有数。
其实她只是在排查,因此她只用了一个月就已经把元初十五年到元初十七年的所有卷宗都排查了一遍。
可以认定一个她很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张生落榜了!
青儿不放心甚至在吏部睡了五个晚上,把陈平负责的元初十四年整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张生。
查无此人!
这个结果对青儿的打击实在太大,好像被扎破了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气,再也拎不起精神来。
她的情绪落到最低点,坐了半天什么也干不下去,索性去找韦达生请了半天假。
一来她干活从不惜力,也从未不请假,二来她前阵子在吏中干了几通宵的事大家都知道,所以韦达生根本没问原因就放了她。
青儿出了吏部大门,顶着初冬午间温暖的太阳意兴阑珊地向住所走着,心中还想着张生的事。
云娘才学不低,所以她一直相信云娘的判断,认定张文远一定高中,这才兴起这么档子事,把吏部搅了个天翻地覆。
没想到结果却大出意料。
难道云娘给了张文远太多的感情分,而那小子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大本事考取?
青儿叹了一口气,要查官员还好办,要查个平头百姓可就难了!更何况张文远没考中的话,极有可能早就离开中都了。
人海茫茫让她到哪里去寻去找?
她正想得出神,听有人在她耳边咳了一声,吓得她打了个激灵,回头一辆马车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那马车走到前边猛然顿住,窗口伸出一只手招呼她。
青儿见马车装饰豪华,但凉王为人拘谨有余不可能把手臂伸出车外,而且这只手臂上也没有凉王不离身的祖母绿戒指。
可除了凉王,还会是哪个有如此华丽的马车?
青儿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未敢上前。
少时却见九文从窗子里探出半个身子招呼道:“青儿,犯什么傻,快来!”
怎么把这个纨绔给忘了?!
想到这儿,她又马上在心里纠正了一下,人家可不是什么纨绔,而是堂堂皇子!
☆、第二零三章 猫舍
青儿本来也没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就上了九文的马车。
这辆马车上不止表面装饰豪华,车里更是有茶有酒、各式干鲜水果应有尽有,青儿见状也不客气,抓起一个桔子剥开就吃了开来。
九文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官服,诧异地问:“你留在中都了?谋得哪里的职?”
青儿一边吃桔子一边不以为然地答道:“在吏部司封司做外郎。”
九文扬了扬下眉,抓起几粒干果边吃边聊起了别后的情况。
原来当日公孙先生推荐的那位神医就住在梁城附近,九文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说服神医为他解毒。
只是那神医性子过于古怪,给了解药就开始撵人,把伤得半死不活的九文生生轰出了山庄。
一行人无可奈何,又怕再次遇到东瀛的杀手,只好去梁城找凉王寻求庇护。
凉王接下伤重的九文后,哪里敢瞒?八百里加急把九文中毒在梁城养伤的消息火速送往中都。
皇上震怒,却又怕九文重伤未愈,不能长途跋涉,一时也不敢让他回来,只得派了三位御医,又赐了无数的药物千里迢迢送去梁城。
结果三位御医看了伤势各自为政,每人都一大套自己的理。九文见状根本不理他们,依旧只按着怪癖神医的法子治,总算给治好了。
伤才刚好,凉王又火速报与皇上知道,一拿到圣旨就送瘟神一样把九文送回了中都。
青儿听了这些细情,约略能感觉到九文和凉王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但这是皇室的事情她才懒得多问。
她有意把话题扯开又聊了一会儿,青儿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说:
“说来还要谢谢你!前些日子考殿试搜检时多亏碰上了肖二。那家伙够义气,帮我过了难关。”
九文一愣,茫然地笑了一下:“哦,肖二?那次之后再没见到,倒不知他已经回了中都。等等,这么说三哥没帮你安排好搜检的事?”
“凉王为什么要帮我?哦,你误会了。他不知道我的事。”
九文皱皱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你这样太危险!”
青儿觉得她的事对九文没什么可隐瞒的,便一五一十把他们如何被抓,又如何逼着上学、如何考科举的事全说了。
九文听罢把手里的干果往桌上一摔。愤然骂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人都说我行事胡闹,我看三哥才是乱来!你也是,那天明明碰到我也不说明,我给你在沐州谋个小官。混段时间给你报个暴卒不就得了?总好过留在这是非之地,不好脱身。”
青儿听到这里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想到能考过啊!别提了,我这一路考得都不好,偏偏每回都走狗屎运竟全过了!还有那个九卿科道考,我明摆着过不了的。可能凉王暗中使了劲儿,唉!”
九文拍了拍青儿的肩膀,从容道:“没事儿。过段时间我帮你想想办法,不过要等三哥先回去再说。免得他又来烦我。”
“又?”
九文诧异地看了一眼青儿,惊讶地问:“你不知道杜纯的事?”
青儿摇了摇头,说道:“我和西早就搬出来住,和杜纯好久没见面了。”
九文暧昧地挑了下眉,压低声音问题:
“你留在这儿就是为了看着他吧?听说张相派人去说过亲,是你给搅黄的吧?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些寒门的男人眼皮子浅,负心汉比比皆是,你可要看紧些!”
青儿翻了个白眼儿,揶揄道:“一个大男人传起老婆舌这么大兴头儿,也不嫌丢人!哎,你刚说杜纯怎么了?”
九文嘿嘿一阵坏笑,说起了凉王闹出来的大笑话。
原来杜纯上回没巴结上魏大人,又削尖了脑袋去巴结副主考,却连人家的面儿都没见着。
后来愈发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他也不清楚各路官。员的背景和瓜葛,只要是当官的就巴结一番,前几日竟误打误撞地找到九文头上。
此事传到凉王耳朵里勃然大怒,在九文面前甩了几句不咸不淡的怪话,当场被九文直接噎了回去,一气之下把杜文发到边境南障去做县丞。
那南障不仅偏僻荒芜,主要是充斥着瘴气,除了当地人一般人都适应不了那里的环境,病死过很多官。员,基本是用来流放、贬谪用的。
九文笑着讲完这个故事,别有深意地看了青儿一眼说:“我这位三哥不聪明,却自以为是,跟着他可要格外小心,不如跟我吧?”
青儿撇了撇嘴,一边嗑起瓜子一边闲闲地说:“我没兴致当官,谁也不跟!你念在咱们的情份上,还是逮机帮我逃跑吧,保住小命才是要紧。”
九文哈哈一笑,忽然觉得马车一顿,有仆人报知已经到达猫舍。
青儿随九文跳下车,才发现眼前的景色已是郊外,满眼的湖光山色。
她猛然想起上次凉王宴时,九文说过他在附近也有别院,原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到了别院?
青儿今天被张生的事弄得很烦,听到“猫舍”这个名字倒有些好奇九文的别院会是什么样子,散散心也好!
二人快步走入大门,青儿诧异地发现这里竟像个植物园,满目苍翠,绿意盎然,星星点点的建筑掩映在绿色之中,颇有些原始的趣味。
嗖的一声,青儿张大嘴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拖着五色长尾巴的无名野鸟从身边矮矮地飞了过去,竟不怕人!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的地方,却已经找不到半点踪影了,这里感觉好像是世外桃源啊!
九文哈哈一笑,解释道:“我这里平日不许人进,一年到头儿不过才打十来次猎,所以什么小动物都有。我还养了好多大的,去看看?”
青儿开心地点点头,随着九文在密林间穿插,两只眼睛根本不够使,雀跃地指东问西。
九文随意地向她介绍着各种动植物,如数家珍一般。
二人走了好一阵来到一个独立的小园子,九文手扶着门向她坏笑一下:“跟着我,不要怕啊!”
☆、第二零四章 唯一的朋友
青儿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要怕什么?
随着九文的手拉开小门,一股动物园的骚。气味儿就应面扑了过来。青儿心里一动,难道这里……
她快步随着九文踏进园子,便吓得移不动步子。
见一只斑斓猛虎冲着九文就扑了上来,饶是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嗷”的叫了一嗓子。
那只老虎来势太猛,把九文撞得向后直退到墙角才止住。猛虎的两只前爪把九文死死地按在墙上,张开血盆大口,用那两尺长的鲜红大舌头为九文洗起了脸……
青儿咧嘴站在一旁,两只拳头下意识攥得紧紧的,虽然明白这是九文的宠物,不过,这,这实在有点太吓人了!
九文开心地大声笑着叫停,大虎又玩了一阵儿才蹦回地面,摇头摆尾地在九文身边乱蹭。
九文回着看向青儿大笑道:“青儿你行啊,来过这里的属你胆子最大!要不要过来摸摸我的妞。儿?”
青儿兴奋地瞪着杏眼犹豫了一小下,实在熬不过内心的雀跃慢慢蹭了过去,小声问道:
“它不会咬我吧?要不给我点肉,我喂它吃东西是不是就不会咬我了?”
“那可不行!他只吃活的,吃东西时更危险。放心过来吧,我在这里没关系的。”
青儿兴奋地伸出手又定在了空中,九文哈哈一笑,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虎妞。儿的大脑袋。
老虎的皮毛原来这般柔软,不过青儿觉得这只虎并不乐意她摸它,只是碍于九文的面子不好发威,所以只摸了两下就收了手。
变成只有九文一人时。那个大家伙才显现出一副放松的样子,享受地闭着眼使劲把大脑袋往九文身上扎,弄了好一阵儿才罢手。
九文笑道:“呵呵,这臭东西可粘人了!前阵子我人在西域好久没来看它,这家伙想我想得竟瘦了二十多斤,直等我伤好了这才慢慢缓起来的。你别看它是个畜生,可通人情了!”
青儿对所有猫科动物都没有免疫力。又是第一次这么零距离地接近这种庞然大物开心地不行。成串的问题也随之涌了出来。
“你是怎么捕到它的?”
“它平时吃多少东西?会不会自己猎小动物吃?那会不会被它吃光了?”
“这家伙几岁了?有没有给它配过对儿?生过小老虎吗?”
……
九文见青儿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的宠物,又热情百倍地带她看了他养的鹰、猎狗、鹦鹉、鹤、鹿、龟……
青儿觉得她简直是在逛动物园加植物园,只是植物她不太懂。但品种之丰富真的不下于八大处的那间植物园了。
两个爱动物的人越聊越投机,不觉天色渐晚,吃过饭青儿才发现天几乎黑透了。
想到西那个臭脾气,上回查张生档案在吏部过了几夜。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要是在九文这儿过夜。估计就要折房了。
没办法,只好坚持辞行。九文扭不过她,也只好陪着她一起回城。
在马车上,九文惬意地靠在软垫上突然笑道:“呵呵。看我!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忘了你是女人了,真这样住在这里你的那个公孙西会疯吧?”
青儿只顾专业给跟屁虫喂干果,假装没听见他的话。根本不接他的话茬。
九文好像猛得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坐起身。认真地问:
“唉,你好歹也是个女的,就你的眼光看公孙西长得漂亮吗?我就不明白他瘦得皮包骨头似的到底美在哪儿?凭什么和我并称‘双美’,一想到这个我就不服气!”
青儿哑然地看向九文,任跟屁虫登鼻子上脸地窜到头顶上去站高高。
不是吧!一个大男人居然在意这个?
她不由认真看了九文几眼,这才发现他虽爱穿骑服,又从不带佩饰,可细看下来这身衣服无论从颜色、还是款式,以及各种细节果然全是下过功夫的。
不由翻了个大白眼,原来当美人也是需要后天勤奋的!
这么算来她倒是应该知足,西在这方面可比九文质朴多了,从未在这上边花过太大的精力。
“问你话呢!你不用屈心,反正你的相好也不在这里,说实话就行!”九文急切地催促后,又不放心地补了两句。
青儿不由歪了歪嘴,看来标准答案呼之欲出。
唉,所谓吃人嘴短,更何况人家整整陪了她一个下午解闷儿,现在连夜送她回家,忙敷衍道:
“嗯,你们不是一个风格,你英武、他文雅。不过要说身材和相貌你都要强些……唉,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在这上边较劲有意思吗?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也……”
九文却不在意她的数落,小孩子一样得意地笑着说: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我自小就被人家夸漂亮习惯了,突然来了这么个病痨鬼似的家伙居然和我齐名,心里老大的不舒服,难道我……”
青儿脸一沉,把手里的干果往九文脸上一扔,破口骂道:“你才病痨鬼呢,你们一家子都是病痨鬼!”
九文的话恰恰犯了青儿的忌讳!
说西什么都好,但只要沾个“病”字她就不干了。西的身体不好是青儿的心病,除了她自己,谁也说不得。
九文一愣,把身上的干果扫到地上突然狂笑起来,笑了半晌才止住,压低声音说:
“你这句话要是被旁人听见就是杀头的大罪,以后说话小心些!呵呵,不过我喜欢你这样。我从小就没有朋友,以后你在我面前只管随意,说什么都使得。”
听完这句话,青儿才恍然她眼前的已经不再是什么九文,也不是九公子,而是隆昌国皇上的亲儿子——九皇子!
只是她总忘了对方的身份,九文现在的样子和在凉州时一模一样。
咳,反正过些日子九文帮她把这身官。皮一扒,换回女装去做西的老婆,也没什么机会说错话了。
想到这里,青儿突然涌上一股淡淡的忧伤。
嫁为人妇恐怕就要和隆昌国女人一样过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这里的女人是不能抛头露面外出工作的,而且她还是官太太,更加不可能,难道今后她真的要成天数着地上的方砖过日子吗?
那和做牢又有什么差别……
☆、第二零五章 冷战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青儿匆匆辞别九文,拿着一把小巧的宫灯半摸着黑往后院走。
一边走一边暗自庆幸,本来她想养只大狗的,因西不喜欢动物一直不让养。
真是万幸!这要是养着狗,一通乱叫她可就暴露了,以西的性子八成没有安生觉可睡了。
青儿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鬼一样轻飘飘地钻进自己的房间,又轻轻将房门从里边上了栓,这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她左手向头上一举,小声地叫了声:“也,盗垒成功!”
话还没说完只觉斜前方黑影一晃,吓得她紧捂住口鼻差点失声叫出来。
青儿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命地说:“西?你……你还没睡啊?”
西背着手从黑暗的阴影里向她走了几步,立在她面前,冷哼了一声客气地说:
“外郎公干辛苦,让下官好等!”
青儿太了解他的为人,情知他这是在给她下套儿,对这个大狐狸是半句谎也说不得的,当下谄媚地笑笑:
“不是公干,我,那个,嗯……张生的档案完全找不到,我一气之下请了半天假,那什么,刚巧遇到九文,呵呵,和他一起散了散心。你知道吗,他养了一只大老虎,这么大,可爱死了……”
青儿说了半天见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接她的话,不由越说越心虚,越心虚废话越多,只好把话题拼命往不相关的事情上乱扯。
等说到了九文的种种宠物时却不觉真的兴奋起来,一边比划一边口沫横飞的谈起她的所见所闻。可爱的梅花鹿、流线性的猎犬、慢吞吞的乌龟……
直到嗓子说干了才觉得情况不对,好像这个时候不应该如此兴高采烈地说这些吧……
她顾作从容地喝了几口水,闪在一边偷偷查看西的脸色,不再多话了。
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青儿忙心虚地闪开了眼睛,一边看着黑忽忽的房梁一边心里好大的不服气,她又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为什么要心虚成这样?
人家不过是和好朋友逛逛动物园。有没有这么大的罪过啊!
她忽然打了个哈欠,又忙歉然地掩了下嘴。
看西这样子八成等了很久,说来她应该托人给他留个信儿。不过上马车之前她也没想到会玩得这么久。
唉,还是这里太落后了,这要是有手机根本就不会出这么状况!
屋里没有丝毫声音,青儿觉得整个房间压力好大。压得她都快窒息了,她现在不得不认真地考虑是不是要先赔个不是。虽然她不觉得犯过什么错。
过了好一会,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无声的谴责,委屈地小声说:
“你是不是等我好久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会玩那么久,那些动物实在太可爱了……嗯。我是说我应该早点托人给你带个信儿,不该让你着急。”
西闻言总算有了点动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原来你只是忘了给我送信儿?好。好!这种信儿你以后不用找人给我带,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这句话。他气哼哼地走出屋子,根本不给青儿解释的机会。
总算是走了!
青儿觉得屋子里的压强一下小了不少,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正当她走到门口掩门时,只听西的屋门在一片寂静中爆出“崩”的一声巨响。
青儿的手也跟着一抖,把门栓掉到了地上,差点砸到脚。随后心脏也跟着突突地狂跳不止,看来这件事没完!
不自觉委屈的眼泪哗得一下淌了下来,青儿脸也不洗,衣服也不脱,和衣躺倒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西的,只是当她发现的时候早已情根深种,拔也拔不出来了。
可是这个平日里温温柔柔的西骨子里其实很霸道,霸道到连她的一个朋友都容不下!
青儿可以贝者咒发誓地说她从来只把九文当成没有性别的朋友,而且她也可以很肯定地保证九文同她一样。
真的只是好朋友,为什么西就这么小心眼儿,完全不能接受呢?!
青儿一直在劝自己,九文在隆昌国这种环境下长大,他有不能接受的成长背景和理由。
但她已经很小心,很疏远九文了,却还是不行!
久别之后第一次看到死里逃生的九文,她已经拒绝了打猎的邀请,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也从未主动找过他。
好朋友处成这样已经很差劲,难道真的要和九文断绝关系才行吗?凭什么?!
青儿觉得她已经退无可退,就算她再爱西,可她也有自己最后的堡垒,也有她不能妥协的底线。
如果为了一段爱情就必须要铲除友情,也许只能证明这段爱情似乎不太合适。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相爱容易相守难吗?!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如果她和西的爱一定要如此践踏彼此的心志,踏平彼此的底线,那么不要也罢!
青儿在泪水中慢慢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青儿起床看着镜子里肿得桃子一样的眼睛有些不敢见人,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鼓足勇气迈出房门。
等她去吃早饭时才被告之,西已经早早吃过饭去翰林院了。青儿扯扯嘴角,尽力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或许她更应该做的是搬家吧?这里是西的家,又不是她的!闹成这个样子,还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做什么?
只是真的搬出去,这段感情就无可挽回了吧?她有些狠不下心!
青儿一边吃饭一边想着西昨夜唯一的一句话——“原来你只是忘了给我带信儿?这种信儿你以后不用找人给我带,我丢不起这个人!”
西的意思很明确,他的心容不下九文,容不下她这个正常的朋友。
她明明已经说了他们交往地过程,他们只不过在和小动物玩,没有半点私情。但是西偏偏就是容不下!
青儿的早饭吃得味同嚼蜡,她把饭碗往桌上一推,默默走出大宅。
当她回头看大门时不由暗想,不知她还能坚持多久?
☆、第二零六章 病
青儿陷入了低谷,在家里持续和西冷战,在吏部又没了张生的线索,只剩下枯燥无味的整理工作。
好在没两天就出现了转机,这么说好像有点儿不厚道,嗯,其实是美人灯笼公孙西再次病倒了。
西这场病来得很急、很猛,青儿觉得这病八成是她气出来的。
虽然她没犯错,但大病当前还是先治病,因此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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