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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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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尼姑庵里死的并不是什么尼姑,而是一主一仆两名妙龄女郎,年龄大约二十多岁。
  听这几个小吏的争论似乎不是劫杀。两女子身上的盘缠根本没有翻过的痕迹;似乎也不是女干杀,两女子衣服完整。没有受过侵袭的样子;若说是情杀似乎又……
  青儿没留心他们的争论,她一肚子的怨气,一会埋怨自己忘了时间,一会骂张文远是无义小人……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觉得既然已经请好假,不如索性回家睡宿踏实着,最重要的是能洗个热水澡,这几天身上都臭了!
  她一边想一边往外走着,好像突然被雷击中了一般浑身一震,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半晌才缓缓地向那几名小吏看了过去。
  难道是……
  青儿用手使劲拍了拍脸,希望脸上的肌肉可以放松下来,直到脸被热了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向那几名小吏去打听案情。
  这些小吏听说她是大理寺的寺直自然十分巴结,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女尸的情况说了个详细。
  一名仵作说到兴起时,干脆拉着青儿一起去看尸。
  随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哗”地一下被掀开,青儿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再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醒转,见她正躺在一处干净的青条石台阶上,那名仵作立在身旁。
  仵作见她醒了,忙陪笑地解释道:“都怪小的鲁莽,惊吓到大人了!”
  青儿脸色苍白,勉强地笑着说:“我是新入职的寺直,从来没见过这阵仗,本想着正好观摩一下,不想却丢了这么大的人,真是……”
  那仵作咧嘴笑笑:“大人说笑了,这种肮脏勾当有我们就全齐了,大人原是不用看这些的。”
  青儿心情闷闷的,胸中好像被塞了几块大石头,根本没心思和他闲聊,又坐了一会儿,谢过仵作打马回家。
  她进了家门只觉双脚踩着棉花相似,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屋,就一头栽进坑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脸上痒痒的,睁开眼只见西正微笑着看着她,青儿猛得抱住西,一头扎到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青儿的举动把西吓得白了脸,他问了几句,青儿也不回话,只是不住的嚎哭。西只得紧紧地抱着她,不停摩挲她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青儿直哭得嗓子有些沙哑才止住,把脸贴在西的胸口闷闷地说:
  “我害死人了!”
  西闻言浑身一抖,双手捧起青儿的脸,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问:“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青儿抽了几下鼻子哭道:“我和张文远约在城外尼姑庵会面,结果我忙着审案错过了时间。等我赶到时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死了两个年轻的外乡女子……”
  西的脸色略为缓和,环住青儿柔声道:“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乱想。”
  青儿挣扎出他的怀抱着得大声叫道:“怎么没关系?如果不是我约张文远过去,她们主仆就不会被当作云娘被害死!我亲眼看到了……年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一定是张文远雇杀手干的!”
  西紧紧的把青儿拥在怀里,紧得青儿差点透不过气,过了一会才激动地说:
  “你知道我听了你刚说的怎么想的吗?我吓得心都快跳不动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准时到了,也许连你也逃不脱?张文远想杀的除了云娘,还有约他去的另一个知情人!”

☆、第二一七章 云娘归谁

  青儿在西的怀中怔了一下,反手紧紧抱住他的肩久久才分开,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
  “听好!以后不许你一个人再联系张文远,凡是和他有关的所有事必须和我商量。这个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
  青儿看他神情郑重,双眉微蹙,知道自己又害他操心了,偎在他怀里乖乖地点了点头说:
  “我觉得我就是个大麻烦,总是给你招惹事非。你的仕途本来走得顺顺当当的,可我……这回怕真的要和太尉府对上了。西,要不……要不我搬出去住吧。”
  “胡说什么?”西狠狠地瞪着青儿,见她又落下几颗眼泪,用手指轻轻抹掉,柔声说,“随你,反正你搬去哪儿我就住哪儿,咱们夫妻一体,分不开的。”
  青儿皱了皱鼻子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阵才突然笑道:
  “看来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它没给我云娘一样的美貌和才情,却给了我西!你知道吗,刚才我心里慌成一团,可现在听着你的心跳觉得特别特别踏实。只是我一直拖累你……那就当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还债吧。”
  西抿嘴一笑,揉着她的秀发宠溺地说:“咱俩还分得清谁拖累谁吗?没有你,我早死在西域不知几回了。咱俩如今也算是百死之身,太尉府又如何?张相又如何?反正咱们身上各扛着一道死罪,还有什么可怕的!”
  “嗯!”青儿不住笑着点头,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在西的怀里撒娇地蹭了蹭。
  西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立即捉住就是一个热吻,才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却被青儿抵住双手,娇羞地说:
  “别闹,我洗个澡去,这几天住在大理寺那边不方便,身上都臭了。”
  西叹了口气,却仍抱着她不肯撒手,口气不善地说:“你们大理寺办事也太磨叽!铁证都交上去了。怎么还天天不让回家。有什么可干的!”
  青儿白了他一眼,她可受不了任何人说大理寺的坏话,抢白道:
  “你知道什么。这个案子不止涉及云贵川三州,还牵连中都大小好几个衙门。唉,要在皇上限定的日期前把所有人审一遍,把所有文书备齐。我倒像长出个三头六臂来才好。”
  西撇了撇嘴继续埋怨道:“我看你就是个忙星下凡,你在吏部时把吏部搞得天昏地暗。现在去了大理寺……”
  “那是大理寺本来就缺人手,才要的我好不好!”
  西哼了一声,拧了她一把骂道:“我天天盼你回来,可不是盼你发脾气的!哼。和人家就又是喝酒、又是养耗子欢天喜地的,回来就和我发大小姐脾气。”
  青儿噗嗤一笑,拧着他的耳朵娇嗔道:“所以你要好好反省这是为什么!懒得理你。我去洗澡了。”
  西猛得把她霸在怀里,面色不善地问:“反省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青儿真怀疑他有没长鼻子。就不能等她洗干净再纠缠吗,甩给他一句“没情趣”就溜出去洗澡了。
  没情趣?
  西不悦地撇了撇嘴,他没情趣?!
  不客气地说他执黑子在中都难逢对手,萧虽不算惊艳仕林,也算名满中都了。
  哼,还嫌他!
  自从入仕以来,西都记不清婉拒过多少门亲事,只不过不想青儿烦心,没敢告诉她罢了。
  她倒反过来嫌弃他了!
  西捻了会儿酸,自主地想起了张文远的事。这件事青儿必不肯罢休,而张文远刀已见血,已经无法回头了。
  这个案子如无意外应该落在刑部,也就是张相的势力范围,要是张相知道这个案子是太尉的女婿办的,似乎就有热闹看了。
  只是,万一搞不好把青儿裹挟在里边就大大地不妙!
  稳妥起见还是再等等乔得春的铁证,如果那证据当真够铁,以最简便的方法尽早除掉张文远这个祸害才是正理。
  这么看来倒是先要稳住青儿不要轻举妄动。
  西正在这里谋划怎么除掉张文远,青儿已经泡完澡回来了,她裹在厚厚的毯子里进门就冲到了小炉子边烤头发。
  青儿一边烤头发一边从衣服里翻出三块白薯,放在炉子边上烤了起来,没一小会儿屋子里就满满的全是烤白薯的香气。
  西半靠在炕上,忽然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沙坝的那些日子,苦虽苦,却有种很温暖、很怀念的感觉。
  他享受地半眯着眼看着青儿在屋里折腾,觉得很好笑,这屋子他怎么看也看不出问题,偏她眼睛里总能找出那么多干不完的活儿。
  西望着青儿忙碌的身影,招了招手,把她叫到身边,揉在怀里认真地说:
  “刚我嘱咐的话你记住了吗?张文远的事不要急,等乔得春的铁证出来后咱们再商量下一步,总之有关他的事必须先和我通气。”
  青儿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几天没见你怎么变成碎嘴子了!我正想和你商量,我们大理寺的案子眼看就要收尾了,我想等那边忙完抓紧把云娘的衣冠冢立上。”
  西愣了一下,没想到青儿的想法跑得这么快。不过这倒是件好事,有了这件事牵着她,也免得她沉不住气找张文远算账,出什么危险。
  想到里便说:“这倒是件大事,肖二的婚事你没少花钱,现在又开着三个人的工钱,我那里还有三百多两银子,不要办得太小气了。”
  青儿献媚地又往他身前凑了凑,西半眯着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青儿舔了舔嘴唇嘻嘻一笑,环着他的脖子低声下气地说:
  “我刚想了想,云娘的心愿是要个好名头下葬,不至在九泉无颜见父母双亲。张文远既然是个混蛋,我就想……嗯,现在那么多女人想要嫁你,不如云娘算作你亡妻如何?”
  西面色一沉,把青儿推开,心想这女人一定是疯了,简直不可理喻!
  青儿不屈不挠地求了半天,西始终冷着脸,最后被她烦得没办法,不得不说了硬话:
  “要娶你娶,我不要!”
  青儿气得变了脸,涨红着脸低声吼道:“我要能娶就不麻烦你了!陆青只有十七岁,云娘已经二十四了,说她是我老婆谁信啊?!”

☆、第二一八章 畏罪自杀

  第二天青儿气得连早饭都不吃,天蒙蒙亮就跑去大理寺了。
  大理寺的收尾工作本来还要再干上十来天,结果皇上不知为什么提前把白大人叫到宫里问话,等回来以后这案子就定了调子。
  按旨意三日内完工!
  这三天大理寺可真是忙得脚丫子朝天,人仰马翻。
  到了第四天,每个从大理寺出来的官吏都好像刚被扒下一层皮似的,二目无神,神情呆滞,反应迟钝。
  办成这么大的案子,虽然不算立了多么大的功,但大理寺从上到下每个官吏都分了些油和米,再轮着每人给了五天大假。
  说来大理寺的赏实在扣门,相比起来还是要说凉王大方,他写信对青儿表彰了一番,又赏银一百两。
  不过大理寺这五天大假给得倒真是时候,青儿只睡了半天,之后就打了鸡血似的带着牛大、肖二把中都郊外跑了个遍,终于在西郊方向找到一块可心的地。
  青儿特意为云娘的玉环定了个紫檀的小方盒,四框雕着云纹图案,她郑重地将紫檀小方盒放入坑穴。
  亲眼看着黄土一点点将那木盒淹没,直到木盒变得无影无踪时,青儿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
  她一直强忍着不想哭,不停地告诉自己入土为安是好事,这是在完成云娘未了的心愿。
  然而眼泪还是不请自来,看着眼前渐渐垒起的小土山,心中五味杂尘。
  她替云娘不值,张文远非但不肯给她一个妾氏的虚名,甚至起了杀心!这个中山狼!
  青儿在云娘的坟前立定主意,这件事没完!
  云娘一生的积蓄。云娘攒了这么久的赎身钱,青儿要帮她讨回来。
  此外,如果尼姑庵的两个外乡女子真是张文远杀的,青儿也要帮她们讨个说法!
  不管张文远是朝廷命官也好、是太尉女婿也好,青儿发愿宁拼得一身剐,也要把他拉下马。
  只是西……青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她不想牵连到西。她已经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还是等乔得春的证据吧,反正他这一两天就可以出狱了,出来后就能拿到铁证。
  之后的立碑。青儿把牛大留下盯着,她和肖二回城听信儿。
  提起这块碑文,青儿就一肚子气。
  西太小气,用他一个虚名都不行!最终云娘的碑文被刻作“亡妻陆门崔氏之墓”。
  因为和西呕气。这回青儿一个大子儿也没用他的,而是向寺正李万坚预支了五十两俸禄。
  这五十两银子。再加上凉王赏的一百两,买块上风上水的好地还有富裕。
  青儿不想云娘受委屈,连墓碑也选用上好的石材,整桩事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五天后云娘的碑立起来,青儿再次来到坟前。
  看着碑文不由满意地想这有什么?不求人,陆青还不是照样把事办成了?!
  哼。她偏偏就喜欢娶年纪大的女人又何妨?反正有太尉女婿柳易比着,她和云娘的年龄也不算差得太远。
  事情办妥。青儿又急急赶回大理寺。这几天她和肖二天天盯着乔得春,不知为什么大理寺迟迟没动静。
  青儿不敢大意,命肖二留在城里严密监视大理寺的动静,死守乔得春,只要他一出大理寺就先行截下。
  她和乔得春的交易见不得光,不敢有半点疏漏,生怕这小子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却不想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乔得春畏罪自杀了!
  这怎么可能!那个怕死的人怎么可能自杀,而且还是在马上就要重获自由的时候?!
  看来有人在大理寺动手脚!
  青儿怒火冲天,风风火火撞进寺正的房间找李万坚。
  李万坚闻言镇定地放下手中的案卷,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踱到门前把大门关好,指了一下椅子要青儿坐下。
  青儿犹豫了一下,但想到人死不能复生,再着急也已经没用,只得按他的意思坐下。
  李万坚从桌上端起他的茶杯,用手掀起盖碗闻了闻茶香,这才慢悠悠地笑道:
  “年青人不要着急,这件差事你办得不差,凉王不会埋怨你,反而会赏的!”
  青儿听了一皱眉,看来李万坚非但对乔得春的死丁点儿都不在意,甚至还话里带刺儿,对她充满了敌意。
  难道就是他动的手灭口的?甚至懒得在她面前掩饰?他就是那只瓜派在大理寺的钉子?
  原来大理寺也不是铁板一块,想到这里青儿不由一身冷汗,只好虚与蛇尾。
  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身,假装诚惶诚恐地回道:
  “大人此话不敢当!卑职虽是坝州出身,自入职大理寺以来尽忠职守,一心只想着为朝廷效力,不敢有半点私心,还请大人明鉴!只是……当初卑职信誓旦旦保证乔得春的性命他才招的。现在,这个……我……唉!”
  李万坚眯着眼笑了笑,抬手让她重新坐下,摆出一副推心置腹地样子说:
  “你还年青,这种事谁没经历过?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我们又有什么法子!总之为人处事不求无愧于人,旦求无愧于心。呵呵,你一来就碰上这么桩要命的案子,这些日子也够辛苦的了。
  前阵子我把三个寺直全调回来帮忙科考舞弊案,如今外派的案子已经堆成了山,你抓紧休息一下,过几天你们几个就要调回去办寺直的案子了。”
  青儿闻言一惊,他这是要把她支出中都!离开中都,她就没办法继续追查张文远的事了,想到这里她站起身回道:
  “多谢大人栽培,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案子。只是,卑职对乔得春的事有点儿挂怀,想去祭拜一下,安安心神。”
  李万坚闻言脸色一寒,冷笑道:“这个乔得春先是贪赃卖法、后是卖主求荣、如今见大势不好不得不畏罪自杀。此人不忠、不信、不义,没想到死了还有人惦记着,倒真算好命了!”
  说着提笔批了一张条子,往桌上一扔,青儿拜谢而去。
  她攥着批条大步流星向殓房走,不亲眼见到乔得春的尸体她不死心。

☆、第二一九章 当把仵作

  殓房在大理寺尽西头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青儿还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
  手持着寺正的批条果然不用废话,小吏头前引着她踏入殓房。
  原来这里从外边看是一间大屋,而里面则被格成一间间极小的隔间,隔间的墙比一般的墙壁要厚上两倍,每个格间里停放着一具尸首。
  小吏引着她很快的找到乔得春,青儿向他点了点头,那小吏便告退了。青儿一愣,本认为小吏会从旁监视,没想到居然如此放心地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
  不过她的确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毕竟仵作的工作太过专业,她是半点不懂。
  只是机不可失,柳易的迷团或许就在乔得春的尸体上。
  青儿四下看看,偌大的一排敛房空空荡荡,就只有她一个还喘着气儿的,一时之间只觉得阵阵阴风从后背嗖嗖刮过。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闭着眼壮起胆猛得掀起了前面的白布。
  半晌觉得周围没什么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眼睛望着屋顶看了半天,才一咬牙一狠心看向身前的尸身。
  可能因为现在是冬天,人又是才死了没多久的,乔得春看着倒不吓人,像睡熟了的样子。
  青儿这才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三魂六魄归了位。
  乔得春死得这般安详,倒是青儿没想到的,这时她才猛得想起,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自杀的。
  青儿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只恍惚觉得上吊应该吐舌头,服毒应该七窍流血。那他这是……
  她暗暗告诫自己不懂就不要乱猜,还是干正经事要紧。
  可是她乍着两手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其实她来的主要目的只是不服气,非要亲眼看看才认。
  只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干点什么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她回忆了一下以前看过的法医片、悬疑片之类的连续剧,决定先搜搜衣服里有没有遗留什么线索。
  想和做是两回事。青儿举着双手咽了好几口唾沫。才认命地一跺脚,干!
  可惜她细细搜过一遍,并未发现有任何小纸条之类的东西。那么。接下来……
  青儿锁着眉头,眼神偶然扫到了乔得春的左手。他的左手很怪,居然攥成拳状,这太不合理了!
  人死全身都没了力气。而手还蜷着,这里一定有事儿!
  青儿抻手掰了一下觉得很紧。她掰了两下都没掰动。这才想到死人的身体早就僵更,没有任何柔韧性,要想掰开就得生生地把五根手指全部撅断。
  想到这里,青儿后背一冷。汗毛刷得竖了上去,她双手合十小声嘟囔道:
  “乔得春你在天之灵要看清楚,我可是真心诚意要救你。你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现在为了惩奸除害我不得不打扰你,希望你见谅。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去找害你的人吧!”
  她胡乱念叨了几句心里慢慢平静下来,这才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查看,却失望地发现他手里什么也没有。
  只是乔得春的手掌很怪,掌心正中长着一颗很大的黑痣。
  这回连手指都掰折了,青儿已经不再害怕,失望之余她又仔仔细细地查了半天别的地方,只在耳后发迹线附近看到一丝血污。
  这也太奇怪了!这血污周边没有任何伤口,那血是从哪里而来的?
  青儿蹲在地,怔怔地看着血污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好端端的……
  啊!这是……
  突然灵光一现,青儿吓得浑身一振,这是有人在她之前已经彻底清理过尸身,把所有血迹都处理干净了!
  青儿想到这里猛得站起身,四下张望了半天,空旷的敛房却没有任何人影和动静。
  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敢久留,不知暗地里有没有耳目在窥视她。因此匆匆盖好白布,转身离开了殓房。
  这个假设把青儿吓得双腿发软,她从大理寺疾步如飞地往家走,在巷子被突然闪出来的肖二吓了得惊叫了一声。
  肖二反过来也被青儿的尖叫吓了一跳,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歉意地笑笑,凑过来低声问:
  “陆大人,我听说乔得春已死,就赶快过来找你,看有没有别的吩咐。”
  青儿惊吓过度,早就把她令肖二守着大理寺的事情给忘到爪哇国去了,此时听肖二一说才反应过来。
  她一把抓住肖二,略显紧张地问:“这事一会儿再说,我问你这一路上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我?”
  肖二肯定地摇了摇头,青儿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他是老对虾特训出来保护九皇子的,青儿对他的判断深信不疑,这才长吁一口长气,带着肖二匆匆赶回家。
  回到家青儿就冲进水房吵着要洗澡,她觉得由打心里直往外呼呼冒冷气,而且她浑身都泛着敛房冰冷、污浊的臭气。
  她命肖二老婆找来很多香草、花瓣泡在大浴盆里,又倒了多半盆呼呼冒气的热手这才把所有人使出去泡澡。
  直到她的皮肤被烫得粉里透红,青儿才觉得身上又有了暖意,刚刚一身阴气被热水慢慢从体内驱逐出去,随之已经锈死的大脑也开始慢慢活泛了起来。
  她认为乔得春掌心的黑痣是天生的,可他到死还不肯放手却是故意的,他想留下线索是一定的。
  只是这线索是留给她的?还是留给别人的?如果是留给她的,那他想说的是什么?
  黑痣……难道张文远身上有黑痣,而柳易却没有?可这怎么才能证明呢?
  现在冷静地想,乔得春和张文远的交集是他为张文远换了新身份,使张文远从死刑犯“张生”变身成为家世清白的“柳易”。
  那么这个铁证如无意外就一定应在柳易身上,难道柳易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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