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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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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西将这五封信呈给皇上,元帝龙颜大怒。急召张相、大冢宰、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等人进宫。
两个时辰后,陆青获释。
九文本打算陪她一起回大宅等信,不料才走到一半儿,就被传进宫去。
青儿见九文被召入宫,知道是个好兆头,步履轻盈地往家走。才进大门,就差点和从里边跑出来的牛大撞上个满怀。
牛大喜道:“我的老天爷。你可算出来了!我刚得着信儿。正要去接你回府呢,这些日子可都想坏我们了……”
牛大乐得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头前带路。
青儿笑而不语。喜滋滋跟在他身后,慢慢悠悠往后院走。一个多月没回来,再次见到家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倍感亲切。
待她跨过后院的门槛。不一由一愣,这院里何时变得如此拥挤?
原来冷冷清清的小院儿。突然挤挤吵吵,大冬天的居然在院里支起了小帐篷。
牛大笑着解释道:“大人回来就好,小的还没来得及回爷呢,咱们可真得马上搬家了!沐王这回带的又是亲兵。又是侍从,又是厨娘,咱这小院子可真住不下了。”
青儿一笑。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正屋门开了个门缝儿。彩儿扒着门缝向她招了招手。
牛大悄声道:“大人快去看看夫人吧!她才出了满月没多久,还不敢出屋子呢。”
“生了?!”青儿扬眉笑道。
这阵子没听见西说起彩儿生孩子的事,当下顾不得细问牛大,大步流星向正屋走去。
一打开屋门,就见彩儿抱着个小宝宝站在门后等着。彩儿和小宝宝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啊,真可爱,男孩还是女孩?”
彩儿笑道:“是个丫头,叫安安。”
青儿小心翼翼把安安接了过来,可抱在怀里还没两下,又忙不迭地还了回去。
她力大无穷,见这小孩子软绵绵地,生怕手劲儿大了,把孩子弄坏了。
虽只抱了这两下,青儿却出了一脑门子细汗,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青儿甩了甩手,余光扫到屋中还有一个人,定睛看过去却吓得尖叫一声。
她这声叫不要紧,招得安安止不住的啼哭。
女婴的哭声响亮,青儿却充耳不闻,只惊悚地注视着那名妇人,眼睛一动不动的,见了鬼相仿。
那女人向她嫣然一笑,突然盈盈下拜:“崔氏一门千古奇冤终获洗雪,崔旋在此代我们……”
“云娘?!你……你还活着!”
青儿激动地冲上前,犹豫了一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人?是鬼?
凑近了细看,见云娘已有风霜之色,皮肤也不似往日白嫩滑腻,尤其额角更添了一块伤疤。
这伤疤大约有两寸长,虽然已是旧伤,又被头发遮住大半,看起来仍不免触目惊心。
有伤的自然不是鬼,青儿的眼泪不请自来,一把将云娘抱在怀中,失声痛哭。
二人抱头哭了一阵,彩儿上前劝道:“好了,好了,你们这样都吓坏孩子了!快别哭了,大家好容易重逢,不多说说知心话,只一味抹眼泪作什么。”
青儿一边点头,一边擦眼泪,静静地听云娘讲述过往。
原来她与果妈妈在押解途中遇难,歹人扮作强盗要害他们的性命。危难关头多亏冷风现身相救。
一场搏斗下来,却只有云娘一人幸存,果妈妈、押解的官兵都与马车一同跌入深渊。
云娘和冷风也受了重伤,两日后才被寻来的丐帮兄弟救回。此后,云娘嫁给冷风,随他一同回了丐帮,日子倒也过得安乐。
直到半个月前,云娘随冷风来中都处理丐帮事务,偶遇弟弟李良,这才知道青儿身陷天牢。
与此同时,肖二因担心陆青,曾数次夜探天牢。后院的钱管事乘机逃跑,被李良截获,在冷风的帮助下,索回张相的五封密函。
云娘知道青儿受了崔氏的牵连,被押在天牢,命冷风探她。
冷风见青儿与九皇子过从甚密,坐牢坐得那般滋润,便自作主张留下了张相的罪证,想借九皇子的势力扳倒张相。
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罢,三人不由唏嘘感叹一番。
入夜,西才匆匆回来,带来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下午,皇上将这件案子交大理寺、刑部会同办理,沐王西和九文均未参与,被皇上留在宫中吃晚饭。
开饭前,皇上赶一批折子,偏巧正看到东瀛刺客的那份,东瀛人的口供直指张相,言他买凶要杀害九皇子。
皇上勃然大怒,当即下旨要大理寺、刑部三日内破案。
☆、第三一四章 送别
三日后,张于勤被叛死刑,斩立决。
四皇子被封离王,封地南障,乃边陲瘴气之地,古来流放之所。
张皇后三缄其口,整日在佛堂诵经。
又十日后,正是大年初一,皇上立九皇子萧无寻为太子。
春节过后,沐王西多次上书请去封地,递上的折子却留中不发,皇上反为他赐府建馆,看情形是想将他留在中都,不肯放他回去了。
这日养心殿偏殿中,元帝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瞄着手中的折子,突然往小坑几上一扔,说道:
“哼,天天上折子还不够,这是又找你来当说客了?”
魏大人躬身道:“皇上息怒,时才所言,句句是微臣肺腑之言,并无他人指使。臣想故沐王临终前半年才找到亲生儿子,西虽袭王位,对沐州掌控不稳。他过继来的兄长谢文继久在沐州……臣是怕西久居中都,恐沐州生变。”
元帝耷拉着眼皮不说话。
魏大人又说:“微臣明白皇上的心思,仍是希望西在中都辅佐太子。只是沐州是大州,又是粮米之乡。沐州不稳,则云州再乱,甚至会波及贵、川等州。沐州干系重大,望皇上三思。”
半晌过后,元帝才叹道:“一诚果然有谋国之忠,你说得很对,是寡人疏忽了。唉!只是……”
魏大人笑道:“皇上不必担心太子。太子殿下已入主东宫,名正言顺,内外臣工必然一心辅佐,断不会再有旁的心思了。”
元帝默默叹了口气,想了一会说:“那朕就给西三年时间。把沐州局面稳定住再回来。朕有生之年,是不会放他远去了。”
魏大人愣了一下,不解地看了看皇上,没敢再劝。就在魏大人要告退的当口,元帝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将他叫住,问道:
“朕差点忘了。最近陆青有没有什么动静?她找过你吗?”
魏大人躬身道:“这倒没有……不过。沐王找过微臣几次,帮陆青递话,说是要辞官!这实在太荒谬了。被臣拒绝了。皇上……难道也有耳闻了?”
元帝笑道:“是西出的面?呵,既然他们主意已定,就由他们去吧。青儿想南下,拦也拦不住。难道非逼着她挂冠而去?准了吧。”
魏大人惊讶地看着皇上,见元帝神情不似说笑。一头雾水地告退了。
自西收到魏大人的准信儿,大宅乱了起来。
虽说大部分仆人不用南下,可肖二和彩儿都要带小婴儿,沐王西的随从、亲兵也为数甚多。大宅到底折腾了一阵子。
青儿没什么家当收拾,心里却跟着闹腾了好几天。
这回南下是去成亲的,可九文却向她求过婚。这让青儿乱了阵脚,想不通要不要去和他道别。
想了一阵。她决定不独自去,尤其西和九文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她甚至连问都不好问,只暗暗看着西的动静。
然而一天天过去,眼见西把伯父、魏大人、闫渊等处一一拜会过了,唯独没有要去向九文道别的意思,心下不由着急。
临走的前一天,青儿实在忍不住,终于把这件事问了出来。
“和太子道别?不必吧,我已经给他修了书信。”
西看了看青儿的表情,环住她的腰低声劝道:
“皇上允我南下,却要三年就回来。唉,真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太子对我的事知道多少,怕太子多想。我答应过沐王,要肩负起谢氏一族的重任,别的我决不去想。其实,三年后我也没准备要回来,到时再说吧。”
青儿听了一愣,她想了半天,独独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由点头道:
“还是你想得细,这样说来我们还是离中都越远越好,我只求和你太太平平过日子。既然你有这层顾虑,那就省事些吧。”
二人才刚议定,突然肖三来报,太子殿下到。
二人忙起身相迎,还没踏出房门,九文已经推门进来了。
西紧走几步相迎,客气话还没说完,就被九文拦住了,笑道:“算了,这里没有外人,兄弟之间不必多礼。”
九文打发走所有仆人,拉着西的手笑道:
“你好大的架子!明天就要走了,也不去我那里道个别,倒要我巴巴地赶来!哼,明天我可不去送行,心里难受。唉,从小我总觉得自己不受宠,母亲又有病,舅舅又不管,心里老大的委屈。不想和哥哥比起来,我倒是好命的。唉,过去的是非恩怨是上辈人的事,现在我母亲下世了,舅父也不在了,咱兄弟俩可不能再生分了。”
西听了把眼闪到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自沐州起,九文已同他称兄道弟。西搞不清太子对他的身份知道到什么程度,只好笑而不语,不住点头虚应。
九文突然牵起青儿的手,西眉头一皱,叫道:“太子……”
太子嘿嘿坏笑两声,把青儿的手放在西的手中,攥在一起,笑道:
“青儿是我先认识的,我待她如亲妹妹一般,你可不许欺负她!哼,你们三年后回来,我可是要问的。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西自嘲地一笑:“她不欺负我,我就烧高香了,哪里还有胆子敢负她!”
九文哈哈大笑,揽着西的肩膀笑道:“对,我说错了!青儿,这可是我亲哥哥,你可不能欺负他,否则我可不依!”
青儿白了他一眼,一把将西扯到怀中,打下九文放在西肩头的手说:
“我家外子乖,你以后少往他身边凑。就你那一身吃喝嫖赌的专长,要敢教坏他,我可要到皇上跟前告你去!”
“又胡闹!”西推开青儿的手致歉道,“青儿乱说话,太子不要见怪。”
九文大笑后,诚恳地说:“兄长此番南下,不仅皇上盼你早归,拙弟也盼你早日归来,辅佐我共治天下。”
西笑着点了点头,九文留恋地看了青儿一眼,告辞而去。
青儿没想到九文居然想通了,不再纠缠,心下大安。
☆、第三一五章 大婚
两个月后的沐州已然入夏,处处是苍翠之色,繁花似锦。南方的风光远比中强上百倍,沐王府当然要加上个“更”字。
青儿此刻站在窗前,望着眼前的美景,却不由一声叹息。
再过六天,就是她和西的大婚之日。
她这个儿媳妇因是老王爷钦定的,再加上谢家子嗣艰难,以致他们才到沐州,就发现婚事早已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随着婚期将至,青儿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一方面倍感幸运,在个男尊女卑的国度里,竟有幸遇到一位尊重她,爱慕她,还同意不纳妾的好男人,已是中了大奖。
更难得的是,她的准婆婆也把她捧在手心里,不加苛责。
青儿私下认为这是沾了老王爷的光,可能是女扮男装的共同经历,使老王爷对她错爱,而准婆婆则是爱屋及乌。
这几年,青儿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根本没想到她和西会修出这么个完美的结局,真是侥幸了。
这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吧?
所以青儿一直在劝自己,做人不能太贪心!
然而一想到身为王妃,终其一生都要困死在这座王府,永失去自由,眼前的风光就变得没那么美妙了。
青儿不由想,这和终身监禁有什么区别啊?
为了她所爱的人,为了这段感情,押上一辈子,到底会不会有好的结局?她会不会后悔?
这时,突然有双臂膀从后边把她抱了个满怀。
青儿不由笑弯了眉眼,身子还没完全转过去,就被西封住了唇。她害羞地捶打西几下。娇声低骂道:“让人看见了!”
西恋恋不舍地放过她,惊喜地笑道:“怎么,终于肯换女装了?我瞧瞧!”
说着,西退后一步,却舍不得放开青儿的手,拉着她左右看了好一阵。
青儿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对金钗。额头上戴了只镶宝石的华胜。此外便是一头浓密漆黑的长发。
身上穿了一件米色的窄袖短衫,下着绿色曳地长裙、腰垂十三环蹀躞金玉带,她个子本就高。这样一穿更显得英姿飒爽。
西含笑看了半日,问道:“这就是你要彩儿给你改的样式?呵,果然有些蛮夷之气,不过倒是挺配你的。以后就这么穿吧。”
青儿翻了个大白眼:“我就是蛮夷,怎么着吧?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西狠狠把她揉在怀里。宠溺地笑道:“不换,天仙也不换!”
青儿闻言娇笑,半晌又没底气地轻声问道:“好看吗?”
“好看!”
青儿歪着头,半眯起眼审视了他半天。问:“真的?九文可说我长得丑呢。”
西摸了摸鼻子,又故意上下打量了一阵儿,嗽了嗽嗓子回道:“嗯。娶妻娶贤吗!”
“你敢说?你再说一个我听听!”青儿咬牙切齿地追着西,又是掐又是打。二人闹在一处。
只一小阵儿,就见西呼吸有些粗重,青儿马上停了下来,一边帮他摩挲着前胸,一边撇嘴:
“就你这小体格儿,以后不要再逞口舌之勇,哪天我一个不留神把你打死,可就麻烦了!”
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已经说不出话来。
青儿忙叫丫环斟了杯茶上来,亲手端给他,问道:“今儿怎么大白天就回来了,不忙了?那个谢文继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要不要我帮忙啊?”
西慢慢止住粗喘,抿了几口茶顺过气才说:
“要有难题就好了,对付他实在是胜之不武!母亲才刚收到信儿,皇上又送了一套凤冠霞帔来,还在路上。母亲叫我嘱咐你,这可万万改不得!”
青儿不以为然地点点头,翻了个大白眼说:
“拜托,我好歹也是当过官的人,还能不知道这个犯罪啊,你真拿我当文盲了,人家好歹也是进士好不好?”
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你,这世上有什么你不敢干的?我倒觉得母亲挺了解你,给我应一个!”
“知道啦!”青儿没好气地应了一句,想想反正结婚就一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她当然想不到,就因为这个多事的皇上,害她在大婚之日丢了脸!
其实隆昌国的大婚,新娘子只在拜堂的时候才出来那么一下下,拜过天地就回去了。不想就这么个小事,居然出了丑。
这里边倒有些因由,青儿对女装不适应,一会嫌袖子大,不利索;一会赚裙摆长,影响走路……
因此,她所有女装都是彩儿改过的。
一切以穿着方便利落为主,她穿惯了这样的衣服,突然改成宽袍大袖的凤冠霞帔难免不适。
大婚当天,青儿后知后觉地发现,隆昌国结婚连个彩排都没有,新郎新娘全凭身边的丫环、仆人行事。
青儿也很想平平安安应付过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没穿长裙的习惯,步子走得太大太快,踩到了自己的裙子。
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还有丫环搀扶着。偏偏这丫环个子矮,走路慢,她和青儿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
她俩走路本就拌着蒜,再加上踩裙子这个诱因,同时失去重心,两人一起摔了出去。
青儿很不雅地当众摔了个狗啃泥,她用手牢牢拽住盖头,生怕被人看到她的真容,实在太丢脸了!
然而她却完全误会了观者的重点,在场的每个人大眼瞪小眼盯着的,却根本不是她的盖头,而是那双惊人的天足。
青儿是回到洞房,听丫环、婆子们说起此事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保护错了地方。
她虽然也觉得这事挺别扭的,但最下面子的应该是西吧?
想当初,她的这双大脚可没少被人嘲笑。尤其是那个混蛋九文,说她单凭这双脚已经嫁不出去,甚至说要倒找钱,才有男人要她!
青儿知道西眼界开阔,对天足并不在意。
然而旁人在意啊,自己的老婆这么让人嘲笑、传为笑谈,估计没人愿意吧?
青儿悲观地推测此事到明天,就会传遍整个沐州。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朱元璋的马皇后,那可真是青史留名啊!
☆、第三一六章 洞房花烛
大婚典礼主要以新郎为主,青儿一早就被搀入洞房,躲过了所有的尴尬。
以青儿的脾气,倒宁愿在这时守在西的旁边,与他一同承受种种尴尬。可按着隆昌国的规矩,她却只能规规矩矩坐在屋里等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青儿的腿快坐麻了,却不见半点动静。
她心中不由纳闷,按电影、连续剧里演的,新郎不早该来掀盖头了吗,怎么仍被绊在外面?
这要是放在以往,青儿早就不管不顾地扯下盖头,该吃吃、该喝喝了,满屋乱溜达了,她才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儿委屈。
可今天她却满怀愧疚和牵挂,虽然肚子饿得咕咕乱叫,却没有半点心思吃东西,只认命地等着。
不知是第几次打盹,她猛得被吵闹声惊醒,听外边的动静,似乎新郎终于来了!
青儿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打起精神,准备迎战。
其实她更期待这些繁文缛节早早结束,她体力虽好,却也被这个冗长的婚礼给耗光了。
四周一片嘈杂,婆子们兴奋地吵嚷着,青儿不由暗挑大指,这几个婆子站了一天,嘴一刻也没闲着,现在还精神抖擞,真是服了!
吵闹了好一阵儿,就在青儿的脑袋快炸掉的那一刻,纷乱的脚步声涌向大门,人声渐小,屋里慢慢恢复了平静。
随着婆子的一句吉利话,盖头“呼”得一下被掀起,青儿仰头去找西的身影,却被丫环举在眼前的一排蜡烛熏了眼睛,猛得往后一仰。
没有经验的丫环。立即遭到婆子们的喝骂,也吓得退后了一步。
光线暗下来,青儿反倒看清了周遭的情形,只见西站在她身前,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青儿不由对他一笑。
西也含笑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抽身回去乖乖配合婆子们完成一堆繁复的仪式。
青儿没想到这些事不用她出马。闲闲地坐在一旁瞧热闹。眼见新郎倌儿被一群婆子、丫环们围在中间耍弄,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可惜她没开心多久,也被扯了过去。又是喂汤圆,又是半生的饺子……
青儿虽空着肚子,却不耐烦像玩偶一样被人摆弄,可似乎无论哪个时空中。新郎新娘都注定受这种待遇,也只好忍耐。
又闹了一会儿。终于有个婆子出言止住众人,说了几句吉利话,拿了赏钱,带着一群人退了出去。
此时。房里只留下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服侍着青儿卸下凤冠。
青儿用手托着脖子左右晃动,没好气儿地打量着桌上的凤冠。她虽不懂珠宝,也能看出它的贵重。
只是也未免太重了了吧!nnd。怕不得有三十多斤?
青儿觉得整个脖子都是僵的,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再回头时,却见二女已被西打发走了。
西栓好房门,快步凑过来,抚着青儿的长发抱怨道:
“这两个小丫头手也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就这么给卸掉了,真是……”
青儿双手揉着脖子,白了他一记,呛声道:
“早就该卸掉了!皇上也不知安的什么心,这凤冠沉死了!我等于生生扛了一天的大石头,也就是我的体格,要是换成你早就……”
“一命呜呼”四个字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她虽不信邪,可大喜的日子还是注意点儿吧。
西噗嗤一笑,显然已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却没落井下石,只悠悠地从袖里取出一只簪花递给青儿,一边帮她揉着后颈,一边笑道:
“这只你也一并收好吧,今晚它们终于成双成对了。”
望着这只状元及第的翠羽簪花,青儿抿着唇不由想起订情时的景象,眼中不免闪出泪花,叹道:
“可惜了,凤冠插不下这种簪花,要不明儿插给你瞧瞧。唉,当日你送的时候,真不敢想真能有这个结局,那时还以为……真是好事多磨,咱们竟真的做成了夫妻,说来真是奇迹。”
西怔怔地盯着菱花镜中的青儿,手慢慢停在她的肩上,也随着叹道:
“是啊,历尽千辛,总算把你这个母老虎给娶回来了。呵,谁能想到当日风光无限的状元公,竟落在你的手里!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碎了多少名门淑女的芳心。”
“哪家淑女?哼,不就张相那个瘫在床上的二女儿吗?或者……是你那刁钻任性的亲姐姐?”
青儿嘴上虽硬,心里却早翻了一地的醋坛子,起身反手把西按在椅子上,顺势骑在他身子,掐着消瘦的肩头,威吓道:
“一经售出,概不退换,听说过没?你这辈子就给姑奶奶认命吧!哼,以后要是让我查出你敢沾花惹草……打你实在胜之不武,不如给你带几顶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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