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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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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水穆的事情,凌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根本提不起兴趣再嫁。曾经相知相许的人,都那样对她,换个仓促间被家里牵线牵成的,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严清歌看着她满篇的抱怨,不由得在心头微微发笑。最起码现在凌霄会抱怨了,而不是一味的把所有的事儿全都闷在心里,那才是最不好的。

    而且严清歌猜着,凌家人应该也是看到凌霄在家里过得非常苦闷,所以才一心想让她走出之前的婚姻,步入新生活,才这么热切的,并不是真的迫不及待要把她嫁出去。

    给凌霄回了一封信,严清歌给她支招,若是不想和母亲一起出去被相亲,就自己多出门走动,家里人看到她愿意出去,而不是闷在家里伤春悲秋,估计就不会那么做了。

    第二日早上,严清歌便接到了凌霄的回信,她心里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活泼的多了,凌霄说,严清歌的办法挺管用的,她母亲听说了她愿意出门走动,问了日子,将本来定好要去某家相亲的日程给取消了。

    严清歌不由得为凌霄高兴,离开水穆,她还有家人可以依靠,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嫁给水穆以后,凌霄为了水穆的前程,曾经四处交游各家夫人,但是那些人和她都不是真心的,凌霄去拜访的人家并不多。

    她才出去了三五次,便轮到了准备最后来的炎王府别庄。

    两人早定好见面的日子,正是腊月初九。

    昨日腊八节才过,空气里依稀还能闻到昨日熬腊八粥的甜香味道。

    凌霄一进门,严清歌就握住了她手,细细打量。

    先前闹和离的时候,凌霄脸上一直少见笑容,人也瘦了很多。

    这段时间她养胖了些,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一半儿挽成坠马髻,一半儿披散着,身上戴着套简单的金镶珍珠首饰,袄裙外还裹了件白狐披风,衬得香腮似雪,红唇如点。

    严清歌看她精神的很,笑着掐了把她脸蛋:“好俊的人儿!”

    “你净会取笑我!”凌霄嗔了一句,大方的从怀里取出个镶嵌着璎珞和七彩宝石的金项圈:“这是我给阿满准备的礼物,从我知道你怀上,就叫人放在红莲寺佛前,供奉了到现在。”

    严清歌心里一暖,道:“你真是多心了。”

    凌霄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角。她是真心喜欢孩子的,可是偏偏前后怀上两个,都没有保住。她只能把自己对孩子的那点念想,都寄托在好友身上。

    水英的三个孩子在宫里,她想对他们好也没那么长手,但严清歌的一儿一女,却是可以经常见面的。

    两人相携坐下,丫鬟们将阿满抱在跟齐纳,给凌霄和严清歌逗弄着玩儿。

    阿满才几个月的小人儿,瞌睡很大,一天到晚的闭着眼睡得香甜,有时候就是拉了尿了也不醒。凌霄怕吵到阿满,问道:“婉儿呢?”

    严清歌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休整

    炎婉儿真正身份的事情是个秘密,轻易不能说出来,家里除了严清歌和柔福长公主、炎王爷三个主子,没有一个旁人知道。

    严清歌倒不是故意瞒着凌霄,而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说出来只会带累她。

    严清歌不动声色的按耐了一下心里的躁动和烦闷,终于理解了当初炎修羽硬逼自己腆着笑脸陪炎婉儿的心情了。

    她招招手,吩咐丫鬟们:“把婉儿小姐抱来。”

    不一会儿,炎婉儿就被激动的奶娘们抱着,前呼后拥的走进来。

    这小人儿严清歌自打绣定中清醒过来,就很少见到,偶尔两次见她,还是远远的隔着游廊,瞧见奶娘抱她在门口玩,她立刻就回避进屋。

    虽说炎婉儿长得不快,可是半年不见,变化还是大的很。

    她的头发长了些,柔软稀疏的头发被用缝了细小珍珠的发带绑了两个小揪揪,身上穿着精致的缎子衣裳,背后的大红色斗篷有帽子,帽檐带着长长的红色风毛。

    她瘦瘦的,怯生生的,没有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活泼和调皮,一双眼睛黑的像是深潭一样,天生带着一股幽静和深沉。

    以前炎婉儿很小的时候,还不显眼,可是上了一岁,她这双眼睛和那镇静的像是口古井的眼神儿,就越发的像一个人。

    严清歌心下颤抖了一下,就算她没有提前见到元晟,想必一直养着炎婉儿,也会发现不对吧。这世界上,严清歌只见过太子和炎婉儿两人有这样的眼睛和眼神。

    凌霄素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根本没发现不对,当即兴冲冲的嚷起来:“快来给姨姨亲亲,好文静的小丫头。”抱起就亲。

    严清歌满心复杂的看着炎婉儿,虽说她身上也留着水英一半儿的血,可是却根本看不出哪里像水英,她活脱脱就是个女孩儿版的小太子。

    一样的清瘦到下人,一样的黑眼睛,一样的淡漠表情,看的严清歌心里微微的抽搐,恨不得尖叫一声,让丫鬟们把她带走。

    好在炎婉儿到底是个小孩儿,不是真正的太子,她被凌霄抱着哄了一会儿,咯咯的笑出声,亲昵的握着凌霄的肩膀,照着凌霄的指示亲凌霄的脸蛋。

    “来,也亲亲你娘啊。”凌霄兴致勃勃的举起炎婉儿,放到严清歌跟前。

    炎婉儿怯生生的看了看严清歌,不敢亲近。

    小孩儿的五觉比大人敏感的多,就算严清歌没做出什么厌恶或者冷落的表情,炎婉儿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严清歌对她的抗拒。

    虽然很小的时候,严清歌对炎婉儿亲的很,但小孩儿能有什么记性,以前的事情她那小脑瓜全部忘完了。

    面对凌霄热切的目光,严清歌主动把自己的脸凑到炎婉儿嘴上,她感觉到一个热热的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面颊上贴了一下,忍着心中的不适感,支起身子。

    凌霄拍手笑道:“好听话,好文静。”

    凌霄一直在哄炎婉儿玩儿,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就有奶娘过来道:“娘娘,婉儿小姐到喝药的时候了。”

    身体打生下来就虚的炎婉儿,一直在喝药调理,一天四次,一次不少,服侍她的奶娘们掐着时间喂她。

    凌霄这才遗憾的放开炎婉儿,目送着奶娘们带她离开。

    严清歌如释重负,凌霄忽然道:“哎!你在家里有孩子们陪着,多么幸福,我也想找点什么消遣消遣,思来想去,只能开间店铺了。”

    严清歌一愣:“你开店铺干什么?”

    她之前的绣品铺子,到现在都没有重新开张呢。城里面乌烟瘴气的,十家店面有九家都关了门,听说有很多人家都已经开始重新以物易物,或者跑到京城周边一天就能来回的小城里去买东西了。

    这个时候,可不是开店铺的好时候。

    虽然严清歌明白,四皇子嚣张不了太久,肯定会被太子弄下来,但谁晓得太子何时才会收网呢。

    “清歌,你上回不是谁,你在福祥街买了新店面么?恰我前几日去家里的远房表亲那里玩,她家正要出福祥街的店面,看我有意,便宜出给我了。”

    严清歌问她:“你多少银子买的?”

    “四千两银子,还是门面三间,共有两层的大铺子,后面有小院儿,院儿里还有个甜水井呢。便宜吧?福祥街的店面我以前听说过,这样的铺面,得万把两银子才能拿到。”凌霄炫耀的说道。

    严清歌听了,知道她家的亲戚倒是没有在价格山坑她,但是也没告诉她,现在整个京城几乎都做不成买卖,她买下来也没用。

    听了严清歌一番解释,凌霄的面色上含了几丝怒气:“怪不得我说要,他们一家子像怕我反悔似的,钱都没收到,便拉我去衙门过了户,原来是他们自己也卖不出去这玩意儿。”

    严清歌劝道:“你别烦心,现在开不了门,以后总有能开门的时候,就当你买一家铺面给自己投资了。”

    凌霄脾气大,气的的时候气得不行,可是忘得也快,晚上她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这件小事儿抛之脑后。凌家不缺这点钱,况且这些钱也是凌霄从自己被归还的嫁妆里取出来的,并不会因为被凌家人骂败家。

    严清歌还以为凌霄彻底忘了呢,谁知道过了几天,凌霄就兴冲冲的再跑来,道:“我打听了,现在城里面不但店铺便宜,工匠什么的也便宜。我想趁着现在把店里面改造出来,等城里情况变好,立刻就能开门营业。”

    “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呦。”严清歌一阵猛摇头,岂料凌霄道:“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给我参考的,工匠我已经找好了,他们在福祥街那里先做一些简单的活,剩下的还要听咱们吩咐呢。”

    严清歌无奈,给她拉着进城了。

    两人进了城,以前热闹的大街上,现在变得冷冷清清的,只偶尔能看到几个挑着担子不怕抓的穷苦人,在那里卖些馒头、果子等等小东小西。

    以前人流如织,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福祥街,冷清的吓人,各个店铺几乎都关门闭户,有些牌匾上都长了一层蜘蛛网。

    整条街望到头,只有一家客栈和一家绣品铺子还开着。

    路过云氏绣坊的时候,严清歌撩开帘子朝里头看了一眼,露出个冷笑,她倒要看看这绣坊能再撑多久。

    不多时,便到了凌霄盘下的店铺附近,这店铺原来是做布庄的,里面的货品早就收走了,只剩下落满灰的柜台还留着。

    十几个工匠正在里头拆着架子,预备将它们全拆下来扔出去。

    严清歌看了看,问凌霄:“你把这些架子拆了做什么?你开新店铺不要用么?”

    “我准备开一家酒庄,当然用不上这些啦。酒翁沉重,肯定不能放上面。小酒瓶都是瓷瓶,放它们的柜子板上要磨凹槽,刚好将酒瓶子卡进去,免得摔了。”凌霄很有经验的说道,补充了一句:“我曾去过一个人家做客,他家好酒,酒窖里放酒的地方,柜子就是那样的。”

    听凌霄这么侃侃而谈,严清歌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当初水英要做生意的,跟没头苍蝇一样,只管开了门儿,日日的赔钱。但凌霄这才出手,就懂很多的样子,想来这生意不会赔本。

    严清歌赞许的点点头:“凌霄,你知道的好多!将来你的酒庄生意,一定会很好。”

    两人正说着,门口一声冷喝传来:“你们干什么呢!”

    就见一队二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从门口扑进来,各个掂着水火棍和杀威棒,把一屋子人团团围住。

    凌霄心中奇怪,不知道这些人是来作甚的,上前道:“你们是何人?”

    “我还要问问你们是何人呢!”

    “我们是凌柱国府之人,新买下这家店面,叫人来拾掇一番。”

    “新开店铺?”一名年约三十许的衙役歪着脑袋打量一下四周:“在官府报备了么?你说你的凌柱国府人,我怎么看着不像?我瞧你们像是反贼,来人呐,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

    严清歌和凌霄面色齐齐一变。

    寻霜和问雪往前一站:“你们别过来,我们娘娘是宁王妃,旁边这位是凌柱国将军府嫡女。”

    “老子还是吃皇粮的人呢!就是皇子皇孙新开店,没在官府报备,一样不能开门。”那衙役冷森森的看着众人,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这位衙役大哥,我们只是来修一修新买的房子,还没准备开店。没开店,当然没有报备。”凌霄不想和这人闹僵,和善的说道。

    那衙役却是立马翻脸了:“你在这里翻修店铺,还说不是要开店,当我们都是傻子么!来人呐,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

    两边眼看就要打起来,这衙役身后一个长脸高个衙役走出来,一把摁住发脾气的衙役,温声道:“哎!别发脾气嘛!这两位贵人想是一直在深宅后院呆着,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如让我来给她们二位说一说情况,看有没有还转的余地。”

    严清歌一愣,不知道这衙役要说什么。

    只见这衙役拨开众人,将门口清出一片空地,让严清歌和凌霄能够直观的看到外面。

    他指着街上零落有人进出的云氏绣坊,笑眯眯道:“两位贵人不知道听没有听说过云氏绣坊保平安这句话啊?做生意嘛,不就是讲究个平平安安,和气生财,不然赚来再多的钱,没了命,怎么花?就算小命勉强保住,缺胳膊少腿的,这钱花起来也没什么滋味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第四百二十五章 威胁

    这根本就是**裸的敲诈!

    严清歌和凌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云氏绣坊是个什么东西,她们两个虽没进门,可是也非常清楚。

    那里的东西,也只能拥有保平安一个作用,因为其质量实在是太差了,她们这样的人家,摆出这种绣品,根本就是在丢人现眼。

    凌霄就是考虑到不想在店面里摆上云氏绣坊的绣品,才选择先休整店铺,待风头过去,再做开门营业的打算,没想到云氏绣坊的人这么不要脸,竟然买通衙役,逼迫她们当即去买那些昂贵的绣活。

    严清歌目光凝重,今天这些衙役们逼着凌霄买绣品,但是她偏偏还不要买。

    虽说强买强卖的事情,在这个京城里处处可见,但不代表她觉得这是对的。

    她不会做这种事儿,也不会叫旁人欺压到自己头上。

    “凌霄,我们走,这店面我们不休整了。”严清歌冷冷的抛下一句,当仁不让,带着一群人朝外走去。

    凌霄自打成婚以后,性子被磨得圆润多了,隐隐有些咋舌,严清歌现在的派头可真是大,根本没有把这群明显有后台的衙役放在眼里。

    “你们给我站住!”这样拂面子的事情,这些衙役们忍受不住。

    自打四皇子掌握京城形势以来,他们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谁见了他们不是客客气气的。

    这两名女子打扮的非富即贵,听她们自己抱上的身份,一个是凌家小姐,一个是宁王妃,这种出身,怎么可能买不起一副几千两银子的绣画呢。

    现如今,京城里还肯开门营业的店铺寥寥无几,云氏绣坊里那些专门为生意人准备的大幅绣画,销售几乎是停滞的,若今天这笔生意能成,他们十几个可是能提成近百两银子啊。

    一名衙役许是知道些严清歌的名声,拉了拉那名急红了眼,想要拦严清歌和凌霄的三十许衙役的身子,道:“许哥哥,那宁王妃是炎小王爷正妃,外头多唤她炎小王妃。”

    姓许的衙役一愣,刚一时半会儿,他还这没有悟过来这个陌生的宁王妃是谁,可一说炎小王妃他便晓得了,从传闻中来讲,这王妃是个心狠手黑的硬茬子,不过那些王公贵族,有几个好东西。

    一抹厉色随机在这名姓许的衙役眼中闪过,而今已经不是过去这些权贵们能耻高气扬过街的时代了。四皇子讲究乱世重典,法不容情,他们衙役捕快才是往后京城头一份儿,今儿他还非要把这两个女人留下来。

    “你们给我站住,今天你们不买了东西,别想出这个门!”许衙役怒喝一声,拖着手中长长水火棍,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不但如此,他伸手就要朝还没站定的严清歌胸口推,眼中闪过一丝邪笑。

    严清歌从未见过对自己如此不恭敬的人,这人的手还没到她跟前,她长腿一撩,狠狠踩在许衙役手上的水火棍上,震得他虎口发麻,一下子将水火棍脱手而出。

    严清歌顺势用脚尖将水火棍朝上一踢,水火棍精妙的击在许衙役朝着严清歌伸出一半儿的手腕上,只听啪的一声骨裂脆响,许衙役杀猪一样叫起来。

    “杀人啦!袭官啦!”跟在许衙役身后充当狗头军师的那名圆脸男子大惊失色,朝后退了几步,满嘴的乱叫,根本不跟上前扶起许衙役。

    许衙役满地打滚,抱着手腕痛嚎,将嘴角也咬破了,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看着可怕极了。

    这水火棍就是个没有加墙头的的短版长枪,严清歌自问别的武艺不行,可是玩起弓箭和长枪,就是这京城里就少有是她对手的。

    剩余的衙役们你看我看你,都不敢上前,纷纷朝店里面退去,想要离严清歌再远一点。

    严清歌却是走了出来,冷笑着看向里面:“怎么还不出来?我们店铺不整修了,这就要关门,我给你们十息时间,出不来的便锁里面等死吧。”

    这几名衙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硬茬子,可是他们人多,还有武器,一拥而上,便是持刀弄枪的歹徒也给收拾了。

    可是眼下不一样,这个女人身份尊贵,身手也好的很,加上今天的事儿本来就是他们理亏。方才许衙役想要借机调戏这位贵妇,亦被所有人看到眼里,真真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解决。

    这几名衙役显见今日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没有将这两只肥羊诓骗威胁去买绣品,还让许衙役受了重伤,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拖着痛的挣扎不休的许衙役,他们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严清歌冷着脸,吩咐她们带来的工人将门锁好,带着凌霄和一众丫鬟,走向门口的马车,准备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到了马车跟前,凌霄敬佩又担心的对严清歌道:“清歌,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只是那些人会不会报复我们。”

    “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严清歌没好气道:“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看再这么下去,不用再来一次蛮人入京, 京城就自己毁了。”

    身为天下本该最为繁华的京都,硬是被四皇子白色高压恐怖统治成一座死城,严清歌可以想见,百姓们过得是如何势同水火的日子。

    炎王爷还在管着刑部和大理寺的时候,讲究的是德治,京城的几座大牢,从来都没有关满过。但是现在呢?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下狱的人数不胜数,大牢已经塞不下了,听说城里专门有几处地方被围起来,关押新抓起来的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身为顶尖贵族阶层的严清歌,本来不用操心这些的,但是她不是那种只能看到眼前一小片天空的后宅女人,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现在倒霉的都是平民和没什么地位的人,但闹着闹着,必定要有波及到他们身上的一天。

    严清歌目光凝重,今天的所见所闻,让她对四皇子更加警惕。

    如此看来,之前她没有答应容贵妃拿到云氏绣坊三成份子的事情,还真是做对了。别瞧云氏绣坊如今是京城独一份生意,大赚特赚,可背后谁不恨死云氏绣坊。

    将来墙倒众人推,有的是他们哭的一天。

    严清歌和凌霄正要上马车,之前街道尽头急匆匆的跑来了个穿蓝衣服的小太监,远远的气喘吁吁喊道:“前面的可是宁王妃娘娘和凌府小姐,请慢行一步,我们主子有请!”

    严清歌步履停住,凝眉望向那太监。

    这太监到了跟前,利索的啪嗒一声跪下来告罪:“小的失礼,唐突二位!我们主子今儿恰好在店里头,听说二位贵人受了惊吓,还跟主子家开的店铺有关,赶紧叫小的来,请您二位过去,给您二位压惊。”

    严清歌嗤笑一声:“压惊?不需要!跟你们主子说,想要给我压惊,早晚将你们的店面关了。”

    她话说的毫不留情,踩在马车夫放的上马凳上,优雅的上了车子。

    那小太监跪在地上,梆梆的磕头,寻霜和问雪上车的晚,上来以后对严清歌小声道:“他头都磕破了。”

    严清歌重生前又肥又丑还在严家做姑娘的时候,若别人这么求她,八成她就答应了,可是自从她后来嫁到信国公府,被那些妖妖娆娆的美妾们这么胁迫过几回,便回过味儿来。从此后,甭管别人再这么用力的道德绑架,求她去完成她必须损害自己才能成就别人的事情时,她都不会答应了。

    左右那小太监磕破的又不是她严清歌的皮,也不是她逼着他磕头的,冤有头债有主,她才懒得搭理。

    况且,下人们有下人们的生存法则。他这么用力,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不是为了严清歌,而是怕回去吃责罚。

    若没请到严清歌和凌霄过去云氏绣坊,他肯定会吃主子挂落,还不如在这儿把情态做足,一脑门血回去,也让主人看着他是拼命请的,并没有不用心,说不定还会得到一个忠仆的赞许呢。

    严清歌有心栽培寻霜和问雪这两个跟在身边很多年的丫鬟,便给她们讲起其中的道道。

    以前如意跟她进宫过,什么东西没看过,这些东西如意早就在心里弄得一清二楚。但寻霜和问雪还是眼界不行,比起如意差了很多。

    听着严清歌的解释,寻霜和问雪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她们虽然觉得这小太监可怜,可还是心里怪怪的,并不觉得他做得对。

    马车这时才走了没几步,忽的又停下来。

    寻霜撩帘子一看,脸色刷一下变白了。

    她赶紧缩回脑袋,对严清歌道:“娘娘,前面有个穿黄的,身上好几条大龙。就是跟着他的太监拦住了咱们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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