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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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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在前面引路,一声不吭的带着三位女孩儿朝凤藻宫行去。

    皇宫很大,直走了一刻钟,三人才到了凤藻宫。

    凤藻宫气度非凡,不但屋宇高大恢宏,而且院子里种了两颗冲天而起飞高大梧桐树,粗的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皇宫里为了安全,极少种这么高大的树木,这树倒是少见。

    凤藻宫引路的宫女见了凌霄和严清歌惊叹的眼神儿,笑微微解释道:“这梧桐种下有百年光景了,真真是好树呢,历年打雷,从不劈它们。凤藻宫向来是皇后居所,可见是皇后娘娘的凤气保佑。”

    严清歌没吱声,挂着那副“非读书人勿近”的面孔,走进凤藻宫大殿。

    凤藻宫高高的主位上,皇后穿着一身杏色的袍子,正等着她们。三小见了她,立刻对她行大礼。

    皇后眉目清秀,年纪三十出头,性格看起来非常可亲。她笑眯眯道:“免礼,来人呐,将椅子移过来,叫三位姑娘坐的离我近点儿,我好和她们多亲近亲近。”

    严清歌进了大殿后一门心思装近视,她朦胧着眯起来的眼睛,似乎很努力的在看四周的布置,却又露出茫然又苦恼的表情,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导致很着急一样。

    三女坐到皇后跟前,皇后第一个对严清歌道:“你就是严清歌,对么?”

    严清歌点头道:“是!皇后娘娘好眼力。”

    皇后笑道:“你和你母亲乐柔长的一模一样,我哪能认不出来。我和你母亲在白鹿书院读书时,曾住在一个院子里,是知交好友。”

    严清歌赶紧投去个恭敬的笑容:“那是民女母亲的福分。”

    皇后转过脸,问了水英在宫里住的习不习惯,还和凌霄说了几句话。听她言语,就知她对几位女孩儿的情况是调查过的。

    她们几个不过是小杂鱼一样的存在,皇后都得摸清了她们的路数再召见。这让严清歌更加坚定了不能嫁给太子的想法,当皇后实在是太累了。

    幸好,皇后虽然叫了她来,可是并没有专门只拉着她说话,倒是和水英讲的比较多,又宽慰了凌霄,说她父亲和哥哥今年军功勋然,等战事平定,必定会加官进爵。

    皇后说话既温和又有分寸,严清歌本是一心打算来卖呆的,但是和她呆了半个时辰,亦觉得春风拂面,隐隐为自己不能见人的小心思而羞愧。

    离开凤藻宫后,严清歌和水英、凌霄一起往回走。

    方才皇后询问时,严清歌一直将自己的爱好往读书上生拉硬拽,生生塑造了一个古板的书呆子形象出来。

    凌霄觉得今日的严清歌有些怪,可是她以为严清歌是初次进宫给紧张的。水英也觉得今日的严清歌怪怪的,但是她有时候没和严清歌见面了,以为是两人太长时间没见到,严清歌身上总会发生些变化的缘故。

    是以,她们没有对严清歌今天离谱的表现说什么。

    离开凤藻宫前,皇后给她俩赏了菜,这代表着严清歌和凌霄要在宫里吃过饭再走。

    回去路上,引路的嬷嬷问道:“回去两条路,一条是方才来时的路,一条要路过御花园,不知三位姑娘要不要从御花园过。”

    水英来这里很久了,还没有去过一次御花园呢。但是她兴趣不大,她走前云氏专门嘱咐过她,让她在宫里一定要老老实实的,等她父亲和哥哥回家,就能出来了,她最好能做个没腿的聋子哑巴,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千万不能这时候出事,不然连搭救她的人都没有。

    凌霄却兴奋道:“真的么?我们能去御花园么?”

    那嬷嬷点了点头,带着她们走上了另一条路。

    没多会儿,三个女孩儿就到了御花园中。

    花园里盛开着万紫千红的美丽花朵,但是严清歌眼尖的发现,这些花大部分都是新移栽来的,根部还能看到不甚牢固的新鲜松土。而且,这儿的每一株花,都是盛开的刚刚好的,没有一株是残花败柳。

    为了让宫里的贵人们好好赏花,管理这御花园的人真是下了好大的心思。他们要先把花先在别的地方养的漂亮壮实后,然后挑其中开得正好的移栽来,等花期过了再替换上新的。除了皇家,也没什么地方的院子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了。

    严清歌却是不禁感觉到一阵悲哀。

    宫中的人难道和这花有任何不同么?那些漂亮的女子们前仆后继的被选进来,往往都只落个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下场,甚至从来都不曾得到皇恩,比这些花还惨。

    这里是个永远不能在明面上见到眼泪、衰亡、凋零和一切负面东西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人真的就幸福么?

    正如眼前这些开着艳烈花朵的植物,它们被移走以后,因为短时期内两次动土伤根,基本只有死亡一个下场。

    严清歌一声不吭,却没有任何赏花的心思。水英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瞧就不是来赏花的。只有凌霄一个人兴高采烈。

    大路对面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一群宫装女子,全是宫女打扮,她们步伐匆忙,其中还有两个口中小声呼叫道:“五皇子,你仔细点儿,跑慢些,别磕到绊到了。”

    严清歌一阵奇怪,她只看到了那一群宫女,她们口中的皇子又在哪里?

    这时,一排高大的蔷薇花后,钻出来一个小小的肉呼呼的身影,他咯咯笑着在路上一阵小跑。方才正是那一排高大的蔷薇花,挡住了他的身影。

    这孩子只有两三岁大小,玉雪可爱,一双黑生生的眼珠像是水银里养了两丸黑玉一样。严清歌心知这孩子必定是五皇子了。

    她捋了捋思绪,回应了一下重生前的记忆,再看向五皇子的目光,就带了些许不自觉的怜悯。

    五皇子元礼为候妃所处,他有个同胞哥哥,是二皇子元祯。太子继位后,元祯携外家宁王府谋逆,事发后,元祯和宁王府侯家,及其母亲候妃,共几百口人,一同腰斩于市。

    元礼当时只有十二岁,还未成年,被流放到苦寒的北地。据民间流传,他刚去第一年,就因承受不了寒冷,双腿被冻坏了,变成一个瘫子,没活到二十岁,孑然死在边关。

    再过不到十年,元礼就会从高高的皇子位上,被拉低成阶下囚。严清歌看着眼下这么小的一只肉团子,竟是觉得颇有些不忍。

    元礼跑着跑着,看见前面站着的严清歌几人,他停下脚步,见严清歌她们穿的并不是宫装,脆生生道:“咦,好奇怪的几个姐姐。你们瞧着跟我的宫女们不一样呢。”

    那几名宫女猜出严清歌几人肯定是客人,急忙对元礼道:“五皇子,这是外面进宫来觐见的女眷,不是宫女。”

    “哦,你们是哪家的啊?”元礼装出稳重样子问道。

    严清歌、水英、凌霄对着年纪尚幼的元礼行礼,一个个报上姓名。

    元礼歪着脑袋指着她们道:“这个是严姐姐,这个是凌姐姐,这个是水姐姐,我都认得啦。元礼现在要去找母妃吃饭,几位姐姐记得要来找元礼玩哦。”

    “小礼子,你要谁找你玩啊。”忽的,一个戏谑的调皮少年声在众人背后响起。

   

 第九十一章 画像

    几人回身一看,见是一个肤白胜雪的少年站在她们身后。

    这少年十七八岁年纪,目光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他生的哪里都好,唯有眉心比常人狭窄不少,看着不是好打交道的面相。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摆出了一副“人傻钱多速来”的大大咧咧样,好像只要有人开口请求,他就会不计报酬的冲上去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元礼不高兴道:“二哥,你又叫我小礼子,我和母妃说去,你欺负我!”

    严清歌她们这才知道,这少年就是二皇子元祯。

    元祯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严清歌几人,趣味盎然道:“你们是谁家的姑娘,生的都还不错,春兰秋菊,各司其胜,今日倒是叫我饱了眼福!”

    严清歌一听他轻佻的话语,就知道今天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元礼还以为元祯问这几位都是谁,奶声奶气的指着三人一个个道:“这是严姐姐,这是水姐姐,这是凌姐姐。二哥,三位姐姐我都认识的哦。”

    元祯笑一下,摸了摸元礼的头:“你今天倒是很聪明嘛。”

    元礼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二哥,那我们可不可以去母妃宫里吃饭了,我肚子饿了。”

    元祯道:“小馋鬼,你先去吧,二哥还有事要做。”

    元礼哦了一声,撒欢朝前跑去,跟着他的一大帮宫女也转瞬走了个不见踪影。

    严清歌三人刚想跟元祯告辞,却见元祯的鼻子忽然迅速抽动几下,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朝着严清歌那边伸手在虚空里抓了一把,放在鼻子底下,松开手掌闻了闻,陶醉道:“是你的味道,好香好香,连脂粉都盖不住。”

    严清歌脸色骤然变黑,元礼竟然对她做出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脑子里还记得自己扮演书呆子的事儿,硬生生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二皇子回去再多读几本圣贤书吧。”

    元祯扯着笑容,道:“我方才听人说你是个小书虫,没想到是真的。你身上这香清雅的紧,想必是书香、墨香、纸香混在一起的味道!果然是个天生的美人儿,我见犹怜,三弟真真好福气。不过,他可没我这么爱读书,跟了他,倒可惜了你。”

    话说到这份上,严清歌怎么会不知道这元祯来者不善。太子行三,元祯口里的三弟,肯定就是太子了。

    她胸中的怒气竟然奇异的平息下来。

    她没必要打乱自己的计划,跟一个必定要砍头的人计较。想到元礼几年后悲惨的命运,她竟然连半点跟他打嘴仗的心情都没了。就好像人被咬了一口,发现是狗咬的,并不会反咬一口回去。

    何况,元礼根本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的太子。现在不管换了谁来,只要顶着和太子的婚约,元祯都会做出现在的轻佻举动。她只管好好的保持自己的书呆子形象就行了。

    严清歌脸色发白,倔强的皱起眉头,怒视太子,嘴上却半句话都说不出,一副典型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又要刚正不阿、不屈权贵硬顶的姿态。

    就在情况胶着之时,她们身后的老嬷嬷站出来,不卑不亢道:“二皇子,皇后娘娘给三位姑娘赏了菜,再不回就跟不上接赏赐了。二皇子有话下回再说吧。”竟是毫不客气的领了三个女孩儿离开此地,连个告辞都没说。

    元祯对着严清歌的背影吊儿郎当的笑了笑,眼中冒出了兴奋的光芒。

    严清歌这次入宫之行,本只是打算看看水英,谁知又得皇后召见,还遭遇了二皇子,横生许多枝节,幸好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出去后,她回身看看那高大的宫墙,心里的郁结稍微散开了些,若是没什么意外,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进宫了,那些宫墙里的事儿,都抛下吧。

    储秀宫,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正站在书案前画画。

    带着微微淡黄色的上好宣纸上,一个美人儿已经被画出了雏形。

    这美人儿仙气飘飘,嘴角含笑,手中执着一柄梅花,若严清歌在这里,她肯定能认出,这画上的人,分明就是她。

    画画的少年落下最后一笔,轻轻的叹了口气,唤过伺候的太监朱六宝,道:“收起来吧。”

    朱六宝毕恭毕敬的上前,将那画晾起来,待墨色干掉后,才收进一个专门的小匣子里。

    这匣子里面,已经放了十几副这位梅花仙子的画像了。从去年在雁霞山梅林看到那位梅花仙子后,太子一直念念不忘,回来后时不时会画上一副那梅花仙子的小像。

    今日和太子有婚约的那位严家小姐进宫,被皇后叫去召见,加上宫里纷纷传说那个姑娘是个近视眼儿的书呆子,太子的心情变得十分不好,将自己关在书房好几个时辰,专心致志的画着梅花仙子的像,似乎这样,才能平复他不悦的心情。

    太子在书房里呆了许久,在院子里散步透气,朱六宝跟上去,缩着脖子道:“太子殿下,有件事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奴才听说,中午时分,二皇子在御花园拦住了严家小姐,还夸严小姐有书墨香气。”朱六宝小心翼翼的汇报。

    太子本就生的漆黑的眸子里骤然涌上一层更深的黯色,但他的表情却纹丝不动,甚至连回答朱六宝一句都没有。

    就算严家女是个呆子,那也是他太子的呆子。元祯并不是在欺负她,而是在打他这太子的脸。

    等散完步,太子回到书房后,才无意般抽出书架上的一本字帖,淡淡道:“把今日御书房当值的夫子叫来。”

    朱六宝赶紧吩咐下去,过了有一刻钟,大学士张英匆匆忙忙走进来,他一把花白头发,不修边幅,胡子上还蘸着点儿墨汁儿。

    太子温和道:“请张先生坐。”

    张英有些忐忑的看着太子,太子今年十四,已经不用天天去御书房点卯,也不知道今日叫他来有什么事儿。

    太子将目光投放在桌上的字帖上,道:“张先生看看这字帖如何?”

    朱六宝把字帖递给张英,张英翻了两页,立刻露出高兴的神情:“好贴啊!这《争座位贴》应当是前朝拓本,起码是四百年前的孤本。此贴笔画清晰,无一缺字漏字,张英有幸,竟能看到它。”

    太子微微一笑:“先生喜欢,就拿去吧。二哥日日到御书房进学,应该挺喜欢练字的,这字帖到了先生手里,和到了二哥手里,没什么不一样的。”

    张英背上嗖嗖冒出冷汗,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打哈哈道:“二皇子一心向学,我在学问上指教他多些,别的地方却是不敢儹越的。”

    太子淡淡道:“先生去吧。”

    张英告退,出了储秀宫门,强力支撑的身子再也维持不住,腿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他手头的这本《争座位贴》,不但是练字的极好字帖,其内容也流传千古。

    这帖子的内容,是某书法大家痛斥一个得势宦官的。该宦官仗着得盛宠,历年出席皇家宴会,座位都排在正统的宰相之前,很是为人不齿。因为引起众怒,那宦官的下场很是不怎么样。

    这帖子书法好,里面骂那宦官的话亦是唇枪舌剑,句句尖刻,乃至流传千古。

    太子送了这本帖子给他,还专门点出了他最近和二皇子交往亲密,其中深意,张英怎么可能不明白。

    近年来,随着各位皇子日渐长大,关于到底该不该另立太子的争斗,也开始暗流涌动起来。

    尤其是候妃所出的二皇子,成为一些大臣们心仪的新太子目标。

    候妃娘家势大,又得盛宠。候妃所出的二皇子为人灵动好学,素有急公好义之名,在朝中结交了很多大臣,加上又有一个亲生的弟弟。

    反观太子,体弱多病,深居简出,从不在外表现什么,像是隐形人一样,年纪又较小,也没有一母同出的兄弟。和交游广阔,名声渐现的二皇子比,他真的没什么存在感和特别的优势。

    张英是清流,不怎么搀和朝中事情,可是随着外面风声的变化,他心中那杆天平,也渐渐的倒向了二皇子。

    只是,不属于你的,去拿真的对么?志者不饮盗泉之水,二皇子再怎么优秀,想当太子,都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他和二皇子过从甚密这事太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英想起方才太子那双黑色的眸子和话里的警告,知道太子早就洞察了这一切。他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朝中太子隐藏的耳目,已经多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连他一个大学士的身边,都有太子的人。

    给太子通风报信的,是他的同僚,还是他的仆人,或者,干脆是他自以为能信得过的亲戚好友?张英不敢深想。

    再回想那几个大张旗鼓表示支持二皇子的人,张英眼前一阵发黑——那些人细数过来,竟是没有一个真正能站得稳、立得住的。

    在他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太子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他实力深不可测,心思让人揣摩不透,恩威并施如春风化雨,话语不多,但一字一句都如千钧之重,甚至比当今在位的圣上还要让他惧怕和臣服,这才是真正的君王之道。相比较起来,整天在外上蹿下跳的二皇子,简直像是个笑话。

    他掂了掂手中的这本字帖,苦笑一声。到了这种境地,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对太子表明忠心了。

    那么,就让二皇子将他手里这本字帖拿去好好练练吧。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希望二皇子把这本帖子练得炉火清纯时,也能够明白这本书的真意,放下心中的野望,兴许,以后还能落个好下场,也不枉了他们师徒一场的情分。

   

 第九十二章 出宫

    严清歌此时已经回到家里,她并不知道自己进宫一趟引起的这些风波。

    今天进宫对严清歌来说是非常累的。虽然除了二皇子外,并没有人刻意刁难她,但是她学了一天的乐轩,加上精神处处紧绷,生怕出了什么错,感到十分疲惫,让她忍不住想倒头就睡。

    谁知一进门,严清歌就见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正是严家的。

    她问向院子里扫地的下人,道:“家里来了客人么?”

    下人回道;“是!是表小姐您的父亲来了呢,现在正在屋里喝茶等你。”

    严清歌不禁感到一阵奇怪,严松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竟然屈尊下他那高贵的面子,亲自来乐家找她,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严清歌走进门的时候,见严松年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虽然没人搭理他,但他还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样。

    严清歌走到跟前,行礼道:“父亲今日来是为何事?”

    “我听说你今天进宫了?都见到谁了,见到陛下没有,他和你说什么了?”严松年急不可耐的问道。

    严清歌哑口无言。

    皇上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么,就算是宫里面得宠的候妃,一个月能见三五次皇帝,已经算是盛宠了。她又算是哪根葱,进宫就能被皇帝召见?

    严清歌淡淡道:“没有。”

    严松年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伪善的露出个你懂的笑容:“那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你总该见到了吧,我们严家可是和太子很有渊源的。”

    这话他说的一波三折,好像太子跟他是多么亲密的好朋友一样。严清歌听出来他的潜台词,不就是在说太子和严家那个婚约么。

    “没有!”严清歌言简意赅的回答。

    “不可能!那你进宫都干什么了?”严松年吹胡子瞪眼。

    “我是进宫去看忠王府小姐的,她有事儿入宫住了段时间,我只被允许在宫里面呆一个半时辰,很快就出来了。”严清歌用了春秋笔法,将皇后召见和撞上二皇子的事情全部略去了。

    严松年的脸色越来越黑。

    只呆了一个半时辰,还是去看自己的朋友,严清歌这进宫跟不进宫没有任何的区别。”他黑着脸,不禁想起了严淑玉。

    严清歌真是没用极了!

    如果是严淑玉的话,有机会进宫,她肯定会寻摸着见到皇上和太子的,然后在这两个帝国最高权威的男人面前留下印象,这等于是在帮严府刷好感,说不定还叫圣上想起他,给他授一官半职呢。

    严清歌不知道严松年肚子里的腹诽,只看着严松年从刚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泄气,再到后来的满身怒火,觉得好笑极了。

    严松年脑子给气的发蒙,这样大好的机会,就被严清歌浪费了,恨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出严清歌这种女儿来。

    他怒火上头,新仇旧恨一起发作,想起今天来的本来目的。

    “哼!我倒是不知道,你到底会干些什么了!前几天你回去跟我说,炎小王爷生辰宴没给人发请柬,那我问你,那你舅舅怎么去了?”

    因为他之前谎报消息,宴会举办后,他被那些朋友们嘲笑的几天都不敢出门。

    这时候,顾氏走了进来,恰好就听见他最后的一句质问,眉头一皱,微微有些不悦。

    她拉过了严清歌到身边,看着严松年道:“乐毅的确是没接到请柬的,只是炎王府的人亲自来请才去的。清歌并没有说错,你费不着对小孩子发这么大脾气吧。”

    严松年脸上一辣,十分的不悦。他口不择言道:“既然连请柬都不用,为何不带我一起去。”

    这话说的也太不要脸了。自打年前严松年和乐毅闹翻后,俩人都没有来往过,这还是头回严松年登门,乐毅去弟子生日宴,凭什么要领上他。

    顾氏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道:“那日宴会,我们老爷连轩儿都没带去,带你更不合适。”

    严松年正在气头上,本就不算大的脑子更不够用了,一愣道:“轩儿?”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

    顾氏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乐轩是她独子的名字,严松年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可见严松年是没有把乐家当正经亲戚处的。就这样的人,还不要脸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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