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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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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轩是她独子的名字,严松年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可见严松年是没有把乐家当正经亲戚处的。就这样的人,还不要脸的想跟他家老爷一起去赴宴,简直连想都别想。

    严松年看着顾氏的脸色,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羞愧的没办法呆下去,故作强硬道:“那件事过去就算了。”他转脸对严清歌凶道:“你在外头也住了好久了,老是这么打搅你舅舅家,成什么事儿。你今儿就把东西收拾了,跟我回严家去。”

    严清歌嘲讽的看着严松年。严松年自己办错事儿丢了面子,就要在她这里找补。

    顾氏看不下去,道:“谁家女孩儿住在舅家算是打搅了,清歌就是我家住到出嫁,我们也不嫌弃呢。”

    严松年憋了一肚子火,可是顾氏拦着,他没法把严清歌领回去好好教训。他满肚子怒火,恨不得跟母鸡一样下个蛋再咯咯哒哒叫一晌才痛快,最终只能讪讪的离开,也不知道他回去后要把火气发到谁身上,反正严家那边肯定是有个人要倒霉了。

    经此一趟,顾氏算是终于明白严松年为人了。往常她只听乐毅语气里对严松年鄙夷十足,现在真正见到人,才知道乐毅还是客气了。

    想到严清歌就在这种人手底下活到了这么大,她心里头就一阵儿的怜惜。

    她温声对严清歌道:“进宫一趟累不累?我叫厨房端酸梅汁来,最是消暑了。”

    严清歌笑嘻嘻道:“那多谢舅妈啦。”

    乐家的酸梅汁都是做好了一大罐,然后吊在院中深井里的凉水里镇着的,要喝的时候捞上来。

    仆人送上来的时候,酸梅汁的罐子摸起来触手冰寒,没一会儿罐子外头就沁出来层层水珠。

    喝完了一碗酸梅汁,严清歌的疲惫被解了大半儿,直呼痛快。可惜这东西太凉,她怕冰的头疼,不敢多喝。

    看看罐子里还剩下好多,严清歌惦记道:“轩哥和羽哥还在书房吧,总是捞出来一罐儿了,这些给他们送去吧,免得来回来去的往井里头放,怪麻烦的。”

    顾氏笑道:“你惦记着他们做什么,他们早喝上了,喝的舒服了,还有心情斗嘴呢,日日吵的乌眼鸡一样,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可闹的。”

    严清歌奇道:“轩哥不是不爱搭理羽哥么,这是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我现在都不去书房,进去就见里头乌烟瘴气的。不过这样倒好,我看着轩哥一天比一天活泛了。看来这次搬到京里来,对轩哥来说,倒是个大好事儿,人总不能跟书过一辈子吧。”

    严清歌笑着宽慰顾氏道:“书中自有颜如玉,轩哥爱读书也不是坏事呀。”

    她听了顾氏的说法,稍稍和顾氏聊了两句,赶紧跑到书房里去看热闹。这几天她事情多,没时间跟炎修羽和乐轩相处,还真是想看看这俩现在是怎么了呢。

    还没进书房门,严清歌就听见了乐轩一本正经的说话声:“我怎么会骗你,你看看着书里面写的,只要做的风筝够大,人是可以飞起来的。你再瞧瞧这儿,还有一种踏板,人用了,能飞跃峡谷,可惜造法已经不可知了。不过炎王府位高权重,召集几个能人巧匠,将这些古书里面写的东西造出来,肯定不是什么难事儿。”

    严清歌进门一看,只见书架上的书被乐轩拿下来不少,本本都摊开放在屋中间的一个大桌子上,这些书大部分都配着插图,有的比较新,有是比较古老的泛黄书籍。炎修羽正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满眼的欣喜之色,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东西。

    此情此景,根本不是顾氏口中的两人斗得乌眼鸡一样,反倒让严清歌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乐轩那典型的书呆脸还在,可是他的眼里头,却有一种以前根本没有过的狡黠和闷坏,她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进了门,炎修羽看见她,眼睛一亮,大呼小叫道:“清歌妹妹,轩哥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几本书,里面都是好厉害的东西。有能带着人飞的大风筝,有一踏就能飞跃峡谷的踏板儿,还有不用人力就可以运转的小水车,真是太厉害了!”

    严清歌打量了一下乐轩,翻开那书皮一看,顿时满脸的无奈。

    这里面除了有一本儿是一本记载农事的农书,旁的分明都是志怪笔记嘛,志怪笔记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乐轩这不是在坑炎修羽嘛。

    炎修羽语气里带着无尽的盼望,道:“我最喜欢那带人飞的风筝了。人若是可以飞,飞到天上,摘两颗星星下来多好!”

    看他这憧憬又欣喜的样子,严清歌本来准备泼的那盆凉水被她自己收回去。

    反正不管他怎么做,风筝都是飞不起来的,还是由着他再坐一会儿梦吧。

   

 第九十三章 风筝

    严松年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家,进了寒友居门;看见莺姨娘坐在树下乘凉。

    他恶狠狠的呵斥:“你倒是闲得很,丹朱月份大了,身子一向不爽利,你怎么不去看着点。”

    莺姨娘赶紧低下头,轻声道:“是,老爷,我这就去。”

    她和柳姨娘排过时间,两人轮流陪着楚姨娘,另一个也不闲着,在家等严松年传唤,好伺候他。谁严松年上来就骂,可见正是脾气不好的时候,莺姨娘才不凑跟前找骂呢,立刻机灵的溜了。

    夏天本就热得很,人火气也大,弄墨给严松年泡了一碗茶,他才尝了一口,就喷了满地,怒道:“你想烫死我!”

    天地良心,这茶只是温热,哪到烫死人的地步。弄墨平白吃顿骂,低着头不说话,舞文赶紧殷勤的给严松年打扇,给弄墨使个眼色,道:“傻愣什么,快去换了茶水来。”

    严松年指桑骂槐的闹了一会儿,才道:“去看看楚姨娘。”

    才出了门儿,又一拐脚步,朝着明心斋去了。

    海姨娘听见丫鬟汇报严松年来了,美滋滋的迎上去,却见到了好大一张黑脸。海姨娘愣住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严松年是极少会这么生气的,因为他虽然没什么才干,可是却有个极大的优点,就是耳根子软,只要旁人不是半点情面不给他留,稍微留点儿面子,他就不会动怒。

    海姨娘嫁到严家许多年,第一回见他大发雷霆,是之前和乐毅吵架那次,这是第二回看严松年摆这么难看的脸。

    但既然严松年来了,她也不能将他往外赶,海姨娘娇声道:“这么热的天,老爷走的累不累,妾身给老爷擦擦汗,快进来喝点茶水消暑。”

    严松年一进门,感觉屋里空气一凉,沁的十万八千个毛孔个个舒坦,定睛一看,见正堂里摆了两大盘子冰,才融化一半儿,怪不得这么凉快呢。

    海姨娘见他盯着冰瞧,道:“老爷,明儿就是办诗会的正日子了,我和淑玉得试试这冰好不好用,别明儿出了岔子,怠慢了各位贵客。这次来的可是有昭亲王府家的小姐呢。”

    海姨娘才不会告诉他,她和严淑玉用冰已经用了好几天了,反正这次买冰的钱都从公中出,加上严松年这几天被楚姨娘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根本不来她这儿,她干什么要节省!

    听到诗会的事儿,严松年面皮稍微松快了几分。他点头赞道:“是不能怠慢了昭亲王府的小姐。”

    “老爷说的是,元小姐可是这次来客里最尊贵的一个。”

    “叫淑玉好好和元小姐来往,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昭亲王府做客。两家交好了,淑玉说不定也能进宫走动呢。”严松年畅想未来,好像严淑玉真的已经可以进宫了一样,解气的说着。

    听严松年莫名其妙的提起来什么进宫,海姨娘眸子一缩,差点以为严松年变精明了,看出来她们母女两个大张旗鼓,为的就是图谋严家和太子的婚约。

    接着,严松年的话解了她的疑惑:“今日严清歌这个孽女进了次宫,大好的机会,竟是一个贵人都没见到。”

    海姨娘一颗吊着的心放下来,幸灾乐祸道:“老爷,大小姐历来不懂事儿,平时里她连老爷你都不尊敬,要是见到了贵人,冲撞了人家怎么办?我看啊,今日她没见到贵人,反倒是件好事儿呢。”

    这番话竟然神奇的让严松年的心情变好了,他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海姨娘看严松年颇有赞许之色,立刻赶着话道:“我真是忧心大小姐。她一不尊敬老爷,二又不崇敬圣上,将来嫁人了,恐怕还会忤逆丈夫,她惹得婆家不喜欢,只怕带累老爷。”

    趁着严松年正对严清歌有意见,海姨娘好好的给严清歌上了一番眼药,自然而然的引导着严松年往严清歌不适合嫁给太子上面引。

    严松年也考量起这个问题,微微皱眉道:“这倒不至于吧?”

    海姨娘趁热打铁,道:“大小姐不惦记我们,我们却惦记着大小姐呢!明日诗会,我也给大小姐写了请柬,一会儿就叫人派送过去。老爷只看她肯不肯来,就知道了大小姐心里头有没有严家,有没有老爷您了。”

    严松年唏嘘道:“她处处忤逆你,你还对她这么好!”

    海姨娘温柔小意道:“她再怎么不好,都是老爷你的女儿,我自然要向着他了。”说着说着,手就摸到了严松年的盘扣上,将他领口解开来。严松年知情识意,将海姨娘揽到怀里一阵揉捏,进卧房办事儿去了。

    严清歌下午接到请柬的时候,正和炎修羽站在院子里看人做风筝。

    炎修羽说风就是雨,看了书上能载人飞起来的巨大风筝,十分开心,立刻就叫自己的下人去寻会糊风筝的工匠,还真叫他们找到了。

    现在已经不是放风筝的好时节,但那糊风筝的工匠听了吩咐,还是恭恭敬敬的来干活了。

    他听炎修羽说要大风筝,能多大就多大,能多结实就多结实,便拿出来浑身解数,带着徒弟忙忙碌碌劈竹子剪纸,忙的不亦乐乎。

    书房里,没了炎修羽的打搅,乐轩幸福极了,安生的坐着认真读书,眉梢眼角都是快乐。屋外那点劈竹子做活的动静,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但他开心的不仅仅是可以读书了,而且,他好像找到了对付炎修羽的妙招呢!

    彩凤走进来的时候,书房院子里满是粗长的青竹和忙碌的匠人,除了廊下空着的地方,别处连个下脚地都没有。

    彩凤忐忑的走近了在廊下看人热闹的严清歌,行礼道:“大小姐,明日就是家里办诗会的日子,老爷和姨娘叫我把请柬给您送来,请您明儿务必要回去。”

    严清歌瞧瞧她递来的请柬,冷淡放在手边,道:“知道了,你回吧,就说我明儿还有事儿,回不去。”

    彩凤扑通一下就跪下来,道:“大小姐,求求您回去吧。您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

    炎修羽像是个猴儿一样刺溜一声溜过来,嚷嚷着:“什么跪着不起的?怎么啦?”

    他不等严清歌跟他说个所以然,就两只手指头拎起来请柬,翻开一看,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消暑诗会?还是个姨娘办的,什么玩意儿?”

    往常严淑玉和海姨娘在家没少骂炎修羽,只差将他说成是下凡的杀星,听着炎修羽语气不善,彩凤吓得身子微微发颤。

    炎修羽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看她看了看,说话的语气一转,还带着点安慰之意:“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姨娘的丫鬟?你是不是有什么亲人在她手里头攥着,她强迫你不请回去清歌妹妹,就把你亲人杀了?”

    本来吓得战战兢兢的彩凤有些傻眼了,炎修羽这是冒的哪一出?

    严清歌却是知道,这是炎修羽又拿他听书时候听来的段子想当然往里套了。

    彩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炎修羽哈哈一笑,道:“你回去吧,明天那个什么诗会,我们会去的。”

    彩凤不敢置信的看着炎修羽,这意思是不但严清歌会去,炎修羽也会去了?

    一回到严家,彩凤赶着想把这消息告诉海姨娘,被一个婆子拦住了。

    那婆子挤眉弄眼道:“彩凤姑娘可别进去。”

    彩凤一见这婆子的脸色,再看到屋子门扉紧闭的样,就猜到海姨娘又在青天白日的伺候严松年了。

    一直到天色擦黑,海姨娘才餍足的叫水,严松年穿戴整齐出来后,彩凤赶紧进去,看见海姨娘只穿着大红肚兜和红纱裤,懒懒靠在榻上。

    她低着眉眼,上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海姨娘。

    海姨娘心情本来好极了,可是听完这事儿,气的鼻子都歪了。

    她嘱咐过彩凤,如果严清歌说不来,就跪给严清歌看,除非严清歌叫人把她架出去,不然起码跪足半个时辰才能回。

    她肯定严清歌是绝对不会来这个诗会的,叫彩凤下跪,只不过是演给严松年看,她需要充足的理由在严松年面前抹黑严清歌。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但严清歌会来,炎修羽也要跟着来,可真是麻烦了。

    想到中午她给严松年那条试探严清歌的提议,海姨娘一阵儿烦恼。严清歌答应回来,岂不是证明了她的心里有严家,有严松年。

    而且明儿来的都是女客,虽然里面除了元念念,都是名声不显家世普通的女孩儿,可是她们的年龄都不小了,夹杂炎修羽一个男孩儿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但严松年的性格海姨娘太清楚了,炎小王爷登门,他肯定要上前巴结,绝对不会往外赶。

    好好一个让严淑玉扬名立万的聚会,竟然成了棘手的麻烦。

    听完彩凤的回信儿才几个呼吸,海姨娘就想了一堆,她火气一层一层往上冒,抬手就给了彩凤一个巴掌,打得彩凤脸颊迅速肿起来。

    “没用的东西!”海姨娘瞪大了眼睛,厉声骂了起来。

    彩凤给打懵了,脸皮**辣的疼,却不敢顶撞,甚至连捂的动作都不敢有。

    她忍不住想起来炎修羽白天的问话。她并没有亲人被海姨娘攥着,海姨娘攥着的是她本人。这比亲人拿捏在她手里,又有什么区别?

   

 第九十四章 双王

    第二日一早,严清歌睡了个饱,起床随意穿戴一番,浑身上下除了一朵白玉钗环外,没有戴其余任何首饰,收拾的清清爽爽。

    炎修羽来接她的马车到了。炎修羽穿着五重深浅不一的紫色广袖纱衣,层层叠叠,上绣暗金色纹路,即凉快又庄重,他头发用金冠束起,衬得眼睛更是像星辰一样闪亮,若不是严清歌认识他很久,只怕要嫉妒他的美貌。

    “轩哥呢,是不是在书房?快叫他一起走了。”炎修羽对着屋里大喊。

    乐轩走出来,一边走,还不忘往袖子里塞一本书,准备等会儿无聊了看。

    他非常不想跟严清歌和炎修羽一同去什么诗会。但是炎修羽缠的没法子,他只好答应下来。

    三小坐上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严家。

    离乱七八糟的消暑诗会开始还早,严清歌并没有带他们去明心斋,而是领着两人到了青星苑。

    炎修羽知道这是严清歌住的院子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不时缠着严清歌叫她领自己到处逛逛。以前严清歌给他写信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院子,他老早就想亲眼看看了。

    乐轩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对严清歌道:“清歌,我听闻严家的书库很是不错,你能不能带我去那里?”

    严清歌笑道:“行啊。”

    炎修羽眼睛一亮:“你以前借给我看的那些游记和笔记,都是那书库里的么?”

    严清歌点头笑道:“是。不过你们去了可别失望,我也有时间没去啦,书要是保管不善,最容易发霉虫蛀。”

    乐轩不解道:“难道你们家没人专门看管打扫那地方么?”

    严清歌无奈的摊摊手:“早年是有的,后来我父亲不大管那里,我就常派自己的丫鬟去晒书扫尘。但去年海姨娘回来后,把家里各处钥匙都收在她那儿,死不松手,我没法再派人去打扫。你们要去,还得先等等,我去叫人跟海姨娘要钥匙。”

    乐轩一阵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炎修羽的面子果然大,没一会儿,严清歌派去的丫鬟就把书库钥匙送来了。

    乐轩和炎修羽跟在严清歌身后,到了严家藏书的真义堂。

    当年严家盖这真义堂的时候,是用了很大心思的。真义堂建的比较偏僻,可是地方不小,里面是四合院的布局,一圈儿房子被从内打通,因为没了墙壁间隔,是以房顶用了柱子支撑,屋子四周开出一溜儿的窗户,既透光又通风。

    但严清歌一打开门,闻见屋里那股味儿,就直觉不好了。

    因为除了灰尘的干腥,和书发霉的霉气外,她还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鼠骚。

    藏书的地方最怕的其实倒不是发霉和虫蛀,灰尘也没什么,老鼠才是最讨厌的。被它们啃过的书,大部分只能丢了。

    同时脸色大变的还有乐轩,爱书如命的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情况,这哪里是书库,分明就是书的修罗场。严家人竟是这么对待书的?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就等着天打雷劈吧。

    三人在屋里转了转,地上到处都是耗子咬下来的书籍碎片,甚至还有几只耗子不避人,大白天明目张胆刺溜从他们脚边溜过去,看样子,它们竟是以书库为家,在这里繁殖做窝了。

    万余本藏书,被耗子咬了近一年,被毁的七零八落,十不存一,甚至有一个书架的脚都被咬断了,以一种摇摇欲坠的姿态斜斜靠在墙面上。

    严清歌冷着脸走出去,对自己带来的几个丫鬟道:“守住门,别让旁人进。”

    眼下麻烦大了,那些书里面有不少孤本,若不想让它们失传,只能忍着恶心把那些被耗子咬的残片拼起来,再一本本的抄录一遍。

    这个工程太浩大了,而且书籍的某些部分说不定已经被耗子吃进肚里去了,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严清歌头脑发胀,勉力叫自己冷静,却根本冷静不下来。

    严家没落成这样,最值钱的东西,除了这些书,再没有其他了。这是近六百年来,严家几十代人积累的结果。除了皇家,别的任何世家都不可能有严家这么多藏书。

    就连祖上传来的爵位,因为历代降袭,到严松年这里,已经是最低一层,也就意味着,若严松年没本事挣来更高级的爵位,他的儿子出生后能继承的只是个平民身份——虽然迄今为止,严松年还没有儿子。

    这一库书,在严清歌看来比***余任何东西都重要,它记载着严家此前的辉煌,也承载着严家再次崛起的希望,可是因为疏于管理,却成了这幅样子。

    严家看来真的是要完了。亲自毁掉这些传承的严家,已经不足以再被称为世家了。

    她走的飞快,直奔明心斋去。

    因为明心斋的女墙极矮,只堪堪到人腰部,离得远远的,严清歌就看到有七八个女孩儿在院子里嬉戏玩耍,发出快活的咯咯笑声。

    其中,严淑玉和元念念赫然在列。

    元念念看起来和严淑玉关系不错,她们不时一起大笑,甚至亲密的挽着手臂,过一会儿就帮对方拢一拢头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俩亲如姐妹呢。

    那些女孩儿同样也看到了走来的人,他们三个越走越近,尤其是炎修羽,他那张越长大越是夺目的美丽面庞,让几个看清楚他长相的女孩儿,瞬间脸就泛上一层绯红。

    今天才到的时候,严淑玉就“偷偷”告诉她们,这次请到了炎小王爷做嘉宾。除了元念念外,她们的家世都不是很高,之前还没见过王爷呢。

    严淑玉看见严清歌几人来了,上前迎接,口中笑吟吟道:“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说叫人去请你呢。”然后,她对身后的女孩子们道:“这位是炎小王爷,这位是乐状元家少爷。”

    听了这两人身份,女孩儿们发出小声惊呼,看向严淑玉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崇敬,此次诗会不但有王爷出席,还有状元家少爷,她们果然来对了。

    这时,一名身材如弱柳扶风般的白衣少女站了出来,她盯着炎修羽,用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打量着,道:“民女张菁拜见炎小王爷,不才忝为京城四大才女之一。民女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还请炎小王爷解惑,民女想知道,为何大家都叫你炎小王爷,难道炎王府真的像外面传言那样一门双王么?”

    乍闻此言,炎修羽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怕,他杀气腾腾的看了张菁一眼,拳头一捏,道:“滚!”

    这下谁都知道张菁触到了炎修羽的逆鳞,好好的场面被炎修羽煞的冷清寂静。张菁的脸色从红润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鼻息不稳,似乎分分钟就要晕倒。

    这女孩儿不愧是严淑玉的朋友,什么东西都敢问,如此生冷不忌,早晚要死在这张嘴上。

    其实炎修羽的身世严清歌早就知道了。炎王府的确是一门双王,炎修羽和他哥哥都有王位。

    炎修羽的哥哥炎王爷继承的是炎王府王位,炎修羽继承的,却是母亲那边传来的宁王府王位。

    炎修羽母亲和水英的母亲同姓,都姓云。云姓是宁王府一脉独有的姓氏,水英的母亲是旁支所出,而炎修羽的母亲,则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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