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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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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眨眼到了过年,今年是严清歌当家,严家不似往年那样素净,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各个下人都封赏了新棉衣,下人们的饭菜里也见了荤腥,处处喜气洋洋,人人都对严清歌感恩戴德。
就在除夕那日,一个婆子急匆匆进了青星苑,对严清歌磕头道:“大小姐,老爷回来了,管家叫我跟您说一声。”
严清歌的手一顿,问道:“怎么回事。”
“老爷才进的门,应该还没到寒友居呢。”那婆子说道。
这半年时间,严清歌御下有方,恩威并施,将严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别人不讲,只论严家的管家,他在严清歌手下,比在严松年手下时要轻松的多。
严松年一回来,这管家就赶紧给严清歌报信儿了,希望严清歌能出来和严松年打擂台,别叫掌家权再回到吝啬糊涂的严松年手中。
严清歌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便不吭声了。
她前些时日管严家,不过是严家没别的人能指望,又不是要将严家发扬光大。严松年回来了,她懒得理那些俗物。
管家听说了严清歌的反应,心下凉飕飕的,赶紧正了正瓜皮小帽,颠颠朝寒友居去了。
离家半年多,严松年瘦了些,身上的衣服还是离家时穿的那套,有些松松垮垮的。
他正坐在书房里,跟个账房先生一样,拿毛笔盘对着厚厚一叠账目——这是严家半年来积存的各种流水账单和收入明细,严清歌极少过目,每每叫人直接送入寒友居放着。
管家的额头上沁出汗珠,严松年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就算这账目没问题,他也会挖地三尺说有人贪墨的。
果不其然,严松年见了他,脸色阴沉,招手道:“你过来!看看这庄子上送来的孝敬,今年风调雨顺,怎么送来的东西还和往年一样少?”
管家在心里暗骂,庄子年年一分不少的交租,孝敬的东西是佃农和家奴心意,送多送少,都只是个礼节,跟风调雨顺有什么关系。
但他脸上还是挂着笑,道:“老爷,今年是风调雨顺,可是咱家人口不多,那些粮食鲜菜,每年庄子上送来都吃不完,愣是放坏了,再多也是浪费。就算今年咱们府上各院加盖了小厨房,藏东西的地窖多了些,但还是有人来报,说坏了菜呢。”
“加盖了小厨房?什么意思!”严松年胡子一翘,说道。
“是大小姐的意思,大厨房徐婆子犯了事儿,大小姐就将大厨房拆了,给各院盖了小厨房,往后各院吃饭都分开了,老爷这寒友居,就有一处小厨房呢,分来的厨娘也是最好的。大小姐加盖小厨房的花费单子,就在老爷您手上那叠账目里呢,大小姐那厨房盖得真好,花钱也不多。”
管家明面上夸着严清歌,背地里却在给严清歌上眼药,想要挑拨严松年找严清歌麻烦。严清歌气定神闲,他撩拨不动,要撩拨严松年,可就容易多了。
果然,严松年怒气冲冲,拍案而起:“什么?这孽女竟然敢拆大厨房,分小厨房!还花公账上的钱!说,她还干了什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 探亲
储秀宫中,宫人们来来往往,各个脸上都喜气洋洋,今日是年三十,人人有封赏,连带以往森严的宫规都缓了几分。
元芊芊抱着肚子,坐在软榻上,眉目间满是软和温柔,她身边的两个宫女笑着挽手进来,道:“大喜,大喜!太子爷给娘娘赏了好多东西。”
元芊芊温柔一笑:“谁稀罕那些俗物,只要太子哥惦记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把稳婆奶娘都准备好,旁的我都不稀罕。”
“那是自然,娘娘肚子里可是太子爷的头个孩子,太子爷可惦记着呢。”一名宫女笑嘻嘻道。
“我看娘娘这一胎,必定是男的。”另一个宫女巴结道。
元芊芊却是将眉毛一横:“浑说什么!就是女孩儿又怎么了!太子哥和我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女孩儿,太子哥喜欢女孩儿,我就生女孩儿。”
这两个宫女没想到元芊芊是这个反应,顿时都低头不说话了。
“出去吧,叫我一个人静静,一会儿我母亲就该进宫来看我了。”元芊芊一挥手,叫这两个宫女退出去。
过了一个多时辰,元芊芊的母亲昭亲王妃被宫女带了进来。
见了昭亲王妃,元芊芊激动的站起来,不顾硕大的肚子,扑到了昭亲王妃的怀中。
“娘,女儿好想你。”
自进宫这么多时间,元芊芊见昭亲王妃的次数并不算多,满打满算,这才是第五次。
昭亲王妃扶着元芊芊,看着她滚圆的肚子,不禁在心中一阵感慨:“我的儿,我怀着你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哪想到你现在就要做娘了。”
才说了没几句,元芊芊就没好气对伺候在旁的两个宫女道:“怎么还不出去,想偷听我和我娘讲话么?”
元芊芊的性格十分多变,一会儿对人亲亲热热,一会儿就冷嘲热讽。这些宫女早就习惯了元芊芊的处事风格,唯唯诺诺的退下去。
昭亲王妃等她们出去,才略带担忧道:“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大。而今你在宫中,也要收敛收敛自己才好。”
“娘,我用不着收敛,太子哥说,就喜欢我不作伪的性子。”元芊芊撒娇道:“你不知道,刚才那两个玩意儿,给我上眼药呢,说什么我肚里这胎肯定是男的。我肚里是男是女,她们做的了主?别说太子哥喜欢女孩儿,要真是女孩儿,后面还能带来好几个弟弟呢。”
昭亲王妃道:“你这是什么话,是男孩儿还不好么?我当年的情况,只是少数。”
昭亲王妃当初嫁到昭亲王府,五年无所出,终于有了孩子,就是元芊芊。不过自从元芊芊出生后,昭亲王妃接二连三的生下男孩儿,其中还包括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儿,非常喜人。别人都说是元芊芊带来的福气,所以元芊芊打小就被昭亲王和昭亲王妃宠爱,办下什么样的错事,都有人给她收尾。
太子对元芊芊的宠爱,昭亲王妃也有所耳闻,她笑着拍了拍元芊芊的手背,道:“芊芊,你啊,一定戒骄戒躁,宫里面不比外面,有个男孩儿傍身,还是好点儿。”
元芊芊在昭亲王妃怀里蹭了蹭,道:“娘,我都知道的,我哪怕现在大着肚子,还是每天给皇后婶婶问安,一点不敢懈怠。我肚子里这个,是太子哥第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儿还安全些,若是男孩儿,不知道能不能带大呢。太子哥对我这么好,想生男孩儿,以后多的是机会。”
昭亲王妃想不到元芊芊还能想到这层顾虑,不禁欣慰元芊芊长大不少。
“娘,你是不知道,太子哥宫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比外面少。”元芊芊抱怨了起来:“那个侯晶晶,就会装善良。还有那个秦梦娘,腰细的水蛇精一样,三天两头称病截太子哥……”
“今年重阳,宫里面不是还进了一个侍妾,似乎是严家女。”昭亲王妃略带担忧道。
去年春天选秀,太子不惜得罪皇后,也要求娶严家嫡女为正妃的消息,早就悄悄流传出去了。虽然重阳进宫的是严府庶女,可是昭亲王妃很担心太子对严府嫡女的感情,会移到那个严家庶女身上。
“太子哥从来没碰过那个女人,她重阳进宫那天晚上,太子哥宿在我这里。”听昭亲王妃说起这个,元芊芊喜得合不拢嘴:“太子哥接她进宫,不过是顾忌着以前和严家的婚约而已。”
“这我就放心了。”昭亲王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此前还担心着她呢。我叫人查了查,这个严家庶女可不简单,在外面有什么京城四大才女之首的名声,她外公家开着海氏药房,海氏药房跟静王府关系密切,这一年来风头正健,听说分号已经在全大周遍地开花,哪里都是了。”
元芊芊撇了撇嘴,趁着人不在,偷偷对昭亲王妃附耳道:“娘,海氏药房那里,你千万不要搀和。我听小道消息说,侯晶晶自打入了冬月,哭了好几次,静王府要出事儿了。”
“什么?”昭亲王妃不敢置信的坐直了身子。
她在宫外面还没有接到一丝风声,宫里面怎么就有消息流传了呢。
“太后的身子不好了。”元芊芊悄声道:“皇上的意思,是叫太医让药吊着,熬过正月十五,再做打算。这消息也就我知道,娘你不要乱说。”
一听是太后要不好了,昭亲王妃心头一跳,虽说候妃生了两个皇子,但其实最深切维持皇家和静王府关系的,还是太后。如果太后没了,皇上对静王府动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消息皇上瞒的好紧,别说是她,就是静王府现在可能都没有得到消息。也只有在深宫里的这些女人们能有些信儿,怪不得那个侯晶晶要哭呢。倾巢之下,焉有完卵,静王府一走,身为侯姓女的她,本就不怎么得太子宠爱,以后在储秀宫的地位更是要一落千丈。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一名宫女重重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她隔着珠帘大声道:“娘娘,严氏求见!”
“她来干什么!”元芊芊不悦道:“我在和我娘说话,让她滚。
不一会儿,帘子外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严家庶女?”昭亲王妃道。
“是啊,我看太子哥不喜欢她,就是因为她不懂规矩。没见我在和娘您说话么,她插什么杠子。等静王府一倒,海氏药房也要完蛋,看她还高兴不高兴了。”元芊芊得意的笑了起来。
等昭亲王妃走了,元芊芊才冷着脸,叫来了严淑玉。严淑玉进门后,乖巧的跪地给元芊芊请安。
元芊芊也不叫她起来,冷哼一声,道:“严氏,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方才本侧妃在跟我娘说话么。”
“娘娘,婢妾知道。婢妾给昭亲王妃做了件小礼物,想要奉上,所以才打搅了娘娘。”说着,严淑玉递给旁边的宫女一只绣花的袋子,那宫女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只绣的精致的抹额。
“谁稀罕你的东西,滚吧。”元芊芊知道严淑玉只是想借机结识昭亲王妃而已,立刻赶人。
严淑玉毫不生气,磕了两个头就出去了。
岂料严淑玉刚出门,元芊芊脸色就一变,道:“不好,这会儿正是太子哥该回来的时候,这贱人,明知道我不会见她,故意说要求见我母亲,就是因为算准我会事后喊她问什么事儿。她八成会碰到太子哥。”
她刚喃喃自语完毕,就听到外面严淑玉用温敛娇柔的声音道:“婢妾严氏,拜见太子殿下。”
元芊芊气的猛地一拍椅子,大声道:“贱人!贱人!”骂完后,她肚子忽然一痛,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
那两个宫女一直注意着元芊芊,看她痛苦的用手捂着肚子,而且算算日子,离她生产也不近了,立刻大声道:“娘娘发动了!”
屋外的太子正盯着严淑玉那张脸看。
严淑玉的脸,和严清歌基本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严清歌的美,是一种清丽脱俗的美,眉目宛如月宫仙子下凡,体瘦而轻盈。严淑玉则是鹅脸蛋,偏于妩媚,身子虽然还没发育完全,可也能看出以后是肉弹类型的。在她的身上,太子找不到任何严清歌的影子。
太子刚叫了严淑玉起,严淑玉一个趔趄,没有站稳,扑到太子的身上,一股极淡的好闻梅花香味萦绕在太子的鼻端。
屋内一个宫女掀帘子奔出来,对着太子跪下来磕头:“太子殿下,娘娘发动了!”
太子一把推开严淑玉,道:“稳婆呢?太医呢?产房我一个月前就叫人布置,现在可好了?”
看着太子为了元芊芊着急的样子,严淑玉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
她刚进宫的时候,脸上的两道疤痕还没有好,她以为是太子嫌弃她难看,才不肯和她过夜。
岂料,这半年过去了,她终于用秘方将脸上的疤痕消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程度,又多处经营,知道太子喜欢梅花,制出梅花香味的媚药用在身上,找准实际接近太子。她确信太子绝对会中招,岂料,元芊芊竟然会在这时候发动。
这难道真的是天意?
第一百七十九章 抄家
“父亲要见我?”
严清歌坐在铺了软软厚厚毛毯的榻上,懒洋洋问向来报信的婆子。
她的手边,如意在给她剥橙子,屋子里全是甜甜的橙子香味。墙角的紫檀小几旁,放了只人高的仙鹤抱灯炭炉,正散发出浓浓的暖意,将外界寒风呼啸的阴冷冬日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看着严清歌屋里布置装扮,那婆子越发畏缩。
以前她也来过几次青星苑,觉得青星苑的布置装饰比寒友居也不差,每每啧啧称奇。
自从严清歌和炎王府定亲后,严清歌屋里的装饰又上了一个档次,许多东西用具,她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只是瞧着眼花缭乱的精致,虽然那些器具不多,可是隔三差五总是要换一批新的,每次来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哪像寒友居,好几年也不见得换一个摆件儿。
严松年从回家就在和严清歌打擂台。
先是因为严清歌于他不在家的半年,时常支公账上钱做事儿,虽说都是跟严家有关的事儿,但严松年觉得那些钱都不该花。
再者,就是他在外养的那两个外室,他想将她们接回家做妾,其中有一个已经大着肚子。
第一件事严清歌根本没理他,那些发给下人们的封赏,或是盖厨房改院子的钱,严松年脸再大没法扣回来,他嚷嚷了几天,不了了之。
第二件事,严清歌叫人去查了查那两个外室的身份,发现这两人先前都是暗娼。这种下三滥门子出来的,按律法,是绝不可能做妾的。严清歌直接交了炎修羽出面,严松年惧于未来女婿,不敢提接她们的事儿。只能在严家和外室两头跑,反倒冷落了家里心心念念等着他的楚姨娘。
“父亲为什么见我?”严清歌也不起身,问道。
那婆子低着头,眼前正是严清歌放在榻上,微微悬空的两只软底绣鞋。
这鞋子用了密密的银纱面,上用金丝银丝绣着一对儿莲花狮子,鞋帮勾勒出宝象纹。鞋面虽素净,鞋底却正红色布一层层纳出来,翘在半空中,小小的足儿轻轻一动,引的人不自主眼睛跟着乱转。
“老爷叫小姐去,是想问一问元宵节的事情。”那婆子抹了一把汗,道。
严清歌听得是严松年因为元宵节的事儿过问她,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是我先前订的花灯到了吧?你去跟老爷说,叫人直接将花灯送我院子里,钱我自己出。”
年前的时候,严清歌没有想到严松年会回家,就在外面订做了两百只漂亮的元宵花灯,有一百五十只是漂亮的小花灯,用绳一串,挂在院子上空,美轮美奂。还有五十只大花灯,预备摆在严家各处,上面会贴上灯谜,叫严家的下人们猜谜,猜中的有礼物发放。
对这别出心裁的赏灯会,严家的下人们期盼了好久,可是因为严松年回来,肯定不了了之——因为那花灯年前只给了工匠一小笔定钱,送上门的时候才是真正付钱的时候,严松年是绝对不会花这笔钱的。
那婆子得了信儿,出去给严松年通报消息,顺道又将老爷不愿意花钱,大小姐只能自掏腰包,将花灯拉到青星苑的事儿散布出去,不一会儿,整个严家便怨声载道。
既然不用自己花钱,严松年心下舒爽,果然不再去聒噪严清歌了。京里面有两条街专隔出来做灯会,要看灯去那儿看就是了,何必自己花那个冤枉钱。
他却是不想想,严家的主人自然能出去看灯会,下人们哪里有这个自由。京里面稍微有点儿底气的人家,都会在灯会的时候买灯笼装饰家,这既是仁慈,也是体面。
就在严松年心里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又省了一笔钱的时候,正月十五来了,天还没黑,青星苑里的丫鬟们就忍不住,将花灯一盏盏的点亮挂起来。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整个青星苑像是变成了仙宫,灯光从青星苑里弥漫出去,照映到了周围很远的地方。
今日严清歌开恩,允许青星苑的丫头婆子们邀请她们关系好的内院之人来青星苑赏灯。机会难得,内院的人你拉我,我拉你,只要不是当值,人缘又不太差的丫鬟婆子,几乎都来到了青星苑。
因为严清歌舍得花钱,所以这些花灯无一不是精品。
楚姨娘、彩凤姨娘和她们的女儿也俨然在受邀的行列。
花灯里有一套十二生肖的走马灯,占了很大地方,彩凤抱着女儿严涵秋一个个的教她认动物,玩的开开心心。
楚姨娘心里则酸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自从上回她打伤了严润心一只耳朵,严清歌就再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这满院子的灯,得花不少银子吧,严清歌手指缝里漏一根汗毛,比她腿都粗,真是可惜了这个大靠山。
严清歌在院子里转了转,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因为灯光明亮,家里的屋子基本都上了锁,没锁的几间,也都有牢靠的人把守,所以不会有危险,就也跟着赏了一会儿灯。
正此时,忽然,一个生的很不错的丫鬟到了她身边,满眼焦急对严清歌道:“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将明心斋的丫鬟赶出去。”
“为什么?”严清歌纳闷,认真的看了看那丫鬟,才认出来,这女孩儿是晶儿。
晶儿道:“大小姐,我才得了信儿,今日海家被抄了,罪名是私藏军械军资,这是谋逆大罪,要诛五族。”
严清歌一愣,道:“海家被抄了?”
这也太突兀了。
海家之前据说还在各地广开药局,连很偏僻的地方都布及了。哪能说抄就抄,跟开玩笑似的。
“我才听人说起来。我以前在明心斋,知道很多明心斋的事情。伺候海姨娘的人,很多都是从海家来的,并非严家的奴才,身契都还写在海家呢。我担心她们连累了大小姐。”晶儿说道。
严清歌眉头微挑,道:“叫素心到我屋里来。”说着带着如意回了房。
若是她没记错,素心似乎就是海家送给海姨娘母女用的,这情况她问一问素心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素心便到了正厅。见了严清歌,她噗通一声跪下,眼角含泪,道:“大小姐,素心的身契还在海家。”
听她这一席话,严清歌就知道要坏事儿。
她揉着脑袋,道:“明心斋还有多少丫鬟身契在海家。”
“多半儿都在海家。连海姨娘早年的陪嫁丫鬟婆子,都没有带身契来。”素心说道。
对素心的话,严清歌不敢置信,海家是有多大胆,才敢将海姨娘的陪嫁下人继续留在海家,而不是过户到严家名下。
但是当年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无从挽救。
她思虑一下,道:“你可知道谁是严家的奴婢,谁是海家的奴婢?”
“奴才能认出来。”
“把那些人找出来,都回明心斋等着。”严清歌叹口气,看看素心:“你也先回去吧。左右二小姐也不在家了,没人会欺负你。你们的事儿,我会解决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叫人动你们。但是若你们自己做出逃跑这等自寻死路的事情,就怨不得我了。”
“是,奴婢一定看好她们。”素心给严清歌磕个头,抹着眼泪走了出去。
出了这桩事儿,严清歌心里头乱糟糟的。
她想了想,给炎修羽写了封信,叫人去送,又拿了些碎银子和铜钱,叫给送信的人捎去,嘱咐道:“让他顺道去信国公府看看,使钱打点打点,问问信国公府现在什么情况。”
海氏药房这次是栽大了。信国公府怎么处置,是这次海家事情的一个标杆。
毕竟当初海氏药房拉来的第一笔钱,是信国公府庶子朱茂从信国公府公库里拿的,甭管是盗窃也好,偷骗也好,钱都是信国公府来的,不容置疑。
要是上面准备追究连带,信国公府绝对难逃其咎,那么严家的这批身份不明的丫鬟们,只怕也危险了。
但若是信国公府好好的,那就证明只是海家有难,不会牵连别家,也给严清歌留下这批丫鬟留了点儿门路。
严清歌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了送信的下人。这次事大,她顾不得避嫌,将那送信的小子喊进青星苑问话。
那下人给严清歌磕头,道:“大小姐,炎小王爷留着我,等写完回信,才让我回的,这才耽搁了点时间。”
说着,他将信件奉上,又道:“我打听了信国公府的情况,信国公府和往年一样,信国公夫人出去赏灯了,剩下的姨娘和庶子庶女在家里吃酒席,他们家知道海家被抄的事情,还有下人说改日信国公夫人会求牌子进宫,叫圣上归还海家骗走的财物呢。”
他掏出几颗碎银子,道:“大小姐,铜钱我打听消息时候散出去完了,这些银子还没动。”
严清歌长长呼口气,看来这次海家的事情并不是连带的。
她一颗心放回了肚子,对那下人道:“银子你收着吧,算我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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