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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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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穿了身绿衣裳,笑道:“大小姐真是孝顺,天天早起请安,等了个把时辰也不着急呢。”
严清歌喝着茶:“父亲大人宿醉,起得晚也是正常。倒是你们两个,这几天要辛苦些,我父亲身边两个惯用的小厮做了些错事,怕是要换人,新来的若不得用,什么都得你俩帮衬。”
“不辛苦,都是我们该做的事儿。”
这两个姨娘目光热切的看着严清歌,伏低做小。可是严清歌却不能信任她们,这两次她俩是帮了自己很大的忙,但人都是有野心的,何况是严府这种没有小少爷的府邸,往后她们在这府里站稳了跟脚,就不好说了。
严松年被伺候着起身,先夸奖了一通严清歌,说她有乃父之风,知道体悯下人。严清歌受他夸奖,抿着嘴角笑了笑,问道:“父亲大人,知书、达理你准备怎么处置。”
严松年被问倒了。按他心里对这两个东西的厌恶,恨不得把他们打死,可是现在府里才投井一个丫鬟,然后再打杀知书、达理两个,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会不会觉得他严松年苛刻?
如此前思后想,顾虑来顾虑去,严松年捋了捋胡须,道:“把他们送回庄子上去,自生自灭吧。”
严清歌就知道是这样,她细细的用茶盅盖去着茶末,眉目间浮出一丝冷笑,淡淡道:“父亲仁慈,是他们两个命好。”
她昨晚还警告了海姨娘,说是今天要让父亲召见泥巴,免得海姨娘对泥巴下手。但没想到海姨娘那么大胆,竟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害了。
海姨娘真真好算计。一来,没了泥巴,知书、达理嘴巴硬,当然审不出来帕子案的真相。二来,他们两个被放回庄子里,还能被海姨娘用,不会平白少了两个培养多年的助力。只是死了泥巴,下午海姨娘被打的事情,只能忍气吞声,没法给严松年告状,可真真是苦了她那狭隘的肚肠了。
现在没有泥巴这个人证,再加上海姨娘对付严松年的功力,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上次海姨娘给她下了药,最后没事人一样的事,还历历在目,这前车之鉴,让严清歌心中暗淡,看着眼前的严松年,半点哄他的心思都升不起来,两人相对无言。严清歌知道他也没话和自己说,准备再稍微坐小片刻就走。
一个严清歌没见过的小厮走进来,看着才十二三岁,行礼道:“老爷,海姨娘刚才派了丫鬟来,叫问问老爷,二小姐能不能每日在府里跟楚先生读书。”
楚先生就是严府里的女先生,一脑袋迂腐学问。忽然听海姨娘问起这人,严松年恍然道:“是极,淑玉正是读书的年纪。你去回了海姨娘,就说我准了。”又转身问严清歌:“我上次问过你,倒是读了不少书,这些天也没见你去楚先生那里,往后和你妹妹一并去楚先生那里听教导吧。”
第三十一章 字条
严清歌自重生来后,还没有一次去楚先生那里听过课的。
她眸子微睁,带着懵懂不解望向严松年:“父亲大人,我四书五经已学过了,如今自己在家学《三史》,遇到不懂的,才去问楚先生。庶妹也要跟着我一起听《三史》么?”
严淑玉如今还在读《三字经》,识的字都不上三百个,跟着学《三史》简直是个笑话。严松年咳嗽一声:“那好吧,你不用去了,只在屋里自己看书吧。”
因为有了这么一出,严清歌倒是不急着走了,等着看热闹。
海姨娘拿严淑玉读书当筏子,叫严淑玉先出来哄高兴了严松年,再顺水推舟把她的禁足解了,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怕消息一传回去,严淑玉就要直奔寒友居,朝她的好爹爹撒娇卖痴了。
等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帘子一闪,严淑玉没头没脑冲进来,嘴里喊着:“爹爹,女儿好想你。”
待她一抬头,看见笑吟吟抱着茶盅嘲讽的看着她的严清歌,登时傻了眼睛,喉咙里准备好的车轱辘讨巧话,全被她一个眼神瞪回肚子里。
严清歌笑吟吟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笑嘻嘻道:“庶妹心向读书,自然是极好的。你刚开蒙没多久,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相送,就借父亲的书房,送你一副字条励志吧,还望庶妹刻苦读书,莫要缀了我们严家名头。”
严松年拊掌笑道:“好!这礼物清雅,我们一并去书房吧。”
书房中,严清歌提起笔,稳稳下笔,黑色的墨挥洒于雪白的宣纸上,字字藏锋,虽然因她年龄小,手骨柔弱,写的字并不如重生前巅峰时好看,却能看出内里的风骨。
不多时,字便写完了,严清歌轻吹了一下磨痕,将纸递给了严松年过目。
只见那纸上是十个大字:弄假像真终是假,将勤补拙总轮勤。
严松年赞许:“果然是好警言,乃前朝诗人名句。淑玉,你拿着回去,好好装裱了放在屋里,也不枉你们姐妹情深。你姐姐读书多,字也写的漂亮,你可要多学学。”
严淑玉这十个字有八个都不认得,但严松年说好,她就也点头。
严清歌笑道:“我还要求求父亲大人,把这字条上盖上你的私印,不然这礼物总是不够庄重。”
“妙极!正该如此!”严松年哈哈笑着,从书桌上抽出自己的私印,在朱砂泥中润了润,压上去,留下艳红色的“雪山叟”三个篆字。
严淑玉莫名其妙得了一副字条,带着回珠玉院去了。海姨娘听她说完事情始末,把字条拿过来一读,脸上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难看。
“弄假像真终是假……好你个严清歌!”她嘴里念着,目光中露出疯狂,恨不得将这副字条撕碎了。只是,那字条的下摆,盖了枚鲜红色的严松年私印,像火一样烧着她眼睛,让她只能将这个念头舍去。若是严松年知道她撕了带他印章的字条,这件事就闹大了。
严淑玉听了海姨娘解释,小脸阴沉,咬牙切齿道:“娘,我会跟楚先生好好读书,事事压过严清歌的。这次我们坏她名声不成,还有下次。嫁给太子的人只能是我。等我做了皇后那天,爹还不是会求着把娘扶正?严清歌算什么,到时我砍了她脑袋给娘做尿壶。”
海姨娘露出笑脸,把严淑玉抱在怀里:“我的儿,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懂事,真是老天爷赏给娘的宝贝。”
母女两个抱在一起,目光中闪动着贪婪的光芒,好像严淑玉当了皇后那天,已然到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将近一个月就过去了。天气一日日热起来,间或下了几场暴雨,青星苑里小湖水面见涨,绿荷依依,青萍冉冉。晚间,蛙鸣声也渐渐出现。
夏日到了!
从知书、达理被送走后,海姨娘和严淑玉很是老实了一阵子。她们不惹事儿,严清歌也不去对付她们,只在青星苑关起门过小日子。
莺姨娘、柳姨娘给严清歌做的衣裳已经送来了,她们的手艺不错,严清歌试穿了一番。
裙子上身后,美轮美奂,衬得严清歌似乎凌波仙子一样。再配上当日炎王妃送的白玉莲花簪,往湖边一站,如意夸张的叫起来:“哇,小姐,如意是不是眼花了,看到莲花仙子下凡。”
严清歌笑着点了点她鼻头:“就你鬼精灵。”
不远处,看门的小丫头寻霜快步过来,手中捧了个精致的木匣子,到跟前拜道:“大小姐,这是凌柱国府小姐差人送来的请柬。”
严清歌看了看木匣,虽然这匣子材质普通,可是上面镶了一块黄灿灿的铜莲花,倒是精致,掀开一看,见是一张厚纸叠成的粉色花笈,拆开来看,竟然是赏荷会的邀请信。
京城的贵女贵妇们平时苦于深宅,若遇到节庆,家里忙乱,更是走不开。只有办这些清雅又不兴师动众的四时花会等小聚会时,才能好好玩乐,所以很多人都对此非常热衷。
但是,这些聚会的名额有限,上辈子严清歌被海姨娘在府里关到出嫁,都没参加过一回。这辈子倒是搭了凌霄的东风,有机会见识一番。
今年的赏荷会轮到柔慧公主府举办,柔慧公主特地收拾出郊外一处种藕的庄子,届时请众人一起去观玩。
柔慧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妹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贵为公主,地位自然不一般。也是凌霄有面子,才能帮她要来这么一张请柬,不然依照严家的身份地位,是绝对去不了的。
严清歌看过请柬,嘻嘻一笑,对如意道:“是请我去赏荷花的帖子,赶明儿我去,正好就穿着这一身吧,也应景。”
第二天一早,严清歌趁着早上凉爽,在院子里略走片刻,又是寻霜跑过来,道:“大小姐,舅老爷派了车来,要借您过去他那里,老爷那边已经知道了,就等您去了。”
严清歌回她一声知道了,就回屋里换衣服。打扮停当,坐上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乐毅住的小院子里。
上次因为她要跟乐毅哭诉在家遭遇,所以没带下人,这次倒是领了如意。进了门后,严清歌听见书房有小童读书的声音,竟然是炎修羽。
她笑眯眯的饶过书房,带着如意进了厅里。乐毅坐在席子上,正擦拭着一把古意盎然的琴,严清歌一见他,就不自主的笑起来:“舅舅,你怎么才叫我过来,我在家可是要闷死了。”
乐毅笑道:“你还怪我?这几天我日日被人喊去赴宴,去了就要弹琴,到今天才得了空闲。”
严清歌露齿一笑,骄傲道:“那是我舅舅弹琴好听。”
乐毅把琴放在一边,问道:“你收到那赏荷会的帖子了么?”
“收到了呀,舅舅怎么知道我收到了帖子。”严清歌好奇道。
“帖子是炎修羽给你求来的,本来想亲自给你送去,那天恰好他和凌烈兄妹在一处,被凌霄讨走辗转送与你。”乐毅淡淡道。
炎修羽到底是外男,加上那天帕子的事儿闹出了很大风波,凌霄索性充当了中间人。
“凌霄姐姐有心,改日我要多谢谢她。”严清歌道:“那这赏荷会舅舅会去么?”
乐毅一阵的苦笑:“我推了好久才推掉,自然不去。我是进京来赶考的,不是来交际的,结果天天出去应酬弹琴,闹到现在还没正经摸过书。这些日子我都不会出门,拘着炎修羽跟我旁边识字,我也要埋头苦读一番,免得秋来不中,闹出个大笑话。”
严清歌听他说起不中,心中一突,想起了重生前一件公案。
重生前,乐毅因为严家的事儿,气冲冲回了鹤山,没有参加这次科考。但正是这一次他没参加的考试,闹出件很大的舞弊案。
据说临近考试没几天的时候,考生中几十位知名才子举行了一个小诗会,同时请了某个朝中挺得势的文臣,那文臣喝醉了酒,把题泄出来。
这件事后来被揭发出来,当时的金榜前二十名,全被卷入其中,这二十人被盛怒的皇帝贬斥回乡,剥夺文名,永不录用。
乐毅那次算是塞翁失马,躲过一劫,这辈子可就危险了。他现在因为一曲《广陵散》,已然出了老大风头,加上是鹤山乐家后裔,秋天的那次聚会,八成也会得到邀请。
当初那件事闹得非常大,但是和严清歌没什么关系,加上年代久远,她只是模糊的记得有这回事,具体细节却想不起来了,连那个因为泄题被斩首的大臣,都没任何印象了。
看严清歌脸色不是很好,乐毅摸摸她脑袋:“怎么了?是不舒服么?”
严清歌摇摇头,忽然自信的笑起来:“舅舅,你一定能拿状元的。”
既然想不起来那件事具体是怎么发生的,也没办法阻止,她就只能救乐毅一个了。到时她日日来乐毅这边,将他关在屋里读书,不和外界沟通,那件事自然就不会平白招惹到乐毅头上。
第三十二章 子曰
炎修羽老老实实念完这一日的书,来到厅里的时候,恰恰看到严清歌。
他喜上眉梢,忍了又忍,先对着乐毅深深行个大礼,然后本性暴露,猴子一样跳起来,亲昵的走到严清歌身边:“师父,你对我真好,昨日你说要严家妹妹给我当面道谢,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我骗你做什么。”严松年没好气的看了炎修羽一眼。
“我哥哥以前就常哄着许我一件事,后来又不作数了。他自己还在那里说什么‘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炎修羽皱眉说道。
乐毅听了,哈哈大笑。严清歌也是抿唇笑起来。炎修羽并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问道:“你们笑什么?”
严清歌道:“你哥哥倒是有趣。这话的意思是说,只管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不考虑世事变通的人,只能算是小人。”
“这是哪个人说的?”炎修羽瞪大了眼睛:“太赖皮了!”
“这是《论语?子路》篇中的名句,就是你最讨厌的那些子曰子曰的东西,反正你不爱学,你哥哥拿来糊弄你,却是刚刚好。”严清歌打趣他道。
炎修羽半点不生气,脸上反倒露出笑容,对着严清歌作个揖:“严家妹妹,你懂的真多。既然你会那些子曰子曰的,就行行好告诉我,下回我哥哥再用那什么子曰子曰的欺负我,我该怎么回他。”
严清歌笑着指指乐毅,道:“你老师好好的坐在这里,他满肚子子曰,我可不敢班门弄斧。”
炎修羽对乐毅还是存着几分尊敬的,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乐毅有心引他读书,淡淡道:“我可以帮你,却怕你记不住。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是最好的法子,要想还击你哥哥,自然最好是用那《论语》里的话,但你说读了那个就头疼,为师却是不好强迫你学那些。”
严清歌立刻在旁边帮腔道:“对啊。万一下次你哥哥以什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来说你,方才那硁硁然小人哉的回应可就不好使了。”
“什么?还有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说法?”炎修羽眼睛唰唰亮起来,不敢置信的紧紧盯着乐毅和严清歌:“不可能,那个什么子曰子曰的老头子们,明明都是些迂腐的家伙,哪里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乐毅顺手从身后的书架上捞出一本《论语》,翻到宪问一章,指着上面的字道:“你跟我识字有月余,现在已经认得数百个字,自己读一读,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炎修羽吭吭巴巴念下来,果然白纸黑字,印在上面,一字不差。
看着沉默的炎修羽,乐毅朗朗道:“你不爱读书,为师从来不逼你。只是希望你明白个道理,想要厌恶一个人或是一样东西,先得了解他,平白靠自己心中猜测,就给这人或物盖棺定论,最后受害的只能是自己。”
炎修羽小脸上难得现出认真严肃的神色,点头称是,恭敬给乐毅行礼:“弟子知错了。弟子会跟老师好好学习那些子曰子曰的道理的。”
严清歌听着乐毅的话,心情激荡,知道乐毅捡在今天说这个,必定也是有心教育自己,在旁默默颔首。
下午时分,炎王府派来马车接炎修羽,两小结伴回家。炎修羽放着自家豪华的大马车不坐,偏生要挤到严家的小车子上,把如意撵到他家的大马车上,和两个书童作伴。
经过今天乐毅的训诫,炎修羽竟像是一下子沉稳不少,身上那股暴虐顽劣之气收敛很多。严清歌看着他的变化,觉得将他介绍给乐毅为徒,恐怕是自己重生后做的第一件大好事。
快到炎王府的时候,炎修羽不像上次那样活蹦乱跳的下去,反倒脸蛋微微红了红,扭捏道:“严家妹妹,我现在会写不少字儿,我若是再向你借书,能不能亲自写了书信过去。”
严清歌一笑:“好呀。”
炎修羽长吐一口气,一张美胜女子的小脸生出粲然的微笑,耀花了严清歌的眼,急急挑起帘子蹦下去。
如意换回严家马车,看见严清歌就凑上来,道:“还是回来好,炎王府规矩好大。一路上那两个书童都这样眼观鼻,鼻观心,没看过我一眼,也没搭过半句话。我也不敢动,就这么僵坐了一路,腰板都疼了。”
严清歌淡笑:“我倒宁肯父亲新找的两个跟班,像炎小王爷书童那般泥胎木像一样,若还是和知书、达理那般机灵,我可消受不起。”
下午严清歌回去青星苑的时候天色还早,今年天热的早,入夏后雨水不丰,路上尘土飞扬,严清歌在外面一天,身上又是汗水又是灰土,叫水洗了个澡。出浴后,如意拿软布给她擦着头发,一边擦,一边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严清歌知道她有话说,问道:“怎么了?”
“小姐,我听院子里扫地的问雪说,你接到请柬要去赏荷会的事情,已经被二小姐知道了。”如意通报。
“我晓得了。”严清歌淡淡一笑:“那请柬上写明了是给我的,旁人谁也夺不走。”
严清歌没料到,第二天早上她给严松年请安的时候,严淑玉守着点儿跟过来,见面没两句话,就提到了赏荷会。
严淑玉穿着精美的夏装,一看就是京中出名裁缝铺里买的应季新衣,总算摆脱了刚回京时的一身土气。她坐在一张小脚蹬上,给严松年捶腿,娇声娇气道:“父亲大人,我听说大姐得了一张请柬,有人请她看荷花去呢。”
“哦,你说的是前日凌府送来的那张请柬吧。你回京也有两月了,是时候结识些同龄女孩儿了。”严松年笑呵呵的说道。
严淑玉挑衅的看了严清歌一眼,严清歌不吃她那套,笑眯眯道:“庶妹竟也收到了请柬?”
严淑玉被她噎了一口,道:“我哪里像大姐那么尊贵,还有人专门来送请柬。但父亲刚才说了,要我出去结交些朋友呢。”
严清歌看着不明所以的严松年,认真道:“父亲大人,这赏荷会若是凌府办的,我带庶妹去当然没问题。可是这赏荷会是柔慧公主在她郊外庄子上举行的,请柬上印上了所请之人名字,轻易不能混淆。庶妹又不是无关紧要的丫鬟,怎么能随便朝皇庄上领。”
严松年和严淑玉齐齐色变,严清歌却是用袖子遮了一下脸,暗里地用姜汁帕子狠狠摁了下眼角,捂着脸用哭音道:“但父亲大人已经说了,那这请柬就让给庶妹吧。到时候你只管跟人讲,你便是严清歌,我留在家里和父亲大人作伴就好。”
莺姨娘、柳姨娘也在屋子里伺候,一看严清歌捂脸就哭,赶紧上前,道:“老爷,反正那赏荷会还有十几天,今天先别定下来谁去,不如从长计议。”
严松年也是头疼,大女儿平时看起来风清月霁的性格,怎么说哭就哭,再想想她的年纪,严松年就释然了——不过还没过十岁生辰,没了出去玩儿的机会,当然会难过。
严淑玉被严清歌这么一哭,还以为自己扳过一城,跟严松年说的事情成了,志满意得回到珠玉院。
海姨娘听完她的描述,却是眉头皱起来,恨恨道:“好个严清歌,她这么一闹,恐怕你是去不成了。”
“为什么啊?”严淑玉不解,立刻跨下一张小脸。这次聚会是柔慧公主举办的,能结交不少京城里地位超然的贵女,这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她都说了,那名帖是对着人名的,还先哭出来,你爹怕得罪柔慧公主,肯定不会叫你替她去。不过别怕,到时候,咱们这样就好了。”海姨娘对着严淑玉的耳朵嘀咕两句,严淑玉转怒为笑,重重点头,笑嘻嘻道:“还是娘有办法!那我就去楚先生那里了,咱们给她的三百两银子可不能白花。”
走到门口,严淑玉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微微皱眉,回身道:“娘,爹屋里那两个新姨娘,我看见就厌烦。今天她们竟然向着严清歌说话,胆子可真大。”
海姨娘露出个狰狞的笑容:“她们不过是两个连自己院子都没有玩意儿,通房都比不上的贱婢。眼下娘出不去,等我出去这儿,发卖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儿。”
严淑玉对海姨娘的手段历来放心,点头道:“好,我会尽早让娘出来的。娘你好好养伤,我先去了。”
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为了这次为期三天的赏荷会,如意里里外外的准备着。
虽然那信函上写的明白,一应用具公主都准备好了,只要人来就好,可是因为要住三天,换洗的衣裳和首饰总要有,还需要不止准备一套,免得和人撞衫,或是不小心弄脏。还有严清歌用惯了的凉席、毯子等等贴身用品,也是不能少的……
收拾来收拾去,如意竟是将东西越收拾越多,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搬空了去。
第三十三章 红枣
五月二十二晨,小暑。
严家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大门。前面一辆坐着严清歌和如意,后面一辆,则放满了行李。
车子先出内城,再出外城,越走人越稀少,一眼望去,满目都是田埂庄家,绿生生连天接地,一看之下,就令人心胸为之一开。
这地方没人,严清歌干脆打开帘子,一边赏玩农田风情,一边透透气。
车子晃晃悠悠行了一个多时辰,停在一个修建精良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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