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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巧舌太子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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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过,是玉京国使了手脚,可丝毫不能减少她对南风的怨,若是南风不起兵攻打大安,林胥生又怎会前往战场,怎会中了玉京的毒。

  而林胥年之前竟还有意让林枫益与白莹公主联姻,得知这事后,欣贵妃一连几日不能成眠,再加这么些年,她久郁于心,这才患上了气疾。

  眼看就要开年,战事还未停下,玉京愈战愈勇,大安则节节溃败,民间不知何时已有谣言,大安要割地求和。

  罗晶想去云山,替大安祈福,叫程曦去尚宫局备报一声,见程曦像是没听到一般坐在桌旁饮茶,她扬声又道了一遍,程曦这才抬起眼来看她。

  “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吧,总觉得很危险。”

  罗晶道:“正是借着这个缘故,才可去祈福,再说,那战火离京城还远着呢,你也是瞎操心。”

  “林枫志呢?你可别忘了他,在宫里他动不得你,出了宫可就没准了,陛下如今顾不上你,你还要往外跑,不是正中他下怀?”

  罗晶被说的哑口无言,程曦递了杯茶给她,刚放到嘴边,蹙着眉又将茶搁在了桌上。

  “不行,还是要去一趟,不瞒你说,我是要去通天塔,他已经离开三个多月了,也不知身子恢复的如何,我实在放心不下……”

  说着,罗晶指尖开始微微颤抖。

  程曦怕的就是这个,连忙道:“那定是因为他还在恢复吧,若是恢复好了,他自会来寻你,你现在贸然前去,路上危险不说,万一再扰到他恢复,该如何是好?”

  罗晶缓缓摇头道:“不会扰他的,有我在身边,他会恢复得更好。”

  程曦各种劝说似乎对她都已无用,越是劝,她越是坚定,最后竟然问程曦是不是有意拦她,被瞧出端倪来,只会让罗晶更加心乱,程曦只好顺了她的意。

  因是特殊时期,本不能允许出宫,但罗晶此番是去通天殿为战事祈福,便能顺理成章获准而出,不过时间有限,算上来回路程,最多在云山待半个时辰,变得回宫。

  往常坐马车时,罗晶被颠晃的总是要闭目歇神,而这日,她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嘴角微扬,手上的绢帕早已被她扯得皱成一团。

  程曦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毕竟她当时为了安抚罗晶的情绪,对她扯谎了,万一被罗晶知道,她不仅会难过,也定会埋怨自己。

  心里装着事,便觉时间过的飞快,眨眼就来到通天殿,罗晶掀开帘子,程曦想先引她去后院歇息一会儿,再去祈福,罗晶不肯耽搁时间,下车就奔去大殿祈福,一通礼佛完毕,时间已过去大半。

  “欣贵妃近日身有不适,本宫看还有些时间,便去通天塔试着与大祭司求取一盏圣水。”

  罗晶带着程曦,身后跟着是几名身手不凡的侍卫,一行人来到通天塔下,罗晶心里愈发紧张,向后一抬手,侍卫们皆向后退去几步。

  程曦上前正要扣门,却见门被徐徐打开,是一位瘦小的弟子,一见这身熟悉的墨色,罗晶顿感鼻头泛酸。

  通天塔的圣水还需大祭司做福,所以知道她们此行来意后,小弟子点了点头道:“烦请皇后在外等候片刻,弟子这就去传话于大祭司。”

  程曦不由一惊,这话是说风天泽还活着?

  她兴奋地转身去看罗晶。

  罗晶在听完小弟子这句话后,整个身子都怔住了,她竟没有发现自己泪水已经溢满眼眶。

  自打那日亲眼见猫身的风天泽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后,她心里倏然空落,再也感受不到与风天泽之间那份隐隐的联系,她一度以为,程曦是怕她伤心,所以故意撒谎骗她,而现在,这弟子要去给大祭司传话,这证明风天泽还活着,还活着!

  程曦来到跟前将她扶住,罗晶激动地无以言表,不敢眨眼地望着那未阖上的半道门。

  正在这时,程曦感觉罗晶身子开始微微颤抖,随着她目光望去,昏暗的通道内,一抹高大的墨色身影,正在徐徐走来。

  待那身影走近,他身旁弟子连忙将另一半门打开,迎出来操着稚嫩的声音道:“皇后娘娘,大祭司已到。”

  “不对……”

  罗晶身子一僵,蹙着眉向后退了一步。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回


  来人不是风天泽,是冥智。

  罗晶稳了稳情绪,也许风天泽还正在恢复,冥智只是像在皇宫时那样,代他做事。

  想到这儿罗晶脸色稍稍好转一些,但心里依旧有种不安感。

  冥智给人一种极为冷漠的感觉,他从前引路,罗晶程曦尾随其后,三人来到通天塔内一层的正中,果然有口古老的方井,然而圣水并不是罗晶真正的目的。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冥智便将周围几名弟子挥退。

  “大祭司可在顶层的石榻上,我能否上去看看,他恢复的如何了?”罗晶焦急地问了一通。

  冥智道:“我就是大祭司。”

  程曦一愣,忙去看罗晶,罗晶轻摇着头道:“不,你是冥智,我认得出的。”

  “嗯,是我”冥智顿了一下,接着声音略带沙哑道:“我便是如今大安的大祭司。”

  罗晶像是听不懂一般,颤着声喃喃道:“不,大祭司是风天泽,你不是……”

  冥智默叹一声,抬手指着圣井后那面刻着字的石墙道:“这里记载着每一任大祭司的名讳。”

  “不会的,不会的……”罗晶仓皇地跑到石墙边,仔细地看着上面刻的每一个字,直到看到风天泽下面刻着冥智二字时,她先是一顿,随后像是被人抽去魂魄一般,跌跪在地上,那双好看的眸子,瞬间失了光亮。

  程曦跑去扶她时,身后传来冥智的声音。

  “世间,再无风天泽。”

  这句话像把利剑,猛地一下,扎在了她的心尖。

  她抬手轻柔地抚摸着那三个字,程曦想要将她扶起,刚一触碰到她的手臂,便立刻被她甩开。

  程曦不敢再去碰,满心愧疚与怜伤的陪在她身旁。

  回去的这一路上,罗晶没有对程曦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自己静坐着,没有情绪失控,也没有落泪。

  程曦垂着眼,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

  “本宫不想听你说话。”罗晶冷声打断。

  自那日以后,她们之间再无对话。

  罗晶只是把自己关在正堂,谁也不见。

  “姑姑,娘娘身体不适,除白芝姐姐以外,皆不让人进去。”

  平日里的需要近身伺候的活,皆是交由白芝去做,程曦几次想去正堂陪她,也都被门外的宫人拦了。

  十五这日,又到了后宫妃嫔请安的日子。

  程曦本以为罗晶会将请安免掉,谁知罗晶非但没有推免,反而提早梳妆好,来到正堂,还命白芝将程曦也叫了进去。

  只是半月未见,却恍如隔世,程曦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抬头时泪眼朦胧。

  罗晶对她淡淡一笑,扬了扬手,将空的茶盏,递在她面前柔声道:“还愣着作何,不去蓄茶么?”

  程曦慌忙将泪抹掉,激动地应了一声,接过玉盏替罗晶将茶水满上后,端立在凤座一侧。

  除了欣贵妃身体抱恙没有到以外,其他妃嫔陆续进堂,罗晶与众妃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悲伤的情绪。

  散了请早后,正堂内只剩她们二人,程曦满面愧疚的与罗晶道歉,才刚开口道出“对不起”三个字,罗晶便抬手将她止住,说这段时间她太过悲痛,所以不想与人接触,她理解程曦对她的欺瞒,知道那是好意,如果换做她,也会那样做的。

  话音一落,两姐妹泪眼含框的相视一笑。

  只是程曦心里隐约有种不踏实感,她小心翼翼地问她:“现在觉得怎么样?若是想哭,便哭出来,有我陪着你。”

  比起这般的强颜欢笑,她倒是希望罗晶能够将郁结宣泄出来。

  罗晶则摇头轻笑:“可能是我与他缘分尽了,哭能有何用处。”

  她起身来到猫身时的风天泽,常跳上台的那扇窗边,将指尖伸向窗外皑皑的白雪。

  这么多年,她在这诺大的深宫内,曾经流下过数不清的泪水,就如同漫天飘落的飞雪一般,不管它深积多厚,待暖阳一出,一切皆化为乌有。

    所以,她不想再流泪,也该事时候让旁人落泪了。
  
  她蹙了蹙眉,将窗子阖上。

  程曦只能看到她单薄的后背,却看不到她此时坚毅的神情。

  一声轻不可闻地叹息,罗晶转过身道:“正是因为我从前哭得太多了,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在这一刻,程曦恍然有种感觉,罗晶似乎下了决心,要去做什么事。

  看着她极为镇静的面容,程曦略带疑惑地问道:“你……是有什么打算么?”

  罗晶莞尔一笑,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点了点头。

  程曦道:“好,只要你想做,我定会全力帮你。”

  朝事这边,玉京国攻势凛人,大安节节败退,一连折损几员大将,朝中竟一时寻不出能有退敌之策的将帅。

  现如今林胥年才理解当年先帝着重发展军力的重要性,只可惜他上位后,重视民生民态,将重心都放在了农业发展上,才让玉京国有机可乘。

  “臣请愿与玉京国一战!”

  御书房中,林胥年望着前线新递来的折子,不住叹气,听到訾琰有力的声音后,抬起眼来。

  訾琰单膝落地,剑眉中带着坚定。

  林胥年有些犹豫,訾琰的个人能力他自是信得过,只是这战场与暗龙卫的行事方式完全不同。

  “訾琰啊,这可是战场。”

  见林胥年似是不应,訾琰斩钉截铁道:“陛下也应记得,臣不光是暗龙卫,更是大安的武官。”

  “嗯。”林胥年点了点头,訾琰明着的身份,的确可以上战场。

  訾琰叩首道:“臣向陛下保证,若不能取胜,便已死谢罪!”

  “好!朕允了,此番若真能凯旋,朕定会封你为王。”

  “臣不求封王,只求……”訾琰顿住,抬起眼来,林胥年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梢,让他继续说下去。

  “臣求卸去暗龙卫一职。”

  林胥年扬声笑道:“朕还以为是何事,待你回来后,就可将此事报于护国寺,朕允了。”

  见訾琰欲言又止的模样,林胥年又问:“那要何封赏?”

  “到时求陛下赐婚。”

  “哦?”身为暗龙卫竟对女子动情,这本是不允许的,但此时林胥年却笑得差点被口水呛到,一想到这面容冰冷的訾琰主动请婚,他就停不下来,这似乎是近些月,他第一次笑。

  好容易平复笑意,他望着一脸诧异的訾琰道:“你就不怕说出来后,朕将你与那女子,一并赐死?”

  “臣信陛下。”

  訾琰不是不怕,而是他很肯定林胥年正是用人之际,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取他性命。

  忽然,林胥年眸子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莫不是早就存了这心思,一直等大安败退至此,才请战?”

  林胥年猜测的不假,訾琰就是在等这个时机,只是他现在不能承认,便以早前不熟悉齐王用兵之道为由,回了林胥年的话。

  林胥年不傻,但若訾琰真能将玉京击退,这些前前后后,他便不与追究。

  片刻后,林胥年道:“得朕圣旨,即刻启程,至于你方才所求,朕应。”

  訾琰走得匆忙,未来得及与程曦说,程曦还是看到冷月时才得知訾琰以赴战场。

  这夜的寒风带着哨音打着旋儿,将屋中窗子拍的通通作响。

  程曦独自坐在屋中的松木桌旁,从怀中取出冷月替訾琰交于她的信,摇曳的烛光下,只有八个字。

  “待琰归来,与曦成双。”

  程曦心里一暖,却笑不出来,后宫自来不会多议朝堂之事,可前方战事她也略有耳闻,再加冷月今日看她的神色,更让她心底忐忑。

  她将那张八字折好,从自己炕头的木柜中,取出一个顶上刻着百合花的锦盒,这是那年上元节,她与訾琰一道出宫时,在宫外买的,她蹙眉渐平,把訾琰的信放入盒中,轻声道:“好,我等你。”

    ……
  
  一晃过去半月,程曦与罗晶迎来了在大安的第五个年头。

  正月本是喜庆的月份,由于战事,宫内也只是走了走过场,并不敢过分铺张。

  程曦一直心念着訾琰,日日往尚宫局跑,通过婉儿,还能多少了解到一些战况,自打訾琰赶到橼县,不但令即将溃败的橼县反败为胜,还一连夺回两座城池,可谓是捷报频频,月底便只剩下矣城这一座失城。

  这日程曦从尚宫局刚出来没走多久,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枫益面容阴郁朝她走来,没了往日那般的嬉皮笑脸,也没有刁难与她,只是神情黯然地道了一句:“能陪我一会儿么?”

  第一次见他这般失神,想起前几日同罗晶一道去永轩宫探望欣贵妃时,欣贵妃整个人瘦得几乎脱相,程曦不忍地点了点头。

  挑了一处幽静的园子,二宝守在园口。

  林枫益斜靠在亭内的圆柱上,程曦立在他身旁,不知所措地轻轻揪着帕子。

  林枫益抬手在身侧的空位处,敲了敲道:“别立着了,坐下吧。”

  程曦点头,犹豫地望了一眼林枫益手指的方向,最后还是选择坐在离他较远的地方。

  林枫益默叹一声,怔怔地望着她。

  就这样,二人不言不语坐了半个多时辰才散。

  回到惠任宫,程曦下廊见白芝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内,程曦问她:“主子呢?”

  白芝起身叫了声姑姑,随后冲屋内扬着下巴道:“主子正与纪司药在屋内谈话。”

  程曦点了点头,提步刚至门口,便听里面几声脚步,门被推开。

  这一幕似曾相识,几月前那次,纪元纾与罗晶见程曦回来,也是这般神色,程曦不由心中生疑。

  待纪元纾走后,程曦又将门阖上。

  “可是与她说了何事?见你们神色都有些奇怪。”程曦直接问道。

  罗晶叹道:“是在问她欣贵妃的事,你前些日子也见了,她如今那般模样,叫人看着心里生怜呐。”

  程曦不由又想起今日林枫益的神色,也是叹了几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罗晶:呜呜,风啊,快出来!我不信!
(呼~一阵清风拂过)
罗晶:呜呜,不是这个风,是我的风,大祭司!
冥智:又来找我干嘛?
罗晶:呜呜,我要风天泽!
风天泽:乖,等我,我不会叫你一个人的。
罗晶:诶?真的是你么?!
风天泽:嘘——我是偷跑来出来的。
程曦:是不是笔折那个老巫婆,故意把你藏起来了??
风天泽:嗯……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回
  

  正月一过便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大安最后的一座失城,矣城被夺回。

  玉京国老皇帝忽然重病,齐王被叫回,玉京国忙派使臣求和,大安表面瞧着虽然略占优势,实则此时兵力根本无法打持久战,双方偃旗息鼓,这玉京与大安历时三月的战役,便告一段落。

  林胥年这才得知欣贵妃身患气疾多时,一得消息急忙合上手中折子,向永轩宫奔去。

  还未到正寝,只是刚踏入院子,便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病榻上欣贵妃往日那般倾国容貌荡然无存,蜡黄消瘦的脸上,眼窝深陷,眸子仿佛被一层雾气遮盖,没有一丝神采。 

  林胥年呆坐在榻旁,久久不能言语,忽然一合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了欣贵妃的手背上,她这才意识到,陛下哭了。

  欣贵妃轻轻在林胥年手背上拍了几下,沙哑着声道:“陛下,可是在自责?”

  林胥年满嘴苦涩,比屋中弥漫的药味还要苦,苦到他不敢轻易张口,怕让榻上之人也感受到了这份苦。

  她用力眯了眯眼,想看清林胥年此时的表情,可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缓缓一声长叹后,她也落下泪来道:“先前臣妾确对陛下有怨,但这些日子,臣妾终究是将这一世都想明白了,不该怨的,年哥哥又有何过呢?”

  这一声年哥哥让林胥年心中猛然一颤,自林胥生走后,欣贵妃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

  他双手握住欣贵妃冰冷干涩的手,颤着唇几度开口,却只是传来几声抽泣,不管她是否怨他,这一生,他林胥年都是欠她的。

  欣贵妃感受到林胥年微微颤抖的手,传来一丝温度,她勾了勾唇角,费力地扬起另一只手,示意林胥年靠过来,她实在累了,声音越来越小:“臣妾只求陛下允诺一件事。”

  林胥年压着身,将耳朵凑近。

  “待臣妾走了,将益儿过给皇后。”

  林胥年微微一愣,随后点头轻声道:“朕答应你。”

  这夜林胥年在永轩宫直受到近子时,因头痛实在难忍,才乘辇回了静心殿,一路上他眉心紧皱,往年的事一件件浮上心头,一回去便倒在榻上,连第二日的早朝都免了。

  自打欣贵妃病下,罗晶时常便会来永轩宫探她,最近这段时间,更是日日都来,且亲自喂药。

  又是一碗闻着都极苦的褐色汤药进肚,欣贵妃轻咳了几声,罗晶将手中的药碗递给莲乐,又从程曦端着的小盘中,取出一颗蜜糖。

  刚拿至欣贵妃唇边,欣贵妃却无奈摇头,嘘声道:“这药喝着,我根本觉不出苦来,日后还是莫要浪费那上好的蜜糖了。”

  欣贵妃自打病倒口中便是无味,终日里顿顿不是汤,就是药,对这些能进嘴的东西,皆无了兴致。

  罗晶点了点头,又将蜜糖搁回盘中,从袖中抽出一条赤色纹凤的绢帕,替她轻轻擦拭唇角。

  这绢帕与罗晶一身墨绿华服极为不搭,回宫的路上,程曦还与她说了几句,昨日那缟色华服与这还算相得益彰,今日简直是红配绿赛狗屁。

  罗晶无奈地摇头轻笑,程曦面上的笑却顿时僵住,忽然想起这半月以来,罗晶坚持每日来永轩宫亲自给欣贵妃喂药,并且一直都是在用这个绢帕。

  回到惠任宫后,程曦先是将院中的宫人全部支开,随后又将门窗紧紧合上,将罗晶拉至正寝,罗晶有些错愕地问她,她也不说话,而是趁罗晶没有防备,一把将罗晶袖中那条绢帕抽了出来。

  罗晶瞬时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夺回,程曦赶紧将手臂高高扬起,那赤色纹凤的绢帕死死攒在手中。

  这一路上,她还只是怀疑,甚至还自我检讨,不该用那种心思揣测罗晶,可罗晶此时的举动,不得不让她生疑,她沉声质问:“这帕子上可染了对气疾不利的东西?”

  “你瞎说什么呢?”

  罗晶一脸茫然的否认。

  程曦作势要推门而出,提步时冷着声道:“那我把帕子拿去太医院,让他们瞧瞧好了。”

  罗晶急忙上前将她拉住,面对程曦怀疑的目光,罗晶自知已经无法瞒她,沉吟片刻后,将这绢帕上的秘密道了出来。

  这绢帕的确被做过手脚,是纪元纾将花椒碾磨成粉,与其它香料混合调制后,织染在了绢帕上。

  气疾之人亲近花椒会加速病症,而气疾后期的感官皆会钝塞,所以欣贵妃根本嗅不出来,再说上面还有其他香料做遮盖,常人恐怕也难辨识出,但通晓药理之人,应能识得。

  “不、不”程曦不住摇头,拽着罗晶的手微微颤抖着:“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忘了,欣贵妃救过我们啊!”

  “可我也救过她,而且我为她死过一次,现在我只不过是在她将死的时候,替她提前解脱罢了!这气疾之病,根本无药可医,再说她自己对生都了无欲望,一心想去黄泉找林胥生!”
  
  程曦听后简直震惊,不可置信地问罗晶害欣贵妃的真正原因,她不信那番帮欣贵妃解脱的鬼话。

  罗晶背过身猛然吸了口气,接着颤颤地将那口气呼出,道:“对,我是有私心,我要得到林枫益。”

  林枫益?程曦顿住,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个极为陌生的背影,道:“你是想欣贵妃死后,陛下将林枫益过给你……”

  罗晶冷笑一声,随后身子开始颤抖,她踉跄几步来到桌旁,扶着桌缓缓坐下,含着泪,颤道:“不久后,訾琰回朝,你便会离开,这冰冷的后宫,独剩我一人……”

  说至此,罗晶狠狠地抽泣几声,抬起泪眼望着程曦,伤心欲绝道:“我一辈子都无法有孩子!在这个吃人的后宫,我能如何?你告诉我!我能如何?”

  罗晶说的不错,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如今的位子想要明哲保身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林枫益……”

  “林枫益是皇子,有着他这层身份,我便可以去和林枫志斗!”

  一提到林枫志,罗晶眸中瞬间闪出一道冷光。

  程曦呆愣了一刹,怔怔道:“我、我以为你放下他了。”她口中的他是风天泽。

  “放下?”罗晶抬袖拭了拭被泪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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