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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清贫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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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白氏识趣,立马没好气地喝骂:“一边去,你们四婶白天累了一天了,哪有功夫搭理你们!”一旁的马氏却慢条斯理地道:“难得这些泼猴这般好学,横竖又只是动口,累不着四弟妹,大嫂又何必拦着呢。是吧,四弟妹?”
杨雪笑道:“是啊,大嫂。孩子们好学是好事,咱们做大人的可不能打消他们的积极性。”于是接下来杨雪除了检查几个孩子昨天的作业外,又额外讲解了数目加减中如何快速运算的方法。
眼看着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照常子胜的打算,两口子只在院子里坐小半个时辰的。可妻子被侄儿侄女绊住,他又不好喊人,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常子胜的心思,马氏如何猜不出来,可她却假装不知道,而是不断地鼓励儿女缠着杨雪请教。凭什么她的男人在外面挣钱抛下自己独守空房,而杨氏和四弟就可以快活逍遥,能有机会恶心一下这两个人她为什么不做。
正当常子胜焦躁异常,就快忍不下去的时候,常建礼发话了:“时辰不早了,孩子们该睡了。你们四婶又不会跑掉,想学算账往后慢慢学就是。”“对对对,都去睡了。省得明日又要喊上半天才起得来。” 白氏忙不迭地赞同。曾祖父的话,孩子们哪敢违拗,一个个乖乖地回房睡去了。常子胜立马拉着妻子也走了。
新房子院子里,孟氏和常子樵两口子并排躺在凉床上,檀哥儿已然睡了着了。听到院子外面常子胜和杨雪的脚步声,两口子赶紧坐起来。“四弟四弟妹,要不要歇歇凉啊。”常子樵招呼着。常子胜道:“不了,在那边院子坐了那么久,困了。”
看着常子胜和杨雪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确定他们两口子不会再出来后,常子樵和孟氏才放心地躺了下去。孟氏道:“凉床就是凉快,要不今晚咱们都躺在这上面不回房里去睡,房里实在是太热了,老是给热醒。”
常子樵低声笑骂:“说什么呢,这房子又不只住了咱们,睡在这里,万一晚上弟妹或者四弟起来上茅房,瞧着成什么样子。”孟氏不以为然地附在丈夫耳边道:“不会,就他们那年纪,除非闹肚子,不然谁会起夜。”
常子樵道:“那可不一定,万一他们起来看到咱们躺在这里,多不合适。咱们可不是祖父祖母他们那个年纪的老人,不用避讳什么了。你又不是没看到,在旧房子,连爹娘都没有在院子的凉床上过夜的。”
孟氏叹了口气:“若是四弟和四弟妹没住在这边,就住了咱们一家三口,那咱们想在这里睡到天亮就睡到天亮,根本不用顾忌什么。”
常子樵笑道:“做梦吧你。咱们能猜阄胜了二哥,住到这边来已然是运气极好了,你倒是心大,竟然想独霸这房子。你别忘记起这房子的钱是大哥四弟挣来的,你竟然不想让人家住这房子,叫祖父祖母听到你又要挨骂。这话可不能再说了,知道不。”
挨骂挨骂,就知道听祖父祖母的话,明明那两个老家伙偏心杨氏好不好。“三哥我知道,我不就是跟你说说嘛。”孟氏满腹怨气,但她不会在丈夫跟前表露出来。不过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情不自禁地设想起将来分家后,杨雪和常子胜搬出去,这房子这院子全归了自家之后的情形。
“睡得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腰酸腿疼吧,过来,哥哥给你揉揉。”常子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凉席招呼着杨雪。“不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杨雪滚得更远了,身躯几乎要贴到墙了。
常子胜委屈道:“媳妇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是真的想帮你揉揉。你昨晚没睡好,今日又逞能挑柴回家,这会子肯定浑身酸疼。我以前在县城帮人修园子的时候,跟一个老师傅学了几天,知道怎么揉弄缓解肌肉酸疼疲乏。”
杨雪道:“我没那么弱不禁风,今日咱们可是坐着扯了一天的草,活儿算是松快,所以身子不怎么酸疼。”常子胜坚持道:“不怎么酸疼也试一下哥哥的手艺。”杨雪摇头坚决不要,但哪里阻止得了。常子胜伸手一拉,杨雪就被他拉到了身边。
“热死了,你就像个大火炉,离我远点。”杨雪大力挥动蒲扇,嫌恶地道。“好啊,竟然敢嫌弃自家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常子胜笑着将杨雪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身上趴着。
“好哥哥,真的热啊。让我下来吧。”杨雪低声央求。常子胜亲了妻子一口,闷声道:“可惜凉床叫三哥他们占了,不然咱们睡外头去。”杨雪趁机翻下身来,然后道:“即便没被三哥三嫂占,有他们两口子在这院子里住着,你叫我躺在凉床上我也不肯,太不合适了。”
常子胜叹了口气:“倒也是,除非这房子就咱们两个住。”杨雪笑:“那是不可能的。”常子胜却猛然覆在妻子身上,在她耳边吃吃笑道:“横竖太热睡不着,不如咱们快活快活。”
就知道躲不过,杨雪认命地妥协了,道:“今晚只许做一次,四哥你要答应我。”常子胜轻轻啃咬着她的脖子,含糊道:“好吧,我答应。”事实是这家伙这时候的确只做了一次,半夜两口子被热醒之后又做了一次。
杨雪迷迷糊糊地抗争不得,只好这样劝慰自己:这才成亲几天,就是前世不都还有个蜜月嘛。这家伙身板这般壮实,又憋了这么多年,需求量大应该正常吧,只是苦了自己这青涩的小身板。
☆、帮忙
关于马氏提议将小姑子许配给自家表弟这事,罗老太太当晚就跟常建礼和常兴家说了,常建礼对赵氏和马氏的为人处世都不大看得上,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就比较谨慎,常兴家也觉得老父的顾虑有道理。但大家也觉着常子秀的确该定亲了,对马氏的提议不能一口回绝,还是问问清楚再决断。
马氏自从跟罗老太太提了想撮合自家表弟跟小姑子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等着回音,可是两天过去了还没见老太太单独找自己说话,心头不由有些焦急,最后终于忍不住直接询问老太太长辈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老太太一句“你祖父和公公说了,这立马就要收割稻谷了,正是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过一阵子再说这事”就将马氏打发了。马氏虽然当着老太太的面点头说是,心里却很不以为然,想定亲不过一天的事情,哪里挤不出来,难道是看不上自家表弟?
想到这里她就心里不舒坦了,心道老家伙们就是看不清形势。小姑子年纪到了,又不是模样出色的,家境也就这样,还这般挑三拣四地,就不怕拖着拖着拖成个老姑娘。可是她心里又实在是想促成这桩婚事,罗老太太那里不敢多问,只好去探赵氏的口风。
赵氏告诉她常兴家的意思是要打听打听,毕竟大家算是亲戚,事先没打听清楚最后闹出些不愉快来,彼此面子上都不好看,让马氏先别跟自家姑姑说。这说法合情合理,看来老家伙们并不是瞧不上自家表弟,这就好办了。马氏暗自松了口气,决定安心等一阵子。
田野里的稻谷眼看着黄澄澄地可以收割了,水田是要种两季的,收割完了跟着还要插秧,乡下人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节说到就到了。即便常家人口多,但这时候一家人还是忙得脚不沾地。因为除了忙自家的那一份,还要帮着叔祖父一家忙碌。
常建礼的弟弟常建义和常建礼一样,也只有一个儿子,可是他的儿子也就是常子胜的堂叔二十年前不小心摔下悬崖跌死了,留下了一儿两女。常建义夫妇守着孙辈过活,他家的孙子名唤常子云,和常子柱年纪差不多大。常子云七年前娶妻孙氏,如今膝下就一个快满六岁的儿子常桐。
常子云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差点一命呜呼,虽然保住了命,身子却一直无法恢复到以前那样,羸弱多病,一年当中差不多有一半时间躺在床上,根本就是个药罐子了。因为家里没有壮年男劳力,上次修筑河堤服劳役,他家实在是抽不出人手,还是常子胜家里多出了人代替他家服劳役。
农忙时节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常子云偏偏又病倒了,不但帮不了忙还要人伺候。总不能让弟弟家的谷子都烂在地里,水田都错过插秧季节吧。常建礼在自家水田的晚稻秧还没完全插好的时候,就抽出了部分劳力去帮助常建义家。
为着这几年都要帮着叔祖父一家干活,马氏孟氏几个已经是一肚子怨气了,不过碍于常建礼的威风不敢表露罢了。常建礼如何看不出来家中晚辈的不耐烦,可是他不好责骂。作为亲兄弟,他不能不管常建义一家,可毕竟大家老早分了家,农忙时候又确实累人。晚辈们累坏了想歇歇却因为帮着别人家干活而继续劳累,心里不痛快在所难免。
吃过早饭该安排一天的活计了,常建礼在一屋子晚辈的脸上逡巡,皱眉许久后最终安排了常兴家常子胜杨雪三个人去帮常建义家收割水田的稻子。
因为家里没有青壮年男劳力,常子胜的堂婶方氏和儿媳妇孙氏就把自己当男人来用,这些天连轴转,人是累得又黑又瘦。比常建礼只小五岁的常建义也是成日守在田里。看着这一家子杨雪真是心酸不已,把劳累抛到了一边,实心实意地在他家田里忙碌起来。
“四郎媳妇,腰酸了吧,快歇歇喝口凉水。”杨雪这个侄儿媳妇才过门不久,看着一副娇气的模样,想不到割起稻子来手脚极其麻利,比自己和儿媳妇都快。而且始终有说有笑,不像以往马氏孟氏她们,闷声不语地一看就知道不大情愿帮自家干活。方氏因为自家这种情况,性子不免有些敏感,今日常建礼让杨雪过来帮自家割稻,她一直在暗地里观察杨雪。看了一阵之后大松了一口气,对杨雪感激又喜爱,说话的语气也就格外真诚。
“是啊弟妹,快来喝口水。”孙氏也招呼杨雪。常建义看了看大家已经收割的面积,笑道:“这还没到中午咱们已经收割了一半了,不急了,大家都去溪边树下歇歇凉吧。”常兴家看了看,笑着点头赞同。大家起身走上田塍,然后走下溪边阴凉处喝水歇气。
“四婶您喝水。”孙氏的儿子常桐小心地将杯子清洗了一通之后,再舀了满杯水递给杨雪。“多谢桐哥儿。”杨雪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四婶还要吗?”“要,再来一杯。”杨雪再次喝完,将杯子递给孙氏,然后摸了摸常桐的头,赞道:“好孩子,真懂事。”
孙氏叹了口气,爱怜地看着儿子:“这孩子命不好投生在咱们家,只好比别人懂事了。”杨雪想到常松,那孩子比常桐大了一岁多,可要说起懂事明理,根本跟常桐没法儿比。因为家里劳力充足,这样的农忙时节,家里头也就是快九岁的常柏会来田间给大人送送凉水什么的,其他孩子基本都在家里玩。而常桐却是每日里都跟着大人在田里转悠,做着拿东西跑腿之类的小活儿,还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稻子割完了该收工了,因为谷桶里的稻子比较多,常子胜常兴家两个人挑不完,常建义方氏孙氏几个带了箩筐,也一人挑了一担。方氏不让杨雪挑,杨雪哪里肯,愣是抢过了方氏的担子。
常建义家的房子本来和常子胜家在一块儿,可当年方氏生了三个儿子只养大一个,其余两个都是养到几岁的时候死于非命,方氏的丈夫常子胜的堂叔也跌死了。一连串的不幸,常建义两口子犯了嘀咕,专门请了阴阳先生来看。
结果那先生说他家那宅基地不适宜于常建义一家子住,当初让常建礼一家子住那边就没事。没法子,常建义一家只好借钱在村西头新建了房子搬了出去。村西头那地方本来当初分家的时候是分给常建礼的,常建义用旧宅基地和兄长换了那块地。
杨雪嫁到常家沟之后,这还是头一回到叔祖父家。杨雪他们将谷子挑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常子胜的叔祖母姚氏正忙着将晒在屋前的谷子收回家,原本躺在床上的常子云也勉强爬起,正歪在廊下椅子上,他家的晚饭还没开始做。
姚氏留常兴家爷儿三个在自家吃晚饭,常兴家想着叔父一家日子难过,哪肯吃他的饭,一放下谷子就走了。常子胜和杨雪则留下帮姚氏将谷子都收好之后才回家。
常建义家建在整个村子的最东边,不像常子胜家和其他人家隔得较近,边上树木又多。杨雪回身望了望常建礼家的房子,对常子胜道:“四哥,其实我觉着叔祖父他们这边比咱们家好多了,又凉快又清静。”
常子胜哼了一声:“好是好,不过大家又在怀疑这里是不是也不适合叔祖父一家住。你看子云哥好好地就病得差点死了,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常年病着做不得重活,太倒霉太晦气!”
杨雪道:“不对吧,他家搬过来都十多年了,要真的不合适早就倒霉了吧,为什么直到子云哥成了亲有了儿子之后才生病。”
“倒也是,这地方当初那阴阳先生可是说过他家可以住的。”常子胜摸了摸后脑勺道。沉吟片刻后,常子胜指着常建义家房子东边一点的地方道:“那边那一小块是咱们家的地方。当初叔祖父家那块旧宅基地没那么宽,这一小块地就没换给他家。不过要建房子的话,还得将靠近叔祖父家房子那片空地加上才够。既然妹妹喜欢这里,要不我先问问叔祖父,看他肯不肯换或者卖那小块地,若是他肯,分家了之后咱们就在这边建房子?”
杨雪皱眉:“别,先别忙。家中长辈提都没提分家,咱们就想着分开自己建房子的事,叫祖父他们听到,还当咱们不想跟大家一道过了。”
常子胜不以为然:“那不是迟早的事,一家子心知肚明的。”杨雪白了丈夫一眼:“即便如此,也不能由你这个最小的家伙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常子胜嘿嘿地笑:“我知道,哥哥有这么蠢嘛。”
因为白天太累,晚上杨雪和常子胜很早就睡下了。可躺到床上又因为热睡不着,然后常子胜这个精力过剩的家伙又缠着杨雪快活了一通,弄到最后杨雪手指都懒得动弹了。两个人一声的汗,幸好杨雪事先在房里放了一桶水,常子胜下床打湿帕子给自己和妻子擦拭了一通。
然后一边给妻子扇着风一边和她低声说话。杨雪想到常建义姚氏佝偻的腰背,方氏孙氏无奈的叹息,常子云泛着青气的脸,常桐懂事早熟的举止,不由一阵阵地难过。然后问常子胜:“子云哥当初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露马脚
常子胜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他生病那年我年岁不大,好像最初发病的时候是呕了好多血,怎么也停不下来。后来总算不呕血了,可人也差点没命。然后就一直病怏怏地,动不动就卧床不起,做不得活。”
杨雪道:“难道叔祖父他们就没请郎中来看看,总不能究竟得了什么病都弄不清楚吧。”常子胜道:“郎中自然是请了,可他们诊不出子云哥得的什么病,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病症。马家集的郎中就那么几个,医术平平。县城有名望的郎中也请过一个,可那人开的方子也不顶事。子云哥的病就这么拖着,身子一直不见起色。”
杨雪皱眉:“俗话说救急不救穷,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叔祖父家最关键还是要治好子云哥的病。他的身子一直不见起色,咱们家只怕不能一直这么帮下去。眼下因为没分家,上头有长辈安排,农忙时节分出几个劳力给他家不成问题。往后若是你们几兄弟分了家,再想像如今这样帮着他们一家可就难了。”
常子胜苦笑:“如今没分家几个嫂子已然不大高兴了,你当祖父今日为何让我们两个和爹去帮叔祖父他们,就是因为担心安排别人去,不情不愿地,弄得婶婶她们心里不好受。只是治好子云哥的病谈何容易,且不说寻不到高明的郎中,就是有,叔祖父家也拿不出那么贵的诊金来。”
忙完了水田该收割旱田了,而在外做工挣钱的常子梁和常子柱也暂时向雇主告了几天假回家帮忙来了。有了他两个生力军,常家人肩上压力大大减轻,大家都很高兴。当然最高兴的还是马氏白氏,距离上回常子胜成亲常老大和常老二回家到如今,已是一个多月了,两个女人二三十岁的年纪,独守空房的日子不好受啊。
丈夫回家,马氏神色愉悦,走路都脚下生风。在常兴家从谷桶里往大家的箩筐里用撮箕舀谷子的时候,再也不鼓着眼睛死死盯着,生恐公公给她的箩筐里多舀给孟氏杨雪她们的箩筐里少舀,然后自己的担子比别人的重吃了亏。 一时间常家的气氛空前和谐,可惜这和谐维持到常老大和常老二回到家的第三天就维持不下去了。
那天大家翻山越岭去了常家最远的那片旱田去收割稻子,全家出动又出工出得早,收工也就收得早,孟氏说自己有几件衣裳要洗,放下谷子后就回了新房子去取。常家其他的女人则坐在廊下歇气说话,马氏看着孟氏的背影,小声哼了一句:“就她狡猾,借着洗衣裳躲避做饭。”
杨雪和白氏坐得离马氏比较近,自然是都听到了她的鄙夷。白氏看了一眼马氏,小声道:“算了,不过做一顿饭而已,咱们家那么多人,谁做都行,何必念叨叫祖母听到了又不高兴了。”马氏撇嘴:“做饭自然是不累人,可我就见不得她每回都寻借口偷奸耍滑,当大家是傻子就她一个人聪明。”
结合祖母对马氏孟氏的评价和自己嫁到常家之后对这两个女人的观察,杨雪才不想参与到这些破烂事情当中,她假装没听到马氏的话,侧身和小姑子常子秀说话去了。
不久孟氏提着装了衣裳的篮子从新房子那边过来,喊儿子檀哥儿和自己一道去溪边。不想檀哥儿却道:“不去,我要吃芝麻饼。”
孟氏一瞪眼:“猴儿崽子,做什么梦呢,张嘴就要吃那等好东西,你娘可没钱给你买。”罗老太太好笑地看着檀哥儿:“这孩子,好好地怎么想到吃这个了。咱们乡下人穷,不过年过节地,谁家有闲钱买那个。”
檀哥儿噘着嘴不高兴地道:“咱们家就是有,太婆你不给我吃。”罗老太太吓了一跳,沉声道:“胡说什么,咱们家哪里有那东西了!”檀哥儿嘴巴一扁哭了起来:“有,就是有。我看到二哥吃了,太婆就给他们吃不给我吃。”
这回赵氏也生气了,怒道:“小兔崽子尽瞎说,咱们家根本没芝麻饼,你太婆又怎么会只给你二哥吃。再胡说我揍你了!”檀哥儿却丝毫不惧,大声道:“起先那会儿我明明看到二哥在吃,不信问问他。”
罗老太太脸都气青了,气恼地对常橙道:“松哥儿呢,喊他过来!”常蓝和常橙正在翻绳,被罗老太太一声断喝,吓得手中的绳都滑脱了。常橙看了一眼马氏又看了一眼罗老太太,脸色苍白,半天不回话,最后还是小一点的常蓝道:“大哥和二哥去溪边洗澡去了还没回来。”
罗老太太厉声道:“檀哥儿说看到松哥儿吃芝麻饼了,你们看到没有?”常蓝神情怯怯地道:“看,看到了。”罗老太太盯着常橙,慢慢道: “橙姐儿,你看到了吗?”常橙哆嗦着:“我,我……”赵氏气恼道:“到底看到了没有,你倒是说呀,这丫头真是急死人!”
谁知道常橙居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罗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拍着凉椅喝道:“哭什么哭,一个二个地就知道哭!”常橙越加哭得厉害。马氏猛然站起来,将闺女揽在怀里替她擦眼泪,然后道:“祖母不必问橙姐儿了。檀哥儿蓝姐儿没说谎,松哥儿应该是真吃了芝麻饼。”
“真吃了,他上哪儿得的?”罗老太太和赵氏齐声惊呼。“是啊,家里没有那东西啊?”孟氏也一副惊讶模样。
马氏道:“这不大哥和松哥儿他爹回家那天不是马家集赶集嘛,他碰到我娘家大哥大嫂了。大嫂的娘家给我侄儿侄女买了两斤芝麻饼,大嫂想着松哥儿橙姐儿平日里少有机会吃到这些东西,就分了几块给他们两个。那饼子拢共就几块,又是孩子们他舅母给的,我就不拿出来给大家分了。怕别的孩子们看了眼馋,再三叮嘱两个孩子别拿出来吃。松哥儿顽劣不受教,估计是拿出来吃然后叫檀哥儿看到闹出误会了。”
马氏一番话下来,大家都不做声。依照常家规矩,各房娘家买的东西各房自己享用,不用拿出来给大家分。那芝麻饼既然是马氏娘家嫂子送的,自然该常松常橙自己吃。
孟氏干笑道:“原来是这样。怪只怪檀哥儿年小又嘴馋才会闹出误会。不过二嫂娘家嫂子还真是仁厚,自己娘家人送的东西都不忘分给两个外甥。难得啊难得,我怎么就没碰到这么好的嫂子呢。”马氏被她一番话说得面容僵硬,正要回话,孟氏却大力拽着自己儿子,大步走出了院门。
马氏看了看罗老太太,嗫嚅道:“都是孙媳行事不周,我明知道松哥儿顽劣不受教,却忘记将那饼子锁进箱子,害他偷拿出来吃给他几个兄弟姐妹看到了。既然看到了就该给大家分一点,可他素来小气馋嘴,哪里肯分,结果平白惹得大家不高兴。”
赵氏哼了一声:“那还用说,想都想得到兔崽子,肯定是拿着饼子大喇喇地吃,任凭檀哥儿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也不分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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