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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种田-赵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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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月也跟桐月他们一起去找人,她问道:“你近日可曾得罪了什么人?”
桐月摇头:“我新到京城,谁也没来得及得醉。”
江星月左思右想仍无良策,若是现在去报官也不大妥当,因为人走失的时间太短,官府不一定会受理。而且此时,天色已晚,想报官也有些难处。他们只能先靠自己人寻找。
桐月想起梅月今日是出来采买东西的,那她说不定会去到熟识的铺子里去买。她一想及此,便去几家熟识的铺子前敲门,连问几家,她只得到一个消息:梅月好像下午时来过,但买完东西就走了。至于往哪去了,他们没有发现。连问几家都是如此,问到最后一家时,有个伙计说,梅月买东西时曾问过附近哪儿有卖胭脂水粉的,伙计告诉她往东走两条街就有好几家。
桐月如获至宝,向伙计道完谢,飞速带人往东去。
江星月和荷月也陪着她一起,三人边走边分析情况。
东面街上多是些布店成衣店,另外就是胭脂水粉铺子。此时,天色将晚,很多铺子都关了门,街上行人稀少。他们一无所获,众人接着再往前走,拐入一条偏离主街的巷子,这条巷子里的门半开着,里面灯火辉煌,院子里隐隐传出丝竹声。
桐月以前没到过这个地方,便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江星月答道:“这里是私娼暗娼聚集的地方。”桐月恍然。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她和江星月都想到了一个问题:梅月会不会落到了这些人手里?
两人不寒而栗,江星月果断下令同来的小厮下人都装作嫖客进去打探情况。她不但命令这些人去,自己也要去。桐月也想去,江星月拦住她,“你不太方便去这些地方。”
桐月担心桐月的安危,多一会耽搁,梅月就多一分危险。她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要赶紧找到四妹。”
江星月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众人分头行动,或是扮嫖客探问情况,或是装作妒妇来找相公。
扮客人的进去溜达一圈,会问一句:“怎么还是老面孔,有没有新的?”回答多是没有,也有几家真的将新人推出来,但都不是要找的人。
没多久,众人便将这条巷子里的人家都问遍了,仍没有梅月的消息。
江星月将众人集中起来,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众人都摇头说没有发现。
江星月想了想,吩咐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继续去找人,她带着桐月荷月并几个小厮留下来,继续观察这些人家。
几人正在商量时,突然听见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三人一起望过去,因为天色已晚,并未看清来人的模样。只隐约看到那边来了马上坐的是两个年轻男子,后面各跟了两个随从。
不过,荷月比她们都看得清楚,她悄声对两人说道:“这两人我都认得,一个是白佑林,一个是秦世容。”
桐月听到其中一个是白佑林,不由得吃了一惊。她一是惊讶于白佑林会到这儿,二是奇怪这两人什么时候厮混到一起了?江星月倒没有多意外,她只是淡淡说道:“既遇到熟人,那咱们躲一躲吧。”
桐月一心惦记着妹妹的事,也没心思多想,便机械地转身要跟着他们离开。
然而,谁也没料到,他们刚要离开,那马上有一人却叫住了江星月:“前面可是江翰林,江贤弟?”
江星月不得不停住脚步,对马上的秦世容略一拱手:“原来是秦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咱们改日再叙。”不想,秦世容却翻身下马,大步向江星月走过了过来,一把拖住她,朗声笑道:“江贤弟,既然有缘相遇,咱们何不不同进去寻寻乐子。”说到这里,秦世容特意向白佑林看了一眼,道:“这个地方还是白贤弟向我引荐的,说是吃腻了大鱼大肉,再吃些清粥小菜是别有一番滋味。哦对了,你们两位应该早就认识了吧。”秦世容已经提到白佑林,白佑林也不好不上前来搭话。他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向江星月拱拱手,打了招呼后便站在一旁。尽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桐月也能感觉出他的尴尬和不自在。他装作没看到她,她也没有出声。
秦世容缠住江星月不放,硬拉她一起进去同乐,江星月既不能同他翻脸也不好掉头就走,她正在左右为难时,桐月已想好一个借口,她正要上前,却见荷月早已先她一步,抢上前去,一把扯住秦世容,秦世容看着这个无礼莽撞的小厮,声音微怒:“这位是?”
江星月忙说:“秦兄不要见怪,这是我的小舅子。”
“哦。”秦世容微笑着打量着荷月,他虽然面带微笑,但手上却在默默使力,秦世容习武数年,武功不弱,自然跟一般的文弱书生不同。可是他没料到,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毛头小子实力却不容小觑。他用了七八成功力捏她的手,对方似乎毫无察觉,但等到对方礼尚往来时,他觉得手腕都要断了。他忍着疼痛,面上堆满笑容道:“小兄弟,你的武功不弱。”
荷月冷冷地说道:“以后,别硬拉我姐夫到这种地方来。”
江星月怕荷月得罪了秦世容以后不好脱身,便赶紧打圆场道:“我这个弟弟,早就听闻秦兄武艺超群,嚷嚷着要向秦兄请教一二。好了,小荷,快放手,别耽误了秦大哥的事情。”说完,她伸手去拉荷月,桐月也来拉荷月,“咱们快走吧。”荷月想起自己还有要事要办,只好松开了手。
秦世容一直面带微笑,目光从未离开过荷月。他见荷月松了手,便顺坡下驴:“哈哈,既然你们有事,那就改天再聚。”
“告辞。”江星月拱手作别。带着众人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一离开巷子,桐月就让人再折回去查看情况。
荷月也去了。然而,他们仍是什么也没查到。
桐月此时心急如焚,梅月以后会遭遇什么,她简直不敢去想。
江星月想了想,最后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找人要紧,我去找人帮忙。”
“也好,我们接着去找。”桐月道。
他们出了巷子,重新回到主街,街上黑沉沉,冷清清的。
他们正走着,突然见一个小厮快步朝他们走来,江星月一眼认出那是柳栖白的贴身小厮。小厮上前冲江星月弯身行礼,双手捧着一样东西递上去:“江公子,这是我们方才捡到东西的,我家公子说看上去像你家亲戚的,请公子看是不是?”
江星月接过来东西,桐月和荷月也挤上来看,不用细看,桐月就认出这是梅月的东西,她激动地问道:“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那小厮道:“是在前面的巷子里,——就是胭脂巷后面的那条巷子。”胭脂巷就是他们刚查看的那条巷子。
“麻烦小哥带我们去看看。”
“理所应当的,请跟我来。”
柳家小厮带着众人飞奔来到那条巷子,派两人守住巷子的两端,然后大伙开始分头行动,有的说是找猫有的说是找人,理由借口不一而足。
为了快些找到人,桐月把随身所带的钱都带了出来,敲了门,就往房主人手里塞钱,“大姐/大娘,你今天下午看到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来到这条巷子了吗?”有几人摇头说没看见。桐月匆忙道声谢,转身就走。那女子要还她钱,她也没要。那人到底还是追上来了,把钱硬塞到桐月手里,说道:“你问就问了,给钱干什么?”
桐月这时才觉得不妥,勉强笑道:“对不住大娘,我妹妹丢了我心里急得很。”
大娘点头表示理解,最后索性帮着一起找,有她跟着,再敲门问人就方便许多,省去了一堆盘问。
他们挨家敲门盘查,敲到中间一户人家时,终于得到一点有用的情况,那户人家小声对他们说,在巷子东头的第三家人,有一户人家是外地来的,女主不像个正经人家,时不时的领着陌生男人回家,天快擦黑时,有人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抬着一个姑娘回来,那姑娘一直在不停地挣扎,那女人说是她家亲戚在闹脾气,大家伙也就没多问。
“多谢大娘。”桐月说完,拔腿就往东跑。荷月跑得比她更快。
荷月砸了几下门,没人开,她不耐烦等,一脚踹开院门。
院子里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谁呀?这是干啥呢?”
众人齐涌到门口时,正好望见一个提着灯笼的年轻妇人正朝他们张望。别人不认得这个女人,桐月跟荷月却认得。原来这个女人正是孙寡妇。两人心里都有些惊讶,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孙寡妇竟然来了京城,还碰到了梅月。
孙寡妇一看到这姐妹俩就知道要坏事了,拔腿就往屋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人呐,有人抢劫了!”
荷月早已怒不可遏,伸手揪起她的衣领,狠狠地往地上一掼,再上前伸手卡住她的脖子审问:“说,人在哪儿!”
孙寡妇翻着白眼珠,脸憋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大家自然也不须等她,赶紧进屋去找人。很快,被绑得跟粽子似的梅月就被人找到了。
梅月的嘴里塞着破布,脸上带着泪痕,一见了姐妹和妹妹,忍不住失声同哭。桐月上前抱住她,好声安慰。江星月也跟着安慰了她几句,接着便问桐月,孙寡妇怎么处理。她问话的当儿,荷月仍在下死力痛揍那女人,孙寡妇被打得在地上不停翻滚,又是哭爹又是叫娘的,这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左右邻居的注意,大家一起涌过来看热闹,甚至有人怕看不清,举了灯笼来。桐月和江星月怕荷月弄出了人命,赶紧出声制止。这时,就有人问怎么回事。
桐月只得简单解释了两家的恩怨经过,众邻居就早知道这个孙寡妇不是个好东西,一听到她这么不光彩的过去还有如此下作手段,愈发鄙夷唾弃这人。同时,他们也怕有朝一日孙寡妇会向他们下手,便怂恿道:“你们明日去报官吧,这拐卖人口的事可不能姑息。”
“是啊是啊。报官去吧。我们可以给你作证。”
“谢谢众位,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报官。”
当下,众人一起把孙寡妇五花大绑,还有人主动帮忙看守。桐月安顿好孙寡妇的事,又谢过众邻,便带着梅月一起离开。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孙寡妇肯定还有同党,便道:“咱们还是派两个人等着他的同党,明日一起送到官府。”
这时,荷月突然问道:“那能判死刑吗?”
江星月怔了一下,道:“不能。”
荷月冷笑不语。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巷口走去,刚到巷口就看见有两个人正在探头探脑。
桐月吩咐道:“抓住他们!”
那两人拔腿就跑,不过,有一个人是个老头,跑得不快,很快就被摁在地上。
另一个年轻力壮些,已经跑出好远,但并没难倒荷月,她像一阵风似的掠过去揪住了那人。
这两人不用怎么审就招供了。原来那个壮年男子是孙寡妇的常客,孙寡妇去买脂粉时撞见梅月,临时起意,便找了他来帮忙。而那个老头也是孙寡妇的客人,他这次听说有新鲜货色,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众人把这两人也绑了起来,跟孙寡妇关到一起,打算明日一起送官。
众人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端月在家里悬望,见梅月安然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她赶紧招呼大家吃饭。大家早已疲倦不堪,随便扒了几口饭便各种歇息去了。桐月姐妹三人也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桐月心里记挂着孙寡妇的事,拾掇整齐,刚要出门,就见昨晚留守孙家的仆人进来禀报:孙寡妇畏罪自杀,而那个老头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觉得丢脸,夜里发热,早上又受了惊吓,已然半死不活。他的家人闻讯,悄悄把他抬走了。三人中只有孙寡妇的那个姘头被送了官,一经闻讯查实,就会投入牢中。
桐月听到孙寡妇畏罪自杀,先是觉得蹊跷,她不由得想到荷月,便进屋推醒她试探道:“刚才有人来报说,孙寡妇自尽了。那老头吓病了。”
荷月翻个身接着睡,嘴里嘟囔道:“死就死了呗,难道她不该死?”
桐月反问:“是你做的?”
荷月的睡意飞了一半,她观察着桐月的神色,打着哈哈道:“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真要去了,一个都不放过。”
桐月盯着荷月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只是觉得咱们能用得律法就用律法,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亲自动手。因为,世间之事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别人只要有心就能查出来。”
荷月目光放空,半天才“嗯”了一声,桐月也不知道她是否听了进去。她也只能点到为止,不好一再重复自己的那点观点。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见有人敲门,梅月在门外问道:“五妹起来了吗?我煮了馄饨,你吃不吃?”
荷月本来还想赖床,一想到吃的,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我吃我吃。”
她跳下床趿拉着鞋去洗漱去了。
桐月看着梅月,心疼地道:“你不多睡会儿,起那么早干什么?”
梅月温婉地笑笑:“我习惯了,睡不着。”
三人一起坐下吃早饭,梅月两次欲言又止,桐月问道:“你想说什么?”
梅月微微低了头,小声说:“三姐,五妹,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拖累你们。”
桐月赶紧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像这次的事,是我俩拖累你才对,那孙寡妇最恨的是我们俩,结果报仇报到你身上去了。”
梅月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的。”
荷月飞快地吞下一个馄饨,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你的我的,有福咱一起享,有仇一起报。”
“哦对了,我给你们说哦,我昨晚半夜又去了趟孙家,然后在那个嫖客背上刻了五个大字:好汉请爆菊。你们可以想像那家伙以后的生活,哈哈。”
梅月一脸茫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桐月是无言以对。
下午的时候,桐月去找江星月,她从后园小门进去的,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孩子在哭。她心中一紧,赶紧加快脚步。果然是江重是哭,江重一见了她就委屈地扑上来哭诉:“姨姨,有一个坏叔叔把我的蛐蛐一脚踩死了。呜呜。”
桐月一边拍着江重的背安抚他一边问奶母是怎么回事,奶母解释说,方才秦公子和白公子来访,秦公子一不小心眼踩到了蛐蛐。
奶母在旁边劝道:“好了好了,少爷乖,叔叔不是故意的。”
江重一脸坚持道:“不是的,他看到了,可还是下脚踩。他就是坏人。我以后再不要理他。”
桐月安慰了一会江重,好容易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她想着江星月在待客,也不打算去前厅了。
桐月原路折回,她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在唤她:“桐月。”
☆、第九十一章 警告
第九十一章警告
桐月回头一看,就见白佑林正朝自己走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好像每一次觉得他似乎哪里变了,又似乎没变。
如今的他身着锦衣华服,浑身洋溢着一种志得意满的气息。
在她面前,白佑林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但又在时时强迫自己从容,桐月冲他微微一笑,仍像平常一样招呼道:“你怎么时候来的?”
桐月的平淡寒暄多少缓解了白佑林的尴尬,他也笑着接道:“刚来,正要去找你。”
“哦。”
两人寒暄完毕,便同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桐月是无话可说,白佑林是有话不知道怎么说。
但是,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先打破僵局。
过了一会儿,白佑林目光看向别处,很窘迫地解释了那天晚上的事:“那晚的事让你见笑了。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身在官场难免会逢场作戏什么的。”
桐月轻轻一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我懂得,这个时代的男人都这样,你若不这样,那就是不合潮流了。”桐月说完这话,自己却在暗暗自嘲。明明不认可,却还是会顺着别人的话说。她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虚伪的掩饰。可是,他们如今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她虚伪一下又如何?
白佑林明白桐月的为人,他以前曾笑言,桐月一看就是家庭背景不错的女孩。因为环境使然,才能容许她那么单纯固执,一个成年人竟然还能坚持孩子似的是非观。
白佑林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投奔秦世容感到很惊讶?”
“没有。”桐月飞快地答道,接着又补充一句:“你以前就说过,只有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你的选择想必对你是有利的,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结果又不是她承担,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
白佑林哈哈干笑了两声,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们谁也不再提。
桐月看他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便主动道:“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来问我的看法吧?”
“当然不是。”
白佑林扭过头来,正视着桐月,慢慢地、严肃地说道:“我主要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让荷月小心一些。”
“荷月?”桐月以为荷月做的事暴露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不过,她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道:“小五最近好像没做什么淘气的事。”
白佑林看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对秦世容这个人了解得多吗?”
桐月摇头:“并不多,只是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白佑林的声音更小了,“我也了解得不多,应该只算是冰山一角,我跟你透露一二:他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父亲,他父亲在朝中一手遮天,大小官员唯他马首是瞻。先不说秦世容这人的心机本领如何,单说他的癖好,非常特别,男女通吃,还特别喜欢和搜集美貌异常和性格特别的男人和女人,越是难以征服他越有兴趣。”
说到这里,白佑林故意停顿一会,以便桐月好好消化这些消息。
桐月怔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荷月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吗?”
“你猜对了。”
“可是她这么小。”
白佑林诡异地一笑:“秦容现在就有不少娈童。”桐月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冷。
白佑林见她这样,又赶紧说道:“我一察觉到他的意思就赶紧来告诉你,你们姐妹快快逃离京城吧,越远越好。他人忙事多,身边的新人又多,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可忘了。只是千万不可让荷月再出现在他面前。”
桐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又讲昨晚的事情回忆了一遍,突然又问:“那姓秦的对江星辰会不会也有这种心思?”
白佑林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江翰林毕竟是本朝状元,他多少会有顾忌,但你妹妹就不同了,你们是平民。”
桐月惨然一笑,“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花园那边又走过来两个人。正是江星月和秦世容。
两人的姿态很诡异,秦世容时不时地往江星月身上贴近,江星月每次总是不着痕迹地闪避,她一边闪避着,一边从容不迫地引领着话题。
桐月远远地打量着秦世容这个人,他的身材高大健壮,五官凌厉,目光阴冷,看久了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们越来越近了,两人说的话也时不时地飘入桐月耳中:
“江贤弟,你这府邸着实有些太小了,你这样的人才住这样的房子太委屈你了。我家有一处房子闲置着,房子倒是十分幽雅别致,刚好配得上贤弟。”
江星月微笑着谢绝:“多谢秦兄的好意,我们家人少,这所房子已经够住了。况且,我不日就要外放,放着偌大的房子也是浪费。”
秦世容一听到外放,便拍着她的肩膀道:“贤弟若想谋缺何不早说,我一定会为你谋个肥缺,你如今去那种偏僻贫穷之地,何时才能出头?不若,你装病延迟上任,仍留在京中多好。”
江星月道:“秦兄说笑了,皇命岂能说违就违?”
江星月一直竭力与秦世容周旋,她等着对方告辞,偏偏秦世容根本没有告辞的意思。
桐月悄悄看向他白佑林,有点希望他能找个借口带秦世容离开。白佑林假装没看到桐月的目光。他面带微笑,快步迎上前去。
秦世容扫了一眼桐月,用揶揄的口吻道:“佑林啊,你这是不开荤还可,一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怎么这会儿功夫,你就勾搭了一个婢子?”
白佑林陪笑着,道:“公子不要说笑,那是我的亲戚。”
江星月也在旁边解释道:“那是我的妻妹,没见过什么世面,让秦兄见笑了。”说着这话,她朝桐月看了一眼,示意她离开。
“抱歉。”秦世容说完,又再看了桐月一眼,发现她着实也没有什么引人注目之处,便再没兴趣了。他的这种表现反而让江星月松了一口气。
桐月悄悄离开花园也无人注意,她找到江府的下人让他们去谎报说有客人来了,也好让江星月有个脱身的借口。江星月果然趁机送客,终于把秦世容这个瘟神送走了。
桐月一回到家就去找荷月,让她最近小心些,没事不要出门,同时,她也准备早日离京。这种人她们惹不起。
荷月听到有人对自己感兴趣,先是一脸惊讶,等她弄清楚秦世容是个什么样的人时,不禁拍腿叫道:“妈的,我怎么两辈子都被这种人喜欢。”
桐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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