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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天下第一宠[穿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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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与之前的那一个交叠在一起,颇是好看。
秦雪衣冲她弯起眼甜甜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轻松随意地招了招,悠然道:“虽然动不了,但是想打你还是能打的。”
燕怀幽瞪着眼睛,慢慢地捂住脸,满脸的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又挨了一巴掌。
抓住秦雪衣右手臂的那个太监被吓住了,抖如筛糠,他也觉得很是冤枉,哪里知道秦雪衣就有这么大的力气,连抓都抓不住,一不留神就动了。
燕怀幽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快,给本宫抓住了,抓紧她!”
几人便立即加大了力道,燕怀幽确信秦雪衣是真的动不了之后,这才狞笑着再次抬手扇过去,那一瞬间,秦雪衣露出一个堪称邪恶的微笑。
“呸!”
一口口水冷不丁吐在了燕怀幽的脸上,她一下子竟然没反应过来,呆立在原地,过了片刻,才颤抖着手想去摸一下,紧接着尖叫起来,嗓子都要破了音:“来人!快来人!”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旁边几个宫婢慌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拿出丝帕替她擦拭,燕怀幽满面怒气,浑身都要发抖了,她活了十五年,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吐口水,还是吐在脸上。
秦雪衣这个下贱胚子!
燕怀幽一想到脸上的口水,恶心得直反胃,差点干呕起来,她一把推开身边的宫婢,尖声道:“水!本宫要净面!”
秦雪衣见她这副惊慌失色的模样,忍不住畅快地笑了起来,心里那口憋了这么久的气,总算是出了,就算接下来燕怀幽要打她,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她打了十几年的拳,挨的打还少吗?
二师兄曾经说过,揍了别人之后,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要被揍的,一定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在动手的时候,自己先打到爽了就好。
燕怀幽好像要晕过去了似的,大呼小叫地让人给搀扶着回殿内去,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命令道:“给本宫打!狠狠地打!打折了她的腿,再撕烂她的嘴!看她以后还敢如此嚣张!”
秦雪衣吹了一声口哨,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全不带怕的,扬声道:“三公主,您倒是快些去洗脸啊。”
一说到洗脸,燕怀幽便又想了那口水,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差点要呕吐出来,匆匆忙忙地奔进了屋子,大叫道:“水呢?快盛水来!本宫要净面!”
她一走,秦雪衣便拿起了气势,瞪那些抓着她的太监们,学着燕怀幽的口气,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去告诉长公主殿下,然后把你们的脑袋都一个个剁下来当凳子坐!”
她冷笑着道:“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的主子还保不保得住你们,听说长公主殿下的脾气一向不太好。”
秦雪衣这一番狐假虎威的话,倒是把那几个太监给震住了,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先动手,毕竟秦雪衣再如何,那也不是他们能动的身份。
再者,长乐郡主与长公主交好的事情,整个翠浓宫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秦雪衣夜夜跑去宿寒宫睡觉,这交情还能不好?
到时候万一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三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会保他们?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只盼着对方先动,回头若清算起来,也好有个垫底背锅的。
这么一磨蹭,燕怀幽已经从殿内出来了,见秦雪衣仍旧好端端站在原地,自己之前的命令都被当作了耳边风,登时就要气疯了,破口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本宫如今都支使不动你们了?”
一名太监小声道:“殿下,若是长公主知道了……”
燕怀幽勃然大怒:“她如今是在翠浓宫,这是本宫的地盘!别说是什么长公主!就是父皇来了也没用,给本宫动手!若是不动,本宫现在就杖杀了你们这群狗奴才!”(微*信*公*众*号:侒*侒*随*心*推)
“朕来了也没用?”
一个沉而熟悉的声音冷不丁自后面响起,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燕怀幽抬眼望去,脸色顿时煞白一片:“父、父皇怎么来了?”
一入夜里,西侧殿素来都是点了许多灯笼,将院子映照得灯火通明,崇光帝正站在门口,穿着常服,以金线绣着的团花图案在灯烛下折射出细微的光芒,威严而稳重。
他身旁站着燕明卿,还有脸色苍白的德妃,她的手在袖中捏得死紧,指甲都要刺入肉中了。
燕明卿目光冷厉地扫过那几个太监,声音沉沉道:“放开她。”
太监们慌忙跪了下去,惶恐不已地垂下头,秦雪衣终于得了自由,她扭了扭被抓得酸痛的胳膊,小鱼连忙过去扶住她,眼泪汪汪地叫了一声:“郡主!您没事吧?”
她说着,还担心地盯着秦雪衣的脸左看右看,见没有挨过打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吓死奴婢了……”
秦雪衣悄悄以气声问道:“是你叫来的人?”
小鱼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道:“奴婢去找长公主殿下,凑巧在路上遇见了,还有皇上……”
秦雪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真机灵。”
崇光帝那边却很是生气,怒斥燕怀幽道:“你与长乐自幼一同长大,何以如此待她?今日若朕不来,你要怎么着她?”
燕怀幽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张口结舌,愣是半个字都不敢说,崇光帝越说越愤怒:“宫人不肯动手,还要杖杀了他们,你的心肠竟这般狠毒?是谁教的你如此罔顾人命?”
他说到这里,几乎连气息都喘不匀了,旁边的德妃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教女无方,才令她做出了如此恶毒的事情,请皇上责罚。”
“责罚?”崇光帝转过头来,用一种堪称陌生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她,怀疑地道:“若朕今日没碰上呢?”
德妃又重重磕了一个头,再抬起来时,眼圈通红,泪如梨花带雨,她轻轻抽泣着道:“都是臣妾平日疏忽大意了,未能及时好好教导怀幽,让她友爱姐妹,今日之错,皆是错在臣妾一人,臣妾恳请皇上,让臣妾母女搬出翠浓宫。”
言下之意,竟是要将偌大的翠浓宫让给秦雪衣一个人住了,德妃哭得满面泪痕,好不可怜,身形摇摇欲坠,崇光帝心中犹有怒意,只冷眼望着她,负着手,平日里一贯温和的面孔竟有了几分冷漠的意味,德妃一面哭着,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正在这时,燕明卿冷不丁地开口道:“父皇,翠浓宫就不必了,不如让长乐与我一同住宿寒宫便可,左右她不过几日就要出宫建府了。”
闻言,崇光帝不防他突然说出这话,愣了一下,道:“这……”
他沉吟片刻,便道:“这样也行,你好好关照长乐,勿要教人欺负了她。”
燕明卿颔首,伸手朝秦雪衣招了招,道:“过来。”
秦雪衣听话的跑过来,疑惑地望着他,燕明卿牵住了她的手,又向崇光帝道:“儿臣还有事情,就先回宫了,这里的事就交给父皇吧。”
他带着秦雪衣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回过头,对着满院子的人,道:“自今日起,长乐郡主与翠浓宫再无关系了。”
“这话是我说的。”
燕明卿说完,便拉着秦雪衣走了,连头也没回一下,将满院子人抛在了脑后,只给崇光帝留下了一地鸡毛,让他去收拾。
德妃母女还跪在地上嘤嘤哭泣,崇光帝负着手,灯光在他的面孔上投下些许阴影,教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德妃用眼角余光瞥着那近在咫尺的深色衣裳,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冷冷地打量她,令人禁不住生出惶恐之意。
德妃突然一下子就害怕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秦雪衣:我不仅会打人我还会吐口水呢,呸呸!(好孩子不要学
燕明卿:人我带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崇光帝:……
第49章
过了许久,久到燕怀幽都哭不出来了,德妃拭着泪,心里忐忑不已,这才听见崇光帝沉声道:“既然知错,便好好反省吧,这两个月,就不要出翠浓宫了。”
他说完这句,便转身拂袖而去,常服的下摆边缘擦过德妃的脸颊,带来了一阵刺痛。
那感觉仿若刀锋一般,割裂了她内心悬着的最后一根线。
她倏然坠入了谷底,黑暗漫漫然涌上来,德妃如至身于冰窖之中。
崇光帝没有说谁不许出翠浓宫,但是德妃作为枕边人,最是明白不过他话里的意思。
这意味着,她即将失去帝王的宠爱。
德妃失魂落魄地在宫婢的搀扶下站起身,她的脸色难看无比,把燕怀幽给吓得完全不敢动,甚至忘了站起身,颤抖着声音惶惶然道:“母、母妃……”
德妃仿佛回了神似的,转过头来,然后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了整个院子,她用力之大,燕怀幽被打得趴在地上,牙齿磕破了嘴唇,流出了血来。
德妃冷冰冰地骂了一句:“蠢货。”
她转身走了,空气如死一般寂静,片刻后,才有幽幽的哭泣声响起,所有的宫人都垂首敛目,宛若木头人一般。
……
秦雪衣跟着燕明卿往前走,他的步子迈得很大,秦雪衣必须小跑几步才能跟上,然后没多久就又被甩下了。
秦雪衣见跟不上,索性蹲下来,赌气道:“我不走了。”
燕明卿果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道:“怎么了?”
秦雪衣抱着膝盖,仰头看着她,道:“你走那么快,分明是成心不想我跟着你的,既然如此,那你方才为何说要我搬去宿寒宫?”
燕明卿顿了顿,否认道:“没有,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你就是这样的意思,”秦雪衣委屈地控诉:“你明知我跟不上,你还不等我!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话题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燕明卿深吸一口气,觉得有必要辩解一下,道:“我只是在生气罢了。”
秦雪衣愣了一下,一脸迷茫地道:“你生什么气?”
燕明卿道:“你知道你今日错在哪里了吗?”
秦雪衣反思了一会,迟疑道:“我不该去打燕怀幽?”
燕明卿摇摇头,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打了她倒是没什么,只是为何不打了就跑?还被人抓住了?若你的宫婢没有来找我,今日你会如何?”
秦雪衣想了想,老老实实道:“顶多不过也挨她一顿打。”
看来心里还挺明白的,燕明卿禁不住冷笑一声,道:“那看来是我去早了,该让你挨了打,你才知道厉害。”
秦雪衣这才明白他生气的缘由,心里顿时有些暖暖的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站起身,过来拉住他的手,道:“我下次不这样了,卿卿你别生气。”
燕明卿不说话,显然是还没消气,秦雪衣便摇了摇他的手,好声好气哄他:“我知错了,下回我打了人就跑,这样谁也抓不着我了。”
燕明卿依旧不语,只是往前走,秦雪衣扯着他的手臂,如同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哄他消气,什么好卿卿,别生气啦,么么哒,她撒着娇,把好听的话一股脑往外说。
岂料燕明卿忽然回过头,疑惑问道:“么么哒是什么?”
秦雪衣顿时卡壳了,不知要如何向他解释这个颇为现代化的网络词汇,一般来说,古代人都是比较含蓄矜持的,若说是亲亲的意思,燕明卿恐怕要疑心她的脑子有毛病,秦雪衣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最后才解释道:“就是……一种表示亲密的方式,譬如我和你关系最好,就可以这样说。”
燕明卿自幼时起便博览群书,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禁微微皱眉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秦雪衣支吾几句,道:“是随便想到的……”
她仰起头,又问:“卿卿,不生气了吧?”
燕明卿拿她没办法,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不生气了,走吧。”
秦雪衣顿时高兴起来,连忙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笑眯眯道:“卿卿真是世界上第一好人。”
燕明卿冷不丁被夸了一句,先是没说话,片刻后才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这张好人卡。
……
第二日,德妃与三公主被禁足翠浓宫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而秦雪衣连夜搬入了宿寒宫,也被连带着为众人知晓,一时间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了,毕竟抱上了长公主这条大腿,长乐郡主就算是一只小蚂蚁,那也是无人敢招惹的。
秦雪衣在听雨苑的东西也都被搬到了宿寒宫,她挽起袖子,把一个匣子打开来,一样一样地查看着,问小鱼道:“这些是什么?”
小鱼探头看了一眼,答道:“是前些年,德妃娘娘赐给您的。”
德妃虽然克扣秦雪衣的东西,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手指缝里到底会漏出一星半点儿,装模作样地让秦雪衣装点门面,免得太过寒酸了。
秦雪衣翻了翻,多是些耳珰钗环之类的,有金有银,最底下还翻出了一块青白玉镂雕花纹佩,样式精细,上刻了一朵折枝茶花,反过来一看,另一面又是刻的石榴黄鸟,竟是双面刻。
秦雪衣颇有些惊讶道:“这玉佩倒是个好东西。”
小鱼虽然看不懂,但是郡主说好,那就是好,便道:“这玉佩放在匣子里很久了,郡主要戴上么?”
秦雪衣把那玉佩翻来覆去看了看,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道:“这也是德妃给的?”
小鱼答道:“似乎不是,宫里的东西,上面都有印的,这玉没有。”
既然不是德妃给的,秦雪衣便放了心,她捧着玉佩跑到燕明卿的面前,道:“卿卿你看!”
燕明卿稍稍往后靠了靠,待看清楚她手中的东西,才道:“是玉?”
秦雪衣笑道:“是镂空双面刻。”
闻言,燕明卿便来了些兴致,把话本随手扣住桌上,接过玉佩看了起来,入手温润,质地细腻无比,宛如凝脂,那雕花也极是精致。
燕明卿看了一会,眼中露出赞赏之意,道:“好雕工,只是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秦雪衣拣起桌上的金丝枣糕吃了一口,笑眯眯道:“送给你了。”
燕明卿怔了一下:“给我?”
“嗯嗯,”秦雪衣道:“我瞧着这样式,很适合你,左右我又不爱佩戴这些东西,放着也是白白浪费了。”
燕明卿听罢,也不再推辞,便将玉收下了,但是他不惯白收人家的东西,问道:“你若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告诉我,我派人去给你找来。”
秦雪衣想了想,指了指桌上的那盘子糕点,道:“那你就再给我一盘枣糕吧。”
燕明卿顿时失笑,道:“你若喜欢吃,我让人天天给你做便是,这个不算。”
秦雪衣只好绞尽脑汁又想了半天,眼睛忽然一亮,道:“不如你带我出一次宫吧!”
燕明卿一怔:“你想出宫?”
秦雪衣笑着道:“明日便是元宵节了,听说有灯市,能看花灯,我还从没有见过呢。”
这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燕明卿便一口答应下来:“好。”
次日到了傍晚时分,燕明卿果然带秦雪衣一路出了皇宫,乘着车,往长安街的方向而去。
长安街是京师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酒楼茶肆,金银铺儿,糕点铺子,胭脂水粉斋,各式各样,不一而足,简直叫人看花了眼。
秦雪衣撩开车帘,趴在窗边探头往外看,高挂的灯笼将整条街都映得恍若白昼,行人如织,车水马龙,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小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无比。
她看得目不暇接,满面惊喜,燕明卿素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见秦雪衣高兴,便觉得今日这一遭算是值了。
正在这时,趴在车边的秦雪衣闻到了一股甜甜的香气,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街边支着一个小摊儿,摊主是个老婆婆,香气正是从那摊上传来的。
秦雪衣抽了抽鼻子,问道:“那是什么?”
燕明卿道:“哪里?”
秦雪衣指给他看,燕明卿道:“你想吃?”
秦雪衣点点头,他便叫停了马车,对赶车的段成玉道:“去买一笼来。”
秦雪衣却道:“不必,我自己去买就行了。”
她说完,便跳下了马车,燕明卿见她兴致高昂,也不阻拦,林白鹿过来道:“殿下,属下跟着郡主去便可。”
“没事,”燕明卿也跟着下了车,吩咐段成玉把马车赶走,不多时,秦雪衣回转来,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热气腾腾的,她笑眯眯道:“卿卿,婆婆说这是碗儿糕。”
说完,她便将糕点递过来道:“闻起来好香,你尝尝看?”
燕明卿看了一眼,那碗儿糕雪白的一团,蓬松柔软,看起来宛如雪团子一般,甜香扑鼻,他自小在宫里长大,各式精细糕点都吃了无数,倒还真没有尝过这街边的小吃。
眼看秦雪衣把碗儿糕捧着往前递,他倒真来了几分兴趣,接过来咬了一口,软软糯糯,清甜中还带着一丝微酸,上面洒了些炒熟的白芝麻,咀嚼起来很香。
秦雪衣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好吃吧?”
燕明卿矜持地颔首:“尚可。”
秦雪衣便将她手中的那块拿过来,笑道:“我还没吃呢,给我也尝尝。”
说完,便啊呜咬了一口,吃得一侧脸颊都鼓了起来,宛如一只偷食的小松鼠。
燕明卿震惊道:“那是我吃过的。”
秦雪衣不明所以道:“我知道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第50章
秦雪衣见燕明卿面有异色,恍然大悟,道:“你还要吃?”
她说着,又将那没吃完的碗儿糕递过来,上面已经被咬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缺口,燕明卿表情复杂无比,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看着少女殷切的眼神,化作了几分犹豫。
林白鹿察觉到了,连忙道:“郡主若是喜欢的话,不如属下再去买一笼来。”
秦雪衣摆手道:“不必了,若是吃不完,岂不是要浪费?”
她都这样说了,燕明卿只好又硬着头皮咬了一口,秦雪衣才将剩下的碗儿糕吃干净了,笑眯眯道:“这里好热闹,我们去别处看看。”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了一阵喧天的锣鼓声,哐哐哐的,引起了半条街人的注意,秦雪衣好奇地朝那锣鼓声传来的方向看去,道:“那边怎么了?”
她拉住燕明卿,兴致勃勃道:“卿卿,我们去看看吗?”
燕明卿觉着人太多了,挤来挤去,颇是麻烦,但见秦雪衣那副兴奋的小模样,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好。”
秦雪衣开开心心地牵起燕明卿的手,往长街的另一头走去,正在这时,后面又来了一行人,打头是个穿着藕荷色袄子的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手里提着个荷花灯,埋怨道:“让你陪我出来看个灯,怎么好似要了你命一样?”
后头的男子斜睨了她一眼,懒洋洋道:“你就不会叫那些赵王钱李公子来陪你吗?谁家女孩儿元夕看灯市,要亲兄长带着来的?”
温停月翻了个白眼,道:“你左右在府里也无事,陪我一道怎么了?”
温楚瑜道:“我事儿多着呢。”
温停月讥笑:“都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倒是过得颇凄凉。”
温楚瑜也冷笑:“我日后是有家室的人,懂得洁身自好。”
这话温停月不知听过几遍了,几日偏要刺他一下,促狭道:“你家室在哪儿呢?”
说到这里,她突然来了兴趣:“你何不约她一道出来?如此大好机会。”
温楚瑜摸了摸鼻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左右四顾道:“哪儿来的锣鼓声?”
温停月见他这般,还能不明白?恨铁不成钢道:“你素来不是很能说么?怎么这会儿就没声气了?”
温楚瑜道:“你也能说,怎地今日非要拉着我陪你来看灯?”
温停月:……
她抬眼望去看去,道:“哪儿来的锣鼓声?好热闹,我们去瞧瞧。”
温楚瑜:……
兄妹俩人互相讥讽完毕,果然一同往那锣鼓声传来的方向去了。
却说秦雪衣拉着燕明卿到了地方之后,才发觉那敲锣的是几个卖艺人,正在表演杂耍,她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那些杂耍人有喷火,还有吞刀,转盘子,竟然还有头上顶个大坛子转来转去的。
周围响起一大片叫好声,头顶着铜盘的小猴子满场蹿,铜钱声叮里哐啷一阵乱响,小猴子还冲大伙儿团团做了一个揖,吱吱叫着蹦回去了。
正在气氛热闹,如火朝天的时候,秦雪衣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些异动,是有人在往外挤,她稍微让了让,下意识看了一眼,是一个个子很矮的中年人,佝偻着背,奋力往人群外挤着,引来一阵抱怨声。
没由来的,秦雪衣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正在此时,那中年人竟然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秦雪衣对视上了,他一缩脖子,猛地转过头去,往外挤的动作越发使劲了,简直不顾旁人的感受,一人叫道:“挤什么挤?你踩着老子了!”
秦雪衣心中狐疑越甚,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问燕明卿道:“你丢东西了么?”
燕明卿不明所以道:“我没有钱袋,在白鹿那里。”
他说完,又想起一事来,摸了摸腰间,空了,道:“你送我的玉佩不见了。”
秦雪衣猛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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