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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天下第一宠[穿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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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早?”秦雪衣吃着糖粘核桃,一侧的腮帮子鼓起来,好似一只小松鼠似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戳一戳。
  温停月柔柔一笑,道:“早些来也好适应,毕竟春闱是大事。”
  秦雪衣点点头,忽听温楚瑜问道:“上一回给郡主送的书,都看完了么?”
  秦雪衣突然心虚,下意识看向燕明卿,书她都借了出去,现在还不在府里,如今要怎么回答?
  燕明卿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秦雪衣只好捏着核桃,支吾道:“看、看了一点,最近在练字,没什么时间。”
  她说完,藏在袖子里的手在背后轻轻戳了燕明卿的腰,仿佛是撒娇似的责备,燕明卿立即坐直了些,凤目微垂,仍旧是装傻。
  秦雪衣打定主意,等回了府,一定要让他赶紧把书给送回来才行!
  好在温楚瑜没再追问,只是笑笑道:“郡主若是看完了,可以与我说,我这里还有几本。”
  秦雪衣:……
  燕明卿无声冷笑一下,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喝了起来,呵!你看她会不会看你送的书?
  温停月与燕牧云同时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怪异之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扯开了话题。
  清风徐徐,将桃花瓣吹拂得如雨一般飘散开来,纷纷坠落,打着旋儿掉进溪水里,顺着清溪一路漂浮而下。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眼看就到了晌午时候,天色不早,桃林里的人也开始渐渐少了些,燕明卿一行人也预备散了。
  艳阳高照,秦雪衣饮了酒,又被日光晒得浑身发懒,生出了几分瞌睡来,她拽着燕明卿的袖子,跟在他身后,慢吞吞往山下走,待到了马车旁,才与温氏兄妹几人告别。
  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等候在路边,燕怀幽站在马车旁,两眼死死紧盯着前方的一行人,手指几乎要把掌心给掐出血来了。
  “三姐姐……”燕若茗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燕怀幽扶着车辕,表情难看至极,她望着不远处那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正站在秦雪衣的马车旁边,殷殷说着什么,面色还透着几分笑意,被日光照得刺眼。
  燕怀幽从未见那人对她这般笑过,和煦若春风一般,谈笑自若,平易近人。
  他见了她,就如见洪水猛兽似的,燕怀幽全然想不明白,秦雪衣到底有什么好?她大字不识几个,字写得奇丑无比,又不通音律,性情凶悍狡诈,动不动就打打闹闹,宛如一个市井泼妇。
  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她?
  耳边传来燕若茗的声音,迟疑道:“三姐姐,你没事罢?”
  燕怀幽转过眼来看她,发间金钗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摇晃着,她冷漠地道:“没有。”
  燕若茗看她这副神情,不像是完全没事儿一样,心底不免生出几分害怕来,道:“三姐姐,我……”
  她忽然想起自家兄长在暗地告诫她的话来,鼓起勇气道:“三姐姐,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燕怀幽眼露疑色:“什么事?”
  燕若茗吞吞吐吐道:“我……我之前听我娘说了一桩事情,与楚瑜表兄有关。”
  燕怀幽眉头轻蹙:“到底什么事?”
  燕若茗不敢看她,硬着头皮道:“我娘说……说楚瑜表兄,他早年与人订过婚约的。”
  燕怀幽如遭雷击,脸色倏然惨白惨白的,很快,她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燕若茗,声音尖利地反问道:“是秦雪衣?!”
  燕若茗被她掐着手臂,指甲都陷入皮肉中了,疼得皱起眉来,道:“是,是她。”
  燕怀幽猛地推了她一把,燕若茗猝不及防,被推得撞到了车辕上,痛呼一声,便听见燕怀幽厉声质问道:“为什么现在才说?!”
  燕若茗连忙道:“我、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燕怀幽已经被气疯了,根本不听她解释,满面怒气地破口骂道:“你就是想看本宫的笑话是吗?!”
  燕若茗被她吓得一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而燕怀幽这边的动静,也终于引起了燕明卿一行人的注意,秦雪衣想探出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像听见了那谁的声音?”
  岂料她的头还未探出马车,就燕明卿顺手按了回去,淡淡道:“你听错了。”
  他漠然地看了燕怀幽一眼,吩咐道:“启程,回郡主府。”
  马车辚辚行驶着,车轮滚过青翠的草叶,顺着官道往京城的方向而去,温氏兄妹也互相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什么也没说,一前一后上了马车,打道回府了。
  唯有燕牧云,看见自家妹子还在那里站着,心里叹了一口气,大步走上前去,没多远就听见燕怀幽在骂人,他眉头皱起,道:“三公主。”
  燕怀幽转头看了他一眼,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显然是余怒未消,径自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吩咐宫人道:“回宫!”
  “是。”
  马车走后,徒留燕若茗一人站在原地,耷拉着头,手指紧紧捏住衣角,燕牧云没好气道:“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与她混在一处,你就算是与停月表妹来往,都好过这一位!你非不听。”
  燕若茗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道:“你也要骂我。”
  燕牧云见她这般可怜,顿时有气也发不出来了,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上前将自家妹妹搂住,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听哥的话,日后不要再与她来往了。”
  燕若茗抽抽噎噎,不吱声,燕牧云揽着她往自家马车的方向走,一边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劝道:“我从前就说过,三公主此人,眼白过多,眉心带煞,不可做长久朋友,长此以往,日后必要牵连到你。”
  燕若茗哭嘤嘤道:“你又知道了?她以后会有事?”
  燕牧云回想着方才燕怀幽的面相,点点头,肯定道:“印堂发黑,再过些日子,就有血光之灾了,而且还是大灾,你记得离她远些,听见没有?”
  燕若茗擦了擦眼泪,抽着鼻子道:“唔,那就好。”
  准备了一肚子劝说之词的燕牧云:……
  嗯?你们小姑娘的友情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
  马车在长乐郡主府大门口停了下来,小鱼从马车后跳下来,哒哒跑到前面,张口欲唤,便见浣春从里面探出头来,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别出声。
  浣春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压低声音对小鱼与采夏道:“你们都先进去,主子在车上睡着了,殿下说,就让她先睡着。”
  小鱼与采夏对视一眼,就知道接下来没什么事情可操心的了,两人一个捧着桃花,一个捧着纸鸢,往府里走。
  马车里,秦雪衣睡得正酣,她之前饮了酒,那梅花酒的酒味虽然很淡,后劲却还是有的,被马车晃得晕晕乎乎,她便睡了过去。
  日光自窗口的纱帘外照进来,光线朦朦胧胧,拉出一片浅淡的影子,光晕落在秦雪衣的面孔上,干净得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触碰。
  燕明卿坐在一旁,秦雪衣就靠在他的怀中,微微张着嘴,睡得香甜,从这个方向看过去,能看见些微的贝齿,还有一点点嫩红的舌尖。
  少女的唇形很漂亮,宛如桃花瓣一般,染着淡淡的绯红,在朦胧的日光光晕下,竟透着几分艳丽之色。
  看起来很柔软的模样,那……
  触碰起来呢?
  车内寂静无比,燕明卿能听见怀中人的呼吸,徐徐吐出,又徐徐吸入,一起一伏,静谧而安详,她像一只无害的猫儿,睡得全无防备,不觉危机。
  这样的天真而无害。
  燕明卿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慢慢地伸出手去,修长的指尖轻轻地落在少女的唇间,然后顿住。
  他惊讶地发现,这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世间最柔嫩的花瓣,都远远不及此。
  湿润而温热,几乎要令他战栗起来。
  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缩回了手,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长公主破天荒地发起了呆。
  他忍不住想着,今日那梅花酒,是什么滋味呢?他只喝了一杯,现在已经忘了。
  是……甜的吗?
  燕明卿魔怔似地,将那手指放入口中,轻轻tian舐了一下,甘甜得,仿佛蜜糖一般,又透着几分桃花的淡淡香气。
  他低下头,看见犹在沉睡中的少女,睡容静谧,她如此天真地交付着自己的信任,毫无保留。
  在那一刹那,燕明卿突然生出了几分浓重的愧疚之感来,他是如此的卑劣,竟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与小人又有何异?
  她是这明亮的日光。
  而他却仍旧身处于漆黑的长夜之中,用着这古怪的身份,得了一种古怪的病,如同一只怪物一般,看不见前路。
  他配染指这光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你配!!!你不配谁配?!!你们天生一对!!!(破音——)
  老实说,卿卿心底是很自卑的,可能很多人会不理解吧。
  二更奉上
  晚安么么哒!


第69章 
  秦雪衣睡醒的时候,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待见燕明卿还坐在一侧,才意识到自己仍在马车里,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嘟囔道:“我怎么睡着了?”
  燕明卿并不看她,凤目微垂道:“走吧,该用午膳了。”
  秦雪衣唔了一声,率先跳下了车,朝他伸出手去:“卿卿,下来。”
  燕明卿看着那只玉白的纤手,顿了一下,秦雪衣面露疑惑:“卿卿?”
  他这才握住那只手,下了马车,跟着秦雪衣往府里走去,采夏正好出来,见了他们便笑道:“郡主,殿下,厨下已备好午膳了。”
  秦雪衣便问道:“卿卿,你饿了吗?”
  燕明卿摇摇头,道:“还没。”
  秦雪衣拍了拍脸,驱散那些困乏,道:“我去洗个脸,卿卿你先坐坐。”
  她说完,便往厅后去了,浣春奉了茶上来,燕明卿见小鱼捧着纸鸢进来了,她张望一圈,大约是不见秦雪衣,便小声问浣春道:“郡主呢?”
  “采夏伺候着净面去了,”浣春收起托盘,道:“怎么了?”
  小鱼道:“我刚刚准备把纸鸢收起来,然后在里面发现了这个。”
  她说着,拿出来一枝半开的桃花,上面还打着花苞儿,燕明卿的目光定在那枝桃花上,半晌没动。
  听小鱼继续道:“是卡在纸鸢的篾片里,一开始没发现,是不是郡主放的?要用水养起来吗?”
  浣春面上露出疑色,道:“似乎不像……”
  她清楚记得,那纸鸢断了线之后,秦雪衣就再也没有拿过它了,怎么可能往上面放桃花?
  正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燕明卿的声音,道:“给我。”
  两人俱是一愣,小鱼连忙把桃花枝递给他,道:“是殿下的?”
  “不是,”燕明卿的脸色沉沉,接过那桃花,手一用力,咔嚓就捏折了,连带着桃花瓣与花枝囫囵揉碎了,紧紧握在掌心。
  花枝尖利,刺得掌心生痛无比,然而燕明卿却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仿佛与那桃花有仇似的,要将它捏成碎末。
  他的眉目间浮现出些许戾气,有些吓人,眼神如深潭一般,使得气氛也开始沉重起来,小鱼与浣春一时间竟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不多时,秦雪衣回来时,发现花厅里不见了燕明卿,她疑惑道:“卿卿呢?”
  小鱼与浣春对视一眼,答道:“殿下说宫里还有事情,就不在府里用饭了。”
  秦雪衣不解道:“怎么会突然有事?”
  小鱼道:“殿下没细说就走了。”
  临走时还要叮嘱她们,不许提起纸鸢里的那枝桃花的事情。
  ……
  皇宫。
  燕明卿回了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长公主心情不佳,宫人做事就愈发谨慎了起来,生怕招了长公主殿下的眼。
  林白鹿低声问段成玉道:“殿下今日怎么了?”
  段成玉一脸莫名道:“没怎么啊。”
  林白鹿:……
  罢了,问这人也是白问。
  他颇有些忧虑地看了看枕秋殿紧闭的大门,但愿是真的没有事才好。
  殿内十分安静,夕阳自窗纸外透进来,落在书案上,勾勒出明暗言言分明的影子,燕明卿坐在金色的光影中,拉开了书案的抽离,里面放着一块玉石,质地温润细腻,若凝脂一般,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料。
  燕明卿在心情烦闷的时候,便会开始雕玉,这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通过一刻一划的雕琢,将那些隐约翻腾的烦躁一点点压下去。
  不会有事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抱雪阁了。
  燕明卿打磨玉石的手很稳,玉屑纷纷杂杂地落下来,洒在深枣色的桌面上,被金色的阳光一照,折射出微亮的光芒,如薄薄的初雪一般。
  而他心中的烦乱之意,也果真渐渐平静下来。
  ……
  翠浓宫里,德妃正坐在榻边,伸着手,让贴身宫婢替她在指甲上涂上丹蔻,色泽鲜红艳丽,仿佛血一般。
  德妃打量了一会,道:“再调些金粉进去。”
  宫婢立即应答:“是。”
  正在这时,一名宫婢垂首进了容华殿,躬身行礼道:“娘娘。”
  德妃头也不转,道:“怎么样了?”
  宫婢道:“殿下来了。”
  她才说完,帘子就被打起来,燕怀幽从殿外进来,两眼通红,脸上犹有泪痕,委屈地叫了一声:“母妃。”
  德妃看了她一眼,道:“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说还砸了好些东西?”
  一说起这个,燕怀幽眼里又迅速沁了泪,愣是憋着,德妃扫了众宫人一眼,所有人顿时会意,纷纷垂头退了出去,将殿门合上了。
  见无人在场了,燕怀幽才终于哭出来,嘤泣道:“母妃,您帮帮儿臣吧。”
  德妃问道:“到底怎么了?”
  燕怀幽带着哭腔道:“是温太傅,母妃,儿臣喜欢他。”
  德妃挑了挑眉,道:“知道你喜欢他,怎么,他对你无意吗?”
  燕怀幽委屈道:“儿臣今日才知道,他已与人订亲了,是秦雪衣!”
  德妃略略顿住,倏然抬起头,神色微冷道:“秦雪衣?你是听谁说的?”
  燕怀幽便将燕若茗说出来,道:“她与温太傅本就是表兄妹,此事怎会有假?”
  说完,她便拉住德妃的手臂,软声求道:“母妃,儿臣不甘心,儿臣喜欢温太傅。”
  德妃看着自己的女儿,面露沉思之色,道:“我倒是没有想过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仔细想想,当初温尚书确实与她父亲是好友,他们之间会结亲,也是情理之中……”
  燕怀幽不关心这些,双目略带期待地望着德妃,道:“母妃……温太傅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德妃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道:“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温楚瑜也不是什么绝佳的人选,你大可不必非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但若是秦雪衣……”
  她冷笑一声:“我岂会让她好过?”
  燕怀幽的双眼顿时一亮:“儿臣就知道,母妃一定有办法!”
  德妃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轻轻敲了她的眉心,道:“此事母妃心中自有章程,你不要插手,乖乖等着便是,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燕怀幽连连点头,乖巧道:“儿臣明白,儿臣什么都听母妃的。”
  ……
  却说郡主府里,庭院里桃花灼灼盛开,花枝被阳光投下了淡淡的影子,秦雪衣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两眼盯着头顶的繁花,有些发愣。
  采夏抱着一卷书过来,见她这样,压低声音疑惑地问小鱼道:“郡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儿连拳都不练了。”
  小鱼以手拢在唇边,悄声答道:“不知道,郡主好像在发呆。”
  两人都不解地对视一眼,主子会发呆?真是稀奇事一桩。
  那边秦雪衣也发现采夏来了,回过神来,问道:“你手里是什么?”
  采夏答道:“是宫里长公主殿下派人送来的书,奴婢想问问是不是还放回书架上去?”
  “哦,”秦雪衣想起来了,是温楚瑜送她的那一摞书,此时正好无聊,看一看也好,接受一下知识的熏陶,便道:“放这里吧。”
  采夏依言照做,秦雪衣拿起一本书,翻开来,墨香扑面,勉强看了两页,顿觉头大如斗。
  夫作者曰圣,述者曰明,陶铸性情,功在上哲……
  她把书又立刻合上了,心说,还是话本来得有意思,温太傅这书送的,未免也太深奥了些,恐怕也就卿卿能看得懂了。
  秦雪衣下意识又想到了燕明卿,她抱着书,微微皱起眉问道:“你们说……卿卿今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采夏与小鱼对视了一眼,道:“主子何出此言?”
  秦雪衣靠着秋千索,托着下巴,发愁道:“他从前都不会这么早回去,更不会连招呼也不与我打,也不说今晚还来不来。”
  小鱼想了想,猜测道:“或许是宫里突然有急事?”
  秦雪衣摇摇头,肯定地道:“不可能啊,你们也说了,宫里根本没派人来,他自己走的,而且有什么急事,连句话也不留给我?”
  说到这里,她颇有些苦恼地道:“难道是我今日在车上睡得久了,他等得不耐烦,不想理我了?”
  采夏却道:“殿下不会是那样小气的人。”
  “那你说是为什么?”秦雪衣反问道。
  采夏也犯了难,在她看来,长公主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花这个心思去纠结不值当,但是若站在郡主的角度,又确实不得不让人多想。
  平日里对你极好的人,突然冷漠了那么一次,就仿佛三四月的暖春恰逢倒春寒一般,其中的落差就显得格外大了。
  秦雪衣的心思难得这么细腻几回,几乎每次都是因为燕明卿,她有些郁闷地一拳捶在桃树上,桃花瓣顿时纷纷坠落下来,落了一身都是。
  小鱼心思到底单纯一些,提议道:“郡主若想知道,何不去问问长公主殿下?”
  秦雪衣一想,恍然道:“你说的也是,我在这里想什么?直接找他问岂不是更直接?”
  她打定主意,便派人立即准备车马,踏着最后一点余晖,进了皇宫,燕明卿仍旧还坐在案前打磨玉石,却听外面有宫人来报,说长乐郡主进宫了。
  他的手一抖,那碾玉的砣子便磨到了手指上,登时擦掉了一小块皮肉,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落在了那白玉之上,点点若绽放的红梅。
  燕明卿想,这一下午恐怕是浪费了。
  又静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去看电影了,中国机长,然后就晚了,抱歉啊各位宝宝。


第70章 
  秦雪衣到宿寒宫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暮色四垂,唯有宫墙头的天边染上一抹余霞,几只孤鹜冉冉飞去,在苍穹之下显得十分渺小。
  宿寒宫里素来冷清,即便是在这热闹的春日,也显得没什么生气,连一树花都没有,唯有光秃秃的树枝上爆出了几点嫩芽,瑟瑟地生长着。
  秦雪衣到了枕秋殿时,见林白鹿正站在殿门前,温和笑道:“郡主来了。”
  秦雪衣颔首,问道:“林侍卫,你们殿下呢?”
  林白鹿道:“殿下在里面,郡主请进吧。”
  秦雪衣进了殿内,温暖的空气霎时间将她包裹起来,春寒尚严,她顶着冷风过来,一声寒气这时候才被驱散,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抬眼就看见燕明卿坐在书案边,朝她望过来,眼神深邃,像是包含了无数的话,就在秦雪衣以为他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只等来了一句:“怎么突然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秦雪衣就有些委屈了,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我问你,你今日为何突然就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燕明卿望着她,惊讶道:“你是为了这事特意入宫来的?”
  秦雪衣撇嘴道:“是呀。”
  燕明卿默然片刻,最终别开视线,不去看少女澄澈的眼眸,道:“我——”
  话未出口,又顿住了,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甚至不敢随意搪塞,他答应过秦雪衣,以后不会撒谎骗她。
  空气是一片静默,燕明卿凤目微垂,烛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晕染出明灭不定的光影,秦雪衣看着他,像是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忽然伸出去去,将他的脸给捧住了。
  燕明卿似乎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浑身都僵硬起来,下意识抬起眼,与秦雪衣对视上了,少女的眸子黑白分明,映照出灯火的暖光,显得分外温暖。
  她的声音轻柔若絮语:“为什么卿卿看起来很难过?”
  燕明卿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被她抱住了,少女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小声道:“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别不高兴呀。”
  那一瞬间,燕明卿下意识用力揽住了她的腰,第一次如此真切而清晰地听见了内心深处的声音,想要她。
  想要这一道光,永远陪着他,永远不离开。
  殿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叩响了:“殿下。”
  是宫婢的声音,燕明卿放开秦雪衣,抬起头,声音如往常一般冷静,仿佛刚刚那个心绪激荡到抱住了秦雪衣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吩咐道:“进来。”
  宫婢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秦雪衣看见她手里端着一个朱漆的雕花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瓷盅,燕明卿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皮子顿时一跳,道:“拿下去。”
  秦雪衣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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