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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天下第一宠[穿越]-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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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卿轻吻她的鼻尖,微笑道:“我亦然。”
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亲吻大抵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秦雪衣这会儿趴在燕明卿的怀里,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仿佛一只晒了太阳的猫儿一般。
燕明卿由着她,还顺手替她脱了鞋,抱着她上了软榻,两人凑在一处腻歪歪地说话,秦雪衣问道:“你在宫里怎么去了那么久?”
燕明卿便将崇光帝今日不朝的事情告诉了她,又道:“父皇让我看折子,看了一整天。”
秦雪衣便道:“好玩么?”
燕明卿失笑:“看折子有什么好玩的?”
他摸了摸秦雪衣的脸,声音带笑:“还不如与你一起看话本来得有趣。”
闻言,秦雪衣顿时正色道:“话本与奏折怎么能一样呢?”
“哦?”燕明卿原本是调侃一句,见她辩驳,便道:“怎么不一样?”
秦雪衣认真答道:“话本不过是消遣之物,而奏折事关国计民生,二者自然不同。”
她望着燕明卿的眼睛,道:“卿卿,你与我是不一样的,我本性如此,随遇而安,但你出身天家,虽然身为女子,我却能看出来,你是有大抱负大志向的,否则又何必每日入宫听他们议论朝事,跟太傅苦修学习?”
她捧着燕明卿的脸,与他对视,语气郑重道:“卿卿,即便身为女子,我们也不能妄自菲薄,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尽管去做,才不枉来这人世一遭,成功与否,都是后话,但是你要记得,不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燕明卿不想她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微动,声音有些艰涩:“我……”
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素来冷静理智的长公主殿下,在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词穷,不过他并不在意,而是猛然一个翻身,将秦雪衣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下去。
仿佛一切的言语都藏在这个激烈的亲吻之中,一如他此刻的心绪。
秦雪衣被这一番吻得七荤八素,险些找不着北,燕明卿的吻强势中透着几分克制,她只好抬起头,主动回应。
眼看两人亲得如火如荼,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这激烈的暧昧,秦雪衣猛地一震,连忙把燕明卿推开来,扬声道:“谁?”
门外传来了采夏模模糊糊的声音:“主子,热水打来了。”
“热水?”秦雪衣爬起来,脑子还没回过神,晕晕乎乎道:“什么热水?”
反倒是燕明卿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随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袍,轻咳一声,道:“进来。”
采夏进来了,把铜盆放在浣洗架上,燕明卿道:“这里不必你伺候了,下去吧。”
“是。”
采夏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秦雪衣的脸,发现自家主子的嘴唇好像……有点红?
她心里嘀咕道,今儿主子没搽胭脂啊。
等采夏一走,秦雪衣这才大松了一口气,瘫在了榻上,半点都不想动了,燕明卿问道:“这么怕?”
秦雪衣摇了摇头,在燕明卿挑起眉的时候,才蹦出了两个字:“刺激。”
燕明卿:……
她吃吃笑起来,道:“若采夏不敲门就进来,撞见我们俩的事情,那就好玩了。”
燕明卿绞干了棉帕,替她擦拭脸和手,悠悠问道:“你是怕吓到她,还是怕我们的事情被人知道?”
秦雪衣心里一突,直觉这句话不简单,立即道:“当然是怕吓到她。”
“嗯,”燕明卿笑笑,将帕子扔回铜盆,摸了摸她的头,道:“真乖。”
他的眼角余光一瞥,落在那软榻的一处,却是一本书露出了个角,卡在墙缝里,道:“你的书掉下去了。”
他说完,在秦雪衣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伸手将那本书拎了出来,秦雪衣顿时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叫一声:“住手!”
然而已经晚了,燕明卿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封皮上,随后便顿住,空气中是长久的静默,仿佛凝固了一般,秦雪衣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作石化。
她现在尴尬得恨不得一头扎进那软榻的缝隙里去得了!
竟然被卿卿看见了!
她眼睁睁地看见燕明卿沉默着,然后翻开了第一页,两个女妖精在打架,第二页还是,第三页,这个就厉害了,三个女妖精。
燕明卿看了半天,面无表情地合上了书,抬眼看向秦雪衣,深吸一口气,语气古怪地道:“你……看这个?”
秦雪衣表情空白,她甚至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是下意识回答了一声:“啊?”
这短短一个字,在燕明卿听来,却是一种肯定,他的表情倏然就沉了下来,凤目微微眯起,慢慢地道:“若是这样,我却没有办法满足你了。”
秦雪衣瞪着眼看他,满脑子纷纷乱乱,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懵然地回了一个字:“啊?”
下一刻,燕明卿便逼近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秦雪衣清楚地在他眼睛中感受到了危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道:“磨镜有什么好玩的?”
“我带心儿玩更好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我为你们操碎了心。
燕明卿:嗯,是啊,操碎了心。
作者君:???
第117章
秦雪衣已经不知作何反应了,只能木然道:“更好玩的?”
什么更好玩的?
燕明卿顿时轻笑起来,笑声有些低哑,听在她耳中酥酥麻麻的,秦雪衣往后缩了缩,不知为何,她突然生出一种隐约的危机感,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燕明卿略微低下头,作势要吻过来,秦雪衣便下意识阖上眼,岂料等了一会,亲吻未如预期一般而至,她疑惑地睁眼,却见那人正笑着看她,眼里藏着促狭。
秦雪衣不由脸红起来,羞恼得要推开他,燕明卿眼中带笑,长臂一捞,便将她整个捞在了怀中,像抱着一个孩子那样,两人亲密地拥在一起,秦雪衣喜欢这样的拥抱,付与全身心的依赖,好像要与他融为一体了似的,无比地放松。
两人腻腻歪歪地亲吻着,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毫不腻烦,秦雪衣觉得很舒服,她渐渐放松了下来,然后她听见燕明卿忽然问了一句:“喜欢吗?”
闻言,秦雪衣迷茫地抬起眼,下意识地点点头,烛光下,燕明卿的眉眼显得分外温柔,他低声道:“我好看吗?”
暖黄的烛火光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眉目秾丽精致,眼中带笑,秦雪衣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呆了,只会傻傻点头:“好看。”
好看好看,卿卿真是人间绝色。
他听了之后,便笑了起来,透着几分艳色,秦雪衣顿时七荤八素找不着北了,痴痴然望着他,燕明卿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吻了下去。
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等秦雪衣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脖颈处微微泛着凉意,她分神低头一看,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了。
秦雪衣先是茫然,然后便看见燕明卿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系带上,眼看下一个就要沦陷了,秦雪衣面露震惊,抬起头又看了看燕明卿,对方报以一脸无辜,还道:“怎么了?”
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给秦雪衣一种错觉,是她的反应过激了,燕明卿索性住了手,抱住了秦雪衣,低笑道:“不如你自己来?”
秦雪衣瞬间恍然大悟,她这时候才终于明白,燕明卿所说的,更好玩的事情是什么……
她骤然红了脸,死死捂住自己的衣襟,说不出觉得害羞还是刺激,总之秦雪衣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面临如此艰难的抉择。
相比起她的羞窘,燕明卿倒显得十分大方,当然只是表面上的,他的耳根泛着红,凤目微垂,叫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绪。
秦雪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猛然醒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卿卿送上门来,说不定错过这个村,以后就没有这个店了。
想到这里,她顿时就镇定下来,试探着伸手去摸他的衣襟,燕明卿眉头微动,却没有制止,秦雪衣的胆子立刻就肥了起来。
然后下一刻她就震惊了,和想象的软绵绵不同,卿卿这是真的平,一马平川,还有点硬邦邦的,但是手感却非常好,甚至感觉……还有一点儿肌|肉?
不过一想到燕明卿平常会定时练习骑射,秦雪衣也就理解了,她的手来回流连了一阵子,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她觉得屁股下面硌得慌,秦雪衣动了一下,略微疑惑地道:“卿卿,我是不是坐到你的玉佩了?”
燕明卿抬起眼,眸色幽深,喉头微微一动,声音里透着几分低哑,道:“没有。”
秦雪衣还在那奇怪道:“那怎么……”
她话还未说完,便觉得燕明卿的手臂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按倒在了软榻之上,秦雪衣惊讶抬头,却见那人的面孔近在咫尺,两人靠得很近很近,近到秦雪衣能感觉到他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呼吸相闻。
他的呼吸很重,很急促,有些灼热。
秦雪衣不安地动了动,感觉到燕明卿紧紧贴着她,这个姿势让她产生了一点隐约的危机感,然而她一动,就再次被按住了,燕明卿的唇微微开合,哑声道:“别动。”
秦雪衣只好停下,然后,她感觉到对方的腿挨着她的,一点点靠了过来,最终占据了主动的位置。
她起初倒没什么反应,毕竟两人一个被窝都钻过了,更亲密的姿势也不是没有,但不知为何,这会儿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是硌得慌,秦雪衣下意识伸手碰了一下,燕明卿闷哼一声,倏然抱紧了她,将头埋在了她的肩颈处。
秦雪衣顿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刚刚摸到了什么?
这他娘的怎么可能会是玉佩?
谁家的玉佩会发烫?
秦雪衣两耳嗡嗡作响,满脑子空白,简直反应不过来了,过了一会,她意识到了什么,仿佛被烫着了似的松开了手,不能置信地颤悠着声音问道:“那……那是什么?”
闻言,燕明卿抱着她的手一紧,过了一会,才徐徐吐了一口气,道:“你说呢?”
秦雪衣表情十分茫然地盯着空气,喃喃道:“我怎么知道?”
燕明卿轻笑起来,他略微低下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轻轻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女的?”
秦雪衣机械地一点点转过头,盯着他:“那你……”
燕明卿低声在她耳边,宛如私语一般地道:“从来没有人说过,长公主必须是女子。”
秦雪衣恍惚地想着,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燕明卿从来没说过他是女的啊。
可谁会想到当朝长公主,竟然是个男人!
难怪了,她当初鼓起勇气开口表白的时候,燕明卿连个犹豫都没有,立刻就给了回应,她当时还想着,不愧是她的卿卿,思想真是开放。
现在想想,说不定人家就是等着她傻不愣登地撞上门去呢!
秦雪衣顿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气呼呼抬起眼怒视燕明卿,张口骂他:“你——”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燕明卿给吻住了,动作快狠准,怒气冲冲的声音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化作一声撒娇似的低|吟。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以来,燕明卿的吻技更好了,秦雪衣被亲得昏头昏脑,几次快喘不上来的时候,他便略缓放松些,好让她呼吸,然后又是一阵疾风骤雨似地亲。
绵密的亲吻宛如蜜糖罐子,把秦雪衣整个人都泡得酥软了,只会哼哼唧唧,半句话都骂不出来了。
燕明卿伺候她舒坦了,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他轻咬着怀中人的唇,低声呢喃道:“我若不是女子,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秦雪衣迷迷糊糊地听见这句话,下意识一顿,她没有开口,但是心里的第一个回应便是不。
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喜欢的是燕明卿这个人,无论性别,无论身份。
震惊退却之后,秦雪衣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她盯着燕明卿的眼,两人靠得这样近,暖黄的烛光落在了他的眼底,使她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藏着的忐忑,还有难掩的焦灼。
他在不安。
秦雪衣第一次看见燕明卿有这样的情绪,心里微微一动,她竟然觉得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道:“喜欢啊。”
燕明卿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见她继续道:“别说你是男人或者女人,你就是个太监我也喜欢啊。”
燕明卿:……
秦雪衣认真地望着他,道:“谁让我喜欢的是卿卿呢。”
燕明卿虽然很高兴,但还是深吸一口气,纠正道:“我不是太监。”
他说着,还抬了抬腿,以表示自己真的是个正常的男人,秦雪衣清楚地感觉到了,整个身子顿时一僵,一张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宛如涂了胭脂。
燕明卿见状,将她搂得更紧些,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像是抱着一件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爱不释手。
亲吻如夏日里温柔的晚风,徐徐吹过她的脸颊侧,唇边,下颔,然后顺着脖颈往下,泛起些许的凉意,秦雪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一点点站起来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抖,有些惊慌无措,不知该如何做,只好紧紧地抱住了唯一的倚靠,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似的。
燕明卿的唇带着暖意,亲吻时却又让秦雪衣觉得凉,暖黄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墙上,缠绵温柔到了极致处,如交颈鸳鸯一般。
直到她被燕明卿牢牢压住了,灼热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腰肢,热得有些滚烫,那手还在蜿蜒往下,秦雪衣正迷迷糊糊中,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一个激灵,用力将燕明卿猛地推开了去,口中叫道:“等等!”
燕明卿也是初次尝试情爱之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脑子不免有些迷迷瞪瞪,险些被一把推下榻去,惊疑不定地道:“怎么了?”
秦雪衣羞窘地垂眼,脸红红地道:“不行,今天不行。”
闻言,燕明卿的脸微微一白,凤目中闪过几丝失望,但还是立即拿过衣服替秦雪衣遮上,两人对坐在榻上,都有些手足无措,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
秦雪衣瞟了燕明卿一眼,见他眸色微暗,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解释道:“我……我来月事了啊。”
燕明卿:……
他真的想骂人。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失败。
作者君: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燕明卿(拔刀)。
行了,车轱辘又滚回去了,不是我不开啊,这我也没法啊,等下次吧。
我真没开车啊,审核大佬们放我一马!放过我,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第118章
燕明卿方才也是冲动了,这时候乱哄哄的脑子冷静下来了之后,便觉得有些后悔。
他看见揪着衣角的秦雪衣,可怜兮兮地被挤在软榻角落,一颗心顿时软做了一团,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秦雪衣愣了一下,才伸出双手,将他的腰身抱住。
她感觉到燕明卿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然后低声道:“对不起。”
“嗯?”秦雪衣抬起头望向他,表情有些迷茫。
燕明卿看见了少女眼底的疑惑,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地道:“我方才不该这样做。”
他原本只是想同她玩笑一番,并未真的想要如何,但是谁知一碰到秦雪衣,他便不由自主地失控了,一直以来的自制力都仿佛成了笑话。
他喜欢心儿,每时每刻,她都在吸引着他。
就像一只怀揣着珍宝的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稍一疏忽,那些骨子里的欲|望便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幸好……
幸好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秦雪衣呆怔片刻,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她也伸出双手,捧着燕明卿的脸,小声道:“没有关系,我喜欢卿卿啊。”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那一份赤诚的心,也看见了自己。
燕明卿略微低头,秦雪衣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两人接了一个温柔的,长长的吻。
这一刻,在这一方天地间,唯有彼此,是唯一的依靠,如鱼与水,如藤与树,恨不能就此纠缠下去,直到岁月的尽头。
秦雪衣搂着燕明卿的脖子,突然想起了一事,问道:“卿卿,既然你是男的,为何却要做女孩儿打扮?”
燕明卿顿了一下,才道:“我自幼身体不好,差点养不活,后来父皇听信了一个和尚的话,说要将我当做女孩儿养,才能顺利长大。”
原来如此,秦雪衣恍然大悟,又问道:“那现在呢?”
燕明卿笑笑,道:“我明年就及冠了,而且前几日我就与父皇说过此事,父皇已经答应了我,择日会将我的身份昭告天下。”
一天之内,女朋友就变成了男朋友,秦雪衣的心情颇是奇妙,但是别的想法却半点没有,就如她之前所说,别说卿卿是男是女,就算他是个太监,秦雪衣也不会有什么纠结的。
谁叫她喜欢他呢?
……
端午过后,天气日渐热了起来,很少下雨,外面日头很大,秦雪衣也不爱出去,整日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歇凉看话本儿,宛如一条咸鱼。
相比之下,燕明卿却忙了起来,他每日都要入宫,上午去上书房听课,午后要去御书房听议事,等皇后一走,崇光帝就叫他去看折子。
燕明卿每回都能看见,那一本提议立储的折子,仍旧压在御案上,上面没有朱批,就像从未被翻看过似的,而且每隔几日,就会多上一本,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同一个臣子上奏的。
他不知道崇光帝有没有看见,但是皇后必然是看见了。
随着这些折子压得越来越久,燕明卿便清楚地感觉到了气氛渐渐开始紧迫起来,像是在酝酿着一场躁动。
这一日,燕明卿上了课,等老太傅走了,这才起身离开上书房,没走多远,就见一名宫人匆匆过来,躬着身子小声道:“殿下,程公公派奴才过来,说是上回的事情,查出了眉目了。”
燕明卿眉头一挑,步伐略微顿住,道:“人在哪里?”
那宫人道:“请殿下随奴才来。”
燕明卿带着段成玉,跟那宫人去了敬事处的偏殿,推开门时,只见里头跪着一个小太监,瘦瘦弱弱的,听见门轴声响起时,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哆嗦。
明亮的天光自门口处照进来,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分明的交界线,好似要将他整个人拦腰斩成两截似的。
燕明卿目光轻扫,见程芳不在,便问道:“程公公呢?”
身后的宫人低声答道:“皇上刚刚下朝,公公在养心殿伺候着呢。”
燕明卿的视线终于落在了那个小太监身上,道:“就是他?”
那宫人道:“是,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他便是。”
闻言,那小太监抖得愈发厉害了,好似要跪不住了一般,两手撑着地面,燕明卿打量他一会,问道:“五月初五端阳节那一日,是谁给皇上送的酒?”
小太监战战兢兢道:“回、回禀殿下……是小三子。”
燕明卿问道:“他死了?”
小太监嗓音微颤:“是……前阵子突然就去了。”
听了这话,燕明卿的眼皮都没动一下,表情漠然道:“怎么去的?”
小太监低声道:“是夜里得了急病。”
燕明卿嗯了一声,看起来毫不意外,过了一会,才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小太监长久没说话,他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滚落下来,滴在地砖上,他哑声道:“奴才……奴才……”
话还未说出口,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旁边有人上前一步,他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剑鞘在这天光下折射出凛冽的寒光,让他心头顿时一紧。
小太监立即叫道:“奴才知道一点,小三子他死之前,曾经与坤宁宫的一个名叫如意的宫婢有过来往,奴才还看见如意给过他银子!他们是对食!”
他显然是被吓着了,急得声音都有些变调,听起来又尖又利,十分难听,燕明卿不禁皱了皱眉,对段成玉使了一个眼色,段成玉立即会意,微微颔首,便退出了大殿。
燕明卿垂眼看了那小太监一眼,吩咐旁边候着的宫人道:“将他调去别处,不要在养心殿做事了。”
那宫人立即躬身应道:“是。”
燕明卿便举步离开了偏殿,他一走,那小太监顿时瘫软在地,额上冷汗涔涔,宫人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倒是好运气,殿下发了善心,叫你捡一条小命,离开这里之后,知道怎么做了?”
小太监立即把头点得犹如捣蒜一般:“是,是,小的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一定烂在肚子里,便是死了也不会与任何人说起。”
“嗯,”那宫人矜傲地扬起下巴,道:“这是在救你自己的命,明白就好,收拾收拾,待会就有人领你去别处了。”
小太监感激地连连磕头:“是,是,多谢公公!”
……
却说燕明卿去了养心殿,正好撞见程芳从殿内出来,轻手轻脚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抬头看见燕明卿,连忙小跑着过来行礼,殷切道:“殿下来了。”
燕明卿道:“父皇休息了?”
程芳低声答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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