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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天下第一宠[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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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便将那斗篷抖开,替秦雪衣披上了,退了两步打量,笑吟吟地道:“郡主穿着这个真好看。”
绯红色的缎子衬得秦雪衣一张脸如粉雕玉琢也似,她缩了缩脖子,把下巴略略埋进竖领里,弯起眼睛冲她笑,娇俏又漂亮,直叫人挪不开眼,绿玉见了心中忍不住感慨,这长乐郡主如今年纪尚小,便已出落得如此标致,等来日长开了,还不知会是何等颜色。
绿玉这么想着,笑道:“郡主,咱们走吧。”
天色渐渐大亮,绿玉引着秦雪衣离开了宿寒宫,今日变了天气,冷风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这一路走了二十来分钟,两人才终于到达翠浓宫。
秦雪衣在宫殿前停下脚步,抬头打量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些许熟悉的感觉,她在梦里看见过最多的,就是这座宫殿。
它承载了秦雪衣整整十年的生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在这里,就连宫人都可以对她呼来喝去,崇兴帝看似喜欢秦雪衣,但他到底离得远,顾及不到那些细枝末节,大约在他看来,德妃作为秦雪衣的嫡亲姨母,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郡主,奴婢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绿玉道:“郡主请回宫吧。”
秦雪衣点点头,她对着冻僵的手指哈出一口热气,笑眯眯道:“谢谢你,你回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绿玉心头一暖,笑笑:“奴婢告退了。”
秦雪衣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抬步走向翠浓宫,挂在门头上的两盏灯笼还未熄灭,在寒风中轻轻晃动。
一名太监窝在门后背风处偷懒,缩着脖子揣着手,乍一见来了人,唬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是秦雪衣,才松了一口气,惊讶道:“郡主回来了?”
秦雪衣看了他一眼,略带奇异道:“我不回来,又该去哪里?”
那太监被她噎了一句,竟不知该回什么好,只能干笑一声,作势在自己的嘴上轻轻抽了一记,假模假样道:“是,是,瞧奴才这嘴,忒不会说话了。”
因着原本的记忆,秦雪衣对整个翠浓宫上下的宫人都没什么好感,也没搭理他,径自走了,那太监伸着脖子看那道绯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他才嘶了一声,疑惑道:“奇怪了,不是听说她被带进宿寒宫里去了吗?竟然没事人一样就回来了?”
而且除此之外,他总觉得今日的长乐郡主,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他却又说不上来了。
廊上挂了灯笼,清早时候,灯火还未熄灭,将那朱漆的廊柱映出了冰冷的光,秦雪衣循着记忆中的游廊往前走,路上碰见了几个宫婢,她们见了秦雪衣,无一例外都是露出了些微的惊讶之色,仿佛对于她会出现在翠浓宫的这件事情感到意外。
直到秦雪衣走过了,她们还在驻足回头,不时低声窃窃私语几句,冷风轻送而过,隐约带来了只言片语。
“……听说被宿寒宫……抓住了……”
“……她是不是得罪了长公主殿下?”
秦雪衣索性停了脚步,转过身去,那两名宫婢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尴尬地看着她。
一名宫婢干巴巴开口道:“郡主还有事?”
秦雪衣打量她们一眼,道:“我没事,不过我听着,你们仿佛是有事?”
那两个宫婢一缩脖子,连连摇头:“奴婢没有事,没有事。”
秦雪衣轻哼一声:“那就好,要是有事,记得当面与我说,毕竟只有长舌妇才会在背后嚼人舌根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忽然露出一个笑:“你们知道拔舌地狱吗?”
听着就很是可怖,两个宫婢齐齐摇首,秦雪衣煞有介事道:“生前背后说人坏话说多了,死后会进这个地狱,阎王爷就会派小鬼,咔嚓——”
她做了一个手势,压低声音道:“就把人的舌头给拔了。”
两个宫婢惊呼一声,立刻捂住了嘴,仿佛那个动作拔的是她们的舌头一般。
秦雪衣笑眯眯地告诫道:“下次议论人,记得只在心里议论,明白了吗?”
她模样生得好看,这么一笑就很甜,只是那两个宫婢已被她吓住了,只会拼命点头,表示知道了。
成功把她们吓得花容失色之后,秦雪衣从容地离开,一路上甚至哼起了小曲,顺利到达了她住的院子。
院子里有些冷清,门头上挂得灯笼已经很旧了,花木凋敝,好在地上打扫得尚算干净,秦雪衣四下打量着,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正在这时,小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挽着双丫髻,身着浅杏色宫婢服饰的小女孩儿走了出来,寒风吹过去,她明显地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一抬头便看见了院子里的秦雪衣,面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郡主回来了!”
这个宫婢名叫小鱼,伺候秦雪衣已有一年多了,才十一岁的年纪,人小脾气软,说话细声细气,做事慢吞吞,人还有些傻傻的,不够机灵,大概是因此不讨其他人的喜欢,被塞到秦雪衣的院子里来了。
因着从前的秦雪衣脾气也软,主仆俩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相处间倒相安无事,谁也不嫌弃谁。
小鱼一激动,眼圈儿就泛起了红,含着泪花儿道:“郡主您可回来了,把奴婢给急坏了。”
“奴婢打听不到您的消息,每日都去求见德妃娘娘,只是听说娘娘没有空暇,一直不得见,郡主您饿吗?渴不渴?小鱼去给您煮些茶来暖暖身子。”
她怕秦雪衣冷,赶紧把殿门推开,引着她进去,秦雪衣略一打量这小殿,很是冷清,只在桌边放了一盏油灯,屋里没有生炭火,甫一进来,竟感觉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
秦雪衣问道:“怎么不生炭火?”
小鱼搓了搓冰冷的小脸,腼腆道:“炭不够了,要省着点用,郡主冷么?奴婢这就去生火,您稍待片刻。”
秦雪衣自问自己年纪比她大,哪能真让这么小的孩子去给自己生火煮茶?便道:“我与你一起去。”
小鱼愣了一下,连忙道:“不必了,怎么能让您来做这种粗活?奴婢做惯了,一会儿便好了。”
秦雪衣不答应,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探头进来,道:“长乐郡主?”
秦雪衣道:“谁?”
那是个太监,他一路从外面走来,一双脚都冻麻了,在门口使劲跺了跺,声音尖细道:“德妃娘娘叫您过去容华殿一趟,您请吧。”
秦雪衣没理他,只是对小鱼道:“走吧。”
小鱼呆呆地看着她:“啊?”
秦雪衣道:“不是要去生火么?”
“哦哦,”小鱼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大悟道:“是。”
秦雪衣就跟着她往外走,那太监见她不搭理自己,顿时急了,提起尖细的嗓子又道:“长乐郡主,您听见奴才的话了吗?德妃娘娘——”
不等他说完,秦雪衣便转头看他:“你叫我什么?”
那太监不解其意,愣了片刻才答道:“郡主……”
秦雪衣又道:“你自称什么?”
对上她的目光,那太监的眼神竟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气势也不如之前那般足了,弱声道:“奴……才。”
秦雪衣漫不经心地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奴才,就乖乖守好规矩,谁许你这么大嗓门跟本郡主说话的?”
太监顿时不敢吭声了,秦雪衣见他垂下头去,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心里骂自己,不过她也不怕,只是道:“去回德妃娘娘,我现在没空,等有空了自会去见她。”
太监没忍住,多嘴问道:“您眼下……没空?”
秦雪衣裹了裹斗篷,道:“没看见么?屋里头没生火,我得去生一盆火来。”
她说着,停了一下,又转向那太监,道:“既然来都来了,替我生一盆火再走吧,生好了火,我就随你去见德妃娘娘。”
那太监:……
那传话太监心里十二万分的不情愿,却只能低了头,赔着干笑道:“是,是,这是奴才应该的。”
秦雪衣遂心满意足,低头一看,只见小鱼正两眼闪闪地看着自己,眼里写满了崇拜之意,要不是有那太监在场,她怕是要欢呼出声了。
还是个小孩子。
秦雪衣想到了从前武馆里的那些师弟们,成日里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也是如这般崇拜地喊着她大师姐,明明她也没大他们几岁,甚至有些师弟年纪比她还大许多,也跟着喊得起劲。
不过日后想必是见不到他们了,想到这里,秦雪衣便深感遗憾,她伸手摸了摸小鱼的头,道:“跟着郡主,以后罩你。”
小鱼虽然不知道罩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傻乎乎点头:“奴婢知道了。”
经过了一番折腾,火总算是升起来了,那太监已没了来时的嚣张气势,陪着笑脸对秦雪衣道:“郡主,您看德妃娘娘那边……”
秦雪衣不再为难他,道:“走吧。”
第12章
整个翠浓宫的布局是倒u字型,分为主殿与东西两个侧殿,两个侧殿又各自有一个小殿,秦雪衣就住在西侧殿的小殿中,从这里到达德妃住的主殿容华殿,着实要走上一段路程。
好在燕明卿给的那斗篷很是暖和,秦雪衣略微眯起眼,斗篷的皮毛厚实,外头风雪交加,她竟半点都不觉得冷,比羽绒服还好使,不愧是长公主殿下给的东西。
“郡主,到了。”
那传话太监停下脚步,这回他不敢造次,态度好了许多,秦雪衣点了点头:“有劳。”
那太监替她打起帘子,殿外明亮的光芒便照了进去,将秦雪衣一身绯色映得如火一般艳丽,她迈入殿内,暖香扑面而来,将那冷冽的寒气一扫而空。
殿里无人,倒是被帘子隔断的内间传来了隐约的谈话声,一名宫婢见了秦雪衣来,连忙道:“郡主,娘娘已等您许久了,您这边请。”
她说着,将内间的帘子打起来,里面的谈话声便戛然而止,秦雪衣进了内间的屋子,入目便是一张软榻,榻上是一方小几,上面摆放着各色点心,左侧坐着的是一名貌美妇人,气度雍容,右侧的少女年纪不大,看起来与秦雪衣差不多,两人穿戴俱是一般的华丽富贵,容貌也有些相似,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那妇人正是德妃,她如今已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保养得极好,乍一看上去如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般,她肤色极白,眉目精致,眼角位置正巧有一点朱砂痣,使得她更透出几分妩媚之意来,顾盼间风姿动人。
秦雪衣打量着她,心想,怪不得德妃入宫近二十载,新人来旧人去,她却一直圣宠不衰,很是得崇光帝的喜欢,到底是有本钱的。
德妃见了秦雪衣站着不动,放下手中的茶盏,曼声开口道:“有些日子不见,你倒连规矩都忘了?”
她旁边坐着的是三公主燕怀幽,斥责道:“怎么不给母妃行礼?”
晚辈见了长辈,理该行礼,这是师父曾经教过的,秦雪衣上前一步,学着记忆中的样子,给德妃见了礼,德妃打量她一眼,道:“听说,你前阵子擅闯抱雪阁,被宿寒宫给扣下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阖宫上下,谁不是绕着宿寒宫走的,你倒好,反倒巴巴地送上门去给人家把柄,如今可吃到了教训?”
秦雪衣不说话,德妃似乎也习以为常,端起茶盏吹了吹,问道:“如何?长公主是怎么说的?”
秦雪衣仍旧不吭声,燕怀幽见她这模样便烦,没好气道:“母妃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么?”
秦雪衣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可算是明白这母女俩的意思了,秦雪衣被扣在宿寒宫这么多天,她们不闻不问,这会儿人回来了,立刻跑过来打听她到底有没有得罪长公主,长公主如今又是个什么态度。
秦雪衣心思电转,终于抬起头来,答道:“长公主什么也没说。”
“嗯?”德妃的手指一顿,抬眼瞟来:“什么也没说?她就没有怪罪你?”
“没有,”秦雪衣摇摇头,又道:“长公主非但没有怪我,反而还很和气,我这么多天没回来,皆是因为长公主舍不得放我走。”
“舍不得放你走?”燕怀幽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道:“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德妃柳眉轻皱起来,看了她一眼,燕怀幽不甘不愿地闭了嘴,秦雪衣却道:“三公主为何不信?你看看我身上这件斗篷,就是长公主送给我的。”
她那件绯色斗篷十分漂亮,打从她一进门开始,燕怀幽便注意到了,这回再也忍不住了,不信地问道:“是长公主赐的?”
秦雪衣道:“这岂能有假?”
德妃看了看那斗篷,上好的料子,绣花精致,栩栩如生,这等做工,只有司衣局的一等绣娘才能做得出来,比起她平日里穿的,竟还要精细三分。
秦雪衣在翠浓宫长大,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经了德妃的眼,她绝不会有这样一件斗篷,遂对她口中的话,不由信了几分。
见这两母女被唬住了,秦雪衣又继续编起瞎话来,道:“不止如此,我夜里还与长公主同榻而卧,秉烛夜谈呢。”
嗯,这话确实没错,她当时确实是睡的长公主的床,和她的贴身宫婢秉烛夜谈,只可惜长公主不在场就是了。
秦雪衣扯了虎皮做大旗,吹了好一波她和长公主燕明卿之间的友情,就差说两人情比金坚,义结金兰了,把这母女给说得半信半疑,一愣一愣的。
燕怀幽瞪着眼睛看她,怀疑道:“这么说,你擅闯抱雪阁,长公主非但没怪你,还好吃好喝供着你,与你交好?”
怎么可能?燕明卿会有这么好的脾气?
秦雪衣笑眯眯道:“我与长公主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燕怀幽几乎要吐血了,她的一番设计,没见着效果也就罢了,最后还叫秦雪衣从中捞到了便宜去,与燕明卿交好,这可是多少人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情?
燕明卿脾气差,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偏偏特别得崇光帝的宠爱,这么多年来,宫里上下所有人都想讨好她,她却谁也看不上。
燕怀幽绝不相信,就秦雪衣这懦弱怕事的性子,也能入得了燕明卿的眼,抱得上她的大腿。
燕怀幽心里憋气,德妃也微微皱眉,对秦雪衣道:“你擅闯抱雪阁,长公主不怪罪你,是她大人大量,你当心怀感激,日后不可再如此肆意妄为,否则,惹了麻烦,别怪本宫不保你。”
她说了几句,便摆了摆手,道:“这几日你老实在宫里待着,不要出去,去吧。”
秦雪衣也懒得待在这里,二话不说,抬脚就走,等她离开了,燕怀幽才皱着眉道:“母妃,你信她说的话?燕明卿岂是那样好的脾气?”
德妃若有所思道:“此事确实有些蹊跷,燕明卿素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会如此轻易就放她回来了?”
燕怀幽忿然道:“真是便宜她了。”
德妃忽然看着她,正色道:“我还没说你,你去招惹宿寒宫做什么?”
燕怀幽表情有些难看,咬着唇低声道:“儿臣不过是……想教训秦雪衣罢了……”
德妃却道:“她在翠浓宫里,你想怎么教训都不是问题,你为何偏偏要让她去闯抱雪阁?燕明卿岂是甘为他人做刀的?若叫她知道了事情原委,日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燕怀幽低头不语,德妃推开手边的茶盏,转向她,道:“这个宫里,别说你我,便是皇后,她生了皇子又如何?不是还得捧着燕明卿?这其中的干系,你竟看不出来?还敢去招惹她?”
她伸出手指轻点燕怀幽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如今正是要婚配的时候,但凡她随口一句话,便能叫你下半辈子过得不安生,你知不知道?”
燕怀幽不服输地反驳一句:“她自己也未嫁,岂能管到儿臣的头上来?”
德妃轻嗤一声,道:“说你没脑子,你还不信,二公主不就是前车之鉴?”
燕怀幽茫然道:“她?她是嫁的不好,可这与燕明卿有何关系?”
德妃翘起小指,轻轻拨了拨腕上羊脂玉的珠串,悠悠地道:“二公主的生母贤妃,曾与长公主的生母孝嘉皇后不合,孝嘉皇后在世时,二人都是针尖对麦芒的,后来她生了女儿时,孝嘉皇后已经去了,贤妃自觉赢了她一头,连带她养的二公主亦不甚尊重孝嘉皇后,二公主还曾当着人讥讽过她。”
德妃道:“后来这话不知怎么,就落到了长公主的耳中,那时二公主正是及笄的年纪,想必你不知道,她的及笄礼,恐怕是我大晋朝最寒酸的一次及笄礼了,连世家的庶女及笄,排场都比她大。”
她说着,忽而盯住燕怀幽的眼,道:“再后来,二公主临出嫁时,任是贤妃如何苦苦哀求,求了皇上,又去求皇后,在养心殿前跪了好几日,也没能替二公主求来一个封号。”
二公主没有封号的事情,燕怀幽是知道的,她的脸上渐渐泛起了苍白,德妃一说,她才想起来,当初就是因为燕明卿的一句话,二公主便丢了封号。
封号,那是一个公主一生中最大的尊荣,有封号与没有封号,是全然不同的两种地位。
自此以后,在皇室宗谱上,二公主永远是二公主,她甚至还不如有了封号的秦雪衣。
想到这里,燕怀幽才终于怕了,扯住德妃的衣袖,惊惧道:“母妃,儿臣……儿臣不是故意要招惹她的,谁知道秦雪衣她那么蠢,竟真的敢进抱雪阁——”
“嘘——”德妃忽然伸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好在事情并未真的败露,这次就罢了,你设计不成,叫秦雪衣捡了便宜,且由得她去,翻不起什么浪来,但是你听好,离宿寒宫远远的,不要招惹那位。”
燕怀幽连连点头,德妃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她有病,知道么?咱们可比不得她。”
燕怀幽大力点头:“是,母妃,儿臣记住了。”
……
却说秦雪衣回了院子里,小鱼连忙迎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郡主,您去了容华殿,没什么事吧?”
以往秦雪衣每回被叫去容华殿,都要受气,回来情绪低落,要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
这次她以为也是一样的,做好了准备,岂料秦雪衣一脸茫然道:“没什么事啊。”
就是扯了一张虎皮,吓唬吓唬那对母女一通而已。
秦雪衣一早就起来,只在宿寒宫用了几块糕点,这会儿有些饿了,问小鱼道:“有吃的么?”
小鱼连忙道:“奴婢去御膳房看看,郡主您稍等片刻。”
她说着,便提起食盒匆匆走了,小院子再次恢复了安静,秦雪衣转了一圈,将这里的物件布局渐渐与梦中的场景一一对应起来。
起初还觉得陌生,越看越熟悉,仿佛她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十几年一般,就连那院墙上有几道裂缝都还记得清楚,如此奇妙。
她在原地站定,忽然就想起了那个亘古不变的命题,到底是我活成了秦雪衣,还是秦雪衣就是我?
三秒之后,秦雪衣就决定不去想了,想这个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扎扎马步来得实在。
趁着小鱼没回来,秦雪衣便摆开架势扎起马步来,这一扎就是一个多时辰,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多有练习,起初才一刻钟便觉得手酸脚痛了,坚持得久了,慢慢时间也就越来越长。
这代表着她的身体素质在渐渐提升,秦雪衣十分乐见,收了势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惊觉小鱼去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都一个多时辰了,从这里去御膳房取饭食,就算用爬的也该爬回来了吧?
秦雪衣看了看天色,担心小姑娘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便准备去找她,等没走多远,便听见前方传来了争执之声。
小鱼的声音夹在其中,显得微弱而毫无气势,还带着隐约的哭腔:“你们、你们怎能如此做?”
“哎呀,我这不是忘了嘛?又不是故意的,你再去一趟御膳房不就是了,有什么好哭的?”
“就是,多大个人了,还掉眼泪,真真笑死人了。”
那两人便嗤嗤笑起来,秦雪衣探头往前看去,却见小径旁,站在两名宫婢,小鱼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站在她们面前,眼圈儿都红了,她努力往回憋眼泪,扁着嘴道:“可、可你们明明答应过我,我替你们去司衣局传话,你们便帮我将食盒送去听雨苑的,怎的说话不算话?如今粥都冷了,郡主要受饿了。”
那个稍高一点的宫婢撇了撇嘴,面上却又带出笑来,毫无歉疚地道:“不就是一碗粥嘛?如今时间尚早,你再去一趟御膳房,脚程快些,一刻钟便能走个来回了。”
“你再哭,你家郡主恐怕都要饿瘦了。”
说完,两人都齐声笑起来,小鱼毕竟年纪还小,受了委屈也争不过她们,只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呜呜哭着转身要走。
那宫婢还扬声道:“赶紧着走快些,谁知道御膳房还有热粥没有?”
她才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叫谁走快些?”
那宫婢愣了一下,回过头来,还未看清楚来人,忽觉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迎面而来,下一瞬她便眼睛一痛,下意识尖声叫起来:“啊——”
“我一般不打女人,”秦雪衣收回拳,语气冷冷地道:“除非实在忍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秦雪衣:我不打年纪比我小的,幸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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