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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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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铭浅浅一笑。
  前一世,叶勇曲根本没有就此出仕,即便他办成了宗亲一事,他当下把前后看得明明白白,“所谓内阁,难道会提携一个皇上不喜之人?更不要说,还有内党虎视眈眈,哪里会容许再出一个作对之人?”
  魏铭说到此处,看住了叶勇曲。
  “当年叶家为何在竹山立竹院,叶侍郎他老人家在开坛责骂内党之后,为什么叶家突然便不再同内党明面作对,我想,叶家和内党之间的关系,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内党如常斌,听得一愣一愣地,叶兰萧看向魏铭,眼角却瞥见自己的父亲,脸上一片青白。
  当年的事情,连他都不太清楚,魏铭为何知晓这么多?而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当年到底与内党是什么关系?
  “你、你……你是谁?!”叶勇曲震惊问想魏铭。
  魏铭舌尖上关于汤公的问话,差点就问了出来,但是眼下这个情形,他只摇了摇头。
  “我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但是这位常内侍,需要离开,还请山长放行。”


第339章 经年月不知悔改
  魏铭话一出,常斌才想起自己可怜的处境。
  他忙道,“火势起来了,马上就有人赶来,我再不走就完了!”
  他着急,叶勇曲更不让他走了,但是等人来了,他也一样没法用常斌争功,叶勇曲一抬脚踢在了挡在身前的叶兰萧身上,“混账东西,敢忤逆老子!滚开!”
  叶兰萧纹丝不动,“儿子请爹让常内侍自行离去!”
  叶勇曲气个仰倒,再看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想想自己把多少希望寄托到他身上,他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了庶吉士,窝在家中死活不出仕!现在,好不容易参与了一回政事,竟然不同自己一心,同一个乡野小子一并搅乱自己的筹谋,竟然还敢拿老爹来压!
  叶勇曲看着叶兰萧,牙咬到了一起,“混账东西!你还敢拿你祖父说事!我问问你,常斌是什么人?是不是内党?!叶家与内党有宿仇!你竟然要放走一个内党?!你还有脸提你祖父?!”
  这话说得常斌都瑟缩了一下,魏铭眼睛一眯,叶兰萧看向叶勇曲,“父亲说内党?可自我还小的时候,祖父就已经不许竹院再辱骂内党,即便现在祖父在此,只怕也不会拿着常斌做文章!”
  “你懂什么?!就是内党害得叶家屈居于此,害得我不能出仕!你懂什么?!”叶勇曲说及此,好像被自己提醒到了什么,在不与叶兰萧论旁的,直接招呼手下的人,“我他三人都给我绑起来,带回家中!”
  魏铭见他突然强势,不管不顾起来,越发觉得他方才的话中,意思不简单。
  他说,就是内党害得叶家屈居于此,害得他不能出仕,这似乎是寻常,大家都晓得叶侍郎是被内党所迫害,而叶勇曲连番问叶兰萧“你懂什么”。
  那叶兰萧不懂的,是什么?!
  魏铭很想问个明白,可惜叶勇曲的人手太多,他们毫无反击之力,而且远处已经有呼喊声靠近了。不管是被叶勇曲抓进叶家,还是被赶来救火的人发现了踪迹,都不妙的很!
  叶勇曲见他们无法反击,哼哼笑了两声,“说到底,还不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他蔑视看向魏铭,魏铭也朝他看去,又在一看之后,同常斌淡定道,“内侍莫急,我说了让你走,必然不会食言。”
  他说这话,只朝着常斌,一旁的也叶勇曲脸色一僵,见魏铭到了如今还不知天高地厚,想到他坏了自己好事,弄得自己在好不狼狈,一瞬间火气就窜了上来,“竖子!”
  说着,抬手就要朝魏铭打去。
  然而就在此时,忽的有一物破风而来,叶勇曲来不及反应,一下被此物抽到了伸出去的手。
  “啊!”他痛呼一声,见那手上条条血痕已经渗了出来,叶勇曲一时间红了眼,转头向后看去,却愣住了,“爹?”
  青衣道袍的人目露三分不耐,七分哀伤。
  “不知悔改。”
  ——
  常斌走了,魏铭亲自将缰绳交到他手里,送了他离开。
  常斌眼中泪光闪动了一下,看了一眼魏铭,“多谢”,纵马离去。
  叶勇曲眼角瞥见常斌的离去,似乎还不甘心,却被叶老爷子叫住,“这么多年,你还不晓得自己当不得官吗?!”
  这话一出,叶勇曲好像被戳到了最最痛的一处,整个人痛苦地扭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当年一失手,做错了事?!多少年过去了,爹怎么还揪着不放?!”
  叶老爷子轻叹、摇头,“果然不知悔改,执迷不悟。”
  叶老爷子说完,便招手带人离去,他转头之前,看了一眼魏铭,“魏生也跟着吧。”
  魏铭一震,顾不得叶勇曲愤恨的眼神和叶兰萧惊讶的神色,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前往叶家修缮的道观而去,那道观修整了一半,破碎的瓦砾焕然一新,三清祖师岿然而立,下人全都被遣散了出去,叶老爷子立在三清祖师身前。
  “魏生前来竹院,不是为了求学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齐齐看向魏铭。
  魏铭点了点头,“确实为了弄清一些往事而来。”
  “你果然狼子野心!”
  叶勇曲双眼好似铜锣,瞪向他,叶兰萧却好似终于明白了一样,问魏铭,“魏生是为何事而来?”
  “汤公。”
  叶兰萧皱了皱眉,叶勇曲一惊,瞬间目眦尽裂,“你是汤公什么人?!”
  而叶老爷子却一脸淡定,微微笑,“果然。”
  魏铭瞧着叶家三代人的反应,心中有了回数。
  在竹院这么些日子,关于汤公到底被何人陷害,竹院又为何不为汤公鸣冤,魏铭始终找不到探寻的路口。叶兰萧显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而看叶勇曲如今的反应,只怕和他脱不开关系。
  魏铭起身,朝叶老爷子鞠躬,“关于汤公临去前的托付,还请您告知。”
  话音未落,叶勇曲就炸了起来,“你为何要知道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来得?!”他一连问完,又要往叶老爷子身上拉去,被拂尘一扫,阻隔了开。
  “爹,不要告诉他!”
  叶老爷子却如同未闻一样,转身对着三清祖师拜去。
  “三清祖师在上,弟子叶云真多年心愿,终于能一朝和盘托出,万望汤公有灵,从轻责怪。”
  他拜过,目光怔忪了一时,叶勇曲还要再拦,却终是拦不住了。
  ——
  当年汤公被人陷害落尽圈套,一面,心恨自己愧对兄弟愧对百姓,另一面,决不能让那些祸害朝政的人逍遥自在。
  可他已经穷途末路,将实情告知方公、余公,只怕连这两人也拉下水,毕竟害他之人,他已经有了眉目,而这人就在先帝身前。
  汤公到底没有同余公说出实情,转而托付给了早早解甲归田的旧部汤军户的祖父,命汤军户的祖父变卖大量的产业,将这些产业变卖所得的钱财,一并托付给扬州同乡叶侍郎。
  当时的叶老爷子已经被内党赶出了朝堂,叶老爷子那时尚不甘心,开坛大骂内党,引发不少人共鸣,汤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将自己的悔恨和希望都托付给了叶老爷子,一封信将前后的一切遭遇告诉了叶老爷子……
  说到此处,叶老爷子长叹一气,目光瞥向叶勇曲,“我原本要继承汤公遗志,为汤公找回公道,只可惜,世事弄人,更是叶家担不起汤公的遗志。”


第340章 论往事无人再提
  叶侍郎父子得到了汤公的嘱托之后,都在思索该如何办。
  叶老爷子觉得这事到底没有凭据,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招来杀身之祸,他嘱咐叶勇曲,“汤公一事已经无可翻转,与其现下为其拼命,还不如寻找时机,以待明日。”
  叶勇曲虽然满心冲动,还是遵从了父亲的意思。
  然而很快,叶勇曲就看到了一个机会!
  当时的提督太监,也就是现在的秉笔太监佟孝贤,因为和当时的掌印太监互斗,两人均惹了先皇不快,先皇其人,暴虐成性,明知道两位太监都是地位极高的近身伺候的人,仍要重打两人,先皇亲自看着行刑,将两人各打二十大板。
  两位大太监一时丢人现眼,饱受他们之苦的文官武将,立刻趁机上折子想将这两人拉下水。
  叶勇曲也不例外,他虽然赋闲在家,但是交结的全是南直隶的官员,这个消息一出,他立时就知道了。
  叶勇曲同当时的南京礼部一名员外关系不错,内党在南京当然留有人手,这礼部员外年纪尚轻,坐上这个位置,之前得过叶老爷子的照顾,他早就看内党的人不爽,借此时机,同叶勇曲碰上了头,准备也参上一本。
  叶家父子被内党使计贬黜,就是当时的内党主要头目,秉笔太监李安平的作为。李安平是自先皇幼时一路伺候过来的人,先皇不理朝政,这李安平便借机掌控朝政许久,李安平为人尚且温和,不愿意将人得罪死了,不然叶家父子一番作为,早就被内党盯上。
  到了汤公出事的时候,李安平年事已高,更不愿意折腾,他只盼着自己的两个干儿子,尤其是服侍他良久的佟孝贤,能顺利接他的位置。
  叶勇曲不能让李安平和佟孝贤得意,他甫一听见太监失势,奏折全部回到内阁掌控,直觉机会来了!
  从前奏折被内党把持大半,他们有口难言,现在不一样了!叶勇曲连叶老爷子都没来得及商量,就同那南京礼部员外一道,草拟奏折,将汤公与内党的关系,全部写在奏折之上。
  叶勇曲比那员外字迹更加出众,便由他代笔。
  一折慷慨写完,到了末尾的时候,叶勇曲故意没有写下落款,反而与那员外一道说话,说要将这折子托给可靠的人,速速递去京城。
  叶勇曲说他便有认识之人,折子由他带走。那员外并不在意,一并交由叶勇曲办。
  折子是员外这种有官职,又因为职务上与内官有些联系的人来写,叶勇曲就算全程出谋划策,这事明面上也同他没有关系。
  但是他心里痒,痒的很!
  就是因为内党,他这个十几年寒窗苦读考出来的进士,没办法做官,只能游荡在山野。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是不是能以写错了落款为由,将落款写为自己的名字,递进京里?
  皇上会否能想起他,唤他重新回到仕途?!
  叶勇曲这么想了,终究没能耐得住,在折子上做了一番手脚。
  折子飞速进京,叶勇曲等待着自己重见天日的时刻到来。
  然而,这一刻没有到来,取而代之,在折子递去的第五日,传来一个消息。
  先帝因为看到有人上折子,落款落成了旧时的曾用名,让人摸不清到底是谁递折子,因此突然大发雷霆,见此人直接免职,让他滚回家中做教书先生去吧!
  先皇向来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这事算不得大事,但是进了叶勇曲的耳朵里,他如坠冰窟!
  把名字写成曾用名,都被免职撵回家中不许做官,像他这样偷偷将别人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呢?
  那员外要被免官不说,自己又会如何?!
  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叶勇曲这下怕了,急急慌慌闯进叶老爷子的房里,跪在地上把话说了,“……爹,您可要救儿子!”
  叶老爷子险些一口血吐出来。
  “逆子!你竟然敢做出这种自作聪明的事?!你以为旁人都是傻子?!这下好了,这折子就算进了京被人看出不妥,只怕更会递上去给皇上看!是等着看咱们笑话呢!”
  叶勇曲跪在地上,寒气直逼心肺,“那怎么办?!皇上会杀了我吧?!”
  叶老爷子一时也无计可施,他只好托人快快往京里查问情况,能拦一把就拦一把,为着这般,把多少年不动的老交情全都用上了,甚至一家一家亲自去求,重金上下打点关系,只为能给叶勇曲一点机会。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呀!
  只是将所有关系都找了一遍,最后终于得到了一个消息,折子进了宫,虽然还没有到皇上的案头,可已经进了太监手里。
  太监,正是叶家的死对头,正是这折子里要揭发的人!
  叶勇曲一下就傻了,“不是说两个太监都被打到卧床养伤吗?!那个李安平不是年纪大了,不管事了吗?!不是说都是内阁掌管吗?怎么又到了他们手里?!”
  叶老爷子重重叹气,“你什么都不懂,还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这一劫若能躲过,你以后也不要想着做官了!”
  叶勇曲只想着能躲过此劫,当下捂着脸哭,“只要能躲过去,儿子再也不打出仕的主意了!”
  “愿你说话算数吧!”
  叶老爷子重重说了这话,转头使人收拾东西进京,叶勇曲战战兢兢地跟了去,没想到叶老爷子找上了秉笔太监李安平的门。
  李安平在宫外有宅子,他们去的那一日,恰巧李安平和佟孝贤都在。
  佟孝贤本还不欲轻巧饶过,说得话一句比一句难听,甚至指到了叶老爷子脸上。
  “叶家知道这么多事,留着才是个祸害!我看,就凭皇上处置吧!”
  叶老爷子跪在了李安平和佟孝贤脸前。
  佟孝贤耻笑不已,李安平起身,扶起了叶老爷子。
  “此事真真假假,日后不要再做文章,就此揭过。”
  他说完,喊了佟孝贤,“将折子烧了。”
  佟孝贤不情不愿,到底还是当着叶家父子的面,把折子烧了。
  这一段祸事随着折子,烧成了灰末,叶老爷子回到扬州,便关了自己在竹院里不肯出门,将大骂内党的讲台也撤了,看管好叶勇曲,带着叶勇曲专心教起书来。
  但也因此,叶家不能为汤公明志,叶老爷子甚是将汤公送来的金银未及用的,全部封存到了库房深处。
  一段往事,十多年,再无人提及。
  ……


第341章 托付
  按照汤公的说法,他老人家在意识到这是个局之后,亲自拷问过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接着顺藤摸瓜了一番,虽然没有摸到真主,但是他可以确定,那个和海匪同谋的人,就是佟孝贤!
  佟孝贤在进京做太监以前,同那群海匪的头目乃是老乡,佟孝贤刚在宫里立足的时候,还没能被李安平收为干儿子,后来有一次,李安平要为自己在老家造墓,花费不菲,就是佟孝贤通过海匪的手,贡献了大笔的银钱,才得了李安平看重。
  李安平是不会与这些不干不净的关系往来,他只要做好先帝身边第一亲近之人即可,可是佟孝贤不能,一直与那群海匪保持联系。
  这群海匪能在三公的围剿之下,撑到最后,都是佟孝贤在帮忙,只是到了最后,海匪气数已尽,他们想归岸,但是三公不给他们机会,海匪便让佟孝贤来想办法,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佟孝贤这才辗转探寻了汤公当年的未婚妻,布下这一局,这一局不仅成了,在把汤公送进地狱的同时,还把余公也脱下了水。
  若不是先帝当时病重,无暇再论此事,只怕三公旧部也将不复存在。
  毕竟沿海一清,清倭之人也就没这么重要了……
  叶老爷子感叹,他道,“我在李安平和佟孝贤脸前答应过,此事就此揭过,不会再因此做文章。虽然李安平已经没了,但是佟孝贤还在,且是如今的秉笔太监,掌一方权柄。我今日说与你听,是不想汤公遗志因我沉寂。我对不起汤公,只好借此托与你,想来你如此探寻真相,也不是为了知晓而已吧!”
  叶老爷子问了这话,叶兰萧和叶勇曲也看了过来。叶兰萧尚且镇定,疑惑的目光落在魏铭身上,而叶勇曲因为叶老爷子说破当年的狼狈事,脸色僵硬如同冰冻,看向魏铭的目光说不出的愤怒。
  魏铭只做不见。
  “小子来自青州安丘,余公故里。”
  话音一落,叶老爷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叶勇曲和叶兰萧却在顿了一下之后,震惊不已。
  叶老爷子没再让他们多说,只是同魏铭道,“我这虽然有汤公手书,可不想以此做文章,不好让你带回去。不过另有汤公当年玉佩一件,想来可以赠与当年的人。”
  他老人家从怀中掏出一只荷包,递给了魏铭。
  荷包已经黯淡了颜色,边角依稀露出了内里,想来被随身佩戴许久。
  “这么多年,没有一日敢忘。”叶老爷子叹气道。
  所以,前世竹院还是同内党走到了对立面。
  魏铭对于叶家的矛盾与纠结,不想做任何评价,他收好荷包,郑重朝叶老爷子施了一礼。
  “多谢您告知。”
  叶老爷子摆了手,看向自己兀自震惊和暗暗琢磨的儿子和孙子。
  “兰萧,送魏生下山。”
  叶兰萧应下,叶老爷子又喊向了叶勇曲。
  “叶勇曲,从今往后,你便伺候在我身侧吧!”
  叶勇曲青白的脸一怔,“爹,儿子一直伺候您身侧!”
  叶老爷子却哼了一声,看向叶勇曲的眼神轻蔑中又是无可奈何。
  “三清祖师也需要你来侍奉。”
  叶勇曲定在了原地,抬头看向大殿正中的三清祖师。“爹,你说什么,儿子不懂!”
  他的声音发颤,却也没能拦住叶老爷子的决定,叶老爷子让他跪在三清祖师身前。
  “从此往后,一心向道,莫要再搅入俗世之中,待我归西,你便以此观为家,不许踏出一步!”
  从此往后,一心向道……
  以此观为家,不许踏出一步……!
  叶老爷子的话斩钉截铁,叶勇曲浑身颤抖如同遭遇闪电劈身。
  一切都没有了!
  叶勇曲脸色一片煞白,两眼一翻,直杠杠倒在了三清祖师脚下。
  “砰——”
  三清祖师不为所动。
  ——
  一直将魏铭送到道观不远出的村子,叶兰萧也没有多问一句话,倒是魏铭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住,未能早早据实以告。”
  叶兰萧抬手止了他,“告知不告知,又有什么区别。从微你有勇有谋,我不及你良多。”
  魏铭连忙要推掉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叶兰萧又笑了,“虽不及,却总要靠近。我祖父这般决定,日后竹院我晓得要担起来了,也好帮着阿蕙寻一个与她志同道合的夫君。”
  他说到这,突然凑向魏铭,“从微,你以为阿蕙如何?”
  叶兰萧定定看住了他,魏铭眼前一下把他同那书痴姑娘重合在了一起。
  那小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呢!
  只是他眼下……
  魏铭尚未开口,叶兰萧已经重重看了口气,“看来我这个做兄长的,还得继续为她看婿了!”
  这一句感叹,相比叶兰蕙水深火热的时候,真是一句甜蜜的烦恼啊!
  魏铭笑了起来,“叶兄,也许过不了多久,你我能在京城想见。”
  明明才是个秀才,已经志在京城了!
  他可以的!
  叶兰萧也笑了起来。
  风吹来村中的烟火气息。
  ——
  回到泰州,魏铭将关于三公的事情告诉了崔稚,崔稚听得目瞪口呆,两人都想尽快回去,将一切告诉余公,余公他老人家孤苦伶仃十多年,心中又一直压着这块大石,若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切,心结想来就能打开了吧!
  接下来的老年生活,是不是也能跟跳广场舞的大妈一样,轻快一些?
  只不过,崔稚这边酒水的市场还没打开,段万全押运的一批酒水,还在半道上。
  崔稚和魏铭不住往北看去,只盼着段万全快快到来,他们把扬州市场稳妥拿下,就可以返乡了!
  只是不知道关于矿监税使,京城里的皇帝到底如何处置。
  就在半个大兴的人提心吊胆等待着结果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宫中的消息。
  御令已经在下达的路上,缉拿常斌等三位矿监税使回京,所有此三人颁布的税令一律停止!
  消息传来的时候,扬州沸腾了。
  奔走相告,弹冠相庆,酒商们一个个全都红了眼,崔稚收到了来自娄家的帖子,众酒商要欢聚一堂,庆贺这场非死即伤又得意保全的翻身仗。
  崔稚蹦着跳着去了,却听到了关于沈万里的消息。扬州酒商抱团取暖的时候,他这个酒会会长就跟看不见似的,躲在家里不出来,现在扬州酒商活过来了,还要他这个会长作甚用?!


第342章 必须要做的事
  扬州酒会一场颠覆在即,青州这边,段万全押运着一批酒水在返回的路上。
  这一条道是官道,虽然曲折一些,重在沿途相对安全。
  段万全看了看天空,无端飘来一块乌云,遮天蔽日地压在头顶上,段万全没来由眼皮跳了一下。
  “咱们得加快些步子了!”
  段万全这话一落,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镖局的人急急忙忙给货物遮雨,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从两旁的树丛里跳了出来。
  被围住了!
  一切都来得这么快,段万全和一众镖师被绑着上了山,扔进柴房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没能躲过土匪窝。
  这一伙土匪并不是袁燕的绿英寨,几位镖师倒是认了出来。
  “是雄杰寨,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官道抢劫!”
  段万全眉头一皱,竟然是绿英寨的对头。只是雄杰寨将他们劫了,要做什么?
  “难道雄杰寨要以酒要挟五景酿,拿钱赎人赎酒?”
  几位镖师都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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