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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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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的假象?给谁看?”栗老板奇怪地问道。
娄江看了崔稚一眼,“你不会是说,让紫禁城的那位看吧?”
崔稚笑起来,打量起娄江,“小娄老板可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
“只是,那得多大的声势啊!想让龙椅上的那位把常斌收回去,除非把天捅漏了才行,咱们难道也替他把天捅漏了?”娄康颤抖。
栗老板也道,“之前那常斌在滁州闹事,不是死了不少人吗?圣上也没如何,咱们万万不敢杀人呀!”
娄康和栗老板的顾虑,也是之前崔稚问及了魏铭的,眼下,她已经知晓了答案。
“世上有两件事最容易闹大,除了杀人,还有什么?”
娄康和栗老板皆是一怔,娄江试着问,“放火?”
“答对了!”崔稚一下拍了掌,看向娄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娄江怪不好意思的,娄康和栗老板就更加迷惑了,“放火?那得放多大的火,才能让京城的人看见啊!”
崔稚嘻嘻笑,张开了双臂,虽然她的双臂伸开,长度也就那样吧,但是意思却很广博。
“要放大大大大的火,非常大!而且,还要整个扬州酒商都帮忙才行!”
崔稚站起身来,朝着三人鞠躬,“五景酿认识的朋友少,我想,还得靠三位,找来靠谱的朋友,咱们一起做大事!”
此言一出,栗老板和娄康父子,皆是一振。
——
整个扬州都被加抽了两成的酒水,酒商苦不堪言,尤其在常斌来到之后,下面收税的参随和闲帮,人人都犹如得了尚方宝剑一样,颐指气使,如有反抗,直接棍棒相加。
正如娄康所说,已经有人暗暗使人刺杀常斌,然而常斌早有准备,刺杀的人全部败下阵来。
这一下,常斌更加变本加厉,扬言再有反抗,再加税一成!
再加一成,可就真的是吃肉喝血了。
扬州上下好像泼了热水的油锅,全部炸开了。
好些积年仇怨的酒商,被一股力量指引着,走到了一起,共同商议应对之法。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位酿酒师,酩酊大醉,见到常斌的走狗收税肆无忌惮,上前阻拦,指着常斌的参随大声吵嚷,推搡之间,扭在了一起。
常斌的人在扬州城里肆意妄为,原本邀酒大会之后的扬州城,热闹繁华,因为矿监税使的行径,突然冷清起来,街面上的大红灯笼平白都灭了一半,整座城市笼罩在惶恐之中。
这酿酒师突然被推搡在地,街上的行人见到,全都涌了上来,常斌的参随大声恐吓,“谁敢上前?!还想再加税吗?!”
只是恐吓没有起到效用,扬州的百姓反而像是终于被点燃了那一把火,呼呼上前同常斌的人厮打在了一起,还有更多的人加进来。
然而常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手里无不有棍棒皮鞭……
直到衙门来人,双方被分开,这一场才消停。
只是那位酿酒师,被打的不省人事,命悬一线。
第336章 火筏事件
扬州的酿酒师傅受了伤,而常斌的参随无甚伤亡,当天晚上,常斌听说了,要赏那一伙打架的参随和闲帮,被魏铭拦住了。
“只是奖赏恐怕不行。”魏铭道。
常斌愣了一愣,“那还能如何?”
魏铭笑笑,告诉他,“不是有一位参随,在那些扬州人上来之前,就警告他们,只要敢上前,就要再加税一成吗?虽然这不是税监的话,但是他代表着税监,而那些扬州人明明听见了喊话,还敢上前推搡,这就是没把税监您看在眼里。”
这说法,可把常斌说得一愣一愣。
“这么说,难道真的加税一成?三成,太多了吧!”
魏铭看了他一眼,“若是不加这一成,岂非是税监软弱可欺,人人都可以反抗?收酒水之事还如何进行下去?更不要提税监后面收税大计了!”
之前魏铭就给常斌做了一个收税大计,收酒水只是第一步,这样收获一大笔酒税钱,就可以雇更多的人,在各行各业推进收税大计,比如纺织、印刷等等。
当时常斌听了这个税收大计,眼都快直了,仿佛已经拨云见日,而他金光披身,因此越发信重魏铭所言。
魏铭眼下这么一说,常斌不由地犹豫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然他们岂不是觉得我软弱可欺,我手下的参随也可以随意打骂?!”
常斌脸上露出了恨恨的表情,一双眼睛眯了起来,魏铭在旁添油加醋,“税监首先要树立起威信,剩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常斌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一把拍在茶几上。
“加一成!明日起,收酒税三成!”
魏铭在旁点头微笑。
——
三成税率一出,全扬州都着了火。
那酿酒师还不省人事,税钱已经加到了扬州人身上。那酿酒师从前也在扬州有名的酒坊里做过,后来自己独立开了酒坊,小有名气,眼下他被打的不省人事,一家人跪在他身前痛哭,大夫看了不少,全没有效用。
大夫都道,“听天由命吧!”
这句听天由命,可把扬州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难道他们往后的日子,也听天由命了?!
他们哪里是听天由命,分明是一城人的身家性命,都攥在矿监税使常斌手里,尤其常斌把税钱加到了三成,酒商都开始加价,劳工也计划着辞退了!
城里大小摩擦不断,常斌还等着扬州人臣服在他脚下。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扬州城里几乎所有酒商,聚集到了一起,整整商讨了一整天。
到了夜晚,扬州城外京杭运河上,不知何时迅速聚集了大量的木筏,木筏上稻草一捆一捆,数百名壮汉守在木筏旁边。
而壮汉手上,一根根火把燃烧着,火苗迎着江风而飞,人人脸上都是肃穆之气!
他们身后全是一坛一坛各式各样的酒,而这些酒的用途只有一个,倾倒在稻草之上!
岸边聚集了所有的扬州酒商,人人看这那矮个子的小姑娘手上的木棒,合抱宽的大鼓就在她身前。扬州酒会的会长沈万里不肯出面,生怕招惹了常斌,而这些深受欺压的第一线的酒商,却已经受够了。
崔稚身边站着娄康,娄康打开怀表开了一眼,“丫头,吉时已到!”
吉时已到!
“砰!”
崔稚一棒打响了大鼓,岸边数百名壮汉闻声而动,手中的火把齐齐被抛了出去。火把在江上飞飞舞,哗啦啦全部落到了竹筏上的稻草之上。
漆黑的夜里,火势平地拔起,一时间,目光可及之处,江上木筏连成一条连接天际的火线!
数百名壮汉立时俯下身来,将脚下拴住木筏的绳子齐齐抛进河中。
此时一阵风吹来,木筏跟随着风和浪,全部向下游飘去。
方才那条火线,已经变成了一条粗绳子,将整个漆黑的江面映照的火红锃亮,半边天如同白日,烟火之气弥散开来,在每个人的呼吸之间。
“大兴不亡!大兴不亡!大兴不亡!”
岸上齐齐高呼,崔稚喊着这似是而非的口号,突然好像真的生在了这个叫做大兴的国家。
大兴不亡!
他们不敢谩骂不敢侮辱,他们都是大兴百姓,不想大兴在这强盗一样的矿监税使手下,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大兴不亡!
紫禁城里的皇帝,还要继续掩耳盗铃下去吗?!
数百壮汉追着木筏高喊,整整一夜,从府城一路护送木筏到长江边,隔着江高声呼喊。
对面就是镇江府,再往下游是常州府,扬州人沿江放火高呼之事,一夜之间,三个府的人都知道了。
矿监税使常斌是派到南直隶来的税监,今天收的是扬州府的税,明天收的就可能是镇江、常州、苏州、南京!
谁能逃过?!
火筏下江、振臂高呼的事情,接连被南直隶人争相效仿,一时间,水乡江南火光滔天。
这一把把火烧起来,把所有人的血都烧热了。
南直隶的官员震惊之中,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纷纷借机上书京城,折子如同飞舞的纸片,全在南直隶去往京城的路上。
无独有偶,就在南直隶火筏一事之后五天,江西和湖广那两处早就被矿监税使迫害良久的地方,竟也效法起来。
大火将整个长江都烧了起来,熊熊燃烧之间,官员们的折子从火中飞舞的纸片,变成了一道道催命符,直奔京城而去。
矿监税使如若不能禁止,只会越来越多,很快将会不只是这三省受灾,所有省份都不能逃过!
大兴天灾已经够多,何必再添人祸?!
火筏熊熊燃烧着,将整条长江燃了起来,百姓高呼着,大兴不亡!
关于矿监税使的未来或者说大兴百姓的未来,仍未可知。
接下来,是等待。
——
崔稚心里有些怕怕,她倒是不怕皇帝来抓她,毕竟法不责众,但她有些担心筹谋了一切的魏大人。
魏大人原本已经从常斌处脱离,谁想到,这几日火筏事件越演越烈,他倒是又想起了那常斌来。
常斌这回是死定了的。
事情可以说是因他而起,不管今上会不会迫于压力收回矿监税使这一道成命,常斌回去都活不了。
魏铭利用了常斌,这也是真的。尽管常斌鱼肉百姓、收受贿赂、打家劫舍,但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能值得上一死,是魏铭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才彻底被押上了刑场。
现在常斌还没有死,在落脚的宅子里以泪洗面。
扬州人听说了,都开怀大笑,唯独魏大人,说要去看一看常斌。
这种时候,这种情形,单枪匹马去看一个罪犯?
崔稚实在有些担心。
第337章 以泪洗面可怜人
崔稚实在有些担心。
不过,魏大人说那叶家大少爷也会去。那样的话,应该稳妥许多吧!
——
叶勇曲醉在酒中好几日了,每每想到那火筏之事,就觉得心里堵得呼不出来一口气。
那些酒商哪里来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一面把事情闹大,好像捅破了天一样,将各地百姓心中对于矿监税使的惊怒之气,全部点燃,另一面又没有搞的鲜血直流,弄得各地竞相效仿。
他们这么一办,南直隶的官员哪个不是人精,全都跟着造势起来,一封封血泪奏折发往京里,还有湖广江西的官员一起,这矿监税使只怕真的要被撤回了!
那常斌以泪洗面叶勇曲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原本想借此让自己在南直隶官声鹊起,然后顺利再次出仕。
眼下,哪还有一位南直隶的官员顾得上他?更不要说高呼他出仕了!
叶勇曲越想心里越堵,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真是越喝越烦。
他在仪真城的小酒馆里喝着酒,被随从附在耳边通报道:“老爷,少爷特意避开人,轻车简从离了家。”
“他做什么?”叶勇曲喝得脑子有些懵,随从连忙道,“大少爷换了不起眼的布衫,先去老太爷嘱咐修缮的道观看了一趟,然后往着似是常斌居所的地方去了。”
常斌?现在还去找常斌做什么?连常斌都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叶勇曲想不通,可他眼前忽然晃过了魏铭的身形。
叶兰萧被自己看管的甚严,也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叶家和竹院,他能去常斌那里做什么?除非有人喊他过去……真是那魏铭?!
上一次,他觉得自己眼睛没花,在道观看见的,就是魏铭的身影,可等他闯进去,怎么就成了老爹呢?!
老爹和魏铭那小子的身影,他还分不清吗?!
叶勇曲就算是被叶老爷子训了一顿,仍旧心存疑惑,他想一想这茬事,又想想叶兰萧要往常斌处去的事情,摇晃着站起了身来。
“走,过去看看!”
——
仪真城外某处山脚下,常斌坐在床头哭泣,生生哭湿了一条巾帕。
那些跟随他左右的参随逃跑殆尽,常斌看着一库房收来的财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想等干爹的人过来帮他一把,干爹在南京有人,可这么久了,他一个人都没等到。
他该怎么办?!这一库房的钱又怎么办?!
常斌从没有想过还有今天,他想起那个给他出谋划策、关键时候又跑没了影的张秀才,就恨得牙痒痒,以至于张秀才进到了他房间里,他也毫无察觉。
还是张秀才递上了一方帕子,“内侍,莫要再哭了。”
常斌接过来要擦眼泪,那帕子刚到眼下,他忽的跳了起来。
“天杀的张秀才!你还敢回来!都是你害我!要不是你让我收酒税,让我加到三成,能惹恼了那些酒商,闹出这么大的事吗?!你坑死我了!”
魏铭一时无可辩驳,常斌说得基本是对的。
所以,他才特特赶来此地。
“内侍,事已至此,不知道内侍准备如何?”
“什么准备如何?!我还能如何?!”常斌捶胸顿足。
魏铭想笑又笑不出来,常斌这一回,实在是有点无辜。他瞧着常斌三十露头的年纪,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像个砸碎了花瓶的小孩子一样,哭得无措,暗叹一声,由着常斌哭岔气了,道,“内侍莫哭了,我来本就是为内侍指一条路的。”
常斌一愣,刚要一喜,又戒备地看向他。
“我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那些文官的人?!你要给我指什么路?!他们还想要把我榨干吗?!”常斌情绪十分激动,“我回京必然是要被问罪的,就算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难逃,我后半辈子,没指望了!”
“既然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不若内侍,不要回京了。”
魏铭这话一出,常斌倒吸一口气。
“我是圣上派来的矿监税使,我怎么敢不听圣谕?!圣上让我回,我除非死掉,怎么敢活?!”
魏铭笑笑看向他,捋了一把美髯,顺便把胡子按得更加服帖,轻声问,“若是假死呢?”
“假、假、假死?!”常斌震惊了,他也曾想过,却不敢深想,眼下被魏铭提了出来,他不仅想到了那久久不来支援的干爹的人,分明就是干爹也已经放弃了他!
与其回宫受罪,还不如假死,反正……他不缺钱!
常斌脸上皮肉跳动着兴奋,身体又害怕地轻微颤抖。
他抬头看魏铭,“你真的假的?你想让我怎么假死?死了以后呢?”
魏铭看了一眼整个院子。
“畏罪自焚。之后,我给内侍一匹马,内侍去往何处,我不会知道。”
这样的密事,少一个人知道,常斌就多了一个存活的可能。
常斌身子越颤越厉害,之后又慢慢平复下来。
那矿监税使是今上想出来的敛财的招数,搜刮钱财也是今上的成命,若是扬州酒商不闹出去,恐怕今上比谁都乐意要这一笔钱!而现在闹大了,常斌不想就这么沦为替罪羊、阶下囚!
他看向魏铭,魏铭也看向他。
魏铭点了点头。
常斌心下大石一放。
自己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姑且听他的吧!
常斌拿走了一包金条和一些碎银两。
他拿的不算少,在一库房的钱财面前,又算不得多。魏铭见他尚有分寸,晓得他是真的想隐姓埋名过日子了,那自己能做的也就已经够了。
魏铭见常斌准备好了,就带着常斌趁人不注意,从后门出去。
叶兰萧的人在等着。
常斌一看,嘀咕道,“你果然有后台!我就不在乎是谁了,你们放过我,咱们两清!日后若有相见之日,还能做下来喝杯茶!”
这样最好。魏铭笑着颔首,看了一眼粗布长袍藏身叶家小厮中的叶兰萧,招手让人把树下的马牵到常斌身前。
常斌回头向院子看去,叶家的人已经抽出将树下的柴草搬了出来。
“烧了吧,烧了也好!”
说话间,叶家人已经手下利索地将柴草点燃,像常斌房里扔去。
火势很快蔓延开来,不到几息,火光冲上了天。
常斌一脸复杂,再不多言,定定看了魏铭一眼,正要翻身上马,忽然一个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常税监,这是要往哪去?!”
第338章 一心出仕疯山长
“常税监,这是要往哪去?!”
声音一出,众人齐齐朝声音来处看去,一看之下,魏铭和叶兰萧皆是一怔。
叶勇曲!
叶勇曲走上前来,打量着众人,常斌在他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转而又拉住了魏铭。
“你说了送我走的!”
话音一落,叶勇曲就笑了起来,他走向前来,上下打量魏铭,忽然一伸手,抓住了魏铭的胡子。
他的袭击就在一瞬间,魏铭来不及躲闪,一把被他扯掉了假须。
假须掉落,常斌吓了一跳,在看魏铭那露出的整张脸,“你、你这么年轻?!”
魏铭尚未回答,叶勇曲可就笑了起来。
“是啊,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觉得他除了哄人,能做什么?”
叶勇曲笑得不行,常斌的脸色变了一变,看看魏铭又看看叶勇曲,“你又是谁?”
“我是谁?”叶勇曲不着急回答,忽然抬手招了人上前,“来人,把这常太监给我绑起来!妄图假死畏罪潜逃!若是交给朝廷可就意思了!”
他说完,手下的人就要上了手。
常斌吓了一大跳,这就要跑,去根本跑不开去,叶勇曲满脸是笑,魏铭一脸沉色。
“住手!”叶兰萧突然出声。
众人皆是一顿,常斌方才根本没有注意叶兰萧,此时被这一喊,看过去,而叶勇曲却脸皮一颤。
“混账!敢在你爹脸前示威吗?!”
叶勇曲一句骂出,更是耐不住性子了,一边招呼人非要将那常斌扭起来,另一边朝着叶兰萧骂道,“混账东西!之前是不是你通风报信,让那姓魏的小子去通知常斌,避开宗亲坟墓的事?!你可知道为了此事,你爹我筹谋了多久?!被你一句话说破,我那些筹谋全都没了用,还被人嗤笑,被那些官看不起!都是你个混账办的事……”
他一腔怒气直奔叶兰萧而去,叶兰萧一句都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攥紧了手,藏在了身后。倒是常斌听了前后,听出了叶勇曲的身份,转头问魏铭:“你说的果然都是真的啊!那你顺着他的法子做不就行了,为何还要闹出酒商的事来?”
常斌不懂了,叶勇曲听见这话,一下转过身来,两只眼喷火一样地瞪着魏铭,话却接下了常斌。
“你问他为什么?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要出尽风头!他要证明他比南直隶的官员,比我这样的两榜进士都厉害!不然呢,还能为什么,真的为了把矿监税使铲除?!”
他话音一落,看向魏铭的眼神更加凶狠,魏铭却好似没看见一般,淡淡道,“山长所言不对,我一秀才,又不能揽功,也无意揽功,所做正是为了铲除矿监税使这一政弊,而不在于赶走了常内侍,长了脸而已。”
他说完,周遭一静,只有风吹草动的窸窣声响。
而叶勇曲却突然笑起来,笑得狰狞让人不忍直视。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秀才,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魏铭也笑了,“几斤几两或许不知,可此事,眼看就要成了。”
这话一出,叶勇曲喉头像是被一块米糕噎住,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等他再开口,不耐道,“来人把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给我抓起来!”
叶勇曲带来的人直接上手捉住了魏铭,魏铭没有丝毫反抗,也同常斌一样被抓了起来,而叶兰萧见了,不由喊了一声爹,“爹不要这般!”
“怎么?你要反我?!”叶勇曲一个眼神杀过去,“我告诉你,叶兰萧,今次的事,我不同你计较。常斌我现在就带走,我要拿他去南京,南京的官看见常斌潜逃又被我叶勇曲抓回,谁也不会再多言!你留下来,给我好好善后!不然,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这话十足的重。
叶兰萧听的心魂一震,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上半身直直立着,仰头看向叶勇曲。
“父亲!此事并不是儿子主张,能有今日一番情形,多半都是魏生功劳!爹在此抢功,算怎么回事?!”
“你住口!”叶勇曲大怒。
叶兰萧却不住口,跪着向前行了一步。
“爹不想听,儿子就不提功劳之事,只说爹眼下要把常内侍带走,又是为何?就是为了在南直隶官员面前夺回颜面吗?!爹想出仕,想让南直隶的官员一致呼唤爹出仕,这样爹就可以有理由说服祖父了,是吗?!”
叶勇曲脸色一僵。
叶老爷子不许他出仕,不过是因为他当年不留神失手做错了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个两榜进士,竟然只能窝在这土堆一样的竹山上,和一群学生比见识!
这算什么?!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借此机会,以南直隶官员的舆论,迫使叶老爷子让他回到官场,可没想到,事情搞砸了!
魏铭在旁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不由地猜到了他的心思,“山长想让南直隶官员唤你出仕,却不想这样的功劳出仕,到了京里,可会得到重用?只怕今上视你眼中钉而不及!”
他这么一说,叶勇曲可就炸毛了,“你又懂什么?!就算是眼中钉,也是诤臣,自有内阁提携,自能名留史册!”
魏铭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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