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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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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往千佛山求佛,临时抱一下佛祖的脚,不过更多的人恨不能钻进文章里面,前来指导的举人纷纷押题,各大书局拼命刊印,赚最后一波钱。
  崔稚的院子也充斥着考前的紧张,嬉皮如邬梨,淡定如魏铭,都老实呆在房里做文章,更不要说落榜过的葛青和初次乡试的温传,前者睡不着觉,后者吃不下饭。
  崔稚本来是想趁着济南人多赚一笔钱的,但她错估了考前的紧张气氛,酒水基本上停售了,她既然闲着,也就不能真闲着,每天和苏玲一道,翻着花样给这几个临考战士供应精美三餐,邬梨脑门上的油水都多了,直担心自己要秃。
  秃这个事,油水是其次的,费脑也是其次的,基因才是主要的。
  看人家魏大人,头发越发得硬直乌黑,崔稚趁他洗发的时候,偷偷摸了摸,头发硬得跟钢针似得,就是泡了水,也根根挺直。
  崔稚赞叹不已,相比之下,邬梨那草窝一样又黄又软的头发,就好像秋日的枯草一样,秃光是必然趋势了。
  不过她没工夫给邬梨做养护头发的药膳,她想起有个人,比邬梨要紧多了,那个人有个大毛病——考试紧张症。
  崔稚一想到可怜兮兮的孟中亭,就连忙找齐了食材,把墨西哥烤肉卷给了做了两份出来,又煲了粥,炒了小菜,全部带上去了孟家的落脚院子。
  松烟看见她直接跳了起来,“我就说,姑娘肯定来!还肯定带着吃的来!”
  “你倒是了解!”崔稚呵呵笑,跟着松烟进了院子,不想却听见孟中亭烦躁地大声同人吩咐,“以后他再说什么,不要给我通传!不去!一律不去!”
  崔稚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第400章 定心丸
  “小六,怎么了?”
  崔稚今日穿着一身水红色长袍,做了男子打扮,孟中亭顺着她的声音看过来的时候,目光在她这身簇新的袍子上一晃,嘴唇抖了两下,脸上说不出的僵硬。
  “咦!这是怎么了?是你不对劲,还是我不对劲?”崔稚莫名其妙。
  松烟赶忙过来拉了孟中亭一把,“六爷!是崔姑娘来了!崔姑娘!”
  他这一提醒,孟中亭才回过神来,“小七!”
  崔稚说“是我呀”,走上前来,“你刚才跟谁发火呢?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孟中亭嘴唇抿了抿。
  若说考试临近了,他最在意的就应该是乡试,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沾上了那个彭久飞,那彭久飞各种名目叫了孟家人出去,他晓得那人古怪,便托词不去,上次更是偷偷跑了,却被彭久飞当街抓了。
  从那之后,彭久飞也不藏着掖着,此次点名请他过去,孟中亭当然不愿意,寻了老三孟中亲说道此时,孟中亲却一脸尴尬,“那彭久飞也不全是玩乐,不是也点评时文吗?他请的那几个先生,都是举人出身,说来也有几分真本事,你去听听也没什么?兄长们不也都陪你同去吗?”
  孟中亭真是忍不住了,他说,“我不喜那彭久飞,处起来难受,自己在家看书也不愿听先生讲!”
  他是极少说这样的话,孟中亲也纠结了一时,半晌才道,“我若是能替你拦一拦,自然拦的,若是不能,你自己再想想法子。”
  孟中亲不由地提点孟中亭,“那彭久飞是通政使彭助的亲儿子,而咱们,不过是大伯父的侄子罢了!若是大伯父家的大堂兄在此,那厮不敢放肆,你三哥我却没这个面子。”
  话说到这个地方,孟中亭也不能再难为孟中亲了,相比孟中亲是二房的人,自己好歹还是大伯父嫡亲的侄子,可那彭久飞不还是毫不顾忌吗?
  那他能如何办?临近考试了,还能写封信寻父母外祖求救吗?
  这些事,孟中亭自己都理不清楚,他并不想告诉崔稚,一来,崔稚是个急脾气的,上次同那彭久飞便瞪了眼,二来,孟中亭总觉得彭久飞对他的纠缠,实在有些见不得人,更说不出口了。
  可他不说,崔稚也不会猜不到。
  崔稚问他,“是不是那个姓彭的又来纠缠你了?”
  孟中亭张口就要否定,崔稚却盯住了他,“看来是真的。”
  松烟在旁叹气,孟中亭让她不要管,“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便好。”
  这话要是出自魏铭的口,崔稚当真就不用费心了,到底魏大人的办法层出不穷,但孟中亭在她心里还是那个婴儿肥未褪的小男孩,她实在有点不放心。
  “小六,是不是你三哥他们也帮不了你?”
  她都猜到了这个份儿上,孟中亭还如何隐瞒,他低着头点了一下。
  崔稚见状,不由地思索了一番,问道,“我记得你那巡按御史的义父,是在济南做官,如今还在不在?”
  她说得人正是当年用来吓唬王复的山东巡按,张盼波。
  张盼波是孟中亭的义父,虽然官位不及三品的通政使,但是权柄不小,尤其在山东地界。
  据悉,张盼波在这山东巡按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承蒙孟中亭的大伯父孟月程关照,好像明年开春就要升官了。他和孟家一体,又是孟中亭的义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但是孟中亭支吾了一下,“这等事情,怎好同义父言明?”
  崔稚晓得他惯来面子薄,若不是她猜到,他连自己都不想说,更不要说同长辈了。
  崔稚琢磨了一下,“不说便不说了,你只说在这里思绪不安,想去你义父处暂住几日,反正就要开考了,他怎么会拒绝你呢?”
  这样一来,孟中亭住进了张盼波府上,那彭久飞也就不好大摇大摆行骚扰之事了。
  孟中亭听得眼睛都亮了,“小七,这么好的办法也就你能想出来!我真傻!”
  崔稚见他这般,也跟着高兴起来,心道,你一个小小初中生,哪能跟我比呢?我可是比你大了近二十岁,天增岁月人增寿,脑子不能破又旧!
  两人安安稳稳说了会话,崔稚把东西拿了出来,松烟跟她道,“夫人怕少爷再犯了童试时候的毛病,把那两个灶上的婆子也遣了过来。”
  崔稚连声道好,“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她说着,让人把两个婆子叫来,又点了两句,孟中亭到了张盼波府上,她也一样不好上门了。
  当天下晌,孟中亭就住进了张盼波的府邸。
  张盼波给他收拾了个僻静的院子,听说他考试紧张,又安抚了一番,笑道,“你爹也是这个毛病,亏得这两个婆子做饭合你的口味,还能压制一番,不然实在是有你受的!”
  他又道,“义父今次正是乡试的临巡官,我给你安排了人,若是你考试时候身子不妥,可不要拖着,快快报与我,我寻了大夫给你诊治,许就不用出贡院了!”
  乡试三年一回,备考三年甚至十年二十年的,大有人在,进了贡院,心里紧张,总容易出点事,孟中亭就是考试紧张症的一类人,有张盼波能给他在贡院里寻大夫,若是能当场治好了,还是能接着考试的,不会一耽误就是三年!
  旁人哪有这个机会呢?毕竟是临巡官,总管贡院内外看守之事。
  孟中亭得了这么僻静的院子,又被张盼波喂了这么一颗定心丸,这心里立时就安实了,当天晚上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张盼波要去贡院里当差,早间同孟中亭一道吃了早点,他见孟中亭吃那墨西哥烤肉卷,自己也尝了一个,意外好吃,“这玩意看着是那贩夫走卒吃的东西,没想到味道不一般!”
  孟中亭听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心道苍蝇馆子里的美味,一般都比正经后院厨子做的好吃,大概义父没怎么吃过吧。
  他正想着,有小厮过来通传,说有人上门拜访,“……说是莱州彭氏的彭二爷,这是帖子。”
  小厮把帖子递给了张盼波,孟中亭手里的筷子,一不留神,乒乓落了下来。


第401章 被困
  彭久飞追了过来,还光明正大地递帖子上门,要堂而皇之地来纠缠。
  孟中亭后背出了冷汗冒了出来,“义父,此人我不想见!”
  “嗯?”张盼波意外了一下,“这彭氏的二爷,你不想见?为何?有什么龃龉?那可要说开,人家都上门来了!”
  是那彭久飞单方面纠缠,这个怎么说开?!
  孟中亭沉了一口气,“义父,此人过于玩闹,我不甚喜欢此人,但碍于孟彭两家脸面,不想撕破脸,这才避到了义父这里,没想到此人竟然还找上门来,脸皮之厚,实在让人想不到!还请义父遣了他回去,义父自去贡院当差,儿子在家安心读书。”
  张盼波看着手里的帖子,又瞧着一脸愤懑的孟中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彭久飞他怎么能没听说过?是那莱州彭氏的霸王,同他爹一样,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偏他爹彭助左右逢源,自从调回京里,便一路青云直上,现如今和孟月程是一级的大员,且任着通政使的职位,得今上的看重。
  彭助平步青云,彭久飞自然仗势嚣张,年初的时候,他往莱州巡按,就遇上了一个案子,牵扯那彭久飞,他正不知道怎么处置,谁想证人一夜之间全部翻供,这样的手段,他这个巡按就是想当青天大老爷,也伸不开手脚,况且,特特得罪彭氏,对他一个根基浅薄,尚且要依附孟家的人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张盼波看着手里的帖子,轻笑了一声,“可这位彭二爷,并未说是来寻你的,若是就这么将人赶出去,会否失礼?毕竟是拿了帖子上门的。”
  孟中亭讶然,睁大眼看向张盼波,张盼波把帖子放到了桌子上,“兴许是你多想了吧。”
  孟中亭竟然无言以对。
  张盼波使人去请那彭久飞进来,又让人撤了桌子看茶,更是吩咐了小厮,说晚去贡院一会。
  他这一番作为惊得孟中亭下巴快掉了下来,虽然他和义父相处的时候不长,可从来都是父慈子孝的场景,他以为义父对他疼爱有加,可如今……
  小厮已经去了一会了,孟中亭顾不得惊愕,“既然那彭久飞是来寻义父的,儿子就先告退了!”
  他说完,拔腿离去,张盼波瞧着,不由可惜地叹了口气,“到底年幼,又是娇纵惯了的……”
  孟中亭前脚刚走,那彭久飞后脚就到了张盼波处。他进了院子就先将院子扫了一遍,张盼波晓得他果然是来找孟中亭,也并不作声,问他,“彭二爷所来何事?”
  “哦!”彭久飞先上前给张盼波行了个礼,呵呵笑起来,“早该来拜访按台,只是念着按台日夜忙碌,不敢叨扰。”
  既然不敢叨扰,还来做什么呢?
  张盼波面上不表,请了他坐下喝茶,“无妨,到底近了乡试,做考生的,总是比我等更忙碌些。”
  彭久飞也不是特别能捏得准张盼波的意思。
  他当然知道张盼波是孟中亭的义父,恨不能穿进孟家的裤子里,不过这张盼波其人,本事也就普通,不然不会许多年还在这个位置上不挪窝。
  孟中亭避到了张盼波这里,他要是不说不做,岂不是被那孟小六一招制住了?他彭久飞是什么人?能被一个小娃制住?若不是使出些手段,倒让人瞧不起!
  他琢磨了一番张盼波,想到年初生在自己身上,后来又不了了之的案子,纵然他有本事翻供,可也得张盼波不追究,如果张盼波这个巡按御史追究,这事不会这么顺利了结!
  这样的张盼波,彭久飞递了帖子上门一探究竟,没想到,帖子进门没多久,他人就被请了进去。
  只是那孟小六呢?
  彭久飞也不能敞开了跟张盼波要人,他道,“若说忙碌,倒也不至于,只是前两日看了一位友人做的文章,直觉写出文章之人,今科八成要中举,所以便要寻此人讨教一番,偏此人不爱见人,乡试在即,学生总以为,还是把文章讨教明白的好!”
  他说什么文章,说什么讨教的,说来说去,不就想说孟中亭吗?
  张盼波接了他这一招,装作感兴趣道,“哦?竟有这样的事?是何人所做之文啊?”
  彭久飞一听,赶忙道,“不巧,正是令郎。”
  张盼波自己的儿子并不在此地,彭久飞说得哪还有别人呢?
  彭久飞只把眼睛盯在了张盼波身上,张盼波到底什么态度,就看眼下了!
  他见张盼波沉吟了一下,忽的一笑,“原来是小六!”
  彭久飞连道正是,“不知可否能见到令郎,讨教一番文章?”
  张盼波又沉吟了,彭久飞见他同自己磨蹭来磨蹭去,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回数,不禁道,“按台今日可是要去贡院巡视?若是令郎一时不便,按台自去巡视,学生在此候着便是了!”
  “这……”张盼波看了他一眼。
  张盼波虽然没有答应,可这一路也没反对,他只是夹在孟家和彭家之间不好决定罢了,彭久飞笑着做了谦逊模样,“既然是前来求教,自然要耐得心思等待,学生可是诚心前来的!”
  他把话说得这么圆,张盼波若是拒绝,都有些说不过去了,但这正是张盼波的意思,他不要搅进去,让彭久飞自己来好了!
  “也罢,你等吧!”
  说完一抬头,同彭久飞眼神对了个正着,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四个字。
  ……
  张盼波往贡院当差去了,临走的时候吩咐下人,明面上要听孟中亭的吩咐,但是彭久飞要如何,也尽量满足。
  他甩了袖子去了,自觉卖了彭家一个好,至于彭久飞和孟小六之间到底做什么玩笑,他也就不管了。
  他可以不管,但孟中亭就急了,偏偏那彭久飞嚣张得很,在他院门前又是读文章又是问问题,真就一副讨教的模样,他完全被困在了院子里,心烦意乱地恨不能同那彭久飞打起来,打个头破血流,一分胜负才好!
  可这是张家,不是孟府,他怎么打?!


第402章 定力
  整整被困了一晌午,那彭久飞完全没有走的意思,还询问了张家的下人,问张盼波什么时候回来,说可能还要叨扰两顿饭。
  孟中亭真是怕了他了,偏张盼波府上除了他一个正经主家,只有两个姨娘在,孟中亭不能一直躲在院子里不出去,那岂不是真的怕了彭久飞。
  他让松烟开门,松烟一脸为难,孟中亭冷笑,“我就不信他能吃了我!”
  他自己上前拉开了门栓,彭久飞一见到他就上下打量着笑起来,“今儿也没穿那件水红色的长袍呢!还是那衣裳,你穿着俊俏!”
  孟中亭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来讨教文章吗?我可是在你义父面前过了明路的!”
  孟中亭根本不想同他打马虎,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回彭久飞不再扯东拉西了,“不是想跟你做朋友吗?想跟我彭老二称兄道弟的人,满大街排队,连你四哥五哥都上赶着,怎么偏你瞧不上我呢?我总得弄个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和人之间能结为好友,靠得是志同道合的缘分,你我不是同路人,有什么可交结的?”
  彭久飞听了也不恼,“不是同路人的多了,我彭久飞的朋友什么样的都有,你不同我交结一番,怎么知道你我不是同路人呢?”
  孟中亭想说抬眼一看就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彭久飞不等他开口就道,“咱们得先交结一番,才好确认是否是同路人,不然就算你一方拒了我,我也得找上门弄个明白!”
  这就是说,无论如何,都要孟中亭同他结交了!
  孟中亭勃然大怒,“你……”
  “嘿!别急,眼下乡试在即,我给你几日考虑,等到乡试过来,咱们再说此事如何?”彭久飞目光不住盯着孟中亭,“我只盼着你考过才好,来年,咱们一道往京城会试,可不就是同路人了?”
  他说着,呵呵地笑,笑得孟中亭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那彭久飞却挥了手,“走了,乡试之后再上门拜访!”
  他还真就走了,只是孟中亭定在了原地,看着彭久飞离去的目光放着冷箭。
  松烟急的不行,“六爷,六爷,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论如何,乡试前的日子总算安宁了。
  “回去吧?收拾东西。”
  “回哪去?”松烟不太明白。
  “回孟家院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他是来张盼波处避难的,可张盼波什么都帮不了他,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孟中亭觉得自己以后可能都不用来了。
  当日,孟中亭就让松烟收拾了东西,带着人和行李回了孟家。回去的路上,孟中亭一直脸色不好,到了晚间,竟然从梦里惊醒三次,松烟想请大夫,他又不许,松烟没了招,悄悄让人给崔稚送了个信。
  崔稚得了消息立时就赶了过来,还从街上请了个大夫一块过来,跟着一并来的,还有魏铭。
  大夫替孟中亭诊了脉,说大事倒是没有,乃是心神不宁导致的,但这样最怕寒邪侵体,让着意着些,然后开了两副药,让孟中亭早晚喝了暖身。
  魏铭已经从崔稚口中得知了他的情况,当下同他道,“既然是乡试后再见分晓,那便安心乡试,等到考完了试,正经同他过招,眼下不要耽误了咱们的大事。”
  孟中亭也想这样,可他年纪小,哪有魏铭那份儿定力,魏铭也瞧了出来,同他建议道,“若是耐不下心来做文章,便练字,到了这个时候,把心沉下来最要紧。”
  崔稚也在旁边说是,“我们魏案首每日都练字,他要是烦躁还刻小印呢!你瞧这个小兔儿就是他刻的!”崔稚展示了她拴在腰上的兔子,不只是兔子,崔稚到外头同人谈生意的那枚刻了“崔七”的小印,也是魏铭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孟中亭又惊叹又佩服,“我不及良多!”
  说着站起了身来,让松烟磨墨铺纸,“先连上五十个大字再说!”
  崔稚直道好,魏铭也点了头,“好男儿志在四方!”
  ……
  等到孟中亭情绪稳定了许多,崔稚和魏铭才告辞了去,崔稚在马车里叹气,“这个姓彭的,到底想干嘛呀!”
  魏铭并不言语,眼下说什么都没有作用,既然彭久飞说了考后的话,那就想把乡试考过去再说吧,但愿孟小六这次能顺当些,过了这场乡试,得一个举人的身份,而不用等到三年以后了。
  魏铭暗暗想着,崔稚凑了过来,“魏大人,还得多谢你,你劝人果然有一套。”
  魏铭可就笑了,“下次你再请我我劝人,可是要收费的!”
  “啊?魏大人你掉钱眼里去了?”他现在动不动跟她谈钱,没救了!
  魏铭说是,“既然是你拜托我去的,自然是要收钱,除非我自己愿意去。”
  “可孟小六同你也是好兄弟吧,你不是自己愿意去的吗?”
  魏铭却问她,“既然他是我兄弟,你又为什么来请我拜托我呢?”
  崔稚快被他绕糊涂了,一转眼又琢磨了过来。还不是因为自己太在意孟中亭那可怜孩子了?
  她叹了口气,关心则乱了。魏铭没有开口打扰她,也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人和人之间,是不能强求的。
  唉!
  ——
  乡试分三场,第一场在八月初九,第二场是八月十二,第三场是八月十五。
  三场下来考到中秋月圆,不过好在每场考试都只考一天,和崔稚曾经听说的清朝的一考三天不一样,还是明朝的形式。
  这种考试,考生要轻松很多,不然三天关在贡院里考完,出来人都得瘫了。
  贡院里有开火做饭的地方,崔稚和苏玲忙活了半夜,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些即食的东西,也另外准备了食材和水,温传紧张的一天都没吃饭了,崔稚给他熬了一大锅粥,让葛青捏着鼻子给他灌进去,“总得进点东西吧!”
  魏铭还算淡定,让崔稚在墨西哥烤肉卷上撒点芝麻,“吃起来更香。”
  崔稚一看他还琢磨着怎么吃更香,也就放心了。
  到了后半夜,整个济南城都动了起来,星星点点的灯光连成了一片,照的整个城灯火通明。
  要进场了。


第403章 入场
  道试的时候,五更天入场,到了乡试,四更天前,就要带着笔墨砚等考具在龙门前齐聚。
  能不能鱼跃龙门,就看各自的本事和造化了。
  入场门分东西中三门,临巡官点中门,其余两门由其余官员把手,山东的县试,站在中门的,就是张盼波。
  不过这种时候,就算是张盼波亲儿子来了,也不能随便上前,毕竟人员众多,一省应考的秀才都聚在此地,很容易出乱子。
  为了避免人员拥挤混乱,各个县分开来入场。和童试不一样的是,童试的时候点高脚灯作为这个县的醒目指示,而乡试则用长牌灯来指示,长牌灯上贴着各个县的名字,轮到那个县的考生入场,就点燃哪个县的灯提示。
  一明一暗之间,心神都跟着提了起来。
  贡院前官兵的人数亦不少,大多数考生都安安静静的,若是说话,也是窃窃私语。
  但是龙门前却时不时发出惊叫之声,听得崔稚忽的想起魏铭跟他讲的考神脸前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字牌,和时不时的吹角喊声。
  崔稚超小声问魏铭,“魏大人,刚才龙门前嚎叫的,都是夹带小抄的吗?”
  乡试的搜身可比童试严格多了,别看是黑天,可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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