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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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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廖一冠却没这么说,他突然撇开苗安不提,说了一句话,“在朝堂,总要有人搭台子才能站稳,现下都说秦阁老张阁老拉拢人手互斗两败俱伤,但是无论如何,得有人才能斗,不然不战而败。就像各朝各代都有的浙党、赣党,我们也要有自己的人手,南直隶这么大,旁人不一心不要紧,咱们竹院的人一心,就是稳固的竹党!”
  竹党?!
  叶兰萧突然呼吸一滞。
  当年沈攀为害竹院的时候,魏铭就曾跟他设想了沈攀鸠占鹊巢的情形,竹院的学生若是被沈攀利用,依照沈攀的追名逐利,早晚会发展成为他手下的利器,四处征战讨伐的竹党!
  叶兰萧当时就被这个假设惊到了,没想到沈攀身死之后,在他亲自掌管竹院之后,还有人打这个注意!而这个人,竟然是廖一冠!
  叶兰萧冷汗都落了下来,他借口进京水土不服,没有同廖一冠深谈,当下把话都说于了魏铭,手下指骨攥得噼啪响。
  “竹院可真是块肥肉,都想来咬一口!”叶兰萧不敢想象如果沈攀没死,自己没有重振旗鼓,会怎么样。
  魏铭默了一默,才又慢慢道,“竹院和旁的书院都不一样,最初就是因为反抗内党而聚集,前后进书院的学生,都是认可这等从政的思想才来到竹院,他们天然就是一派,不仅有师门维系,所以更加稳固。”
  叶兰萧深以为然,但是他也很气愤,“廖一冠明知道我叶家、竹院与内党不和,他以为走了佟孝贤,我们便能同苗安结成联盟吗?叶家反对的是内党干政,廖一冠却一味地装聋作哑哄骗与我,果真当我是无知小儿不成?”
  叶兰萧说到“无知小儿”,却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叶勇曲,如果是父亲在,只怕此时已经为了出仕,与廖一冠结成了同盟。
  “竹院这般惹眼,我虽然表现出并无意与他同盟,可话没说死,只怕他不肯善罢甘休。”
  魏铭想了想,“竹院这等情况,廖一冠今次能看上,旁的有心人也能,以后竹院出仕的学子越多,就越危险。”
  “那从微以为,当如何?”叶兰萧沉吟,“若是能像清党那般,便好了。”
  清党不算一党,风起而聚,风去而散,没有谁人一呼百应这等情形,就算是影响力最大的都御史穆三平,他的言论若是不能得到清党众人的认可,清党也不会随便为他奔走。
  魏铭听叶兰萧这样说,轻笑了一下,“既然叶兄提到了清党,为何不直接把竹院学子,融进清党算了?”
  此言一出,叶兰萧就反应了过来,“与其散落被人盯上,倒不如主动融入清党,不再以竹院自居,也就无所谓竹党了!”
  最重要的,还是竹院学子与清党众人从政理念相似。
  叶兰萧得了此妙计,不由地上下打量魏铭,他道,“从微越来越了不得了,不过做官半年,竟然能把朝堂看得这般透彻,真真是金子做的状元,没有半分含混!”
  他这般说,魏铭摇着扇子说过奖,“不过是在翰林院这些时日,有所感悟。翰林们清高,是这污浊朝堂里的一股清流。”
  叶兰萧道正是,却又说起了廖一冠提及魏铭的事,“你这状元也是香饽饽,可得小心着些,尤其婚事上,我看还是尽早,免得被搅进什么事里,蹭了一身灰。”
  魏铭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还不知余公的意思,可着实不好拖着,写封信回家给婶娘,让婶娘去探探余公他老人家的口风吧。
  回到家中,焦武已经抱着膀子坐在台阶上打盹了,魏铭让他落锁回屋正经睡,又问了崔稚晚上在做什么,钱双过来说,“姑娘思量着要给爷买两个灶上的妇人呢!”
  这大半年多是钱氏兄弟和崔稚在灶上忙活,是该买个人了。他进到屋里,听见崔稚在灯下盘算,嘀咕着,“那个杨六娘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正经的府里的人手,是该配起来了。”


第497章 绕圈
  翌日,崔稚就让钱双去寻牙人来,她长个了心眼,让钱双寻三个牙人分别说话,看那个杨六娘到底有没有问题。
  先来了一个牙人,崔稚一问他杨六娘的事情,他就道,“给各府送菜十几年了,听稳当的人嘞!姑娘要不要跟他们家定下?小人能作保。”
  崔稚又问了第二个牙人,也是这么个说法,崔稚让他举例,“都给哪些人家送菜了?”
  这个牙人说多是些贵勋贵戚人家,举了几个,和前边牙人说得差不多。
  崔稚又去问了第三个人,巧得是,说辞都是一样的。
  崔稚当时就看出来古怪了。同一个人,不同的人对这个人的评价方面往往不一样,崔稚虽然有重点的提问,但是这三个人的回答却差不多,很显然,“串供”了。
  这就有意思了,一般来说,牙人不太会明显地撒谎,尤其在京城这样的地界,说谎只会让他们名声扫地,遇到困难的事情,他们宁愿不说,也不会乱说,段家也算就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三个人跟崔稚的说法一样,而又有“串供”的表现,说明杨六娘收买了他们,而杨六娘经得起查,也不会坑了他们。
  这三个牙人还是崔稚让钱双故意叉开几个坊挑来的,那么杨六娘收买了多少牙人呢?
  崔稚觉得有意思极了,敲了敲桌子,问最后一个牙人,“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她今天仍旧穿着昨天那身衣裳,梳的也是昨天的发髻,魏铭去翰林院当差了,她在外院的书房门前见了牙人们。
  第三个牙人瞧着她一眼,低眉顺眼地问她,“小的瞧姑娘身份不一般,不是院里的仆人吧!”
  崔稚微微心惊,她这么打扮,昨天杨六娘以为她是丫鬟,但是牙人不一样,眼尖的很,她问他,“何以见得?”
  那牙人低声笑,“姑娘通身气派同下人们不太一样。”
  好吧。崔稚表示很服气,也不跟那个牙人兜圈子,“昨天杨六娘可没这么多疑问,上来就问我家里要不要送菜的。”
  那牙人眼珠一转,崔稚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思索,那牙人说菜贩和牙人还是不一样的,崔稚哼哼笑了一声,“那是,牙人讲信誉,不能随口说假话吧?”
  她盯着那个牙人,果见那牙人脸上又闪过一丝犹豫,才道,“牙人自不能说假话,坑人害人的事不能干。”
  崔稚把他这话思索了一下,不能坑人害人,不代表不能顺手替旁人行个方便。
  崔稚心下思量,又问他,“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没有便算了。今天也见了几个牙人,累了。”
  那牙人一听她这么说,眼睛又咕噜转了一圈,“姑娘是个明白人,咱们也不跟姑娘兜圈子。敢问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同府里魏状元是何关系?魏状元到底定没定亲?亲事如何考量呀?”
  他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出来,可把崔稚问明白了,她笑道,“敢情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是要给魏状元说亲呀!谁家要把姑娘许给状元?怎么不遣媒婆?”
  那牙人低声笑,说遣了,“可不就是那个杨六娘吗?”
  崔稚笑出了声,“真有意思,媒婆扮成菜贩子来打听,这样的事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姑娘家是谁家?”
  那牙人却没答她,说不能说,“牙人不敢乱说假话,不能说的是真不能说。”
  要和魏铭结亲,又不能说,也是真有意思。越是这样,崔稚就越是感兴趣了,魏大人这个香饽饽,真没少招蜂引蝶。
  “不说也罢,那你却要告诉我,为何绕这么大的圈子。”
  牙人斟酌了一下,“那姑娘家的身份不太好随意行事,这是一则,二则,据说魏状元曾有个定娃娃亲的亲事,魏状元还要再寻,这姑娘家是真的看中魏状元了,想明确打听一下这事是真是假。”
  “我看,还有第三则吧,”崔稚抱臂斜看这牙人,“还想打听状元房里事,有没有姬妾,私下里行径如何,是不是?”
  牙人一看被她说中了,没有强辩,只是问崔稚,“姑娘可能透漏?”
  崔稚心下哼笑,心想你们半分不漏,想让我和盘托出,当我是傻的吗?
  她说透漏可以,“状元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那牙人看她,见她弯着眼睛一笑,“我嘛,是状元的表妹,状元爹娘都不在了,是我姨母把状元养大的,我呢,碰巧和状元一起长大。”
  她没往深里说,那牙人却明白了,他不死心道,“姑娘说得都是真的?那娃娃亲的事?”
  崔稚笑得更甜了,“我说的自然是真的,我呢,今岁才十四,还不到成亲的时候呢!”
  这下牙人彻底明白了,娃娃亲是个幌子,魏状元没成亲,按照这位表妹的意思,是因为她年龄不够!
  牙人也不再多言,离了去。
  牙人一走,崔稚就撅了嘴,这嘴巴撅了一天,等到魏铭回来的时候,还见她不乐意地拌着一盆菜,魏铭问她拌的是什么,她把那盆菜往他脸前一放,“吃草吧你!”
  “为什么啊?”魏铭笑起来。
  她瞥了他一眼,“因为招蜂引蝶的人不配吃花,只配吃草!”
  话一出,魏铭就懂了,他说不对,“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崔稚挑眉。
  魏铭伸手弹在了她额头上,道,“因为你今天吃了醋,所以我只能吃草。”
  他哈哈大笑,崔稚捂着额头更生气了,“你还笑哦!你都不知道你引来什么奇葩的蜂儿蝶儿!”
  她把杨六娘和牙人的事情说了,问他,“你说这是什么人家?这么大的手笔,就为了探一探你的事?这是真真看上你了!”
  魏铭没再笑,思索了一下,叫了崔稚留意一下。
  “怎么?你还想跟他们有点什么?”崔稚斜眼看他。
  魏铭说不是,“咱们表妹应对的很好,不过如果这家还盯着我不放,咱们可就得注意了,说明这家不好打发。”
  他说着,跟她道歉,“如果是这样,就是我的错了。”


第498章 做东
  虽然对魏大人的招蜂引蝶很不满意,但是崔稚还是认真留意了一下杨六娘和牙人,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个暧昧的表妹身份起了作用,杨六娘那边暂时没了什么动静。
  她继续做她的生意。碍于魏铭已经当上了万众瞩目的状元,崔稚这边行事开始低调起来,有时候让钱双替她出面,有时候自己化妆出面,一般人是别想知道她是谁,只知道五景酿和魏状元是一路的,也就够了。
  五景酿的生意做得好,竹院这边的行事却未见得顺利。
  自魏铭跟叶兰萧提及把竹院学子融入清党之后,叶兰萧把自己曾经和清党之间的关系又找了出来。都是同道中人,大家颇为干脆利落,欢迎叶兰萧和竹院众人与清党之间密切联系。
  叶兰萧没有避讳,是在释放竹院归入清党的信号,让别人不要乱打主意,就比如廖一冠。
  可他没想到,廖一冠还是找上了他,非但没有因为叶兰萧挑明立场不快,反而显得十分高兴。
  他问叶兰萧,“听说你与清党众人最近联系颇为密切?我记得前些年你刚被选为庶吉士的时候,同穆三平一道办过事,受过他的提携?”
  都御史穆三平是清党主要人物,如今内阁没有阁老,穆三平有事也会做一些事来。不过穆三平此人清高更胜岳启柳,因为秦张两位阁老闹得十分难看,他竟在私下里说,对入阁无甚兴致,如今入阁,徒惹人眼罢了!
  叶兰萧品着廖一冠的意思,难道廖一冠还想拉拢穆三平不成?穆三平不把他怼吐血才怪!那可是个不留情面的主。
  他说,“承蒙穆大人多次提携,如今也算不负当年穆大人提携之恩。”
  廖一冠知道他说得是竹院并入清党的事,但廖一冠依旧开心着,开心得叶兰萧莫名其妙,叶兰萧不由地道,“朝中混乱,清党出淤泥而不染,委实令人敬佩。”
  廖一冠一点都不在乎他这话了讽刺廖一冠的意思,反而若有所思地道,“是呀,我与你,与竹院,与清党,都是为了朝堂稳固啊!”
  叶兰萧简直要被他绕晕了,他却突然道,“从前我还未去南京做官之前,也曾与翰林院几位老大人交好,今次我做东,咱们寻一日,请上老大人们,再叫上咱们竹院的学子们,一道去赏个花吃个酒。”
  他说着,殷切地安排叶兰萧,“魏状元和穆大人我却不熟,你亲自去请一请?”
  叶兰萧简直目瞪口呆,这位廖大人的脑回路,出乎了他的意料。
  ——
  叶兰萧回去把这事琢磨了一边,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他把前前后后廖一冠的话思量了一下,寻到了魏铭。
  “从微,你说廖一冠是不是想利用清党为他自己造势?”
  他一下点明了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廖一冠简直异想天开,魏铭托着下巴思量了一番。
  “以我之见,廖一冠恐怕就是你说的那般思虑的。”
  叶兰萧简直冷笑起来,“他哪里来的信心?只怕我去请穆三平,人家听说他要来,也不会给面子!”
  确实如此,但廖一冠既然这么做,若是穆三平不给面子出席,他也不会善罢甘休。魏铭又思量了一下,“不若将此事与穆大人言明,请穆大人出席,届时与那廖一冠当面锣对面鼓的表明立场,也就是了。”
  他这般说,叶兰萧想了过来。若是穆三平不肯出席,廖一冠达不到目的,不肯善罢甘休,说不动要挑唆竹院众人与清党之间的关系,若是如此,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毕竟竹院学子不少,清党人数更多,难免有经不起挑唆之人。
  叶兰萧知道魏铭所言甚是,当天就寻到了穆三平处,将心中所想俱说于了穆三平,接着亲自登门给廖一冠送信,廖一冠一听,开怀大笑,“辛苦你了,这番我来做东,咱们清江酒楼见!”
  ——
  清江酒楼那日,生意异常红火,廖一冠宴请众宾客四大桌,包了清江酒楼的二楼,请的自然是清党和竹院在京为官的众生,上的都是清江楼拿手好菜,喝得是廖一冠从江南带来的好酒。
  魏铭应邀自然在场,说来他也是廖一冠点出来的会元,虽然是第二次才点出他来,但是关系总有些不一样。只不过会试出榜之时,京城乱作一团,廖一冠有意拉拢魏铭,魏铭却闭门谢客,专心准备殿试。
  此番廖一冠见了魏铭,上前便揽了他的肩,“你有这番造化,能被皇上钦点为状元,实在不容易!当时我老眼昏花,错失了你一次,幸而没错失第二次。”
  第一次,廖一冠点的可是张阁老的长孙张世斌为会元。而张世斌不过落得寻常二甲,到了庶吉士应选,便没有再进,张阁老一门想要再出阁老,三代之内是不可能了。
  当时众人猜测是张阁老与廖一冠有恩的缘故,可廖一冠这番却并未被上面责怪,只让他重新排榜便罢了。这事不乏有人揣测其中缘由,可到底是何缘故,无人知晓。
  魏铭看向廖一冠,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廖一冠却朝他摆手,“其实这会元,本该就是你的,也早晚是你的。”
  这话颇具意味,众人不免都看了过来,魏铭见穆三平面露两分讥笑,不过廖一冠仿佛没注意,魏铭问道,“为何?”
  廖一冠一笑,携着他往席面上来,众人皆相互行礼,廖一冠坐到了穆三平旁,“从会试之后到如今诸事,穆大人应该知道各种缘由吧?”
  他那表情显然是让穆三平猜,但是穆三平那清瘦的脸庞,严肃的神色,嘴角的笑意里不乏讥讽,直言,“不晓得。”
  廖一冠不免意外了一下,大概以为穆三平既然来了,便是有意与他结成同盟,既然如此,何不顺着他的话说呢?
  可穆三平不说,廖一冠也不能如何,他自己笑起来,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他道,“秦张之乱,并非一日,宫里早就不瞒了,我不过做了分忧之事,罢了!”他说着,一顿,看见众人惊诧的神色,不无得意地又补了一句,“做臣子的,无外乎为圣上分忧,为社稷尽力!”


第499章 揽功
  突然摆出了立场,这场酒宴的主题,正好从廖一冠嘴里揭晓。
  清党众人和竹院众生无不憎恨秦张党派在朝中横行霸道,如今秦张零落,竟然是廖一冠为皇上分忧的所为,众人再看廖一冠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廖一冠对众人的目光分外满意,捋着花白的胡须,举杯与众人共饮。
  后半辈子一直在南直隶官场打转的时候,廖一冠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能把南京户部尚书安稳做到致仕,就功德圆满了。
  但是陪都的户部尚书哪里比得上京城,就在前几年,他老娘病的时候,请了位回乡的太医过去,太医自然是答应的,廖一冠也十分感谢,谁料走到半途,竟然有人前来截人,生生把太医劫走了去!
  这人可不是旁人,正是张阁老!当时张阁老家的长孙媳生孩子,胎位不正,唯恐难产,张阁老一家就这么把给廖一冠老娘看病的太医截了去!
  廖一冠束手无策,眼看老娘病病殃殃快要咽气了!一旦老娘咽气,他必得回家守孝三年,三年之后,还能不能官复原位,尚未可知!
  好歹那大夫还记着他的老娘,那厢帮张阁老家长孙媳生产完,这边急奔过来把吊着气的廖一冠的老娘救了过来。
  会试第一次张榜,他点了张阁老的长孙做状元,当然不是那些人所言,是张阁老送来太医救了他娘,而根本就是廖一冠因为夺医之仇,筹谋的一场报复!
  他确实从皇上那里听到了对秦张两人把朝廷搞的乌烟瘴气的不满,他因通政使彭助下马而被临时调任京城,他原本以为没有指望的仕途,突然来了高潮。
  廖一冠一把年纪,若是还不能借此有所作为,岂不枉费世间走一遭?而张阁老在他心头恨了多时,这次终于到了他报仇的机会。
  只是廖一冠没想到,自己推波助澜的一把,竟然威力这般凶猛,他当时故意把会试第一第二都置为了张阁老一派的人,果然引发了秦阁老的打击,两派最后之争彻底点燃。
  廖一冠看着他们纷纷咬死,简直不要太高兴,而在此之前,他也在皇上面前表过对秦张二人不满的意思,皇上果然没有为难他。
  一切都是这么顺利,廖一冠在秦张下台,首辅老眼昏花难理政务之时,顺利接手了阁老手中权柄,只是不知为何,这阁老之位迟迟不落在他身上。
  岳启柳尚且年轻,他可等不得,不仅他等不得,他那个颤颤巍巍的老娘更等不得,不定那一日便撒手人寰,到时候,他可是要回家守孝的!
  若能入阁,即便是次日回乡守制又如何,从此,廖家就在他手里不一样了!
  廖一冠等得急,但皇上就不搭茬。
  廖一冠急了,现培植人手等不及,他就想到了清党。
  他对着众人笑,笑得慈爱,尤其看向穆三平,露出有意结交的和煦。
  谁料就在廖一冠在众人对他转变的眼神里,以为打开了一扇大门的时候,穆三平突然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以为,廖大人是为了报仇,才出此计策?如果我记得不差,是因为廖大人为母亲请的太医,被张家截去的事吧!”
  廖一冠讶然,大吃一惊,穆三平怎么知道?!
  穆三平继续冷笑,“原本这消息,我是要拿出来弹劾张阁老的,不想没来得及弹劾,张阁老已经楼宇倒塌一样没了,穆某便把这事抛到了一旁,廖大人不提,我险些忘了!”他直视着廖一冠,“廖大人,这等仇记了很久了吧!”
  话音一落,廖一冠不由地倒吸气,他真是糊涂了!竟然忘了穆三平做了十年御史,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张阁老的错处,好巧不巧,竟然同他所言对上了!
  廖一冠见众人看他眼神又是不变,心下一急,说道,“穆大人也说这等仇,我侍母纯孝,这等仇怎能忘却?”他所言确实,是个人都不能随随便便忘掉这样的屈辱和仇恨。
  可是穆三平一脸疑惑地歪着头打量他,“记仇到没什么,报仇更没什么,可廖大人明明是报私仇,怎么成了为皇上分忧了?”
  他说着笑起来,“若是又能为皇上分忧,又能报了私仇也是不错,怎么方才只言片语不提呢?难道当我等不必知晓后面这一层,只是道廖大人满腔热血江山社稷?”
  穆三平说话向来不留情面,御史里的头头,毒舌里的状元,连着几句问话直喇喇问到廖一冠脸上,把廖一冠直接问懵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一变,再看廖一冠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屑,有人甚至直接跳了出来,“廖大人这是以为我们清党众人就吃这一套呢!这一套要比桌上鲍鱼燕翅好吃多了!”
  讥讽廖一冠的是翰林院一位热血之士,当时第一个冲过来考问魏铭的,就是此人。
  魏铭听了,当下暗笑,心道这些人碰到一处,果然能产生不一样的妙处,这可都是廖一冠自找的。
  清党众人都是两袖清风却嘴皮利索的人,廖一冠是为官几十载,但是可没打过几次嘴仗,他被穆三平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懵,还没来得及回应,腾腾又蹦出来几个人不留情面地讥讽他,场面转换太快,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魏铭和叶兰萧相互对了个好笑的眼神,不过廖一冠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压下众人讥笑声,“各位,廖某不过没来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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