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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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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黑影往她脸前一窜!
  崔稚直觉就是不妙,开口要喊人,却见两人忽然从两边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人按住绑了起来,焦文喊道,“让他两个跑了!”
  崔稚定睛看去,竟是焦文和钱双两个,她满头雾水,她明明带出来的事焦武和钱对呀!
  那焦文已经把黑衣人绑了个死死的,朝着她笑,“姑娘莫怕,这是爷的主意。”
  他这么一说,崔稚终于明白过来了。
  崔稚拿灯去照那黑衣人的脸,钱双把那人的面罩摘了下来,崔稚见着人正是那日哄骗她的假绣坊伙计,哼笑起来,“一次不成,还不肯善罢甘休,非要绑我!我倒想知道,你主子到底是谁!”
  那伙计被焦文扭得臂膀生疼,知道是跑不掉了,当下一脸颓丧。
  崔稚也不急,让他好好想明白,叫了焦文带回去慢慢审问,又问魏铭那处如何。
  “姑娘放心,焦武两人已经跟过去了!”
  崔稚瞧了一眼坐落在半山上的潭柘寺,魏大人那边,肯定也有好戏呢!
  ——
  魏铭同青夕法师论禅这事,倒不是个幌子,青夕法师同翰林院庞侍讲乃是旧友,魏铭是经庞侍讲介绍过来的。
  魏铭跟青夕法师论了两刻钟的禅,青夕法师不禁笑道,“魏施主年岁与阅历并不匹配,倒令贫僧看不清了。”
  “惭愧,”魏铭微微低头,“此心岁长,是年岁不能及。”他说到这一顿,“不过,今日要解贵寺解决一桩私事,必不扰佛祖清静,还请法师海涵。”
  那青夕法师也不意外,“佛门本事了却恩仇之地,施主自便。”
  魏铭谢过他,行礼道“改日再来叨扰”,便去了。
  他出了法师禅院的门,看见焦武和钱双两个,心下一定,叫了两人上前来问,听说已经抓了起来,嘴角不由浮现一个笑。
  “既然如此,便在附近转转吧。”
  魏铭不急着回去,在青夕法师禅院附近转了起来。青夕法师的禅院后有一片临崖的竹林,竹林里有石桌石凳,有人正在那桌前吃茶。
  魏铭举步路过,有下人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问道,“不知阁下可是今科魏状元?”
  魏铭道是,那人一笑,“我们家二爷有请。”
  “贵府二爷是?”
  “我们家老爷,乃是辅国将军李柘传,今岁才从襄阳进京。”
  回话的人虽然低着头,可口气却骄傲的很。魏铭笑笑,顺着看过去,看见属下坐着两个人,左边的一个十六七的模样,穿着银色长衫,正也朝着魏铭看过来,跟他颔首,而右边的一个半低着头,看不清面庞。
  魏铭略略定了定神,迎着左边那人的目光抬脚走了过去。
  银色长衫的男子正是李柘传的嫡次子李河泰,他倒是并未自持身份,先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番,又要给魏铭介绍右边那位一直半低着头的男子。
  李河泰脸上露出几分笑来,跟魏铭道,“算是我三弟吧,单名一个葭字。”
  魏铭向李葭看去,见李葭一身竹青色长衫,脸色白皙中透着微微的红晕,掀起的眼帘下,是那双魏铭不知见过多少次的,波光粼粼的眼眸。
  只是从前,魏铭从未在那双眼眸里见到过柔情。
  到了后来,他每每见到的,都是厌弃,憎恶,甚是到了最后,她抽出匕首捅在他身上的时候,那眼眸里涌动着的,是滔天的恨意!
  李葭,魏铭前世的妻子。
  魏铭一时间定住了目光,再见旧人,前世今生已经天翻地覆。
  他看着李葭,李葭也用那双眼睛轻瞥着他,外人看来,竟是一副一见定终生的戏码正在上演,只有魏铭知道,从没有什么一见定终生,人与人能否天长地久,不在于一眼之间,而在于一日一日的相处。
  有些人,不能相处。
  他把目光慢慢地收了回来,心里冷得似坚冰,他跟李河泰和李葭点头,“二位可是有什么事?”
  这话不免有些不近人情。
  若是寻常人一眼瞧住了旁人的妹妹,只怕立时就要坐下来,攀谈一阵。魏铭倒好,把人家妹妹定定瞧了五秒,冷冷淡淡地问人家,有什么事。
  李河泰被他问得愣了一下,李葭也微微皱了眉。
  李河泰清了一下嗓子,“魏状元,同来潭柘寺,既是遇到了,不若坐下品茶小叙?”
  他发出了这样的盛情邀请,是个懂眉眼的人,都知道这是被李家看中了,在给机会呢!
  然而魏铭还是那副冷清的模样,朝着李河泰淡淡一笑,“抱歉,家表妹方才被恶人冲撞,家仆抓了那恶人,我这便要回去,好好审一审!”
  他话音一落,李氏兄妹脸色一变。


第504章 前尘
  魏铭说了那话,抬脚要走,却听身后有女子声音急道,“状元莫急!”
  魏铭不用回头也晓得是李葭,李葭的声音真是多年不变,急起来总是尖得刺耳。
  顺势顿住脚,魏铭回头,笑问,“三爷还有何事?”
  李葭被他叫了一声三爷,愣了一愣,这魏状元刚才的眼神,明明瞧出自己是女儿身,她本以为男子都是一样的,她从前也经常随家中兄弟换装耍玩,男子的眼神看她,总是霎时就定住了,接下对她无不是百依百顺。
  可这个魏状元怎么回事?竟然叫她三爷,说什么表妹?!
  李葭知道他有个表妹,那表妹还毫不避讳地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爹说是不必放在眼里的乡下人,但看魏铭如今的表现,这表妹大概真在他心里不一般。
  “这可是潭柘寺,皇家寺院,戒备森严,哪来的恶人呢?”李葭说着一笑,“兴许是状元表妹玩闹罢了!”李葭说着,半低头无奈一笑。
  魏铭见她这般作态,心下更是冷。
  从前同李葭新婚之时,她便总是这般,但凡有什么事她想轻轻揭过,就做出这番半垂头轻笑的无奈模样。
  魏铭那时不忍苛责,谁想到后来小乙重病,婶娘请李葭快马寻大夫来救命,李葭却没有照办,待到魏铭回来请了大夫,大夫连道晚了。
  小乙前世因为大灾那年身体受亏,一直小病大病不断,一场风寒就要了她的命,魏铭问李葭为何不早早去请大夫,李葭就是这样半低着头无奈地笑,说,“小乙三天两头请大夫,我哪里晓得哪次急哪次缓呢?我还总以为病病殃殃的人最是长命呢。”
  魏铭听见那话,第一次在李葭面前发了大火,他一把掀了茶几,茶几上茶碗茶壶哗啦啦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李葭惊呼,“魏铭!你发什么疯?!这些都是我爹从海上给我送来的好茶具,你做什么啊?!”
  魏铭心冷的好像凛冬的冰,小乙停灵在家中,她还顾得上她的好茶具!
  从那时候起,魏铭便知道李葭的声音有多尖锐,她低头的一笑有多冷漠,以至于没几日,李葭被诊出来怀有身孕,魏铭也不肯再同她柔声相对。
  他亲自下葬了一起长大的妹妹小乙,婶娘却劝她对李葭好一些,“小乙病了这么久,是早晚要去的。小乙走了,咱们的日子还要过,她怀了你的骨肉,接下来还要为你受苦受累,对她好些吧!”
  田氏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总是那么慈悲温柔。
  魏铭只得对李葭恢复了几分耐心。李葭怀胎十月,确实吃尽苦头,但是脾气也越发收不住,有好几次,对着田氏当面怒吼,魏铭差点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又生生忍住了,劝田氏到田庄上歇些日子,不论李葭再怎么发脾气,免得再对田氏不敬。
  田氏去了田庄,但到了李葭快生产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来了,她说,“家里没有长辈算怎么回事,我回来守着院子,让她安心生产也是好的!到底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事呀!”
  李葭生产还算顺利,生了一个女儿,魏铭见那孩子粉嘟嘟肉嘟嘟的一团,心疼得不得了,想了好些名字,只觉得配不上女儿,最后取了小名叫月儿,是魏铭的明月。
  田氏觉得这名字起的好,尤其见这孩子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和小时候的小乙像极了,只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但也总忍不住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对着月儿垂泪。
  李葭听奶娘说田氏总是对着月儿掉眼泪,嫌弃的不行,不肯再让田氏单独看月儿,说什么都不让田氏见。魏铭知道后气得同她大吵一架,“婶娘如我亲娘,你当以婆婆之礼对待,你竟然不让她看孩子,你家中就是这样教你孝敬长辈的吗?!”
  李葭慢慢也晓得魏铭发起脾气来是真的厉害,也不敢真同他对着来,尤其月儿快一岁的时候,半夜突发高烧,寻大夫来不及,还是田氏用土方子给孩子降了温。
  李葭无话可说,但她总想着田氏把月儿当成小乙,而小乙的死或多或少同她有些关系,她心里别扭,每每见到田氏抱着月儿哄得月儿开心,她这心里就跟油煎似得,背着魏铭对田氏没少冷嘲热讽。
  田氏渐渐也知晓了她的态度,田氏不想让魏铭为难,便不愿意同李葭正面起冲突。但她喜欢那个孩子,所以只能趁着李葭不在的时候,过来看看孩子。
  月儿三岁的时候,魏铭在外当差,环境艰辛,便没让李葭带着孩子过去任上。那会他们一家已经搬去了济南府,李葭每日里同济南府的夫人太太们打得热乎,时常不在家中。
  那日,田氏照旧趁着李葭出门,去看月儿。奶娘是魏铭挑来的人,倒是对田氏还算恭敬,田氏和奶娘一起照看孩子,没有李葭在旁,倒也享了一段天伦之乐。
  可天色渐晚,田氏听着李葭马车进了府,便要从月儿小院离去。她怕被李葭从正门撞见,便自小院后门穿过花园假山离开。
  然而那日田氏离开了没多久,月儿竟哭着喊着要寻“叔祖母”,奶娘也怕正门去了,撞见李葭不好解释,带着月儿从后门去寻。
  天已经黑了,奶娘抱着月儿走得急,脚踩了什么珠子,滑了一跤,幸亏没有摔倒。奶娘被那一滑摔怕了,便不敢再抱着月儿,放了她下来牵着,可月儿却急急向前跑去,奶娘喊她别跑,“小心摔着!”
  话音未落,月儿小身子一晃,一下摔在了地上。这一摔不要紧,小脑袋咣当一下磕在了假山尖角处,立时头破血流。
  ……
  魏铭接到报信的时候,只觉得脑中空白一片。
  他的明月,就这么没了。
  可这是谁的错呢?他是怪田氏,还是怪李葭,又或者本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错?!
  奶娘是魏铭挑的人,月儿又是去寻田氏才出了差错,李葭疯狂地骂着田氏,骂着魏铭,连半个济南城都知道是魏铭和田氏害了月儿。
  魏铭无话可说,可田氏却日渐消瘦下来,没过了半年,也随着小乙和月儿去了。
  魏铭回到家中,只看到一口薄棺孤零零地置在院中。


第505章 想你
  田氏已死,李葭这般怠慢令魏铭怒火中烧,他问李葭,“婶娘已经走了,你还要继续苛待她吗?”
  李葭又是那样垂头一笑,“魏铭,你婶娘的棺材还是我置办的,我置办了棺材,你还要挑三拣四吗?”
  魏铭气极,“难道我没有把俸禄寄回家中?!”
  李葭更笑了,“俸禄?你有俸禄吗?是那些陈粮?够养活谁的?!”
  魏铭不收受贿赂,他没有别的钱,他听见李葭这般反问,无言以对。这济南的宅子,还是李柘传出了一半的钱,魏铭才置办得起的,他说既然日子过得紧,“就把这宅子卖了吧,你随我去任上。”
  他不想再同李葭争吵,妹妹、女儿和婶娘都没有了,他还剩下这个妻了。魏铭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性,看着空荡的院子,想想李葭没了女儿一样的痛哭,他还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可李葭惊诧地看着他,声音尖得不像话,“魏铭!你没本事挣钱,就让我吃糠咽菜是不是?!”
  魏铭不得不同她解释,“我好歹是朝廷官员,怎么会吃糠咽菜?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可李葭只是朝着他冷笑,“宅子卖了可以,我反正也早就不想在这住了!但是我不跟你去任上吃苦!”
  魏铭愕然,不能置信地看着她,问她,“你果真不跟我走?”
  她说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魏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尊重她的选择,“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卖宅子?”
  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谁想李葭却跳了起来,“这宅子我看着不顺眼,怎么不能卖?!”她说不用魏铭出钱,“我自己补钱再买,也不住这里!”
  魏铭愕然,疑惑地看着他,“为何?”
  他看见李葭愣了一下,而后才道,“我找风水先生看了,这宅子阴气重,所以才连番出事,我不卖了这宅子,你还想让我死在这不成?!”
  魏铭无言以对,返回了任上,至于李葭卖了这宅子之后,又置办的宅子在哪里,魏铭不知道,他一次都没有去过。
  他和李葭渐行渐远了,尤其李葭不久后被封郡主,魏铭同她也只是面上夫妻。
  到了后来,面上夫妻也过不下去了,李葭用一把刀狠狠地捅向魏铭,自己也抹了脖子,一了百了。
  ……
  潭柘寺的夜风略显清冷,魏铭看向李葭,深吸了一口子,他说,“就算表妹跟我笑闹,我也要去看看才能安心,万一不是笑闹,难道我留表妹一人担惊受怕?”
  他说完,见李葭脸上一阵错愕,魏铭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前世李葭用一把刀捅在他身上,而他没有反击的时候,两人的所有关系都已经断了,他今生不想再与李葭有任何纠缠。
  魏铭目光掠过李葭,只在李河泰脸上定了一定,转身离开了去。
  “二哥!”李葭皱着眉头叫了李河泰,“这个魏铭有病吧?我第一眼看他还人模人样,谁想他张口闭口表妹!爹怎么看中这种人?不识抬举!”
  李河泰却看着魏铭远走的方向连道不好。
  “二哥,你说什么不好?”
  李河泰无奈地看了一眼妹妹,“你忘了爹还让人做了两手,去绑了他那表妹。他方才说表妹被冲撞,抓了恶人,抓的会不会是咱们的人?!”
  李葭咬了唇,又沉了口气,“是又怎么样?他还敢告官不成?!”
  她说着,一甩袖子离开了去。
  “我去找爹说清楚,这个什么魏状元,我越瞧越烦,八成上辈子和他有深仇大恨!我才不要跟这种人成亲!”
  ——
  快步往下榻的客院而去,在潭柘寺漆黑的夜里,魏铭只想尽快找他的那盏灯。
  他快步走着两步踏进院子里的时候,正瞧见有人挑着灯笼,要出门来。
  是他的那盏灯!
  “呀,回来了!”她歪着头打量他,“我还说怎么还不回来,要去寻你呢!”
  魏铭只听见这轻轻快快的两句话,一颗心就已经绷不住了,他顾不得钱双他们都还在,大步流星地朝着那人走了过去,靠近她的那一瞬,魏铭手臂伸出,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焦武吓得打了个嗝,连忙捂着眼跑了。
  崔稚也想打一个嗝,但是被魏大人死死地搂着,她打不出来。
  魏大人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檀香,崔稚迟疑地问他,“魏大人……论禅论出了什么?”
  她试着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后背,“信佛这个事吧,其实我是持保留意见的,不能太信,什么来生呀轮回呀,听多了人容易跑偏……”
  “我没跑偏。”魏大人把她打断了,却搂得她更紧了,崔稚勉强吸了口气,听见他道,“我只是想你了。”
  崔稚一愣。
  他怎么,随随便便就说这种话?
  崔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感到他下巴抵在了她发顶,他低声道:“跋山涉水一世,这一世我终于找到了我爱的人。”
  “崔稚,”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嫁给我好吗?”
  崔稚又是一愣。
  他怎么,随随便便就敢求婚?!
  朋友,不用准备点钻戒之类的东西吗?!
  崔稚的脑子乱七八糟地胡想八想,可她的嗓子动了一下,在魏大人紧紧搂着的怀抱里,轻轻“嗯”了一声。
  跋山涉水一世走过来的,不仅是他,还有她。
  崔稚好像被感动到了,只觉得眼眶一热,可魏大人没动静了,静默了两秒。
  但是下一秒,魏铭突然把崔稚抱了起来,就像抱一只小猪崽子,崔稚惊呼一声,竟然被他生生举了起来。
  崔稚:???
  原来她和魏大人已经海拔悬殊这么大了?!
  被抱举的那一瞬,崔稚看到了魏大人那张脸,那张平日里或冷静或严肃或含笑或憋着坏的脸,此刻出现了一个崔稚未曾经过的表情——狂喜!
  他咧着嘴笑着,像是扑面而来的阳光。
  魏大人把她放下来,捧住了她的脑袋,崔稚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问他,“你……要干嘛?”
  “我抱抱了,也举高高了,下一个,是不是该亲亲了?”
  崔稚:???
  魏大人他有手机吗?!他会上网吗?!他怎么会这些网上的名言呀?!
  然而魏大人不等她回复,闭上眼睛凑了过来。
  不行啊!鼻子以下不能描写啊!


第506章 争取
  一整个晚上,有人脸红的像烫了水的虾。
  当然是焦武。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蛋发红,心跳加速,焦文摸摸他的头,“滚烫!你没发烧吧?”
  同样在场的钱对说他没发烧,“可能得红眼病了。”
  焦文问他,“钱对兄弟,你刚才不也在院子里吗?你咋好好滴?”
  钱对的回答很干脆,“因为我没从手指头缝里偷看。”
  焦文一听,照头给了焦武一巴掌,然后拎了他的后衣领子往水盆去,“敢偷看?!我这就给你清醒清醒!”
  说完,就把焦武按进了盆里。
  可崔稚没有水盆给她清醒清醒,她现在人还是迷糊的,盘坐着榻上想,“这不是佛门清净地吗?怎么肥事?”
  魏铭在她一旁看着她笑,足足笑了一刻钟了。
  不过魏铭也不敢多看了,干咽了一口吐沫,站起身来喝了口茶,出了屋子,被清凉的夜风一吹,长舒了一口气。
  魏铭直接叫了焦文,“那个人审完了,就送回去吧,顺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主子,我早已经定亲,不会再娶旁人。”
  焦文应声提着人去了。
  ——
  潭柘寺另一边,李柘传的客院。
  李葭摇着李柘传的手臂,“爹!你不知道那个魏铭多讨厌,看我的眼神变来变去,有一阵我甚至觉得他眼里放冷箭!不信你问二哥!他满脑子都是他表妹,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
  李柘传询问地看了一眼李河泰,李河泰迟疑道,“那魏铭确实盯着妹妹看了一阵,只是脸色也确实不太好。我想,是不是他已经知道是咱们的人去绑他表妹?”
  李柘传闻言沉吟了一下,“若真如此,此人不可小觑。咱们的人被他捉去,看来也在他设计之中了!”
  这么一说,李柘传眼中不由地露出两分光亮,颇有几分赏识的意味。
  李葭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焦文带着人过来了。
  焦文把那个五花大绑的人扔在李柘传的院子里,“我们爷说,他早已定亲,不会再娶旁人为妻,还请阁下莫要再打我家主意,就这样。”
  焦文拱拱手,多的一个字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李葭跳着脚去扯李柘传,“爹你看,那姓魏的多猖狂!连他的奴才都没有礼数!”
  李葭说得是事实,可李柘传却道,“咱们绑人家表妹两次,被人抓了个正着,人家把人送回来,已是不错了,还谈什么礼数?”
  魏铭他已经看中了很久了,杨六娘便是他苦心布置的人手,后来知道那崔稚是魏铭表妹,又是青梅竹马长大,便想着恐吓这表妹一番,那魏铭自然也就落到他手里了。
  只是那表妹竟然十分警觉,能从他三个人手里逃脱,接着便不再出门。李柘传觉得棘手,正巧魏家人出来买进香的东西。
  他晓得魏家新买了三口人,出来买香的是个小子,正是问话的机会。这一问,才晓得原来魏铭要带着表妹来潭柘寺,还要住上一晚。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李柘传一边安排二儿子带着女儿去同魏铭见上一面,一边安排人伺机再动手。
  双管齐下,李柘传本来以为万无一失,谁想到竟然中了人家的圈套,从头到尾,竟然都是被人引诱过来的!
  李柘传沉默了,这么多年他做事,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角色。
  李葭在他耳边喊着,“爹,我不喜欢这人!跟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胡说!这样的话也是你一个女儿家随便说得?!”李柘传瞪她一眼,目光又越过院墙看向了远方,“这个魏铭不简单,他这样的年纪就有这番城府,不为我所用,岂不是可惜?!”
  李葭一听,脸都黑了,“爹!我……”
  李柘传一个眼神让她闭了嘴,“你不懂,这样的男人,若你能得他一心相待,该当是多大的幸事!况他这般品貌,错过了我也觉得可惜!”
  ——
  从潭柘寺返回家中,魏铭心情大好,时常蹭在崔稚身边,把这些年从崔稚嘴里学来的话,全都还给了她,崔稚从惊讶到沉默再到只想重回过去,把这些话都掖回嘴里。
  她问魏铭,“你和李葭,就这么相看两厌吗?从前世到今生?”
  魏铭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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