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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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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廖一冠眼看着自己被调进京中,有了入阁的希望,为此还屈膝巴结了那苗安和李柘传,那李柘传因为襄王造反已经锒铛入狱,而四平八稳的苗安,竟然敢刺杀今上!
  他就是想入阁名留青史,哪里想到交结了一群包藏祸心的疯子!
  他连忙说自己和苗安万万没有什么交易,“我才进京多久?最多最多,私下里同那苗安吃过一顿饭!这怎么能算作数?!”
  廖一冠说得不错,但是他和苗安吃饭的地方,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魏铭一问就问了出来,“廖大人,旁人同苗安吃饭,可没吃到他这座私宅去,廖大人不一样,是进过私宅的人!倒是和李柘传梅九是同道中人!”
  廖一冠快哭了,“我真没掺合他们的事!”但他不得不承认,苗安很有拉拢他的意思,比起昂首挺胸不同他人为伍的岳启柳,廖一冠更适合拉拢,而且廖一冠已在内阁的门前徘徊了,苗安也想和阁老有不同常人的关系。
  廖一冠不可否认,他连忙把吃过几次饭的情况都说了,还说到了李柘传肖想魏铭之事,但魏铭面不改色心不跳,廖一冠暗道这小小年纪的状元果真不一般,也不敢再同魏铭拉什么近乎,说起了一桩关于苗安的事情。
  “那苗安好酒!尤其喜好北地的烈酒!在宫里当差他是万万不敢吃酒的,但在他的私宅里,他却不管旁人,我每次去,都是吃到了他私藏的烈酒。”
  廖一冠把在苗安处吃到的酒数了一遍,魏铭竟然听到了五景酿。
  他一下就想起了苗安曾经试探过崔稚的事情,苗安正是用五景酿崔七爷的关系,来试探崔稚和余公在其中参与了多少。
  没想到这苗安还真就把五景酿盯住了。
  魏铭心里有什么想法在隐隐跳动,但一时又想不真切。
  廖一冠嘴里再问不出旁的话来了。廖一冠是苗安准备拉拢的人,可惜还没有拉拢上,所以知道的并不多,魏铭决定再次从李柘传身上下手。
  李柘传知道的多,还肯说,必然还能听到旁的事。
  魏铭将李柘传又提了上来,李柘传见到魏铭,一点皇亲贵族的傲气也没了,他眼睛咕噜噜转,“是不是苗安跑了?你们是不是要抓苗安?!”
  魏铭晓得他又要投机,也不急,“城门已关,苗安也就是苟延残喘。我见将军当初对我多有顾念,如今再给将军一次机会,若是能助我寻到苗安,自然去太子殿下面前美言两句。”
  李柘传脸上一片希冀,他让魏铭尽管问。
  魏铭也不客气,直接问起了酒水的事情,“你都知道什么?”
  李柘传想了想,“苗安喜好烈酒,这倒是不错,他不禁喜好烈酒,更喜欢置身酒气之中,你们当发现他那私宅地下有个酒库了吧!”
  苗安私宅下面有个五丈见方的酒库,里面存放了大量的酒水,高高矮矮地摆在四面墙的架子上,中间置了一张桌子,四只小凳,可见苗安在此地喝过酒。
  只是李柘传又开了口,“其实,那苗安并不是因为喜欢置身酒气之中,而是享受一种别样的惊险。”
  “惊险?”魏铭疑问。
  李柘传忽的一笑,“他是个疯子,酒窖下面还有一层,埋着火器!酒水、火器,谁敢把两者放的这样近?!他就在危险的边缘,才能体会到那种惊险!他喜好的,就是这种感觉!”
  话音一落,魏铭眼皮扑通一阵跳。
  他立刻起身,抓了李柘传赶往苗安的私宅,只是下到酒窖,掀开地砖,下面空空如也。


第528章 酒库
  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不见行人,崔稚在院中坐立不安。
  魏大人把京城封住了,苗安出不去,定然要搞事,只有趁乱才能冲出去。京中住的人这般多,便是一个失火,都有可能连累几十人,那苗安可是给襄王供给了火器的人,谁知道他能做出来什么事?
  崔稚这么一想,突然想起来一桩事。
  之前她唯恐京城动乱,把五景酿的酒库搬运到了同一个地方,便于清点。这样一来,那酒库里的酒水数目可是不少,如果一旦有人要利用,恐怕要麻烦大了。
  而更让崔稚心里不安的是,她存放酒水的是一片平民坊,之所以找到这地方,一来是价格便宜,而来还有旁的酒水也存放在此。
  崔稚心下快跳,叫了焦武和钱对,“随我出去一趟。”
  那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姑娘,这会时候,路上哪有人呢?”
  崔稚说无妨,“出门总还是让出的,咱们去酒库瞧一眼就回来,也没什么大事。”
  那酒库离着魏铭现在住的院子并不算远,步行一刻钟便就到了,崔稚就是因着方便照应,才把酒水迁移了过来。
  焦武和钱双见崔稚执意要去看一眼,只好装备了起来,两人带刀又佩剑,还给崔稚靴子里掖了一把匕首。
  三人沿着墙角小步快跑,没多久就到了酒库。
  这一带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崔稚往看守酒库的院子去,五景酿商队的人正守着门,往外看,见是崔稚来了,全都大喜,“崔东家来了!咱们可算不用怕了!”
  商队里都是从外面来京城的人,他们不似京城本地人,到底经过风雨,商队的人间大街小巷全都没了人,偏偏一点消息都没有,吓得要命,还有人怀疑是不是要捉拿他们中的土匪,眼下见了崔稚来了,全都围上来问话。
  崔稚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当下道,“是宫里的事,同咱们不相干,我就是过来支会大家一声,外面的事咱们别掺合就行,若是遇见了可疑的人,报给官府!”
  众人连连点头,崔稚又问起酒水可安稳。众人都道无事,“眼下不能走动往来,库里锁了门,没人动。”
  众人都这么说,崔稚反而不放心了,“都没过去看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崔稚说无妨,“现在过去看看吧,万事还是求个稳妥,尤其这多事之秋。”
  天灰蒙蒙的,大片的乌云遮住天空,往后面库房去的路上昏昏暗暗的。
  库房一派寂静,管事的人拿了钥匙开门,门甫一打开,酒气扑面而来。钱对小心翼翼地挑了灯,往里面走去。
  库房很大,分地上地下两层。平时为了防止出现失火这种事情,四处也都放了水缸,定时泼水。不过眼下,库房略有点干燥,她嘱咐人过一会洒一次水,然后由着钱对挑灯,下到了地下的酒窖中。
  地下因为不变通风,酒气更重从前这是个大型的酒窖,后来院子四分五裂地卖了,地下的酒窖也分割了开。和邻家住处通着的地方用石头垒上不互通。
  邻家也是一处储藏的酒库,崔稚还同那家东家见过一次面。那东家在辽东做生意,经营的也是辽东的烈酒。夏日销量寻常,冬日倒是比五景酿还要吃香些。
  崔稚近前查看酒水,无一异动,只是在看向那个石头堵住的门时,愣了一下。
  “没什么事了,都回去歇着吧。”崔稚转身道。
  她说着,见众人都转身要走,只有焦武一直看向一个地方,鼻子动了两下。他嘴巴微动,崔稚立刻干咳了一声,“下面酒味太浓了,呛人,上去吧!”
  她说着,眼神严厉地向焦武看去,焦武想说的话便没再开口,跟着她一道回到了地面。
  地下酒窖的门板关闭,崔稚立即飞也似地出了库房。
  众人都是不明,只有焦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三步并两步跟上了崔稚,“姑娘你……”
  “我没事!”崔稚捂着头,“约莫是地下空气不畅,竟有些头晕呕吐之感。你去家中给我拿些安神丸来,快去吧!”
  她如此说着,眼神却向焦武连番示意,焦武一下明白过来,“那小人现在便去了?”
  “快去快去,莫要耽搁,我在这处等着!”
  焦武听她这般说,只好一扭头,飞也似地跑去了。
  商队的伙计们这才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崔稚怎么样了,崔稚说不舒坦地很,叫了钱对在身边,支使了其他人给她烧水,煮茶,打扇,如此还不算,只说各处酒气太重,让洒水压下,如此才能好受些。
  满院子人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她还问,“街上有人了吗?店铺开了吗?我想吃白糖酥有吗?真没劲!”
  就在他们七手八脚做事的时候,有人把他们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苗安立在石块堆砌的墙体后面。
  “我当她是五景酿的大东家,这等时候还跑出来做事,没想到是闲的发慌。”
  苗安嗤笑一声,又啧啧两声,“余公孙女,也不过如此,到底是落在农家,可惜了一副好身世,半分余公智谋没能继承,可惜。”
  他虽然说着可惜,但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若是继承了余公的智谋,反倒是难办了。
  上面消息不断传下来,“那位县主金贵的很,眼下让灶房给她炖一碗燕窝粥来呢!灶上的人正犯愁,商量着出去买点燕窝回来。”
  苗安摆了摆手,“随她去。”
  “那咱们?”
  苗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等等吧,等她走了好办事!”
  ——
  另一边,焦武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魏铭面前,魏铭一眼瞧见他,心下一颤,“你过来做什么?!”
  “是姑娘让我过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酒库里面藏了人,恐怕是……”
  他话没说完,魏铭已经定睛看住了他,魏铭深吸一口气,默了一默,“姑娘呢?现在何处?!”
  “酒库……”
  魏铭倒吸一口气,她是想要借此暂时压住那苗安吗?如此以身犯险的办法?!
  魏铭从未感觉自己有这样一刻,心快跳出了胸腔。
  他早知她胆子大,没想到这般大!


第529章 滴答
  魏铭心肝乱颤,强作镇定地与锦衣卫指挥使将此事说了一遍。
  酒库,确实是苗安极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苗安已经将全部火器带走,不乏炮弹等火药,一旦在酒库中引爆,京城将立即陷入火海之中。
  “状元的意思,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铭这一刻灵台一片混沌,他怎么办?
  酒水在,动不了,只要一动,苗安就会发现;而前去包围苗安,突破他的防线,将其拿下,更是不可能。只要酒在,火器在,苗安在,这个局面就难以破开。
  所以那小丫头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拖,在院子里制造声势,让苗安有所顾忌,多拖一时算一时。
  魏铭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苦涩,他沉默了,用尽所有的力量去思考破解局面的答案。
  ——
  五景酿的酒库,崔稚提心吊胆又精疲力竭,脚下是火海,她眼下就在火海上走钢丝。
  刚才在酒窖里巡查的时候,她发现了异常,她发现了那个堵起来的石门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她上次来这酒窖明明一干二净,守酒库的人告诉她,每天都会清扫,而这一次,石门下面有灰尘。
  她甫一发现,就知道不妙了,而焦武也发现了异样,崔稚看到他鼻子动了动,就立刻叫停了他,焦武的鼻子很灵,崔稚凭借着自己的两分对气味的敏感,也立刻察觉到了,是火药味!
  苗安就在这里错不了了!
  崔志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支开了焦武去魏铭处报信,而她支使着人在这里乱窜,不过是想吸引苗安的一部分注意力。
  苗安想要爆炸也好,放火也罢,他都不会想把自己深陷其中,现在苗安碍于崔稚就在一旁,动弹不了,自然也不会直接放火引爆。
  但是如果,苗安发现自己暴露了行踪,比如被崔稚甚至锦衣卫发现,那么事情的走向就成了个未定数。
  崔稚必须要稳住,她也盼着魏大人能稳住。
  日头一寸一寸地移动着,就在崔稚等得心焦的时候,焦武回来了。
  “姑娘,您的安神丸来了!”焦武拿了小匣子跑过来,满头大汗。
  崔稚不满地道,“磨磨唧唧,难道街上不许人走了不成?”
  焦武却道是,“街上尽是锦衣卫,见我生的凶恶,盘问了好几遍,我连番报上状元郎的大名,又把安神丸给他们看,才放了我!”
  崔稚一听,使劲“哼”了一声,“拿着安神丸都被人翻了这么多遍,还能吃吗?你给我说清楚!”
  她眼神示意焦武,焦武连忙跪下,崔稚就让他这么跪着,众人见崔稚发了脾气,都赶忙退了下去。
  众人一退,崔稚大松了口气。
  地下有苗安的人,那这院里一定有苗安的眼线。若说是她商队的人,不太可能,但是苗安的人可能就藏在这院子某一处,毕竟地下有地库,除了有当初造园的图纸,后来人未必能摸清门路。
  崔稚把人遣散,焦武也伺机递上了一封信。
  崔稚接过来,一眼看见那熟悉的笔迹,心下便是一定。
  她把信从头到尾地看了三遍,放到蜡烛上烧了个没影,再抬头,向外看去,目光落在院中地面的青砖上,露出两分笑意。
  ——
  地下,苗安有些不安起来。
  他没想到这个安东县主会过来,更没想到会耽搁了这么久。
  方才眼皮腾腾跳了两下,他甚至怀疑崔稚已经发现了他,可想想又不可能。
  若是崔稚发现了他,他怎么会不知道?就算她镇定,又怎么会不快速离开,反而在此逗留?更要紧的是,这许多时间过去,除了崔稚在地面上翻腾,旁人的动静一概没有。
  苗安觉得自己只是多虑了而已。
  看眼下这等情况,这个安东县主吃了安神丸,怕不是要在此处睡上几刻钟,苗安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多等她一回。
  这里隐蔽,锦衣卫的人在大街上截下多少人查问,也查问不到他这里来。
  酒气里,苗安也有些困倦,从昨日逃遁,到今日,他几乎没合眼,现在既然没事可做,倒不如养足了精神,等到引爆此处,逃出京城。
  苗安的一帮手下见他闭了眼睛,也不由地打了哈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看不见天光的地下,分不清时间流逝的速度。
  只是隐约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这里是地下,今日又是阴天,约莫是下了雨。若是下了雨,就更要等了,等雨停,才好办事。
  苗安一觉醒来,恍惚中睁开眼睛,看到蜡烛已经燃到了末尾,蜡油滴了一桌子,屋中有些许鼾声,除此之外,便是滴滴答答的声音。
  “雨还没停?”
  有人近前回答,说这雨下了有些时候,越来越大了。苗安眉头皱了起来,天公不作美,若是干热的天气,爆炸,燃烧,火很快就会蹿起来,若是再有大风,京城立刻陷入火海之中。
  但是若是下雨,这威力便会减弱。不过只要能爆炸,这京城抖三抖,也就够他逃出生天了!
  “那个安东县主呢?走了吗?”
  下面的人摇头,“没走,倒是安排其手下的人,查起来酒水了,还真有几分东家模样。”
  “不过是替她家中那状元郎行事罢了!小小年纪,也算聪慧,只可惜没能好生教养。”苗安嘱咐了手下的手,“她查她的酒水,同咱们不相干,只要不查到咱们头上,便是了。只是你们要小心留意,万不要错漏了什么……”
  苗安这话没说完,就有手下急急慌慌跑了过来,苗安一看,便皱了眉,“何事?!”
  “小人发现那安定县主使人做了一件怪事,极其隐蔽!”
  隐蔽的怪事?苗安一下提起了所有神经。
  “那安东县主让人和了泥带了下来,带到他们的地下酒窖中。若不是小人往一旁多看了两眼,且没发现这等事。”
  “和泥是什么用?”苗安想不通,“难道还怕下雨渗水不成?”
  他说起身往和崔稚酒窖相连的石门走去,用灯火一照,意外了一下。
  “地面和墙为何这般湿?!”
  下面的人也是疑惑,“雨还没下,如何就开始渗水了?”
  话音一落,苗安怔住了,“你说雨还没下?”
  他明明听到滴滴答答的雨声,半天未停止过!


第530章 失手
  “没下雨,哪来的水声?!”
  苗安的声音一下拔高了起来,手下的人全部惊醒,不断地在寻找滴答声音的来源,最后,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到了和五景酿酒窖连接的石门上。
  石门不知怎么,不断地往外渗着水,下半扇门的石缝里,不断地渗着水,好像对面已经被水泡了一样。
  可是若是真被水泡了半室,隔着这道石门,应该不止会滴水这么简单,应该早就透了过来。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苗安也完全想不明白。
  越是这样的不明情况,越让苗安提心吊胆起来。他在回忆之前崔稚的所作所为,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在里面。
  难道她不知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就像这座石门,也不只是滴答而已?
  苗安耐不住了,想不明白的情况吊着他的神经,就在这时,突然有下人闯过来,“锦衣卫!有一大队锦衣卫在赶过来!”
  苗安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不能等了!”他虽然不明白崔稚做了什么,但是这么多奇怪的地方,必然指向不妙!而且锦衣卫来了,他不能留给锦衣卫机会!
  “来人,抬出炸药,破开石门,引爆!”
  下面的人一听,劝苗安尽快离开,苗安不急,“我一定要看着这一切布置稳妥,看着大兴的京城就这样在我手里毁灭!”
  他说着,反倒兴奋起来,看着手下的人摆好了炸药,只能破开石门,连同两边的酒窖,有火有酒,他确保万无一失,才能离开。
  手下的人抡起锤砸向了那石门,苗安不禁冷笑,“余公的外孙女,状元郎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这花儿一样的年纪,也要就此殒命了。这可怪不得旁人,只怪她来的不是时候,还迟迟不走!”
  苗安这话说完,有人一锤子落下,砸开了石门的一块大石,是他们之前便动过的一块。
  只是石门没来得及崩塌,却有什么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
  是水!
  铺天盖地的水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涌了过来!
  只一瞬间,苗安等人和这一屋子的火器弹药,全都泡在了水中。
  “怎么回事?!”苗安慌了,“快!快把那石门堵上!”
  可石门经了几下重击,又被翻涌的水一冲,全部倒塌下来,不过几息的工夫,苗安这边的水,已经没到了脚踝,那些火器毫无意外地,全部泡在了水里。
  全都泡了。
  苗安惊吓大叫,可尚存一丝理智,一边高喊众人护他离开,一边叫人立刻引爆。
  可这样的火器弹药,已经难以引爆了,而没人想把自己炸死,苗安一方完全乱作一团,他自顾不暇地往上跑去,想趁着锦衣卫到来之前,迅速撤离。
  然而他甫一上到了地面,就被锦衣卫团团围住,苗安惊诧,反身又跑回了地下,他想试图从五景酿这边逃遁,可从底下爬上来,又是一群锦衣卫。
  这一次,不仅有锦衣卫,还有一个熟悉的人。
  “魏铭?!”
  苗安看到了负手立在院中的人,而他身旁,正是那个苗安准备一并炸死的安东县主崔稚。
  他终于知道自己跑不脱了,见那两人目光玩味的打量她,好像打量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
  魏铭露出一个笑,“内侍怎么不在地下了?可是因为泡了水,不便做事?”
  苗安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原来水是你弄来的?!佩服!佩服!”
  魏铭道不必佩服,“县主不过是来查一查酒水,没想到意外发现内侍竟然潜藏此处。县主不敢捅破,锦衣卫也不敢直接抓人,唯恐内侍你来一个玉石俱焚。”
  魏铭说着,露出几分无奈,“内侍真是给我等出了个难题,我百般无奈之下,这才想到附近有一条小河,就在一墙之隔的院外,这才把河水引导了这地窖,让县主提前用泥补了石门,唯恐提前泄露行踪。如今内侍砸开石门,这湖水可不论是谁,只往低处流。”
  魏铭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苗安听得心下猛跳。
  “好一番急智!”
  他这么说,崔稚也不由看向魏铭。
  她见他神色淡定,胸有成竹,一颗心完完全全落到了实处。
  不是什么人都有他这些智慧,也不是什么人都有他这般定力!
  而苗安已经困兽之斗,无处可逃了。
  魏铭问他,“在宫里经营这么多年,坐到了提督太监的高位,你又为何合谋襄王,联手倭寇,自毁前程?”
  这是魏铭最不明白的地方,苗安前世,真可谓是一点不妥都没有,而今生,居然成了在襄王之上的敌手。
  他这般一问,苗安冷笑一声,“自毁前程?!你所谓前程是出将入相,那我呢?一个阉人,有什么前程?”
  苗安抬手,指了所有人,“你们都不知道一个阉人是什么感觉!我只配在皇宫里服侍着一代又一代的暴君庸君!我有什么前程?!”
  他说着,回头看见地下的水更多了,知道自己精心筹谋的一切化为了泡影,越发露出了疯癫的一面。
  “我只不过想过一个正常人的日子,但是天下人都不给我机会!我十岁那年,大清剿灭沿海倭贼海匪还力有不逮,我爹娘只不过是海上讨生活的人,上了岸没有偷没有抢,就因为曾经入过伙,被抓起来,当作倭寇斩杀,以此为卫所多添一笔丰功伟绩!”
  他说着,冷笑,“你们推崇的三公,那会儿还不过刚刚崭露头角,而沿海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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