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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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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喊完,小厮往刘沣同看去,只见他浑身一僵,脸色煞白,一下倒在了通房身上。那通房惊叫着卷被裹了自己,刘沣同被她一推,这才醒了过来,往下一看那疲软之物,又昏了过去。
  昏不昏的,人还是被抓到了衙门去。
  原因却是让人意想不到。
  刘沣同抽了通房头上的银簪子扔给赵王浒还钱,赵王浒因着那日撞见通房之后,神思不属了两日,并没把簪子拿去当掉,自己藏了起来。
  他见自己家犯了事没有出路了,就把刘沣同出了主意又出了钱的事全都咬了出来,包括这根簪子。
  这簪子样式虽然普通,谁想簪子上竟被通房找人刻了通房的闺名,怕丢掉。那天情急,通房亦没想起来,这下官府上门,全都清楚了去,刘沣同脱不开身,被扭到了县衙。
  “就算有簪子,又同我有什么关系?!”刘沣同是不肯认这个栽的,心一狠,道:“我看就是那贱人和赵王浒私通,赠与他的情物!”
  为了撇清自己,连头顶落下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都不顾了,刘沣同是拼了的。
  但是他这么说,那通房听得脸都白了,“爷你可别乱说!奴婢没有!奴婢同那赵王浒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刘沣同只冷笑,通房急的不行,连连否认,刘沣同只咬定同自己不相干,同她吵了几句,见她一味推脱,根本不为他着想,心里又气又恨。
  这样的女人要来何用!
  他指着通房恨道,“你素来吟荡,谁知道你做过什么好事?!”
  这么说话,可就诛心了。
  通房一愣,转瞬目眦尽裂,“什么叫我素来吟荡,我自青楼被你赎出来后,再没跟过旁的人!我立誓今后从良,是你总把我还当楼里那些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你现在说我吟荡,你怎能如此?!”
  通房满脸是泪,刘沣同只把头转了过去,连看都不想看她,脸上尽是嘲讽,“青楼出身,就是下贱!”
  他毫无半分情谊地说着诛心的话,只是话说完,忽然听到在旁的桂志育喊了声,“等等,你说此女乃是青楼出身?”
  刘沣同被他问得一愣,再一回神,脸都白了。
  在学生员狎妓,这可是大忌!


第121章 西山余是谁
  咬来咬去,牢里又多了几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冤情得昭、小人入狱,桂志育在牢里闹出来的病,竟然好了大半。
  魏铭上门看他,见他在窗下喂两只没能南迁过冬的鸟,见了魏铭来了,笑眯了眼睛,“快进屋坐,天冷得紧!”
  前日刚下了雪,这两日化雪,直叫人冷的骨头都能错位。
  魏铭也不客气,和桂志育屋里说话。
  “……赵王浒咬了那刘沣同许多事出来,多数查了都没有证据,也有一两件有些暗里的关系。”桂志育叹口气,“这些恶事定然是他做下的,不过是借了旁人的手罢了!他这等人,比赵王浒还要可恶许多,又因着有几分学问,越发作恶了!”
  桂志育这话不假,就怕坏人有学问。
  他又道:“府里县里的意思,这个刘沣同难能正经同此案牵连上,但是他在学狎妓跑不了,我已经报了上去,势必要革他出身,让他再无考举的机会!”
  若是刘沣同真的考上了举人甚至进士,还不晓得如何祸害一方的百姓。
  魏铭在旁听着,点头。
  前世刘沣同是考上了举人的,进士有无考上他不晓得,但他晓得刘沣同前世与王复走得极近,没少躲在王复背后出坏主意。
  今生王复没了,再割了刘沣同出身,安丘县可真是清静了。
  但愿政治清明之下,县里还能多出几个读书人,桂志育能得一个再考的机会,也不枉费他前世今生辛苦教学……
  “哦,对了!”桂志育拍了出神的魏铭一下,“那位余老爷子家住何处?我出狱后身子不爽利,到如今也没能登门拜谢!若非是他老人家出手相助,我哪能洗脱罪名?!更不要说治罪赵家了!”
  当日西山余指出了狗尸的怪异之处,赵家还不肯认,那两位仵作表示可以开膛验个明白,照理确实应该开膛,把证据落到实处,但是那位自来不管事的知府,说什么都不让开膛。
  “不是说的明明白白了吗?错不了,不用验!本官这就下判决!”
  那急切好像在急着表现又或者亡羊补牢一样。
  然而西山余并不过多停留,背着手出了大堂,朝着崔稚道:“丫头,走了。”
  崔稚把脑袋仰成直角看着他,只看了一眼,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等到回了家去,魏铭和崔稚由不得不说起这桩神事,当时崔稚便问他,“西山余到底是什么人啊?把知府吓成那样?我瞧着,就差知府给他下跪了!”
  向来觉得崔稚讲话太过夸张的魏铭,这一次,竟然觉得她说得一点夸张成分都没有。
  知府贺贸见到西山余的神情,让魏铭想起前世,他战事打到那些守不住城门的府县官员那里,那些官员就是这样的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他那事已经是太子太师一品重臣,难道西山余也是?
  魏铭不禁回忆了一番,但是很可惜,似是往前十几二十年,并没有余姓一品大员。
  那么在知府贺贸眼里,西山余到底是什么身份?
  魏铭不禁可惜他没在李帆在任的时候,问一问此事,现在李帆走了,想试着写封信去问,都不晓得李帆到了何处。
  然而,不论西山余曾经是谁,他现在只是个养了一院子狗、离群索居的怪老头。
  这是隐居,魏铭怎好打扰?
  “依学生只见,老人家未必会见先生,但正如先生所说,总是还要去的。不若等几日,先生身子再恢复些。”
  桂志育也对西山余身份好奇,听魏铭这么一说,同魏铭一道猜了起来,两人从上晌猜到了下晌也没头绪,郝修来了,说到了刘家之事。
  刘沣同虽然品行低劣,但到底是刘家的人。
  刘家人最是怕了县学,现在刘家唯一在县学读书的生员出了这等事,县学想和刘氏宗学联手办学的事,越发的没影了,不仅如此,刘氏一族还有人担心是不是县学要借此机会作伐,将整个刘氏一族拉下水,毕竟他们之前对桂志育的联合一事,态度不良。
  刘氏宗主为怕出事,甚是连夜将族中人叫到祠堂,要求族内学子,不许与县学,甚至县社学的生员、童生往来。
  倒是刘春江自来不喜刘沣同,又因为起过龃龉,深知刘沣同的为人,他觉得自家父兄的要求委实太过了,他不禁想起刘氏一族总也出不了进士的事。
  只怕这样下去,刘氏会彻底陷入闭门造车之中!
  因而刘春江说动了父兄,又找到了郝修,希望双方能一起协商处理刘沣同的事。
  桂志育晓得四十年前刘许的罪名,和如今刘沣同最要紧的罪名如出一辙——狎妓,刘家产生畏惧之心也是寻常,只是如果真的这样任由刘氏一族提防下去,搞不好两败俱伤。
  那么安丘的学政将会一蹶不振,这不是桂志育想看到的结果。
  现在有刘春江和郝修两个新科举子愿意从中牵线,桂志育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今日已晚,明日一早便去吧!”
  他说着还拉了魏铭,“魏生素来想事周全,不若你同我们一道。”
  魏铭没有不答应的。
  翌日,一行人往刘家庄去,远远听见刘氏宗学那青砖黛瓦的院里传来的读书声,桂志育不禁有许多慨叹。
  刘氏宗学读书氛围浓厚,县学真是相差甚远,此番但愿能化解掉那些陈年怨念,即便不能,试着接触也是好的。
  安丘县学混乱这么许久,太需要来自各方各面的力量注入了。
  此刻,桂志育全然忘却了他的仕途抱负,能让更多的学生读出来,他觉得甚至比他一人高中,更重要……
  一众人到了刘春江家,刘春江的父兄终于露了面,许是没想到桂志育这般顺利地答应,刘家父兄显得尤为客气,尤其看到魏铭也跟了过来,晓得这位就是知府和知县都看重的神童,比刘春江更多一重案首身份,刘家父兄就更如贵客一般对待来人了。
  双方说了一阵子话,提及刘沣同的事,刘家意思是不想闹大,影响家族名声,桂志育自然点了头,双方甚是融洽。众人还要往刘沣同家说事,说到底,出事的是刘沣同。
  路过刘氏宗学的时候,桂志育脚步一顿,顺势要去刘氏宗学参观一下。
  刘氏一家似是没想到,皆是一愣,魏铭却不禁暗笑。
  说到底,桂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刘氏宗学也!


第122章 关键
  刘氏宗学看得桂志育满眼希冀,恨不能直接连学生带先生,一并抱回县学去。
  那稀罕的眼神,直让刘春江的父兄全愣了,刘春江笑了起来,魏铭笑着摇头不迭,郝修上前拉了拉瞧个没完的桂志育,“先生,别看了,再看人家先生没法授课了!”
  桂志育这才回了神。
  刘氏一家见此,不禁心有思量。
  出了宗学,没多远便到了刘沣同家。相比刘家庄的井然有序,自刘沣同家的院外,就能想见里间鸡飞狗跳的场景。
  果然进了院子,刘沣同的爹娘一见是桂志育来了,跪下就是磕头,“桂训导!我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他吧!”
  这般姿态,委实难堪。
  刘春江的父兄最先看不下去,赶忙将这两口子拉起来,“这是作甚?训导此来正是为了此事,不要这般哭求,好生商量便是!”
  刘氏宗家还是有几分威严的,刘明吉赶忙拉着妻子起了身,设座端茶待客。
  正经寒暄了两句,说起了要紧事,那刘明吉满脸哀苦道:“我家就这一个儿子,自小聪明伶俐,同样大的孩子里都是拔尖的……”他说到这看了刘春江一眼,“虽说比不过春江,但他自来有股心气,只是自被逐出宗学落到了县学后,心气便散了不少,这才走上了歧途……”
  刘明吉这话没说完,刘春江就在旁冷笑了一声,“吉叔说这话,是怪宗学将他扫地出门,还是怨县学没有管束与他?听吉叔这个意思,终归不是他的错是么?!”
  刘春江对刘沣同家人,一点都不客气,出口直接把刘明吉想甩锅的架势拦住了,刘明吉也察觉了不妥,见刘氏宗家和桂训导脸色均有不快,赶忙摆了手,“我就是觉得我同儿是、是鬼迷心窍了!”
  他这么说也不错,刘沣同特特给当时还是青楼女子的通房赎了身,又瞒着爹娘放到了家中,他图那通房当初接的第一个客人是自己,而他那会又是被宗学逐出不如意的时候,后来去了几次,便同那通房有了几分情谊,加之通房央求,便给赎了回来。
  从刘明吉的角度看,可不就是鬼迷心窍?
  只是他这边话音一落,刘沣同的母亲忽的叫道:“是那贱人不要脸纠缠我儿,是她贱!该把她浸猪笼!和我儿无关呀,我儿就是受她蛊惑!训导放了他吧,再给他一此机会!他再也不敢去青楼了!”
  刘母撕心裂肺地哭,哭了半晌见桂志育不说答应放过的话,砰地跪到了地上,“训导大人有大量,他就是个小孩,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是善人,放了他吧!”
  桂志育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这刘家人绝口不提刘沣同怂恿赵王浒陷害之事,只说刘沣同误入歧路,再有刘母一番哭,顿时成了他若是不肯放过,便是小肚鸡肠的奸人。
  而他瞧了坐在一旁的刘春江父兄,竟然都不出声。
  刘氏不想闹出大的动静,他也是答应的,但是要想让刘沣同轻而易举地脱罪,那不可能!
  害群之马不能留!
  桂志育神色的变化,魏铭都瞧见了,他瞧着情形不好,正要示意郝修,让刘春江一家主持一下公道,不想到底是慢了一步,在牢里受了诸多冤屈的桂志育一下起了身。
  “刘沣同不可能脱罪!我必然要革他出身,逐出县学,以儆效尤!”
  说到革除出身、逐出县学,刘沣同的爹娘就傻眼了,而以儆效尤四字,更是让刘春江的父兄也冷了脸。
  刘母哭天抢地,刘春江父亲刘明德也起了身,“训导要拿刘氏杀鸡儆猴,还同刘氏宗学谈什么联手?”
  这话可把桂志育说得更加生气。刘家先就态势强硬,视县学为洪水猛兽,他亲自上门,连刘明德的面都没见到。
  这也就罢了,总是当年刘许的事闹得不快,可方才刘沣同爹娘那般哭求,明里暗里要让他偃旗息鼓,若是旁的事,桂志育不是不能牺牲自己为了县学更好,可刘沣同是害群之马,不严肃处置,后面的学子有样学样,就算是拉来了刘氏宗学,县学也是一盘散沙!
  桂志育生气,刘明德也不满,本来双方要借此事,化开多年坚冰,谁想冰面碰撞交叠,越发坚不可破了。
  郝修和刘春江都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好言劝慰。
  魏铭倒是坐在一旁,没被场中的情绪所感染。
  能出现这等状况也不奇怪,不论今日能不能谈出一个友好的结果,县学和刘氏宗学的路,十有八九都会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断送。
  县学有县学的难处,刘氏有刘氏的立场,他们不是不能联合,只是最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
  说来说去,当年刘许之事,才是关键!
  当初魏铭查问了许多关于刘许一案的事,到底没揭出来当年的秘密,后来一次在路上巧遇温传,温传道要去二舅黄录家探望外公。
  温传说他外公,也是县社学的先生,在此之前,更是在县学做廪膳生。
  魏铭连忙问温传的外公年纪几何,在县学读书又是什么时候,温传说不清楚,领了他前去二舅家,魏铭又问了一遍,没想到温传的外公正是当年那桩案子的见证人!
  黄老爷子比刘许大些年岁,当时的事记得甚是清楚,“……要说狎妓,当年的生员里可不止一个两个,但是刘案首……刘许并非那等纵情声色的人,那些人说他狎妓,我是不信的!我倒是信那青楼女的话,刘许和她从未有过什么,若说有,最多相互爱慕,发乎情,止乎礼……”
  或许是做了许多年先生的原因,提及刘许,黄老爷子可惜得不行,“都怪那些人害他,非要拉他垫背,还有人用心险恶,有意设局,将他养了青楼女的事捅出来!”
  魏铭当时听了惊了一下,“您说得是谁?”
  黄老爷子却摇了头,“不知道,也没证据。”
  他这么说,魏铭却觉得他必然有怀疑的人,继续追问,才听黄老爷子道:“他自家眼红的人吧!不然谁知道他在外养人的事?捅出这事之前,县学没人知道!”
  魏铭得了黄老爷子的话,也想着往刘氏族内查了,当初在县学的只有刘许和其兄刘诚,刘诚为了刘许伤了脸,自然不是他,再不然就是几个在考的童生。
  那会魏铭没查出来头绪,今日又想了起来。
  到底是谁呢?
  正琢磨着,屋外的院子里忽的闹了起来。


第123章 兜兜转转
  屋里的气氛冷得似结了冰,外边忽然传来的吵闹,好像是尖利的斧子,击打着冰面。
  刘明德和桂志育各自坐下来冷静,刘明吉闻声浑身一僵,刘母倒是直接问道,“爹怎么来了?”
  外边吵闹的竟然是刘沣同的祖父、刘明吉的老爹。
  刘明吉脸色不太好,连忙朝桂志育和刘明德告罪,“……家父年纪大了,时常糊涂,眼下同儿被抓进了牢里,他老人家无意间知道了,心里急!我去看看!”
  说话间连忙去了。
  老人家的事,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恰好把方才冷了的场子搅动了一番。
  刘春江的兄长见状也同桂志育和郝修、魏铭解释,“叔祖他老人家从前就时常旁若无人自言自语,这几年更是说起来胡话,平日里吉叔并不让叔祖父乱跑,今日不知怎么跑出来了。”
  他说完赶忙拉了拉自家老爹。再怎么样,自家是主,桂志育一行是客,就算事情谈不妥,也没有冷脸待客的道理。
  刘明德也反应过来,顺势下了台阶,桂志育也不是抓着别人错处不放的人,当下也缓和了口气。
  坐在一旁的魏铭沉默地听着外边的话语声。
  他听到刘明吉的急切又求告的声音,“……爹,别说了,赶紧回去,快回去!县学的人和宗家都在!”
  说着喊了照看刘老爷子的小厮,“废物,赶紧给拉走!”
  “老爷,拉不动啊!老太爷不愿意……”
  他话没说完,就一声叫喊被打断了。
  “狎妓!狎妓!他要完了!全都完了!别想再翻身了!”
  这一声尤其响亮,只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喊得一愣。
  屋里,刘母捂着脸呜呜地哭,“训导,求你了,我儿还不到及冠的年纪啊……”
  刘春江的父兄幽幽叹了口气,刘春江喊了刘母一声,“婶子别说了。”
  刘沣同家这般凄惨,桂志育心里也不由不泛起一丝怜悯,郝修连连喝了几口茶,想借茶把这凄惨压下去几分,眼角不经意扫见魏铭坐直身子,一动不动,不由问道:“魏生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魏铭转过头看向众人,身上松散了几分,胳膊随意地搭在椅把上,忽的一笑,“我方才听着外间刘老太爷说了句话,没听明白。”
  “什么话?”郝修问。
  魏铭皱了一下眉,好似真的十分疑惑,“方才刘老太爷说,狎妓就别想翻身,案首又如何?照样翻不了身!他就等着死在牢里吧!”
  话音一落,屋里人全皱起了眉头,魏铭歪了歪头,“我实在不明白,难道刘老太爷想让自己孙子死在牢里?他口中的案首又是谁?”
  这屋里正巧有两个案首,除了魏铭自己,还有刘春江。而刘沣同并不是案首,刘老爷子到底在说谁?
  屋里诡异的一静,恰巧外间又传来刘老爷子的尖声叫嚷,“他凭什么高傲?!我让他好不了!死牢里!什么都没有……”
  后面的话被人捂回了嘴里,屋里刘氏父子三个脸色由青转白,刘明德手下发颤,怔怔地问:“他到底在说谁?”
  刘母一个激灵,再不及哭求桂志育了,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他老糊涂了!他说得话可不能听!”
  刘母这般紧张恐惧的作态,似是越发坐实了什么。
  刘明德忽的起了身,大步向外走去。
  一时间,屋里人全起了身,全都走出门外。
  魏铭跟在后面思绪倒是有些飘飞。
  兜兜转转,有些事情总归要水落石出的。
  他站在廊下,把院子里吵嚷的刘老爷子、捂嘴又拉扯老爷子的刘氏夫妻、厉声质问的刘春江父子三人以及在旁摇头叹气的桂志育和郝修,全都看在了眼里。
  四十年前的一桩冤案,就在此时水落石出——
  当年刘许同那青楼女只是偶然相遇,刘许并未狎妓,却在认识青楼女后惜她身世凄苦,偷偷将她赎身养在外面。
  相处过一段时日,刘许便与那青楼女渐渐生情,只是他是万众瞩目的县案首,前途无量,而那女子却是疾病缠身的青楼妓女,两人如何能走到一起?
  那青楼女怕耽误他的前途,两次三番拒绝与他,而刘许心属了她,便不再愿意旁的亲事。那时,刘家正给他相看了一家的女儿,那家女儿自己看中了刘许,愿意陪送大笔的嫁妆,只要能嫁给他。
  然而刘许不愿意,刘家也不能强求,甚是可惜地拒绝了这门亲事。
  那家女儿许是知道了是刘许自己的意思,便找到了刘许,想问个明白,刘许对她甚是冰冷,被问了烦了,便道:“我心中已有一人!”
  那家女儿这么一听,晓得自己没了机会,哭着跑回了家。
  原本这事就此了结,谁想到刘沣同的祖父全全将两人的话听了进去。
  刘沣同的祖父叫做刘识,他比刘许还年长几岁,但当时并不是县学生员,只是在考童生。他向来嫉妒刘许才华耀眼,更要紧的是,刘识曾经向那女子家提亲,却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去。
  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学识不行,家中境况又一般,谁想那此女竟然是看中了刘许,而刘许对他心念想娶的女子,却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刘识心里又妒又恨,偷偷跟了刘许好些日,想知道刘许心里到底有了谁。
  不提亲又不说破,必然有猫腻!
  这一跟,终于让刘识发现了刘许和青楼女的事。
  刘识当时便冷笑了出来,刘许要完了……
  那年夏日里干热,刘识因着很快就要进入县学读书,与一众县学生员混的熟识,尤其是几个增广生、附学生,他时常进入县学,同这几人玩在一处。
  这些人都是县学的混子,趁着教官不注意便偷偷打牌、赌钱、吃酒。
  那天天干物燥,几人趁天黑点了一盏如豆的小灯耍玩起来,酒吃着吃着便挨个醉的睡了过去。
  等到一个一个呛醒,屋里已经全部烧了起来,有两人没来得及跑,梁木砸了下来,一下将两人砸在了里面。
  跑出去的人听见两人凄厉的大叫,有的脸色发白,有的浑身颤抖,有的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闹出事了,死了人了!


第124章 天道好轮回
  闹出事、死了人,可就不是吃酒赌钱被发现的处罚了!
  这是要命的,要把自己后半辈子全部断送了的!
  几个人全都怕了,哭也哭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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