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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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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有的,但是五景酿不一样,五景酿卖的就是好酒,送了人也体面。
  这比那些没有品牌标识的本土好酒,可是有保障多了!
  她还打出了一个纯粹借鉴的口号,“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五景酿。”
  连崔稚自己评论自己这种文抄公的行为,都是“无耻之尤”,可没办法,人家某白金饮品能畅销这么多年,这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在这持续一月年节礼的销售中,五景酿终于脱引而出,尝到了赚钱的甜头。
  冯效激动地挖出树下陈酿,同众人大醉一场,崔稚因病没去,他不仅亲自来看了,还又送了一大堆皮子过来,让她制了衣裳保暖,“你是财神,可不能冻着了去!”
  冯老板的聚芳阁赚了钱,宋氏的酒楼更是起了连带效应,年前年后生意好得不像话,请客吃饭一桌连着一桌,父子俩连带着郭天远俱是瘦了五斤。
  相比之下,十香楼想趁着这一场年前年后的大仗,翻身一把,从青州府找了个说书人,又把青州府十香楼的厨子借来一个,然而生意却不过平平。
  原本想鲤鱼打挺,没想到宋氏有了五景酿的带动作用,就像是大锅盖似得,把这个妄图打挺的鲤鱼,又盖回了锅里。
  十香楼欲哭无泪。
  过完年,十香楼的唐掌柜去了青州府,给他们的东家邬陶氏送去收成,唐掌柜的两手空空,没等着邬陶氏骂他,自己呜呜地哭了起来,“夫人再不管咱们,咱们店就快关门了!那宋氏遇上活神仙了,小的使出十八般武艺都没成,夫人快救救咱们吧!”
  这话既推了责任出去,又捧了邬陶氏一把。
  邬陶氏哼哼直笑,“好你个奸猾的东西,跟我来这一招!我当初怎么教你的?”
  当初宋氏风头正盛,十香楼这边倒了王复这根台柱的时候,邬陶氏让唐掌柜的不要和宋氏较劲,但是不较劲不等于忍气吞声下去,邬陶氏直接点出了宋氏的命门——高矮生。
  “从说什么《食神飞升记》,到弄什么五景酿,若不是那高矮生带过来的,难道宋氏父子凭空就能想出来?我让你盯着些那高矮生,这一年快过去了,你盯不出来破绽,倒跑我这里来装模作样,打量我好说话不是?!”
  邬陶氏是什么人?谁要想在她眼皮子地下弄巧,非得成拙不行。
  唐掌柜怕了,肥脸皱成了包子褶子,“小的真没盯出来!那宋氏防人跟防贼似得,高矮生的消息,一点都探听不到!”
  “哼!外边探听不到,就打进里边去啊!这还要我教你?!”
  唐掌柜想说外边都探听不到,如何打进内部,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
  安丘十香楼的后厨原本有三位掌勺大厨,因着年节忙碌,又从府里的十香楼请了一位过来。这位自然被奉若上宾,和原本厨上的第一把手平起平坐,这样一来,厨房里其他几位免不了待遇下滑。
  轮到韦慎,连愿意给他打下手的人都没了。
  回想几年前,韦慎也有被奉若上宾的时候。
  那时他刚被唐掌柜从宋氏酒楼挖过来,十香楼许他重金酬劳,许他厨上地位,谁想到几年下来,自己竟然落到了连打下手的人都没有的地步。
  这还叫什么大厨?
  只是韦慎也不生气,从他接受十香楼重金引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
  能让人背信弃义的东家,能有什么常性?而他早已被太多的人唾弃,不在乎这般难堪了。
  韦慎自己洗了菜,细细地切菜、入锅、翻炒、蒸炖,自己拉着风箱,调着火候,一菜做好,小心装盘,放到木托上,就差端上桌了。
  他转头瞧见两位平起平坐的大厨斗得正酣,一旁打下手的小伙计忙成一片,嘴里还不忘奉承,他习以为常,回到自己的灶边,继续下一道菜。
  下一道菜,是一品豆腐,他做了半辈子的菜……
  夜幕四合,韦慎的活做的差不多了,揉着酸痛的肩膀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一个小伙计跑了过来,“掌柜叫你!”
  韦慎愣了一下,默默算了下今天的日子,并不到发月钱的时候。他不明地问了一句,“掌柜找我何事?”
  小伙计哼笑一声,“好事!”
  这等笑法说出来的“好事”能是什么好事?韦慎心头一紧,不敢耽搁,连忙往去了。
  唐掌柜在院子里等着他,院子里不仅有唐掌柜,还有账房和一干小伙计,每一个人都向他看来。
  韦慎脚下沉重起来,艰难地走到唐掌柜身边,佝着腰,“敢问掌柜何事?”
  唐掌柜没回答他,长叹了一口气,紧盯了他几息,“我待你不薄吧?”
  “掌柜为何这般问?掌柜待我自然……情深义重。”韦慎道。
  “好个情深义重!那我问你,为何偷盗酒楼东西?!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报答十香楼的?!”唐掌柜突然一声高喝。
  韦慎吓了一大跳,“掌柜的,我何时偷盗酒楼东西了?!”
  这次刘账房出了声,“我说韦师傅啊,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这些小伙计可都瞧见过!就连掌柜的也知道有段时间了,只是不想点破,看你悔改不悔改罢了,你怎么还抵赖呢?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
  韦慎头晕目眩,有两个小伙计拿着他的包袱跑了过来。
  包袱被扔在地上,荷叶包好的两块肉滚了出来。
  不仅有肉,还有一块银条。


第128章 背信弃义也得活下去
  “这些东西,你怎么说?!”
  韦慎张开口,说不出话来,脸上苦得像要拧出来苦汁。
  他何曾偷盗过这些东西?
  唐掌柜在旁捂了头,“真是想不到,我唐某竟然眼瞎,为十香楼招来这样的厨子!这若是让东家知道,我这老脸往哪放!”他说着,恨恨指了韦慎,“当年你家里艰难,这么大的事,谁是帮你过去的?!”
  提到当年的事,韦慎浑身一颤。
  当年,十香楼刚在安丘县落脚,要来挖他过来做大厨。他断然拒绝了。
  宋氏酒楼的老东家宋老爷子,是他的师父。师父当年把他从干活的小伙计里挑出来,并不仅看他于厨艺一道有几分天分,做出来的一品豆腐比旁人都强上几分,更是看重他老实不惹事。
  那时,一品豆腐是宋氏的招牌菜,一家家族酒楼的招牌菜,都是靠血脉代代相传,奈何师父的儿子宋标不中用,毫无灵性可言,孙子宋粮兴又年幼,迫不得已才交到了他手上。
  只要他顶上十年,把技艺传给宋粮兴即可。
  师父许了他宋氏的干股,这是多少人眼馋而不可能得到的。他当时听闻师父这般,亦是不可置信。
  师父拍着他的手道:“慎儿,师父信你,信你能把宋氏酒楼的招牌保住,能把粮兴教好!”
  他跪在地上,说必然能做到,所以十香楼第一次出现要将他挖走的时候,他连想都没想,拒绝了。
  接下来,唐掌柜又来了两次,许了金银股份,他还是拒绝了。
  只是他没想到,变故来得这般快。
  师父没多久便去了,孝期还没守完,他自己的老父亲也病了起来。老父是种地的老农,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生病?
  韦慎一面顾着垮了台柱的宋氏酒楼,一面顾着老父亲的身体,不想这个时候,儿子竟然闹出了大事来!
  那混账东西不知道怎么喝醉了酒,将邻家的老头给撞了,当时道没什么,不想第二日老头开始吐血,找了大夫一看,竟然撞破了内里!
  邻家跑来要钱,若是人死了,这一场钱少不了,而现在人没死,可卧床不起,要日日吃参补养吊气,韦慎把钱掏了一次又一次,连老爹的药钱都快顾不上了。
  而十香楼来势汹汹,又陶家鼎力支持,师父去世后,宋氏酒楼完全不定抵挡十香楼的打压,进项一天比一天少,诺大的酒楼维持不住,眼看就要亏本了。
  而韦慎因着有干股,不再如同大厨一般有固定的月钱,宋氏酒楼形势不好,他也没法张口跟宋家父子要钱。
  就在这个时候,唐掌柜找了过来,问他要不要到十香楼来。
  韦慎的答案自然还是不要的,只是唐掌柜让他不要急着开口,“想想你老爹的病,再想想你儿子撞坏的老爷子的病,想好了再回答我。”
  一个病是祸从天降,两个病会不会根本就是人为?!更是在这么巧的时间上出毛病!
  韦慎终于明白了过来,看着唐掌柜抖了手。
  唐掌柜放缓了声音跟他说,“你听我的,跟着我们十香楼干,我许你重金,不比宋氏的干股少!你是老实人,但老实人也得吃饭呀!你这般艰难,宋氏帮你了吗?还不是顾着他们家的酒楼?宋老爷子这一招本来就是挟恩以报,你也替他们家撑了许久了!是时候挪挪窝了!你到底姓韦不姓宋,等你教会了他家小孙子,你这本事可还值钱?!你来跟我不一样,十香楼是要依仗你的!”
  这些话韦慎听进了也没听进,但是他怕了,怕他不答应,身边又要多一个使钱的病号。
  十香楼有这般计谋,他和宋氏酒楼都干不过的,还不如,跟去算了。
  背弃师门、背信弃义,也得活下去不是吗?
  ……
  唐掌柜还在说当年的事。
  “我是怎么请你来的?许了你重金,聘你过来!如今不过是你技艺不行,被人比了下去,你不想着磨练厨艺,倒干起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
  唐掌柜说到此处一顿,“十香楼还怎么留你?!”
  韦慎猛地抬了头,他看向唐掌柜,眼角扫过刘账房。
  所以狡兔死,走狗烹,十香楼终于伸出脚,要将他踢出去了?
  他心中有些清楚,又有些麻木,他俯下身子去收自己散乱的包袱,荷叶包着的两块肉和闪着光的银条,他小心摆好放到一边。
  “这些都不是我……”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话没说完就被刘账房打断了。
  “十香楼向来与人为善!我看你今日还是同楼里好聚好散吧!没必要非得闹到见官的地步!没意思!”
  韦慎听得一愣,接着见唐掌柜重重一哼,转身走了,小伙计也纷纷跑开了去,他想要辩解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
  院里只剩下刘账房,刘账房看了他一息,“你走吧,以后十香楼同你不相干了!该往哪去往哪去吧!”
  说话连刘账房也要走。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韦慎到底没忍住,斜跨一步拦住了刘账房的路,“我、我走了,一品豆腐怎么办?”
  刘账房直接笑了起来,“没有你一品豆腐还没人能做了不成?”
  韦慎想到之前唐掌柜派到他身边的机灵的小伙计,又听刘账房道:“宋氏酒楼的一品豆腐都能一盅一盅的卖了一年,可见没了你,也照样!”
  说完这话,刘账房擦肩从韦慎旁边走过。韦慎被他撞得踉跄了一步,包袱差点落了下来。
  他不禁苦笑,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砖,鼻子有点酸,眼中有些烫,包袱压得脊背挺不起来,拉开后门离了去。
  他这般回到家,妻子吓了一大跳,韦慎不想多说,妻子却哭了起来。
  “公爹去了,那家的老爷子还活着,你养了他这么多年,他躺在床上始终留着这口气。但你现在丢了活计,咱们怎么继续掏钱?!”
  韦慎怎么不知那就是个无底洞,还是个非填不可的无底洞,可眼下他有什么办法?
  家中儿子不上进,原本还有唐掌柜安排做活,后来揪了个错处罚了出来,到如今只在家里混。
  一家人吃喝嚼用全靠他一个人,现在丢了活计,连进项都没有了。
  “明儿我去旁的酒楼问问吧。”韦慎低声道。
  “现今哪还有旁的酒楼赚钱?要是你,还在宋氏该多好啊!”
  韦慎怔了一怔,低下头。


第129章 背信弃义的小人,死了拉倒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四月初的早晨,宋氏酒楼门店排着长长的队伍。三月中的时候,食神的鲜花饼把春花推到了高潮,宋氏顺势推出梨花饼、桃花酥和槐花煎。
  早起排队买到的鲜花饼还是热乎的,咬进嘴里,有那饱含花香的热气在唇齿间荡漾。
  宋氏酒楼门前拍着长队的景象几乎日日都有,宋家父子早已习以为常。
  宋粮兴用纸包了一只桃花酥,与父亲宋标站在门前看着长长的队伍,“爹,你说小七师父怎么能想出来这般好的做生意的法子?旁家酒楼说书的,都是点缀用的,小七师父的说书在这,咱们家酒楼才是点缀用的!”
  “是啊!”
  时间久了,宋标免不了知道崔稚就是高矮生,宋粮兴初初跟他挑明的时候,宋标虽然心里有数了,可还是吓了一大跳。
  那般小的女娃娃,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厉害的招数呢?
  不过再一想这两年身边发生的事,又觉得并不奇怪。
  崔丫和魏生只怕都不是凡人,一个是财神爷附身,一个是文曲星下凡。
  他们宋家是几辈人积德,才有今日这番时来运转。
  宋标让宋粮兴小声些,“别有事没事提这话,这身份万不能说破,咱们家现在烈火烹油,多少人盯着呢!”
  “我知道,爹放心!”宋粮兴把最后一口桃花酥塞进嘴里,细细嚼了一番,叹道,“这酥饼从前公也做过,那才真的好吃,我现在做的这个,也就公当年的一半吧!若是公还在,又有高矮生神来之笔,我简直不能想象咱们酒楼的盛况!”
  只是斯人已逝,就如同桃花酥的味道一般,只留在世人的舌尖。
  父子俩感叹了一番,正准备折回大堂去,宋标叫住了儿子,“你瞧那是谁。”
  宋粮兴立时顺着宋标的目光看过去,“韦慎?他怎么这个时候在这儿?”
  宋标重哼一声,“你不知道,前日他被十香楼开出去了,有人传是偷盗吃食金银。”
  宋标与韦慎年纪相当,两人长在一起的时间也久,韦慎背弃宋氏酒楼的事,他始终不能释怀,时常留意着韦慎的消息,没想到韦慎竟然被十香楼开了出去,还是盗窃。
  “这……”宋粮兴觉得匪夷所思,“他没必要这样吧?”
  “什么有没有必要?十香楼想让他偷,他想清白也清白不了!”宋标倒是瞧得明白,看着远处巷口佝着腰的韦慎,恨恨道:“这就是报应!十香楼是都是什么人?他这样的人能与十香楼为伍?!他就是个窝囊废,人家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宋标咬着牙。
  宋粮兴看了一眼人群里若隐若现的韦慎,又瞧了一眼自家老爹,“爹别和他一般见识了,咱们家的一品豆腐做起来了,早已经将他打倒,他被十香楼撵出来也是早晚的事,反正同咱们没关系。”
  宋粮兴劝了一句,里边有小伙计跑来喊他,他忙不迭地去了。
  他走了,宋标仍旧站在那出,远远地瞧着韦慎好似水中浮萍似得,被人流挤来挤去,站在人群中,弓腰塌背直不起脊梁,宋标这心里是又痛快,又嫌弃。
  真是没用!
  背弃了宋家还以为他能过得多好,到头来还不如街头买煎饼的!
  不知道是不是宋标盯他太用力的缘故,韦慎抬头看了过来。
  看过来又如何?!宋标站定不动,瞪了回去。
  不过一息的工夫,韦慎并未再看,又低了头,转身就往回走。
  “怂货!你这辈子就没有扬眉吐气的时候!”宋标骂了一句,扭头也要返回楼里。
  谁想一步没迈出去,忽的有喧闹声传来。有人高喊了一声,“要死人了!”
  宋标大吃一惊,赶忙循声看去,正巧就是韦慎刚才站着的方向。
  那地方立时混乱起来,这边排着队等着买饼的客人,全翘着脚往那边看。宋标定睛看去,却没瞧见韦慎的影子。
  想是走了,避开了,倒算他运气好。宋标想。
  他正要念叨一句“关我毛事”,那边围起来的人群里就有人嚷了一句话,这一声不算响亮,可稳稳地落进了宋标耳朵里。
  “这不是十香楼的韦厨子吗?这下可要了命了!”
  韦厨子?要了命?
  宋标一听,傻了眼。
  排队买饼的早就按捺不住了,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见着宋标愣在门口,朝他喊道:“宋老板,你去替咱们瞧瞧啊!咱们在这排队买你家的饼子错不开身!你快去替咱们瞧瞧!”
  这年头有点稀罕事不容易,谁都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或许许多人催促,又或许宋标想看到韦慎更惨的一刻,他止不住走了过去,拨开围住的人群,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韦慎,“怎么回事?!”
  “这人走路不长眼,扭头就要跑!一下子撞到我家锅子上,锅里的热水全泼他身上了!”蹲在地上慌忙替韦慎解衣裳的人嚷道。
  这人旁边就是他的汤面摊子,锅滚在地上,汤面水冒着热气。
  而韦慎毫无动静,死了一样。
  宋标冷汗流了下来。
  韦慎,就这么死了不成?!他欠了宋氏这么多,就这么被一锅开水烫死了?
  突然有人喊着让开,朝韦慎身上泼下一盆冷水。
  冷水下去,有人急问,“还能活不?!”
  汤面摊主顾不得解衣裳了,使劲拍着韦慎的脸,“醒醒!醒醒!”
  这一拍,还真把韦慎拍醒了。
  宋标大松了口气,只是不经意地,突然同睁开眼的韦慎目光对了个正着。
  韦慎看着宋标,嘴里冒出两个字,“师兄……”
  众人都是一愣,接着立时有人拍了宋标道:“哎呦!赶紧把你师弟送医馆去!”
  那汤面摊主也道:“用我车拉他!好不容易活了,可不能死了呀!”
  吵吵嚷嚷的声音,轰得宋标没有办法,想指着韦慎骂一句“背信弃义的小人,死了拉倒”,可这话到底喊不出口。
  一堆人推着他,和汤面摊主一道,把韦慎送去了附近的医馆。
  到了医馆更是走不了了,韦慎被大夫弄到了里间,汤面摊主拉着宋标,“是你师弟撞得我的摊子!我那可是一锅鸡汤,我不跟他要了!但你们可不能赖我!同我没关系!”
  宋标想说“同我也没关系”,话还没说,摊主已经麻溜跑了。


第130章 忏悔就能饶了他?
  道试定在了四月底。
  提学在青州下马先考较在学生员的学业,之后才是这一年的道试。整个四月,青州府城里又会是客栈房价飙升的一月。
  崔稚今日早早骑着毛驴,带着墨宝来了安丘,想同宋氏和段万全商量一下,把生意往青州府做的事。她这边到了县城,段万全早早就在城门口的茶摊等着她了,见她来了,笑嘻嘻地朝她招手,“过来喝完茶再进城。”
  天气越来越热,段万全把凉好的茶水递给崔稚,崔稚一饮而尽。
  “去酒楼吧,让小兴给我调一碗凉粉吃。”崔稚用树叶子给墨宝和小驴也喂了些水,“这俩也累坏了,早点歇着的好。”
  段万全点头,顺了顺墨宝的毛,“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
  “嗯?”
  “那个韦慎,回宋氏酒楼来了。”段万全道。
  “啊?!”崔稚傻了一下。
  段万全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他把近来韦慎和宋氏的事情说了一遍,“……烫得甚是厉害,半个身子都起了泡,脸上也燎到了,幸亏被及时泼了冷水,不然这会儿人就完了。”
  “可这管宋氏啥事?小兴和他爹大发善心了?”
  “本来不相干的,但是宋叔正好撞见了这桩事,被人拉着给韦慎看了病,汤面摊主又跑了,就剩下他一个。那韦慎跪在地上忏悔……”
  “忏悔就能饶了他?”崔稚还是不能理解。
  段万全摇头,“倒也不是,宋叔让他过来厨上打杂,也有几分折辱的意思吧。”
  崔稚摊了摊手,没再说什么。段万全叮嘱她,“你回头过去避着些,别让他瞧出来什么。”
  “那是自然,酒楼里这么多人窜来窜去,没有一个不用防着的。”她说着,同段万全问起来,“上次我说,找些人替我的事,有眉目了没?”
  高矮生的名声越大,她越像要被套牢了一样,而且每月都要出面说书,夏天那套衣裳能把人热死,还时常担心被人瞧出端倪。
  这样下去实在不行,魏铭劝她把高矮生的身份脱出来,让别人来说,毕竟重要的是说书的内容,而不仅是说书人而已。
  高矮生虽然要紧,可也没到不能代替的地步。
  崔稚认为魏铭说得很有道理,思量了一番,觉得让某一个两个人来接替高矮生,就跟宋老爷子当年的做法一样,变数太大了,她觉得应该让一群人来接替高矮生,这样一来,不仅不容易出现大的纰漏,还能广泛的传播开。
  这是个好主意!魏铭当时便拍手道好。
  挑人的事自然找到了段万全,段万全答道:“还得挑一挑,眼下就两个勉强能达你的要求。”
  崔稚要年龄在八到十岁,口齿伶俐,家世清白的小孩,男孩女孩倒是无妨,但看着简单的要求,段万全挑了些日子,只觉得有两个或许能入了崔稚的眼。
  “没事,那就多挑些日子。”
  崔稚牵了墨宝,段万全牵了驴子,两人说着话往宋氏酒楼去了。
  一路上尽是人跟段万全打招呼,简直走一步见一个,难得的是,这么多人,段万全竟然没个认错的,不仅能叫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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