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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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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用说清香楼把门窗全部推开,又加了许多条凳给众人。
  高矮生这里还没开讲,楼内外的贺声此起彼伏。
  唐掌柜在远处小轿里看着,不由得出了一身汗。
  他呼呼扇着扇子,招呼轿外的小伙计,“咱们的人都到了场没?”
  “到了,早早就去,还抢了个边上的座位,只等高矮生开讲了!”
  唐掌柜连声道好,又让小伙计过去跟这两人捎句话。小伙计小跑着去了,扒开人群挤进大堂里,找到坐在窗下一蓝一绿两个人,见两人正小声说这话,赶忙叫了两人,把唐掌柜的吩咐说了。
  “唐掌柜说高矮生惯会打马虎眼,可别被他绕过去了!”
  两人都道晓得,绿衣裳的男子还道:“肯定揪着他,让他跑不了!”
  小伙计这边回去传话,那一蓝一绿两人坐好,就见着清香楼的掌柜出来说话了,场面话说了一筐子,自不必提,接着便道:“咱们楼里有幸请来了大名鼎鼎的高矮生先生……”
  话还没说完,鼓掌声轰隆响起。
  蓝绿两人瞧着这阵势,不禁对了个惊讶的眼神,蓝衣男道:“这个大的势头,咱们插嘴,这些个看客不会将你我二人哄走吧?”
  绿衣男道不会,“我看,反倒咱们一质疑,他们说不定跟咱们一道起哄呢!”
  说完捅了捅蓝衣男,示意他先不要急。
  接着,两人见着大堂里边,一个银衫男人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个头是真的不高,身子也是真肥,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还有人从旁陪着走,好似一不小心就跌倒一样。
  只是那张脸黑黢黢一片,还留了一条大胡子,只能瞧见一双眼睛里露出来的眼白。
  蓝衣男不禁道:“这个高矮生的娘,是在煤窑里生的他?忒般黑!鼻子嘴都瞧不见了!”
  他这么说,旁边桌上有个人听见了,摇头小声道,“我倒听说有那昆仑奴,黑脸肥身的!这位高先生,莫不是昆仑奴吧!”
  这一下,关于高矮生的出身更加扑朔迷离了,高矮生虽然在他们不到五丈远的地方,可这层神秘之纱却越发严实。
  蓝衣男听众人低声议论起昆仑奴的事,赶忙道:“这世道哪还有昆仑奴?别瞎说了!我看这高矮生是故弄玄虚!”
  他本想压一压高矮生的势头,没想到众人却纷纷转头瞪了他一眼。
  蓝衣男只好偃旗息鼓,听着高矮生那边站定了,开讲。
  高矮生这一回说得正是月中在安丘说得那一回。《食神飞升记》是单元剧的模式,没听过前后的人,只听单个的回目毫不费力。
  更不要说去岁说讲了一年的章回,早早就被葛青整理好,交给郝氏书局代为印发,似殷杉在济宁府,今岁已经有了传过去的书册。
  这个年代想要版权保护是不可能了,崔稚也不纠结于此,不能保护版权,就把名声做起来。
  正如同当下,她讲了一刻钟,一拍醒目,下面掌声如雷。
  崔稚这边有人伺候茶水,下面的人听得尤觉不够,催着她继续讲,“高先生可怜可怜咱们,可别吊着咱们到明日了!”
  “来的都是客,哪有吊着客的道理?”
  高矮生笑回了一句,段万全替她把催促的人压了压,“诸位别急,容高先生润润嗓子。诸位也听累了不是?清香楼的茶水和点心,今日都是打了折的,诸位不妨也跟着高先生一道歇上一歇。”
  他这边提了醒,那边清香楼的掌柜才反应过来。
  掌柜一边喊着伙计招呼客人,一边朝段万全道谢,段万全同他客气了两句,走到崔稚身边,刚要问问她热不热、累不累,就听见下边有人嚷了一声。
  “这一回我月中在安丘听过,说得东西大差不离,怎地讲出来差了许多。”
  这人声音不算小,引得不少在下议论食神的人,都转过头看去。
  说话的正是蓝衣男,他这么说了,绿衣男也跟着应和。
  “咱们离得远,模样瞧不出来,可听这说法儿,怎地不像安丘那位高矮生呀?”
  蓝衣男立时冷笑一声,“别是假冒的吧!”
  话音一落,清香楼堂内堂外霎时一静,纷纷往高矮生身上看去。
  段万全远远瞧了蓝绿两人一眼,脸上露出几分嗤笑,低声在崔稚耳边道:“挑事的开始了。”


第141章 世上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
  高矮生到底是谁可能没人知道,但是高矮生名头这般大,若有人假冒,也不无可能!
  况且高矮生素来在安丘县,怎么突然舍了安丘的宋氏酒楼,跑到青州府来了?
  下边的人不由地被蓝绿两人引得,议论纷纷。
  有认识的安丘县的友人,便问,“到底是不是你们安丘县的高矮生呀?”
  那人听过高矮生说书,但是没有近距离瞧过高矮生,眼下被人问了,眯缝着眼睛往高矮生望去,瞧了半天犹犹豫豫地,“瞧不真切。”
  另外有人也问起来,“那说的书一样不一样?可有谁人听过安丘县月中那一回?”
  这里自然有安丘来的人听过,便道:“虽则故事一样,但细处确实有些差别。”
  那蓝绿两人听了更高兴了,那个蓝衣男更是扬了声,“安丘的高矮生只穿靛蓝色的袍子,这位怎地穿了一身银衫?!”
  崔稚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穿什么衣裳也成标配了吗?
  她不过就是因为安丘那一套没拿来,又想着要换换行头,这才让段万全找人特质了这身银衫,没想到这人这么认死理。
  但是不论如何,这两人成功挑起来众人的质疑。
  有人道:“我说不年不节的,高矮生来这里干嘛呢!人家在安丘说得好好的,没得必要跑到这里来吧!”
  更有人道:“专门把人家高矮生讲过的拿出来讲,搞的跟高矮生一模一样,还真觉得青州府城的钱好赚啊!”
  崔稚听得几欲扶额。
  若有人真要冒充高矮生,会选这个日子过来?这会儿来了好么多安丘的人,不戳破才怪呢!
  她听着下边从讨论剧情变成了吵吵嚷嚷,再见隐在人群中的清香楼掌柜和东家面露着急,更听着那最初质疑的蓝衣男子一声喝问,“你到底是不是高矮生,拿出凭证来!不然就拉你见官,告你坑蒙拐骗!”
  他说着,还不忘攀扯清香楼,“清香楼到底是知道这是假的呢?还是合谋作假?!”
  此人挤开众人,三步并做两步就往高矮生身边来。
  段万全一步上前拦住那人,那人勃然要闹,崔稚再不给他机会。
  “这位客官,你说你是安丘来的,说高某所讲和在安丘所讲不同?哪里不同了?”
  蓝衣男并非从安丘而来,也没听过高矮生月中所讲,不过是唐掌柜手下有人听过,给他复述了一遍而已。
  他被崔稚这一问,问得愣了一下,随后嚷道:“哪哪都不一样!也就是大体意思相同,讲法不同!”
  他说得不错。
  崔稚说书都是大纲完整但是具体细节即兴发挥,同样的东西,她在安丘说过之后,到了这一回便存精去粗,删改了一番,讲出来的自然不同。
  那人见她没急着反驳,晓得自己说得有理,指了堂里的安丘人,“你们道他说得一样不一样!”
  答案自然是不一样。那人哼哼笑了起来,“假的高矮生!见官去!”
  说着要去拉扯崔稚,被段万全挡了个结实,还嚷道:“你是哪来的?!再挡着,拉你一道见官!”
  段万全哼笑起来,道:“在下段万全,安丘县的诸位都认识我,应该也在高先生身边见过我。”
  当下有个安丘学子道是,“他确实常在宋氏酒楼帮忙,与高先生也走得近。”
  段万全的身份是透亮的,也有不少人认出了段万全来。段万全拽着那蓝衣男的胳膊,“倒是足下,我从不曾见过,约莫不是安丘人士!又为何冒出安丘人?”
  那人急的瞪眼,绿衣男赶忙帮腔,“你怎么能记得所有安丘人?”
  段万全立时不屑地笑了起来。
  这话不用段万全来答,安丘县人替他答道:“他是县里的牙人,出了名的好记性!你若是来县里行走,他没有不识得你的!”
  这两个人听得耳朵发麻,再见段万全一双眼睛亮似启明星,好似洞察了所有,急急岔开话题,继续揪住高矮生说事,“可他说的就是和安丘的高矮生不一样!”
  崔稚笑起来,撸了一把长须,“难道说得一模一样,才算是高矮生本人?”
  蓝衣男理直气壮地道,“正是!”
  崔稚看向他,有看向众人,“《食神飞升记》我这儿正好有一本,上边所写几乎与高矮生所说不差,在座的各位凡是识字的,都能说得和高矮生一样,难道大家伙都是高矮生?”
  堂中人皆是一愣。
  那蓝衣男跳起来道,“你强词夺理!若真是高矮生本人,怎会说得不一样?!”
  崔稚直接笑了起来,为了高矮生的效果突出,还偷偷颠了颠硕大的肚子,“诸位应该晓得我高矮生说书,每回要说什么虽然有谱,但是具体讲何,到了讲出口才知道。试问如此说出的书,相隔半月,可还能再说出一样的?”
  这才是关键。
  高矮生的独一无二,根本不在于说得什么内容。
  崔稚捋着胡子笑起来,“世上哪有两片一样的树叶?”
  话音一落,堂里点头的人一个连着一个,连成了一大片。
  “是啊!世上哪有两片一样的叶子!”
  “就冲这句话,这位也是高矮生无疑了!”
  崔稚含笑点头,心里却道,又当了一回文抄公。
  有安丘人指着那蓝绿两人道:“我看你二人才是假冒的安丘人吧!你二人来这做什么来了?!”
  “那自然是找晦气,砸场子来了!”
  这次不用段万全提醒,清香楼的掌柜一伸手,立时招呼小伙计上了,“把这两个人摁住!”
  蓝绿两人吓了一大跳,还没等小伙计们近身,挣开段万全的手跑了。
  这一跑,可不就是做贼心虚了吗?
  在座的明眼人都瞧了出来。
  殷杉站出来说了两句话,表明了立场,又安抚了众人,“总有三两坏蛋捣乱,诸位只当跳蚤便罢了!咱们还是听高先生继续讲《食神飞升记》!”
  崔稚笑捋了胡子,段万全回到了她身边,堂里又安静下来。
  在二楼安静看着这一切的魏铭,目光也顺着高矮生手下的醒目,回落到了她身上。
  见她额上虽有晶亮的薄汗,但是说起话来气息沉稳,不慌不忙,完全没有受到方才的干扰,不由地点了点头。
  她有了身边这些人相助,对付捣乱作恶之人,越发游刃有余了。


第142章 灰原哀和柯南
  蓝绿两个人就像被秋风扫走的落叶一样,一转眼的工夫就没了影儿。
  两人到还有几分眼力见,见着清香楼遣了小伙计追,没直接往唐掌柜的轿子扑去,跑到了另一处巷口等着。
  唐掌柜也怕被人识出来,放了轿帘,还特特用扇子遮了脸,匆忙走了。
  清香楼派出来的小伙计没追,但是唐掌柜不知道的是,早在他轿子停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目标锁定了。
  难为他还怕被人发现,躲在轿子里不敢出来,热得后背湿透,也没敢完全敞开门帘。
  这一番苦,实实在在是白受了的。
  不仅苦白受了,而且砸场子、把高矮生揪出来,这可都是邬陶氏的吩咐。现下闹了一番,一点子成效都没有。
  唐掌柜这心里头难受的紧,往绸缎庄掌柜的那里坐了,惆怅得不行,“这可怎么好?一件事都没办成,大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指着我的脸骂?!”
  绸缎庄掌柜道,“那还能怎地?大夫人如何看重清香楼,你又不是不知道!怎地还办砸了呢?!”
  唐掌柜也不知道是怎么办砸的,这一切不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吗?
  他们质疑了高矮生,然后抓了高矮生出来,纵使不见官,把高矮生的身份弄明白,再把清香楼的招牌踢上两脚。
  怎么就成了他的人被轰出来了!
  “真是两个废物!”唐掌柜恨得骂。
  绸缎庄掌柜有句不当讲的话,到底是没讲出口,“你老唐也是个废物诶!”
  唐掌柜这边又要把蓝绿两个叫过来骂,不想有人过来又报了清香楼的信。
  “那个高矮生说完书,好些府城里的有钱人都打赏,银子哗啦哗啦地砸诶!然后那个高矮生还卖起书来了!今儿城里都是读书人,他那《食神飞升记》直接被一抢而空!一本都不剩!有几个人为了抢书差点打起来!”
  报信的人抹着额头上的汗,“现下文汇大街上的人,比府衙大街还多!还有好些人要过去凑热闹呢!高先生说了,明儿还讲,大家不见不散!”报信的人不禁叹道:“高先生可真厉害啊!”
  “什么高先生?!”唐掌柜一巴掌拍在此人脑袋瓜上,“抬举他作甚?!”
  报信的人不过是有感而发、有感而敬,受了这一巴掌无妄之灾也不多言,撇撇嘴退下去了。心道,再怎么着,高矮生风光无限,你唐掌柜就等着挨骂吧!
  唐掌柜自己心里也清楚,眼看着天儿不早了,晓得再捱下去,捱到邬陶氏的人过来找他,那就更糟糕了,当下如荆轲刺秦一般,风萧萧兮易水寒地去了邬府。
  他自然不是刺秦,刺得是邬陶氏的心。
  邬陶氏听了清香楼和高矮生的大获全胜,额角一抽一抽地停不下来,再看哭丧着脸抹泪儿的唐掌柜,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废物!”
  果然是这两个字。
  邬陶氏骂完并没有解气,“就连高矮生一根手指都没碰到吗?!”
  不仅没碰到手指,就连高矮生一只鼻孔,蓝绿两人都没看清——实在是太黑了!
  这话儿,唐掌柜就不好说了,没得找挨骂,只得把高矮生如何狡猾,清香楼如何警惕说了一通,最后又补了一句,“小的实在没法子了,还请大夫人出手,治一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东西!”
  唐掌柜甚至不敢说让邬陶氏支招的话,他有一种感觉,就算邬陶氏支了招,他也办不下来。
  还是麻溜地推了吧!
  反正这个高矮生已经不仅是威胁安丘十香楼生意、地位的事了,那是在跟大夫人叫板!
  大夫人不收拾他,谁来收拾?!
  唐掌柜肥胖的身躯,在存在感上缩成了一个点,安静的连肥胖的喘息都没有。
  邬陶氏果然不再指着他冲锋陷阵,垂眸思索着,精明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冷飕飕的笑意。
  慢悠悠地说了句话,“捉不住高矮生,我就不信捉不到其他人!”
  高矮生相关的人全都纠缠在一处,抓到一个,不怕其他的不被抖出来!
  这可是青州府城,可不是那些乡野之人撒野的地方!
  ——
  首日初战告捷,翌日文汇大街前所未有地热闹。
  经过了这一日,殷杉自然知道了高矮生的身份,这是瞒不住的。崔稚与人合作,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家敞开心扉共谋大事,遮遮掩掩,只会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合作失败。
  殷杉初初还不太习惯和一个小孩子家谈生意,再见她说话办事比自己加上掌柜的都厉害,不信服是不行的,到了后来,听说了五景酿,还道:“……若是信得过,将酒水卖到运河南北都无不可!”
  殷杉的大头生意,正是运河水运!
  他家原本只有两只中船拉货,到了去年他寻到了门路,便抖出半副家当,购置了一艘大船一只中船,在运河漕帮人家里或许不够看,但是只沾点水路的光,做平常生意,却是尽够了。
  崔稚听得两眼放光。
  聚芳阁的冯老板就曾经说过,景芝的酒旁处也是认的,卖到胶州徐州的,也不是没有。只是碍于运输不便,销路不能打开。若是能借由殷杉的船运生意,那他们的酒,就可以卖到江南,也可以运到京畿!
  这都是比青州更大的市场!
  崔稚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小身板真是长得太慢,她现下要是能变成十五二十岁的少年人,换了男人的装扮,上天入地都可以!
  不过眼下,她还只是“灰原哀”,就像等待入仕的魏大人一样,也只能当个“柯南”。
  她念及此,往外看了一眼,正瞧见魏铭背了手站在树下想事。
  也不知道,他又琢磨什么军国大事……
  待到外边的人聚得差不多,说书的时间也就到了。崔稚换了行头,又成了高矮生,站在花梨木桌前拍起醒目,说完已经满头大汗。
  今日没有售书的环节,因为书都卖空了,郝氏书局也不能凭空印出来。
  但众人还都聚着不肯走,讨论关于食神的事。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在清香楼门口大喊了一声。
  “大家伙跟我去考棚讨个公道!有人道试作弊!”


第143章 魏大人升堂
  有人道试作弊?!
  道试还没出榜,突然爆出这等石破天惊的消息,清香楼里的读书人全都炸了。
  高矮生的《食神飞升记》再有意思,也是虚构的,这等作弊的事,在此时捅出来,那可是实打实的!
  崔稚原本还想再给众人讲个段子,引他们明儿继续过来,被这一闹,完全不指望了。当下只见堂里的人呼啦一下涌出门去,当街吵嚷了起来,“谁作弊?!抓到了吗?!”
  外边吵嚷的厉害,谁喊了什么全听不清。火热的太阳炙烤着街上越聚越多的人,崔稚心下不安,回头去寻魏铭的身影,见他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段万全道了一声“出去瞧瞧”,人立时没了影。
  大堂里空荡荡的,崔稚瞧着没人注意她,匆匆招呼魏铭一声,走回了后院,将一身笨重的行头解了,边解边问魏铭,“是不是小抄那个事?有别人泄题作弊,被发现了?”
  魏铭给她递过来一条湿帕子擦脸,刚要出声回她一句,忽然听着大堂传来吵嚷的声音。
  两人相互对了个眼神,崔稚紧张兮兮,魏铭朝她安慰一笑。
  “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话音一落,听见大堂里一声叫喊,“那姓魏的明明在这!不能让他跑了!”
  这声毫不客气,魏铭可是两试案首,平日里府县里晓得他的,都多有尊敬,当下被这么一喊,崔稚当先眉头一皱,黑脸擦到一半,“他们这是认定你了?!”
  魏铭见她一张小脸一半黑一半白,打趣道:“倒是一副阴阳脸,出去也能吓唬吓唬人。”
  崔稚捏了他一把,“你还有心思说笑话啊!人家都打到门上来了!”
  “那就只能打回去了。”魏铭浑不在意地说着,让崔稚换好行头再下楼,自己背着手悠悠地出了门去。
  崔稚嘟囔,“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还有心情迈四方步!”
  刚行至门口的魏大人听见了,回头笑看她一眼。
  ——
  大堂里几根顶梁柱被声势震得乱颤。
  段万全和殷杉瞧着魏铭从后院走了果来,连忙示意他快快躲开。
  不过这事魏铭躲也是躲不掉的,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高矮生的案前。有人认出了他,指着他喊,“他在这儿!拉他去见宗师!”
  在试考生叫提学都是宗师,喊话那人对提学虽然尊敬,可见着魏铭却是一副如见仇敌的目光,“什么县试府试的案首!我看你都是抄来的!”
  当下也有不少人跟着一道吵嚷,堂内堂外又是一波浪潮。殷杉和掌柜的有些怕了,想招呼小伙计们赶紧保护我方队友,段万全朝着殷杉摇了摇头。
  魏铭既然站了出来,那自然是有主张的。
  这位的案首不是凭空来的,且他比所有人都心中有数。
  崔稚换了行头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远远瞧见魏铭站在她的案前,一群人虎狼一样的围着他,不由地替他紧张了几分,只是正此时,醒木一抬一落。
  “啪——”
  堂中陡然一静,好似知县知府亲临一样的效果。
  崔稚咽了口吐沫,远看着魏铭稳稳当当的身形——魏大人,您老升堂呢?
  “各位缘何道我作弊?”魏铭站在台上,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得足足的,所有杂音压得死死的,开口问了话。
  崔稚暗道他定是找回了从前做官的感觉,就听着人群里有人大声道:“在你住处搜出一张小抄!写的明明白白就是道试的题目!”
  这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衫,说着,指了另一个穿了褐色短打的人,“他家亲戚就是你借住那院子的房主,他不知你在那处住下,进了门去,却发现你屋中有此物!拿回来给众人一看,竟然是道试的小抄!”
  这人说的含糊不清。
  那褐色短打的人莫名闯进魏铭屋里,又恰恰发现魏铭房中有小抄,正好拿出来给懂行的人看,这得是怎样的巧合?
  况且魏铭考篮里发现的那张小抄,崔稚特特收了又交给魏铭的。
  这又是哪里来的?
  但是此人的重点,不是他自身的行为是否符合逻辑,而是他们从魏铭房里,发现了道试的小抄!
  有安丘的考生站在魏铭的一边,指着那人手里的小抄道:“你怎知这就是小抄?!说不定是魏生考完,把试题拿出来做的文章!”
  不过墨绿袍男人显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直接道:“考完做文章的不是没有,为何偏偏用这卷起来小指大小的纸来做?!字写得如同虱子眼一般,不是小抄是什么?!”
  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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