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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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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切,还都要看韦慎和十香楼下一步行动。
  然而他们刚吃过饭,宋粮兴的话便突然应验了。
  韦慎回来了。
  宋标听说他来了,差点破口大骂,“他想干嘛?!这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宋粮兴却禁不住冷笑,“那就让他来!我看他想如何!”
  崔稚和魏铭劝着这父子两个都冷静一点,崔稚道:“说来这韦慎不过是唐掌柜手里的一把枪,唐掌柜让他打哪他就打哪,咱们的对手是唐掌柜,做什么与一杆枪计较?”
  一杆枪又没有思想。
  崔稚并不把韦慎放在眼里,甚至还琢磨着,怎么反过来用一用这枪,倒捅十香楼和邬陶氏一把。
  让他们陷害魏大人!崔稚想。
  魏铭一听她这话就晓得她什么意思,不禁笑看她一眼,同众人道:“听听他要作甚吧。”
  众人隔着屏风,宋标又一次在屏风外单独见了韦慎。
  韦慎仍旧穿着那身灰不溜秋的衣裳,相比昨日,褶皱布满全身,好像他昨晚没睡觉,奔走了一夜似得。
  宋标看到他一点好气都没有,“又来作甚?”
  韦慎朝他鞠躬,几乎鞠躬到了地上,“东家能不能让我再干几天?!”
  宋标简直目瞪口呆——韦慎不懂“厚颜无耻”四个字怎么写的吗?!
  屏风后,宋粮兴露出了嘲讽又厌弃的笑,崔稚也禁不止摇着头笑了,魏铭皱了眉头。
  “我说韦慎,你真觉得我们宋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宋标瞪着韦慎,发现他的脊梁骨塌得一干二净,宋标站起来指着韦慎的脊梁骨,“你能像个爷们一样站直吗?!”
  韦慎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缓慢地站直了几分,宋标终于瞧见了他灰败的脸上,苦得如同浸透了黄连汁。
  宋标不禁被这苦汁苦到,“我问你,你为何又要回来?”
  他问了这话,见韦慎抿了嘴,半晌,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韦慎来,不是为了演苦肉计,说他儿子不见了,甚至被唐掌柜绑架了吗?
  宋标实在忍不住,“我听说家在找人?你儿呢?!”
  韦慎吓了一跳,飞快地看了宋标一眼,急道:“没有!他好好的!我就是手里还缺点钱,想再干半个月再走,”他苦着脸几乎拉到了地上,“行吗?”
  宋标简直莫名,韦慎竟说他儿子好好的?
  他儿子不是丢了吗?
  宋标往屏风后看了一眼,隔着屏风看见有人朝他点头,也不再跟韦慎废话,答应了韦慎,让他仍旧做之前的活去。
  韦慎一走,宋标便急急走到屏风后,“他为何不说他儿不见之事?”
  崔稚和宋粮兴的答案很一致,“还有后招。”
  崔稚甚至道了一句名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苦情戏也不是一天演好的。”
  没人问她罗马是在哪,倒是散了之后,她见魏铭若有所思,问魏铭,“你在想什么?”
  魏铭看着楼下,崔稚顺着他的目光,正好看到蹲在外面挑菜的韦慎,“你看他作甚?小心他盯上你。”
  “我总觉得此事,说不出的怪。”
  “你说十香楼和韦慎的苦情戏?”崔稚问他。
  魏铭点点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摇了摇头,“且看吧,让小乞丐盯紧些。”
  崔稚自然应下不提。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魏铭和崔稚往郝氏书局去了一趟。郝氏书局满满的人,正热闹着。
  春闱的榜传了过来。
  不过很可惜,郝修这此没能吸足欧气通过,就连刘春江都名落孙山。安丘县只有一人过了会试,中了三甲,而此人只是祖籍安丘,人根本就在外地。
  换句话说,安丘今年春闱几乎被剃光了头。
  郝修和刘春江还在回来的路上,不过郝家人很淡定,郝修本来就是陪考去了。只是刘氏一族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魏铭并没有太意外,前世这两人到他进县学读书的时候,还在苦读,今生就算有所改观,也不会乡试一过,便能金榜题名。
  崔稚同郝氏书局说了说印刷《食神飞升记》的事,魏铭去看了一趟桂志育,崔稚又往葛家瞧了瞧葛香兰。葛香兰马上就要离开安丘往安东卫所去了,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崔稚见她有些结婚恐惧症的意思,不得不开导了她一个下晌。
  待到两人分头回了宋氏酒楼,天快黑了。宋粮兴来道:“韦慎午间说他头疼,回家去了,下晌都不在。”
  崔稚根本没当回事,“反正有人跟着他,我们不要多管。”
  宋标欲言又止。
  正此时,一个小乞丐跑了过来,并不是之前给崔稚传信那个,但他见着崔稚,直接跑了过来,“是不是你让六虎盯人的?”
  崔稚道是,见着孩子跑得满头大汗,“怎么了?”
  “六虎让我传话,说他盯得那个姓韦的老头,要跳河了!”


第151章 跳河
  漠水是安丘县城附近最偏僻的一条河,河水流的颇急,河内更有暗流涌动。
  漠水旁的村落流传着水里有水鬼的说法,不让孩子们到漠水里游玩,崔稚几人赶到的时候,漠水河畔廖无人烟。
  传话的小乞丐带着他们找到了乞丐六虎,六虎一见他们几个都来了,赶忙指着远处道:“那个韦慎沿着河边一直走,时不时愣上一大会子,刚才还有个村人上前问他要干嘛,他不肯说,一直走。村人说水里有水鬼,得离远点,他说那更好。村人骂他有病就走了。”
  “那他到底要不要跳啊?”
  崔稚先听着韦慎要跳河,吓了一大跳,和众人一道套了个马车就来了,一路催着赶紧,想着好歹是条人命。
  可韦慎没跳,只是站在河边一动不动,崔稚不禁疑惑他是真要跳河,还是作戏。
  “定然是作戏!”宋粮兴对韦慎完全不留情面,“说不定又是苦情的戏码!我就在这看着,看他敢不敢跳!”
  说完顿了一下,立时又道:“就算跳,说不定也知道咱们在这,跳给咱们看!”
  他这么一说,崔稚琢磨道:“也许他早就发现有人盯梢,眼下做的都是给咱们看得,也不一定。”
  宋粮兴简直要拉了众人,“我看咱们回去好了,韦慎是必然不会跳的!”
  宋标不免摸不着头脑,盯着韦慎缩着的背影,“他到底要干嘛?”
  这几天,韦慎都怪极了。难道都是唐掌柜教他的招数?
  “他干什么,咱们都管不着!”宋粮兴不准备给韦慎任何机会。
  崔稚已经迈出了脚步,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不值得。
  唐掌柜要用韦慎这杆枪如何出招,他们就等着接招就好了。
  众人担惊受怕一场,眼下见着韦慎只是站在河边,不免都生了气,拧头要走。
  正此时,魏铭忽的叫住了众人,“等下!”
  众人意外回头看去,只见韦慎弯下腰来,不知从哪取出来一根绳子,将岸边一块大石紧紧绑住,绳子的另一头绑住了自己的腰,勒得紧紧的。
  众人皆莫名,崔稚疑问,“他是要栓了绳子跳河,万一没人救他,便顺着绳子爬上来?”
  魏铭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我以为不是。”
  “那是……?”
  崔稚还没问完,就见韦慎忽的抱起了那石头来。
  宋氏父子还有些不明白他要作甚,崔稚却倒吸一口冷气。
  说时迟那时快,魏铭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而那韦慎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石头狠狠扔进了河里。
  随着石头抛入河里的,还有韦慎弯曲到从未挺直的身体。
  扑通一声,犹如水鬼现世。
  漫天的水花中,大石与人消失无影。
  ……
  全身被河水包裹的那一刻,韦慎好像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身体的舒展。
  那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去宋氏辞行。
  唐掌柜想让他当耳目,想让他挖掘宋氏和高矮生的秘密。他说他不行,不可能做到,可唐掌柜不听,拿他一家老小当威胁。
  当年他不愿意背弃师门,唐掌柜便给他使了那样逼迫的手段,而现在,唐掌柜连使手段都觉得多余了,直接将他一家老小抓到屋中,威胁他。
  他不答应,能行吗?
  可他若是答应,就要在宋氏做耳目!他不想做耳目,虽说宋标让他回到宋氏,有奚落他的意思。可是在街头他差点被烫死的时候,宋标没有不管他!
  他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怕奚落、嗤笑吗?
  但是若是让他再背叛一次宋氏,他不敢,不能,下不去手。
  他思虑了一晚,只想到一个办法——他辞了这个工,离开宋氏,这样唐掌柜就逼迫不到他了!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唐掌柜竟然得知他辞工,直接绑走了他的儿子!
  扬言不回宋氏,就断他儿子一只手!
  韦慎跪在地上磕头,被灰土迷了眼,他来不及擦拭,任由眼中渗出眼泪,苦苦哀求唐掌柜的人,却连唐掌柜的面都没见到。
  唐掌柜让人传话,“你韦慎当了婊子,还要什么牌坊?!别说什么良心不良心,当年宋老爷子死的时候你没要良心,现在也别提!没人会信!宋家的人更不会信!老实回宋氏,你儿子自然有命,不然等着给他收尸!”
  当晚韦慎没有睡着,妻子和儿媳抱着孙在在他身前哭,小孙子的嗓子哭哑了,妻子道:“唐掌柜肯定敢要我儿的命!我儿若是死了,这一家人怎么办?!”
  儿媳更是差点晕厥,“报官成吗?”
  妻子一巴掌打到她背上,“你懂什么?!十香楼通着邬家,通着官府呀!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怎么跟他们打官司?!”
  儿媳张口结舌,眼泪流个不停。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韦慎看着哭作一团家中女人,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整夜没合眼。
  唐掌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只能又往宋氏酒楼去,他说想再干几天工,宋标一下就问到他,是不是儿子丢了!
  宋标是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怎么敢说?!唐掌柜绑了他儿子的意思,就是让他说给宋家人听!
  韦慎没看过兵书,可苦肉计他知道。不管是或者不是,他不能说,不能顺着唐掌柜的意思!
  况且他没脸说,宋标说不定早就识破了唐掌柜的计策,根本不会信!
  那他说不说有什么意义?
  但是就这么捱下去,捱到半个月后,他听不到消息,早晚唐掌柜得要了他儿的命!
  还不如……他去死!
  对,他去死!
  韦慎一下知道该怎么办了,告了假,走向了漠水边。
  只有他死了,这些事就一了百了。没了他,唐掌柜再不能威胁着要弄死他儿子。
  唐掌柜想逼迫他榨干他的最后一丝用处,他知道自己被榨干后,不过实在这个世界上苟活,更是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在污水沟里活着。
  还不如死了干净。
  所以他必须得死,不能有一点生还的机会!
  必须不能活。
  ……
  漠水还有着由春入夏最后一丝凉意,韦慎在这一抹凉意中,感到了死后的清静。
  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了。
  一切都干净了!
  河水呼啦啦涌进他的口鼻,他呛得难受,凭着最后的意志,他让自己不去挣扎……
  正此时,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接着,更多的手拉住了他!
  韦慎睁开眼睛,河水将他的眼冲的酸涩难忍,而那一双双手将他和那块石头割开,石头沉了底,而他上了岸……
  “没想到你连死都不怕了……”宋标失魂落魄地坐在他身边。
  不仅宋标,宋粮兴和崔稚也怔怔发呆。
  魏铭将自己衣裳脱了,拧干披到了湿淋淋的崔稚身上。
  崔稚还在发呆,指着韦慎问他,“你都敢腰上栓了石头跳河,你有什么苦处为何不说?”
  她不禁后怕,她和宋粮兴都一致以为韦慎是在唐掌柜的支使下作戏。
  谁想到……
  韦慎苦着脸笑不出来,显然不知道没死成又该如何活下去。
  魏铭看了他一眼,“既然死不了,还是说了吧。兴许比起跳河自尽,还有更好的法子。”
  韦慎怔了一怔,宋标恨恨嚷了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哪怕把逼你的人捅死,你再死,也算没白死啊!”


第152章 惊呆了
  瞧着十香楼可有可无地生意,唐掌柜口袋里的酥肉都吃不下去了。
  他顺手将吃了一半的酥肉扔给了街上的小乞丐,看着小乞丐哄闹争抢,嘿嘿笑了一声,忽然又觉得索然无趣的走了。
  回了楼里,就招了人来问,“韦慎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传消息过来?”
  店里生意不好,邬陶氏就要骂他,而他必须要按照邬陶氏的吩咐找出来高矮生,这全都靠韦慎才行。
  宋氏现在守得如铁桶一般,轻易不用外人,不靠韦慎还能靠谁?
  幸亏韦慎就是个软蛋的一样的人,腰板都直不起来,捏捏他也就老实了。
  下边的人回道:“回掌柜,还没。”
  “这都几天了!这个废物!”唐掌柜脸色一变,脸上一丝耐心都没了,小眼睛眯成两条缝,“去问问他,还要不要儿子了!把他儿子的鞋扔给他,让他赶紧着些!再磨蹭,下次扔的就不是鞋了……”
  话尾拉得长长的,下边的人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鞋,就是脚了。
  其实他们根本用不着下手,那姓韦的听见这话就要吓尿裤子,没有不听话的。
  下边的人应了,跟唐掌柜告了声退。唐掌柜心里有安实了些。
  有些人啊,非得挨捏不行。捏一捏也就老实了。
  只是下边的人刚走,没得半盏茶的工夫,又折了回来。
  “掌柜的,韦慎来了!”
  唐掌柜一愣,“他来这干嘛?!被宋氏的人看见怎么办?!他脑子缺了?!”
  下边的人也愣了,“那、那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唐掌柜打了一巴掌,“愣着干什么,赶紧让他进来!别被人瞧见!”
  下边的人得了这话赶紧去了,唐掌柜背着手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琢磨着会不会别人瞧见韦慎,万一瞧见了怎么说才好。
  真是个蠢笨的东西,连行迹都隐藏不好,能查出来什么高矮生?!
  但是没有韦慎也不行!
  唐掌柜暗下决心,要好好敲打敲打韦慎,不能再用他儿子一只鞋了,直接上脚!看那韦慎怕不怕!
  思略着,韦慎被领了进来。唐掌柜打发了所有人,并不急着问韦慎的话,上上下下打量他,见他穿了一件簇新的靛蓝色短打,往常低着的腰直了几分,让人看到了他的脸,虽还是那副样子,但唐掌柜不知怎么,觉得好似精神了几分。
  怎么?查出来高矮生了?
  唐掌柜连忙问,“高矮生到底是什么人?”
  韦慎却在他着急想得到答案的时候摇了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来做甚?!”唐掌柜两眼一瞪,小眼珠差点瞪出来,“废物!不要你儿子了!下回再来给我一问三不知,你儿子的手和脚,你就选一个吧!”
  剁了手剁了脚,人可就残废了,韦慎心中一慌,只是耳边瞬间响起了那些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要是在唐掌柜眼前继续低头,他只会继续欺负你!”
  “唐掌柜就知道你不敢反了他,所以抓住你捏!”
  “你就反了他给他瞧瞧,看他敢不敢如何!”
  “他也就是人家的奴才,哪里真有本事打杀人?!”
  “王复那等入流的官尚且照样被拿下,更不要说那唐掌柜。”
  “别怕他,那就是个纸老虎!”
  “挺直腰杆!纸老虎就散了!”
  “……”
  耳边如同雷鸣滚过,韦慎渐渐在这些声音中顶住了来自唐掌柜压迫的气场。
  “放了我儿。”他道。
  唐掌柜莫名其妙,“放了他?你告诉我高矮生是谁,我就放了他!”
  韦慎摇头,唐掌柜见他深吸一气,抬起头来,从没见过的三角眼不知怎么有凌厉的光释放出来。唐掌柜听到了似乎不是韦慎,又确实是韦慎的声音。
  “我不知道高矮生是谁,也不会替你查,你把我儿放了,不然我便去告官。”
  话音一落,唐掌柜愣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韦慎,见韦慎不是玩笑,傻了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是梦游,还是疯了?!”
  韦慎的声音一如方才坚定,甚是更加坚定。
  “你放了我儿子,不然就同我去见官!”
  唐掌柜简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半晌,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姓韦的?敢威胁我?!我这就让人跺了你儿的手,信不信?!”
  韦慎一听见剁手,心肝还是禁不住一颤。
  可他咬着牙镇定了下来。
  他们说,他们不会让他做双面细作,逼他给十香楼虚假情报,也不会帮他摆平十香楼唐掌柜的逼迫。能摆脱唐掌柜逼迫的只有他自己!他们可以帮他打官司,但是击鼓鸣冤,要他亲自来!
  韦慎想到此处,双手猛地攥紧,他一下转过了身,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
  “那就见官!”
  门被甩得咣当一响,就像谁在耳边大力敲了一声锣一样。
  唐掌柜惊呆了。
  韦慎被关公附身了?!哪来的威武霸气?!敢甩他的门?!
  还说要见官?!
  他真要拉他见官不成?!
  唐掌柜哪里赶往下想,急急起了身,拉开门往外看去,只见韦慎出了后门,头也不回。
  汗从额头啪嗒啪嗒地滴下来,唐掌柜赶忙追去,一直追到巷口,发现韦慎竟然真的往县衙地方向而去。
  “娘也!见了鬼了!”唐掌柜大喊一声,肥胖的身子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往前追去,没几步就追上了韦慎。
  他一把拽住韦慎,“我说你个姓韦的,威胁我是不是?!你再给我走一步看看?!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他咬牙切齿凶相毕露,韦慎却在他抓住自己那一刻就决定,他说得话一句都不能听。
  韦慎一使劲挣开了他,这一步就在唐掌柜眼皮子地下跨了出去。
  唐掌柜看着他的脚步,浑身的肥肉抖了一抖,声音尖锐,“你真敢?!”
  敢!有什么不敢?!
  从前就是因为不敢,才把纸老虎当真老虎,吓得匍匐在地上,缩成一只过街老鼠!
  韦慎大步往府衙走着,越走越快,唐掌柜几次抓他都被他甩了开,直到走到县衙大鼓之前。
  唐掌柜简直要疯了,“韦慎!你是贱民!我背后可是邬氏大族!进了衙门你只有死的,跑不了你!”
  韦慎回头看他一眼,“那又如何?!我不死,也是我儿死!不都是一个死?!还不如死在衙门里,还带不用受你摆布!”
  说着从鼓架下拿起击鼓棒来。
  唐掌柜浑身汗水湿了透,顾不得汗水流了满脸,与韦慎抢起棍来。
  只是韦慎比他瘦,却结实,他根本抢不过,眼看着那棍棒就要落到大鼓之上,唐掌柜急忙大喊,“你儿子给你放了!放了!别敲了!”


第153章 神仙点拨
  儿子放了,唐掌柜承诺再不逼迫他做事。
  韦慎走到回家的巷口看到奔过来的儿子时,方才和唐掌柜争执的一幕幕才浮现在脑海。
  唐掌柜到了最后,几乎是求他,求他不要击鼓见官,周围围了好多人,指指点点,这些人指指点点的都是唐掌柜,指的不是他!
  这些路人都知道唐掌柜仗着陶家邬家横向霸道,见着唐掌柜哭求都在那笑,还有人道:“敲了鼓,把他送进去!”
  那时,韦慎真的想敲这一鼓,拼尽全力地敲,把这些年被唐掌柜压住的气,全都撒出来。
  不过他没有。
  虽然没在那一刻撒出气来,但是他知道,从今往后,只要县衙的大鼓在一日,唐掌柜就再也欺负不到他了!
  唐掌柜真的是纸老虎,鼓还没敲就把他震碎了!枉自己期期艾艾在他手下这么多年!差一点送了命!
  韦慎看着奔过来的儿子,见着儿子神色惊慌,还不住往身后看,叫住了他。
  “站直身子,挺直腰板,没人敢欺负你!”
  儿子惊讶地看过来,韦慎感觉自己,仿佛重生了一回。
  ——
  魏铭几人看了此事的前前后后。
  宋粮兴长出一口气,“唐掌柜总算要老实些时候了!”
  宋标若有所思,“当年你公挑中韦慎的时候,就是看中韦慎老实又话少,谁想着忒般老实,谁都能往他身上踩一脚,骗他又是个骨架松散的,就这么踩着踩着,险些把他踩死了……”
  因与果已经难以辨别,崔稚总结道:“这就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唐掌柜眼里,韦慎现在就是不要命的了。”
  魏铭对她的总结十分赞同,真是十分到位、十分精妙
  平头老百姓都甚是怕见官,即便是被人诬陷、欺辱也忍气吞声。自然,有些官府官官相护、勾结乡绅、懒政怠慢,但是有些人就是抓住老百姓的胆怯害怕,不停欺压他们,直至将人逼死。
  其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崔稚做主把韦慎留在了宋氏酒楼,一来让他顶一下灶上的空缺,二来准备让他带徒弟,把后面的人手带上来。
  韦慎还是有几分手艺的。
  崔稚和魏铭往绿亭村家中去了,折腾道试这些日,只有田氏和小乙在家。绿亭村女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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