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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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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虽轻松,可孟中亭和孟中亮不由地飞快对了个讶然的眼色。
  不问孟中亭一声是否是孟中亭所为,就让提学去严查。那么万一是孟中亭所为呢?
  孟月秋似乎知道两兄弟所想,仍旧说得轻轻松松,“若是孟家人所为,我和你们二叔祖,是不会包庇的。”
  两兄弟一听,都明白了。孟中亮嘴唇白了几分,孟中亭却重重施了一礼,“多谢三伯父,侄儿这便回去睡觉!”
  孟月秋不禁笑出了声来,上下打量着这个侄儿,拍拍他的肩,“去吧,去吧。”


第147章 一波三折
  青州府城就像是一口大锅,不停地有人往灶下续柴,府城里的舆论如同烧开的水,咕嘟了一波又一波。
  从有人怀疑魏案首作弊,到众考生围攻考棚,再到提学证明魏案首没有作弊,众人怀疑府试第二名的孟中亭陷害,而后孟家亲自派人去了提学处,要求严查此事,公示与众。
  一波三折的剧情,早就不是邬陶氏设计的那样。
  查案结果还没出来,孟家的行为,已经把自己家摘了出来。
  那么到底是谁要诬陷魏铭?又是从谁手里泄露了题目?还有多少人在开考之前就看到了道试之题呢?!
  从酒楼茶馆,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大事。
  陶平就像是舆论热汤中的浮萍,不,已经快成了熟透的浮萍。
  他一遍遍让人给邬陶氏通报,见到邬陶氏的时候,满头大汗,浑身都湿透了,还没行礼就急着道:“姑母,这可怎么办了?!”
  邬陶氏脸色发青,现在闹成这样,她还能怎么办?!
  这事本来只是顺手而为。
  因着陶平要学问不行,求到了邬陶氏脸前,想让邬陶氏替他找找门路,过了道试就是秀才了,陶家由于王复的事,伤了些元气,陶平若是能考上秀才,一来是件喜事,能把近一年的丧气冲走,二来,秀才身份好办事,就算考不上举人,往后家中做生意,也能说得上话。
  况且陶二老爷的长子就是邬陶氏动了手段,弄成秀才的,她帮陶平也不费力,她晓得门路。
  因为那提学谢淼手下有一名书吏,专门做这门生意,很有几分手段,就算被关在考棚不能出去,试题也照样传出去。
  邬陶氏给陶平找了这个门路。只不过那书吏要钱太凶猛,上次就狠狠敲了邬陶氏一笔,这一次又要了一大笔钱。在谢淼之前,他也曾通过书吏办过类似的事,哪有这么狠要钱的?
  邬陶氏虽然有钱,可她只喜欢赚,不喜欢花。
  邬陶氏心中不爽,想着谢淼这一期任满,就不会再任提学官,这书吏是跟着谢淼的,往后也没了用处。
  所以心一狠,手一黑,顺手就送了魏铭这么一份大礼。
  本来邬陶氏算得顺顺当当能把魏铭拉下水,连带那书吏一起完蛋,谁想到魏铭竟然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魏铭没下水,还差点把孟氏搭进去了!她和孟氏可正要做亲家!
  邬陶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再见陶平只晓得急赤白脸地问,嚷了他,“怕甚?!那书吏也不晓得是谁买的题,给你答题的也是咱们自己人,谁会查出来你?!”
  说着再见他仍旧哆哆嗦嗦,气得不行,“就你这个怂样!当了秀才也当不出什么好!”
  陶平满嘴苦水,“姑母不是说我当了秀才好么……我就怕这闹得这么大,回头提学重考一场,那我、那我不完了?”
  这事邬陶氏倒没想过,从前也有闹出泄题作弊的,都是压下去算了,但是万一要是重考,花在那书吏身上的钱不就白花了?!陶平中秀才就更没指望了!
  邬陶氏反应过来,更是气得脑壳疼。她最近真是被那群人搅得乱了脑筋,做事都思虑不周了!
  不过她不能在陶平面前露出自己的失误来,朝着陶平又是噼里啪啦一顿呵斥,“……回去看你的书,你要是凭本事能考上,还要家里费钱费力?别在我眼前晃!”
  骂得陶平一溜烟跑了。
  邬陶氏骂了他一顿,胸中的气没出,想想前后的事,心里更加堵得难受。
  ——
  拢共有多少人能接触到道试的考题,提学谢淼心里有数,不过一天的工夫就把那泄题的书吏揪了出来。
  那书吏哪里想到有这么一天,傻了眼,谢淼一审,竟审出来,青州府的这次道试,此人往外传了三次题,这题传到了外头,又被多少人看见,他可就不知道了。
  很显然,在此之前,这书吏还不晓得漏过多少题出去。换句话说,谢淼手底下出来的秀才,会有相当一部分人是通过作弊进来的。
  谢淼吓了一大跳,一夜没合眼。
  这事若是闹出去,他提学官做不成不说,说不定命都得丢!
  可孟氏那边发了话,说必然严查此事,还要他公之于众,也就是说这事再不能捂了下去。
  谢淼思来想去一晚上,偷偷将这书吏藏了起来,寻了个考前进过贼的由头,第二天公布了出来。
  贼人是谁当然没人知道,不过谢淼把过失推到了贼人头上,自己总算是摘出来了。
  一众考生听了这个事,也不晓得是真是假,纷纷猜测得是什么样厉害的贼人,才能翻进考棚剽窃考题,但更多的人担心起来,“若要就这么过去了,岂不是让那些提前看了题的得了便宜?”
  至少也是魏铭那一场几个县的考生,没了公平可言。
  孟家虽然已经独立在外,可没抓到陷害魏铭的人,他们还是免不掉被人拿出来说事,孟三老爷又给谢淼传了话,意思很明显,重考。
  谢淼也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到底是他考棚出了问题,没被揪出书吏的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敢犹豫,当即贴出告示,青州府所有县,五月十二日重考道试。
  也就是半月后。
  几家欢喜几家愁,陶平听到重考的消息差点就崩溃了,上次他拿到了题目,尚且背了好久才记下来如何作文,这回怎么办?没机会了,那个书吏完全没有消息,肯定会被抓起来了!
  他哭丧着脸,也不敢去找邬陶氏,邬陶氏不用他找也知道了。
  事情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怎么会想到这一耙子没有打到魏铭身上,反而挠了孟氏。偏孟氏在青州的这位二老太爷和三老爷最不好说,名声最是要紧,为着孟氏的名声先是要求严查公开,而后又提出了重考。
  偷鸡不成蚀把米。更不要说她想通过魏铭针对的高矮生等人,恐怕连阵风都没扫到。
  邬陶氏真一个恼字了得!
  可现下这个情况,她再不敢轻举妄动,没牵扯到自身已经是好的了,有什么不快,只能先按下来,伺机再动。


第148章 难以预测
  没能把邬陶氏扯出来,崔稚和魏铭也不意外。邬陶氏能以县城小小商家女,到如今当得起邬氏一族的家,不是轻易就能扳倒的。
  这一次,只是让邬陶氏知道,他们也不是随便什么蚂蚁,任她一脚就能碾死。
  殷杉在青州府前后好些日子,也该回济宁府家中去了,这一番看着崔稚、魏铭几人办事,稳妥又大胆,他这心里踏实的同时,又为着邬陶氏吃了瘪,爽快得很。
  他同崔稚道:“你们的五景酿,我想必然是好酒,若是想销到济宁府,甚是沿着水路远销,我殷家几艘船,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他这么说,言下的信任之意崔稚怎么听不出来?崔稚笑道:“那自然是好,待到五月重考道试,将一批酒水运到府城卖,先探一下销路,待到稳妥了,再远销不迟。”
  殷杉更加放心了,同众人把酒言欢一场,各自散了。
  崔稚就跟着魏铭一行考生回了安丘县城。
  有些县离着府城远,这半个月的等待期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府城食宿自然是贵,很多童生家中不过小农,耗不起食宿也耗不起路费。
  安丘离着青州府算得近,段老爷子瞧着这情形,便让段万全留下,招呼这些人往安丘暂住,又是一笔生意。
  不过似皇甫腾这等,家虽然离得远,但是岳家就在附近的,二话不说就跟着魏铭他们回了安丘。只不过他和葛香兰不久便要成亲,不好相见,葛青便将他安排到了姑父家中去住。皇甫腾本想着偷着摸着看葛香兰一会,这下有葛家姑家看着他,而葛香兰又在自家不出来,他感叹是“偶遇”无望了。
  崔稚笑话他,“这边考完道试,你可得买一匹马飞奔家中去,要不然香兰姐发了嫁,到了安东卫,你人还没到,我们香兰姐可不等你,要回娘家来的。”
  这可说到了皇甫腾最头疼的地方,原本四月考完道试,中与不中的,回去成亲正好,现在这么一重考,算好的好日子又不能改,他可就不得出了考棚就直奔返家?
  不过无论怎样,他非得要在五月把香兰娶回家!香兰的亲事已经够一波三折了,他可不想再折腾她!
  “小丫头说得不错,过几日我就把马买好,直接拴在考棚外头,这边出了场,挎着篮子就上马往家里赶!”
  他说得忒般有画面感,崔稚笑得不行,“只你往卫所赶可不够,还有葛生呢!”
  “哎呦!”皇甫腾差点忘了葛青也得送嫁,来不及跟崔稚扯皮,赶忙找葛青商量行程去了。
  崔稚摇着扇子瞧着魏铭跟桂志育说完话,又回到了她这边,问道:“桂训导有什么指示?”
  魏铭替她把行礼拿过来背着,“训导想着有些考生家里偏远,虽然也能打个来回,但是所费甚多,又耽误了考前温书,想让他们住进县学。不过住不开。”
  “桂训导可真是时刻想着学生啊!”崔稚感叹了一句,问魏铭,“你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魏铭摇摇头,“一时到没想到,训导说此番不想还家的考生不少。”
  “县学都住不开的话,还能有什么地方能住?都得花钱不是?”
  若论花钱,这些穷学生还不如直接还家。
  魏铭想到自己当年困顿之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背书,就和温传一道找到了空无一人的荷园。
  “不知荷园到底是何人所有。”魏铭不禁疑问。
  崔稚说不知道,“我之前还想着在县城买一处宅院,荷园没人住荒废着,说不定价低。但我问了全哥,全哥竟然也说不知道,问了他公,他公竟然也毫无头绪。说这荷园从前是个大官的宅子,后来大官家中败了,产业都充公了,荷园落进了谁手里便不晓得了,总之一直没人住,也没见过有主家过去。后来又传说闹鬼,有哭泣声传出来,更加无人问津了。”
  闹鬼是肯定没有,崔稚和魏铭都去过不止一次,但荷园的主人到底是谁,竟然连万事通的段家爷孙都不知道,就很奇怪了。
  魏铭打荷园主意的事,只能落了空,两人又说起了下次进府道试,要把酒水带进去,还要催着郝氏书局把《食神飞升记》再印上几百册,崔稚觉得全部卖出去,完全不成问题。
  她还没成大富商,葛青还没考上举人,他们两个已经成了畅销书作家了!
  人生际遇真是难以预测。
  不过更难以预测的是,当初到底是什么人将她的身份通给了十香楼?但是说来奇怪,十香楼要是真的知道她就是高矮生,为何不直接把高矮生的身份揭穿呢?高矮生被揭开神秘面纱,变成村里小丫头,八成会跌下神坛,至少相当一段时间颓败不起。
  可是不论是唐掌柜和邬陶氏都没有这么做。
  崔稚不相信他们是好心,她以为,要么唐掌柜和邬陶氏另有打算,要么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高矮生,上次捉她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就像他们也针对了魏铭一样,找不到正主,只能揪住偏主。
  可是不管正主还是偏主,她被抓这事必然不是临时起意,还是有人道出了自己个高矮生有些特殊的关系。
  是谁?
  崔稚不禁想到了韦慎。
  ——
  是夜,有夜猫子隐在杨树里咕咕地叫,一声声远远地传来,只把人听得心慌。
  韦慎家的正房里满满全是人。有他自己、妻子、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而把一家人都叫到房里来的,当然是十香楼的唐掌柜。
  唐掌柜笑得如同杨树里的夜猫子,韦慎本就直不起的脊梁不禁又缩了几下,仿佛是夜猫子眼皮底下的耗子。
  “一家人都在这儿,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们一家如何,可就全看你的意思了!”唐掌柜面上带笑,说出的话阴恻恻的,“我就想知道,那高矮生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这事你只要办成,好处少不了你的。当然了,办不成的话,你这一家人可就……”
  后面的话唐掌柜不用说,大家也都明白,韦慎尤其明白,毕竟在唐掌柜手底下这许多年了。
  可他还是摇头,“我不行,真不行……半个月,我怎么可能……”
  唐掌柜根本不肯听废话,冷笑着打断了他,“你不行,问问你们家的人行不行?”
  话音一落,唐掌柜手下的人,个个脸上露出了凶狠的笑,韦慎的儿媳和小孙子直接吓哭了。


第149章 什么花招?
  哭声戛然而止。
  韦慎的儿子把哭泣的小儿强行捂上了嘴,紧张而恐惧的气氛在韦家每个人身上弥漫,唐掌柜稳坐上座,定定看着,心里稍稍沉稳了几分。
  他心急如火燎,怎么能让韦慎闲着?
  他从青州回安丘,是生生被大夫人骂回来的!大夫人亲自出招都没能成,虽然这不关他的事,可大夫人心情不爽,又把他叫了过去,让他无论如何,半个月之内搞清楚,到底谁是高矮生!
  一切都是从高矮生出现开始变糟糕的,闹来闹去,抓出来高矮生才是关键。
  现在若论谁有机会找出来高矮生,当然是韦慎!宋氏酒楼既然能把他留下来,那他就有机会!
  唐掌柜指着韦慎,“就半个月,说那些有的没的都没用!我老唐可是够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念着些你这一家人吧!”
  话说多也没用,起到威慑的作用最要紧。唐掌柜说完这话,甩手留给韦家人一个背影。等到唐掌柜和手下全部走了,韦慎一家人才哭的哭,瘫的瘫,魂飞魄散地散了一地。
  韦慎扶着桌子撑着,勉强没有倒下。妻子拽了他的衣裳想说句什么,到底还是没说,韦慎明白她的意思,闷了一会,“各回各屋去吧。”
  韦家安静得不像话,杨树上的夜猫子咕咕叫个不停。
  巷口有人看了前后,飞快地沿着墙角跑回了宋氏的酒楼。
  ——
  翌日,宋氏父子和借宿酒楼的崔稚与魏铭,边吃早饭边说话。
  崔稚吃了口包子,把人喊了进来,“把你昨儿瞧见的,说说吧。”
  来人是个小乞丐,与崔稚年岁相仿,是之前段万全介绍给崔稚的跑腿的小孩,崔稚昨儿出钱让他盯着韦慎,不想当天夜里就瞧见唐掌柜带着人进出了韦家。
  “……拢共两刻钟不到的工夫,等到那唐掌柜走后,那韦家没多时便全熄了灯,一点子声响都没有,只有两声小孩哭。”
  宋粮兴怔在当场,老爹宋标手里的韭菜鸡蛋包子咬了一半,露出了黄绿的馅儿,还飘着咸香。
  他啪嗒一下把筷子按在桌上,包子咕噜噜滚了出来,韭菜鸡蛋馅散了一盘子,“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宋标把报信的小乞丐吓了一跳,魏铭招呼小乞丐过来,捡了四只包子给他,让他先去了。
  “宋伯父不要动怒,事已至此,还是想想之后该如何。”魏铭道。
  崔稚点头赞同,把手里的肉包子吃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折了馓子慢慢吃,宋粮兴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多半月见他闷头干活,手下也没有脏的,郭三叔有时询问他灶上的事,他也无有不答,没想到……”
  宋标更没想到。
  他原本能答应韦慎回宋氏酒楼,就是看着韦慎被十香楼弃了,又因为当街与人冲撞烫伤了半身可怜他,当然他心里存了羞辱解气的意思,可韦慎居然是十香楼的耳目!
  “就他那怂样!软蛋一般!也能当耳目?!”宋标完全不能想象。
  他太了解韦慎了,谁都能当耳目,就韦慎这样的怂人不行,韦慎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胆量!就如同当初韦慎屈服于十香楼的威胁一样,韦慎就是个膝盖发软的人!让他当耳目,他不会心虚露出马脚吗?
  可这么许多天,他们根本没有再韦慎身上发现任何马脚!韦慎也还是那个直不起腰杆的韦慎。
  崔稚问他,“宋伯父准备如何?”
  宋标想都没想,“我这就让他滚!”
  宋粮兴没出声,魏铭和崔稚相互看了一眼,魏铭道:“恐怕伯父让他走了,十香楼也不肯善罢甘休。”
  “那……该如何?”宋标愣了一下。
  此时,有小伙计跑了过来,“东家,韦师傅问你得不得空,有话要跟你说。”
  “他要说什么?!”宋标惊讶。
  小伙计当然不晓得韦慎要说什么,可在大家都知晓韦慎和唐掌柜有牵扯的当口,韦慎找过来,只怕用意不同寻常。
  崔稚示意宋标,“不管他要怎样,咱们先听了再说。”
  言下之意,是要将计就计。
  宋标反应了过来,再看儿子朝他点头,魏铭更没有异议,心里觉得其实真没有这个必要。就韦慎那个软蛋,怎么可能有骗人的本事?
  但他还是听了众人的,叫了韦慎说话。
  收拾了桌子,众人躲到屏风后面,只宋标一人在桌前等着韦慎。
  韦慎不多时就进了门,朝宋标行了一礼,“东家。”
  “你来做甚?”宋标瞧着他一身灰衣,脸色如同衣裳一样灰败,心里又厌弃了几分。
  韦慎仍旧低着头,“我来辞行。”
  辞行?
  宋标意外地瞪了眼。屏风后面,宋粮兴喝茶的手一顿,崔稚挑了眉,魏铭目光越过屏风看去。
  “辞行?你要去哪?”宋标反应过来,即可问道。
  “我身上有伤,干不了重活了,留在酒楼也耽误事,我自己往乡下找点活干去。”韦慎闷闷说着,弯腰朝宋标鞠躬,这一躬,几乎弯到了脚上,“这些日子,多谢师兄不计前嫌,韦慎无以回报。”
  不知道是不是又叫回了“师兄”的缘故,宋标仿佛从他口中听到了伤感。
  他很想问问韦慎,现在辞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搞什么伤感的戏码?!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记着方才大家的意思,是要将计就计,当下按下心中疑问,皱着眉头最后打量了韦慎一遍,冷声道:“那你便走吧。”
  他说完细细看着韦慎的表情,想看韦慎如何反应,然而韦慎的头低着,
  宋标看去也只看到那灰败的半边脸,直到韦慎转身走了,出了门,他都没能看到更多。
  崔稚三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说他想干嘛?!”宋标禁不住问。
  宋粮兴说不知道,“我看这就是那姓唐的主意!说不定明天就要回来的!”他喊了声“爹”,“他走也好,留也罢,咱们就看看那姓唐的,想用韦慎耍什么花招!”
  崔稚点了点头,魏铭不置可否。
  昨晚唐掌柜刚找到韦慎家中,韦慎今早便来辞职,这其中会是什么关系?
  总不会是清白的关系。


第150章 苦肉计
  没有韦慎的宋氏酒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崔稚手下的小乞丐仍旧盯着韦家,当晚没有唐掌柜上门,但是韦家却少了一个人。
  “韦慎的儿子没回家,一家人找了一日,晚间的时候,他们家有哭声。”小乞丐道。
  崔稚拿了两张油饼给他,“他儿子呢?”
  小乞丐摇摇头,“像是突然失踪的。”
  崔稚默了一默,心里有了回数,又问了小乞丐几句,就让他走了。
  早饭仍旧四人围在一起吃。宋标昨日一天脸色不好,训了两个小伙计,到了今日仍旧板着脸,宋粮兴劝他,“爹你为着那个姓韦的,值当么?我早就看透了他!”
  宋粮兴自有看到祖父离世、师父背叛、家中生意一蹶不振,他这心里对韦慎毫无师徒的情分,只有憎恶。他是从不对韦慎抱有希望的,不过宋标不一样,他实在没想到韦慎居然敢跟他耍花招。
  父子俩这般,崔稚便也不再耽搁,把小乞丐的回禀说了。
  宋氏父子都是一愣,魏铭问道:“韦慎之子在哪丢得?”
  “小乞丐说,听见韦家人说韦慎的儿子下晌去了集市买菜,便没再回来,集市的人倒是见着了他,至于他去了哪里,便不知道了。”
  宋标禁不住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粮兴嗤笑一声,“我看说不定是那唐掌柜的意思,想让韦慎在咱们脸前上演一出苦肉计!”
  他这么说也不错,毕竟韦慎要来宋氏探听消息的话,宋氏必然会防他一手。而韦慎在边缘地带是必然探听不到真相的,若是能上演一出十香楼迫害韦慎的苦肉计,以宋氏与十香楼的立场,再接纳受了苦的韦慎,就会容易许多。
  况且韦慎手艺算不得差,而宋氏崛起太快,灶上除了宋粮兴并没有像样的厨子,而韦慎正好能补上这个空档。
  这样一来,韦慎成为宋氏紧要的人,也就顺理成章的可以接触到核心机密了。
  不过这一切,还都要看韦慎和十香楼下一步行动。
  然而他们刚吃过饭,宋粮兴的话便突然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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