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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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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稚说疼,仰了头朝他瞥嘴,“疼死了,木哥!”
  魏铭不出声,段万全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可怜巴巴瞅着众人的墨宝,“墨宝怎么也摔着了?”
  崔稚没回他的问题,魏铭沉声问,“是不是上次的人?”
  这话一出,段万全恍然又惊讶,“他们还来?!”
  显然,大家都没想到邬陶氏一个招数会耍两次。
  崔稚无奈地点点头,叫了段万全,“全哥帮我找个护卫来吧,不然我都不敢出门去了。”
  段万全自然是答应的,“尽快给你挑个功夫好的。”
  他这么说,崔稚却见魏铭仍旧沉着脸,且一言不发。
  崔稚晓得他想得什么,赶忙拉了他一把,“邬陶氏不是这么好收拾的,而且我怀疑她,其实不知道我就是高矮生。现在出手,未免让她觉得我这里确实是个破绽。这事先存档,回头再跟她算总账!”


第163章 烂在肚子里
  连两次被人盯上,这不是小事。
  尽管崔稚没有过多受惊,可魏铭心中不安,回来的时候已经在桂志育处告了假,暂时搬回家中读书。桂志育晓得他家中都是妇孺,当即允了,提醒他道:“你现在名声在外,上门交好的自不必说,就怕有人偷偷下黑手。行事要万般谨慎才好。”
  桂志育还以为是魏铭小三元惹出的祸端,魏铭也不解释,收拾东西回家中读书。
  而远在青州城,邬陶氏收到了又失了手的消息。
  那三人原本有意半路逃跑,连两次失手,邬陶氏还不晓得如何弄他们。可自家家眷捏在邬陶氏手中,逃也逃不了,只能夸大其词地给邬陶氏回话。
  “……大夫人不晓得那小丫头多奸猾!一会装死,一会咬人的,身边还带了条半人高的大狗,一口獠牙流着馋涎!小的们勉强抓了她,谁想着又窜出来个老头子,好像是山里的猎户,弓箭工夫实在厉害,小的们全都受了伤!”
  墨宝若是知道自己成了半人高的獠牙大狗,恐怕会不满地汪哧叫两声。不过关于西山余,三人并未夸张,有被射中的伤口为证。
  那抬手要打崔稚的歹人更是连中西山余两箭,一箭射到了胳膊上,另一件射穿了大腿,如今连站着都不成,趴在地上。
  邬陶氏看得三人嫌弃要命,她手下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废物!
  “什么猎户这么厉害?!箭无虚发吗?!”
  她还真就说对了,下面三人眼泪快流了出来,“大夫人说得是,那老猎户一共发了四箭,全都这射咱们身上了!且那老猎户像是个练家子,气息稳,发了四箭,喘都不喘一声!”
  邬陶氏根本不信,一口往说话人脸上啐去,“一个山窝子里,哪来这么厉害的老头?!我看是你们三个无用,在这儿跟我瞎胡扯!”
  她不信,三人却不能任由她不信,这可是关乎小命的事。
  “夫人,确有其人啊!小的们找人问了,说那酒溪山西面确实住了个老猎户,姓余,之前府台开堂审毒狗案,那老头还去验狗了呢!”
  他说得这么明确,邬陶氏一愣。
  “你们遇见的是西山余?!”
  “对对!就是那个西山余!个头老高,穿着黑衣裳,半头白发,脸上有一道长疤!”
  三人纷纷指认,邬陶氏一时怔怔没说话。
  上次那毒狗案,虽然和西山余无甚关系,可知府贺贸当堂的表现却十分奇怪。她事后听说了贺贸的表现,问过知府的幕僚华恒。
  “府台怎地那般?一个平民百姓上堂,还有不跪拜的吗?府台怕什么?难不成这人身上有身份?”
  华恒一听,就压低了声音,“府台素来胆子小,你也知道,从前又在他手下做过事,所以怕……”
  华恒把前后,三言两语地说了,“……咱们府台,一个是学政的事,错不得;另一个就是心里存了敬畏的人,不敢惹。罢了罢了,总归不过是偶然出现,各自相安,互不相扰便是。”
  ……
  这话犹在耳畔,邬陶氏看着底下三个人还在抱怨那老猎户多管闲事,一声“住口”喝住了三人。
  “行了,这事从今往后烂在肚子里,不许再提,记住了吗?!”
  烂在肚子里,不许再提?三人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个结果,面面相觑。
  不过好歹饶了他们一命不是吗?
  三人连声应诺,邬陶氏再不想见这三人,骂了声“滚远点”,自己便起身离开了。
  天热又闷,折扇也扇不去心头的烦躁。
  怎么就这么巧,遇上那西山余了?
  不对,也不是巧合!
  上次西山余来青州验狗,可不就是那个魏生请来的?看来魏家和那崔丫头,已经和西山余走得很近了!那高矮生会不会和西山余也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邬陶氏更是烦闷地生出了汗来,不禁吩咐身边的管事娘子,“传话给安丘十香楼,高矮生的事,先静观其变!”
  管事娘子应了。
  吃了瘪,还不敢轻举妄动,真是令人烦躁啊!
  ——
  受伤的一人一狗都年轻,不到半月就好了大半。魏铭同崔稚商量,要不要搬到城里去住。
  乡下虽然自在,能往酒溪山上摘果子,去三桃河泅水,周边的邻居也相处了好些年月,但是城里有捕快、衙门、宋家、段家,相熟的好些人家也都在,加上魏铭可以去县学读书,城里住起来更加方便。
  崔稚感觉邬陶氏想捉她,不论她是在青州城,还是在酒溪山,都照样下手,不过为魏铭说得也有些道理,在城里,邬陶氏至少顾虑要多一点。
  翌日,她便随魏铭往安丘县城里去了。
  县城不大,宅子总共就那么多,挤挤巴巴的小宅子,她是再不想住的,看来挑去也没有合适的,热得满头大汗往小巷子里的树荫底下乘凉,她扇着蒲扇看了看四周,突然问魏铭,“那边是不是荷园的巷口?”
  “你倒没记错。”魏铭递了帕子给她擦擦汗,“怎么,还相中荷园了不成?”
  崔稚认真想了一想,“要这么说,荷园还真是不错,至少庭院宽敞,格局好,地方又清静。”
  她说着又想起荷园夏天的时候,也是凉风习习,便拉了魏铭,“先去凉快凉快!”
  两人小心从后门溜了进去。
  荷园不负所望,进了门便有门边树荫兜头罩下,风吹着树荫晃动,清凉的风自裤脚钻了进来。
  崔稚不禁感叹,“好地方,真是好地方!但就是这么晾着,可惜了,可惜了!”
  她仰着头问魏铭,“你仔细回想回想,有没有关于荷园主家的说法?我真的想买下荷园了!贵点也无妨啊!况且许多年无人休整,我估计也不贵的。”
  魏铭还真就顺着她的话回想了一番,“我只记得荷园有传闻,说从前有女子哭声传来,周围的人家都听见了,有几户人家吓得搬离了去,荷园便有了鬼宅的说法。但我和温传从前也来读过许多年的书,还从没听见过女子的哭声,但也未见有关于主家的只言片语。”
  “周围人家也没见着宅子的主家吗?荷园从前是谁的?”
  魏铭不晓得,“这宅子空了十几年了,回头再去问问段老爷子,兴许能问出来从前的主家。”
  自从前的主家再顺藤摸瓜,应该能知道现在的主家了。
  不过崔稚怀疑,现在的主家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宅子?就算是不在安丘的大户人家,也不至于把这么好的宅子废弃掉吧!大户人家不都找一两个老仆守门吗?就像孟中亭的那个小院。
  两人顺着凉荫往里走,天亮着,倒也不怕有女人哭传来。
  只是就在这不防备的时候,真有压抑的女子哭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第164章 荷园里的人
  崔稚毫无防备,刚才还说着鬼宅,现下听见哭声,吓得她把扇子一扔,整个人八爪鱼似得,手脚并用趴在了魏铭身上,“木哥!”
  魏铭左胳膊被她死死捆住,右胳膊护了她,往哭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看见什么。再回头瞧她,见她如临大敌一般,偷偷露出一只眼往里瞧,许是也没瞧见什么,又仰着头看到了魏铭脸上。
  “有鬼吗?”
  魏铭晓得她怕鬼,但是怕成这么个样子也不多见,想来还是前段时间,被邬陶氏的人吓着的缘故。
  他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光天化日,哪个鬼敢出来?”
  “那要是修炼有成的厉鬼呢?”她继续问。
  魏铭不禁好笑,却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若是修炼有成的厉鬼,顶着天光也要在此哭泣,看来冤屈不小,定然是个有故事的鬼。你不是说最近《食神飞升记》不好写吗?倒可以从厉鬼口中取材。”
  崔稚快哭了,“高矮生不讲这种要命的故事!”
  她说完,哭声传来的地方,有隐隐的话语声也传了过来。
  “有人说话?”崔稚松开了魏铭,拉着魏铭的胳膊,探身往里边瞧了一眼,又是一串哭声和话语声。
  她现在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人也同她和魏铭一样,偷偷溜进了荷园,在此诉说心事。
  她看看魏铭,魏铭也看看她。既然如此,也就不好打扰了。
  不想两人刚准备走,那哭声的主人停止了哭泣,抽泣两声,另一人道:“不早了,走吧。”
  崔稚和魏铭躲闪不及,不一会就见转角处有两人露了面。
  崔稚大为惊讶,魏铭也没想到,“温传?”
  温传瞧见他们两个,也诧异了一下。他身边站了个十四五岁的女子,身条清瘦,面容清丽,只是因着刚哭过的原因,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见了生人,连忙用帕子捂了脸。
  这是什么情况?崔稚眼睛咕噜噜地转,只把温传转得不好意思。
  温传急着解释道:“这是家表姐,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这么说,崔稚很给面子地“哦”了一声,但是转脸朝魏铭看去,却见魏铭跟没见过女人似得,盯着人家表姐瞧个不住。
  “咳!别看了!”崔稚赶紧扯了魏铭的衣摆一把。
  魏铭这才收回了目光,朝着温传点头,若无其事地道:“先生近来讲了哪本书?”
  他竟然大大方方,好像当街偶遇一般,问起了县学的事。
  在场几人都有点蒙。
  崔稚不禁佩服。魏大人就是魏大人,盯着人家姑娘瞧完,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正经事!厉害!
  温传此次也中了秀才,和魏铭一道在县学里读书,比前一世竟然早了一届,大概有温家跟着崔稚小赚一笔后家境宽裕的缘故。
  温传不意魏铭问起学里的事,愣了一下,答了来。崔稚上前同温传表姐说起话,“姐姐是不是也觉得这荷园甚是凉快呢?难得的避暑胜地!”
  她也学着魏大人的样子,闭口不提尴尬的相遇,正经同温传表姐说话。
  原来,温传这位表姐,就是他二舅黄录黄先生家的姑娘,闺名素秋。黄录也同魏铭他们经常往来,只是大家晓得他家中有一女,却没见过其人。
  黄素秋先还有些难为情,见崔稚年纪虽小,却没有口无遮拦,心中放下些许,道:“妹妹说的是。这荷园外边传的吓人,家表弟偷偷来过几次,却道并没那些事,反倒夏日里极清凉。”
  “是呀!这院子除了咱们几个,平日里也没人来,凉快又清静!”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好逢着魏铭和温传的话落了音,温传听了她这话,道:“倒也不是没人来,有一次我来的时候,不意瞧见里面有个人在扫落叶,我自然不好再进去,便走开了。”
  崔稚大为惊奇,“谁啊?主家的人?”
  温传道或许是,“从后面瞧着,是上了年纪的人,我也只见过那一次。”
  魏铭看了看院子,“嗯”了一声,“应该偶尔有人打扫,不然这院子早就落满叶子了。”
  荷园之所以凉快,是因为树木多。树木多,落叶就多,不论季节。若是完全没人来扫,这院子早就没法进人了。
  只是扫了院子,为何不修缮屋子?门窗的木料早就风吹日晒,斑驳殆尽了。
  不过温传并不晓得更多,四人说了说话,便离了荷园,散了去。
  原本崔稚和魏铭想去寻了段老爷子,问一问宅子的事,只不过段老爷子下了乡,并不在家。
  段万全留了两人吃饭,崔稚起了玩兴,要求段万全和魏铭各做一道菜来吃。在魏家小院,田氏可是不许魏铭下厨的,魏铭只煮过一次米粥就被田氏赶了出来。
  这是古代女人的普遍思想,崔稚也不好强求,不过眼下没有旁人,她非要吃魏铭和段万全做的菜不行。
  “那要是没有女人,你们男子还都饿死了不成?”她拿出最高质疑。
  段万全道,“家里只有我和公,自然要我们爷孙自己做饭吃的。”
  段万全的父母,自他小的时候便没了,他从记事便和段老爷子相依为命。他说着,数落起家里都有些什么菜,“早上我公赶集买了豆腐、茄子和莴苣,米面姜蒜都是有的。”
  崔稚满意地点头,段万全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好吃都行。”她嘻嘻道,听见段万全说要煎豆腐,问起魏铭来,“魏案首,你做什么菜呀!”
  说实在的,魏铭前世今生,进厨房的时候还真不太多。
  他想了想,迟疑道,“蒜蓉烤茄子?”
  崔稚差点跳起来,“这儿还有这玩意呢?!”
  说完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家,赶忙收敛了去,瞪着魏铭,“你为什么会这个?你怎么不早说?”
  魏铭不理她,他为什么要早说?时常出兵打仗的人,会些烤制的菜不是寻常吗?
  等到段万全的香煎嫩豆腐、魏铭的蒜蓉烤茄子上了桌,崔稚拍手直道好,“我果然要经常挖掘你们的才能啊!”
  三人吃着饭说着话,说到了葛家身上。
  “诶?香兰姐是不是回过门了?我最近在家养伤,倒是忘了这茬。”崔稚撕了一缕茄子放进嘴里。
  段万全说没有,“安东卫那儿近来窜上了倭寇,皇甫兄他们回门的事,只得推迟了。”
  话音一落,魏铭就放下了筷子,“何时的事?”


第165章 三位神将
  安东卫附近沿海有倭寇窜上来,也就是这一旬的事。
  原本皇甫腾和葛香兰要如常一月回门的,只是临回门前三天,皇甫腾使人来传了信到,说满城戒严,不得出动。
  魏铭他们吃过补食就去了葛家,没想到正好同回门的皇甫腾小两口遇上。
  “这可是巧了!正想着香兰姐何时回门呢!”
  崔稚上前与葛香兰说话,见葛香兰与出嫁前结婚恐惧症时的消瘦不同,脸颊圆润了几分,眉眼间都是温柔,晓得她真真是不容易的。
  历经千难万险,走过一世,才嫁对了人。
  真是令人感慨啊!
  崔稚看葛香兰看个不住,倒把葛香兰吓了一跳,一边拉着她进门来,一边问:“这是怎么了?难道受了什么委屈?”
  只有别人受委屈的,哪有崔稚受委屈的?崔稚这是担心她受委屈呢!
  不过这话没法说破,崔稚只好道:“刚听了全哥说安东卫有倭寇来袭,这不是没见过世面,吓着了么!”
  皇甫腾与魏铭也正好说到此处。
  皇甫腾接过话来,“别说你没见过世面,就是我也没见过这么多倭贼!打我记事起,倭贼纵是有,也不过十几二十几人,这一下倒好,来了小半百!”
  “袭了几个村子?”魏铭皱着眉问。
  “两个。这还算是发现及时!”皇甫腾道,“这伙倭寇好似不清楚路,误打误撞了两个村子,有人来报,指挥使还不信有这么多人,先只派了一个百户所去,不想这些倭寇一个个倭刀锃亮,虽然不识路,但是刀法厉害,折损了些人马。”
  皇甫腾叹气,段万全问他,“不是都有梨花枪对付倭刀吗?”
  皇甫腾说不错,“只是先去的一个百户所的人,枪带的不多,都是些喷烟的梨花枪,也不过阻隔倭寇一时。后来指挥使接了报,晓得厉害了,这才又派了两个百户所过去,带了火弹梨花枪,这才把这伙人剿灭!说是有四十多个,都是精壮的男人!”
  屋里一时安静。葛先生和葛青这等没见过打仗的书生,脸都青了,葛母握了葛香兰的手,抖声问:“我儿,你没事吧?!”
  葛香兰说没事,“公爹这边没出战,只带着几位兄长和腾哥去了指挥所,我同婆母嫂子们安稳在家中。”
  倭寇入侵的地方离着安东卫所还有些距离,城里自然是安泰的。
  可葛香兰刚嫁过去一个月就出了这种事,葛母还是吓得直掉泪,“以后可怎么好?”
  在座无不叹气,今近年倭寇上岸的事,确实比往年频繁了,而且规模会越来越大,只有魏铭没叹气,沉声问道:
  “我军伤亡几何?”
  崔稚偷偷看了他一眼。
  皇甫腾听了这话,回得有几分郑重,“打头阵的百户所死了四人,伤了七人,其中一个小旗受伤,后去的百户所死了两人,伤了三人,折损了些梨花枪。”
  一共死了六个人,伤了十个人。
  安东卫可是沿海的大卫所,对付区区半百倭寇,居然能因为指挥使战术失误折损这么多人,不可谓不难看了。
  连崔稚都觉得魏大人必然是嫌弃了,嫌弃那指挥使不顶用。
  不想魏铭道:“安东卫现如今兵力不过从前一半多些,如今损伤了这些人,也够这位指挥使心疼了。”
  皇甫腾说是,“别说一半多些,我冷眼瞧着,能上战场的人,最多就四成了!为着这事,指挥使把千户百户都叫了过去,让各自清点各自的军户,把训练也都安排上。”
  倭寇中有海盗有浪人,战斗力不容小觑。
  而大兴近海自从十几年前的一场大规模清倭战之后,倭寇损伤严重,许多年不敢肖想大兴的海岸。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也到了卷土重来的时候。
  皇甫腾说着说着就感叹起来,“我出生前后几年,是倭患最严重的年月。不近齐鲁沿海,往南所有沿海,没有哪一寸土地消停。若不是清倭的三位神将,我娘说,我们家早就不剩几个人了!”
  他说得这些事,崔稚就跟听故事似得。
  抗倭这事,她从未觉得离自己这么近。
  “三位神将?”她不禁问,想到了课本上的抗倭英雄。
  魏铭回答了她,“十几年前,大兴朝堂有过动荡,倭寇趁机大举来犯。最开始,大兴的海防军队屡屡吃亏,后来仗打多了,涌现出三位大将,将倭寇的战术研磨通透,苦思破解之法,又亲自上阵,带着沿海军民抗倭五载,终于将倭寇全部清出大兴近海。”
  皇甫腾连连道是,“就是这三位神将,方公、汤公和余公!三位名声如雷,倭寇无有不闻风丧胆!”
  皇甫腾是听着这三位的名声长大的,说起三位大将的事迹,毕恭毕敬,又如同讲述神话一般,把抗倭之事说得出神入化。
  连崔稚这个编故事的人,都听呆了。
  魏铭一直坐在旁边,又仿佛灵魂出离了此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可惜先皇……唉,三位那般神勇,却没能长命百岁。方公在后面一战中受了重伤,苦苦撑了半载便撒手人寰,汤公被人诬告通倭,丧命于午门之外。余公为了保汤公,险些落得同样下场,后来被抄家贬黜,死在了半路上。”
  崔稚怔怔,“三位都没了?!”
  “是啊。”
  葛青不由地说出了口,“狡兔死,走狗烹……”
  话没说完就被葛先生拦了去,“这些事哪有咱们能非议的?”
  即便是先皇残暴,最后将自己作死皇位上,又换了其堂弟也就是今上做皇帝,这天下还是这个天下,他们只是蝼蚁一般的小老百姓。
  众人的谈兴因此意兴阑珊。
  葛香兰轻声道:“公爹和婆母的意思,说卫所乱,想让腾哥和我搬到安丘县城来好好读书。”
  皇甫腾是百户幺子,袭不了百户位,从小就定了要走读书路,又取了葛香兰这个秀才家的闺女,皇甫家希望他能就此脱身,不用再生活在随时要打仗的地方。
  且皇甫腾这次道试没过,还要再考,安心读书是为正道。
  他道是,“这次来,就在城里看看宅子。”


第166章 被历史长河拍散的人
  崔稚和皇甫腾两口子都要在城里看宅子,这事找旁人都不妥贴,看了几处也没有合意的,幸而段老爷子从乡下回来了,众人又上了段家的门。
  他们到的时候,恰巧遇见了上门说亲的媒婆。段万全如今正当婚配年龄,段家的日子又越过越好,上门的可不少。
  皇甫腾笑着拍了段万全,“万全兄弟,早娶亲,早安定下来,也是好事!”
  可以说皇甫腾深有体会了,笑得满脸是花。崔稚在旁听了,也道:“全哥娶嫂子,我给你出半份聘礼!”
  魏铭在旁笑了一声,“既是夸下了口来,还不出一整份!”
  崔稚朝他瞪眼,“我要买宅子,穷!”
  三人说笑,却没发现段万全脸上露出几分不自在,转身将媒婆赶出门去,“家中有客!”
  媒婆只好走了,段万全招呼众人进院子坐了,把河边柳树下同人下棋的段老爷子找回了来。
  段老爷子见他面色不好,笑眯眯问道:“又有媒婆上门了?”
  “嗯。”
  “人家也是替你寻媳妇不是?你倒是摆了脸!”段老爷子从不强求他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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