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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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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罗氏是小莺的亲娘。
  崔稚思绪一落,就见罗氏猛地转身,一巴掌掴在了小莺脸上。


第196章 看中了谁
  小莺捂着脸,震惊地看着罗氏,“娘,你打我作甚?”
  罗氏咬牙切齿,“还不是你不中用,拢不住男人的心!”
  这话一出,路人们纷纷侧目,“还有当娘的当街教女儿这话呢!真真是无耻之尤!”
  罗氏同人吵嚷加上上手,头发散了几绺,如今俨然是吵红了眼了,也不论小莺如何,还要跳起来同路人吵。
  这时,小莺突然扭住了罗氏的胳膊。
  “你做什么?!”罗氏惊叫,“死妮子!放开我!”
  然而小莺却好像关公上身似得,扭着罗氏不住,只扭着她掉头就走。
  罗氏气得大叫,“死妮子,你松开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嫁的好?!”
  小莺脸色煞白,却一分一毫都不松开罗氏,“我就是嫁给老猎户,也要脸!”
  她咬着牙扭着罗氏跑起来,不顾罗氏挣扎,不一会转了个弯子,就没了人影。
  路人都道:“当娘的还没这个闺女懂事!”
  众人还都在议论罗氏母女,崔稚远远看看,撕了几口羊肉。不想被肉塞了牙缝,歪着头舔了两下没出来,想说话又不得劲,段万全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根竹签来,递给了她。
  崔稚一下痛快了,嘻嘻对着段万全笑,“还是全哥晓得我的难处。”
  段万全看着她,见她拿着硕大的羊腿,秋季的衣裳上了身,是她喜欢的利索的裤子褂子,不似平常的小闺女,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穿五颜六色的衣衫,梳精巧的发髻,戴别致的头花,她还是前几年的样子,无非个子高了,脸颊多了丰腴,头发养黑不少。
  “全哥,你看我做什么?”她问,“我脸上蹭到油了?”
  “没有。”段万全笑起来,眉目说不出的柔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倒映着什么。
  一旁的邻家大娘掐着腰骂完罗氏,回头正好瞧见段万全,不由道:“就咱们万全这样貌,九天仙女都挑得,谁要给那疯婆子当女婿!她可真会想!”
  崔稚倍感解气,“可不是吗!我们全哥配公主都使得!”
  “就是!”
  段万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隐隐透出两片绯红。
  “哎呀!”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众人看去,只见段老爷子原本拎着杌扎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的随着这一声叫,瞬间变成一道闪电,一下就到了门前。
  “哎呀!哎呀!我的茶叶诶!”他忙不迭拾起被罗氏摔在地上的两包茶叶,见茶叶包摔变了形,沾的都是土灰,唉声叹气不停,“造孽!这可是今年的新茶!都是银子!”
  邻家大娘道:“你倒是宝贝这茶叶,人家还看不上呢!人家光看中你孙子了!”
  “什么看不上?谁又看上我孙子了?”段老天爷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段万全在旁冷笑一声,“下回可就不一定是茶叶了,定窑的茶壶说不定都没了!您老儿就装不知道吧!”
  “你说的什么,我老头怎么听不懂?”段老爷子还同邻家大娘解释,“刚下了一盘棋,赢了!”
  段万全直接拉着崔稚进了院子去,“天漏了个窟窿,我公也只当瞧不见,等人家把洞补好了,他老人家才现身。”
  崔稚见段老爷子果然自顾自地抱着茶叶,自说自话,一点不提方才的事,她笑得不行。
  段万全说“一点都不好笑”,“昨天若不是他老人家不管不问,今天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其实这事,他老人家管了也没用,症结根本就不再这,就在罗氏。”崔稚放下羊腿,同段万全道:“全哥,下次要再有罗氏这样的人出现,可别再顾及他们脸面了,他们自己都不要脸,顾及什么呢?你别受了委屈才是。”
  这话简直如同雪中送炭一般,暖暖地贴在了段万全心头,他同崔稚点头,“嗯。”
  崔稚又问他,“你真不想成亲啊?”
  虽说段万全这个年纪,放现在妥妥的高中生,但是放古代,成亲可是理所应当的大事。
  崔稚盯着段万全看,见他脸色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你紧张什么?难道你很怕成亲?”
  段万全莫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崔稚猜,疑惑地看向他。
  段万全连忙摇了头,见她盯着自己看个不住,道:“你一个小丫头,哪里知道这事?”
  崔稚侧目,心想我这小丫头知道的事多了,你又不是不清楚,今儿这是怎么了?撞邪了?
  她是搞不懂段万全的心思,猜测也许是什么不能问的话题,正打算揭过这一篇,就听段老爷子呵呵笑,走了过来,手里端了一盘云片糕,“丫头,别问他了,问了也不告诉你,连我老头子都不知道!反正他没病没灾的,就是不肯成亲呗!说不定呀,真想给公主娘娘当驸马!”
  他这话音一落,段万全就接过了话来,“您老人家想给公主娘娘当驸马,可别拉着我!”
  崔稚大乐,这爷孙俩可真有意思。
  从前从未听说段万全家中的事,知晓的段万全从小没了爹娘,是跟着段老爷子长大的,爷俩相依为命,怪可怜的。今日这么一看,这爷俩分明欢快的很,斗起嘴来,谁也不给谁留情。
  真真有趣!
  她朝着段老爷子道:“全哥这般,干脆您老人家给他随便定一户算了,免得挑来挑去麻烦!”
  “哎呦!那可不行!”段老爷子赶忙道:“我现在只指望这小子给我弄茶叶喝了!热毛了他,吃亏的是我老头子!”
  段万全在旁哼笑。
  段老爷子给崔稚使了个无奈眼色,崔稚呵呵笑着,凑上段万全脸前,半开玩笑似得同他问道:“全哥,当驸马爷实在有难度,但也是咱们安丘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说不定还能争取一番。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
  崔稚想着他定然是看中了谁家的姑娘,但是一时半会娶不到,所以干脆不娶了。
  她可最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事了,说不定就能促成一段良缘。
  崔稚期待地看着段万全,不想段万全听了她的话,转过脸来瞧着她。
  “没有。”他看着她笑道。
  “真没有?”崔稚不信。
  段万全十分坦然,“真没有。”
  说着,指了指她的羊腿,“赶紧吃吧,不然凉了,不好吃了!”
  崔稚拿起羊腿,瞪着段万全,要了一大口。一旁,段老爷子啧啧两声,“唉,我老头子也回自己房里喝茶去喽!”
  段万全朝他道:“您老人家还是琢磨琢磨,下次怎么不让旁人进家门吧!”


第197章 男团
  段万全这边遭遇魏家母女的事,次日魏铭到县城来的时候,崔稚便告诉了他。
  魏铭道“知道了”,不再多言。
  崔稚并不想插手魏家的事,也就不再多问。正好段万全将八个挑好的小孩子送到了酒楼来,崔稚叫上魏铭,一同过去看。
  “这么点大的娃娃,能说书吗?”一道跑过来看的宋标啧啧道。
  宋粮兴和春芳也走了过来。小夫妻两个现如今是如胶似漆,没有一日不黏在一起的。又有灶上韦慎能挑起半边大梁,带的小徒弟也成长的快,宋粮兴倒是能渐渐腾出手来打理酒楼的事。
  段万全同宋标解释道:“宋叔别看娃娃年小,这几个嘴皮子却是溜得。”
  他说着同八人道,“把高先生这个月说得那一回,说上一段。”
  他这边说完,那八个小孩子便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虽说同高矮生不能比,但是咬字清晰,声情并茂,一点都不怯场。
  崔稚在旁看着都觉惊奇,这几个小孩子跟后世上过故事大王兴趣班的小孩几乎没什么区别,他们没有旁人指点,只看过崔稚说过一回书,就能模仿成这样子,可见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
  “难怪全哥寻了这许久。”宋粮兴看着八个小孩子惊喜道。
  段万全露了笑意,问崔稚,“可还成?”
  “自然是成!”崔稚不假思索,说完了又问魏铭的意见,“你说嘞?”
  魏铭朝她点头,“自然是成。”
  崔稚高兴了,把这几个孩子叫到一旁问话,问了一圈更满意了,同段万全道:“给他们找个师父练练基本功。”
  她现在要组建小高矮生男团,基本功当然要先练起来,基本功扎实了,再说之后发展的事。
  崔稚又嘱咐段万全,“都还小,别着急,吃穿不要亏了,也别累着了,每月的月钱也不要漏了……”
  她这妥妥地有雇佣童工的嫌疑,虽然是教给把该孩子日后生存的本领,但小孩子这么小,不说在现代,就是在古代好人家里,也是养着的。也就是这些孩子家贫,才要走这条辛苦路。
  段万全道:“旁人招学徒,学徒要贴钱跟着师父学,你倒是好了,反过来了。”
  崔稚摊摊手,“没办法,或许我就是传说中的菩萨心肠吧!”
  说来说去,主要还是崔小丫不差钱。
  邬陶氏没从崔稚手里讨到好,自那次找人绑架崔稚没成之后,也没了动静。安丘的十香楼不再同宋氏酒楼打擂台,青州府清香楼那里,生意一日比一日好,俨然是起来了。
  五景酿这边,冯老板见到了回头钱,把这辈子处过的关系都挖了出来,五景酿从景芝镇分销各地,就好似安东卫所,都已经开始有了五景酿的影子。收成就更不用说了,冯老板上山下乡地,又收了好几家酒坊,要的就是品质好酒,虽然利薄,但名声渐渐立起来,就不愁钱了。
  中秋的时候,冯老板过来给崔稚送银子,被崔稚给推了回去。
  “咱们的酒才刚起步,年底又是一大关头,过了年再分钱不迟。”
  冯老板两眼发亮,连声道好。
  崔稚是琢磨要跟着魏铭去扬州的,这些日子,她越想魏铭说得邬陶氏对付邬梨的手段,越觉得此事事不宜迟。她是要把生意做大的人,同邬陶氏一个宅门妇人每天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况且邬陶氏做事没有底线,又站着邬氏宗妇的名头与府衙官员多有交结,自己同她再斗下去,可是讨不了什么好。
  幸而邬陶氏没了动静,崔稚猜她忙着嫁女,顾不上自己。她并不知道内情,可也看准了这个时机发展自己,只有自己壮大了,才不怕那些魑魅魍魉。
  而且殷杉将她的酒拿去,请了几位相熟的扬州朋友品尝,这几人虽不是什么品酒的大家,却吃着不错。
  崔稚就怕酒水卖出去水土不服,眼下能得了扬州人的首肯,说明就有希望。
  还有个更要紧的。殷杉告诉她,扬州酒会每三年要举办一次邀酒大会,若是五景酿能趁此机会打进扬州的酒水市场,那么崔稚将会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将生意做到江南,远远比她自己一点一点的打拼强得多!
  崔稚信心满满,又同段万全商议了酒水的事和《食神飞升记》的印刷售卖事项,回家的时候,心情雀跃,问魏铭,“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南下?”
  今日,魏铭去了趟县学,将自己游学的打算说于了桂志育。他自中了秀才便没如何在县学读书,这番说出去游学的话,本以为桂训导会有微词,没想到却给了他一张名帖,是桂训导从前同年,如今正在南直隶做官。
  桂志育道:“你所学,县学早已教不下,出去游历一番自是好,只是行船走马三分险,险得不仅是路,还有人,待你游学归来,想必有大进益。”
  这番话自桂志育口中说出,本是寻常,可魏铭有有些意外。前世的桂志育,并没有似如今这般沉得住气,想来今生学田回归了县学、刘氏宗学又与县学重归于好,让桂志育信心倍增,连带着整个县学,都是一番新风貌。
  魏铭说不出的欣慰,前世和今生,很多事情果然已经变了。
  不过变化的地方到底还少。
  前世那位懒政又糊涂的牛知县还是来了安丘,虽说没有王复等人与此人一道狼狈为奸,但上任如同没上任一样,别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连一丝烟味都没让人闻见,倒是陶家这等商户巴结的要紧。
  魏铭不去管他,这样的官员遍布各地。说到底,自先帝行事放浪,朝政无一日清明三十余年,到今上坐上了皇位,又多年受到朝臣和太后的掣肘,章太后垂垂老矣,管不动前朝之事,但势力犹在,年长日久,今上刚登基时的抱负早已磨灭。前世今上到薨逝也无心朝政,先帝留下的诸多弊病积重难返。
  除此之外,更有六党之争霍乱朝纲。前世那邬梨便道六党之争,始于汤公。汤公当年通倭的事,到底还有什么隐而未发的秘密呢?
  时候已经不早了!
  魏铭看向崔稚,见她头上两个鬏鬏跟墨宝两个耳朵似得,竖的老高。
  他笑问她,“明年开春便去,如何?”


第198章 赐字
  到了腊月里,雪花悠悠转转地飘下来,南下的事基本定了下来。
  吃羊肉锅子的时候,冯老板感叹,“若是我再年轻些岁数就好了,烟花三月下扬州啊,真是美差!”
  崔稚舀了一勺羊肉汤,添进冯效碗里,“冯叔,我们几个去了扬州,安丘这边的酒水生意,可就全看您的了!”
  她说的“我们几人”里,自然是包括段万全。段万全和崔稚一走,酒水生意只能靠冯效来支撑。冯效比前两年精神了许多,他拍着胸口,“喝了咱们崔丫这勺羊汤,我老冯不行也得顶上!”
  冯老板是个实在人,爱酒更爱美酒,从前没有人能拉他向上走这一步,现如今冯老板只有比崔稚更热切,跑前跑后地卖酒,再加上崔稚借鉴的后世的销售办法,冯老板可算尝到了甜头。
  有他如此,崔稚没有不放心的。同他说了两句,又跟宋粮兴嘱咐了一番让男团小矮生代替高矮生的话,准备了些《食神飞升记》的菜品,回头一并交给宋粮兴,好在有春芳在旁,崔稚放心的很。
  她左嘱咐右照看,冯老板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崔丫要远嫁了!”
  他说了这个,宋家人都跟着呵呵笑,魏铭和段万全齐齐转头看到了崔稚身上。崔稚丝毫未察觉,捧腹大笑,道:“说不准到了江南,钓到金龟婿喽!我要那种多金、俊俏、一心一意的玉面郎君!”
  “真是不知羞!”春芳指了她,“也不怕那玉面郎君是狐狸精变得!”
  崔稚一拍大腿,“那更好了!只要长得俊,其他都好说!看在眼里的才是实在的呀!”
  众人笑得不行,宋老爹让宋粮兴赶紧扶着他,“我要被这丫头笑死了!”
  段万全夹在筷子里的一片羊肉,呼啦掉了下来,魏铭被羊汤呛了一口。
  他就该知道这丫头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他问崔稚,“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这找夫君,只看俊不俊俏,是何道理?”
  崔稚摇头晃脑地要答他的话,忽的拿眼盯住了他,“木哥还想着纳妾呀?”
  “没有。”魏铭不假思索。
  崔稚哼哼两声,心道魏大人的婚事真是个迷,偏他不说,就没人知道。
  她倍感无趣,又看向桌上众人。冯老板发妻威猛,崔稚知道些许;宋老爹自发妻死后便无续弦;宋粮兴才刚刚成亲;段万全更是连亲事都没定,在座众人倒是没个纳妾的。
  她支了胳膊,“反正,我不要嫁给纳妾的男人。”
  桌上众人都有些讶然,宋老爹道:“丫头,只有那种规矩重的书香传世的读书人家,有这样的规矩,且年过四十无子的,还是可以纳妾的。”
  崔稚根本不以为意,“没有就不找了呗!反正我有钱!有钱我就开心!”
  冯老板指着她道财迷,宋老爹道:“到底还小,不懂这些事!且得再过几年呢!”
  魏铭喝了口茶水,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羊肉。
  他是一点都不意外的,这话她早就说了。
  ——
  段万全给崔稚找来的护卫,被崔稚拒了回去。
  余公尚在的事,瞒不过安东卫所的指挥使,指挥使当场吓得差点背过气去,琢磨着自己要不要来拜见,但又不敢,因着神火箭溜的图纸还没完全拼出来,朱总旗要时常往此地跑,便拨给朱总旗一队兵常驻附近,且以上山挖矿的名义,想必也是得了知府贺贸点头的。
  余公在世不为人知也就罢了,如今牵扯到图纸,不能不保证他老人家安全。
  这样一来,附近几个村子连偷鸡摸狗的都没有了,崔稚借着这个势,觉得很安心,不用护卫时刻跟在她身边,她乐得自在。
  小乙长大不少,崔稚带着她去三桃河上滑冰。小乙竟然滑的不错,倒是墨宝,到了冰上就站不起来,只能用肚子滑,第二天就冻得拉了肚子。
  只是崔稚带着小乙去,它仍旧要跟着的,偏又支不起腿,崔稚只能给他弄了个大厚垫子,包住肚子。就好比马甲穿在了胸前,好不搞笑。
  魏铭自秋里,趁着没离开安丘,往县学里读了一段日子的书。说是读书,不如说他是去教书。起初还藏掖几分,只做些简单的文章与同庠交流,待到后来,他见桂志育、刘春江他们,也对他的文章感兴趣,便拿出了真本事,同几位举人论学,只把众人论得目瞪口呆。
  桂志育不禁道:“魏生若不是困于年月,我看明日就能去春闱。”
  春闱春闱,那自是春日才有的考试,且不是年年都有。
  魏铭连忙谦虚了一番,桂志育便说起了他南下游学的事,“那扬州有个修竹书院,虽这书院不是什么百年名院,这两界春闱出了不少进士,不少饱学之士都去那书院讲书论学,从微届时不妨去见识一番。”
  从微,是魏铭的字。
  上一世,他便是以从微为字,这一世虽然年幼,但已经是秀才身份,按理,自然把字叫了起来。
  前世此字由桂志育所赐,今生魏铭同样来求桂志育赐字,桂志育还有些惊奇,同魏铭道,他这等小三元的秀才,便是知府、提学来赐字,也是使得的。而桂志育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学官罢了。
  魏铭朝他鞠躬,“若是没有先生,便没有学生,先生当得为学生赐字。”
  桂志育颇为感动,但还是连番拒绝,魏铭三次坚持请他赐字,他才写下“从微”二字赐予魏铭。
  “《周书》有云:士必从微而至著,功必积小以至大。”
  魏铭拜谢。
  ……
  说到修竹书院,刘春江也道:“今岁春闱,那修竹书院的山长之子便高中二甲,才刚刚及冠的年纪。”
  桂志育大为佩服,“是叶氏的儿郎吧!”
  刘春江道正是。
  他们说的修竹书院和叶氏,魏铭都知道,且十二分的清楚。
  这修竹书院不仅如今声名鹊起,到了后面几十年,更是名声响彻大江南北。
  书院由一位被罢黜的礼部侍郎牵头所办,这位礼部侍郎正是姓叶,叶侍郎为人忠直,十几年前直言劝上,被先皇罢黜,回到家乡扬州仪真,便一边办学,一边宣讲自己的政治主张,引来不少天涯沦落人在此论学。
  可惜书院在叶家之后落入旁人之手,所谓的叶氏的政治主张也被改弦易辙,扭成了一股强劲的党争之风。
  也就是后来著名的竹党,令大兴灭亡的党争党羽之一。
  魏铭为何要亲自下江南,当然不止是为了汤公的秘密而已!


第199章 南下
  年一过,三桃河上的冰便一日比一日薄了,崔稚不敢带着小乙去冰上溜,墨宝可不怕,像是找到了比夏天漂流更令它乐和的事,一直溜到冰面薄的只剩一层浮冰,崔稚怕它掉进冰水里着凉,不敢再让它溜,它就站在河边,冲着河里泅水的小鸭子汪哧一通叫。
  小乙也学着它叫,惊得小鸭子钻没了影子。
  天暖冰化,可以乘船了。
  过年的时候,魏家一家人都去西山余的篱笆院给他老人家拜年。田氏总是后怕,若不是他老人家救了崔稚,今年这个团圆年还能不能过,真不晓得。
  西山余家的大狗又抱了一窝小狗,他见小乙蹲在狗窝前直瞧,便唤了崔稚,“要不要给小娃娃也抱一只养?墨宝大了,能跟着你四处跑了。”
  崔稚没想到西山余竟然对她的事如此了解,看来是晓得她要跟着魏铭南下,纠结要不要带着墨宝。
  这样一来,小乙又可以有个伴了,过上半年,小狗狗也能看看家,护护院。
  崔稚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冲着西山余直笑,笑得他老人家,嘴角仿佛弯了一弯。崔稚带着小乙去狗窝里偷小狗崽,偷的时候,心里琢磨着汤公的事。
  他们不敢过多从余公老人家嘴里问汤公的事,他老人家也不想讲。但此番若是真的能找到汤公当年的真相,解开余公的心结,他老人家往后过得会不会心中舒畅一些?
  人生晃晃几十载,他老人家还能剩下多少年月呢?
  崔稚偷了一条小花狗跑了出来,小乙看个不住,崔稚问她:“请给小狗崽子起个名字吧!美丽的小乙主人。”
  小乙露出了梨涡,歪着小脑袋看了半天,指着小花狗身上的墨色花斑,“墨宝花了!”
  “哈哈!”崔稚笑起来,田氏走了过来,听见小乙这么说,爱怜地摸了摸小乙的脑袋,“那就叫花宝吧!”
  “花宝!小狗狗花宝!”小乙接过花宝,满院子乱跳。
  田氏揽了崔稚,“余公他老人家在同木子说南下的事,你年纪小却有主意,但也要万事小心,带着墨宝寸步不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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