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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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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桩婚事并不这么顺利,父亲原本不肯,架不住阿兄恳求,后来辗转结识了阿嫂的父亲,才谈成了这门亲事。
  阿兄和阿嫂自成亲后琴瑟和鸣,时常挑灯相谈半夜,叶兰蕙看着,只觉羡煞。
  可好景不长,就在阿兄稳登二甲、又选为庶吉士、前途无量的时候,在家待产的阿嫂忽然难产。
  本来就是早产,又逢了难产,孩子没出来,阿嫂就没了命。
  阿兄听说,远在京城,一口血吐到了家信上,顾不得父亲连发三道家书阻拦,终究还是回了扬州。
  阿兄回来后性情大变,起初一月,不是在房中把阿嫂的遗物反复拿出来擦拭,便是开了库房,将所有的石料拿进去屋里,没日没夜的雕刻。
  阿嫂曾托他刻一枚小印,他忙于学业未能完工,阿嫂一走,成了永远的悔恨。
  阿兄每每忆起,便又把自己关进房中,刻到手上深深浅浅划出许多伤口,血流不止,才肯罢休。
  叶兰蕙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想去劝解一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嘱咐书童好生照看自家阿兄,离了去。
  她幽幽转到了父亲叶勇曲的院子外,刚想着进去同父亲请个安,却见沈攀竟然从那院中走了出来。
  这才一眨眼的工夫,沈攀居然来找了父亲,又满脸喜乐的阔步走了出来。
  他来做甚?
  叶兰蕙想上前问一问沈攀,可她不知为何,并不太想与沈攀说话,略略等了一会,待沈攀一走,才向门前走去。


第236章 女子读书
  “爹爹。”
  叶兰蕙从书童手里端了茶,放到了叶勇曲的书案上,“爹爹今日喝茉莉花呀!”
  叶勇曲呵呵笑,“今日只觉舌尖无味,添些花香总是好的。”
  “麝脑龙涎韵不作,熏风移种自南州。”叶兰蕙吟道。
  “我儿吟诗越发信手拈来了!看来最近宋诗背了不少。”叶勇曲笑道,“最近都读写什么书?”
  叶兰蕙道:“女儿那一本《易经》还没读通呢!每日里琢磨,哪有心思再看些旁的书。”她说着,随手翻起叶勇曲书案上的一摞书来,“女儿可不像爹爹,一日能读三百本!”
  “你这小囡,爹爹浑身长眼,一日也读不来三百本呀!”叶勇曲哈哈大笑。
  父女两个说笑了两句,叶勇曲看着即将及笄的女儿,恍惚觉得她好像还是小时候的模样,还在自己怀里吃糖球似得。
  叶勇曲语重心长起来,“阿蕙,爹爹和你娘为你选婿的事,你怎么看?”
  叶兰蕙吓了一大跳,一瞬,又有些脸红。
  “爹爹说这干嘛?!女儿要在家孝敬爹爹和娘亲,哪都不去!”
  她羞起来,转了头,叶勇曲笑了笑,“你这样说,那爹爹给你找个上门女婿如何?”
  “啊?”叶兰蕙吓了一跳。
  上门女婿都是那等没有儿子的人家,招来传宗接代的,她有阿兄,找什么上门女婿?
  叶勇曲道:“倒不是真找上门来的,爹爹是说,给你找一个爹爹的学生,家境或许普通一些,但这样的人更依赖咱们叶家,同上门女婿倒也无甚区别。”
  叶勇曲爱怜地看着女儿。
  叶兰蕙愣了愣,忽的上前一步,“沈攀?!”
  叶勇曲没想到她一下说出了名字来,也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怎么?你自己相看好了?”
  “没有没有!”叶兰蕙慌张地连连摆手,见叶勇曲含笑地打量她,越发慌张了,“女儿不要嫁人!爹爹可不要胡乱挑人!”
  “爹爹何时胡乱挑人了?还不是你自己说得?”叶勇曲见女儿这傻样,笑得不行。
  自家女儿什么品行,他还是知道的。她并不是那等十分聪慧精明的女子,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从小就喜好诗书,往后能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也就是了。
  叶家名声在外,前来求娶的不少。他既不敢让她似叶兰萧一般,自己做主,闹得如今这个下场,也不敢将她远嫁,怕没人能照应她,出了大错。
  今日,沈攀来他这里说话,说到了自己这个女儿,他一下就明白了沈攀的意思。
  他这才想到,若是找一个书院的学生,将女儿托付,成亲后有什么不便,自己尚且能伸一伸手,不至于让她受苦。
  像沈攀这样,自己学识过人,家中无有亲生父母,只有一个嗣母依靠。虽然出身差一些,但是同上门女婿一般,能尽心尽力为叶家,也是不错的!
  况且沈攀进学晚,尚能学到如今的水平,日后不可小觑!
  他这样想,再看女儿的慌乱,更是道:“沈攀是学子中的翘楚,我看尚算不错。”
  叶兰蕙听了,嘀咕一声,“那魏从微更是翘楚中的翘楚。”
  叶勇曲挑眉看了她一眼,“你还看上魏生了不成?”
  “哪有哪有!爹爹瞎胡猜什么?”叶兰蕙赶忙摇头。
  “那魏生学问确实好,比你兄长当年不次。只不过他才来扬州,家中情形并不清楚。况且爹爹觉得,你这小囡惯来任性,找个年纪大些的,总比年纪小的好。”
  “爹爹!我哪里任性了!”叶兰蕙嘟了嘴。
  叶勇曲没再同她玩笑,却道:“你爱读书,喜欢学问,却不是哪个男人都愿意妻子读书,不少男人都觉女子无才便是德。方才沈攀来寻爹爹,爹便问了他一句,他道:‘女子也当有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我等可以在外行走的男子,理应束缚的。’有他这话,爹爹觉得很放心。”
  叶兰蕙又愣了一愣。
  叶勇曲看看女儿那副傻样,爱怜道:“沈攀合不合适,爹和你娘还要再看一看。咱们小囡还没及笄,就是及笄了,爹爹也能多留你几年。”
  话音落地,叶兰蕙眼中溢出了水光。
  她想到了刚才爹爹复述给她的沈攀的话。
  若是沈师兄能这样想,那他也许真是良人。
  ——
  叶兰蕙出了叶勇曲的落脚小院,恍恍惚惚地在竹院里游荡,不知怎么,竟然又走到了竹桥边。方才竹桥上的人早就不在了,叶兰蕙心中有话想找人说说,却只有溪水声哗哗流淌。
  她站了一会,看着竹桥下清澈的溪水,又回头看了一眼西边的宿舍。
  这一瞧,恰恰瞧见魏铭提了两桶水,走到了门前。
  “魏生!”她几乎没有犹豫,叫住了魏铭。
  魏铭讶然,见她直接飞奔了过来,只好道:“叶小姐找我有事?可否等我将水倒进刚水缸?”
  叶兰蕙点头连连,见着魏铭手脚利落,将两桶水倒进了院中的水缸里,将卷了的袖子慢慢放下,信步走了出来,她心里说不出的安定。
  虽然她和魏生只有一言之缘,可她总觉的这样的人,必然如同自己的兄长一般稳重、通透。
  魏铭全不知她找自己作甚,直到听她问,“魏生如何看女子读书进学?”
  “为何有此一问?”魏铭看看叶兰蕙,暗暗猜测是不是沈攀说了什么话。
  谁想话音一落,叶兰蕙便道:“方才与沈师兄谈及此事,沈师兄说,女子也当有自己的选择,男子不应束缚。沈师兄,很鼓励女子读书进学!”
  魏铭愕然。
  “这话是沈生同你说的?”
  叶兰蕙摇了摇头,又不知到如何说起,支吾道:“是我爹爹听沈师兄这样说,又告诉我的。”
  魏铭更愕然了。
  这才多的一会功夫,这一句话竟然经了这么多人的耳和口?
  他想想沈攀向他冷笑、不屑离去时的模样。
  沈攀,还真是察其序,用其序!竟然将这话说到了叶兰蕙的父亲处。
  魏铭看看叶兰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前世,叶兰蕙便嫁给了沈攀。外人都传叶家大小姐对沈攀一见钟情,然而后面叶兰蕙死后,其兄叶兰萧却与沈攀直接撕破了脸。
  而今生,沈攀完全没有放过叶兰蕙的打算。
  叶兰蕙前世,在沈攀身边,过得很艰难吧?


第237章 她好玩
  前世,魏铭从未见过叶兰蕙,今生,叶兰蕙却站在他眼前。
  沈攀是头狼,这位叶大小姐,只怕只是一只羊。
  魏铭暗暗摇头,琢磨了一番,道:“女子读书原是应有之意。这世上并非只有男人,多一个人读书,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世道便能变得更好一些。只是女子多困于后宅,读书进学艰难得多。”
  他叹了一气。
  叶兰蕙却两眼放光地望着他,“魏生,你果然不同常人!”
  魏铭闻言苦笑,又听她道:“不过沈师兄和你想得一样,我还真没想到。之前沈师兄每每同我讲话,总说些吃食、绣花、金玉、脂粉这样的事,我还以为他对我读书颇有微辞,没想到他也是这般想呢!恐怕他是不晓得我嗜书如命,所以常用那些小玩意同我叙闲。”
  叶兰蕙面露欣喜,魏铭从旁看着,暗觉不好。
  沈攀哪里是真的如此作想,沈攀那是为了投叶家所好,又经了他这一言的“点拨”,这才急不可耐地跑到叶勇曲面前说了这话。
  看来沈攀是说动叶勇曲了,叶勇曲能把这话又原原本本传给叶兰蕙,只怕也是想讨叶兰蕙一个点头。
  这样一来,沈攀又可以如同前世一样,将叶兰蕙顺当娶到手。
  但娶到之后呢?
  魏铭看看叶兰蕙,又看向整片竹院。
  事情又如前世一样发展。
  “以我所见,人所言未必如他所做。”魏铭开了口。
  叶兰蕙正想着嫁给了沈攀会如何:夏日两人在荷花池旁念诗,冬天围着火炉作文,下雨天听着雨打芭蕉作画,晴空万里时登高与友会谈……她一时间想了这许多,忽的听魏铭说了这一句,这些美景一样浮在眼前的幻想,忽的一滞。
  “魏生,你说什么?”她歪着头看着魏铭。
  她这模样,倒是同一个人十分像……
  魏铭心软了一时,再一想,这是叶兰蕙的终身大事,纵使不能彻底挽回,至少也该让她看清再做选择。
  他沉了口气,“叶小姐说之前总觉沈生不喜你读书,每每以不相关之事与你交谈,我想,或许沈生确实如此想吧。”
  “怎么会?”叶兰蕙莫名,“他不是说了,支持女子读书进学吗?或许他只是误以为我会喜欢那些?”
  魏铭摇了摇头,认真地看向叶兰蕙,“人所说和所做未必相同,叶小姐再分辨分辨吧。”
  交浅言深。
  魏铭不好再多言,朝着叶兰蕙笑了笑,“邬生叫我还有些事,告辞了。”
  他说完,转头离了去。
  叶兰蕙莫名又震惊,立在墙下的阴影里,拧眉看着魏铭回去了院子。
  直到有人走到了她身边,她才回过了神。
  “叶大小姐。”
  叶兰蕙朝来人点头,“孟生。”
  言罢,快步离开了去。
  孟中亭看了看叶兰蕙,又转头看了看魏铭离开的方向。
  ——
  又过了几日,已经到三月底。竹院将迎来又一次沐休。
  孟中亭在山下仪真城里租了一个小院,专门用来做休憩的用途,像不能带上山来的小厮松烟,车夫厨娘等人,都留在小院里。
  他这几日,脚伤好了许多,但是松烟还是不放心他,让车夫驾了车上山来接。孟中亭问了魏铭和邬梨,可要一同乘车下山,邬梨跃跃欲试,被魏铭拦了下来。
  “你还是减一减身上的肉吧!”
  邬梨邬梨,俨然是一个梨形的男人了,不仅如此,发际线也日渐后移,他才二十岁!
  魏铭实在看不下去,勒令他必须要有个年轻人的模样。
  魏大人上一世活到四十多岁,也没有似他一般大腹便便,头顶稀疏,可见邬梨有多不修边幅!
  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到了一大把年纪后悔莫及。
  魏铭板了脸,邬梨只能抽了抽鼻子,孟中亭见状,好笑不已,先行下山去了。
  他这些日子与魏铭同住一院之中,从前童子试没能得了案首的那点不甘,完全消散了去。
  相反,他倒是觉得输给魏铭,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毕竟是魏铭!
  孟中亭坐在马车里的时候,还在想近来跟在魏铭身边,听到他与旁人论的文章,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山下,进了城里,街市上的酒香和热闹喧嚣传进车里,他才回过神。
  松烟笑道:“六爷越发好学了!等到乡试,肯定考个解元回来!”
  孟中亭不许松烟再说这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路漫漫矣!”
  松烟挠挠头,似懂非懂的。
  孟中亭也不与他多说,掀开车帘瞧了一眼外面,赶忙高声问车夫:“大槐树下五景酿的摊子过了吗?”
  车夫连道:“六爷,咱们回小院,不走那条路,人太多。”
  “还是拐个道,去大槐树前看看。”
  车夫应好,“六爷坐稳。”
  说着,掉头往大槐树去了。
  松烟小心瞧了一眼自家六爷,见他脸上露出了松快的神情,嘴角还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松烟不由地想到了上次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一幕。
  六爷不会对那个小丫头,上心了吧?
  他只这么想了一下,又赶紧摇了头。
  崔小丫才十岁呢,六爷也就十三,六爷肯定是觉得她好玩,同她在一处放松,才找她玩的!
  毕竟竹院的学业太紧了,连家中夫人都嘱咐他,时常带着六爷出去散散心。
  松烟这么一想的空档,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夫在外喊道:“六爷,大槐树到了!嘿!崔姑娘正同人说话呢!”
  孟中亭撩了帘子看过去,果见崔稚站在一个条凳上,四周全是条凳,坐满了人,她一个人手舞足蹈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若是摔下来可怎么得了?!
  孟中亭只看她那动作,就觉得头疼,好在有段万全在旁替她扶着凳子,他这才放心一些。
  大槐树下人满为患,孟中亭挤不过去,只好让松烟过去,等到崔稚说完了,叫她过来歇一歇。然后又叫了车夫去最近的茶棚要一杯罗汉果茶来,“调些蜂蜜!”
  车夫赶忙去了,回来的时候,正好同歇了口气的崔稚遇上。
  孟中亭接过茶水,塞到崔稚手里,“怎么说了这么长时间?嗓子累坏了吧?”
  崔稚掀开茶盅盖子,一闻这茶喷喷香,嘻嘻笑起来,“没事,我耐造着呢!”


第238章 小六小七
  罗汉果茶甜丝丝凉丝丝的,崔稚饮下一大口,叫了声,“甜!”
  孟中亭眯着眼睛笑起来,“方才同人说什么呢?围了那么多人,还站在条凳上,吓我一跳!”
  崔稚正同人说着找酒找孩途中遇见的奇事。
  现在满城都知道他们五景酿找孩了,比找酒更引了许多人来!毕竟酒是个死物,小孩可是活生生的。还有路人替崔稚设想,会不会有人把小孩绑了,不许他出来?
  那就更得找了!
  赵六刀带着一帮闲帮的兄弟,起早贪黑、早出晚归地找人。
  崔稚就把找人遇见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给路人听。
  她这张嘴皮子可是高矮生的嘴皮子,溜得很,有了前因造势,她现在说起来,完全不输高矮生的效果,段万全悄悄告诉她,旁人家请的说书先生,都不如她在这引得人多。
  尤其她还是一个小孩。
  不过这些,她不准备跟孟中亭说,她问他:“你脚好了没有?”
  孟中亭道好了,“没什么大碍,下次沐休就好利索了!”
  “那就好!”崔稚笑道,转眼又想起了魏铭和邬梨来,她问:“你不是同魏案首和邬生一个院子住着吗?那二位这次也不下山吗?”
  “下山的,不过魏生说他还有些事,又叫了邬生一道下山,全当强身健体了。”孟中亭说着,疑惑了一声,“上次邬生也下山来了,说是有住所的,我却不知住在何处?”
  他说着,唤了松烟,“你可知道邬生和魏生在山下住何处吗?”
  松烟不知道,崔稚知道。
  可不就跟她住一块吗?
  她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好像瞒不住,便道:“同我哥和我住一起呢!”
  孟中亭惊讶,崔稚解释了一番同乡之类的话,糊弄了过去,“……人家魏案首名气大,前途不可限量,咱们可攀不上!也不太愿意住在我们那临时落脚的小院呢!上次都没回来!”
  崔稚损起魏大人来,草稿都不打,反正孟小六不会告诉魏大人。
  然孟中亭顿了一顿,同她道:“也不能这么说,魏案首确实被人缠住才不得下山,上次沐休,不少书院的同庠找他讨论时文,他自然是没得空的。这一次也道有事,恐要晚一点才下山。”
  孟中亭说着,恍惚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也许魏案首之后真不用下山来住了。”
  “为何?”崔稚闷了一大口罗汉果茶,抬头问道,“他长书院里了?”
  孟中亭神秘兮兮地又笑了一下,不肯说。
  崔稚看着,嚷道:“你知道什么,快说呀!别吊我胃口!”
  “哪有什么?”孟中亭见她这一刻都等不得的样子,笑得不行,“我猜的而已!”
  “捕风捉影的我也要听!说不定就是真的了!”
  孟中亭无奈,见着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满脸兴奋的如同一个见到糖的小娃娃,心中也跟着轻快许多。
  “我真是猜的,做不得数。”孟中亭放低了声音,“我见叶家大小姐,特特来找魏生说话。”
  “叶家大小姐?”
  叶兰蕙!
  崔稚一下反应了过来。
  魏铭跟她说过叶兰蕙前一世嫁给那个沈攀,后来早早地死了,现在叶兰蕙特特找魏大人说话……
  魏大人准备挺身而出,亲自解救被骗少女?
  崔稚非常同情叶兰蕙,但是魏大人亲自解救……
  魏大人不肯说他上一世妻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会不会是魏大人心里住了一个人,后面娶了妻子还记着这个人,而这个人是叶兰蕙?
  此刻,崔稚大开脑洞之门,尽情地就这着一丝一缕的信息,畅想起来。
  但她想着想着,又有些索然无味。
  “小七!”孟中亭叫了她一声。
  崔稚猛一回神。
  “没意思!”她脱口道。
  孟中亭见她脸上有一丝厌弃划过,顿时摸不清状况了。
  她不是吵嚷着要听吗?明知道是他猜猜而已、不作数的话,还是要听,他现在说了来,她又说没意思了。什么意思?
  孟中亭在这懵了一懵,崔稚这才发现自己说得话不得当。
  她干忙扯着嘴角,冲着孟中亭嬉笑起来,“我在大槐树下说了半天话了,早上吃的一碗鸡汤烫干丝和两只翡翠烧,以及半笼月牙蒸饺,一块黄桥烧饼,都消化了了!饿了!”
  四样早点,这会还不到午时,她竟然饿了。
  连松烟都在车外道:“崔姑娘吃了四个人的饭,还饿呢!你是不是又来找我们六爷蹭饭了?”
  孟中亭刚要训斥松烟胡说八道,虽然他也知道崔稚要蹭饭了,但说出来到底伤面子。
  崔稚还是个小姑娘家呢!
  谁料崔稚鼓起掌来,“松烟真聪明,答对了!”
  她这边一说完,就抓了孟中亭的衣袖,“小六爷,你今儿请我吃什么去?”
  她肉乎乎的手攥住孟中亭的胳膊,孟中亭忽的想到了那日肉圆子在怀的感觉。
  心跳砰砰快了两下。
  他连忙道,“吃什么都行。”又道:“你不要叫我小六爷。”
  “那叫什么?”崔稚歪头问他。
  孟中亭想说可以叫字,他已经是秀才了,跟魏铭一样,有自己的字。
  但崔稚突然将他一拍,“我知道了,就叫你小六吧!”
  孟中亭一口气没上来。
  崔稚犹自不觉,乐和道:“你是小六,我是小七,咱们正好凑俩数!”
  车外,松烟呛了一口吐沫,捂着嘴咳嗽。
  孟中亭没提出异议。
  小六小七,挺好的。
  ——
  崔稚将孟中亭宰了一顿,捧着肚子回下榻院子的时候,遇上了刚进门的魏铭。
  魏铭看了一眼离去的马车,又看了看酒足饭饱的丫头。
  “你怎么胖这么多?”
  会说话吗他?
  崔稚打了个嗝,斜看他一眼,“我又没有美人恩可以消,只能消美食恩了!”
  “什么美人恩?”魏铭莫名,见她元宵一样的脸,肉包一样的手,再一看过来迎接他的墨宝圆滚的肚子,“你和墨宝到底天天在吃什么?”
  当然是吃南直隶的各路美食啦!段万全跟着栗老板吃的全是好的,好在段万全有良心,遇上好吃的,都给她打包一份回来,她吃不了,就给墨宝吃。
  但是崔稚不理魏铭,“反正和你没关系。”
  魏铭皱眉,见一人一狗都圆滚滚的不像话,又瞧了一眼因为下山累的塌胸塌背的邬梨,魏铭叫住了崔稚。
  “你和墨宝再这么个吃法,回头可就跟这个梨一样了。”
  邬梨:……
  崔稚一回头,看住了魏铭,“魏大人,你自己逍遥快活,倒不许我和墨宝有吃有喝了,这是哪门子道理?”


第239章 芝麻牛皮糖
  这一声质问,可把魏铭问得更摸不清头脑了。
  这小丫头控诉他逍遥快活,之前还说他消美人恩这样话。他是在竹院读书,那里全是男子,又不是去逛花楼,何来的美人恩?
  魏铭准备问个明白,伸手要去拉她的胖胳膊,不想小院门口有人跑过,口中呼喊的声音传了过来。
  “德郎!德郎!”
  崔稚和魏铭皆是一怔,相互对了个眼神。
  两人不约而同地快步向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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