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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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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穆继宗终于被安抚了下来,再一看,派去看榜的小厮,飞也似的回来了。
  “爷!张榜了!”小厮大喊。
  “如何?!快说!”
  小厮跪下就是报喜,“咱们秀春酒,高高排在第一位!给爷道喜了!”
  穆继宗两眼一亮,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小厮道赏,又问他,“二三名都是谁家,快快说来!”
  “次名乃是西风液,三名元和黄,四名是逢春酒……”
  小厮把前二十名都报了来,穆继宗听着和去岁相差不多,心里大松了口气。
  众管事都笑道:“这下爷不急躁了!”
  穆继宗扇着扇子舒心地大笑,笑着,又砸吧了嘴,“不过这西风液,还真是风头正盛!”
  “咱们是不怕他的,这些日敲打了几家,咱们派人暗中盯着瞧了,这几家果然惧怕咱们穆家威势,把发给族人手里的榆木钱收回来不少,暗暗嘱咐族人不要随便花掉手里的钱。”
  榆木钱发给乡绅,再由各族长发到族人手里。
  现在穆继宗暗地里使人敲打了各个乡绅家里,大家都不想与穆继宗撕破脸,也就不好再排队去买西风液的酒,把名字记给西风液。
  须知道,记给上西风液的小本本的同时,也上了秀春酒的小本本!
  这两个本子,还是有些差别的。
  穆继宗摇着扇子乐和,“这招真真是好!回头往我那大外甥手里送些银钱,也该助他一臂之力,在竹院站稳脚跟才好!”
  众人都道是,穆继宗又想起了闹了大笑话的五景酿来,“那五景酿排多少?”
  一百来种酒,小厮能这么短时间记下来前二十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记得住后面几十名呢?
  有管事笑道:“若是前五十名,或许他还有些印象,那山东来的酒,定然是八九十名开外的料子,他去哪里记得住呢?”
  谁想话音一落,那小厮干笑一声,“小人虽没记得后面,却听人提了一句。”
  众人都看向他。
  “那五景酿和栗子黄两家一起卖的,竟然卖了个一样的名次,三十八名!”
  话音一落,书房陡然一静。
  ——
  “第二名……”
  左迅转了转手上的新扳指,脸上未见太多喜色。
  他手下的人一个个不敢动弹,垂首静立,只有一位老管事轻声开了口,“少爷,咱们比上一期老爷来时,已经迈进一大步了。”
  上一期西风液最后落在了九名上,榆木钱这一关,最多也就排到过第五名。
  这一次,开局就是第二,不可谓不风光了。
  左迅却轻摇了头。
  父亲这一次没来,他替父亲前来,就是想能借此立起来威名。他为此不惜大笔投钱,就算最后不能拿到新酒第一,好歹能在榆木钱上风光一把,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秀春酒压了下来。
  他回想这几日来的事。
  自从记名之后,西风液自销的数量明显大幅提升,照这个势头,拿下第一不成问题,但就在开榜前两三日,前来排队记名的人明显少了。
  左迅略一思量,吩咐了人,“好生查查,为何记名的人少了?还有,秀春的销量,为何如此惊人?”
  “是!”下面的人风一样没了影。
  左迅饮了口茶,脸色和缓些许。
  只要抓住症结,一切都还有机会。
  他招了老管事上前说话,两人说了说后面的安排,左迅忽的想起了那自己顺手帮了忙的五景酿。
  “那酒如何?”
  “三十八名呢!”
  左迅挑了挑眉,似乎很没有想到。
  ——
  大槐树下,栗老板差点晕过去。


第233章 财神指路
  “三十八名!”栗老板仰在竹躺椅上,不敢相信。
  “上一期,到了最后,我才排了个四十八名,我想着今年能进五名,哪怕是不进不退,也是好的……三十八名!这一下给我涨了十名!”
  栗老板还是有些不太信,又抓了看榜的小厮,“我们真是三十八名?”问完见小厮大力点头,又问,“那、那……五景酿也真是三十八名?”
  他们家栗子黄排三十八名,还算有些缘由,到底多年打的底子在那,可五景酿怎么也排了三十八名?
  他从跟着父亲来参会,到自己独当一面,前前后后来了不下十回,除了西风液这种大手笔的,还真没见过第一次来的酒酿,一口气能排进前五十名!
  况且是三十八名!和他们家栗子黄一个名次!
  他看了一眼抓着狗爪子上下挥舞的小丫头,摇了摇头,拽了段万全的胳膊,小声问他,“你们家的酒,是不是有在仪真认识的乡绅?替你们宣传?”
  段万全连忙摇头,“除了认识您,哪还认识旁人呢?”
  “那你们怎么……”他说着,目光又飘到了搓狗尾巴的小丫头身上。
  “真是她找酒引来的客人?”
  段万全拉过旁边的条凳坐下,“您说对了,还真就是。您问一问每日在大槐树下卖酒的小厮就知道了。”
  栗老板最近都在各处同人吃酒,想在酒商里面再混几个脸熟,顺带着能认识些本地乡绅,就更好了。
  他只听管事说最近大槐树下天天一堆人来问找酒的事,最初还怕耽误了卖酒的生意,后面管事说,也引来了些客人,又觉得耽误的生意和引来的人叠平了,没什么要紧的。
  现下听段万全一说,他定不住了,叫了管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又把吴二新叫了来,“若说明白,没有比这小子更明白的,有什么,您就问吧!”
  栗老板也不问,就让吴二新把找酒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好些人原本就是来看个笑话的,见着赵帮主他们满街找,且还听了崔姑娘的话,胳膊上绑了红绸,引得不少人来问是做什么的……后来五景酿贴出了告示,凡是帮忙找到了酒的人,赠五两酬谢金,不少小老百姓都跟了过来,组了好几支队伍,都戴上了找酒的红绸,各处翻找……后来崔姑娘自己个儿发现是狗子偷酒,大家都不信,都等在门口看,崔姑娘就随便挑了几个路人,也能跟进宅子里帮忙,还让小的来回跑着跟众人说里面的情况……”
  吴二新把事情说了一遍,栗老板听完,说不出话来了,打发了吴二新和管事,半晌,同段万全道:“她这是真的把五景酿的名声打出去了!别管是因为什么打出去的名声,但满城的人都知道了这山东来的酒,那是错不了的!”
  段万全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崔稚,见崔稚朝他仰着脸一笑,他转过头,又同栗老板道:“还有一件事,没同您说明白。”
  “什么事?”
  “我们五景酿,不是上一次同您说得,十几年的老牌子。冯老板卖酒确实十几二十多年了,但五景酿这个牌子,从前年,才刚刚开始做。”
  栗老板惊得张大了嘴,“你们这酒,到底是怎么做起来的?!”
  段万全笑笑,“或许是财神指路吧。”
  ——
  邀酒大会第一次排名出来,满仪真县城着实又热闹了一波。
  以至于在竹院里认真论学的魏铭,都听说了。但他发现最近邬梨有些神思不属,终于抽出了身,过来关心了一下这个梨。
  邬梨坐在落脚宅院一旁小溪的桥上,抱着膝盖,难得露出一副认真的神情。
  魏铭在他旁边坐下,“怎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你看出来了?”
  魏铭笑笑,“嗯哼?到底什么想不明白?”
  邬梨叹了口气,“还不是崔小丫让我给她演戏?”
  这事魏铭已经知道了。崔稚的整体思路,跟他探讨过一回,他当时便觉得这办法妙不可言,是所有的戏班子不能比的广而告之的方法。
  那小丫当时捂着嘴窃笑,“还省钱呢!”
  可不是么?除了要找可靠的角色来演,其他都好办。不过,小丫可没跟他具体说,到底后面要揭开些什么。
  魏铭问邬梨,“是不是她让你演的事,有些过?”
  这一招如何,就看归根结底落到何处了。
  邬梨摇头,“不是。”
  “那是?”
  邬梨低声道:“她小丫让我演一个被迫害的宗族旁枝书生,书生学问很好,却遭到嫉妒,书生和相依为命的母亲被族里的恶毒宗妇驱逐,有家不得归,漂泊在外多年。”
  他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他转过头来,看向魏铭,“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前世,邬梨被邬陶氏迫害,何止被驱逐出门、无家可归。到了后来,邬梨相依为命的寡母,不明不白地死去,无处伸冤不说,邬梨自己也险些背上弑母的罪名。
  小丫头挑了这个角色给邬梨,不是随随便便吧。
  魏铭想想那小丫头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又笑了笑,偶尔也有一点点芝麻绿豆大的良心!
  “魏案首!你怎么又笑了?好笑吗?!”邬梨瞪他一眼。
  上次汤军户说道汤公的事,他就突然笑,现在自己在这跟他认真说话,他又笑!
  “你到底笑什么?!”
  魏铭真不是故意的。
  他赶忙扯开话题,同邬梨道:“我看你说的似曾相识,不是没有道理。”
  邬梨被他拉了回来,“怎么说?”
  “邬家的宗妇是邬陶氏吧,我有些接触……”
  魏铭把关于王复的事告诉了邬梨,又把十香楼和宋氏酒楼、高矮生的过节也说了。
  邬梨听完,突然也笑了,“我还道我不行,还道我是倒霉催的运气,原来……”
  只要邬梨早早想明白了这一道关节,后面邬陶氏再想耽误他,或者害他母亲,都有了防备。
  前世发生在邬梨身上的事,看来不会发生了!
  魏铭心下稍安,并不多言,深吸一口顺风飘过来的竹叶香气,却在婆娑的竹影里,发现了一个竹青色的身影。
  他站起身来。
  “叶姑娘?”


第234章 大妙处
  远远地,叶兰蕙就瞧见了魏铭坐在邬梨身旁,两人低声说着话,魏铭时而拍一拍邬梨的肩,看起来甚是平易近人。
  叶兰蕙见过很多有学识的人,似她祖父和父亲喜欢广交友,说到一处都可以把酒言欢三日;或者像是竹院里的一众书生,高谈阔论,为一句圣人言争得面红耳赤;又或者像她兄长曾经的时候,平易近人,一心向学……
  可是兄长早已不这般,自从嫂嫂去世之后,兄长不顾父亲之命,连几夜从京城回家奔丧,之后便不再返回京中,庶吉士的名头也不要了,若不是父亲再三叫他到书院里来,便是窝在家中连门都不出的。
  兄长从那之后,整个人好像变了,她去问他学问的事情,他总是懒洋洋的懒得回答,问多了,便道不适,闭门谢客。如今到了书院里,也不愿与人多说,从前最平易近人的他,现如今出言颇为刻薄,多的话,一句都不肯说。
  她很怀念从前的兄长,当她看到魏铭的时候,她真的在魏铭身上,看到了兄长从前的影子。
  兄长是扬州有名的少年天才,十三岁就中了秀才,而魏从微更厉害,十二岁便是秀才出身了!
  叶兰蕙早就敬仰他的学识,见他与一众同庠论学,从来没有面露不耐,若是有同庠挑衅或者言语冲突的时候,他总能引经据典,将对方说服。
  叶兰蕙很想靠近他,可他身边总有很多人围着,她不便上前。
  今日,她在竹林中读书,没想到一转眼,就瞧见他坐在了竹桥上。
  “叶姑娘?”他看见了她。
  叶兰蕙心潮一下澎湃起来,她是不是也有机会,问一问他关于《易经》中的不明之处了?他会不会也像对待别人一样,给她耐心解答?若是她有不同的见解,他会不会也仔细同她分说?
  叶兰蕙激动了一时,快步向前走去,看着魏铭青布长衫越来越近,看到他脚下还穿着草鞋,越发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
  就在她快要步入竹桥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蕙师妹!”
  叶兰蕙看去,只见沈攀大步走了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又觉得就算旁人来了,她今日也要同魏生讨论一番学术,这是再珍惜不过的机会了。
  “沈师兄。”她同沈攀匆匆点了点头,便再不过多理会,直奔魏铭而去。
  沈攀一怔。
  叶兰蕙这是做什么?
  他晓的叶兰蕙常在竹林里读书,今日带了一匣子穆家送来的酥油鲍螺特特来寻她,谁想到她竟然看到了那魏铭,连理都不想理自己一下?
  沈攀立时心头一怒。
  真是不识好歹的女子!
  他眼看着叶兰蕙已经到了魏铭身前,那魏铭同叶兰蕙点头示意,叶兰蕙面露羞涩,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说教的样子完全消失没影,沈攀这心里更不好受了,他沉了口气,也直奔向前。
  “我有一处不明,我兄长说此句有大妙处,我反复读了二三十遍,本想着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却还是没有读明其中之大妙处。”
  她手里紧攥着书本,书页已经被她翻得泛黄。
  魏铭客气道:“在下也是初读《易经》,未必能说出大妙处这样的见解。”
  叶兰蕙却不在意,笑道:“能听一听魏生的见解,也许蕙便豁然开朗了。”
  沈攀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一步到了两人脸前,“蕙师妹有什么不明,怎么不同我说一说?”
  叶兰蕙见他也走了过来,还有些意外。但她此事正好想将这一句的内容弄个清楚,道:“沈师兄在正好,你们都比我有学识,想来今日我定然能弄明白其中奥义!”
  她说着还看了邬梨一眼,似是希望邬梨也加入进来,但邬梨一门心思想着与邬陶氏相关的事,根本没有听见。
  魏铭赶紧替邬梨打了个圆场,同叶兰蕙道:“姑娘但说无妨。”
  叶兰蕙道:“坤卦初六:履霜,坚冰至。这一句,不是自然而然的吗?到了能脚踩冰上的时节,如寒露霜降,立冬雪寒,自然就是三九四九冰上走了,何来大妙处?”
  她话音一落,沈攀当先笑了起来。
  “我还道是哪一句,原来是这五个字。”
  叶兰蕙歪了歪头看向他,“沈师兄有什么见解?”
  魏铭也看了过去。
  沈攀扬了扬下巴,“履霜坚冰的大妙处就在于,事态发展有其序,逐渐发展,必将有严重后果。”
  叶兰蕙连忙见沈攀所言低声复述了一遍,“好似这个道理。天寒才结冰,能行冰上,坚冰不远矣。可是……”
  可是,好像离兄长说得大妙处,还差一点。
  这一点是什么,叶兰蕙说不清楚。
  “哪有什么可是?”沈攀笑起来,直接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叶兰蕙,“尝尝这个,新鲜的。《易经》这等晦涩的东西,你何必非要弄个明白?无甚意义。”
  他说着,有要将叶兰蕙哄走的势头,且看都不看魏铭一眼,好似魏铭并不存在一样,只有他和叶兰蕙两人享用食盒里的酥油鲍螺。
  魏铭暗自里摇了摇头,见叶兰蕙已经被沈攀取走了手中的书,也就不愿意再多言了。
  谁想叶兰蕙忽的抬起了头来,“魏生,你还没说见解!”
  沈攀立时笑了一声,“履霜坚冰,还有什么异义不成?”
  他看向魏铭,脸上闪过挑衅。
  魏铭瞧瞧沈攀,又看了看叶兰蕙,摇了头,“自然没有。”
  叶兰蕙一阵失望,沈攀一笑。
  “但是,”魏铭忽然又开了口,“若论大妙处,或许总还有些。”
  沈攀眉头一皱,叶兰蕙两眼放光看住了他,“是什么?”
  会不会就是自己刚才觉得差的那一点?!
  “寒凝大地发春华,一叶落知秋节至。这里所含,不仅是有序,更是察其序。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察其序,用其序,或许才是大妙处。”
  魏铭话音一落,叶兰蕙便惊叹一声,“对!正是魏生所言!”
  她一把从沈攀手里抽回了自己的书,“这五个字看似叙述自然,实则提醒着人,要懂自然之序,更重要的是,要让自然之序为己所用!这就是大妙处了!”
  她笑了起来,如竹桥下荡漾的溪水一般清澈甘甜。
  她同沈攀道:“沈师兄只说对了一半呢!却也很厉害了,至少比我厉害!”
  她说着又同魏铭道谢:“多谢魏生指点,魏生学问深厚,又有自己的见解,比我兄长当年还要厉害的多!”
  她说完,行礼笑着跑开了去。
  沈攀站在原地一阵僵硬。


第235章 竹院的秘密
  沈攀没有听到叶兰蕙同他说得后半句,他只听到了前半句,和她夸赞魏铭的话。
  什么察其序,用其序?这种事也得拿出来特特地说吗?
  况且就为这两句话,这女人就认为魏铭才是真正的学识渊博,如同叶兰萧一般,而他只答对了一半?
  沈攀心里烦躁的不行,看着叶兰蕙远去的身影,直觉那女人简直就是人云亦云的疯子。
  这样的女人,若不是生在叶家,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娶她!
  沈攀越发地攥了手,攥得手里的提盒发出一声细响。
  为何叶家就这一个女儿,还是这样一副鬼样!
  真比家中嗣母差远了!
  也罢,终归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这样的性情,娶回家,过些年远了她便是!
  沈攀忍着心中对叶兰蕙的厌烦,劝了自己好几句,却不知他这一番并不明显的表现,尽数落到了魏铭眼里。
  直到魏铭开了口,他才发现。
  “看来沈兄甚是不喜女子读书。”
  沈攀闻言,立时警觉。
  他转头看向魏铭,见魏铭并没有他高,可打量他的眼神,却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居高临下。
  沈攀双眼一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自古训言。有些女人过于自以为是,读了书更想插手男人在外的事,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读书的好。怎么,魏生不这么想?”
  魏铭摇摇头,“女子也当有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我等可以在外行走的男子,理应束缚的。”
  话音一落,沈攀冷笑了起来,连笑了三声,引得沉思的邬梨,都厌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干嘛你,有病?!”
  沈攀瞬间僵在了那里,正要出言斥责邬梨一句,却见邬梨头一转,不知看向何处,又托腮继续思考起人生,沈攀心头一梗。
  他只好又转向魏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眼下没有别人,你不就是同我想得一样吗?说这话,妄想得到叶氏女的青睐。你可别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小女子如何想,且作不得数!”
  沈攀说完,转身就走。
  魏铭笑着轻哼了一声。
  “沈兄可真会以己度人,子非鱼,安知鱼?”
  沈攀当即嗤笑一声,连头都不转,“都是俗人,装什么高洁?所谓高洁,不过是个壳子罢了!你看这书院每日里布道论学的,有多少人?可又有几个是真为了道和学!整个书院,从扬名的时候,就注定是个套着高洁的外衣,行俗世之事的地方!”
  他落了话音,大步走开了。
  魏铭愣在原地。
  沈攀对人对事怎么理解他不在乎。但是沈攀说,这个书院从扬名的时候,就注定是个套着高洁的外衣,行俗世之事的地方。
  沈攀缘何如此肯定?
  叶侍郎初建修竹书院,是为了大骂内官不错,却也只是借此消去心头之恨,谈不上什么行俗世之事。后来修竹书院发展起来,叶侍郎确实将儒家经典引为自己立身之本,并且招来了不少志同道合的读书人,修竹书院这才蓬勃发展起来。
  这样的修竹书院,即便不是真的干净,沈攀又为何笃定其就是为了行俗世之事?
  所以,修竹书院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沈攀如此看不起,又想要同流合污?
  汤公将那一笔巨资捐给书院的时候,又知不知道呢?
  修竹书院后来没有为汤公出头,和此事又有没有关系?
  ……
  此刻,魏铭很想去找沈攀或者叶家人问个明白。
  但显然,不会有人告诉他一个刚刚进入书院的外地书生。
  竹林吹来阵阵清风,魏铭站在竹桥上,俯瞰偌大的修竹书院。
  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呢?
  清风吹动魏铭的衣摆。
  魏铭不知道。
  ——
  叶兰蕙飞也似的穿过大半个竹院,一路分花拂柳,风吹得她鬓角细发扬起,她一口气跑到了叶兰萧的院子里。
  “阿兄!我知道了!”
  她闯进院子便喊了起来,叶兰萧的房门关着,可她出门的时候,阿兄明明还在的。
  叶兰萧的书童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小姐,别喊了!”
  叶兰蕙被书童请到了一边的回廊下,“阿兄不在吗?他去哪了?”
  阿兄平日里根本不会出门,他们巴望他出门转转,都是奢望,今日怎么出了门去?
  “阿兄去哪了?”
  书童却摇了头,“少爷在房里,不许旁人打扰,小姐千万别去!”
  叶兰蕙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和窗户,她垂丧道:“阿兄是不是又思念阿嫂了?”
  书童点了点头。
  叶兰蕙更加发愁了。
  阿嫂是阿兄求回来的。
  阿嫂原本是湖广人士,跟着其父亲来南直隶做官,阿兄对阿嫂一见倾心,自来孝顺的阿兄也有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候,鼓起勇气向父母亲求了阿嫂。
  但这桩婚事并不这么顺利,父亲原本不肯,架不住阿兄恳求,后来辗转结识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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