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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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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最想夺冠,偏偏说些“我家不济”这样假谦虚的话来。
  左迅听着只想翻个白眼,但他不动声色,道:“邀酒大会能引得大江南北的酒酿,大家各凭本事,本是常事。”
  穆继宗挑挑眉,眼角到了左迅一眼,“各凭本事……左少东家说得好啊!”
  他把前四个字咬的重极了,娄康笑起来,“可不是吗?左少东家也是有本事的人!比起令尊,更上一层!我等老了,比不了了!”
  左迅一听这两人话里的意思都奔着自己来了,也不着急,似若无意地笑了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左迅不开口,那两人一时也不能没话找话。
  大槐树前热热闹闹,三人之间风起云涌,都在这短暂的沉默中,转头看向了大槐树下审问小孩和狗的荒唐场面。
  “真是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酒,竟然因着找酒把名声躁起来了!”
  娄康背着手哼哼两声。
  穆继宗是没怎么把这个五景酿放在眼里,他现在能放进眼里的,也就是眼前这两位。
  元和黄势头不减,西风液招数频出。
  他瞧了一眼那大槐树下,眼角扫了扫左迅,“这家虽然会耍,却缺钱。现在的人只认钱不认旁的,有钱能使鬼买酒,这五景酿若是再多点钱,今年说不定没咱们的事喽!”
  说到有钱,还有谁家比左家更有钱?
  但是左家的钱来路不正,所以才想上岸洗钱,要不然来邀酒大会出什么名?
  不就是想从海匪洗成正经商户吗?
  他这话说了,娄康听着真是顺耳,他对这五景酿比旁人都烦厌。这期邀酒大会,他请了多少班子沿街揽人,钱花了不知道多少,没想到这个五景酿找酒找孩的,全把人哄了去,到现在都没找到。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来,他们怎么还没找到酒?左少东家不是送了一队人过去吗?怎么,没起作用?少东家这好意,五景酿没领情?”
  这话的意思,左迅让人帮忙找酒,而这五景酿显然只想引人,不想真的找。
  若是旁人,或许真的就生气了,毕竟是一只翡翠扳指的好意呢!
  但左家是什么人家,左迅是什么人,会把一只翡翠戒指看在眼里?
  娄康想挑了左迅对五景酿的不满,左迅还真就没有不满,他笑起来。
  “若这五景酿真能起来,我再舍一只扳指也没什么。”
  他说笑一般,手下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玉质地细密如羊脂一般,通体润白无有一丝杂色,比上一次那翡翠戒指,只怕还要贵上许多。
  娄康瞧着都替他肉疼。
  为着那个不相干的五景酿,这左家还真舍得钱!
  他默念三遍,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钱,心里才稳了一稳。
  穆继宗瞧着也觉得心疼钱,可他还不似娄康一般这么把银钱放在眼里,他是要夺得头名的人,要把秀春酒做大,一点两点银钱算什么。
  只是左家势大,那记名还记得热火,尽管他使人敲打了几家乡绅,但也有不怕他的,非要跟左家勾搭上。
  而且左家,好似有动作了。
  这几日,左家招了不少仪真县城里的闲帮,要做什么不知道,但这些闲帮都拿了左家的钱,确实不假的,明面上说是要县城安泰。
  闲帮说得是保县城安泰,可不仅是邀酒大会。
  难道是跟他秋后算账那一招,对着来的?
  穆继宗一时还无法确定,但是看看左家那少年郎目中无人的样子,暗暗骂了一句竖子。
  他看着左迅还转着那只玉扳指,直接道:“看来咱们左少东家,又要出钱帮五景酿抬身价了!”他说着,拍了一把娄康的肩,“只怕回头五景酿这大槐树下更热闹了!”
  娄康脸色一黑。
  元和黄最受五景酿的影响,穆继宗这话,直接把西风液和五景酿绑到了一起,拉到了元和黄的对立面来。
  三人之间清风吹过,又风云翻涌了一时。
  左迅暗暗冷笑。
  他直接将手上的扳指摘了下来。
  穆继宗脸上笑意闪过,一副果然中计的表情,娄康的脸色可就更黑了。
  但是这一次,左迅没有把扳指向后一扔,反而叫了小厮,“把这扳指收好,我要同两位老板打个赌,若是我输了,就把这一只,和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给两位老板送过去。”
  那两人莫名其妙,娄康却着意看了那扳指一眼,“打赌?赌什么?”
  “别紧张,小赌而已。”左迅道,“就赌这五景酿,第二次排榜,能不能排进前二十八名。”
  第一次张榜,五景酿和栗子黄排在第三十八名。
  一般来说,第一次排榜基本上奠定了之后的名次段位,后面上下浮动不会超过十名。
  现在左迅要赌五景酿能排进二十八名,这几乎不可能。
  娄康一听,就晓得这左少东家非要力挺五景酿了。
  他道:“这赌当然可以,只是左少东家不要插手才好,咱们就看着那五景酿自己玩。”
  他这么一说,穆继宗也回过了神来,“对,咱们都不插手。”
  左家要是力挺五景酿,为五景酿代为宣传,那这五景酿排进前二十都有可能。相反,若是元和黄借机打压五景酿,让五景酿这找酒的招数玩不起来,元和黄满街的杂耍可就得利了,对于秀春酒来说,又是一大冲击。
  三人各怀心思,又都知道彼此的心思。
  左迅直接应了下来,娄康也说没问题。
  他说完才想起,那左少东家还没说他赢了当如何,虽然五景酿不肯能挺进前二十八名,但是万一走了狗屎运排了进去,左家开出什么金山银山的条件,他岂不是亏死了?
  他问左迅,“我二人输了当如何?”
  穆继宗也看了过来,笑道,“这事还是早早说定的好。”
  左迅可有可无地摊摊手,“若是二位输了,也各出一队人,替五景酿找酒好了!”


第250章 斗法
  “若是二位输了,也各出一队人,替五景酿找酒好了。”
  这算是什么赌注?
  穆继宗和娄康都没想到,但过想想不过一队人的事,说不定到时候五景酿已经找到酒了,更没他们什么事了。
  不过,穆继宗和娄康难得想到了一起:
  这个五景酿怎么可能排进前二十八名呢?能再往前进三名,排进三十五名都难!
  两人呵呵笑,都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三人又说了两句,就各自分开了,左迅看了一眼两人的后背,翻身上了马。
  大槐树下,还在审问那小孩和狗,围观的人一会议论纷纷,一会轰轰大笑,那崔家的小丫头拿着一根棒子,舞得风生水起。
  左迅叫了小厮一声,“扳指收好。”
  小厮连忙道是,“您还真要把扳指送给那两位老板?”
  “送?”左迅哼笑一声,“要送也是给五景酿送一份大礼。”
  小厮问,“您这么照看五景酿,他们倒不知亲自来谢谢您呢!”
  “不用。”左迅拍了一下马,马儿走动了起来。
  “只要五景酿能让我舒坦,再送他十队人都无所谓。”
  说着,催着马儿走远了。
  ——
  且说元和黄的娄老板回了下榻的院落之后,又把今日同穆继宗和左迅的不期而遇回想了一遍,叫了身边的管事过来,“这两日,西风液和秀春酒进项如何?”
  虽然第二次排名还要两三日才能公布,但是像元和黄这样的赢家中的候选,必然会派人在各大商铺门口记着酒水销售的情况,这便能记下来个八九不离十。
  管事回道:“咱们家四平八稳,西风液前两日有些下滑,秀春酒涨了不少,不过这两日,西风液似是又上来了,秀春酒便没能占着太多好处。”
  娄康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这么说,他们两家这是在对着干呢!”
  “可不是吗?”管事笑道,“自从西风液开始记名字,这两家好似斗起来了!”
  娄康哈哈大笑,“斗起来好!”笑着又疑惑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家的酒为何不见涨?”
  这是个问题了,现在收榆木钱收最多的三家就是他们这三家,那两家斗法,元和黄确实该得利才是,却还是那平平稳稳的样。
  管事犹豫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娄康瞪了眼。
  管事连忙道:“咱们家其实……有点跌,不过不明显。”
  娄康哪里还能听得什么明不明显,只一个“跌”字就让他想叫“爹”了!
  “怎么回事!莫不是被他两家波及了?!左家记名之后,穆家做了什么?!”
  管事并不是很确定,“咱们打探到消息,说是穆家往仪真县的几个乡绅家去了人,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是那些乡绅陆陆续续收回了不少榆木钱,约束族人不许乱花,尤其不许随便记名给西风液。”
  娄康捋了两把胡子,“敲打?”
  管事点点头,“像是这么回事。”
  “那左家呢?怎么扳回这一局的?!”
  “左家做的很明显,把县城里的闲帮都叫了过去,让闲帮帮着官府一道保城内安泰。”
  “吼!我说今日穆继宗看那左家小儿的眼神格外凌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咱们家呢?怎么会跌?!”
  管事琢磨了一下,“约莫是穆家的缘故。乡绅人家不敢随意出钱,观望起来,这钱要么买了那些小酒,要么干脆不花,留在手上。”
  娄康听完,一把拍了桌子,“原来是穆继宗害我!枉我今日还同他一道对付那左家小儿!”
  “那爷准备怎么办?”
  管事问了娄康,娄康张嘴想答,却吐不出一个办法来。
  不过他有高人,“去把那六位掌柜请来商量!”
  娄康自己晓得自己脑子不是很好使,上一期邀酒大会还有老爹坐镇,今次老爹折腾不动,他就满南直隶请了六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大掌柜来替他把关。
  这六位掌柜随时候命,娄康让管事把这两日的发现说了,六位管事便商议了起来。
  “穆家这般,仪真城里的乡绅左右不敢得罪,也有些不耻穆家作为的,干脆不花这个钱,现在看来,置身事外的人不在少数。这榆木钱不花完,最后被沈家收回就不作数了,就可惜了!”
  “现在左家招揽了闲帮来护城,明显是给买他们家酒的人壮胆。这左家少东家倒是有些本事,不论白道黑道,能把目的达到,却也不是什么人家都能办到的!”
  六位大掌柜把情形分析了一遍,娄康在旁听着心急。
  “那咱们家到底怎么办?总不能穆家和左家相互出招,他们神仙打架,咱们小鬼遭殃!”
  娄康急的不行。
  六位大掌柜听了他这话全都笑了,“您怕什么?咱们又不是小鬼!”
  “那也是。”娄康松了口气,又问,“那咱们当如何?”
  六人几乎异口同声,“为今之计,只有说破!”
  ——
  穆继宗右眼皮直跳。
  临着开榜还有两日,他心里急躁的不行,今日眼皮从早上跳到吃中饭的时候,明摆了没有好事,可到底没有什么事,他就是不知道。
  穆继宗的太太劝他不要急,“兴许就是昨日睡得不好闹得!”
  “但愿如此吧!”穆继宗只能如此作想,只是话音刚落,就有管事的快步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
  穆继宗一抽气,“怎么回事?!”
  那管事连忙说了来。
  他们家暗地里敲打乡绅的事,办得隐秘,没有人知道,就算那西风液猜了出来,也没有证据确认,只能弄出些闲帮给那些乡绅保驾护航,乡绅们多还是顾及的。
  谁知今日,突然有话传了出来,说穆家威胁仪真乡绅,不许乡绅用榆木钱买别家的酒,如若不然,等到邀酒大会一结束,秋后算账。
  要知道邀酒大会持有榆木钱的人,可不只仪真县的乡绅,扬州府其他州县的不少乡绅人家也都收到了邀请,手里也有榆木钱。这话一传出来,半日的工夫就传的沸沸扬扬。
  那些不是仪真的乡绅,听了这话都编排起秀春酒来,“这还没当上头名呢,就作威作福,若是他们家当上头名,是不是整个扬州都得跪下来磕头!”
  这话可就诛心了!
  明显是有人挑唆!
  穆继宗一把掀了桌子,气得面红耳赤,“这是谁传的?!”
  管事不知道。
  这个时候,查谁已经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怎么应对。
  穆继宗急的不行,“速速把沈五爷请来!”


第251章 假面
  要被穆继宗速速请去的沈五爷,此刻并不在仪真城里,而是在山上的竹院。
  穆继宗要来请他,他并不晓得,但沈攀看了看黄历,今日是个宜送礼的好日子,他有些日没有见到叶兰蕙了,这样很不好,虽然他不喜叶兰蕙,但是想要将叶氏女娶到手,还需要在她身上下功夫。
  沈攀把他亲自找了香铺调制的药香带在了身上,挑了一件宝蓝色素面直裰,配石珮,簪了一根青石簪子,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俊朗沉稳。
  沈攀静坐了几息,给自己调成了最好的面貌,前去寻叶兰蕙。
  叶兰蕙在竹院也有下榻的地方,是紧紧临着叶兰萧的小院。叶兰蕙的院子后头有一片花圃,花圃里摆了石凳,叶兰蕙常在石凳上坐着读书。
  沈攀对她的行踪不说了如指掌,却也有七八分确信。
  今日晴空万里,鸟语花香,沈攀带着他的特质药香,快步往花圃里寻人去了。
  不想到了花圃,却没有看到叶兰蕙。他皱了皱眉,不好直接敲叶兰蕙的院门,便坐在石凳上等了一会,两刻钟过去,还是没人。
  沈攀便有些不耐了,烦躁地看了一眼叶兰蕙院后门,深呼吸两口,将烦躁平复下来,走到了叶兰蕙的后门前。
  沈攀前后瞧了没有旁人,敲了敲门,没过多时,一个胖婆子走了出来。
  他连忙同那胖婆子行礼,胖婆子不敢受,问他做什么。
  沈攀好言问道:“不知你家小姐可在?你家小姐托我制了香,我来送过来。”
  胖婆子见他彬彬有礼,晓得是书院的书生,便同他道:“小姐今日往溪边竹林背书去了,不在院中。”
  “溪边竹林?”沈攀有些意外。
  所谓溪边竹林,就是学子宿舍溪边那一片竹林。那林子离得远,学生又多,叶兰蕙上晌不会去,一般到了下晌阴凉了,才会过去。
  胖婆子非常肯定,“小姐是拿了《易经》过去的,说要同一位小书生讨论。”
  沈攀勉力绷着,脸色才没垮下来。
  叶兰蕙居然去找了魏铭!
  他辞了胖婆子,心浮气躁大喘了两口气。
  这不识好歹的女子,难道对那魏姓小儿上心了不成?!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往溪边竹林奔去。
  ——
  溪边竹林边,魏铭同叶兰蕙大大方方地站在草地上说话。
  叶兰蕙将书本放到了一边的石台上,左手牵着右手,看着山上流下来的一条小溪。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她轻声道。
  魏铭轻叹了一声。
  说来,今日实际上是魏铭邀请了叶兰蕙。叶兰蕙是叶家人,又与叶兰萧向来亲厚。他想知道叶兰萧到底为何会因为妻孝沉寂,丢掉了政治抱负,以至于前世沉寂了近十年。
  他不能影响叶勇曲的决策,也不能得到关于南直隶官员对付矿监税使的细节,转来转去,他觉得还得从叶兰萧身上下手。
  若是叶兰萧愿意插手此事,他省力可不止一点两点。
  而叶兰萧的事又需要叶兰蕙给他提供帮助。
  魏铭从前甚少同女子接触,从没做过这种事,还有些挺不好意思。
  他只能打着同人家讨论《易经》的旗号,先和叶大小姐讨论了一番读《易经》的心得,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慢把话题转向叶兰萧。
  “所以,令兄这一番沉寂,到底是为何?”
  叶兰蕙听了脸上露出忧愁,沉默了一息,正要答来,不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两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沈攀三步并做两步越过竹桥,直奔过来。
  “咦?沈师兄怎么来了?有什么急事吗?”叶兰蕙奇怪。
  魏铭却暗暗叹了口气。他好不容易才把话题,拐到叶兰萧身上来……
  沈攀已经直冲了过来,他明明来的这么急,到了两人脸前,又慢下了脚步。
  “蕙师妹怎么同魏生一道?魏生今日不去学堂?”沈攀目光凌厉地往魏铭身上划去,颇含意味地问了这一句。
  然而魏铭没开口,叶兰蕙替他开了口,“沈师兄不是和魏生是同一日的学堂时间吗?你今日没去,魏生自然也不必去。”
  叶兰蕙可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解释而已。
  可这话落进沈攀耳中,沈攀却如同被她当着魏铭的面,打了一掌一样,又惊又气。
  偏偏,又不能发作!
  “看我,竟然忘了这事!”他勉力挤出来一个笑,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叶兰蕙,只怕多看一眼,就像当面斥责这不懂规矩的女人一番!
  他只盯着魏铭,“魏生今日倒是清闲?可是因为山长说了那话,众同庠都不来寻魏生论学了?”
  他字里行间都是嘲讽的意思。
  魏铭那日试图说服叶勇曲不成,倒是惹了叶勇曲不满,次日叶勇曲见竹院的学生都围着魏铭问学问上的事,直接走过去道:“魏生是不是也要开坛讲课才行?”
  这话是朝着问话的学生说得,可敲打的谁,就很是明显了。
  也就是魏铭见惯了大场面,并不把叶勇曲的话当回事,才没有被人瞧出来是叶勇曲对他不满。但是沈攀巴不得叶勇曲厌弃了魏铭,他自然嗅出了味道。
  他在这里暗讽魏铭,也是想让叶兰蕙知道,魏铭并不讨叶勇曲喜欢,叶兰蕙这个做女儿的,还是在家从父!
  谁想到他这话出口,等来的不是魏铭的回复,叶兰蕙又一次替魏铭开了口。
  “我爹也是,说这话做什么呢?”她说着,冲魏铭行了一礼,“我爹爹近日琐事缠身,说话有不当之处,魏生千万见谅!”
  沈攀目瞪口呆,这女人脑子里是浆糊吗?!怎么如此不开窍?!到底是太过蠢笨,还是被这个魏铭迷惑了?!
  沈攀特意保持的假面,在愤怒中,当场碎裂。待回过神来,差点把那几盘香砸在地上。
  沈攀这番表现,可错不过魏铭的眼。
  魏铭定定瞧了他几息,又见叶兰蕙还满脸抱歉的看着自己,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便同叶兰蕙道“无妨”,“先生提点的有道理,我亦需得专注自己的学业。”
  他说着,转眼看到了在背后对叶兰蕙目露凶光的沈攀身上。
  “沈兄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铁青?”
  叶兰蕙立时转过身看去,沈攀神情未来得及收回,恰巧,被叶兰蕙瞧了个正着!


第252章 花宴
  “呀!沈师兄,你怎么了?!”
  叶兰蕙见着沈攀那一张平日里温和温润的俊脸,此刻像是被冰窟冻住了一样,冰冷、铁青,皮肉轻颤之间,透着说不出的凶狠。
  叶兰蕙吓了一大跳,不由地往魏铭身后退去。
  沈攀被她这一举动刺了一下眼,这才晓得,自己好不容易保持的假面,竟然碎裂,他想立时收回转换,已经晚了。
  叶兰蕙已经退到了魏铭身后,两只眼睛害怕的看着他。而那挡在她身前的魏铭,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还有什么不明,不就是看他的笑话吗?
  魏铭越是要看他的笑话,他越是不能让他瞧见!
  沈攀捏住了手,他没有立时转变脸色,反而重重叹了口气。
  “我家里有些事,我得回去一趟。”
  家中出事?
  他说完,就见叶兰蕙好像松了口气,似是信了他这说法。他平日里对叶兰蕙总是笑语宴宴,若不是出了大事,他这般面目说不过去。
  只是那魏铭仍旧一副审视的表情。沈攀继续道:“我是来寻蕙师妹送药香的,上次答应你用药调制的香,如今已经制好了,用了些合欢皮、柏子仁,你晚间点了试试,有些安神的功效。”
  他说着,将小匣子从袋子里拿了出来,递给叶兰蕙。
  叶兰蕙还在沈攀那铁青的脸色中回不过神来,见香递到了自己面前,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托过沈攀制香,当下也只好道:“沈师兄费心了。”
  她接过匣子,又小心打量沈攀的神色,“沈师兄你家中要紧吗?”
  沈攀又是叹气,“家母身子不好,我须得下山看看。”
  叶兰蕙闻言连忙点了头,“这总是要紧的。沈师兄你快去吧!”
  她总算去掉了些戒心。沈攀暗暗松了口气,眼角瞥见站在一旁的魏铭,见魏铭还是那般审视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心知让这魏铭起了疑,还不知道会在叶家人面前说什么。
  但是此时他也不便多言,同两人行了个礼,快步离去了。
  原本还想与叶兰蕙拉近一些关系,谁想闹成了这副样子收场!
  沈攀感觉到身后有四束目光一直看着自己远去,他不敢停顿,快速离开。
  待回到自己院子,沈攀的脸色不知不觉又变得铁青。
  这魏铭不知什么什么八字,难不成专门克他不成?自从这个魏铭来了竹院,他就没有一日觉得舒坦,学业上被魏铭压了一头,连叶兰蕙都同那魏铭扯到了一起!
  再这样下去,魏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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