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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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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自己的衣物都还在书房里放着,严子墨没有遣黑虎去拿,而是以手抚平了身上的褶皱,又去洗漱了一番,待他回来时,唐诗已经坐了起来,懵懵地看着他。
  “娘子既然起了就赶快洗漱吧,布施的点就要到了。”严子墨擦了把脸,不放过唐诗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要是这毒妇有任何异常,他就直接将之斩于剑下,绝不手软!也算是为府里除害了。
  好在唐诗只是乖巧地应了一声,并无什么异常,因自己也是和衣睡了一晚上,唐诗倒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坐到了铜镜前唤萍儿进来帮她梳妆打扮。
  萍儿虽没那么好的手艺,倒也比唐诗强。
  唐诗勉强睁着眼,她本愿是要熬个通宵以免严子墨这厮趁她熟睡弄死她,谁成想一个时辰前她就撑不住睡了过去,现在浑身酸痛的滋味真不好受。
  唐诗蓦地抬了眸子,想到个点子。
  唐诗柔声道:“妾身浑身酸痛,大抵是昨儿夜里没休息好,夫君可察觉到妾身有何异常?”
  严子墨已然坐到了桌子前,早点铺了半张桌子,他食了一口粥,顿了顿道:“昨夜睡得熟,忘了。”
  装!你接着装!
  唐诗抹了把护肤的药膏,笑着在严子墨身旁入了座。
  “听父亲讲,妾身自小便有梦行症,有时休息不好便会犯,今儿一早妾身就不痛快,也不知道昨儿是不是反了病。”
  唐诗耍着小聪明,拼命把她昨天的作死引到梦游症上去。严子墨神色照常,只推过一碗粥与她。
  “快些吃吧,娘还在等。”
  ***
  粥是今早和布施的那一锅一同出来的,唐诗起得晚,拿到手时只剩碗底还有点热度,一口刚含到嘴里一碗黑乎乎的药就摆在了手边。
  “这是老夫人府里的人送来的,老夫人嘱咐要趁热喝。”萍儿微微福了身便退到门外。
  这颜色……真的似曾相识。
  估计她那恶婆婆还是不死心,又不知道从哪儿鼓捣了点“灵药”给她送过来,可恶婆婆不记得她俩已经断交了吗,现在的和气都是表面功夫而已,就是她又“好心”送了,她也是万万不会饮的。
  在她恶婆婆心里,孙子第一,儿子第二,绿豆汤第三,她还得排在齐嬷嬷后面。
  弱国无外交【引1】,就她恶婆婆这个级别的,她还真不放在眼里,这种攻击力的放在粉圈里也就是个低级喷子的水平,和她撕唐诗都嫌掉价。
  唐诗睨了一眼,手里的粥碗慢慢放下,不是她矫情,这药的味道实在是太霸道,直冲鼻腔。
  “娘还真是关切妾身,这药妾身一直服着,其实无甚大用,气味可是难闻得紧。”
  严子墨一碗粥都见底了,面前的小菜也下了一半,根本无心在意唐诗说的什么。唐诗便宛如说单口相声一般自说自话,而后一个起身拿了桌上的碗,作势就要倒进一旁的花盆里。
  这花也该加点肥料了,今儿就给你开个荤腥。
  “你这毒妇!作践自己不成,又想害我儿!”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暴喝的是一阵啪嗒啪嗒的笨拙脚步声,唐诗一惊,手里的碗已经撒出去了一半,再一抬头就对上了她恶婆婆一张扭曲的脸,目眦欲裂。
  这屋外的蛋黄太过安逸了吧,这么大个活人就这般闯进来它也不吠两嗓子了等下这剩下的半碗药她就通通倒给蛋黄喝。
  唐诗不明所以,也没得闲工夫和这恶婆婆玩那一套婆媳情深,手再一斜,剩下的小半碗也全数倒在了花盆里,很快就被土壤吸收。
  恶婆婆已经冲到了桌子边,大概是之前的交战还让她心有余悸,她只站在严子墨身旁怒视唐诗,气得嘴皮子好一阵哆嗦。
  “我好心好意,走了多少路,捐了多少香火,那得了道的高僧才看在我一片诚心的面儿上开了方子给我,你就这么倒掉了?”恶婆婆一甩袖子,又是一嗓子哀嚎,“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唐诗眨眨眼,看了眼已经见底的碗底,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上次还靠谱些,好歹是从些赤脚大医那里开的偏方,治不了病但应该也吃不坏,这下好了,恶婆婆直接找了个装神弄鬼,不靠谱的什么“高僧”。
  这药她若是喝了,那可就要了她的小命!
  “娘这说的哪里话,这方子这般的好,又是娘您费劲心血求来的,那怎的不给相公喝呢,相公喝了,妾身就喝。”
  唐诗表面一派云淡风轻,心下却如大堂鼓一般没有把握,这可是她第一次当着严子墨的面和他亲娘掰头,简直是和作死无疑。唐诗偷空瞄了一眼,昨夜放在桌上的那把长剑已经没了踪影,她心里稍微宽慰一些。
  但她也是要让严子墨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这个恶婆婆是怎么逼迫她喝那些来路不明的古怪东西的!
  “不就是些寻常药物,娘子何故这般言语!”严子墨一蹙眉,扶着他娘就要落座,恶婆婆不领情,一下就挣开了。
  恶婆婆干瘪的小身板剧烈一晃,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道:“我辛辛苦苦求来的,你喝个什么劲啊喝!”
  作者有话要说:
  转发这个恶婆婆,保你一年抱俩两年翻倍!


第22章 
  “那是我求了与我儿喝的!养身体的!你还给我倒了!”
  严子墨本还和他娘一道沉着脸不悦地看向唐诗,就等着抓她点错,闻言严子墨面容一僵,不知怎么这话题就绕回到自己身上了。
  唐诗也猛地顿住,这药竟不是给她喝的早说啊,那她还倒个什么劲儿,她还想看严子墨一口气闷下去呢!不过话说回来,她这恶婆婆到底是看不上她,就连在这药上花的心思都轻重有别。
  “娘,你说这药……”严子墨背过手,一脸无奈地瞧着他娘。
  唐诗一阵窃笑,别说,看来这不管搁在什么时候,老头老太太们都是奔在保健前方的主力军啊,想她妈当年也是执着于各种松花粉保健品之类。
  恶婆婆咬着牙瞪了唐诗一眼,连忙拉着严子墨走到一旁,身子还背对着唐诗,鬼鬼祟祟的。
  “儿啊,娘知道你要面儿,可这关乎的是咱严家传宗接代之事不是再说了,你这么大岁数也没有个一儿半女,你这让我走的时候咋能放下心,咋能闭上眼!”
  恶婆婆说着一拍大腿:“你放心啊儿,这有了加持的方子药效可不一般,娘保你喝上几个月就能好了,到时候生个三个五个的,咱府里也热闹热闹!”
  唐诗嗤笑,现在这府里就够热闹了,还要多热闹她才满意。
  “你这病,得治,能治!”恶婆婆抑扬顿挫道。
  严子墨愕然,背过手没应声,目光忽然直直地扫向心虚拿过花洒一顿喷洒,连眼都不敢抬的唐诗。
  许久后,唐诗才听得严子墨低沉的声音,配着这还未亮透的天,格外地压人。
  “娘,您这是听谁说的,儿子身体……有问题?”
  嗯……有点咬牙切齿。
  恶婆婆猛地抽了严子墨一下,比了个嘘的手势,瞄着四周,压着声音道:“儿啊,切莫声张啊!那日你媳妇嚷嚷了一圈,全府的下人都要知晓了,你这样不正是坐实了吗,你是当真不想让娘活了啊你这是!”
  严子墨冷静无懈可击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还纳闷怎的昨日刚回府黑子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不肯说清原委,最后还颇为怜悯地叹了一声气,原来都是这个毒妇作的妖。
  这几个月……这个毒妇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呵,娘说的这些,娘子可愿解释”严子墨信步上前,堪堪停在唐诗面前,给角落里的唐诗堵了个水泄不通。
  唐诗: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死角……
  “那个厨房里的粥是不是都好透了布施的时辰也快到了,相公还是快些准备吧,别误了时辰。”
  恶婆婆见缝插针:“媳妇在遮掩什么,我儿问你话呢,你怎的不答?”
  谎言从来都不是戛然而止的,你撒了一个慌,这个慌就像冬天的雪球一般越滚越厚,然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碰到石子了,就瓦解崩塌了。
  唐诗没办法了,只好“实话实说”。迎着严子墨火一般的目光,唐诗抽出怀里的手绢轻拭了眼角,语气凄惨而悲凉。
  “妾身知晓初初嫁过来时妾身不懂事,不明事理,脾气也大得厉害,可夫君日日不来我房里妾身有甚办法,妾身也想有自己的孩子啊。”
  把锅推到严子墨身上后,唐诗又深深地看了恶婆婆一看。
  “娘见隔辈人心切,儿媳懂,可是娘那日那么污蔑儿媳,还一直说是儿媳不易受孕,儿媳一时糊涂才出此言!”
  唐诗言语里虽透着委屈,神色也颇受伤,可话里却没半分的知错了的意思,总之就是一个不来我房里,一个整日催我生娃的那两个人的过错。
  恶婆婆这个人还是很好摸透的,她才不管严子墨娶的是国公之女还是市井小民,在她这儿,能给她严家生孙子的才是好儿媳!
  这也是为什么原书中恶婆婆一直看不上原主的缘由了。
  恶婆婆是典型的封建制下的妇女,一辈子敬夫从夫,丈夫死后儿子就是她唯一的指望,而女人的最大的荣耀就是能给夫家诞下儿子,这样的女人才能硬气,挺得直腰板。而原主的脾性又哪里会是个良妻贤母之人,外头这么多相好的等她宠幸,她忙都忙不过来,又哪会安分于给一介武夫生孩子呢。
  唐诗这一步走得实属窝囊,不管怎么看,还是自己向这个恶婆婆低了一头,谁让严子墨这人实在不好糊弄。
  果然,她恶婆婆一听这话一双眯着的细眼都瞪大了,搞了半天这问题还是出在她儿身上,这也不往媳妇屋里跑她能抱上孙子就怪了!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
  “媳妇这意思是……我儿还能生!”
  唐诗本还抽抽搭搭装模作样,不成想这恶婆婆说话竟如此不避讳,唐诗一个惊讶就呛着自己了。
  严子墨也有些不自在,随即又皮笑肉不笑地瞪了唐诗一下,都是她惹出来的事!
  “咳咳!咳!”她还不忘点头默认。
  恶婆婆顿时就笑开了。
  “哦呦,我就说的吗,我儿堂堂大将军,威严雄武,身体这么好,能出啥问题?”
  唐诗咳得越发用力,鹅蛋白的脸都憋红了,这什么朝代,如此冷漠的吗,她都要咳得撒手人寰了!
  “娘您放心,这是夫人和儿子胡闹而已,”严子墨柔声着道,“娘子还是多加些小心得好。”
  严子墨一双大手抚上唐诗瘦弱的背,手下有节奏地,轻轻地拍着,唐诗却吓得再咳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唐诗:呐,药药!
  严子墨:做什么用的?
  唐诗不语。
  作者:治你隐疾的!超大声bb!
  严子墨:娘子回房一叙。


第23章 
  “娘子也不多加小心一点,说话过急过多便易呛着,”严子墨不急不缓,手下的力道刚刚好,唐诗刚缓过来,又听得严子墨咬牙切齿道,“要是过于严重身旁还没人,娘子可就香消玉殒了,可惜。”
  香消玉殒?**裸的威胁啊!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现在她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说好的保命呢,说好的攒够了银子就跑路的呢,生命真的不能在于折腾了!
  唐诗不动声色地脱离了严子墨的大掌,开始认怂:“让相公不省心了。”
  严子墨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样子好说话得很。
  “无碍,为夫手下也没个轻重,娘子还能完好无损站在这里为夫甚是欣慰。”
  !
  唐诗欲哭无泪,今天也是想捶死嘴欠的自己的一天!
  ***
  京城乃是富庶繁华之地,一年四季往来商客旅人往来络绎不绝,市集日日开放,叫卖声嬉笑声热闹非同,过了节还有各式各样的灯会烟花可看。可繁华褪去了,热闹渐冷了,这座城剩下的也都是些破败肮脏,不堪入目。
  贫穷,腌臜,伪善,善妒在这座城里不断上演反复,无休无止。
  自打穿过来以后,唐诗肯出门上街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出了门,她也是稳稳地坐在软轿里,好奇地透过帘子看尽人间烟火世事繁华。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引1】,此话从来都不是凭空而言。
  今年的冬实在太寒,没有一天不是阴风阵阵,没有一天不是乌云蔽日,瑞雪却迟迟不肯落下。
  京城里的百姓都在传这是天谴,是老天爷的惩罚,要死不少人的。那一阵子各个迷信的村子做了多少献祭,村里的小河都堆着满满的祭品,而村民们都不敢想以这些祭祀的猪肉裹腹。
  不少农家攒下来的菜和粮也都冻坏了,百姓吃了坏肚子甚至出人命,不吃就只能捡些野菜草树根填饱肚子,穷人们辛苦一年的生计都毁于一旦。
  每天巷子口和稍微背风一些的角落里都能看到裹着旧衣冻到嘴唇发紫的可怜人,三个五个缩成一团取暖,也不知身旁的人什么时候就会停了呼吸,还能再坚持几日。
  可皇城根下尚书府的精致饭菜却是如流水般抬进府里,日日不断。尚书家人口多,花容月貌的小妾六七个,家中儿女三人,吃不完的菜再掉进泔水桶里,一桶桶地用了马车运出去,直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将军府的布施之日早就贴好了通告。今年的布施比往年来得早,开放的时日长,是以第一天的时候等着领些吃食的百姓就排成了一条长龙,长长的尾巴甚至甩到了城门口那里,乌泱泱的好大一群人。
  今儿是布施的最后一日,府里的私人粮仓虽本富足,但这几日巨大的消耗也令财力还算雄厚的将军府也有些吃紧,眼见着粮仓就空了下去。严子墨那些时日在西边看到黑虎传过来的书信却并未说要缩减供给物,而是遣了黑虎再去买进几万斤大米和白面,这样今日的布施才能得以继续。
  粥,白面馒头和一些小菜都是今早府里下人们早起做的,这个朝代的工具要和唐诗想的一样落后,刚做好的吃食需要一直放在锅里用小火加热,出锅后也要一直盖着好几层厚实的棉被。如此,在掀盖不久后,粥还是会冷,所以不少穷人比府里的下人起得还早就过来等了,就为了吃上一口热乎的暖暖身子,好再挺过这难熬的一天。
  唐诗偷瞄着严子墨,那人正在寒冬里撸起身上的衣袖盛过一碗白粥递与眼前拄着破木棍的老者,脸上挂着的笑如沐春风,丝毫不复今早的冷冰和无情。
  别说,严子墨正经起来如此心系天下的模样,让见惯了严子墨时常绷着一张脸的唐诗还真是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她今天就要好好看看,这人能装到什么时候!不过话说回来严子墨的演技应该是很不错的,毕竟能把精明一世的老国公骗过去,这严子墨也不会是什么善茬。
  “老人家慢些吃,不够了再去排就是。”
  严子墨虚扶了蹒跚的老者一把,老者弓着腰,饱经沧桑的眼里含着惊慌和萎缩,严子墨见状虽有心也不好再上前。老者死死护着怀里的吃食,一双混沌的眼睛瑟瑟地巡视着周围“安全”的地方,而后一瘸一拐地挪过去,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那些贪婪的目光 。
  现在他布满了口子的手上端正的,冰冷的胸膛里贴着的,就是他的命!
  严子墨蹙紧了眉,两拳无意识地绷紧,明明这里不是刀剑无情的战场,可也有这样无家可归无可裹腹的穷苦人,看了让人着实心里不痛快。
  如果。。。。。。如果那时自己没有选择走那一步险棋,没有选择站上朝堂,更没有强迫着自己迎娶国公之女,那么今日的境地会不会大有不同,排着队一脸焦急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会。
  所以他不后悔。
  严子墨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作势就要走上前帮一把行动不便的老者,步子刚迈开,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便搭上了他的臂膀,那双手还在不住地发颤。
  “相公一片慈悲心妾身明白,这京城受了相公恩惠的百姓想必也都是知晓的,老人家道了谢领了情,在这寒冬能过活下去便是对相公最好的报答。相公虽有心,但仅凭一己之力又怎能做到面面俱到,况且相公守护的还是这天下苍生呢。”
  在这般难耐的寒冬,肯大开自家的粮仓接济平民百姓,这就已经是菩萨心肠了,在这一点上唐诗是打心眼里佩服严子墨的。可他总不能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地照顾到,而且那位老人家也摆明了自己的戒备。
  不是她冷血,而是唐诗早已习以为常,这几天她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事。
  第一天的时候她还不忿了好久,合着自己又出钱又出力地接济你们,自己还得被提防不过经过了这几天她无所谓了,人在饿到极致的时候,那种欲望和防备是针对任何人的,如果不是经历过濒临死亡的恐惧,这种心理大概为人所理解。
  严子墨自小便是吃着苦过来的,铁血之下也有柔情,不然那年也不是捡了无家可归的萍儿回来,他这份心唐诗是懂得的。
  唐诗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听在严子墨耳里竟如当头一棒震醒了他。这天下这般苦的妇孺老人何其多,现下的边疆还不安稳,百姓勉强艰难度日,他接济得了一日,还能接济得了一世?
  来排队的皆是衣不蔽体,浑身脏兮兮的落魄之人,一人拿了个破碗蔫蔫地排在队里,满脸都是愁苦之色,又哪里有人有甚心情叫嚷攀谈,队伍里静得很,是以唐诗一席话刚开了口后面的百姓便听了个明白清楚。
  天灾人祸向来是半点不由人,他们这些靠天吃饭靠地为生的今年年岁哪个好过了?三餐不能裹腹都是常事,卖儿卖女只为换一口粮的也大有人在,要命的还是家里若有身子骨弱的老人,那怕是挺不过了呦!若不是大将军一连几日地接济,家里的老人幼童,又怎的能撑下去?
  一时间齐声的“将军大圣人啊”“将军大恩大德”的呼声只高不下,响彻这一方天地。严子墨颜色一深,看着面前又是叩首又是道谢的百姓很是动容,连带着对一旁的唐诗脸色也好了几分,当然,眼里更多的还是惊讶不解。
  这等娇生惯养不识人间疾苦的富家女子,肯屈尊起那么大早代表他们将军府和他一道布施就算是给了他面子了,虽说他本来想的是唐诗不愿意前去他也要把她拎去。。。。。。严子墨还真没预料到小几个时辰的功夫唐诗不仅没抱怨冷没抱怨苦,就那么安安分分地在他一旁帮忙添粥送些吃食,手指都冻到胀了一圈也没半点怨言。
  这人,还是那个大婚之日将之关在门外一整夜,隔天掀了整桌子的饭菜骂他娘是上不了台面的村妇,和他娘一块用膳都是污了自己的毒妇吗?
  见唐诗眼里冒着光,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严子墨由衷地露出了个和煦的笑,看在颜狗唐诗的眼里只觉今儿头上的乌云都驱散了不少。
  “娘子所言甚是,醍醐灌顶,是为夫一时糊涂,操之过急了。为夫能得这般明事理大气的夫人,是为夫的幸事,更是天下苍生的福音。”
  与此同时严子墨背在身后的手也不由得握紧,这天下的百姓所求的也不是肚子能填饱衣服能穿暖,如果他是这一国的君主,决计不会如此糊涂任那一群贪官做大,让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唐诗笑得狡黠机灵,撒娇的语气倒像个不知愁的少女:“后面排着的百姓还这般的多,相公不如搭把手,妾身也好懈怠些偷个懒。”
  “累了便去歇着吧,这儿还有为夫呢。”严子墨接过唐诗手里的活,长队便开始再次流动。
  黑虎自一旁冒头:“小的也在呢,任爷和夫人吩咐!”
  唐诗并未理会突然冒出来的黑虎,那日他刁难了萍儿不肯让与大的那份木炭一事,她可都在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唐诗看着又一个形若枯槁颤颤巍巍的老人家,心里的不安莫名多了一分。
  大自然面前,他们不过是蝼蚁,渺小悲哀,卑微地乞讨着活下去。
  ***
  “老爷,严家那小子这招走得实在是高,得了人心不说,也解了圣上的心结。这事。。。。。。老爷怎么看。”阁楼上,一捋着山羊胡的矮瘦男人半眯着眼睛道,目光似淬了剧毒的箭一般扫向那一条长龙,他一只瘦弱得骇人的手死死地扣住围栏。
  藤椅上,一头花发白,身着大氅,两手交握之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眼都没抬半分。
  “刚出了水的一条小鱼,以为这样就能打动圣上分一杯羹?愚蠢!这天下人都死光了圣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就让这条小鱼好好地蹦,看他几时才知道这水里的石头,有多硬!”
  “还是老爷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
  【引1】:出自唐代诗人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朱门即富贵人家。


第24章 
  布施在晌午来临之前就彻底结束了,唐诗扯扯自己早已发僵的脸,又强忍着难受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她的两臂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动,动一下都要抖上个半天。
  这一早上她都数不清自己端了多少份粥,又笑了多少次了,不过看着这些可怜的百姓又可以裹腹一顿,再坚持一天,她的心里还是甚是欣慰的。
  马车上,就着颇有节奏的马蹄的哒哒声,昨天夜里的失眠,一早上与严子墨和恶婆婆斗智斗勇的胆战心惊还有忙活了一个上午的疲惫都通通散去,唐诗再是坚持不住,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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