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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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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伙计却是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却直摸不着头脑,听说京城里一在朝堂做了官的将军娶了国公之女。
这国公之女是谁啊,那可是京城里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关这国公之女的“事迹”他听得可多了,又是逛青楼又是招蜂引蝶,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可他这今日一瞧,竟感觉似是变了个人?
伙计口直心快,脑子里这么想着,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就这么说秃噜嘴了。
闻言掌柜的斜了他一眼,伙计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外面的传言本就是说风即是雨,传来传去还有个准?而且今日,我老头子不瞎,这严小将军的眼珠子都快粘在夫人身上了,哪里像民间传言的那般夫妻不和?倒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良人一对啊。”
“我倒看,这严将军对他夫人,中意得很。夫人也是个好脾气的有修养的,是民间谬传了。”
语毕掌柜的不留情面的一巴掌狠狠拍在伙计的脑袋顶上:“你又吃饱了撑的?还敢揣测人家将军的家事?下下个月工钱也不要了?”
“小的这就去做事,这就去!老爷您千万别动怒。”
小伙计苦着一张脸点头哈腰,真想照着自己的嘴就来个嘴巴子,让他自己瞎说!
***
女眷们的宴席设在了清瑶宫,自建朝以来清瑶宫便是专供女主聚会玩乐之地,上次静怡公主生贺,唐诗等一众女眷也是在清瑶宫聚的。
唐诗来得晚,又一向是女眷话家常时的话题人物,是以唐诗才在婢女的引路下入了宫,就有眼尖儿的一阵惊呼,围了上去,随后其余女眷也皆一窝蜂地涌上去,将唐诗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排面,唐诗都快误以为自己穿的是今天的主人公,静怡公主了。
眼前这些围着的女子嘴里叭叭一阵嘚啵,要是给她们一人发一个话筒,看上去也一点也不违和。
“姐姐好久都不露面了,可是在家里相夫教子啊?”
满是揶揄的这句话是上次那个圆脸姑娘以帕子掩住嘴讲的,唐诗只注意到了她的一头妇人头,看来当时叫嚷着“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傻姑娘也嫁为人妇了。
“就是,知道的都当姐姐相夫教子,做个贤妻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嫌弃妹妹几个,不愿意再同妹妹们来往了。”
此话听着亲昵,唐诗却感觉不大舒服,嫌弃妹妹几个?有石锤吗姐妹,黑粉在这儿瞎带什么节奏?有意无意地引导路人,制造她高傲看不起小透明的假象,这是在故意败坏她路人缘?
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当然了,虽说就原主那个名声,还真没什么路人缘,死忠黑粉倒是能凑上半个京城。
唐诗目露凶光地瞥了眼前这打扮得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的女子,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果然是出自尚书之女口中。
想起尚书那个狗东西在林子里潜伏杀手暗杀她和严子墨一事,唐诗心里就恨得直痒痒,眼里的恨瞬间多了一分,但也只一瞬间便隐了起来。
唐诗捂着嘴娇媚一笑:“瞧妹妹这话说的,姐姐何时嫌弃过妹妹们?倒是姐姐嫁了良人,要管好一整个将军府,还要处理好将军府的大事小情,在府里侍奉婆婆,服侍夫君才是要事,还哪能像妹妹一样清闲,整日得了空疯在外面?”
“妹妹也少再去那些地方玩乐了吧,最后嫁不出去老,可不就成老姑娘了?”
唐诗满嘴的“我全是为了你好”的语重心长叮嘱了尚书之女一番,围在身边的姑娘们都跟着捂了嘴偷笑,笑尚书之女再不嫁人就真要成老姑娘,一辈子没人要了。
尚书之女今儿着了一身的艳粉着装,脸上的腮红也打得过重,整个人看上去就是“用力过猛”,反而倒落了俗套,落人笑柄,站在一身素衣,清丽秀丽的唐诗面前,更是相形见绌。
这时候唐诗竟出神地想,那年她戴了七八条手链,脖子上挂了金的银的宝石的,头上还别了好几只钗子,站在小家碧玉自带仙女气质的静怡公主面前之时,是不是也这般荒唐可笑呢。
而那时,在严子墨心里,她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尚书之女果然是被气到了,胸脯剧烈地起伏,呼吸也杂乱急促,不知道她还能憋出什么大招来一招制敌。
听得唐诗正等着接招呢,引她入宫的小宫女倒是一溜烟儿地跑了过来,其余夫人见来人着了宫服的小宫女,纷纷让了路。
宫女行了礼,道:“夫人,劳烦您移步华怡阁,静怡公主正候着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唐诗,连带着周遭那一圈竖了耳朵听的女眷们也都大惊失色。
能让静怡公主亲自派来人请,还是静怡公主亲自候着,究竟所为何事?唐诗又到底是多大的势力,竟和静怡公主也有联系!
只瞬间众人表情各异,唐诗则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千恩万谢地在宫女的“保驾护航”下离开身后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同时唐诗也在心里飞快地计算着,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这静怡公主怎么就招了她一人过去说话,难不成,还真是把她当知心小姐姐了?
唐诗心下一阵忐忑,华怡阁和清瑶宫相隔并不远,唐诗还没揣测完静怡公主的心思,前面带路的小宫女便停住了,唐诗心知这是到了静怡公主的老窝了啊。
“公主在里面呢,夫人有事唤奴婢就好。”
唐诗心如擂鼓,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第60章
华怡阁萦了一屋子淡淡的檀木香, 镂空的雕花窗桕泄下阳光几许,唐诗身形一顿,望着那静坐于梳妆台前, 平静地注视着铜镜里的自己的女子。女子背影纤纤, 身板挺直, 着了一身水红色的宫服, 满头青丝仅用一根簪子挽起。
只一眼,唐诗便觉得窒息, 为这浓浓的凄凉,萧瑟,红颜无奈的悲哀与哀叹。
这触目惊心的红令唐诗呼吸一滞,唐诗一脚才刚刚迈入门槛,静坐于梳妆台前的红衣女子便似有感应, 如电影可以拉长的慢镜头般幽幽转了身子。
落日的光打在女子平静如水的面上,透着些许哀愁, 这种哀愁已经深深锁在女子的眉间,眼里,以及那下弯的嘴角处。
唐诗惊觉到,她不再是那个巧笑倩兮, 拉了她的手唤她姐姐的五公了。
身为当朝最受恩宠的公主, 却不能选择自己的夫君,不能择良人而嫁,亦不能平平淡淡地过足这一生,余生都要活在背负着家国希望的重任中, 看自己韶华老去, 青春永逝,只有那一声轻轻的低叹可以伴之一生。
这是身为公主的荣光, 也是她们究其一生也逃不开的命数。
大概是那份身不有己的悲哀唐诗在刚刚穿进这本书里时也感同身受,唐诗稳了稳思绪,对上静怡公主黯淡的目光,轻提衣裙踏了进去,至于来时路上她心里的那一点小心眼的心思,也已瞬间烟消云散。
“民妇见过公主。”
唐诗行了礼,那句“恭祝静怡公主大婚之喜”却不敢说出口,有意避开,伤口上撒盐,这种事她还做不出来。
出乎唐诗意料的,面前一身红衣的静怡公主却并未言语,她倒以为这静怡公主见了她,说不准儿还会抱着她痛哭一场倒倒苦水,不曾想竟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到让她心慌。
华怡阁穿堂而过的风呼呼作响,吹得唐诗露出的一节颈子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身子也愈发地冷,可静怡公主不发话,她又怎么敢兀自站起来?
好像……不太对!
唐诗手里的帕子被她快绞成了碎布,她眼眸骨碌碌一转,旋即扬起白皙的颈,须臾间状似无意地瞥了静怡公主一眼,却是怯生生的,还带了些不解。
“免礼吧。”
唐诗好半天才等来这么一句,当即松了口气,仪态优雅,不急不忙地俯着身子自地上而起,但静怡公主朱唇一张,沉声而出的下一句话却让唐诗红润的脸瞬间褪色,惨白至极!
“来人,给将军夫人赐座。”
唐诗正要谢恩,脚下却一顿,似扎根在了原地,再也动弹不得。等等,她刚刚说的是……将军夫人?!
天地间一片旋转,唐诗身形不稳,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脑袋一阵嗡嗡的响,宛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唐诗因着震惊,瞳孔微张,一张小脸崩得紧紧的,如临大敌。
唐诗没想明白,她这是因何掉马了呢?
这宫中女眷之多,静怡公主却独独叫了她一人,她真是昏了头才想着这不谙世事的静怡公主会是真拿当她是姐妹,才会唤她来寝宫闲聊!
现下看来,静怡公主指定是一早便知晓了她的身份,心里记恨着她呢,借着这机会秋后算账来了。
当初也怪她自己,心血来潮出了那么个下策,想的什么借口不好,偏偏要骗静怡公主说自己是严子墨的家姐,最后这搬起的石头不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脚上?
唐诗心跳得更急更烈,“咚咚咚”的声音如擂鼓般响在耳边,在这安静的华怡阁里尤为惊心,似是要冲破唐诗的胸膛。
来不及多想,唐诗正好借着那股子软劲儿,利落地跪了下去,也不问什么,直接实打实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本就眩晕的脑袋更甚。
“公主恕罪!民妇,民妇那天实在是昏了头……”
唐诗的声音抖得厉害,话说到一半却是欲言又止,她知道,静怡公主心里早有判断,她的解释在静怡公主全然无用,还会被当成笑话,任高高在上的五公主嘲讽。
在这宫里,静怡公主就是这片领土的天,是主宰,而她,只是一只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被静怡公主指尖轻轻一捻,就死无全尸的蝼蚁!
唐诗真是快恨死自己,恨自己那日的口直嘴快,恨自己那日的谎话连篇,恨自己怎么就偏偏要作死!如果真为了一个白月光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了。
“你又何必吓成这般模样?”
静怡公主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衬得跪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的唐诗更加落魄不堪,面儿上的惊恐无处遁寻。
“不论是严将军的家姐还是内人,你怎么也都是将军府的女眷,本宫还是叫你一声姐姐,你起来说话吧。”
“民妇不敢。”
唐诗头埋得更深,身子似僵住了般半点也未敢动,就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入了夏,大理石的地砖泄出丝丝凉意,人若置身其中只会有凉爽惬意之感,可若当真只隔了一层布地近距离接触,那感觉就大为不同了。
凉气逐渐蚀入膝盖骨的那种隐隐之痛怕是只有跪在地上的唐诗知晓,可她不敢再顺竿爬,现在这静怡公主完全就是黑化前的平静啊!
纹了金线,镶了明珠的大红绣鞋“哒哒”地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不约而同地与唐诗的心跳声交错相杂,唐诗的脑袋还是紧紧地叩在地上,余光中那双如血般诡异的大红绣鞋便轻轻地落在了唐诗眼前,视线再上移,便是女子红色的衣裙裙摆。
“这么久没见,姐姐你倒是变了,胆子小了。起来吧,有几串珠子本宫一直拿捏不定,姐姐来替本宫瞧瞧可好。”
唐诗哪敢忤逆,遂低声应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膝盖,谨而慎之地跟在静怡公主身后,大且圆的铜镜里,唐诗姣好的面容铺满了慌张和对未知的恐惧。
如若静怡公主当真是不顾形象地冲过来和她一通撕扯,她还能想尽办法和静怡公主周旋片刻再以言语蛊惑,可静怡公主不走寻常路,静怡公主面儿上越平和,唐诗这心里就越是七上八下,没着没落。
“这祖母绿的,红珊瑚的,还有这月牙白的,姐姐瞧着哪个好看?”
静怡公主突地似是换了个人,从一堆的珠宝首饰里取了三枚坠子,唇带浅笑地这般问她。
唐诗有些许的恍惚,眼前女子的音容也渐渐地和一年前那假山后面笑着拉过了她的手,声声唤她姐姐之时的音容重合。
唐诗谨慎道:“公主玉颈白,戴什么成色的都好看。”
心里对静怡公主有愧,唐诗一直是低着头静立在一侧的,反正静怡公主说什么她就一通彩虹屁好了,反而略过了铜镜里的女子一闪而过的痛苦与怨怼。
“姐姐,你又骗本宫了。”
日头已经落了,晚风有些了凉意,携着静怡公主陡然降了温度的话语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唐诗的脸上,唐诗一个愣怔,错愕万分,不知道这一年静怡公主到底经历了什么,性子竟这般难以捉摸。
“公主……民妇所言,皆是真心话,不敢掺假。”
“那年你说你是严将军的家姐,本宫听信于你,心里尊你敬你,唤你一声姐姐,可你却是严将军所娶之人。今日重逢,本宫问你,这三个色哪一个配本宫好看,你都未细看一二便给出了答案。”
静怡公主这一字一句都似巴掌狠狠地打在唐诗脸上,臊得她抬不起头,可静怡公主的调子还是慢条斯理波澜不惊,好似,她本就不在意。
“不过无妨,本宫只是,想找一个还愿意骗骗本宫的人,说说话罢了。”
唐诗不语,手心里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静怡公主似是也不在意唐诗是甚反应,自己挑了奁盒里的首饰戴在身上试,唇角维扬,似是挑选首饰这个活儿让她甚是喜悦。
“本宫还是豆蔻之龄时,父皇与本宫说,本宫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他这一辈子已经对不起本宫的生母了,在本宫的婚事上,他会竭尽所能满足本宫的要求。”
“本宫信了。”
“后来,本宫真的遇到了一个人,”静怡公主眼神一亮,“本宫至今都还记得那人好看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他望着本宫的那双眼。本宫当时在想,本宫这十多年的时光都在逆来顺受,也许,他值得本宫勇敢一次。本宫第一次主动和父皇提,女儿有想嫁之人,父皇问了是谁,说本宫还未出阁,日后再定。”
“本宫信了。”
不用问,“那人”说的就是严子墨了,作为严子墨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还要在这听小白月光倾诉衷肠,唐诗心里真是一阵憋屈!
静怡公主稍稍停了片刻,眼神温柔似水,似是那时的情景就浮现在她眼前。
“本宫从十四等到十六,整整两年,父皇却说,那人要娶亲了,是京城里最美的女子,我嫁过去也只能做妾,他不愿本宫受这样的委屈。”
“本宫……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码字好艰辛
昨天还被猫咬了 打也打不过它 只能活在自己会不会突发狂犬病的惊慌中
如果哪一天断更会提前说哒!
第61章
什么?!老皇上竟然说他是不愿意静怡公主嫁给严子墨做妾受委屈?!
要说静怡公主和严子墨这点破事, 唐诗绝对是除此二人外最知晓内情的人。
那是老皇上心疼自己女儿嫁过去受欺负吗,分明是当时严子墨尚还年幼,不成事儿, 朝堂之上也未立足脚跟, 跟那几位世家大族是不可同一而论的, 老皇上是昏了头才会像疯疯癫癫的老国公一般, 将女儿嫁给一初出茅庐,毫无势力的憨小子。
看来, 这静怡公主着实是苦,连她最信任的爹爹都在骗她,她还可以信任谁呢?
静怡公主眼里的悲怆越汹越凶猛,最后化为一层水雾浮于眼底,这嘴角的笑有多苦, 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二八年华,寻常女子最好的光景, 终于本宫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本宫也想开了,只要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做正妻还是做妾, 又有什么区别呢?本宫想要的, 也不过是能与那人能相处余生,他的眼里只要有我一个位置便够了,其余的我都不求。”
“父皇送来了两份聘书,可惜, 两份都不是本宫想要的。”
女子笑得温婉, 眼角的泪却是控制不住地滴滴落在梳妆台上,打湿了梳妆台上喜庆的红色帕子, 将寝宫里的那份喜庆冲淡不少。
“父皇说本宫是最尊贵的公主,只有同样尊贵的王室才配得上本宫。在他心里,本宫还是那个摔倒了只会坐在原地哭着等人抱的小女孩吧,朝堂之事,天下格局,本宫就是身处这宫中十余年,也不是一点看不清的。”
“本宫只是,告诉自己,要相信父皇。他一直,都是本宫最最信赖的父皇啊,他又怎会骗我呢。”
那句轻飘飘的“他怎会骗我呢”随风而去,话音轻得静怡公主自己都要听不见。至于答案,她自己也清楚。
唐诗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下,为了面前这个明明哭得眼圈泛红还是笑着说她选择相信的女子。
选择相信别人,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静怡公主宛如水做的人儿,那泪珠子就没断过。没再迟疑,唐诗举了手中的帕子,在静怡公主的泪眼朦胧的视线中走上前,手下轻柔地擦去了静怡公主眼角边滚烫的泪。
“公主乃纯良之人,会有好结果的。”
其实下一句话,唐诗想说,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尤其是她家院里的树苗苗!
但多说无益,唐诗也怕说错了引火烧身,又怕自己对着小情敌说得过多,关怀过多,显得圣母,只好这么硬生生地安慰道。
好结果?
静怡公主轻轻侧过了头,堪堪躲过了唐诗还欲再擦第二下的手,此时眼里唐诗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令她作呕!
静怡公主眼神忽地一凝,尖着嗓子厉声喊了句“走开”,旋即凭着她坐在座位上,下身稳固,手上使了十足的力,看准唐诗的肩膀,狠狠地往后一推,表情凶狠又决绝。
“唔!”唐诗瞳孔大张,一声轻哼自朱唇而出。
唐诗见静怡公主有些闪躲,微微错愕,一时失神间竟没有防备地被静怡公主推了个准儿,随后脚下一个不稳便跌在了地上,手肘处还轻微地擦了下地面。
唐诗倒吸一口冷气得,也顾不得检查自身的擦伤,下意识的一个抬头便对上了静怡公主猩红的双眼以及那狰狞扭曲的面容。
“你有的,也不过是比本宫多的那一点运气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嫁过去的不是她!明明她比唐诗这个贱女人更适合做一个家的主母!
女子恨得一嘴银牙几近咬碎,柳眉倒竖,双目瞪立,妒火中烧。唐诗发怔,静怡公主这一脸的愠色,看上去又和那孤守空闺的怨妇有何区别?
她真的……还是当年那个养在深宫却不谙世事的五公主吗?
不复当年。
也是,这宫里能活到现在的,哪个又是真正单纯的?
静怡公主说她骗了她,其实静怡公主又何尝不是也骗了她,以那副温婉的面容,永远都得体优雅的姿态,让她甚至生了模仿她穿衣打扮的念头。
手肘处有沙沙的疼感,应该是擦破了,唐诗撑着身子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俯身看着静怡公主,这几个时辰伪装下来的好脾气通通消失殆尽。
你以为我爸爸我惯着你?严子墨她都不放在眼里,你又是哪个野鸡?
唐诗不复之前的卑微谦卑,讥笑道:“运气?我确实是比你多了些运气,可就是这些运气,就算你贵为公主,你这一辈子也是无缘了。”
唐诗轻呵了声,这一声却像引爆炸药的那最后一截**一般,刺耳得静怡公主颜色大变,身子抖得像筛糠,静怡公主抓起梳妆台上的那一串珠宝就要朝着唐诗砸去,眼里愈烧愈烈的怒火甚至盖过了她的一身火红嫁衣。
唐诗火力全开,又怎会让空有一身纸老虎威风的静怡公主钻了空子得逞?
眼疾手快地捉了静怡公主紧紧攥着项链的手,唐诗手上加了几分力气,狠狠地捏了几下,静怡公主已被妒火烧得面目全非的面庞瞬间露出了些痛苦的神色。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对本宫!”
好老套的台词,唐诗不屑地冷呵了声。
“要不是本宫当年一念之差,错失了与严将军的良缘,你以为这其中还有你什么关系?!本宫听说,严将军一直待你不善,这几年,你的日子怕也不好过吧!”
静怡公主放弃了挣扎,一双眸子毒箭一般地射向唐诗。
太不要脸了,在这个三妻六妾的朝代,小三白莲花就敢这么嚣张?还错失良缘?
唐诗神秘地连连摇头,要是静怡公主真的和原主同一时间入府,凭着原主的善妒无理,早晚找了个机会弄死她,哪里还轮得到她有命在这里和她嚣张,还讲什么错失良缘!
“自家的日子自己关上门过,冷暖自知而已。不过公主话未说错,民妇也还真想寻个机会感谢公主来着,”唐诗粲然一笑,“一谢当年公主软弱无能,受人操纵,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不住还要怨天尤人。二谢公主不嫁之恩,放了相公今和民妇一条生路,民妇才得以和相公二人落得自在,感情顺遂,心意相通。”
软弱无能,受人操纵,唐诗句句话骂到了静怡公主的痛点上,cue得精准。
唐诗这一通骂下来,静怡公主显然气极,眼泪大颗大颗地自眼眶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在这安静的空隙中尤为清晰。
她又何尝不知,在她第一次苦苦求着父皇把自己许给那少年,父皇愣怔了片刻不语,却哄骗她日后再定之时,她就知道,她是彻底错过年少时初初心动的那个人了。
那以后,她也只能次次错过,遥遥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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