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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镖头的花姑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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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那生意便有着落了。
果然,一盏茶后,金家要了三筐的青菜,还约定日后定期送来。花牵牛自然喜滋滋地应下,随丫鬟到外头把青菜过重。为了保暖,框里有不少棉衣被褥,这一筐也就装十来斤的菜。过了重,一共是三十六斤多。暖房菜的成本高,价格自然也不低,一斤卖到了三百五十百文,金家却是眼都不眨一下。三十六斤多,零头被花牵牛抹了去,一共收了十二两六百文。
十二两啊,种菜何曾买过这么多钱,两人眉眼皆是笑意。冬日的青菜走俏,走了两家便卖光了,兄妹两都恨没能多种一些。不过今天一共收入了二十五两多,那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因为出门早,此刻也不过午时刚过(大约一点多),两人把板车拉回卓府还了,又找了辆马车赶回了下池村。冬日日短,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泛黑,家里亮着朦胧的灯光,让花牵牛头一次觉得这个家很温暖,日子会越来越好。或许她一开始就错了,豪门贵妇真的就那般好吗?想想空荡荡的卓府,四处飘摇灯笼,却毫无人气,反倒不如这几间瓦房暖心。
有了钱,采买年货时手头也松泛。花牵牛别的不在意,就是买了不少布和棉花做衣衫被褥,这些东西都是长期要用的,不能将就,睡都睡不好还谈什么别的?到年二十五,赵管事送了一些年礼过来,花牵牛瞧了瞧,只不过是普通的糕点鸡蛋之类的东西,便谢着收了。
花家自从双亲过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浓的年味了,加上杨氏有了身孕,这个年注定要比往年来的热闹喜庆。
相对而言,卓府的春节就冷清了许多。虽也张灯结彩,却总觉得空落落的。家中没有女眷,连接待拜年的人都没有,一律由王管家代劳,卓无冬偶尔也会见见客人。即便是王管家,也不得不承认,卓爷跟花牵牛断了之后整个府邸都冷清了。
过了年,卓爷已是而立之年,亲事是再也拖不得了。张家那头来问过几回,王管家见卓无冬心情欠佳一直没在他跟前提,可事情不能总拖着,好与不好都要给个定论,免得耽误人家姑娘。
卓无冬闻言,淡淡道:“拒了。”
王管家心里隐隐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再劝,“卓爷,张小姐确是良配,您……”
“我说拒了!”卓无冬厉声斥道,“没了张家,卓家就不能立足了吗?”
王管家低着头不敢多言,卓爷为何发无名火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无非就是为了下池村的那位。要说那花牵牛心气也高,卓爷许的那么都多好处一样都不要,若不是隔三岔五送些青菜来,那还真是断的干净。
气氛一时僵持,直到江远岚疾步而来,见里头这般,有些迟疑地在门口顿下脚步。卓无冬朝他看了一眼,“进来说话。”
江远岚这才进了书房,朝王管家看了一眼,心里为他默哀。卓爷最近面上看着平静,心里还不知道被花牵牛那丫头怎么折磨,他好死不死地撞上来,只能自认倒霉了。定了定神道:“卓爷,广南吴家近来动作频繁,大小姐怕是回来了。”
一听这话,王管家也敛了神色。大小姐卓无夏是卓家唯一的嫡女,她自由习武,被当作男子一般被养大。老爷当初或许也存了让她接管家业的心思,可谁又说的准?大小姐跟卓爷只见明争暗斗,最终被卓爷强嫁去了广南吴家,许配给了吴家的小儿子,这才停了内乱。
广南离北封极远,卓爷是打着将大小姐发配边疆想法将她嫁过去,估计她这辈子都难回来添堵,不想才一年不到,她竟然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事情必定有乱。
卓无冬皱了眉头,很是烦闷,那丫头真是阴魂不散。默了半晌道:“她已经出嫁,终归算不得是卓家的人了,就算回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波,暗中留意着便是。”想着近来的事,他不由揉揉眉心,竟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叹了叹,霍地起身,道:“远岚,随我去庄子走一趟。”
江远岚和王管家皆一愣,随即跟上。王管家心中暗道完了,却不敢再若他不快,只能让小厮备马,自己安排了府中事宜,后脚跟着去了。
☆、第52章 追杀
为何去庄子,卓无冬心里明白,他是放不下花牵牛。如今已是三月,他记得她是这个时候除孝。此时的她是不是也如眼下的景致一般,冰雪消融,绿意盎然,渐渐多了色彩?
忍了三个多月,他以为能就此淡忘,她那句话却时时萦绕心头——若是你坚持要娶,谁能拦着你?长叹了一声,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他问她怎么就不明白,她说她就是不明白。确实,叫她如何明白?她让他能娶她的时候再去找她,他不知道是不是会有这么一天。
今日前来是一时冲动。卓无夏回来了,族中还是有些人支持嫡出的派系,此时他若在婚事上随性,只怕令他们反感。他身为家主,自当为家族谋利,岂能真的恣意妄为?蓦地苦笑一记,他以为自己已经站到了顶峰,却还是束手束脚。
既然不能见,那便去上山转转。过了一个冬日,她那几个陷阱或许需要修修改改。山脚处有不少半大的孩子在挖野菜,卓无冬不由想起一个冬日未断过的青菜,他听说她的青菜卖的不错,特意让管事跟她说不必送那么多去卓府,他吃不了那么多,她却不领情。每日看着变换着花样做的菜,他却如同嚼蜡,她是如此坚定地要跟他断的干净?
如今已经开春,日子渐渐暖,暖房也用不着了,那便无需庄子再送柴火过去。对了,卖青菜的收入颇丰,花应荣已经自己买了田地,不再种苏琳的地。她是同他从此不相往来?一步一步上山,一点一点回想过往点滴,明明都平常至极,回首时却觉得悠远绵长。绵绵不绝,细水长流,缓慢细致地叫人难以觉察,却已经深入心底。直到她截了流,他才发现自己干涸一片。
到了她布陷阱的地方,瞧了瞧,不禁莞尔,她的手法倒是熟练了不少,看着像是刚刚布置好的。果不其然,走了不远,正见她蹲在陷阱旁忙活。忽然间心情轻快了起来,积压了许久的阴霾似乎散了,只因这一眼。
“阿牛。”
花牵牛抬头,见是他,一时间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又来了?如此想着,竟也问了出来。卓无冬一笑,反问:“我不能来?”她摇头,道:“只是有些意外。”
卓无冬突然开始怀念最初的时光,那时候她总是缠着他,说着不着调的话,想方设法让他掏银子。如今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了吗?简短的对话之后谁都没再开口,她布置着陷阱,而他看着她。
除了孝,她穿得俏丽,大约也因为家里条件好了,她丰腴了一些,起色也红润起来。只是三个月未见,她像初开的花骨朵一般急着绽放,已经不是初见时的黄毛小丫头。他忽然忆起他说张小姐年岁小的时候,王管家曾说过,花姑娘也才十七岁。过了年,十八了吧?他比她大一轮,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他这是被她一叶障目了么?怎么眼里尽是她?仿佛只这般看着并能寻到难言的满足,叹了叹,道:“阿牛。”唤了一声之后却接不下话,他要说什么?让她等?过了许久,他才接上话,“果酱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花牵牛在心里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叹气道:“还是算了,我总不能指望你帮衬我一辈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卓无冬觉得心里发堵,原来,被疏离是这样叫人难受,连帮衬一把的资格都没有了吗?默默点点头,道:“你往后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样,种田呗。”这个冬天卖菜得了七八十两的银子,买了六亩的上等田地,加上家里的修修补补和添置,几乎花光了所有,但日子总算是有盼头了。循规蹈矩的种田要发家是不可能的,今年她想试着种些卓地主帮她寻来的那些菜籽。
她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卓无冬挑眉,道:“有话就直说,你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不成?”
她一滞,还真有些不好开口,嘴上说不想跟他有瓜葛,再求他办事有些说不过去。扭捏了半天,才道:“你,能不能再帮我搜罗种子?”
卓无冬笑笑,“不过是举手之劳,定给你带。”
她弯了眼睛,甜甜道:“我就知道卓爷疼我。”
卓无冬一愣,虽知道她只是调侃,却暖了心窝。不过是许她几颗种子,便叫她如此开怀,他一开始怎么会糊涂的想用银子来困住她?她所求的明明不是那些,果然还是他看轻了她。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就配不得当卓家主母?那些大家闺秀未必都有她这般的心性,他怎么能再要求她更多?
见她几个陷阱都没有收获,他道:“可要随我去深处走走看?或许会有能猎到些什么。”
花牵牛有些犹豫,好不容易远了几个月,心都静了,再缠到一块怕又起波折。虽然还有贪恋,却不敢放任,终还是摇头拒了。卓无冬见状,心中难掩失落,涩涩一笑,“那便回去吧。”
“嗯,我也不能出来太久,嫂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倒是实话,本来就跟杨氏说了上山看看陷阱就回去。说着背起背篓,今天没什么收获,只挖了半篓子的野菜。肩上轻飘飘的,心里却不高兴,这几乎等于空手而归嘛。
才走几步,卓无冬突然伸手示意她停下。花牵牛不明所以,才要问,却见迎面闪来几道黑影,随着剑刃相击的铿锵声,两个黑衣蒙面人落定在他们面前。花牵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江湖仇杀?再看卓无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把剑,看来是要来真的了。
卓无冬将花牵牛护在身后,冷眼看着眼前的三人,道:“蒙面作何?你当我不知道你们是卓无夏的人?”没想到卓无夏动作这么快,竟已经潜伏在他身边。是见他身边跟着花牵牛束手束脚,所以才选择这个时候出手吗?
黑衣人没有言语,他们都是卓无夏的死忠,这回的任务就是将卓无冬拿下。卓无冬的武功好,他们二人联手未必能敌,但有那个女人牵绊,再加上他们有一个人还隐在暗处伺机而动,胜算不小。
花牵牛被卓无冬往后一推,退了几步,机警地躲到树后,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观望。她还是头一次见卓无冬动武,身形百变,手中软剑仿若游龙,寒光直取要害。虽然以一敌二,却依旧胸有成竹不见凌乱,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倒是两个黑衣人有些狼狈。
二人退开一些,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次袭来。卓无冬眉头一紧,果然,两人虚晃了两招之后便有一人朝花牵牛隐身处而去。花牵牛大惊,慌乱地往林子里躲去。卓无冬几招逼退敌手,往她那头追去。这两人的武功不怎样,只是难缠,对花牵牛也并未下杀手,更多的是引着他来护她。
心中暗忖不对劲,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一枚飞镖直朝花牵牛胸口而来,本能的将她拉入怀中护住,用身体替她挡了这一劫。所幸,飞镖只是伤了右臂。黑衣人见卓无冬中镖,却突然收手离去。
卓无冬并未追击,当即查看伤势。拔出飞镖,黑血渗出,果然,飞镖淬了毒。花牵牛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他动作,好半晌才惊觉飞镖上有毒。难怪他们在他受伤之后便撤了去,他们就是前来取他性命的吧?现在走了,难道说这毒无解?
心一沉,连忙从衣衫上割下布条扎在手臂上,尽量减缓血液流动,再帮他挤出伤口的污血,直到血液渐清才稍稍松了口气。卓无冬有些讶异她的冷静,但只怕这些都是徒然,他们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恐怕不会走得干脆,只怕这毒蹊跷。
“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花牵牛看似冷静,其实已经吓得手脚发软,这种追杀的场面她还是头一次遇见,更遑论流血中毒。且他还是为了护她才受伤的,若不是他护着,受伤中毒的就是她了。
卓无冬不想她忧心,摇头道:“无妨,我们尽快下山。”迈开脚,竟觉得有些虚浮。眉头一紧,想着卓无夏的做派,脸色沉了几分,正色道:“到了山脚你先走,也莫要到庄子去寻我,记住了。”
“可是……”他为她受伤,她怎么能坐视不理?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去庄子!”若是让卓无夏知道她跟他走得近,只怕会连累她。花牵牛喉间发堵,心底一片慌乱。他这么郑重告知,一定事关重大,只能先点头应下。他这样她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问道:“你,是要回北封吗?”只是皮肉伤的话无妨,如今中了毒,北封才有好的大夫吧?
卓无冬缓缓道:“那些人是我妹妹卓无夏派来的,她与我之间的争斗持续已久,即便是远嫁了也还惦记着卓家的产业。她对我恨之入骨,对我身边的人亦然,你同我走得太近只会惹来祸事,”
不知怎的,花牵牛突然生出一种生离死别的错觉来。卓无冬见她这般,心情却忽然好了,笑道:“待我摆平了卓无夏,回来娶你可好?”
花牵牛一愣,等了许久等来这话,却扁着嘴红了眼圈。他这样郑重其事地交代她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忽然来了一句等事情忙完了来回来娶她,她怎么觉得像是临终遗愿?
他笑了笑,道:“再不成亲,我便老了。”
☆、第53章 求见
自山上回来之后花牵牛一直心神不宁,想着卓无冬说不能去庄子,便按捺着在家苦熬。几次想着就算不去庄子,远远地留意着庄子的动态也好。可到了院门口便挪不动脚,情况一定糟糕,若不然他不会那样交代,她不能去给他添乱。徒劳地往庄子方向踮脚望去,焦心不已。虽然分开的时候他看着似乎无恙,但毒这种东西不好说。书上不是常写,看着活蹦乱跳,突然间就挂了?他不会有事吧?
她都不知道这半日自己是怎么过的,直到花应荣从地里回来,她才急忙抓着他问话,“哥,你地里忙的时候可有看到卓家的人出入?”花家现在买的地靠近村口,如果有人出入,是能留意到的。
花应荣被她急切的神色弄得一愣,道:“我没留意,怎么了?”花牵牛眉头一紧,“那可有马匹或者马车出入?”
“好像没有,怎么了?”
花牵牛想了想还是打算对花应荣实话实说,花应荣大惊失色。早有听闻卓家内斗严重,没想到兄妹厮杀得这么惨烈。卓小姐远嫁近一年之后还不死心地潜伏回来伏击大哥,甚至险些伤了阿牛,高门大户里的阴私争斗实在可怕,幸好阿牛无事。
“他中了毒,不知道有没有危险。”花牵牛惆怅道,当时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束手束脚吧?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想着自己有随身百度,一度以为有度娘在手万事不愁,到了实处才发现只是鸡肋。
她既不能搞抽水马桶,也不能做玻璃,就算有配方也没那资金和技术,有些东西不是看看配方就会的。就像现在,卓地主中毒,她就算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她能给他找来解药吗?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庄子里缺医少药的,回北封怕也危机重重。他要是倒下了,卓家便乱了吧?
他说摆平了卓无夏便回来娶她,这话可是真的?
此时此刻,卓家的庄子一片混乱。卓无冬虽然神色如常地护送花牵牛下了山,但毒早已不知不觉侵入蔓延。勉力回到庄子时就有些撑不住,所幸这回有江远岚和王管家随行,不至于手边没人。但毒虽温吞却也凶猛,他很快便失了意识。
联系卓无夏归来的消息,此事必是卓无夏所为。既是她所为,那这毒多半是来自广南。王管家早年随着卓老爷走南闯北,对广南一带还算熟悉,这毒他也有所耳闻。
此毒名叫沉消,中此毒者并无多大痛苦,却浑身渐渐失力陷入昏迷。随着时日的增加昏迷的时间渐长,直至长眠不醒。若问说中毒之后能撑几日,多则半个月,少则时日出头,且因人而异。卓无夏使下此毒用意在明显不过,她是想逼迫卓无冬让出家主之位。
眼下北封是回不去了,卓无夏得手之后必定放出卓无冬受伤垂危的消息,此时回去应正了她的话反倒会引起内乱。当务之急是寻解药,广南离这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说也要月余,卓爷怕是等不了。好在雄关镖局人脉广,四处奔走一番未必不能寻到。
故而,王管家跟江远岚商讨之后便由江远岚即刻赶回北封,暗中指派心腹求药。然而胜算最大的还是去广南,因有镖队在靠那一带驻扎,立即飞鸽传书,以期接应,而后江远岚马不停蹄地踏上广南之路。
此番突袭叫人措手不及,王管家忧心忡忡,大小姐跟卓爷的争斗虽一直持续,可她终归不是卓爷的对手,翻不出什么风浪。卓爷多少还顾及一点兄妹之情,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将她远嫁。没想到一时心软竟招来这等后果,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说服夫家的,竟联手图谋起卓家的祖业来。
可退一步来说,若卓爷不往庄子来,或许大小姐没那么容易得手。话说到这,免不得又扯上花牵牛,王管家重重一叹,怎得就绕不过去了?如今也不是纠结的时候,希望远岚能顺利求得解药。
尽管卓无冬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去庄子,花牵牛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虽没有明着去庄子,还是小心翼翼地远远张望了几回,但瞧不出所以然。忽然,她想起荷香来,要是荷香在就好了,她在庄子里总能带点消息出来。
叹了叹,愁绪堵在胸口化不开,都五天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卓无冬的叮嘱她还是不敢忘,这时候还是要听劝,别擅作主张给他添乱,卓家的情况只能让花应荣多留意着吧。回去时遇见在路边挖野菜的荷叶,花牵牛心里一动,几步上前,“荷叶。”
荷叶见是她,甜甜地唤了声阿牛姐。花牵牛蹲下【身】急切道:“你大姐回来了吗?”荷香在北封呆着肯定不如在庄子自在,或许她会求着王管家让她回庄子。
“前几日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要不然我娘得担心死,就怕她犯错挨罚。”荷叶也不喜欢大姐去北封,在庄子多好,三五日还能回家看看。
花牵牛眼睛一亮,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荷叶,你去帮我跑一趟,告诉她我有急事找她,我要见她!”
荷叶一愣,“现在?”这个时候大姐要当差吧?能出来吗?
花牵牛急急点头,“你去帮我传个话,问她什么时候能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
荷叶被她的急迫弄得有些懵,有些结巴道:“那,那行,我这就去。阿牛姐,你等着。”说着就迈开步子跑远。花牵牛大大松了口气,心却止不住越跳越急,几乎要疼起来。见到荷香就知道庄子里头的情况了,她心里好慌……
本想借由挖野菜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让自己冷静一些,却发现手竟在发抖,只能作罢。徒劳地在原地走了一圈又一圈,说是度秒如年都不为过,好不容易等到来路有人影走来,她迫不及待低迎上去。
荷香跟荷叶正疾步而来,花牵牛小跑着到了跟前,一把抓住荷香,道:“荷香!庄子里可是出事了?”荷香一愣,“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卓爷出事了?他还在庄子吗?”
荷香只是粗使丫鬟,对上头的事不清楚,但庄子里的异常是瞒不住人的。她沉了脸色,道:“前几日卓爷来庄子,我求了王管家一道回来,一道来的还有江远岚。五日前江远岚回去了,卓爷还在。不过,前几日开始庄子里多一些生面孔,守着卓爷的院落,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
花牵牛锁着眉,不知道荷香所说的这些代表什么,卓地主到底怎么样了?荷香见她这般,忧心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花牵牛低了低头,有些哽咽,低声道:“卓爷他……为了救我受伤了。”虽然那些人不是冲着她去的,但终归还是她连累了他。
荷香姐妹对视一眼,慌了神色。花牵牛抬起头,眼圈微红,“他叫我不要打听他的情况,可是……荷香,你帮帮我,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荷香连连点头,“阿牛,你别急,我这就回庄子去。不过,恐怕要晚上才能再出来,你迟些时候去我家等我。”
花牵牛熬了一日才熬到晚上再见到荷香,荷香带出来的消息并不好——卓无冬一日有半日处于昏迷中,且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花牵牛霎时冷透了心,他的伤并不重,是毒凶猛!好半晌,她才低哑地朝荷香道了声谢。心头的犹豫和纷杂忽然都散了去,她要去庄子寻他。
王管家此时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花牵牛,若不是因为她,卓爷怎么会挑在这个时候来庄子,又怎么会被伏击?是以,花牵牛这个时候来求见,自然是不可能得到应允的。且不说卓爷尚未清醒,即便醒着,他也不想卓爷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花牵牛也知道这个时候登门不是时候,可她挂心他,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卓无夏要盯上她便盯上吧!
“王管家,您让我见见卓爷吧。他那日为了救我受伤,他,他伤势可好些了?”她不敢说自己从荷香那得知了他近况,怕连累荷香。
王管家原本都要进门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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