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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纪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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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贵财将院门拉开,从院里牵出牛儿,套上板车。
  喜梅招手叫林园坐上去,两个小姑娘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张贵财朝林大娘子摆摆手,“我们走了,大嫂子,你回吧。”
  “回去吧,娘,志儿该上学了哩。”林园劝着林大娘子。
  “路上小心啊,听你贵财叔的话。”
  “晓得了。”
  林大娘子这才点点头,走一步看一眼的回了家。
  牛车吱吱呀呀离开秀水村,往丰台县城走去。
  太阳爬上地平线的时候,林园他们到了丰台县城。
  “园子姐,看,县城城门。丰——台——县——”喜梅些微认得几个字,高兴地指着城门说道。
  “嗯,看到了。”林园笑着点头。
  和她想像中的城门相比,要低矮一些,必竟是远离京城四百多里的穷县,城门不高,也是能理解的。
  “你们饿了吧?咱们进城吃点东西再办事。”张贵财回头问着两个小丫头。
  “好勒。”喜梅高兴地点头。
  张贵财是长辈,跟他一起去吃东西,准是他出钱,林园跟着他出门,已经欠了他人情了,就不想再要他破费。
  再说了,她在家吃了点粥,还不太饿。
  林园便说道,“我在家吃过哩,我不饿,你们吃吧,我去集市上转转。”说着,还跳下了牛车。
  张贵财执拗不过她,只好说道,“园子,午时整咱们在城门口汇合,你没看到我,就到那儿候着哈。”
  “晓得了,贵财叔。”林园朝张贵财挥挥手,往前方人来人往较多的地方走去。
  张贵财见她走远了,赶着牛车去了早点摊。
  林园走着瞧着,这时,她忽然听到身侧有人吵起来。
  “谁要你赔钱?咱们府上缺钱吗?你得赔一模一样的!”
  “我……我上哪儿找一模一样的去?你这人不讲理啊?我赔你双倍的钱成不?”
  “不成!”
  “诶,你咋不讲理啊?”
  林园朝那声音看去。
  只见一尊寿星木雕倒在地上,摔坏了半边头。
  她眸光一转,走了过去,对那一脸愁苦的中年书生说道,“这位大叔,我会雕刻这寿星。”
  

  ☆、054  打短工

  中年男人惊讶地打量着林园,“你……你会雕刻木雕像?”一个小丫头而已嘛。
  林园点头,“大叔,我敢下保证,就当然会啦。我爷爷是雕刻行家,我从小就跟着学哩。对方要你赔个一模一样的,我不如重新做个一模一样的,你看行不?”
  这中年书生还没有开口,对方那个老汉马上说道,“这尊木雕寿星,是我们少爷送给咱府上老夫人的寿礼,寿宴在半月后,你要是能雕刻个一模一样的,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也能交差了,但时间可不能拖延哩。”
  林园发现,这老汉看着摔坏的木雕像,又紧张又焦急,只差没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见,这雕像于他十分的重要。
  他这想必是带着底下的仆人,将木雕寿星抬到哪里去呢,损坏了的话,他也会有个看管不当的罪,是要受重罚的。
  她重新雕刻好,当然是两方都欢喜了。
  “给我同样的木料,我赶下工的话,不成问题。”林园点头。
  这尊木雕的技法,还不如她前世应付爷爷交的差呢,拙劣得很。
  她认真雕刻的话,比这可强多了。
  中年书生大喜,朝林园拱了下手,说道,“小姑娘,你要是雕刻好了,价钱好说。”
  林园笑道,“你赔他多少钱,给我多少就行了,我也不要太多。”
  她这么说,实在是不知道县城木雕的价格。
  说多了,怕人家不理会她,说她吹牛,反而不要她雕刻了。
  说少了,自己吃亏了。
  中年书生便问那老汉,“你要赔多少?”
  老汉伸手捋了下山羊胡须,说道,“算了算了,我们老夫人的大喜日子跟前,我也不想闹得不愉快,惹着晦气。就不要你的双倍价钱了,你照原价赔吧,十八两八百文。”
  十八两八百文?
  林园心头大喜,好多银子!
  不过又一想,也不算太多呀。
  跟现代那世的木雕,是差不多的价钱。
  这个时代的物价,大米三文一斤,白面四文一斤,猪肉十八文一斤,手掌大的肉饼子一文一个,鸡蛋一文一个。
  一两银子一千文,按物价来换算的话,差不多是一千块了。
  十八两八百文的木雕,便是一万八千八百块!
  在现代那世,像眼前这件三尺左右高的精品木雕,的确会要价万元以上。
  上好的黄杨木雕,柏木雕,更好的沉香木雕,形体更大件的,卖到几十万上百万元一件的都有。
  听老汉报价格,中年书生皱了下眉头,似乎觉得银子有点儿多。
  老汉不耐烦了,“咋地,你不愿意赔了?这木雕可是我们少爷从外地运来的,你不想让这姑娘雕刻,你去福州自己找人做个一模一样的来赔我也成。不过我可提醒你一下啊,我们老夫人的寿辰日是四月二十一。木雕得提前一天摆在她的院子里。那么,你得在十九日就将雕像给我。”
  林园掐指算着,今天是四月初一,从这里到福州,有千里的路程,一来一回加上雕刻,没个两个月完成不了。
  她在算时间,中年书生也在算时间,自己到福州做一尊赔给人家,那是又费钱又耽误事。
  不去福州,在本地找,又不知谁会雕刻。
  万一找不到人呢?
  这可是有钱有势力的金家呀!
  对方发火了把他告到牢里,可就惹大麻烦了。
  不管了,先脱身再说。
  他咬了咬牙,“成,我赔你就是了。”谁叫自己走得匆忙,将人家东西撞坏的?
  是他不对在先。
  中年书生从腰间扯下个荷包,摸了几块银子递给那老汉,“这里有二十两。”
  “我不会多收你的,你等会儿……”老汉在自己衣兜里,摸了把铜板数了数,递向中年书生,“我找你零钱。”
  中年书生将钱接在手里,一指林园,“我钱赔给你了,雕刻的人也有,后面的事,你自己处理啊,我可要走了。”
  “成成,你走吧。”老汉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中年书生松了口气,拂了下袖子,赶紧走掉了。
  老汉瞧着林园,“姑娘,下面就看你的了,你调刻得好,这十八两八百文,我付给你。”
  林园点头,“没问题呢,大爷,您找材质一样的木头给我,粗细长短要比这大一些。不出半个月,我就能雕刻好。”
  “那太好了。”老汉大喜。
  因为雕刻一尊两三尺高的寿星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而林园又住在三十里外的秀水村,如果每天来回奔波,就会浪费不少时间。
  最后,老汉想了个主意,要求林园住在县城里,雕刻好了再回家。
  林园想了想,这个主意也不错,算是打个短工吧。
  半个月时间能得十八两,太值了。
  “也成,您给安排着吧。”林园点头。
  老汉朝两个伙计挥了下手,“把这个抬到四方巷我家里,不得跟府里人透露寿星摔坏的事,否则,少爷要是知道了,有你们好受的。”
  “晓得了,齐管家。”两个伙计一起点头。
  林园跟着齐管家一行人,穿过集市,沿着大街走了约莫一刻的时间后,拐进了一条巷子,在巷子第二间的小宅子前停下了。
  他上前敲了下门。
  没一会儿,宅子大门吱呀一声从里拉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穿墨蓝色上衫墨色裙子的妇人站在门口,“这……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她瞧见两个伙计抬着的木雕,惊讶问道。
  这个妇人是齐管家的娘子。
  木雕损坏了,怕路人看见起疑问,事情会传到主家去,齐管家便在上面盖了块墨紫色的旧布遮着。
  “唉,别提了,出了点麻烦。”齐管家叹口气,朝两个伙计招手,“快些抬到最右边的空厢房里去。”
  “是,齐管家。”
  伙计抬着木雕进了宅子。
  林园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谁呀?”妇人看了眼林园,问着齐管家。
  齐管家便将刚才集市上发生的事情,跟老妇人说了,“现在只有这么办了。”
  老妇人得知主家老夫人的寿礼摔坏了,吓得脸都白了,她一拍大腿,“那还不赶紧着准备起来?”
  齐管家道,“我这不将人都带家里来了么?我去找木头,你给姑娘安排间屋子住。”
  “晓得了晓得了。”齐老太忙说道。
  齐管家于雕刻一事,一窍不通,遇上选木头的事,当然还是得林园亲自去。
  齐管家找了辆小驴车,带着林园上县城的木料市场选木头。
  林园借此机会,将县城的街景,看了个够。
  今天正好是初一,是小县城赶大集的日子,几条主街上,四处都是叫卖的商贩,或前来采购的人们。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穿着华丽或骑马或散步闲逛的公子老爷,有坐着轿子马车出行的高门妇人千金小姐,也有穿着短打衫,从乡下赶来城里寻生路或是买货物的穷苦大众。
  外加带着七大姑八大姨走亲戚的。
  总之,一派热闹,看得她眼花缭乱。
  县城不大,林园和齐管家,没走多远就到了城中一角的木料市场。
  “林姑娘,你看看哪个木料合适,快些挑一个。”齐管家催促着林园。
  露天的木料市场,各家的摊位前,都堆着各式各样,高低不齐的木料。
  但大部分都是盖房子的杉木,榆木,柳木,用来雕刻的黄杨木和柏木很少,更没有看到沉香木。
  林园将木料的情况跟齐管家说了。
  齐管家从她的分析中听出,这小姑娘分明是个行家。
  “那你是说怎么办?只要你在半个月之内雕刻出来,你说咋样就咋样。”齐管家都快跪着求林园了。
  林园说道,“得到城外树林里寻一寻了,你那损坏的木雕,是上好的檀木,这木料市场上,没有哇,这里全是些杂木,不适合雕刻,而且,都太细了。”
  “成,按你说的办。”齐管家忙点头。
  两人又坐着驴车,往西城门而来,这里是林园进城的城门。
  这个时候,也快中午了,林园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张贵财叔侄俩,也赶着牛车到了。
  林园高声喊道,“贵财叔,喜梅妹妹。”
  张贵财听到声音回头来看,“是阿园啊。”
  林园对齐管家道,“这是我邻居,我叫他捎个话到我家,免得我家人担心。”
  齐管家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林园跳下驴车,朝张贵财走了过去,她将自己要留在县城打短工做木雕的事,对张贵财说了,“贵财叔,我得半月后回家,你回去跟我爹娘说一声。”
  张贵财一脸惊讶,“啥?你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在县城打短工?你爹你娘还不得急死!”
  说着,他用不相信的目光瞧了眼齐管家。
  齐管家被人怀疑用心不良,当下就怒了。
  他梗着脖子道,“你这人咋这样看我?我是县城金府的大管事,我有名有姓有地址,你要是不信,你上我家看看去。”
  “看看就看看。”张贵财道。
  他将牛车掉了个头。
  出门前,他受了林园娘的叮嘱,要他务必看好林园,现在林园说不回去,他当然是不放心了。
  林园也怕家中人担心,也同意张贵财去看看。
  “那就走吧,我还要赶时间哩。”齐管家也将驴车调了个头。
  到了齐管家的家中,张贵财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又问了街坊,确定齐管家一家的人品没有问题后,他才对林园说道,“园子,你在这儿打短工,可不得四处乱跑,有啥事去城中悦客酒楼找陈来顺,那是虎子的舅舅,他在那儿当帐房先生。我这就回去同你爹娘说一声。”
  “诶,有劳贵财叔了。”林园笑道。
  张贵财走后,林园和齐管家继续寻木头。
  ……
  张贵财回到秀水村,还了牛车之后,让喜梅带着买回来的东西回家,他马上前往林园家。
  这个时候,陆子翊正好带着媒人上门问日子来了。
  张贵财单独喊过林大柱夫妇,对他们说了林园要打短工的事,林大柱夫妇得知后,顿时吓得不轻。
  心中埋怨着林园,口里却不好说,只对张贵财说道,“我们晓得了,有劳贵财大兄弟递话了。”
  张贵财走后,夫妻两个站在院子里,小声的议论起来。
  “他爹,这可咋办?要不,你去趟县城看看?她个小姑娘家的,我不放心啦。”林大娘子担心林园遇上坏人,急得不得了,“陆家带了媒人上门来了,她却跑外面不回来,让人家知道了,可咋想?”
  林大柱点点头,“只有这样了,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县城找园子。”
  “林大叔,林大婶。”陆子翊的声音,在二人身后说道,“还是我去趟县城吧,大叔一离开的话,家里的一堆事情就没人做了哩。”
  

  ☆、055,来找未婚妻阿园

  林大柱夫妇二人同时回头,又听陆子翊接着说道,“林大娘身子不好,翠儿和志儿年纪又小,大叔要是去了县城的话,家里的事,地里的事咋办?”
  林大柱看了眼林大娘子,望向陆子翊叹道,“子翊啊,可你去县城了,你家里哩?”
  陆子翊微微一笑,“林大叔,我家的秧苗插完了,余下的二分菜地,费不了多少事。而且我娘身子好着呢,我经常去别处打短工,我娘不也是一样照看好了家里?我这都要娶园子了,哪能坐视不管她,还让大叔大婶操心的?”
  林大娘子过意不去,“都怪园子这丫头不听话,让你操心了。”
  陆子翊眸光微闪,“我娶她,就是想操心她一辈子。”
  这话一出口,听得林大柱夫妇一时感动不已。
  林大柱伸手拍拍陆子翊的肩头,“那我就将园子交给你了,你把她平平安安带回来。”
  “晓得了,林大叔。”陆子翊点头,这时,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林大婶,阿园带了换洗的衣物没有?”
  林大娘子一拍大腿,“哎呀,没有呢,我这就收拾几件去。”
  她匆匆进了林园屋里,翻了两身干净的衣物和一双鞋子两双袜子,一并包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花布里,卷了卷,走出屋子交到陆子翊的手里,“园子就拜托里了。”
  “放心吧,林大婶,林大叔。”陆子翊点头说道。
  ……
  陆子翊离开后,林大娘子叹道,“子翊这孩子对园子真好。”
  林大柱点了点头,“小时候瞧着他,就觉得他不错。”
  陆子翊今天带媒人来问婚期的事,大家商议后,日子定的是明年四月。
  其实并不是商议,日期是陆子翊自己先提的,林大柱夫妇二人没有反对。
  他提出日期时,林大柱夫妇很是惊讶了一会儿。
  他们说,从没有哪家娶媳妇,往后推时间的,都是越早娶回去越好。
  陆子翊的说法是,林园年纪也不大,希望她在家多陪父母一年,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
  这让林大柱夫妇很是感动。
  家里欠了不少债,林大柱夫妇既希望林园早些嫁个好人家,又想她在家多帮一些时间的忙,一起将债还了。
  没想到,陆子翊这么的通情达理。
  ……
  陆子翊送走媒人后,还了牛车回到家中。
  这个时候,是吃晚饭的时分了。
  家家户户的厨房屋顶,都飘着炊烟。
  远处,有老农赶着老牛往家走去。
  夕阳还挂在树梢上,没有落下去。
  陆家后院的厨房里,响着锅铲碰着铁锅的清脆声响。
  有菜香阵阵飘来,屋顶上的烟囱中,炊烟静静地飘散开去。
  “娘,我回来了。”陆子翊提着一个提篮,进了厨房。
  提篮里装着几个鸡蛋,还有一把蘑菇干,并一斤肉干,这是林大娘子叫他带回来的。
  林大柱家虽穷,但还是特意买了些回礼叫他带回来。
  厨房里,陆子燕站在灶后正在炒菜,陆大娘子坐在灶堂前的小凳子上,往灶堂肚里添柴火。
  两人见他走来,一起朝他看来。
  “哥,怎样,林家的日子定在几时?”陆子燕拿锅铲铲了几下锅里的野菜,欢快地问道。
  陆子翊将提篮放在厨房灶台边的小桌子上,拿着桌上的瓦罐倒了碗水喝了,“明年四月初八,这是林大婶叫我带回来的回礼。”
  回礼还过得去。
  但陆大娘子的脸色仍是一沉,“这么久?要等到明年?”
  她虽然不喜欢林园,但家里多一个劳力,总比少一个要好,替她分担了家务,她正好腾开手脚歇息着。
  陆子燕倒没觉得时间等得久,只要林园是她嫂子就行,笑道,“娘,就不许人家做几身新衣?制办一套嫁衣出嫁?听说,嫁衣上的花朵好复杂,得绣一年呢!”
  “谁家嫁衣要绣一年?不出三五月就能绣一套。”陆大娘子一脸的不悦。
  “我找了算命先生,说是,我和阿园的八字排一起,不适合今年成婚,明年四月是最近的大吉日。”陆子翊忙说道。
  想到这个时期时,陆子翊就想好了说辞。
  “算命的都是骗人的,你居然信这个?”陆大娘子轻哼。
  “娘,我们还得备新房,还得备彩礼,没个一年半年的时间准备,怎能行?”陆子翊又说道,“难不成叫村里人看笑话?娶个媳妇也敷衍了事?这不是显得儿子无能吗?村中老驴头的憨儿子娶媳妇,还翻新了房子呢!他家比咱家可要穷多了。”
  提到彩礼和房子,极爱面子的陆大娘子就不说话了。
  陆子翊提到的那户人家,是本村最穷的,他家都能将黄泥茅屋刷上白泥,热热闹闹娶了个哑巴媳妇,自家儿子相貌堂堂的,哪能闷声不响地娶妻?
  显得她也没用似的。
  “日子都定下了,我还能说什么?就这么办吧。房子的事好办,把你住的那间西屋刷上白泥,床椅刷点新漆,窗户纸重新贴上就成了,目前你该准备彩礼才是。”陆大娘子拿起火钳,搅了下灶堂里的柴火,又说道。
  柴火经她一挑,烧得更旺了。
  心里则在恨着林家,居然要这么高的彩礼!
  早些嫁来帮家里赚钱,她也不说什么,偏偏等一年才嫁!
  “嗯,儿子会安排的。”母亲不反对,陆子翊的眉眼舒展开来,又道,“一会儿我要赶往县城去,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有个十天半月吧,要是事情办得好,可能提前回来。”
  陆大娘子惊讶问道,“子翊,你去县城做什么?那里不太平!”
  当年,陆子翊的父亲去了趟县城后,将命也丢了,提到县城她就怕。
  “董家村有户人家的亲戚在县城盖房子,邀请我去打短工,他家给的工钱不低,有一百文一天,还管吃住。”陆子翊寻了个借口,说道。
  他不敢说太多,免得让自己老娘操心。
  听说工钱不低,陆大娘子抿了下唇,没有反对。
  家里没钱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她每月还要花钱抓药。
  陆大娘子摆了摆手,“吃了晚饭再走吧,带两身衣衫快去快回。”
  陆子翊没有吃晚饭,因为他在林园家已经吃过了。再说了,他急着赶路,也吃不下。
  陆大娘子无法,便让陆子燕装了几块野菜饼,并煮了几个鸡蛋让他带上在路上吃。
  陆子翊用牛皮袋装了点水,找了两身衣衫,和林园的衣衫包在一个包裹里,拿了淋了桐油的火把就上路了。
  陆大娘子站在篱笆院门口相送,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才关了院门,转身进屋。
  陆子燕跟在她的身后,“娘,大哥出门又不是头一次,你担心啥?”
  “他去的是县城,那么远……”陆大娘子抱怨一声。
  陆子燕不以为然,“娘希望他一直关在家里不出门,做只乌龟?”
  陆大娘子一愣,对呀,她怎能叫儿子做只乌龟?
  儿子该是雄鹰才是!
  就得出门多闯闯,她怎么还不如女儿想得通透?
  ……
  陆子翊去过几回县城,当然,大多时候是瞒着他娘。
  丰谷县是小县城,城门关闭的时间晚。
  陆子翊是青年汉子,走路的速度很快,他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还开着。
  他听到守门的卫兵们闲聊着说,这个时候才戌时三刻,也就是说,大部分的人家,这个时候刚刚上床歇息。
  陆子翊只认识城中的大道,和几处有名的地方,比如县衙。
  林园打短工的那户人家住的小巷,他并不识路。
  好在这个时候,大街上还有行人,陆子翊一边走,一边打听着。
  七拐八绕地走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找到了张贵财说的四方巷,齐老汉家。
  这是一所很普通的小宅子,宅门上过年时贴着的两个倒“福”字,早已退了色。 
  陆子翊抓着一个铜环敲了敲,“有人在家吗?”
  咣咣咣——
  他连敲了好几下。
  没过多久,里头有灯光晃动,脚步声也渐渐近了,“谁啊?”
  “我找一个叫阿园的姑娘,听说她在这儿在打短工。”陆子翊说道,“我是她未婚夫,我来看她。”
  门后的齐老汉眨了下眼,阿园?那个会雕刻的姑娘叫林园,莫不是找她的?
  “原来是她未婚夫啊。来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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