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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纪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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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
阿园跟他说,他的眉眼很像她家的人,像她父亲。
还说,她有个哥哥叫林恩,在五岁那年不见了,有人说是死了,但他家里的人,都疑心没有死。
他也曾怀疑,他可能是他家的人,否则,陆子翊不会忽然找到他。
还时不时的说些林家的事情。
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得的不多,只模糊记得家门前有条十分宽的河,要到河对面去,得划着小船。
只是呢,他长这么大,一直没有亲人去找过他,让他心中不喜。所以不管是林家人对他说什么,还是陆子翊试探着透露些什么,他一概不予理会。
但现在听这老虔婆说着什么林恩,不是她害死的之类的话,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难道,林家大儿林恩的死,别有原因?
穆远枫的手劲很大,人也高大,虽然陈氏是个胖妇人,但仍然被他单手提了起来。
“你说的林恩,是谁?”
陈氏发现自己的脚忽然离地了,后衣领勒着她的脖子呼吸不畅,头脑发沉,更叫她心中发忤。
“是……是……是林大柱的大儿。”
“秀水村的林大柱吗?”
“……是,是的。”陈氏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这究竟是人还是鬼呀,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呀?
林恩……
穆远枫的心头沉了沉,“你对不起他什么了?说!不说的话,我叫我的同伴白无常,拿链子来锁你!”
他穿着黑裤子,加上此时夜色降下来了,四周昏昏暗暗的,又是披头散发的样子,的确像个“黑无常”。
陈氏一听白无常?
整个人惊得脊背一凉。
什么,白无常?
难道这位是黑无常?
唉哟,了不得了,真的有鬼呀!
陈氏吓得尿起了裤子,一五一十的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些人干的……,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将林恩扔进水里呀,你……你……,鬼大爷,千万别叫白无常来抓我,我是个孤苦婆子呀,我儿子不孝媳妇泼辣孙儿孙女全是废物我活得很可怜啦……”
穆远枫没理会陈氏的哭诉,比起村里的其他人,陈氏的日子过得滋润又惬意。
嫁的两个男人都宠着她,一辈子没有下地干农活。
“你说的是真的?”穆远枫问,心中更是震撼无比,当年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要是有一句假话,叫我走路摔死。”林老太陈氏怕死,赶紧发誓。
“那好,把你当年得的好处,马上拿来,我就不叫白无常拿你!”
“可……可当年那二百两银子,被我花了大半,其他的又买了首饰……”
“那你给本无常凑齐二百两,拿到这儿来,少一文钱,我和白无常晚上就去找你!”
林老太心中叫苦,她的手里头,除了首饰,便是孙女秀月的彩礼五十两银子,哪里凑得二百两?
但她怕死,只好先答应着,“是……是是是……,我这就去拿!”
“我在这儿候着你,快去!”穆远枫手一松,放开了林老太。
林老太摔在地上,摔了个头昏眼花。
忍着屁股的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弟弟家中跑去。
被林氏族人赶走后,她一直住在弟弟家里。
这几天晚上,她总是梦到一个湿头发的小男孩,小男孩还喊她奶奶。
一定是林恩来找她来了。
中元鬼节快到了,是不是林恩找她要钱来了?
她不敢去林家坟地里烧钱给林恩,因为那儿还有林老汉的坟头。
当年林老汉病着时,吃药要花不少钱,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还治什么治?
活得够久的了。
她不想花钱,让林老汉病死了。
她要是去了林家坟地,林老汉找她算帐怎么办?
可又要烧钱给林恩,不得已,她走了四里多路,从四屋台一直走到秀水河边来。
林恩是死在河里的,就在河边烧纸钱吧。
谁想到,河里也有鬼。
林老太怕啊,抖着肥身子,往弟弟家一路逛奔。
穆远枫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林老太,心情越发不平静起来。
原来当年林恩的失踪,是这恶婆子搞的鬼?
他心中的一些疑团,也渐渐的解开了。
金禹行说,当年韩太师的手下抓陆子翊,错捉了另一个孩子,怕引得村人报复,引得事态扩大,从而惊动滁州和京城的暗探坏了大事。韩太师的人将那孩子扔秀水河里去了。
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而同一时间呢,路过那里的义父义母在河边的浅水滩捡到了他……
不知是被人打过,还是呛了水,他没有之前的记忆……
他又长得像林大柱……
他一定是林恩!
不是林家人不找他,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后来,林家人又恰好捡到一个被水泡得变了型的死孩子。
穆远枫想着种种,心中越发恨起了自私的林老太。
……
林老太回到弟弟家。
马上开锁进了自己的屋子,翻找着首饰银子,好凑齐那二百两。
加上林秀月的彩礼银子和手上积攒起来的,只有七十三两。
当年买的首饰还在,七七八八的折价加起来,最多也才一百五十两左右。
还差五十两,叫她上哪儿找去?
林老太愁呀,眼看窗外的月儿越升越高,要是在三更前不给那黑无常二百两,她今天就得见阎王了。
正发着愁时,只听屋外弟媳妇说道,“大姐,彩莲婆家来人了,说是彩莲快生了,叫我过去一起帮忙呢。她爹赶车送我去。彪子跟她媳妇去他老丈人家去吃酒了。我们都不在家,您自个儿洗洗早些睡吧。”
林老太想着心事呢,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呢,你们自己忙去吧,不用管我婆子。”
弟媳妇往那卧房门看去一眼,唇角撇了撇,无声地呸了一声。
心里更是骂着,“死婆子,吃我家住我家,侄孙女儿要生了,也不关切地问问是会生男生女,只管在屋里挺尸。呸,不要脸的老虔婆。”
等弟弟弟媳一家都走了,林老太这才开了卧房门,走到院子里透气。
六月末的天,屋里热得跟蒸笼似的。
林老太心里焦急,越发感到心口憋气难受。
银子,银子……
还差五十两呢,要到哪里凑?
儿子儿媳妇比她还穷,指望不上的,孙女林秀月嫁的金家又小气,弟弟一家……
想到弟弟一家,她眸光一亮。
这家的人,全都走了,她何不翻翻弟媳妇的箱子?
☆、0131 扫地出门(二更)
想到这里,林老太的眼睛都亮了。
说干就干!
林老太在厨房放杂物的角落里,找到一把斧头,一斧头劈开了弟弟弟媳的房间门。
看到大锁落地,她冷哼一声,弟弟这一家全是势力眼,白眼狼!从没将她当家里人看待过,居然还锁门?
丢开斧头,林老太端着油灯进了屋里。
将油灯放在桌上后,马上去翻箱笼。
箱笼里没有,就又去翻床板。
总之,抽屉,鞋子里,帐子顶上,全都翻了个遍。
最后,在放马桶的一个乌木柜的夹层里,找到几张银票。
银票有六张,每张十两。
六十两!
加上自己的那些钱物,正好凑齐给黑无常的二百两。
天杀的一家子,天天嚷着没钱,总想从她这儿掏点钱,却藏着六十两银子不花?
呸,不要脸!
林老太将几张银票飞快揣进怀里,转身就走。
想了想,又折回床那儿,弄乱床铺,将屋里的桌子放歪着,椅子放倒,一只碗丢在地上摔碎,鞋子衣服扔得满屋都是。
做了个屋中进贼的样子。
光一个屋乱了,恐弟弟一家不相信疑心到她头上,她便回了自己屋,同样的来了个乱翻腾。
做好假像,这才吹熄了灯,将大门半掩着,揣着首饰银子,往那秀水河边飞快跑去。
惟恐跑得迟了些,惹着了黑无常索了她的命。
一口气跑了几里路,到了那河边。
刚刚烧纸钱的地方,那黑无常正站那儿候着她呢。
只不过,光着的脊背上,多了件黑衣,头发上的水干了,一头长发被夜风吹得翩飞,瞧着更加的毛骨悚然。
“拿来了?数字可齐?”穆远枫沉着声音,冷冷问道。
要不是担心会给林家惹事,他真想将这婆子一巴掌拍死。
“齐了齐了,不过,不全是银子,有些首饰,折价一算,够数字呢!”林老太慌忙讨好。
穆远枫她是见过的,只不过此时夜色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人脸,再加上她此刻正惶恐着,根本没去留意穆远枫的声音。
“且拿来看看。”穆远枫手一伸。
“是是是是。”林老太赶紧将怀里揣着的银子首饰,恭敬的递上。
“我且收下,去送给白无常,如果他满意了,你就能活命,如果他不满意……”天太黑,他看不清银票上的字数,如果点着火石,就会让这死婆子认出他来。
且吓吓她。
林老太慌忙跪拜下来,“数量不少,数量不少,婆子不敢做假。”
“那么,你且滚走!”
“是是是是。”一听叫她滚,林老太心下大松一口气,转身就跑。
穆远枫瞧着她仓皇跑掉的身影,冷笑一声,抬步跟了上去。
林老太打发走了瘟神,心中松了气,但弟弟那儿,还得糊弄过去。
不然的话,弟弟会疑心上他的。
……
悄悄回到弟弟家。
弟弟弟媳一家子还没有回来,屋里黑灯瞎火的。
林老太故意退回去,从邻居家门口经过,因为天气热着,虽然大半夜的了,但左右隔壁两家的院子里,仍有人在聊天纳凉。
她故意大声打着招呼,“纳凉呢?还没睡呢?”
“是呢,屋里热,院子里凉快。哟,你这大晚上的,去了哪儿?”邻居老太太笑道。
“我去看儿子儿媳呢,走到半路脚歪了灯笼也不知滚哪儿了,回来拿个灯笼。”
“今晚上天黑,又没有个月亮,你不打灯笼,确实看不清路。”那老太太笑道。
寒暄着,林老太推开篱笆院门进了院子。
没一会儿,林老太一拍大腿,忽然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哎呀,了不得啦,家里进贼啦!”
村里的夜晚安静,一人大声喊,百步左右都听得到。
何况隔得并不远的左右邻居?
“呀,出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
“陈家出啥事了?”
几家邻居们听到陈老太的声音,三三两两地跑了过来。
有人提着灯笼走过去,发现林老太正站在院子里急得跺脚呢,便关切问着林老太。
“林家的,怎么了呀?”
“看哦,这大门开着呢。屋里乱糟糟,是不是进贼了呀?”林老太哭天哭地嚷着。
“小心小心,大家一起进屋看看。”邻居老太太招呼着大家。
两个汉子跟着邻居老太太,陪着林老太进了堂屋。
那老太太把手里的灯笼一举,豁——
屋里更乱,桌子歪着,椅子倒着,卧房的门开着,被子丢在地上,箱笼全开着,衣服鞋子丢了一地。
“这这这……,林家的,你快找找你家丢了什么东西没?”一家进贼,左右邻居们也担心起来,一是怕怀疑到自己头上,二是怕贼子在附近,偷到自己家里。
“对对对,我找找去。”林老太慌慌张张进了自己的卧房。
邻居们不敢进屋,只站在堂屋的门口。
不一会儿,林老太扯着嗓子叫起来,“了不啦,我的银子丢了,首饰也不见了!”
“啊?”邻居太太吓得一抖,“你……你可要找仔细呀。”
林老太在屋里挤了把泪,哭着跑出来,“找过了呀,真的没有啊。”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腿,嚎啕大哭。
站在门口的一个汉子这时说道,“这得赶紧通知里正,叫里正带人抓贼子。”
“对对对,报知里正。阿生,你腿脚快,你去找里正。”邻居老太太对那汉子道。
“嗯呢。”汉子转身走了,步子飞快。
这边呢,大家都安慰着林老太,“幸好只是丢了东西,万一贼子在屋里伤了人,可就不得了哇。失财保平安失财保平安。”
林老太心里想的也是,失财保平安呢,黑白无常可不要找到她。
里正很快被找来,一番查看,得出了结论——确实有贼子来过。
当夜,里正一面派人去村里搜查可疑的人,一面通知林老太的弟弟陈老汉一家。
林老太的弟弟侄儿们都不在家,家里出了事,得通知主家。
没多久,林老太弟弟一家人回来了。
得知家里被偷,一家子吓得脸色都白了。
林老太弟媳陈老太,赶紧进屋翻马桶柜那儿的六十两银票,这一看,顿时心儿凉到了底。
哇的一声坐地上号哭起来。
银子不见了。
林老太上前安慰,说自己的银子也不见了,不光丢了五十两,还丢了几件金饰品。
她弟媳听了,心中更是一凉,这么说,这个林老太成了个身无分文的人了?
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婆子,手头无钱,又干不了活儿,还留着做什么?
当然是赶走为好,还能省下些粮食钱!
“你不是在家看家么,怎么让贼子进来了?啊?你个废物!”她弟媳跳起脚来骂,“是不是你故意叫贼子进屋的,那贼子是你自己人?”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我自己银子也不见了呢!”林老太狡辩。
但她弟媳丢了银子心情不好,加上孙女儿还难产着,正不知生死呢,家里又丢了银子,她就将气往林老太身上撒,“你给我滚!你个吃白食,你嫁都嫁了,还赖着这里做啥?找你儿子孙儿去!老不死的婆子!”
林老太心中火大了,赶走她?
这是她娘家!
这屋子还是她和林老汉一起盖的呢,盖起来给弟弟娶媳妇的,弟媳想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要走也是你们走,这是当初我老头子出钱盖的,你算什么东西?敢赶我走?呸,个不要脸的!”
两个婆子互相对骂起来。
骂着骂着成了厮打。
这时,屋外的暗处,有人忽然高声说道,“林家婆子,你刚才给的钱不够啊,我把你那六张金宝钱庄的银票和五十两现银,还有一些首饰全都加起来算了算,还差十两银子!你几时还我们兄弟?”
林老太一愣,黑无常?
“什么?你把我家的六张银票给了别人,还了债?”林老太弟媳的火气,一下子直冲脑门,“老贱货!你个做贼喊捉贼的,看我不打死你!”
哗——
原来是贼喊捉贼,陈家人一拥而上,全都打起了林老太。
打得林老太连连惨叫。
最后,林老太被弟弟一家,连夜赶了出去。
☆、0132 回家(三更)
林老太必竟是自家的老姑娘,不管她干了什么蠢事,也不能打死她,不能打死,还不能赶走么?
吃了个闷亏的陈家,是毫不客气地将林老太哄了出去。
她的几件旧衣,也像扔垃圾一样,全给扔到了院外的路上。
在一片叫骂声和哄笑声中,林老太揉着身上的痛,捡起被弟媳扔出院子的几件旧衣,心头直叫苦。
她记得小时候,她娘请了算命的给她算命,说她将来是个富贵人,一辈子不愁吃穿的人,怎么到老了,就过成这番日子了?
老天好无情!
被夫家人赶走不说,还被娘家弟弟一家赶走了。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哇哇哇——
不对,是他们太坏,全是恶人,没一个心善的!
林老太啼啼哭哭地走了,但是呢,不仅没人同情,沿路都有人笑着她。
她娘家陈家丢的财物不少,加上她和弟媳大打出手,那贼子又是她自己,这么轰动的消息,自然是飞快地传了出去。
乡下村民平日里忙着在田间劳作,没有机会出远门听新鲜事,这陈家的事情,无疑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夏天睡得迟,这时候不少村民都没有睡,闲聊的闲聊,纳凉的纳凉。
这边一闹,几乎半个村的人都围着陈家看热闹。
林老太在路上边走边哭,人们站在路旁连说边笑。
摸着黑,林老太去了同村儿媳妇的娘家。
四屋台是个小村子,只有五十来户人家。
林老太娘家陈家的事情,闹的动静很大,早已传到了林二柱媳妇的娘家了。
这会儿,她娘家的弟媳妇,正和家对门那户人家的两个媳妇,笑谈陈家的事情呢。
把个林二柱媳妇气得七窍生烟。
老虔婆,真是丢脸!
正气着时,林老太了。
站在院子的门口,笑着问林二柱媳妇的弟媳,“春生舅妈啊,还没睡呢?春生他爹娘在不?我找他们有点儿事……”
有事,打秋风借住来的吧?
林二柱媳妇的弟媳一手环胸,一手摇摇大巴掌,心中冷笑,这老婆子有钱的时候,不接济着自己儿孙,一个人快活着,这会儿被娘家赶出来了,就想着儿孙了?
呵呵——
也想来借住?她和自己家有关系吗?
脸皮倒是厚的!
“后院柴房那儿呢,自己找去!”林二柱媳妇弟媳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林老太微愣,柴房?大晚上的,去柴房做啥?
“哦,柴房……”说着,就要往院中走。
被大巴扇一把拦住了,“喂喂喂喂,走哪儿呢?这儿到不了柴房,从院子旁绕到后门那儿。”
走后门?
林老太如今要求别人,不好发脾气,只得忍着火气往后门那儿走去了。
她没走几步,就听林二柱媳妇的弟媳,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是前人不作好,后人没福享。怀上前夫的孩子,怀着就怀着呗,居然骗第二个男人,说是那男人的孩子。人家替她养孩子,到末了还要害人亲儿子,啧啧啧,报应来了吧……,一把年纪了无家可归。这可不是可怜,而是讨人嫌!”
她邻居的两个媳妇听出了话里的话,不好跟着言论嘲讽,但不妨碍跟着干干一笑。
林老太更气了。
摸黑走到了后院,隐约着看到一个低矮些的房子,估摸着是柴房了,便喊着,“二柱?春生?春生他娘?”
林二柱不在,借钱去了还没有回来。
林春生受不了这个苦,上个月时说到县城找活儿干,一直没有回来。
只有林二柱媳妇坐在低矮的,蚊子赛老虎的柴房里,生着闷气。
听着林老太喊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走出来。
“你还有脸来?”她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就朝林老太踹去,“我们如今过成这样了,全是你害的,你咋不去死呢?还有脸跑来气我?”
天黑也不知踹了哪里,林老太被踹倒在地,疼得直唉哟,“短阳寿的哟,媳妇打婆婆!”
“婆婆,不好意思,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婆婆,滚,再不滚,我踹断你的腿!”林二柱媳妇气得又踹去一脚。
她如今住柴房,全是这个又蠢又恶的婆子害的,居然还有脸来找她?
她真想打死这恶婆子。
林老太一连挨了两脚,又疼又气直哼哼,“你还敢踢我?我叫二柱休了你!”
“哈!这可真是个笑话!”林二柱媳妇叉腰冷笑,“他休我?实话告诉你,上个月我已经把他休了呢!这是我娘家!不是他家!是他赖在这儿不走!我今儿一早对他讲,他有本事盖个大房子起来,我兴许可怜下跟他几年,要是房子都没有,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休了二柱?
林老太后知后觉发现,这……这是媳妇娘家啊,儿子来媳妇娘家,是要低人一头的。
自知理亏,没话可辩解,林老太只得咬牙转身走了。
林二柱媳狠狠翻了个白眼,进柴房睡觉去了。
明天,她再催催媒婆,赶紧着把自己给嫁出去!
……
穆远枫回了陆家,将那些从林老太手里拿来的银子和首饰,往柜子里一塞,换了身干净衣衫后,钻帐子里睡觉去了。
只是呢,得知真相的他,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到鸡叫二遍后,他才迷糊过去。
穆远枫醒来时,天色已大亮,明亮的太阳光照进了屋子里,两只鸟雀站在窗台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是两只喜鹊。
穆远枫深吸一口气,挑帐子走下床穿衣。
今天,他要去林家,正式认回自己的父母。
……
四屋台村离着秀水村只有三里来路。
两村发现什么大事情,不出半天,就会传到另一村。
昨晚林老太娘家发生的事情,已经由一个早起走村串巷卖豆芽的和一个卖大饼的小贩,嚷遍了整个秀水村。
林园家听到这个消息时,林大娘子只抿了下唇,淡淡说道,“倒叫人意外得很啦。”
林大柱不紧不慢抽着旱烟,“和咱们家没关系呢,他们爱咋样就咋样闹吧。”
林志和林翠年纪小,两人吃着大饼,喝着玉米粒清粥,聊得正欢,不,笑得正欢。
以前,二房的人有钱时总是欺负他们,谁想到,他们家日子过好了,那二房的人却开始个个倒倒霉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林园笑了笑,说了句,“活该。”
林志吃好早饭,在林大娘子的催促下,背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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