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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纪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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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紫菱不相信自家的货物,会成了这样,这……这明明是林园的,怎么会是她的?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家的货物,全是太师亲点后装车的,我家的管事老陈可以做证!”韩紫菱辩解道。
那官吏冷笑一声,“是不是太师亲点,我们没见着,不清楚,但这些东西,确实是从你们家的马车上搬下来的,而且是你们家的这位管事亲自带人搬的,我们不可能弄错!你有疑问,你问自家的管事去!”
韩紫菱马上看向管事,“老陈?怎么回事?”
当着陆子翊和冯知州的面,自家送来慰问的产品出了问题,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不,打爷爷韩太师的脸!
管事老陈哭丧着脸,“小姐,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奴将马车队赶来这里,就马上搬起货物来……”
“你有没有离开过?”韩紫菱怒问。
“没有,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老陈回道。
“这里没有一人离开过,韩大小姐。”那官员冷笑,“你还是自己想想,哪儿出了问题了吧。”
哪儿出了问题?
哪儿出了问题,她哪儿知道?她一路上仔仔细细着呢。
她使着眼神向冯知州求救,冯知州马上将眼睛挪开,这哪里救得不了?
众目睽睽之下,都看着呢,想包庇也包庇不了啊!
搞不好引火上身,冯知州便不理会韩紫菱了。
韩紫菱回答不出来,冯知州又不帮她,她只好说道,“是我家里疏忽了,我会自省自罚对仆人严加管教的。”
那同知又道,“得亏是在州府衙门里发现货物出了问题,若是送到了灾民们的手里,韩大小姐,他们气急了,可是会杀人的!因为这些货物不仅不能用,还能要人命!”
韩紫菱的脸色,又是一变。
灾民暴动的事,临行前祖父曾对她说过,要她务必不要接触灾民们,一是不要染上病,二是防灾民心情不好时暴动伤及她性命。
“这些货物全都不能用了,接出去焚烧后掩埋。”陆子翊下着命令。
“是,太孙殿下。”冯知州上前一步,回道。
……
送来赈灾的物品出现了问题,韩紫菱没脸再在人群面前出现,在货物被拉去焚烧之后,她带着自己的人,灰溜溜回了临时别院,不敢再抛头露面。
她在屋中大发着脾气,“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明明是林园倒霉,怎么成了我?来人来人!”一个护卫走到门口,“大小姐。”
“去把王大胡子给我叫来!”韩紫菱咬牙切齿,收了她家的好处,居然办坏了事情?
“是!”护卫领命而去。
王大胡子眼见自己办的事情没有成功,吓得一直惶惶不安。
收到韩家递来的秘密纸条,说韩紫菱要见他,他更是吓得白了脸色。
在大家都忙碌着时,他寻了个去茅房的借口,悄悄来见韩紫菱。
人还没有走到正房的廊檐下,就被屋中飞来的一只茶杯砸中了头。
幸好他头上戴着帽子,才没有被砸中脑袋,但热茶水洒了一脸,也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大小姐。”
“你给我滚过来!”韩紫菱走到门口,冷笑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我倒霉了,那林园一点儿事也没有?”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当时装好货后,就只负责赶车,别的事,不知道啊。”王大胡子一脸的委屈。
“我说林园,你这人看人的眼光,也太不准了!选个未婚夫吧,未婚夫眼里瞧着别的女人。选的伙计,还是个吃里爬外暗中使坏的,啧啧啧——,你哪天死在自己的差眼光中,还不知是怎么死的呢!”小院的围墙上,有人大声冷笑。
“我要是不选会背叛的伙计,我怎么能知道,有人想害死我呢?呵呵——”围墙上,另一个声音说话。
韩紫菱大吃一惊,抬头朝声音方向看去。
只见围墙上坐着四人,一言不发,阴着脸的陆子翊,还有惊得脸如死灰的冯知州,再便是金禹行,还有林园。
韩紫菱的魂儿,顿时七魂飞了三科魂。
她飞快跑了过去,“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金禹行摇摇头,手一摊,“我们全都看到了,也听见了,你狡辩也没有用了,唉,也难为韩大小姐了,你说你一个闺中小姐,不在家绣花抚琴的,远道而来只为害人,图什么呀?”
“冯大人,下面的事情,你看着办吧,办好后,将结果汇报给本殿,本殿好写折子递与皇后娘娘。”陆子翊弹了弹袖子,跃下了围墙。
当然了,不是院中,而是跳到院中,显然,他不想看到韩紫菱。
冯知州吓傻,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是,殿下。”
韩紫菱腿一软,跌倒在地。
☆、0209,揭发韩家(修正)
事情彻底曝光之后,韩紫菱没脸见人了,整天将自己关在临时别院里。
她曾装病请求提前回京,但陆子翊马上派了大夫来,给她看病。
结果是,谎话又穿了。
她住的小院附近,不时有人在嘲笑着她。
吓得她更加不敢出门了。
冯知州暗中给她支招,叫她不要再惹事,在冀州城里老老实实呆几天再说,尽量将自己的形象表现得好些,他会寻个机会送韩紫菱回京。
韩紫菱想了想,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才来就回去,更会丢脸。
陆子翊来了冀州后,一天一份折子往京城送。
他没有走官道,而是派了自己的心腹暗卫走小路悄悄送。
另一方呢,韩紫菱也往京城送信,她的速度比陆子翊的速度慢。
韩皇后收到陆子翊的密折,气得脸色铁青。
五天后,韩太师才收到韩紫菱的急信,得知韩紫菱不仅没有搬倒林园,反而是自己出了事时,又气又急地摔了信。
一首培养起来的得意孙女,居然输给了一个乡下丫头,叫他无法忍受。
韩紫菱父亲忙问,“父亲,是紫菱那儿的消息么?”
“你自己看!”韩太师气哼哼甩了下袖子。
韩父从地上捡起信来,从头看到尾,越看越心惊,“这个紫菱,她怎么惹出这等事来?货物出了问题是其次,连栽赃的事也暴露了!她这不是将家里也连累了么?”
“她能不能保住小命,就看陆子翊的意思了,但有一点是不用质疑的,她的太孙妃之位,得让贤了。”韩太师恨铁不成钢的闭了下眼,“想办法,叫她回京城吧,别事情没办好,还将小命丢在那儿了。”顿了顿,又道,“你去一趟鎏园,去见一下护国夫人。”
“是,父亲,儿子这就去安排。”韩父也是担心不已。
“我要马上进趟宫,得先跟娘娘解释一下紫菱的事。”韩太师换了朝服,就进宫去了。
父子两人各自忙碌起来,韩紫菱惹事,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御书房。
正在批文书的韩皇后,听得外面有小太监汇报,韩太师来了。
这会儿快黄昏了,韩太师前来,定然是有要事相求。
韩皇后搁下朱笔,抬眸看向前方门口。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韩紫菱前来。
不一会儿,韩太师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到了龙案前,直接跪下了。
“娘娘,请为紫菱做主啊。”
韩皇后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诧异问他,“紫菱,怎么啦?”
“她被人陷害了,是林园,是她陷害了紫菱呀!”
还真被她猜测中了,“你只说人,不说事情,本宫怎么替她做主?如实讲来吧!”
“是……”韩太师老泪纵横,说起了林园的不是,事情呢,跟冀州城发生的一模一样,但成了林园陷害韩紫菱,因为有着陆子翊的帮忙,只信林园,不信韩紫菱,如今韩紫菱被困冀州城,想回来回不来,还被城中百姓误会着,性命快不保了。
韩皇后摇摇头,“太师,本宫在五日前也收到了折子,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是紫菱陷害了林园,林园大度,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韩太师一愣,皇后,已经收到折子了、
“这这这……这不可能,这定是假的。”
“本宫也希望是假的,但事实如此。你自己看吧。人证物证俱在。还有冀州知州的签字,依本宫看,这事儿假不了。”
韩太师傻眼。
韩皇后叹了一声,“本宫知道太师大人担心孙女紫菱,本宫也担心呀,但知道事情的人太多,贸然令她回京,是必会引起民怨,还是让她跟着子翊他们一行人回来吧。有子翊,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韩皇后如此说了,深知韩皇后脾气的韩太师,只得怏怏离去。
而另一边呢,韩紫菱的父亲,提着礼品进了鎏园,来见陆子翊的母亲。
想说服陆大娘子心软,心疼可能会被皇后指婚的韩紫菱,让陆子翊松口放人回来。
可他想错了,陆大娘子的心中,只认林园的好。
“紫菱是个博学多才的人,一直深得娘娘喜欢,娘娘也有意撮合他们。她在冀州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叫娘娘担心么?”韩紫菱父亲说得委婉。
陆大娘子笑了笑,“博学多才,怎么输给了林园呢?”
韩紫菱父亲脸色一僵,“……”
“我是个深居简出的妇人,况且冀州城远在几千里之外,我鞭长莫及呀,大人请回吧,那儿的事情进展顺利了,他们自然就回来了,”陆大娘子开始赶人。
韩紫菱父亲讨了个没趣,只得怏怏而归。
他一走,站在屏风后的陆子燕飞快跑出来,惊讶说道,“娘,韩家的人,居然来求娘?真是意外得很啦!”
陆大娘子冷笑,“说明,阿园在冀州城表现好,韩大小姐在那儿不得人心,他们自己没脸回来,叫我劝着你大哥放韩大小姐回来。”
“呵呵——,现在知道求人了,当初干嘛去了?”陆子燕嘲讽地翻了个白眼,又笑了起来,“娘的做法好,就不理他们,让他们着急去。谁叫韩家使坏,居然还派人监视我们?真是阴险小人!”
陆子翊将自己身边的暗线除了,也清理了鎏园中那些喜欢向上汇报的多嘴之人,如今的鎏园中,服侍的人虽然不敢说是死忠踏地的忠诚之人,但至少现在不敢向上打小报告,也不敢不敬陆大娘子母女了,二人见面说话,像在陆子家村一样自由了。
陆大娘子淡淡说道,“所以做人啦,不要光顾着眼前得势,就眼高于顶踩着他人。世间还有句老话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陆子燕点头,“嗯,娘说的没错。”
……
韩皇后不予理会韩太师的求情,失望而归。
他前脚回家,不到一刻的时间,儿子也回来了。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情况怎样?”韩太师问。
韩紫菱父亲哼了一声,“国公夫人说她是妇人,什么也不懂,是个不管事的人。还讥讽紫菱不如林园。”
“岂有此理!这个老刁妇!”韩太师破口大骂。
“爹,娘娘那儿呢?同意放紫菱回来吗?”韩紫菱父亲忙问道。
韩太师摇摇头,甩袖一叹,“她不同意。”
“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紫菱的吗?”
韩太师冷笑,“她五天前就收到密折了,知道了紫菱的全部事情,可叹老夫还不知道,今天去找她,讨了一顿羞辱。”
“啊?”韩紫菱父亲吃了一惊,“那怎么办?紫菱回不来,就在那儿生生受气?万一灾民们知道情况,儿子担心她有危险。”
“她有危险?哼,咱们家还会有麻烦事呢!这个死丫头,看她干的好事!”韩太师气怒道,“事到如今,只有想办法弥补韩家在冀州城民中的形象,让紫菱和韩府的日子好过些。你再去安排一百辆大马车,装满上好的冬衣冬被和粮食药材,速速送往冀州城,你亲自去督办,安排可靠的人押送。”
“是,父亲。”
但是呢,让韩家父子失望的是,那一百辆大车的物资,还没有送到冀州城,在离着冀州城还有五十里地的时候,被一伙山匪给劫了。劫了不说,还将韩家的护卫家丁们打了一顿。
韩太师得知消息,气了个人仰马翻。
……
陆子翊和林园二人,在冀州城亲力亲为,敦促着州府一众大小官吏,有条不紊的应对疫情。
这天正忙着时,有手下来报,“殿下,您采购的一百辆马车的物货,已经运到京城了,请过目。”
陆子翊翻身上马,“走,看看去。”又喊着林园,微笑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林园点头,笑道,“当然了。”说好了夫唱妇随的,她也翻身上马。
陆子翊莞尔一笑,两人带着护卫,跟着那名手下,去看物资去了。
骑马速度快,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看到排了一条街的马车队,林园诧异问道,“没听你说过,要买物资呀,这是几时悄悄准备的?”
陆子翊神秘一笑,拉过她的手,写了一个“韩”字。
林园恍然大悟。
难怪昨天半夜,他悄悄出了城,似乎还带了不少人离去,问他去干什么,他不说,一直到天亮才回,回来时虽然神色疲倦,但眉眼间藏着欣喜。
原来是去打劫去了。
“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不带我去。”林园抱怨道,穿越快一年了,还没有干过打劫的事,好遗憾。
特别是打劫韩家,真令人向往。
“我是担心你安全,夜黑,刀剑不长眼。”陆子翊蹙了下眉头。她怎么总是忘记自己是个女人?
“呵呵,我是个怕刀剑的人?”林园翻了个白眼,打马向前,看那壮观的一百马车物资去了。
也不知京城的韩太师,在得知自己的一百车物资被人劫了,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气得跳脚,胡子乱颤?
韩家有的是钱,气成这样,也太小气了吧,林园如是想着。
……
冀州城的瘟疫,其实并不严重。
经过林园和陆子翊的暗中走访,他们得到的病情数字,比冀州知州报上去的数字,小了三十倍。
亡故的只有十人,而且是些本身就久病卧床的人,正好被瘟疫一冲,提前病逝了。
得病的也只有二百余人。
其中一百三十人,疑似风寒,并不是瘟疫。
也没有影响到牲口。
但朝中得到的消息,却是死亡了一百三十五人,初病一千八百余人,中等程度一千五百余人,病重之人二千五百余人。
整个冀州城,也不过只有十五万左右的人口,得病的人有近六千人了,而且还是人人害怕的瘟疫!
小小一个城池,有近四成的人得了瘟疫,这还了得?朝中当然是恐慌了。
将那些京城附近的人装成冀州人,慌称是冀州人逃难到京城了,引得朝中臣子们城中居民人人不安。
得知真相的林园,想宰了冀州知州。
管理百姓们的政策,不该是报喜不报忧吗?
冀州知州反着来,城中百姓人人惶惶不安,这谣言一散出去,收都收不回来。
他冀州知州说有六千人病亡,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其他城池在传,得了瘟疫的人,有六万了!
这可不是现代那世,头条中贴出澄清的告示,消息几个小时能传遍世界,这个古代,制止谣言没个三五年,制止不了!
林园一笑,“这冀州的知州,谎报疫情,是想骗取朝中的救灾物资吧?”
他们来冀州城时,不仅各自带了自己私人出的赈灾物资,还有朝中拨下的灾款,十万两白银。
发灾难财的人,真是无时不在呀!
陆子翊更是大怒,命人将冀州知州叫来。
知州见陆子翊发火,忙陪笑问出了何事。
“你自己看!”陆子翊将一份单据丢给知州。
知州捡起来一看,吓得脸色一白。
“如今人人在传,冀州城满城都是得了瘟疫的人,城中百姓吓得四散逃奔,其他城池的人一听是冀州口音的人来了,毫不客气地驱赶,你让冀州城的百姓,怎样过这个冬天,怎样过这个年?”陆子翊更是勃然大怒。
“太孙殿下,饶命啊!”事情揭穿了,知州吓得慌忙跪倒求饶。
陆子翊冷笑,“你自己捅的篓子,本殿如何饶你?呵呵,你自己写折子汇报吧,皇后娘娘饶不饶你,看你的造化了!”
“殿下,臣是被人威胁的,灾情数据并非臣的意思。”冀州知州又慌忙说道。
“有人威胁你?”陆子翊眯了下眼,“谁?”
“韩太师!”
林园和陆子翊对视一眼。
果然——
“那好,你说你说是被韩太师威胁的,你就如实汇报上去。”陆子翊淡淡说道。
冀州知州苦着脸,“臣……臣写了有用吗?娘娘要是不听呢?”
林园微微一笑,“大人,有件密辛,本姑娘想告诉你。”
知州颤微微从地上爬起来,“姑娘请说。”
“太孙殿下前来冀州,临行前得到了娘娘的暗中示意,他此次来,是来建功扬名的,而且是务必要扬名。”林园一笑,“大人,您是老臣子,该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吧?”
冀州知州眼珠儿一转,心中道,这么说,娘娘是有意要栽培太孙?
将来的接班人,只会是太孙?
想来也是啊,不是接班人的话,扬不扬名的,有什么关系?
“是,臣明白!”
☆、0210,扬名
正当韩太师为孙女儿的事,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韩皇后又召见他了。
传话的老太监,曾收过不少韩太师的好处,便悄悄提醒他,娘娘发着脾气呢,而且,御书房中站着不少人,其中有金翰林。
韩太师听太监一说,心中猛地嘎登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吗?”他一边跟着太监往府门口走,一边问道。
“咱家也不晓得啊,娘娘不说,只冷着脸呢,其他人……其他人有金翰林在场的时候,更是不说呀,咱家问不出来。”老太监摇摇头,“太师见娘娘时,务必小心些。”
连支言片语的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韩太师的眉尖更加皱起,这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忐忑不安中,韩太师跟着老太监来到皇宫的御书房。
果真如老太监说的那样,御书房里,已站了不少人了,正首的韩皇后,看到他进来,面无表情说道,“太师大人,等你多时了。”
“臣,参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行了,这些虚套就免了。你先看看这个。”韩皇后伸手点了点桌案上的一份折子。
一个小太监马上拿起来,递与了韩太师。
韩太师看了一眼韩皇后,小心翼翼打开折子来看。
一看不打紧,越看是越心惊,而且是,从头凉到了头发丝,凉到了脚板心。
怎么会这样?
“说吧,太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韩皇后淡淡问道,“冀州知州可是一口咬定,全是你的指使呢。”
“太师,老臣和诸位大臣,都等着太师解释解释呢。”金翰林伸手一捋胡子,冷冷说道。
“诬陷!一派胡言,全是诬陷!”韩太师大声道,“老臣并不知情,更与冀州知州没有交集!他是在诬陷老臣!”
“本宫已差人命他进京述职,届时,你和他对质一下吧。”韩皇后看了一眼韩太师,没什么表情说道。
“老臣身正不怕影子歪。”韩太师声音朗朗。
……
离开皇宫后,韩太师匆匆赶回韩府。
才进书房门,便见儿子正候着他。
韩紫菱父亲还等着他听结果呢,见他回来,忙问道,“娘娘宣父亲进宫,是为什么事?”
“事情不妙了。”韩太师取下官帽,往桌上一丢,抬眼看向儿子,神情凝重,“你马上选五十名善于暗杀的高手,前往冀州城。”
“父亲,有何安排?”
“把冀州知州给老夫杀了!”
韩紫菱父亲吸了口凉气,“杀冀州知州?他惹事了?”
韩太师冷笑,“这个老小子,居然将老夫出卖了!”当下,他将御书房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儿子听。
韩紫菱父亲吸了口凉气,“父亲安排的极是,儿子这就去安排!”
……
世间事,总是那么玄乎,计划永远赶不是变化。
韩太师父子派人前往冀州城暗杀冀州知州,可不巧的是,没杀死,反而让对方跑掉了。
救了冀州知州的陆子翊,点点冀州知州少了一只耳的头,眸光淡淡说道,“冯大人,还要替韩太师卖命吗?本殿刚才幸好手快,拉了你一把,要不然,你这头,这会儿已经成了两半了。”
“老夫要告他,要上御前告御状!”冀州知州捂住不停流血的头,大声愤怒道。
想到大刀砍来的那一刻,他心里头直发凉。
“由我送他去京城吧。从冀州到京城,共有二千来里路,路途遥远难保不会出问题。”林恩望了眼被抓住的一伙刺客,对陆子翊说道。
暗杀的居然有五十人!
死了十一个,伤了十五个,其他全活捉了。
也不知还有没有潜伏的暗杀者。
“还有一人也要去。”林园走来笑微微道。
“谁?”林恩问。
“这位!”林恩推一把金禹行,“保护我哥哥,他要是掉一根头发,我可饶不了你!”
金禹行笑得一脸灿烂,“保证完成任务!”
林恩却不高兴了,冷笑道,“谁要他帮忙?哼!”来了冀州一个月,州府的衙役们,居然在传他和金禹行的闲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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