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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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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卫夫人才不得已送过来为你粉饰太平的。”
这番话叫卫莳脸色一变,“你!宁莞!”
宁莞却轻笑一声,不再理她,上了台阶,顺着窄廊往前。
卫夫人在后头狠狠掐了卫莳一把,厉声喝道:“你再生些事端出来,你看我还管不管你!生来讨债的混账,你还嫌事儿不多是不是!”
卫莳紧咬下唇,这才消停。
药房不大,一行人进去瞬间显得有些拥挤,架子上摆满的草药和数不清的瓶瓶罐罐吸引了卫夫人的注意力,宣平侯府的表小姐懂些浅薄医术她是知道的,但看着一屋子的架势,说不得也有几分本事呢。
宁莞叫芸枝送了趟热水来,取出青釉瓷罐,给她们泡了一壶药草茶。
卫莳口渴抿了一嘴,苦涩的味道席卷而来,她捂着帕子连呸了几声,气得脸红,说道:“宁莞你故意的是不是!”谁会拿这样难喝的东西来招待客人。
宁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补血养气的,你现在不就血亏气虚吗?多好的东西啊。”
卫莳一噎,用力地扯了扯帕子。
气氛有些凝滞,卫夫人笼在袖中的手情拨了拨珠串,三分亲切七分试探,“好些日子不见宁姑娘了,今日我贸然上门,想来你也知道为的是什么。”
宁莞垂目一笑,看着杯中氤氲水汽,缓缓道:“这是自然,夫人烦忧什么,我心里明白,但我心里烦忧什么……夫人又明不明白呢。”
卫夫人正襟危坐,仪态端方,亲和的表象下隐带着几分凌厉,“如此,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直截了当道:“你放心,只要你把卫莳之事烂到肚子里,自此井水不犯河水,我也绝不会多生事端。”
宁莞的目光从窗边的花枝伤移开,却轻轻笑道:“夫人这话说得真好听,然刘嬷嬷送来的那箱子首饰可明晃晃地说着不是那么回事儿,你可是一心想着叫晚辈永远闭嘴呢。”
卫夫人掩了掩唇,亦是缓缓道:“宁姑娘得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我也是一时糊涂。”
捋了捋袖摆,“但人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时不同往日了,宁姑娘已经踏上了公主府的门,我若仍是行那糊涂事儿,最后岂不是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你若往长公主处泄密,我国公府一门是讨不得好声名尽毁,但怎么样,弄死你一个小姑娘还是没有难度的。
还不如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不往外说,我也不动手,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样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宁莞很满意,喝了口药茶,点点头,“夫人说的是,晚辈也是这般想的,左右以卫三小姐的人品,长公主府那边应该不会在退婚之事上多加纠缠的,倒时候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点儿事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了。”
卫夫人听到后面,也不知道该做出个什么表情,扯出一抹干笑。
卫莳又被暗讽了一顿,眼里都快冒火了,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她要是敢再出声坏了事儿,她娘估计得一巴掌扇过来。
事情说清楚讲明白了,卫夫人也不愿久留,带着卫莳便要要离开。
宁莞收敛眼角余光,叫住了她们,冲疑惑的卫夫人微微一笑,“我观夫人气色,又闻夫人身上浅淡药味儿,仔细一琢磨,夫人这几年应是颇受不为人知的暗疾烦扰,久治未愈,再拖下去恐会祸及身心呐。”
说着,微微一笑,“晚辈正好有些法子,五十两药到病除,夫人要不要试试看呢?”
她最近花银子的地方太多了,养家不容易,能抓住机会赚一点儿是一点儿了。
她这表面风轻云淡,话里又说着五十两药到病除的模样实在像极了大街上装模作样坑蒙拐骗的神棍,卫夫人不禁微怔。
卫莳关注点不一样,她直接瞪大了眼,“宁莞,你抢钱呢!”
第23章 一更+二更
卫莳真的从未见过如宁莞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往日的那些恩恩怨怨她也就不说了; 听听这女人现下又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着; 都快给她母亲安上个不治之症了,这便罢了; 还五十两药到病除……嗤; 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拐。
有钱花哪儿不好?给她?凭个什么?
卫三小姐的礼仪规矩其实学得不错; 但还是忍不住想正对着她如泼妇般粗俗地呸一下; 啐一口。不过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与卫夫人说道:“母亲; 咱们走吧; 听她胡说八道!”
卫夫人状若未闻; 一动不动; 目光闪烁。
宁莞说得没错,她确实身有暗疾,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病; 就是腋臊难闻堪比狐臭。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好好的,突然就出现了。
她喝了不少汤药; 吃了不少苦丸子; 却依旧效果不显,不仅如此这两年还越发严重了。
只能随身配香袋; 早中晚勤沐浴,时时敷香膏,稍以缓解。除此之外她的每件衣裳都必须得要用特制的香料来回蒸熏一天一夜,每每出门赴宴; 起码要带上三套衣裳备用,隔半个时辰就得偷偷去换一次,就怕旁人鼻子灵闻到点儿什么。
御史家的罗夫人嗅觉异于常人,一旦宴上碰见,她连扯扯嘴角假笑都假笑不出来,远远望一眼直接掉头就走。
外人都传她是因为罗御史弹劾外兄之事而对罗夫人有所不满,但事实上呢?
她那分明是落荒而逃!
不敢往罗夫人身边靠啊,这要叫人知道她堂堂国公夫人身带狐臊异味儿,传出去还怎么做人?不仅如此,一旦府里头那群小妖精和几个妯娌听到风声,还不得笑着踩死她!
这事儿不好与人言说,对外都小心翼翼地瞒着,除了翠姑和女医以及贴身伺候的丫头们,谁都不晓得。
而面对身为丈夫的卫国公,为了维护住自己身为正妻的体面与尊严,在留宿和房事上她只能尽力推脱,那劳什子事儿都是力气活,一场下来不得一身儿味儿?
卫国公被拒绝多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又见妻子整天在屋子里点着熏香,里里外外都闷得慌,慢慢地也就不往正房来,宿在年轻漂亮的小姨娘那里乐得自在。
卫夫人一向端庄自持,见此心里也还是怄得慌,她还算年轻的,今年也不过三十六,儿子都还没娶妻呢。
也不说她多稀罕自家那不着调的男人,但正常的需求还是有的。
越想越是抑郁,卫夫人皱起眉,看向正悠然喝茶的人,她端坐在案前,溶溶泄泄平淡随和的模样,和外头所言传的不堪是截然不同。
这人一语道出卫莳有孕,如今又说出她身有暗疾,约莫应该有两三分本事。
卫夫人逆光站在门前,久未出声,宁莞搁下杯子,说道:“夫人,治病要趁早,拖得久了这后头可就不好说了。”
卫莳拉住卫夫人的袖子,“母亲?”
卫夫人摆摆手,说道:“卫莳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宁姑娘说。”
被赶出去的卫莳发懵,这还真信了宁莞说的……等等,难不成母亲还真身有暗疾?
刘嬷嬷合上药房的两扇木门,隔断了卫莳疑惑又惊异的视线,卫夫人重新坐回位置上,摩挲着手中光滑圆润的佛珠串。
宁莞给她又倒了一杯药茶,声音轻缓柔煦,仿若和日春风,实在动听舒心。
“夫人可想清楚了?”
卫夫人面容温沉,伸出手,“不若先探个脉。”
宁莞抿起唇角,含笑道:“这是自然的。”望闻问切是基本步骤,每一个都少不了的。
…………
卫莳在外面百无聊赖,有心想伏门附耳听上两句,无奈刘嬷嬷在旁盯着,只得作罢。
她捏着帕子来回踱步,一会儿暗恼宁莞今日一连的暗讽,一会儿又担心卫夫人的身子,心烦气躁得很。
“刘嬷嬷,母亲她……”
刘嬷嬷神色沉敛恭敬,“三小姐无须担忧,夫人一切安好。”
卫莳不信,看母亲方才的意思,显然是叫宁莞说中了,但她也知道从刘嬷嬷嘴里套不出话来,只好半倚在旁边的圆柱上,两弯细眉微蹙,凝望着墙角谢了一地的桃花。
卫夫人从屋里出来已经是两刻钟后,本来红润的脸颊泛起几许苍白,眉间亦有疲态,她正了正外罩的云纹对襟大袖衫,与身后宁莞点了点头。
卫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忙上前,卫夫人拦住她,斥道:“行了,闹什么,回府!”
宁莞看卫莳一脸憋闷,不禁弯了弯唇,提醒道:“夫人过几日可要记得将说好的五十两纹银送来。”
区区五十两银子卫夫人并不放在眼里,她淡淡回道:“若真有效果,莫说五十两,一百两也值得。”这两年吃的那些名贵药材,拢和在一起也不止这么点儿微末的银子。
一百两?不愧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真是大气。
宁莞笑着拱了拱手,“晚辈却之不恭,多谢夫人。”
卫夫人一梗,神情古怪,“你倒是真不客气。”不仅不客气,还相当的自负,认定了自己能妙手回春,针收病除。
虽然卫夫人也盼望着异味能除身体痊愈,但看她这般姿态轻狂自大,还是不免暗中摇头。
也怪她一时糊涂,京中名医哪个不比她有本事,哪个不比她经验丰富,居然还莫名其妙真信了这么个年轻小姑娘。
卫夫人母女各怀心事的走了,宁莞暂时闲了下来。
长公主府忙着找七叶貂,没个十来天是找不回来的,而她与卫莳母女的小恩怨今日明明白白说开,也勉强算是告一段落,就目前来说,确实没什么需要忙的。
南域密林的气候与环境相当特殊,那些年的日子过的十分艰苦,好不容易回来又正正巧得闲,宁莞便待在家中舒舒服服地歇了好几天。
直到这日宁莞起了个大早,穿衣绾发推开窗,迎面而来的晨风携裹着泥土的清香,庭院里的梨花早早禁不住,已经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宁莞抬头,只见天际乌云翻涌,昏色沉沉,一看便是大雨将至的前兆。
大靖京都的气候偏向干燥,今天难得阴凉,潮气也足,是个去设瓮引虫的好时候。
早饭是清粥小菜配包子馒头,宁莞只用了半碗粥就停了筷子回房收拾行李,很快就整理好了所需要的药物和两套换洗的衣裳。
芸枝还在吃东西,看到她拎着包袱出来,愣愣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出门去吗?”
宁莞也不瞒她,点头回道:“有点儿事情要往相国寺去一趟,今晚估计回不来呢。”
一听到相国寺,芸枝差点儿被包子噎着,猛咳了几声才顺了气儿,忙凑前去说道:“不成不成,小姐忘了,最近相国寺不大安宁呢。”
连着在相国寺死了四个人,大理寺又还没找出真凶?那杨自立还是个人高马大的地痞呢,还不是惨死当场,小姐一个弱女子这个时候往那儿个凑什么热闹,出了事该如何是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宁莞知道她是个爱操心的,也不嫌烦,轻声道:“是不安宁,但如今正是大理寺查案的时候,相国寺里留有侍卫驻守,可比旁的地儿安全了不知多少。”
这么说也对,芸枝犹豫着,又默默咬了一口包子。
宁莞见她没再说话,抬手捏了捏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随即将这几日闲暇时候准备好的陶瓮取了出来,小心放在竹编篮子里,又顺手拎了块儿藏蓝色的碎花布掩上。
末了想起点儿事,笑吟吟叮嘱芸枝道:“对了,我估摸着卫国公府那头今日该送银子过来了,你记得收好。”足足一百两呢,能办好些事儿了。
芸枝应道:“我记下了,你小心些……”
宁莞微微颔首,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拎着包袱,在宁暖宁沛几个好奇的目光下出了门往相国寺去。
城中多是私人领地,人气儿也多,没有什么能叫她设瓮的地儿,独相国寺有一片后山,寻常也不禁止人来人去,那地方年代久了,应该有不少毒物。
想要培育能做毒用又能做药用的优质虫蛊,怎么得也该选个好地方的,相国寺后山就挺不错。
十四巷离相国寺有些距离,宁莞提着东西懒得走,便去租了个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难受,干脆闭眼养神。
…………
卫国公府里,卫夫人抬着手左右闻了闻,精神一震,她凝视身边绣着满幅璎珞的帘帐良久,才恍恍惚惚招来刘嬷嬷,“翠姑,你去灭了香炉来。”
刘嬷嬷闻言倒了半碗茶,揭开案角的镂空莲花炉就泼了进去,随后又将屋里花窗一一推开来。
灌进来的阵阵凉风吹散了屋里满溢的熏香,只余下浅浅淡淡的一两缕余香,卫夫人方又凑近闻了闻,先是怔愣的两眼发直,再是错愕与不可置信,最后嘴角缓缓上扬笑逐颜开。
好了好了!这是真的好了!
卫夫人一手紧紧攥着佛珠,一手拉着刘嬷嬷,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来。
到底是端庄的贵妇人,即便心中大喜面上也还稳得住,不过话里却毫未掩饰,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快,“老天保佑,可算是叫我能松一口气了!”她出门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刘嬷嬷也是高兴的,“难怪奴婢一早起来听得喜鹊喳喳叫,原是有这样的喜事儿等着。”
卫夫人拨着佛珠念了几遍清心咒稍稍平复,想起当日宁莞跟她说过的话,长叹一声:“我原以为她是骄狂无知,不晓得天高地厚,却不想是我眼有茫尘,看轻了人。”
刘嬷嬷闻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本身是极为看不起宁莞的,甚至于鄙夷。一个寄居在侯府的破落户,姿态倒是摆的极高,虚荣狠心两面派这些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名声都快臭得烂大街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这一个叫她打心眼儿里不屑的人,治好了夫人的暗疾。
大大小小的大夫看了两年都没什么效果,她施个针给个药,不过几天就见效了,简直奇了!
这就像是一堆牛粪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花儿,叫她怎么看怎么瞧不过眼。
“翠姑?在想什么,叫你半天都不应。”
刘嬷嬷恍然回神,“奴婢在想那位宁小姐,她倒是真有本事。”
卫夫人附和,“可不是吗,她不过与卫莳一般大,小小年纪便已经医术精湛,炉火纯青。你再看看卫莳那混账东西,一点儿没学好不说,还白瞎了眼不知所谓闹出一堆祸事来,要人劳心劳力地在后头给她收拾一堆的烂摊子。”
卫莳本是过来请安的,一进门就听见这样的话,表情相当怪异。
卫夫人瞥过一眼,也不管她,吩咐刘嬷嬷道:“一会儿你亲自将答应好的那一百两银子送过去。”想了想又觉得还不够诚意,宁莞确实帮了她大忙,遂继续说道:“再另外挑几匹好料子过去吧,就前几日老夫人给的那些。”
卫莳一听,拨开拦路的珠帘,一口气差点儿就没喘上来,说道:“母亲不是说留着给我的吗?”
卫夫人拿起架子上的丁香色大袖衫,披拢在肩上,看过去说道:“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成?”
卫莳:“……”昨天都还好好的,何故一觉醒来突然这般嫌弃我?
刘嬷嬷送东西去了,卫夫人心情舒畅地坐在榻上,即便是处理卫莳的一摊烂事儿,说起那个跟卫莳成了好事的宋文期,也难得没有冷言冷语,只是沉着一张脸。
而那头芸枝接到刘嬷嬷送来的一百两纹银和四匹上好的料子,笑弯了眼,喜滋滋地抱回了屋里,自家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说今天要把银子送过来,这不,果真就送来了。
…………
芸枝心心念念的某人刚刚到达相国寺,似乎是有大理寺官员驻守的缘故,往日香客如云的佛寺十分冷清,就算来了的几人也只是在佛前上炷香,过后便又匆匆离去。
因得如此,当宁莞与寺中小师父说起想借宿一晚,那小师父相当诧异,还忍不住悄声劝道:“寺里发生了命案,还没查出个头绪,女施主祈福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等此事了了也心安些。”
宁莞可是特意选这个时候来的,哪能听话走了,笑了笑回道:“小师父,我家住得远,眼看着天儿就要下雨了,路上可不好走。”
那小师父望了望天,暗沉沉的云中零星落了几颗雨在面上,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请施主随我来吧。”
小师父带她去的是寺中专供女客歇息的地方,环境清幽,外面栽种有白玉兰,正对着门处还劈有一处方塘,青碧一池子水里隐隐冒出了荷叶尖儿。
“施主便在此处暂歇罢,尽量不要往人少的地方去,若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知会小僧。”
宁莞跟小师父道了谢,目送他离开后才合上门,将装有陶瓮的篮子塞到床下,她才刚到寺里,不好直接往后山去,还是先去大殿里拜拜菩萨,待稍晚些再去。
她拉好门又顺着路往外走,却不想会在相国寺里碰见宣平侯府的齐铮。他身穿黑袍手握长剑,正在和一位身穿绯色官袍的大人说话。
不是说大理寺查案吗?这宣平侯府的人怎么还插了一脚?
宁莞疑惑了一瞬,却也没多想,反正这些事儿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转身就走,齐铮一回头正好看见了她,愣了一下。
表小姐?她怎么在这里?
真不凑巧,侯爷今天要去军营,应该不会往相国寺来。啧,侯爷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大理寺少卿王大人见他两眼望着别处,展目一望,只瞥见一个窈窕远去的荼白色背影,眼睛一亮,老神在在地晃了晃头,“齐兄在看什么?是旧相识呢还是新相识来的?”
齐铮翻了个白眼,“王大人,你有空瞎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不若想想如今这事儿该怎么办。”查了好几天,毛都没查到,该怎么向上头交差?
当今圣上绝对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嘴皮子最溜的人,罚俸事小,但那一通臭骂下来,神仙都顶不住啊。
王大人也愁啊,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
齐铮与王大人的烦忧宁莞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还有自己的事儿。
在大殿里进香待了会儿,之后又在寺里转了一圈儿稍微熟悉了一下环境。
小半天下来发现相国寺僧人众多,实实在在的人多眼杂,她最好还是趁中午僧人们都在用饭的时候往后山去。
雨一直没下大,淅淅沥沥的,落在身上也只是一点两点,并不碍事。
正午时分,钟楼之上传来钟磬之声,寺里准时开饭,宁莞坐在屋里待那声音一停,提起篮子就走往后山。
紧挨着佛寺院墙的是一片松林,四下设有石座供人歇息,宁莞并未停留,穿过墙中窄门,顺着小道上山。
正是春日,各处欣欣向荣,蔓蔓日茂,掩蔽在繁枝荒草下的石头缝处还有涓涓细流。
宁莞走了许久,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地点,这地方毕竟不如南域密林得天独厚,她只好拨开荆棘,将陶瓮放在一个阴凉潮湿又正好有叶子挡雨的地方。
直起身摇摇头,没办法,勉勉强强凑合。
做好这事儿宁莞就回到了暂住的禅房,刚刚擦了把脸,外面就噼里啪啦地落起了瓢泼大雨。
简单吃了份斋饭,宁莞踱步消食后就揽着被子躺床上睡觉,等雨停了那些东西就该出来了,到时候她得去后山守着,免得狡猾的好家伙进了瓮又叫它跑了。
宁莞睡得香甜,而此时的大殿里一群僧人看着在金身佛像上蹿来蹿去的白绒绒的一团儿,乱作一团。
“那是什么?”
“看不出是个什么。”
“快下来…快把它捉下来。”
齐铮和王大人听到动静还以为又出了大事,忙忙赶过来,金身佛像上的白绒团儿一跃而下,正好落在王大人头顶上,四条腿儿猛地一蹬,稳稳停在正门前。
王大人懵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那罪魁祸首却是慢慢转过黑亮的眼珠子看着屋里的人,扬了扬头高傲又冷漠,尾巴一甩,瞬间就没了影子,速度极快。
齐铮看了个清楚,自言自语道:“好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似乎是只小貂,怎么会到寺里?”京里活貂几乎见不着,貂皮倒是不少,是从哪儿来的?
王大人总算回神,虎脸瞪眼,抓着他腰间的长锏气愤不已,“屋里这么多脑袋瓜子,何故竟踩我一人!”
齐铮:“……”这个智障,不想和他说话。侯爷在就好了,这家伙保准儿连声儿都不敢吱。
…………
这场大雨整整落了一个下午,到了晚间才停,等天色彻底暗下,寺里也不见什么人出来活动,她才又往后山去。
路上四处都湿漉漉聚着水,枝头叶梢亦俱是雨露,为了动作方便,宁莞干脆将御寒的月白色披风解下来搭在胳膊上。
悄声躲在榕树后,屏息凝神,远远注视着陶瓮。
最先闻到诱人气味儿爬过来的是一只蝎子,过了半刻钟又来了只通体乌黑婴儿巴掌大的蜘蛛,一落尽瓮里便有争斗的动静。
宁莞在暗处皱眉,陶瓮在这里已经放了好几个时辰,再如何也不应该才只两个小毒物,相国寺的后山竟如此干净??
宁莞心下奇怪,但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决定继续蹲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乌云散尽,一钩弯月若隐若现,轻朦朦的一片微光。
一条两尺有余的青蛇穿过满地落叶停在陶瓮边,慢慢盘旋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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