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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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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闹腾得厉害,里头早有下人去禀报了。
宁莞一行人被请进了大堂,分坐在两侧客椅,侍女各上了一杯清茶。
比起晏家诸人心思各异,宁莞是最悠闲的,她捧着茶盏,慢慢拨了拨盖子,不紧不慢地四下打量了一番。
晏家祖籍盛州,但由于悦来馆扩张的关系,后来渐渐地也就在繁盛的京都城定了下来。
这处宅子有不少年代了,梁木片瓦处处都刻着岁月的痕迹。
她垂下眼,抿了两口茶汤,这才慢慢搁在桌几上。
对面的晏三儿见此,瞥了瞥有些不安的曹姑娘,眼中愈冷了两分。
“族老来了。”
有人叫了一声,宁莞也跟着偏了偏头。
晏家族老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他走在最前面,拄着一根刻着喜鹊头的桃木拐杖,佝偻着消瘦的身子,外罩的古香缎长衣像是挂在树桠上的布袋子,空荡荡的。
族老紧皱着眉头,浑浊的眼珠子在当头的晏三晏四身上打了个转,旋即落在宁莞上。
嘴皮子抖了抖,蹒跚地走到上首坐下,握着拐杖重重砸了砸石板地,他已经听下人说起了他们来此的原由,也不多问。
肃声道:“你们兄弟俩今日都带人来,既为的是老安人留下来的私产,那就按照往日的规矩来,当着族里各家长辈的面儿,先各自说说,是怎么找着人的。”
晏三儿率先起身,冲上头几人拱手作揖,指了指一边的曹姑娘,说道:“说来也是巧,五日前我往城中悦来馆查账,正好碰见曹姑娘来雇佣护卫,道是要走一趟盛州探亲,我一看便觉着有些眼熟,再听得盛州二字,当下便有些怀疑,忙上前一问,再是细究,果不其然有些牵连。”
晏呈垣腾地起来,亮紫色的衣裳晃得几个老人两眼发昏。
“那我这就更巧了。”他冷哼着,一手摸了摸肚子,“前些日子郗溶约我走了一趟千叶山,结果遭人算计被捅了一刀,可谓是九死一生,眼看着没气了,好运地在山里碰见来采药的宁姐姐,这才捡回一条命。”
晏三儿闻言皱起眉撇过眼,他说这小子怎么还能好好活着,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是个祸害,这样都死不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能碰上个姓宁的。
晏呈垣又扬了扬头,“不说其他,光看宁姐姐这模样,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宁莞适时地配合他轻笑了笑。
族老附和道:“是挺像的。”
坐在族老旁边的晏家三叔公却不认同,“长得像也不能说明些什么,这世上长得像的多了去了,光凭长相未免太过草率。”
族老点点头,眼角皱纹堆叠,愈加慎重,“说得在理,那就继续,两位姑娘,你们怎么说。”
宁莞轻抿起唇角,谦让道:“曹姑娘先请吧。”
曹姑娘飞快瞄了旁边的晏三少一眼,想到那千两纹银,压下心间的惴惴不安,声音清亮,“我祖母姓宁,她老人家那一脉的先辈里确有一位单名莞字的,坟便建在离京不远的邺城郊外。”
晏家三叔公说道:“是,前日呈棋传消息来,我便叫人先去查过,这位姑娘祖母确实姓宁,查了族谱,里头是有个单名莞字的先辈,邺城郊外也有一座古坟,碑文虽瞧不大清了,但隐约能辨得名字。”
曹姑娘心头一松,含唇抿笑坐下,晏三也愉悦地挑起眉。
只要有坟在,一切都好说。
晏呈垣心头发急,这晏三分明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族老心中也有些思量,抬眼看向宁莞。
宁莞当然没有坟的,毕竟她还没死,活得好好的,但话不能直说,只道:“我姓宁,祖籍盛州,先辈走的是火葬,一抔骨灰洒出去,并未留下什么坟来,正是因为如此,你们找了这么多年才会一直没寻得踪迹。”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略有低,毕竟话里的主角是她自己,说起来听着哪儿哪儿都不对。
晏三嗤笑道:“连座坟都找不到,自然随你怎么编了。”
族里人也一一附和道:“当年老安人临死前传下来的话里,是要将东西送到她师姐坟前的。”
“大晋不兴火葬,你这话有些说不通,也比不得曹姑娘的证据有说服力。”
“是啊,证明不得你所言属实,你家中族谱可能翻出来瞧瞧?”
宁莞讶异道:“一座坟而已,又能说明些什么?你们难道就凭这个找人?不过也是,时间过去得久了,也没什么信物,确实找不出什么有力凭证来。”
晏三斜斜靠着椅背,长眼缀着戏谑之色,“不凭这个,难道凭你一张嘴乱诌胡说?这可是好笑了。”
晏二夫人也说道:“就是就是,官府也不能只凭嘴说话的。”
宁莞:“自然不是了。”
晏三冷声道:“那你说个屁呢?浪费什么时间。”
宁莞眉眼轻扬,慢悠悠回道:“晏三少爷这话说得粗俗,真是丝毫看不出教养。”
晏呈垣翘着腿,似姑娘家一般清秀的面庞上浮起显而易见的嫌弃,一边笑嘻嘻道:“就是就是,满嘴屎啊屁啊,也真不讲究。”
晏三一噎:“你……”
宁莞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族老诸人,引了引长袖,慢条斯理道:“其实很简单,先辈乃是商陆先生长徒,在北岐拜师,后回盛州苍露,将近二十载,精通占卜,深迷此道。”
“与其叫那些随随便便即能造假的坟墓当做证据,嘴皮子一碰便奉为圭臬,还不若双方直接试试占卜之术?”
她摸了摸茶杯,“行还是不行,真还是假,这不一试便知晓了吗。”
族老还未说话,皱眉捻须,那表情显然是在做考虑。
晏三暗道不好,急声道:“你也说时隔多年,指不定传到哪一代就断了,光凭这个,那也是万万不能作数的。”
曹姑娘也忙忙正色,一脸肃然,“正是如此,你敢说这话,定是有备而来,故意扯出占卜这一茬。”
宁莞神色淡淡,“曹姑娘与晏三少爷在开什么玩笑?晏家祖上老安人志在行商,才有得悦来馆传延至今不绝,而我先辈自北岐便随商陆先生研修占卜之术,一人身负晏家占卜一脉传承,何为传承,应不需我多言的,如何断得?”
说着抬起眼睑,目光褪去几分温和冷淡了些许,“连占卜之术都不通一二,凭着一座孤坟,也敢自称后辈子孙?”
宁莞倒出几个铜板,扣在桌几上,方才缓缓露出一抹浅笑,“占卜一门,通天神测福祸知往来,曹姑娘,来试试吧。”
“族老,你说呢?”
商陆先生是谁,那可是和盛皇帝三请出山的能人,由此可知晏家占卜术何等神通!
会占卜,长得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不就比那些有说服力吗。
族老听得激动,也反应过来了,连连应道:“在理在理,宁姑娘之言句句在理。”
晏三听完族老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糟糕的念头霎时侵占了整个脑袋,一颗心也是直坠深渊。
而本来气焰高涨的曹姑娘顿时歇气噤声,面颊上也慢慢爬上了一抹霜白。
别说学了,那什么占卜术她连见都没见过,神婆跳大神倒是各处经常撞见。
总不能真学神婆瞎跳起来,舞给他们看一场戏吧。
曹姑娘不说话了,晏三则是飞快地转着脑筋,以期琢磨出别的法子来。
宁莞轻唔一声,却没就此停下。
她眉目濯濯,清雅素和的模样,周身气质也是平稳宁和的,捻起一个铜板,语意轻柔而缓慢,“既然曹姑娘不愿动,那便我先来好了。”
宁莞将铜板搁在手心,扭过头,四下看了看堂中诸人。
师妹费这样大的心思留下东西给她,岂能白白拱手落与旁人。
她微微抬眸,唇角微扬,重了重语气,“你们大可都来试试,错一个,算我输。”
话音一落,堂中诸人一时面面相觑。
第47章
宁莞其实少有这样放重话或是微带挑衅的时候; 家族教育不允许她做出这样失礼的行为; 礼仪与教养是自小就刻进骨子里的,哪怕本质是矜持高傲的; 但对外多是冷静而温和。
她唯一的情绪放纵; 大概全给了她爸的那位私生女小妹; 无关别的; 实在做派太恶心人; 涵养再好也忍不住。
结果刚学着小姐妹们嚣张地撒了回钱; 转头就穿过来了。
宁莞想起穿越前那点儿破事; 难得有些感慨; 别说; 久了没见私生女小妹的骚操作,她还真有点儿“想念”。
似乎扯得有点儿远了,宁莞拉回飘飘悠悠得厉害的思绪; 轻攥了攥掌心的铜钱,再次出声道:“怎么样,诸位可想好了?谁先来?”
曹姑娘呆愣愣地原地不动; 到底还年轻; 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眼中的惊慌无措升起后至此都还没散去。
晏三儿向来识时务; 斜睨一眼,知晓今日单凭这废物是拿不下东西了,未免在族里落个胡搅蛮缠谋夺私产的不好名声,他立时便十分干脆地把这念头给暂时断了。
不过……即便如此; 也不能叫晏呈垣那死小子来占尽便宜!
所谓占卜之术,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些装神弄鬼的骗人把戏,根本就当不得真。
既然对方如此大言不惭,又何须客气呢。
他扯了扯嘴角,溢出点冷意,稍退一步悄然与五步远处晏家三叔公使了个眼色。
三叔公约花甲之年,须发花白,额宽脸阔,生得相貌粗犷,和其他晏家人偏瘦长秀气的模样大不相同,站在堂中自成一方气势。
他前些日子跟晏三做了个交易,现在当然心甘情愿做他马前卒,心领神会地抖了抖袖子,上前一步道:“不若就老朽来吧。”
宁莞不甚在意,颔首问道:“可以,测什么?”
三叔公凹陷在眶里的两眼珠子沉沉一落,“来日福祸须得捱些时候才能做见证,等不得,既然今天便要出结果,咱们就来个简单些的。”
他指着族老腰间挂着的一块巴掌大玉牌,是极莹白温润的玉质。
出声说道:“这是族里的腰牌,老朽也有一块,只是几日前不小心遗失,府中人遍寻不得,难得有今日这样的机会,就问问它的去处吧。”
宁莞看了那玉牌的模样,问道:“具体是哪一日丢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三叔公指尖一动,到底是个老奸巨猾的,前日未时四个字在嘴边滚了一转,为着保险,出口时变了个字,“我想想,约莫是前日巳时吧。”
宁莞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也不知道这位三叔公和晏三之间的勾扯牵连,但她晓得,如今晏家的利益线错综复杂,兄弟反目相残都能做得出来,即便是德高望重的族里长辈也不能尽信,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她抬抬手,将铜板递出去,温言道:“您来扔吧。”
“成。”三叔公接过,也不含糊,随手就扔在了小桌几上,铜钱玎地作响,四方散开,还有一个在平滑的桌面儿上竖着滚了一圈,旋即自右方桌角而下,直直落在地上。
宁莞垂目,静心细看。
她久不见动静,仿若老僧入定,时间一长堂中渐渐开始窃窃私语。
晏三笑道:“这是怎么了,一动不动半天不吱声儿,怪是吓人的。”
晏二夫人一向跟着自己儿子走,拢了拢身上的蜀锦披帛,接话道:“估计是瞧不出来名堂,撑着样子呢。要我说啊,这占卜之术本就信不得,有这个空闲还不如往佛寺里去拜拜,叫菩萨保佑,指条明路。”
晏呈垣听不得他们阴阳怪气的,虎着脸,反驳道:“二婶这话是瞧不起商陆先生,看不上咱们晏家老祖宗了?”
当着族里长辈的面,这话说得可是诛心,晏二夫人绷起脸皮子,扭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晏呈垣已然别过脸,一心盯着那铜钱看,似要戳出两个洞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宁莞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铜板。
三叔公看她慢吞吞的样子,眉头紧皱,插话道:“若是不成就趁早给个准话,一大家子陪着耽误时间也不是个事儿。”
宁莞睫羽低低轻落,侧过身去,一一将散下的铜板拾回手中,缓声道:“我倒是想快些,可您不说实话,卦象落得复杂诡异,免不得要费些时候仔细瞧的。”
三叔公目光闪烁了一瞬,旋即厉目沉脸,重重甩袖,“分明是你自己测不出结果,找不到东西,怎么赖到老朽身上来,成了老朽的罪过?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儿家,竟如此胡诌蛮缠,轻狂无知,竖子实在无礼!”
堂中诸人都属晏家,皆是应和,“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就是,咱们族里除了族老,就数三叔公德高望重,渊渟岳峙,你可莫要胡说攀扯。”
“没得结果便没得结果,只当你年纪小不知事口气大,但乱泼脏水可就是德行有亏了。”
一言一语的,嗡嗡地在耳边响,嘈杂得厉害,宁莞打断他们,极是讶异道:“诸位在自言自语吵吵嚷嚷些什么,怎么一个个的尽说胡话,莫不是叫太阳晒昏了头?”
她又轻笑了笑,眉梢眼角镌着几分莫名之色,似有些不解,“我何时说过没得结果?分明不过是道了一句需费些时候罢了。”
语声分明甚是温和,带着女儿家嗓音里特有的轻软。
因为三叔公的话而义愤填膺竞相指责的堂中诸人却像骤然被掐住了喉咙,顿时卡住了声儿。
一时讷讷,好像……是没说过,是三叔公无意间开的话头。
周遭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宁莞点了点方才落下铜板的桌面,看向三叔公道:“东西还在您府上,湖边亭东南方,桃柳树,三尺路,顺着找去,不出意外很容易便找得到。”
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三叔公先时还有些许担心,听完这话却是不禁一笑。
说得那样厉害,还以为有个一两分本事,不想竟就是个只会装模作样唬人的半吊子。
他的玉牌确实前日不见了踪影,但今儿个一早管家便已经找了回来,只是脏了穗子,没来得及换,不好随身佩戴,出来时便随手搁在了书房长案上,怎么可能跑到湖边去。
三叔公确信宁莞找错了道儿,言语中便放心大胆不遗余力地表现自己的高风峻节,“姑娘既然这样说,那便找人去寻一寻,只是未免引起争议嫌疑,老朽身边的人便不动了,这一屋子里的人,你大可自选几个往我府里去一趟,以探真假。”
这话正是合意,宁莞应好,随手便选了晏家族老身边的那两个小厮。
族老点头,吩咐道:“你们去吧,仔细找找,快去快回。”
两个小厮恭声应喏,齐跑出门,堂中诸人便各自落座,喝茶等待。
三叔公的宅子就在隔壁,与他们这处仅有一墙之隔,来回方便,加上找东西,最多不超过两刻钟的时间就能有结果。
晏三儿借着端茶抿水的间隙看了看老神在在的三叔公,两人相视一笑,安心落意。
宁莞一直注意着,将他二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弯了弯唇,不动声色。
没什么好担心的,占卜一途顺应天时万物,本就玄乎,信她自己解出来的卦象就是。
那头小厮敲响宅门,与管家道明来意,三人一起去了湖边亭,然后依言找了东南方两侧栽满桃柳树的小道仔细搜寻,连一簇一簇的浅草丛都不放过。
三叔公府上的管家姓陈,蓄着短襞,将将不惑之年。
今天早上便是他将玉牌找回来,亲手递给三叔公的。
他看着前方弓着腰,全神贯注满脸慎重的两个小厮,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玉牌好好躺在老爷子书房里呢,他们能找得到那才是怪事。
陈管家这样想着,也没什么心思跟着胡闹,步履缓慢地抬手拨拨草,做做样子。
脚边的野水仙开得正盛,金黄如盏,玲珑多姿,他伸手拔了碍事的一笼车前草,还未直起腰身,便陡然听得前头一声惊呼。
“找到了!”
“是玉牌,真是玉牌!”
陈管家拽着车前草的手一抖,瞪大了眼,“啥?找到了?”
前头的小厮转过身来,晃着浅碧色的系绳儿递给他看,巴掌大的玉牌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稍稍近前去便可见上头雕刻的晏家三叔公的名姓。
陈管家两眼发懵,“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厮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激动的,他们忙着赶回去复命,也没什么空闲跟陈管家唠嗑,拱了拱手就一前一后飞快蹿离开,跑得老远。
两人走后,陈管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下了十足的力道,痛得他抽眉抖唇,倒吸一口凉气。
青天白日的,顶着大太阳也不禁两股战战,环顾左右。
这事儿也未免太过古怪了。
小厮将玉牌带回呈上时,三叔公正在喝茶,二人所言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唬得他猛地呛了一口,紧紧撑着桌角,咳得天旋地转。
堂中诸人更是满脸惊异,目光灼灼地看向静静坐在旁边的宁莞,眼中不自觉带了几分热切,原以为是个说大话的,不曾想说找得到,还真叫人给找到了!
这晏家占卜一门,果真如百年流传的一样厉害。
晏三儿面目冷沉,两眼如鹰隼般盯着三叔公,掐着虎口勉强控制住怒意。
还以为是十拿九稳,居然给他整这一出!
晏三儿一贯心思沉,面上还能忍得住,三叔公却是忍不了了,待稍稍平复了喉间的咳喘,嚯地拍案起身,脸色铁青,赫然而怒,“不可能!”
宁莞起身,指着小厮手里的玉牌,舒眉展颜,“为什么不可能呢?您瞧,上头还刻着你的名字呢,去找东西的人与我并无干系牵连,是万万做不来假的。”
怎么可能呢!三叔公恍惚着,连头都晕乎乎的。
东西明明就在书房里的,他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在小湖边叫人找到?莫不是府里哪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动了他的东西?!
亦或者早上管家送玉牌过来一出,是他还没睡醒尚在做梦?
宁莞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轻唔了一声。
而另一旁的族老高兴得拄着拐杖敲了敲地,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好啊,好啊!是这样,就该是这样。”
老人家颤巍巍地走了两步,高声喊道:“呈垣啊,去,快去祠堂里,把老安人留下来的大金盒子取过来。”
晏呈垣:“……哦哦,好。”
第48章
听得族老让晏呈垣去拿东西; 宁莞略略放下心来; 与老人家应话闲说,指尖顺了顺腰间香囊上被风吹得交缠在一起的穗子。
这处围得是个四方院儿; 他们坐的是正堂; 两道相通; 穿堂透风; 凉快得很。中间露着一方靛蓝靛蓝的晴天; 阳光落下来; 洒在围砌的小花坛的里; 看着又觉暖融融的舒服。
晏呈垣伤势尚未痊愈; 腿脚却也利索得很; 抱着纯金打造的大盒子,一路穿过小花坛,顶着太阳上来; 将东西放在木卓儿上。
他两条胳膊直打颤,大盒子搁下的声音又重又沉,显然分量十足; 一点儿也不轻巧。
盒子是纯金的; 金光闪闪得晃眼,宁莞心想; 确实是她师妹的喜好作风。
小姑娘最稀罕金子,从小就在她耳边念叨着,以后要住金屋子,睡金床; 连衣裳都要带金丝儿的才好,说是喜庆又好看呢。
晏家人其实大都不怎么缺钱,但也比不上晏呈垣他们这一脉承了悦来馆的富裕,看着这一闪一闪的黄金也不禁有些眼热发酸。
你说这老祖宗吧,不留些好东西给后辈子孙,怎么尽想着外人呢。
晏二夫人倒不惦记这么个金疙瘩,但想到老安人的半生私产就要飞到晏呈垣和长房手里了,脑子里跟钻了百万只蚊子似的阵阵作响,两眼红得快滴血了,“真是天上掉馅饼儿,有些人啊没见过世面,晚上别是要乐得仰天到地睡不着觉了。”
晏呈垣:“别等晚上了,我现在就乐呢,哈哈哈哈哈……”
晏二夫人气得发怔,“小兔崽子!”老天不长眼,怎么就没让他死在外头呢!
“行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一点儿礼数也没有!”族老不悦地沉了沉脸,斥了二人一顿,旋即拄着拐杖过去,摸了摸盒盖儿上的雕花纹,表情微缓,略是感慨,“这东西放在族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如今可算是找来了人,妥妥当当地交出去,也算对老安人有个交待,她在天之灵也能心安。”
三叔公挤进人群,张开嘴有心插话,族老一个横眼扫过去,满含厉色。
他人老了眼神儿也不好,但这心可不瞎,平日背地里搞些小动作,不是要紧的也就只当不知道,不过是微微放纵,如今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思做勾当了。
三叔公身形一僵,讪讪一笑,哪还敢再说什么。
没了他的阻挠,东西交接得很顺利,得了东西,再留着也不是什么事儿,宁莞便向族老告辞。
族老年纪大,精神头比不得年轻人好,本也有些疲惫,闻言便叫人好生送客。
晏呈垣今日在晏三儿面前露了脸,晏蔚然私产继承之事族里还得拿个章程,他也走不开,再加上惦记家中祖母和母亲,自然是不跟宁莞一起回十四巷了。
晏四少给大盒子罩上一块藏蓝色的碎花布,隔去那金灿灿的极是惹眼的颜色,又帮她将好几十斤重的东西搬到了马车上。
“宁姐姐,你慢走,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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