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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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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华茵梗着脖子,没再说话。
  郗耀深微微一笑,再次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很好,很好,你倒是有本事。”
  冷眼看着她在手里濒死挣扎,郗耀深心情比较愉悦的。
  听到外面传来些许响动的时候,他顿了顿,稍稍琢磨了一下,还是松开手。
  “算了,想来想去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就留你一命好了,不过……”他轻笑,“我总得帮我们家阿莞讨些东西才好,这样才对得起受的那些委屈不是吗。”
  他抬手给楚华茵点了穴,盯着楚华茵那双美目,啧啧两声,“就这个好了,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他快速地取完东西,随便在旁边找了个盒子钻进去,支出手在水里洗了洗,含笑低声道:“楚侧妃,我放你一命,可不要恩将仇报啊,要不然下一回就真的要坟头长草了。”
  言罢,他顺手解了穴,一个转身离开,闪入夜色之中。
  不久,瑞王举步踏进房门,本是含着浅笑的,倏忽间却闻得血腥之味儿,惊得他一个踉跄。
  快步冲到屏风后,一眼就看到没入水中的侧妃,怔了一瞬,回过神来忙忙近前去,高声大呼道:“来人!来人!快,快叫太医!”
  瑞王府灯火通明,忙乱惊惧,宁莞吃过晚饭后歇了半晌,调理好心绪,又跟正乐颠颠地给七叶洗澡的芸枝说了一声,方才拿着新买回来的画册慢步前往画室。
  穿过窄廊,将将走到庭院里,习惯性地望了望天,没想到看着那夜色星象却是骤然一顿,蹲下身取出铜钱,就地卜了一卦,不由表情微变。
  不大好,最近似有异动。
  旱涝?洪灾?还是蒲江决堤?
  这天象很是奇怪的样子。
  宁莞蹙紧了眉头,一时犹豫,想了想最终还是暂时放下画册。
  回房取了香炉子,又在远处点香焚药以防郗耀深,随后在庭院里选了个够宽敞的地方盘膝打坐,望天细究。
  宣平侯府里早早就歇了灯,楚郢扶在窗前,他背后是暗漆漆的里屋,眼中浮掠过夜空星辰的微光。
  半晌后,低了低眉,指尖下意识地扣紧了手中的长剑。


第57章 
  夏日的晚风徐徐缓缓; 拂在面上像一层薄薄的轻纱; 含着一两分透不过的闷热。
  楚郢在窗前立了良久,侧身出门。
  守夜的繁叶和水竹对视一眼; 小步跟上。
  宣平侯府的福安堂是楚老夫人文氏住的地方; 自打老侯爷离世后; 她便很少再出屋子; 也甚少理会旁的事; 也只有楚二夫人这个庶儿媳妇蹦跶得特别厉害的时候; 才会露面整治一二。
  除此之外; 每日只一心一意在佛前给死去的丈夫和儿子祈福; 念念经书; 拨拨佛珠,从不过问窗外之事。
  楚郢过来的时候,她刚刚往佛龛前的三足鼎小炉里奉了几炷香。
  将近花甲之年; 松弛的皮肤微微下坠,已经看不见年轻时候随夫从军的英姿飒爽,在佛香浸染的朝朝夕夕里; 愈发的慈眉善目。
  楚郢站在挽起的小阁门边钩挽起的青绫帘前; 叫了一声母亲。
  楚老夫人招他到外屋坐下,老嬷嬷奉上茶水; 便带着人退下,留他们二人在屋里自己说话。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楚老夫人说道:“你每日早早地要上朝,还要顾着军营诸事; 合该顾念身体才是。”
  楚郢垂落眼睑,微摇摇头,又抬眸看着灯架上的烛火,“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来母亲这里坐一坐。”
  楚老夫人定定看着他。
  红木椅上的儿郎,端端正正地坐着,眉眼精致却又带着天生而来的,锦绣富贵里养了十几年也未曾退却的冷淡。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眨眼,十几年就过去了。
  楚老夫人轻轻叹息,微微笑道:“就是有什么,你才会深更半夜地想起到我这里来坐一坐。”
  沉默片刻,她又缓缓道:“是心里又难受了,想跟我说说话?”
  楚郢移了移视线,正正对上她慈和的双目,摇头道:“不,母亲,我很高兴。”
  楚老夫人诧异了一瞬,仔细端量,恍然笑道:“那就好,高兴好,这还是头一回你告诉我自己高兴。你打小就不爱笑不爱哭也不爱说话,我总怕你什么都堵在心里叫自己难受。”
  楚郢低低应了一声。
  楚老夫人眼角皱纹舒展,隐去眼中的愧疚担忧,像普通母亲那样温柔浅笑,“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你想找到的东西,还是终于明悟了自己追求的剑道。”
  楚郢捏紧了手中的剑,他顿了顿,抬起脸来,“是想要的,也是我的剑道。”
  他缓缓站起身,“如果够幸运,也许有朝一日您会见到她。”
  楚老夫人摇头,“为什么一定要有朝一日呢,在等什么?”
  她叹息道:“你总是这样,楚郢,有的时候有的事上,其实不必过于恪守君子之则,你有权你有势你有一切的资本,你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费心筹谋顾左顾右,想要什么夺过来就是了,刚正太过是会吃亏的。”
  楚郢眉眼微动,“我算不上君子,但我不能那么做。”
  楚老夫人看着他的眼睛,笑而不语。
  烛火摇曳,半晌方摇头笑道:“行了,回去吧,早点儿休息。”
  楚郢离开,楚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身穿藏青褂子的老嬷嬷进门来,“每每侯爷过来,您总要叹气。”
  楚老夫人往里屋走,“我活不了几年了,但还是放心不下。”
  老嬷嬷道:“您若担心,不妨给侯爷找个知冷知热的,这京里同岁的,膝下儿女都老大不小了。”
  老夫人坐在软榻上,徐徐道:“这事儿你就别说了,他自己有成算的。”
  老嬷嬷道:“若侯爷没成家的心思,您就由他去了,侯府总不能一直这样……”
  老夫人斜了斜眼,“我丈夫死了,我儿子也早死了,我如今也就苟活几年,旁的也就不想了。”
  老嬷嬷:“你是不想,二爷那里可琢磨了不少,暗里总说侯爷是个外人,继承爵位名不正言不顺的。”
  楚二爷是老侯爷庶子,楚二夫人苏氏也是名门之后,长子楚长庭娶了鸿胪寺卿之女温言夏,长女楚华茵更是嫁入王府,怀有身孕。
  如今水涨船高,气势足了,免不得更惦记起侯府的爵位了。
  老夫人却斥道:“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上了宗谱,那就是我楚家人,记在我名下,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子。”
  “这侯府的牌子还能留着,那也是楚郢这些年真刀真枪自己拿回来的。”楚老夫人冷声,“楚二有什么好不满的,有本事就自己上战场一刀一剑的把军功挣回来,把爵位抢回来,楚家的男人也就他一个窝囊废。”
  想到十八年前战死沙场的儿子和旧伤复发而亡的丈夫,楚老夫人面有郁郁之色,愈加嫌恶楚二爷和楚二夫人苏氏,连带着那一房人都又添不喜,翌日楚二夫人来请安,连消带打一顿斥说。
  楚二夫人从福安堂出来,拉长着一张脸,黑魆魆的吓人。
  刚刚走过花园子后头的圆月门,就听王府传来楚侧妃不好的消息。
  听闻女儿出事,楚二夫人两眼一黑,差点儿栽倒在地上,靠在侍女身上喘匀了气儿,才慌七慌八的往王府去。
  ……
  宁莞在庭院里坐了一整夜,直到天色微亮,阴云笼聚,她才拍拍身上的土,揉了揉昏沉昏沉的头,到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倒在床上睡了一个多时辰。
  听到外面宁暖和五月的嬉闹声,她才转醒,去厨房吃了些东西饱腹,就坐在窗边撑头拧眉望着停栖在枝头的雀鸟。
  昨晚的星象和占卜都出现了异常,就连打坐时候的感受都与往常不大一样。
  宁莞犹豫纠结了半晌,到底还是绾发梳洗出了门去,坐着马车去了一趟归义街王家。
  难得休沐不用去大理寺上值,王大人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直到巳时才打着哈欠扒完早饭,准备跟着他老舅去城郊河里钓鱼。
  宁莞突然上门,他还惊了一下,再看到趴在她肩膀上冲他龇牙咧嘴一副我超凶的七叶,瞌睡瞬间就醒了,忙叫人上茶。
  王大人一身家常长衣,乐哈哈笑了两声,“宁姑娘,你怎么突然到我这儿来了?稀客稀客啊哈哈哈。”
  宁莞:“……”
  看她默然无语,王大人卡了一下,喝了口茶水。
  宁莞也不多说其他,郑重道:“王大人,我此番特意上门,确有要事。”
  王大人正经地咳了两声,肃了肃脸色,“你说。”
  宁莞斟酌了一下词句,直视道:“是这样,昨日我夜观天象,多次占卜,发现京都地界近日恐山摇地动,大事不妙,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王大人闻言瞪了瞪眼,这些话怎么那么耳熟呢?宁姑娘是什么时候想不开跟街头巷尾的神棍一起修行去了?
  他小心翼翼试探道:“宁姑娘,最近是否囊中羞涩?王某虽然俸禄少,但也是可以借你周转一二的,不必如此。”
  宁莞默了默,“……不,我是认真的。”
  七叶翘起尾巴,“呼呼。”
  王大人后仰了仰身子,“不,你不是认真的。”
  他又小声嘀咕了几句,起身回了一趟屋,掏了一百两银票出来放在桌上,笑道:“宁姑娘,咱们什么交情啊,不用客气,尽管拿去。有什么需要直接说,这样拐弯抹角的就是不当朋友了。”
  宁莞:“……”我真不是来要钱的。
  正说着,小厮进来传话,“大人,舅老爷叫你动作快些,再捱些时候天都要黑了。”
  王大人应道:“晓得了,晓得了。”
  宁莞见此只得起身,笑着告辞,“既然大人有事,那就不耽误了。”
  王大人也站起来,“我正好出去,一道走。”
  出了大门,王大人和他老舅去城郊钓鱼,宁莞掀起车帘子远远望了一眼,隐隐还能听见那位老舅爷大嗓门儿的说话声。
  她轻顺了顺七叶身上有些蓬松的雪色皮毛,与车夫道:“去定西将军府。”
  宁莞打算去见见自家二师弟,二师弟虽然并非朝廷官员,与明衷皇帝却是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她提了两句传上去,无论如何,有个准备总归是好的。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很快便小厮迎上来,宁莞问了一句,方知师正现下不在府里,两日前往业城去了,估计要明后日才能回来。
  宁莞暗道不凑巧,再次上了马车,“那就去夷安长公主府。”
  这回宁莞没白跑一趟,夷安长公主正在府中六角亭里喝茶,赏着从宫中花房送出来的姚黄。
  自打儿子魏黎成痊愈,她是真真万事不愁,每日赏赏花听听曲儿或是参加些宴会,过的是谁也羡慕不来的悠闲日子。
  雨丸领着宁莞进来,她捋了捋海棠红绣番榴的广袖,亲自斟了一杯热茶,说道:“可有些日子没见着您了。”
  宁莞微微含笑,应道:“是,说起来今日上门来也是有些事情。”
  夷安长公主将周边伺候的人挥下,凤眼微扬,“是什么事?”
  宁莞这才将方与王大人所言又重复了一遍,夷安长公主听得后,沉默半晌。
  和王大人不同,有师老爷子、明衷皇帝以及魏黎成之事,她对宁莞的话是有几分信任的,但也仅仅只有几分。
  她信任这位姑祖母的医术,但星象占卜这种东西太过玄乎,况且……
  “这些年,淮江南,秦州齐州都曾发生过地动,从未有人能预先而知,就连钦天监正也做不到,您的话无论落在谁的耳中,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夷安长公主抿了一口茶水,“不是本宫不信,地动实在不是一件小事。”
  宁莞声音缓缓,“正因为知道不是小事,才会特意到公主府来,我其实也不敢十分确定,更不知晓具体是哪个时候哪个时辰。这样上门来确实冒昧,但我若不来,万一是真的,这日后怕是要夜夜难寐,良心不安。”
  地裂山崩,房塌河滥,自然的力量太过可怕,是没有办法抵抗。
  夷安长公主顿了顿,略略正色,问道:“可万一不是真的,传出去引起事端,您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吗?”
  宁莞蹙了蹙眉,轻轻叹气道:“确实如此。”
  夷安长公主:“君子不立于危墙,我会暗中叫人注意,但这种事情便不要再多言了。”
  宁莞从夷安长公主府出来,天上黑云低压,暗沉沉的,已经飘起了绵绵细雨。
  她抱着七叶,也没坐马车,顺着长街举步慢行。
  渐渐的,雨下得大了,她便站在珍宝阁外的屋檐下避雨。
  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宁莞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出神。
  楚郢从药铺子里问完消息出来,偏头瞧了瞧,目光微顿,撑了一把伞,挡住滚珠一样的急雨,缓步走了过去。
  剑柄上的雪穗在一晃而过,宁莞下意识抬起眼来,“裴……侯爷?”
  楚郢应了一声,捏着伞往前送了送。


第58章 
  宁莞昨日才从另一个时空回来; 虽然尽量调整记忆心绪; 但事实上状态并不算多好。
  猛地一见着人,裴中钰和楚郢两个名字在脑子里来回转好几圈儿; 难免恍惚; 半晌才摇摇头; 稍稍定神。
  她抿起浅笑; “侯爷是在此处办事?”
  楚郢颔首; 雨雾氤氲携染着落在眉梢眼角; 他垂目看着她; 声音清淡; “你呢?”
  宁莞指尖轻挠着七叶歪歪的脑袋; 回道:“也是有些事情,方才去了一趟夷安长公主府。”不过事儿却是没办妥当。
  她犹豫着说道:“不知侯爷现在可有空闲?”
  楚郢微微侧身,“马车在那边。”
  这就是有空的意思了; 宁莞看了他一眼,楚郢动了动唇,“走吧。”
  这处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宁莞点点头; 与他一路过去。
  雨有些大,溅起的星星点点洇湿了裙角; 短短的一段路,两个人一把伞,倒是不大好走。离得近了,宁莞还隐约能闻得一分几缕从举伞垂落的广袖处溢出的淡淡冷香。
  “侯爷; 表小姐。”齐铮打了个招呼,在侧边撩起车帘。
  宁莞拎了拎裙子踩上马车。
  两人在里坐下,氛围有些安寂,听着外面雨声,宁莞率先开口。
  夷安长公主所言不无道理,所以她再三斟酌词句,言语缓缓,极其委婉地说了星象占卜之事。
  “这种事情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稍做些准备,或是与明衷陛下婉言一二,也是好的。”
  楚郢往杯中倒了热茶,看着腾腾而起的热气,说道:“明衷陛下和太上皇去了业城,不在宫中。”
  宁莞闻言微顿,有些印象,她先时去定西将军府找二师弟的时候,小厮也说人去了业城,想来她二师弟此次是为伴驾随行。
  没想到这样赶巧。
  这几位都不在,总不能去找当今圣上兴平帝。王大人日日道那位脾气厉害得很,加之以往微服出巡时叫一个老道士坑骗过,最是厌烦这些东西,连钦天监在他面前也愈发讨不了好。
  以那位的性子,这种听起来便像是无稽之谈的话,说上去叫他过了耳,非得把她当成坑蒙拐骗心存反叛妄图动摇江山社稷的江湖术士,直接打进大牢里一咔擦砍了脑袋不可。
  宁莞暗下思忖须臾,“那便是不成了。”
  楚郢抿唇,“此事不小,可与陛下言说。”
  宁莞却道:“怕是不大可行。”
  楚郢指腹抵着茶盘,抬起眼,“无妨。”
  他挑了挑帘子,与齐铮说了一声,披着蓑衣的车夫扬了扬手中鞭绳,马车穿过雨幕,自正街而去,直奔皇城。
  宁莞惊了一下,她今日所言所行不过为求个良心安稳,可不想到宫里去露个脸摊这趟浑水。
  正如夷安长公主所言,地动天灾波涉极广,若是真的,她来传信自然是天大的功劳,但若是假的,往大了说那便是动摇民心妖言惑众,事后全然就是她的一人的罪过,哪里担得起啊?明哲保身才是正经之道。
  宁莞正琢磨如何婉拒入宫之事,楚郢放低声音,看着她说道:“放心。”
  两字短短,简洁得过份,宁莞领悟了半天。
  她敛去旁余心神,忍不住道:“侯爷真是惜字如金。”
  楚郢似是不解,“什么?”
  宁莞微笑,跟裴中钰和这位待在一处,她总要做阅读理解,真是太难了:)
  她不说话,楚郢便也不出声儿了。
  他一向不喜多言,本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面对着面沉滞无言,又觉得似乎不大妥当。
  每每齐铮与繁叶待在一处,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他微怔了怔,捏紧手中长剑,略略思索着,声音轻而缓地问道:“可用过饭了?”
  话题转得太快,宁莞不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有些头疼,现在巳时过半,这时间点儿卡得不大好,问的到底早饭还是午饭?
  宁莞:“早饭用了,午饭还没来得及。”
  楚郢将小几下的糕点盒打开放在热茶旁边,六方形的木桃盒里放着几块兔子模样的点心。
  宁莞干笑了两声,默默捻了一块,咬了一口,眸子微亮,“味道很好,侯爷在哪家糕点铺子里买的,合淓斋似乎没有这个。”
  楚郢上抿了抿唇角,“我做的。”
  宁莞:“……你手真巧。”
  楚郢:“嗯。”
  宁莞:“……”
  马车驶进皇城,停在宫城门口,今日休沐,官署中只零零散散几个人,有些冷清。
  楚郢独自撑伞下去入了正门,宁莞便独自留在马车里,她看了看手里点心,心中感慨。
  楚郢到紫宸殿时,兴平帝正高坐上首,听着人回禀昨晚瑞王府楚侧妃遇刺,双眼被剜之事。
  “所以,堂堂王府竟叫贼人来去自如?”兴平帝眉心直跳,太阳穴抽抽的疼,拍案而起,大怒道:“王府的侍卫都是宫里拨出去的,一个两个的都是干什么吃的?今天能在王府要了侧妃的眼睛,下一回是不是就得直接跑到宫里来要了朕的命?一群混账!”
  殿中诸人哪敢说话,尤其是侍卫统领两股战战头冒冷汗,就是一旁的太子和苦主瑞王以及其他诸兄弟也都是齐齐埋头,不敢多言。
  兴平帝重重冷哼了两声,“楚氏现下如何?”
  瑞王忙道:“回父皇,太医说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兴平帝:“既然是你府里的人,这事就交给你去办,给朕狠狠地查,务必要将这为非作歹之人揪出来。”
  他吩咐完事情又发了一通火气,内侍硬着头皮进来禀报,道是宣平侯在外有要事上奏,兴平帝怒火暂歇,眼不见心不烦地冲诸人摆了摆手,“行了,都滚滚滚,太子留下。”
  太子:“……”一点也不想留下。
  楚郢举步进殿,作揖行礼,兴平帝缓了缓脸色,只是语气里还残留着方才的些许火气:“说吧,是什么事?”
  “陛下,京都地界恐有地动。”
  兴平帝神色一凛,啪的一声,将手中朱笔放下,厉声道:“此话由何而知,从何说起?”
  楚郢垂目答道:“能人异者,星象占卜。”
  他言简意赅,兴平帝早就习惯了,只是闻得此话,脸色不觉一沉,“你何时也信了这个。”他轻嗤一声,却也转头吩咐叫人,“去,让钦天监正立马过来见朕。”
  钦天监虽然被兴平帝边缘化,但依然苦逼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轮班值守,钦天监正难得听得传召,喜形于色,一路连奔带跑忙忙进殿来。
  刚刚行完礼请完安,就听上头中气十足,声若洪钟,“最近天象如何,可有异常?”
  钦天监正束手恭声回道:“回陛下的话,并无异常。”
  兴平帝呵呵,看向楚郢:“听清楚了?”
  楚郢摇摇头,神色冷淡,“他不行。”
  钦天监正:“……?!!”放屁,你才不行呢!不要以为你位高权重就可以这么侮辱我!
  旁听政事的太子看着钦天监正那张扭曲又震惊的脸,瞬间抖了抖肩膀别过头,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兴平帝瞪了他一眼,旋即又直直看向楚郢,没好气道:“你找的人就行了,少听那些坑蒙拐骗的术士胡说八道。”
  楚郢却不接此话,反而问道:“陛下,您可知明衷陛下为何回京?”
  兴平帝掀了掀眼皮子,斜斜睨着他,“为何?”
  楚郢:“便是为您口中坑蒙拐骗的术士。”
  他顿了顿,又说道:“若非明衷陛下不在宫中,微臣是不会来找您的。”
  你小子可真敢说,兴平帝都快被气笑了:“所以,今日你待如何?”
  楚郢:“请陛下腾出人手,尽快安置百姓,今夜子时之后,京都城将地动山摇。”
  他面无异色,镇定自若,言语亦是沉缓徐徐,兴平帝先是眉梢一落,紧接着脸色一沉。
  有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人提倒还好,这一提,无论怎么的总要在心里头落个印子。
  但若不属实,费时费力还是小事,弄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激起民愤才是大事。
  兴平帝腾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虎目圆瞪,厉声道:“那朕问你,如子时之后京都无事,谁来担责?你口中的江湖术士?他担待得起吗!”
  楚郢挺直脊背,对上他凌厉的视线,眉目清冷,一字一顿道:“不,是臣来担责。”
  兴平帝呼吸一滞,神色几经变换,良久方才呼出一口气,摆过手,抽出一本折子重重摔在御案上,瞪向太子:“还愣着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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