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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流落荒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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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那些蠢货,非要让我立刻回大宁,多耽误一天也不行。”
  “算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没办法的。”谭啸枫看着苟君侯,心里万分不舍。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面对面,相看难舍。太阳从最东升到正中,一早上的时间都快过完了,两个人还没看烦。
  最终还是李文看这么耽误下去不是办法,不得已的在山坡下催促了起来。
  “催什么催啊,”苟君侯心烦意乱的皱起眉头,最终却还是朝谭啸枫说,“那……那我走了……”
  谭啸枫没做声,苟君侯就松开她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喂!”谭啸枫重新抓住苟君侯的手,“苟君侯,你可一定……”
  “要回来嘛,”苟君侯无奈的摸摸谭啸枫的头,“说了很多次了,你相公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好啊,”谭啸枫笑笑,“我只是想起来,我从没认真告诉过你。”
  “什么啊?”苟君侯问。
  谭啸枫有点不好意思:“我这辈子……不,上辈子和这辈子还有下辈子都最爱你!”
  苟君侯失笑:“人家都说下辈子,就你这么古怪?”
  谭啸枫:“是啊,我就是古怪。”
  苟君侯:“你怎么知道你上辈子也最爱我,说不定你喜欢别人呢?”
  谭啸枫挑眉:“我就是知道。”
  苟君侯:“哦?”
  谭啸枫不由得伤感:“要是等你老了,我还这么喜欢你,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苟君侯却摇头:“那完了。”
  谭啸枫:“怎么了?”
  苟君侯:“你只是爱上我的美色,等我老了你估计就不爱我了,那这个秘密我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知道?”
  谭啸枫捧住苟君侯的脸:是啊,我就是看中了你的脸蛋儿。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快一点啊,不然我就找别人了。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的……”
  “唉,怎么又开始打情骂俏了。”
  山坡下的李伯和一众士兵十分痛苦,任谁被撒了一上午的狗粮心情也不会美妙的。幸好黎皓轩早就预料到了,谭啸枫和苟君侯肩并肩的上了山坡之后他就转头上了自己的马车。可即使是这样,等他在马车里看完了一整本账本的时候也忍不住皱眉打发小娇去外面看看。这依依惜别也要有个限度,再耽误下去,不如就在客栈一起吃了午饭睡个午觉再提赶路的事情算了。
  在大家的容忍都快要到了极限的时候,苟君侯终于翻身上了马。谭啸枫则留在山坡上远远的看着他,婆婆妈妈拖拖拉拉了这么久,再耽误时间也没什么意义。
  众兵丁皆翻身上马,把苟君侯围在中间。
  “臭丫头,”苟君侯朝山坡上的谭啸枫挥手,“我走了,别太想我啊!”
  谭啸枫只来得及对他笑一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苟君侯一行人就策马奔驰,极快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和苟君侯分离后,谭啸枫的行路速度也没能快上多少。这不是因为谭啸枫故意拖延时间,而是因为带着四个伤员,一个娇滴滴的小丫鬟,这速度实在快不了。
  黎皓轩的护卫只剩下三个,个个都比他伤得重,一路上停停走走,还要不时的去找郎中抓药,可是累坏了丫鬟小娇。
  大概走了一个月,谭啸枫终于再次踏入了京城。她站在城门口,感慨万分。时隔两年多,京城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带着身为天子脚下人民的淡淡傲气。
  谭啸枫早就弃马乘车,就连装束也换了,脱下了干练的武装,而换上了闺阁女儿的钗裙。
  “谭小姐,”丫鬟小娇和她共乘一辆马车,见谭啸枫神色不由得安慰她,“近乡情怯也是人之常情,但也不必思虑过多,谭大人与夫人一定十分挂念你的。”
  虽然安慰的话绝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用处,但聊胜于无,有个人和自己说说话,总好过自己胡思乱想。
  一路行来,丫鬟小娇和谭啸枫也算有了感情,两人如今本就没什么利益冲突,一路上又相互扶持,倒也算说得上话。
  谭啸枫叹了口气:“我只是心慌。”
  小娇笑了笑,说:“有什么好慌的,谭大人和谭夫人看见小姐不知道该多高兴呢。谭小姐这两年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以后的日子只有更好,实在不必多想的。到时候一家团聚,喜笑颜开,多好呢。”
  一家团聚,喜笑颜开……
  谭啸枫想着那场面,也不由得露出一点笑意。少时离家老大回,虽然谭啸枫还没有‘鬓毛衰’,可是那种心情却是相似的。没有离开过家的人真的无法体会,离家的时候千盼万盼,到了家门口却激动兴奋又十分紧张害怕。
  “希望如此吧。”谭啸枫叹息一声。
  小娇也为她开心,一家团聚怎么也是喜事,便说:“谭小姐不必忧心的,如今可不是苦尽甘来?虽说您和少爷······可大家的情分都是在的,夫人知晓必然也是为您高兴。”
  “夫人?”谭啸枫有些不清楚小娇说的是哪位。
  小娇自知失言:“难道,少爷还没和您说过?”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谭啸枫也反应过来了。她失踪那年黎皓轩就已经行了冠礼,如今算来他也快要二十三了。要是放在后世,这个年龄还在打游戏谈恋爱,可是放在现在要是还没成婚实在说不过去,当然了,穷得娶不上媳妇儿的另算。
  谭啸枫对黎皓轩后来又娶了哪家小姐其实不太关心,圈子就这么大,适龄的女孩也并不多,说不准就是谭啸枫以前认识的人呢。可是现在看小娇的神情,又似乎另有隐情?
  谭啸枫忍不住好奇的问:“你家夫人是谁呀,听你的话,还与我有点渊源?”
  岂止有点渊源?
  小娇十分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又该怎么说。
  正在她为难之际,马车却已经到了地方,谭啸枫立刻就把这事抛之脑后。
  黎皓轩和两个护卫坐在前面的马车里,谭府的下人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了这位姑爷要来,所以马车一到,就开了大门。
  谭府后院,黎皓轩下了马车,这边谭啸枫也急不可待的自己下了车。
  前来领路伺候的下人看见这么个装扮不似丫鬟还蒙着面纱的姑娘心里可就嘀咕开了,真是稀奇,没听说过上岳父家串门还带女人的,这姑爷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些?
  黎皓轩早就想到了这一节,所以只是十分淡定的整理着衣袍,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担心夫人,这是专门为她请的女医,只为了贴身照料,前面带路吧。”
  下人心里虽然仍有些疑惑,却也没再多想,乖乖的在前面领路了。
  谭啸枫跟在众人后面,一路上眼看着熟悉的景色,心中早就酸软得不得了,惆怅之情顿生。
  穿过回廊,熟悉的大厅里几张熟悉的面孔已经清晰可见。谭啸枫心中激荡,难以自持,几乎控制不住手脚。
  堂中只有四个人,连端茶倒水的下人都打发了,为谭啸枫他们引路的仆从也是把他们引到外门就不再跟着,想来也是听到了吩咐。
  高堂之上,最先认出谭啸枫的就是她娘——慕夫人。
  一别两年,慕夫人的变化却大得让谭啸枫不敢相信。她娘一向是个很讲究的女人,气度从容、容貌也甚美,除了有谭啸枫这么大个女儿,真是一点也看不出年龄。可是如今却是容颜衰老,精神颓败,鬓毛衰的不是谭啸枫,却另有其人。
  谭啸枫和她娘四目相对,都是震惊难言,哽咽不语。
  谭啸枫的祖母谭老夫人颤抖着在谭父的搀扶下站起来。
  “小枫……是小枫吗?”
  只这一句话,谭啸枫的泪水再也包不住,滚落脸颊湿透了面纱。
  “我的女儿!”
  慕夫人一声惊呼,抢步上前一把将谭啸枫揉在了怀里。
  “我的儿……我的儿呀……”
  谭父虽然总是一副一家之主的严肃面孔,此时也不免动容,红了眼眶。只是还要扶着老太太,劝慰她别太过激动。
  一时堂上哭声悲切,几个女人抱作一团,尽述离别之苦。
  “父母亲不可太伤心,”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姐姐好不容易找回来,是大喜事,实在不必落泪的。祖母身子也不好,母亲您可不能哭了,该相互劝诫着才是。”
  慕夫人艰难的收住泪,露出个笑容,说:“柔儿说得不错,娘,这是喜事,咱们别哭了。是我的错,惹得娘您也跟着伤心。”
  谭老太太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只是这两年也增添了十分的老态,显然谭啸枫的失踪让她伤透了心。此时听得这话,便和慕夫人一人一边抓着谭啸枫的手臂,让她贴身坐在了身边,一边珍惜的把谭啸枫揽在臂弯里,一边也露出笑颜,嘴里却说:“哪儿能不哭呢,我这个乖孙孙,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想煞我了!”
  堂中众人便笑开了,好话巧词一箩筐的说,让堂上一时又欢喜了起来。
  谭啸枫依在老太太的怀里,拿眼去瞧一直待在一边的谭柔。
  两年未见,这位便宜妹妹出落得亭亭玉立,温柔可人,只是已经梳了妇人发饰,再看她的肚子微微鼓起,竟像是已经有了身孕。
  叫谭啸枫看她,谭柔大方的行了个礼,然后回头瞧见了黎皓轩,便露出个温柔缱绻的笑容,唤了声。
  “夫君”


第74章 
  谭柔一声夫君,让堂中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一直站在堂外的两人身上。
  黎皓轩温文从容的站在堂外,身后跟着丫鬟小娇,他听见了谭柔的呼唤,却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了谭老太太怀中的谭啸枫。
  他的眼神大家都看见了,这屋里的人没一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谭柔却好像并没有发觉,只是又轻声呼唤了一次。这一回黎皓轩终于回过神来,他垂下眼帘,心里很是难受。谭柔唤他夫君,谭啸除了开始的惊诧,后面竟然没有半点伤心和愤恨。黎皓轩本以为小枫她会生气的,要是以她以前的脾气,肯定会生气的。
  可是如今……别说生气,就连多余的情绪好像也欠奉。
  黎皓轩多聪明通透的一个人,又怎么不明白,只有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半点爱意也没有的时候,才会如此冷淡近乎绝情。
  还是丫鬟小娇打破了沉默,她走上前,对谭父谭母还有老太太都行了礼,说了几句吉祥话把话题又重新转移到谭啸枫身上后,便乖乖的站到了谭柔身后。
  黎皓轩和二女儿谭柔的婚事是谭父一手促成,此时便很高兴有个识趣的丫鬟小娇给了几人一个台阶下。就坡下驴的便开始询问谭啸枫这两年的遭遇,只有谭老太太和谭母用担忧心疼的眼神看着谭啸枫。
  “这两年的事,女儿在寄回来的书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诶,你这孩子,”谭父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你那也叫讲清楚了?为何书信到了那么久,你人却没回来,还有啊,你口中那个恩人究竟是谁?”
  这是谭父一直忧心的事,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丢了已经让他大受打击,要是这闺女再给他带回个汉子,更甚者,抱着孩子上门,那可就让他一张老脸无处安放咯。
  幸好,自己闺女虽然失踪两年,但是今天回家,既没有带着汉子,也没有带着孩子,一看打扮,还梳着闺阁女儿的发饰。谭中言的心里就是一动,他自然是心疼自己这个疼了十几年的独苗苗……好吧,至少在谭柔没认祖归宗前是独苗。
  要是谭啸枫在外这两年真的失了清白,谭中言虽然做不出赶她出门的事情,可是也绝不能容她在谭府了。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谭啸枫真的带了便宜女婿上门,谭中言打算先摸摸对方的底,要是家世过得去那当然最好,便赔上嫁妆把女儿嫁出去就是了。可要是对方实在不堪入目,谭中言也不能让女儿一辈子尽毁,自然是要找人料理了对方,然后再给女儿寻摸个可靠的人家。
  当然了,因为谭啸枫只送回了一封书信,所言不多,很多情况谭父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只能先有个大概的猜想。在谭啸枫慢慢赶路的这几个月,谭父谭母可谓提心吊胆,一时猜测女儿久久不归,也不说明所在位置,是不是被野男人勾了去。一时又害怕她是在路上遇见了什么突发情况,赶不回来了。
  直到他们接到了黎皓轩的书信。
  黎皓轩在信中说于路上遇见了谭啸枫,将护送她回谭府,请谭父做好准备。
  所谓准备,自然就是怎么掩人耳目了。毕竟谭家对外一直说,大女儿突发恶疾,去了庄子上修养。
  虽然亲近些的人家和机灵些的老仆都看出了些蛛丝马迹,可是该遮掩的还是要遮掩。就算他谭府不怕别人口舌,可是女儿家的名声坏了,可让他们女儿以后怎么好活?
  也幸好谭母持家严明,下人的嘴巴都紧得很。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便对谭啸枫突生恶疾的谎言信以为真,虽然偶尔有些嘴碎的,都被谭母很快的收拾了。
  “恩人……”谭啸枫没提防她爹一来就这么直奔主题,一时卡壳了。而且……她把目光落在黎皓轩身上,谭啸枫本以为黎皓轩早就把所有事都告诉谭父了呢。
  慕夫人打眼一瞧谭啸枫的神色,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虽然早就知道能从绑匪手中救下女儿的不太可能是个女流之辈,可是谭啸枫现在的表情却是将这个猜想彻底否认了。唯一的侥幸心理也被戳破,谭母暗自叹息一声。救命之恩,又在孤岛之上相依为命,天长地久孤男寡女,说没有什么,谭母都不太相信。自己养的女儿自己心里清楚,谭啸枫可不是个规规矩矩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再不乖,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真的疼爱一个人到了心窝里,别说让她受苦受委屈,就是一点或许会让人难为情的事当母亲的也是第一时间要为她避免。
  慕夫人本名慕玉曼,貌美如花天资聪颖又兼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刚和谭父成亲那两年也是郎情妾意夫唱妇随。可是感情这事实在善变,要强求一辈子不变的都是傻子。若要成为朋友,必须要谈得来处得愉快,夫妻更是如此,要是日日相对却无话可说,真是折磨死个人。
  慕玉曼和谭中言说倒是勉强能说到一处,可惜两人的性格实在不太合得来,于是新婚燕尔的新鲜期一过,两人的感情就迅速降温,吵了几次嘴,又加上慕夫人的肚子几年没有动静,一对小夫妻就飞快的成了老夫老妻。谭父的小妾一个接一个往家里抬,慕夫人越看他越烦,两人便各过各的,因为家里不缺钱不缺势,见面又少,在外人看来还算是相敬如宾的两夫妇。
  此时听得谭父的话,慕夫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谭啸枫的手,对丈夫说:“什么事私下不好说,现在正高兴呢,你提那不相干的干什么?”
  “这怎么能是不相干呢,”谭父顺着胡子,他今天也是十分高兴,所以有些昏了头了,“这儿又没外人……”
  话没说要,他就一眼瞟见了谭柔身后的丫鬟小娇,于是眉毛一皱。女婿的通房……关系好像也不近,再由此看向坐在谭柔身边,一直垂头不语的黎皓轩。想起这位本来该是大女儿丈夫的女婿现在已经成了二女儿的丈夫,一时又颇为尴尬。
  黎皓轩对谭啸枫,有眼睛的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他还是喜欢自己曾经的未婚妻。谭父有眼睛,而且又没瞎,所以自然的看得十分清楚。心里不由得叹息,事情搞到今天这样子,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一对有情人被活生生拆散,而另一个当事人也是自己的女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况且柔儿连孩子都怀上了,也只能对不住大女儿了。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古人诚不欺人也。
  谭中言也略微有一点愧疚,可是他也不知道大女儿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呀。黎皓轩和谭柔成婚也不过大半年,也是因为谭啸枫实在杳无音信,而谭中言又不想错过这门亲事,谁知道……唉,谁知道嘛!
  谭中言这一回过神来,便也不再追问,谭啸枫算是暂时逃过一劫。至少,不用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爹一个大大的惊喜。
  至于黎皓轩和谭柔成婚的事情……谭啸枫又不是个木头人,再怎么心里也还是有一些不舒服。可是这不舒服并不是埋怨黎皓轩,也不是针对谭柔,甚至不是冲着她爹。毕竟谈了九、十年的前男友,转头竟然娶了自己的妹妹,是个正常人也会觉得尴尬的吧。
  谭啸枫不得不长叹一声,有钱人家果然底线很低,是非也多。即使是诗书之家又怎么样?
  读了一辈子圣人言,有几个能成圣的?人为私利本是天性,更别提扯上家族了。
  谭柔是个很识趣的女人,说话办事总是不出格,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而且十分会给人台阶下。从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就是如此,到今天也没变。
  眼看谭父陷入了尴尬局面,她很快又出声解围,把话题引到了家长里短上。于是众人心不在焉的聊了一会场面话,便很自然的散了。
  谭啸枫被老祖母和她娘拉着去了后面厢房私语,离开前谭柔对她点点头友善的笑了笑。
  谭啸枫和这个妹妹虽然长在一个府里,可是接触并不算多,关系也只是平平,大概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吧,此时便也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谭家最重要的三个女人都走了,谭父自然也待不下去,对黎皓轩和谭柔两个嘱咐了几句,也起身走了。
  堂中只剩下了一家三口,谭柔的笑意便渐渐淡去,小娇低头扶着她,只当自己是个不会吭声的摆设。
  “夫君……”谭柔轻唤。
  仍旧有些低沉的黎皓轩抬头看向她,谭柔却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叹了口气,回首对扶着她的小娇说。
  “咱们先走吧,且容他再平复下心情。”
  说罢,便真的头也不回带着小娇朝外走了。
  被独自留下的黎皓轩孤零零的站在谭府大院里,仰头看着天,久久不语。


第75章 
  大宁,侯府。
  苟君侯正跪在祖宗祠堂前,自打前天他被几十个侯府护卫弄回家后,苟连豪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这一顿打作戏成分多,主要是打给李芸佩看的,谁让人家都被逼得上吊了呢?侯府怎么的也得给她给她爹一个交代。
  其实交代不交代的倒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李芸佩的爹不过是个尚书,而且还是不怎么要紧的礼部尚书。这位礼部尚书的名声还不怎么好,当然了,能在一众自持身份的文官中恬不知耻正大光明的投靠苟连豪,名声是肯定好不了的。
  可是这可不能赖苟家,因为这位李尚书在搭上苟府之前就有很多出名的事迹,名声已经是不怎么样,能坐稳尚书的位置,主要还是很讨老皇帝的欢心。
  一般礼部尚书这个职位是不怎么重要的,起码和另外几个尚书比不那么重要。主要也就是管着礼仪上的事,要是混得好名声大,监考几次科举倒也能混个天下座师的名分,关系网还是很强大的。可惜,当朝这位礼部尚书上位不那么正,按照他的履历是万万攀不上尚书位置的,只因为当年在朝堂几次争斗中,不顾脸面和礼法腆着脸捧皇帝的臭脚,这才捡了礼部尚书的官职。朝中好多大臣看不惯他,可也拿他没什么办法。谁叫现在没有外患,所以大家伙的力气都朝内使,一个朝堂派别林立,争斗不休。什么保皇党、太子党、乡党、勋贵统统来搅和,还有奸臣、忠臣、佞臣,各路神仙,各显神通。今天你整我,明天我整你,也就是老皇帝有手段,喜欢玩点制衡,要是换个软弱的皇帝,这朝堂可就要乱套了。
  李芸佩她爹就是佞臣中的佼佼者,不管皇帝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他统统都说好,都赞妙。皇帝也是人嘛,有些事情忠义之士会多方阻拦劝谏,一点点小事也要上升到国家层面,实在是很令人讨厌的。这种时候就需要佞臣出马替皇帝分忧解难了,佞臣就像狐朋狗友,于大事可能没什么用说不准还会拖后腿,可是于身心有益啊,捧臭脚的怎么也不嫌多嘛。
  以苟连豪霸道的脾气,对自己这位亲家是看不太上的,可是耐不住李芸佩他爹会钻营,一来二去的苟连豪也松了口,便做主让自己儿子娶了人家女儿。这其中还有一些考虑,主要是他家已经贵不可言,实在不必再攀高枝,而且苟连豪功劳太高也害怕震主。娶一个没什么跟脚的佞臣女儿,比娶一个家世显贵的豪门千金要让皇帝放心得多。
  所以这一顿打,是经过多方便考虑,和各种情绪使然。伺候自己和老妻两年多,守了这么久的望门寡也无怨无悔的好媳妇儿都上吊了,全是苟君侯这混账东西逼的,这该不该打?离家两年好不容易脱险,却不赶紧回来看望父母,还在外和狐狸精勾搭,这不孝子该不该打?
  一顿毒打之后,苟连豪打算歇歇手,便带着一众仆人押着苟君侯到了祖宗祠堂前,先让他跪着面对牌位思过,苟连豪自己则大马金刀的坐在一边,气鼓鼓的质问苟君侯。
  “你说说这是咋回事?”
  “信上已经说得明白,”苟君侯脸上被抽了一鞭子,这会正渗血,一张嘴就牵扯着疼,可是他却半点也没有低头的意思,“孩儿要休妻。”
  “还嘴硬!”苟连豪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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