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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流落荒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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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确定已经脱难谭啸枫心里越想越高兴,好话一堆一堆的往外冒,到最后简直是真情实感翻涌,越说越委屈差点把自己给说哭了。
  “行了妹子,”王闽清实在受不了这么个小姑娘一直哭哭啼啼,“对了,咱们船上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多余的房间,只能给你们腾出一间房,你们……反正你们都……应该没啥哈!”
  我们都……我们都怎么了?为啥要住一起,凭什么让我和那狗东西住一起?!
  谭啸枫还待反驳两句,可是王闽清已经受不了的走开了。
  船很大,可是大部分用来装货物,能住人的地方的确很少。王闽清给苟君侯和谭啸枫尽力腾了个房间出来,但是也是十分狭小,并且……只有一张床,一张床!
  谭啸枫实在没那么大的脸让伤员睡地下,所以只好委屈自己。幸好苟君侯的伤有人来帮忙处理,不需要谭啸枫动手。
  就这样在海上漂流了十来天,苟君侯从开始的时昏时醒,到后面已经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偶尔到船板上吹吹风。
  是的,那个别人就是被压迫的谭啸枫。
  “娘子,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苟君侯胳膊下夹着谭啸枫,站在甲板上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
  像被一座山压着的谭啸枫:“王八蛋,谁是你娘子?”
  “唉,娘子你怎么又不承认了呢?你我两情相悦,私奔至此,我还为你身受重伤……”
  “停、停、停……打住行不行,不就是拉你做了次挡箭牌吗?你念念叨叨、念念叨叨的说了十几天了,能不能歇歇?”
  苟君侯弯腰盯着谭啸枫一字一句的说:“不——能!”
  “你……”
  “怎么,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
  “救命恩人?”谭啸枫冷哼一声,“我怎么记得某些人被砍了一刀,直接转头就跑啊,那身姿那速度,简直是一骑绝尘让我望尘莫及啊!”
  苟君侯不高兴的咳嗽一声:“臭丫头,若不是你让本少爷分了心……”
  “我让你分心?”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谭啸枫就生气:“你个臭流氓,还好意思说,你当时眼睛往哪儿看呢?!”
  “往哪儿看?”
  苟君侯把谭啸枫往自己身边一带,目光在谭啸枫的胸口巡视:“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看见了什么,你的跟我……有什么区别吗?”
  有什么区别?
  谭啸枫低头一看——说老娘没胸?!
  “别看啦,”苟君侯翻了个白眼,“臭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唉,要是黎皓轩知道他失踪的未婚妻却和我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睡……”
  “谁和你同睡啦?!”谭啸枫气急败坏的想从苟君侯怀里钻出去,可惜怎么用劲也脱不了身。
  “别乱动,”苟君侯一下把谭啸枫勒住,“我真是很期待他的表情,哈哈哈,还有你爹……啧,真想瞧瞧他们的反应。
  谭家大小姐和死对头苟府的大少爷——私奔!”
  “私奔你个头啊!”
  谭啸枫一肘拐在苟君侯的肚子上:“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还用想?”苟君侯冷笑,一把将谭啸枫的手反扭住。
  “哎哟哟,疼……疼!”
  “知道疼就该乖一点。”苟君侯把谭啸枫往外一推,“你自己说是从京城被绑来的,又衣着富贵,还认识我。正巧我又知道谭府的小姐最近突然失踪了,虽然谭家没有声张掩饰得很好,可是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没想到自己失踪,爹和娘亲却把消息瞒得这么死,谭啸枫还以为他们会大张旗鼓的找自己呢。虽然有些失望,可是谭啸枫也能理解,如果真的声张出去,就算谭啸枫最后能回到谭府也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
  “你……你卑鄙!”谭啸枫揉着手臂大骂。
  “是啊,我还很无耻,”苟君侯笑得洋洋得意,“小时候的仇,我可还一直记得呢。”
  “你还没还够?”谭啸枫气愤不已,“我的铺子被你挤垮,庄子上被你逼死了几个人,你还没还够?你真是个小人,心眼比针尖还小!而且,有仇也是我报仇才对,你见死不救差点害得我去见阎王,我都没说什么,你真是……真是个混蛋!”


第8章 海难
  “我也没说自己是个君子,”苟君侯对谭啸枫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而且,又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我救你你应该感恩,不救你你也该认命!”
  “你……你可真是不要脸!”
  苟君侯心情愉悦:“我就是不要脸。”
  “姓苟的!”
  “如何,你想怎样啊,臭丫头?”
  “你这个狗东西,早知道我就不救你,让你死了算了!”
  “那还得感谢娘子了,”苟君侯笑眯眯的说,“这段时间照顾得相公非常满意!”
  “呸,你存心想坏我名节是吧?”
  “我没有啊。”苟君侯不由得发笑,这个谭家丫头实在很好玩。
  “是我醒过来后被船上的人告知突然多了个两情相悦不惜私奔的情人。既然我们都住在一起,你的身子我也看过,自然得对你负责嘛。”
  “你……你放屁……你什么时候看过了?”
  “我不仅看过,我还摸过呢。”
  “你!”
  谭啸枫一个巴掌扇过去,却被苟君侯牢牢抓住。
  “诶,苟公子,王小姐,”王闽清突然出现,“二位起得好早啊。”
  王婷是谭啸枫给自己取的假名,为了掩盖真实身份。
  “王……王大哥。”
  谭啸枫把手从苟君侯手里抽出来,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唉……”
  王闽清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真是不明白,以苟府大公子的身份怎么会瞧上这么一个泼辣野蛮的女人。甚至在王闽清看来,谭啸枫那样的根本称不上是女人,瞧那胸……那屁股……
  “王大哥,”有外人在,苟君侯立刻变成了一个斯文君子,人模狗样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还未答谢过大哥相救之情。”
  “哈哈,”王闽清大笑,道:“用不着,用不着……只要苟公子心里记着我们这号人就行了!”
  谭啸枫:“……”
  “那是自然,”苟君侯面不改色,“等回了府,云檀必然重重酬谢。”
  “不用,不用……”王闽清摆手,“等过几天你们就得下船了,老王我在海上漂泊,苟公子恐怕也难得找到我,只要公子心里记得这份情谊便可!
  对了,我方才瞧你们……不是在吵嘴吧?”
  “我……”
  “没有。”苟君侯笑容满面。
  “哦,哈哈,”王闽清行走江湖的直觉让他觉得有些尴尬,“我看你们每天吵吵闹闹的,感情真好啊。”
  “不是……”
  “是的。”苟君侯笑容可掬。
  回到房间谭啸枫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她抄着双手气鼓鼓的瞪着躺在床上一副大爷样的苟君侯。
  “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苟君侯抖着腿。
  “你想威胁我?”
  “我威胁你什么了?”
  谭啸枫深吸一口气:“直说吧,要怎么样回了京城你才肯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苟君侯笑,“哪方面的啊,是我看见你衣衫不整的被别人绑在床上,还是我们同住一个房间十来天?”
  谭啸枫并不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苦就是这回被绑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遇上苟君侯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拿捏着她的把柄每天都欺负她。一想到这,谭啸枫不由得鼻子一酸,她赶紧撇过头去,侧身对着苟君侯,生怕这个狗东西又取笑她。
  苟君侯是个多贼的人呐,他不出谭啸枫意料的噗嗤一笑,说:“这样吧,看在你帮我包扎过伤口的份上。你这段时间好好伺候我,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不定少爷我一高兴就把那些事情忘记了呢。”
  谭啸枫一抹鼻子:“你说真的?”
  苟君侯甩着一个荷包玩不说话。
  “你说话算不算数?”
  “我苟君侯说话没有不算数的。”
  “那好,你想让我做什么?”
  “啧,”苟君侯脑袋一偏,仿佛颇为苦恼,“这样吧,报仇呢,得有报仇的样子。你以后要哭,不准背着我,就得当面哭。我呀,看着你越伤心,越觉得自尊受挫,我就越高兴!”
  “你!”
  苟君侯从床上坐起来:“谭小姐,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啊。不准——让我——生气哦!”
  谭啸枫实在受不了苟君侯这么羞辱人,可是一想到自己被绑匪抓走的消息传出去,谭家会遭受什么非议,自己以后的日子又要如何悲惨,她就觉得害怕。
  不是局中人,不知局中事。
  谭啸枫以前觉得那些古代女子不懂得抗争,不知道追求幸福,可是等到真的置身其中她才明白,礼教束缚真的可以逼死人。
  其实后世又何尝不是如此?
  受到异样眼光的永远不是强_奸_犯,而是受害者。
  谭啸枫能和黎皓轩自由相处,能偶尔出去‘抛头露面’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了。
  她什么都怕,最怕自己过得痛苦过得不好。
  “……我答应你。”
  “真乖,”苟君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呐,现在先给少爷我揉揉腿。哎呀,在船上看了会风景怎么那么累啊!”
  谭啸枫忍气吞声的坐在床边,开始伺候苟君侯站了一会就宣称要废了的双腿。
  “嗯,舒服……”
  夜晚很快到了,苟君侯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有谭啸枫躺在地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越想越委屈。只希望等她回到谭府,事情可以被掩饰过去,她还做她的谭府大小姐,就算天天被母亲拘着学刺绣也好啊。
  忽然,谭啸枫听见甲板上多了很多脚步声,隐隐有喧闹声传来。谭啸枫还没来得及反应,床上的苟君侯却突然坐了起来。
  “出去看看。”
  知道这个狗东西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细胞,谭啸枫没有一句废话,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出去打探消息了。
  出了门,一阵强风吹过来,谭啸枫脚步一晃差点摔一个跟头,她赶紧拉住一个甲板上的船员。
  “这位兄弟,出什么事了?”
  被谭啸枫拉住的那人虽然有些慌乱可还算没有乱了阵脚,谭啸枫听了半天才大概搞懂他的意思。
  这艘船可能遇上大风了!
  海上的风吹起来十分可怕,船在海水里颠簸似乎随时都会翻覆。这场风连着吹了七八天,早就把船吹离了航线,而船上的人除了拜海神和各路神仙之外根本束手无策。
  谭啸枫每天都忐忑不安担惊受怕,生怕睡觉的时候就被卷进海底丧生鱼腹。苟君侯这几天也严肃多了,不再找谭啸枫的麻烦,只是让谭啸枫每天都跟紧他。
  船上的氛围越来越紧张,因为飓风根本没有停歇的迹象,终于有一天,船开始漏水了。很多人都跑去船舱排水,可是苟君侯却带着谭啸枫上了甲板,风浪太大了,他们几乎站立不稳。船下沉得越发厉害,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待在船上只能等死了。
  这艘货船上并没有挂着多少救生的小船,其中有一部分还在风浪中被风浪击碎了。
  “跟我走!”
  谭啸枫听见苟君侯在风浪中大喊,他们两个冲上船尾,那里有很多船员正在把小船放下海。
  “拿着!”苟君侯从屋里带出来一把刀,就把原本的匕首递给了谭啸枫。
  谭啸枫紧紧的抓着匕首,她想起以前看过的海难电影,知道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是死于自相残杀。
  小船装不下所有的人,谭啸枫担心的自相残杀却没有落在她头上。因为苟君侯的当机立断,他们是最先坐上船的一批人。
  可是上了小船并不代表命就保住了,在海浪中大船尚且支撑不住,何况这种小船。
  “喂,臭丫头——”苟君侯突然叫道。
  海浪早就让他们浑身湿透,谭啸枫死死的抓着船沿,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掀下去。
  苟君侯脱下外衣,撕开之后把它们粗陋的搓成绳子。
  “臭丫头,过来!”
  “干什么?”
  苟君侯一言不发,把谭啸枫和自己紧紧的绑在一起。
  谭啸枫愣住了。
  “你……”
  苟君侯哈哈大笑:“臭丫头,要是这次真的葬身海底,我也要把你绑去阎王殿,告诉阎王我是被你害死的,这样你下辈子就得当牛做马报答我了!”
  苟君侯笑得太猖狂,说得太认真,谭啸枫一时搞不清楚他是天生想法不同于常人,变态变得彻底,还是偶尔发了这么一次善心。
  不等谭啸枫多想,他们乘坐的船就翻了,谭啸枫连一声惊呼都没办法喊出口就和苟君侯一起被海浪打落海里。
  死亡缓慢来临的时刻,谭啸枫什么也没法做,只能紧紧抱住面前唯一一个能看见的人——苟君侯。


第9章 流落荒岛
  谭啸枫本以为自己的生命会在海难中结束,可是他们的运气实在好得出奇。
  等谭啸枫醒来,发现她和苟君侯死死的抱在一起被冲上了一片陆地,谭啸枫几乎是抑制不住的大哭大笑。
  可是发泄过之后,谭啸枫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苟君侯的情况很不好。
  他们带在身上的刀和匕首都在海浪中被卷走了,谭啸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办法把捆在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只好半抱半拖着昏迷的苟君侯从浅滩上离开。
  谭啸枫很快就发现了这是一片海上孤岛,仿佛从未有人踏足过,树和灌木都长得十分不受拘束。
  苟君侯的伤口又裂开了,在海浪中他们受到过一次破碎的船体撞击,苟君侯不幸正挡在前面。谭啸枫相信他绝不是心甘情愿,可是她仍然承这份情。
  一路上,苟君侯的伤口又流了好多血,谭啸枫简直不敢相信人体里有这么多血液,苟君侯的血每多滴一点在地上,谭啸枫的心就颤抖一次,她好几次都以为肩上扛着的这个人已经停止呼吸了。
  流落荒岛,身边除了一个半死的伤员,谭啸枫什么都没有,可谓是茫然不知所措。天快黑了,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地。在野外还想大大咧咧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除非是想半夜被狼叼了去。即使这荒岛上没有狼,蛇总是有的。
  所谓丛林法则,想在野外生存要比想象中危险和艰难得多。
  传说中无处不在的山洞,谭啸枫走了好久也没找到,除了树上她简直想不到还有哪里稍微安全点。可是就算不带着苟君侯这个百多斤的累赘,仅凭谭啸枫一个人,她觉得自己也爬不上任何一颗稍微高点的树。
  废物呀!
  谭啸枫一边咬着牙默默流泪,一边继续拖着苟君侯朝前走。
  学什么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有用吗,能保命吗?
  不能,可是谭啸枫的抱怨也没有用。但是上天至少还是眷顾谭啸枫的,在精疲力竭之前,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个不那么合格的藏身之处。
  那是一个……怎么说,大概是山缝吧。
  那条缝隙很隐秘,贴着地,被野草遮挡着不注意看几乎看不见。可能比人的小腿高一点,谭啸枫趴在地上看了一下,缝隙很深,应该能容下人。她四处寻找,先千方百计的把捆着她和苟君侯的绳子割开了,然后往山缝里扔了几颗石头,又掰下一根长长的树枝进去扫了扫,确认不会有什么长蛇毒虫之类的在里面后才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落脚。
  可是在把苟君侯往里面搬之前,谭啸枫犯了难。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可不想明天起来突然病倒,那恐怕得要命了。而苟君侯显然更不能就穿着这身湿衣服睡一晚上,谭啸枫怕明天早上起来身边躺着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在接连遭遇大难之后,谭啸枫对扒光苟君侯的念头没有犹豫上一分钟。她先把苟君侯翻过来,脱了他的上衣,看见他背上的伤口狰狞得可怕,周边皮肉被海水泡得发白,裂开的地方外翻着,还不停地渗着血。
  如果不管,他就要死了。
  这个念头狠狠地攥住了谭啸枫的心,她环顾四周,夜色诡秘黑暗中仿佛总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如果苟君侯真的死了,谭啸枫觉得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在这种杳无人烟的荒岛上,她恐怕很快就会被孤寂和恐惧逼得自杀。
  “狗东西……呸,苟君侯,你……你可千万要活着啊。”
  谭啸枫情真意切的握着苟君侯的手,没想到在这绝境中,仇人也会成为唯一的精神支柱。
  谭啸枫把自己脱的只剩下轻薄的肚兜和小裤,她没急着把苟君侯推进石缝里,而是打算先处理他的伤口。
  谭啸枫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强自忍耐着心里的害怕,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枯的树叶和细小的柴火。她先在山缝外用石头围了一圈书本大的地方出来,然后把找到的柴火掰碎,难燃的放在下面,碎叶子也揉了又揉用来引火。
  感谢小学春游,带队老师突发奇想的带他们玩过钻木取火吧,虽然谭啸枫没有成功过,可是大概的原理她还是懂的。
  谭啸枫就在荒岛上开始了原始人的第一课——取火。
  这个最古老的办法……十分难用,谭啸枫把手都搓破了皮才泪眼朦胧的看着一点可怜的火花掉落在碎叶绒上。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朵火花,就像呵护着刚出生的小孩。
  火终于被谭啸枫生了起来,她把和苟君侯脱下来的衣服围成一圈挂在山缝外面的树枝上,这样既可以很快的晾干,又仿佛将这片地方给隔绝了起来,至少在心理上,可以给谭啸枫一点儿安慰。
  火越烧越旺,谭啸枫身上的‘吊带薄裤’很快被烤干了,她从火堆里拿出一根被烧得通红的柴火,走到苟君侯身边跪下。
  “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你可……你可一定要命大点。”
  谭啸枫开始还十分冷静,可是当苟君侯背上的伤口被灼烧得发出焦糊的味道,她的手也不免开始发抖。
  在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下苟君侯终于睁开了眼。
  谭啸枫一惊,立刻上前压住了他的后颈和手脚。
  “别动!”
  “臭……臭丫头……”苟君侯满头大汗,双手用力的抓紧了地上的野草,可是竟然真的没有乱动,“老子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你不会死的,”谭啸枫咬着牙说,“祸害遗千年!”
  苟君侯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承你……吉言。”
  他又晕了过去。
  这一夜,谭啸枫本以为自己不会睡得着,可是太过疲倦的身体却让她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醒过来的谭啸枫都惊呆了,她还从来没睡这么死过,几乎是一闭眼一睁眼时间就过去了。
  谭啸枫在迷糊了一瞬间后,立刻扑到了苟君侯身边去探他的鼻息。
  老天保佑,这个祸害……果然活下来了。
  谭啸枫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又是一件麻烦事,她抬头一看火堆已经熄灭了,谭啸枫痛苦的哀嚎一声,还没嚎完,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
  谭啸枫从山缝里艰难的挪出来,这个地方窄小得简直连爬都不方便。她先把挂在四周的衣服取下来穿上,又撕了里衣给苟君侯简单的裹了伤口。
  “去哪儿找吃的呀?”
  谭啸枫颇有无处下手的苦恼,她四处看了下,周围是没什么能吃的东西,昨天晚上天太黑,她又急着找地方落脚,还真没注意附近有什么果树之类的。可是再怎么也得去找,吃饭比天大,既然没死在海里,就更加不能死在陆地上了。
  可是放着苟君侯一个人全无知觉的躺在这里,谭啸枫又十分不放心,她四处找了些石头,把他们睡觉的山缝塞得严严实实的,只把苟君侯脑袋那片留出了缝隙。看着苟君侯被石头淹没,谭啸枫满意极了,只要不遇见穿山甲,这狗东西应该是丢不了了。
  解决了最大的隐患,谭啸枫找了根粗壮有尖头的木棍傍身,然后就趁着天色还未黑紧张的出发了。
  苟君侯醒过来的时候几乎以为谭啸枫那个臭丫头把自己给活埋了,他发现自己趴在一个低矮的缝隙里,伤口依旧非常疼痛,可是好像已经被包扎过了。天色已黑,苟君侯推开挡在前面的石头,发现外面有一片熄灭的火堆,谭啸枫却不见人影。
  苟君侯转念一想就知道谭啸枫是出去找食物去了,否则她也不会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周围堵得严严实实的石头,苟君侯就忍不住发笑,可是一会他就笑不出来了,天已经黑了,那个臭丫头为什么还没回来,难道……
  谭啸枫的确遇上了麻烦,她走了很久的路才找到一些结着果子的树。那些果子谭啸枫不认识,摸起来皮质粗糙得像砂纸,颜色青黑青黑的,谭啸枫查看了半天,发现很多果子上都有虫眼才敢摘下来吃。
  想着好不容易发现吃的,这个地方又离得这么远,谭啸枫把外衣脱下来系成一个包袱,打算多摘点果子带回去吃。她摘得小心翼翼,一边摘还一边小心的警惕着周围,简直像是偷果贼。可是这座荒岛却比别人家的果园让人害怕多了,谭啸枫一路上是走得心惊胆战,生怕突然跑出来个什么野兽之类的。女人或许都是莫名其妙的生物,谭啸枫其实没有见到任何一种大型动物,可是她还是怕得不行,而且怕的不只是野兽,而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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