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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流落荒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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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君侯感觉自己身上长了一个猴,而且是怎么撕也撕不开的那种。
  “你撒手……放开……臭丫头,你给我放手!”
  “哇……哇啊…呜呜呜……”
  这一晚是十分尴尬的一晚上,谭啸枫被苟君侯扛回了芭蕉屋,他也终于搞清楚了谭啸枫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两人相对无言,十分尴尬,空气中弥漫着无数草泥马的气味。
  谭啸枫生无可恋,哭得被像个流氓糟蹋的大姑娘。
  “你早点说啊,”苟君侯第一次有些嘴拙,“你说清楚我就不会……不会追你了……我也不清楚,你们女人这么麻烦……我……我今天出去睡。”
  谭啸枫在苟君侯走了之后,顶着一双肿得像桃子的双眼从干草上爬起来。
  “呸!”她朝芭蕉屋的门口吐了口口
  水,“王八蛋、蠢货、智障、个狗东西……傻玩意儿……”
  在骂够了苟君侯十八代祖宗之后,谭啸枫不得不面临如今最紧迫的问题。
  月事来了,怎么办?
  谭啸枫第一次觉得苟君侯说得对,她的确不像个女人,竟然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明明早就该想到的,她在王闽清的船上就遭遇了一次,可是那时不缺布料,连棉花也有,针线更是很多。
  屋里生着火,谭啸枫搬了些柴火把门挡得严严实实,然后开始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晾。幸好古代人的衣服总是层层叠叠,谭啸枫流落荒岛后就抛弃了碍事的裙子,只穿着上衣和里裤,反正这年代的里裤就是条丝绸长裤。
  真可惜……
  谭啸枫看着被染得‘姹紫嫣红’的裤子,这可是她唯一的一条裤子啊!海岛上没有皂角,也不知道还洗不洗得干净。谭啸枫决心化悲催为力量,她从衣服上千方百计的抽了些线出来,打算利用少得可怜的资源给自己缝几个古代版姨妈巾。
  谭啸枫在谭家长到十五岁早已经来了月事,谭家门第高又不缺钱,所用月事带和现代几乎没多大差别。棉布缝制,里面塞着压得扁平的棉花,用过则弃。可以说除了没什么防侧漏的款式,和现代也不差什么。
  谭啸枫这时候就特别感谢自己看花灯时,老太太怕她冷非要她外套长衫出门。到了如今,这件长衫简直帮了谭啸枫大忙。三九天,即使是古人也没有穿三四五层的,每人最多套个两件套。谭啸枫的里衣当初撕了给苟君侯裹伤,后面就一直在长衫上栓了根绳子当衣服穿。
  倒不是谭啸枫古板,要是这岛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穿肚兜到处晃也没有问题呀,可是这不是有个授受不亲的男人嘛。
  谭啸枫早有先见之明的磨了一根骨针出来,当初她是想把自己穿的长衫改成两件短衫来着,可是后面每天忙着砍树就把这事忘了。
  现在看来,还是月事带比较重要。
  所谓月事带其实十分简单,就是两边开口的一个双层长条再加上带子,可以想象丁字裤,它们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到时候在袋子里塞上棉花,用完之后将棉花抽出来扔掉而月事带则清洗之后重复使用即可。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又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谭啸枫一晚上全在兢兢业业的缝她的月事带,针线虽然粗糙,可也还勉勉强强能用,麻烦的是怎么裁剪布料。没有剪刀,用石刀那是扯淡。但是谭啸枫不愧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她把衣服折成两半,用火控制着烧边,很快就让她的长衫一分为二,变成了短衫。烧下来的那一半,谭啸枫又依样烧出了几条长布带,然后再慢慢缝制。
  棉花是别想了,只能将就用用草木灰,这是谭啸枫如今不用花费任何精力就能取用的东西。完美的达到了吸水性强,高温消毒,并且可以随时替换的条件。
  完美!
  谭啸枫一连做了五条月事带,剩下的布料她可实在舍不得这么浪费了,就改成了一件现代版短袖。
  月事带的完成让谭啸枫难受的心灵得到了一点治愈,她很快就穿着新鲜出炉的大宝贝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谭啸枫也没有从屋里出来。苟君侯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的生理知识少得可怜,尤其是关于女人的。说实话,这个年代若不是成了婚的男人,有几个会知道这种事情?
  谭啸枫虽然长得一副风流倜傥的流氓相,可是他却从未有过女人,更是没去过青楼。原因无他,苟君侯太讨厌麻烦了,他爹小妾无数,那些女人整日里阴阳怪气,说句话都好像有无数个意思。苟君侯的娘可不像谭府的慕夫人,她可是来一个斗一个,把个苟府弄得乌烟瘴气。再加上苟君侯一心向往权势,十五岁后就随他爹在军营里混,确实很少接触女人。
  俗称——暂未开窍。
  虽说不开窍的男人多,可是到了苟君侯这个年纪还不着急的的确绝无仅有。这不,急得他娘直接装病骗他成亲。
  苟君侯只是大概知晓女人有月事这回事,可一直不知其然,直到昨天看见谭啸枫,简直是把他吓了一大跳。原来女人来月事,就是不停流血啊,怪不得女人总是娇娇弱弱,要死不活。
  苟君侯换位思考了一下,认为他自己要是也隔三差五的流那么多血,恐怕也是个病秧子。虽说从未听闻有女人因为月事失血过多而死,苟君侯还是放不下心。
  谭啸枫那个臭丫头矮矮小小的,虽然一蹦三丈高可是在苟君侯心里实在算不上身强体壮。
  苟君侯在芭蕉屋外徘徊良久,才下定决心的拍了拍门。
  “喂……谭啸枫?”
  无人回答。
  “谭啸枫……臭丫头……臭丫头!”
  “嚎丧啊你!”
  屋里传来嘶哑的声音。
  苟君侯犹豫了一会,问:“你没事吧?”
  “……别管我。”
  “那你吃饭吗?”
  砰……
  是什么东西扔在门上的声音。
  苟君侯黑了脸,臭丫头真是给脸不要脸!
  不吃算了,反正也饿不着他。
  可是……流那么多血还不吃饭,会不会……苟君侯回忆自己受伤那段时间,不吃饭就连伤口也愈合得很慢啊。
  谭啸枫这个臭丫头,真是娇生惯养,又没把她怎么着,这么点小事就能气得不吃饭。


第18章 教育
  又过了两天,谭啸枫还是没有让苟君侯进屋睡的意思,苟君侯的忍耐到了极限。在外面睡,虽说是躺在巨石之上月光为被颇有落拓侠客的风采,可是耐不住蚊虫多呀。
  苟君侯因为前两天的事对谭啸枫的确有点别扭和愧疚,可是他的愧疚着实有限,在外面喂了两晚上的蚊子已经是苟君侯的容忍极限了。
  对女人,苟君侯的确是没啥风度,或者说,他这个人根本没有风度可言,对谁他都这样!
  忍了几天已经是看在谭啸曾经救过他,现在又一副颇受打击每天半死不活的模样,苟君侯觉得自己已经给足臭丫头面子了。
  谭啸枫一般不在芭蕉屋里做饭,只是偶尔为了照明生堆小火。一是油烟问题无法解决,二是虽然芭蕉叶经常更换,可还是干燥得很快,屋子又太小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把房子给烧了。
  这天,苟君侯吃晚饭的速度明显比平常快不少,谭啸枫才吃到一半他就一抹嘴表示吃完了。然后看了谭啸枫一眼,谭啸枫还没解读出他的眼神是什么含义,苟君侯就在她措手不及之时一头钻进了芭蕉屋里。
  谭啸枫迅速把脸拉了下来,这几天他们两个基本没怎么说话。看得出来苟君侯还是对女人月事这事有相当多的疑问,并且他好像以为月事这东西只用来一会,因为谭啸枫前天发现苟君侯大白天的在芭蕉屋她睡的干草上探头探脑,很是认真的寻找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好像在肯定他自己的想法。谭啸枫发现苟君侯有时候的好奇心和愚蠢简直有点出奇,为了避免这狗东西问出什么让谭啸枫想暴打他的问题,所以这几天谭啸枫一直避免和他讲话。
  当然了,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谭啸枫忘不了大前天那历历在目的你追我赶。谭啸枫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了,实在是太羞耻简直让人想瞬间失忆。
  这下好了,苟君侯在谭啸枫心中的印象成功从——腹黑变态、假笑男孩、阴晴不定,转变成了——制杖玩家、呆蠢直男、不懂看人脸色。
  苟君侯干脆利索的往屋里一钻把谭啸枫气得够呛,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让苟君侯滚出来。再怎么说,这芭蕉屋也是他们两个一起完成的,谭啸枫没有绝对使用权啊。
  有时候谭啸枫就是太老实了,对付苟君侯这种无赖,要是他打定主意耍浑,谭啸枫还真的是毫无办法。
  既然苟君侯不出来,那谭啸枫就不进去。她啃完果子吃完肉,就把他们发现的那个‘多功能饭桌’收拾了一下,找了点干草往上一铺一躺,打算就这么睡了。
  可惜,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谭啸枫睡不着。她不仅忙着应付遮天蔽日的蚊子,和四处乱爬的虫子,还要担惊受怕胡思乱想,生怕黑暗里突然蹦出个妖魔鬼怪。
  谭啸枫一直挺到半夜,打败她的是被云遮住的月亮。没了月光,天地间简直黑得可怕,虫鸣蛙叫也仿佛弱了下去,谭啸枫受不了了,四面空旷无所依靠,总觉得黑暗里有东西在盯着她。在面子和恐惧间来回摇摆了一会,谭啸枫决定不要脸皮了,她飞快的从石头上翻下来,心跳如雷的溜到了芭蕉屋外。谭啸枫强自镇定了一下,用做贼的手法掀开了门,然后慢慢朝她的床爬去。
  “臭丫头……”
  “啊!!”
  “……”苟君侯被吓得一个激灵,反射性的从地上爬起来,“你鬼叫什么?!”
  “我……我……”谭啸枫惊恐的喘着气,“你吓死我了。”
  苟君侯欲言又止,真不知道是谁吓谁,不过他这么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告诉谭啸枫自己被吓了一跳呢。
  “你……”谭啸枫颇为尴尬的摸到了自己的草床,“你还没睡啊?”
  苟君侯冷哼一声。
  谭啸枫才不会自讨没趣呢,她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搭理苟君侯,反正都厚着脸皮进来了,总不能再爬出去吧?这么一想,谭啸枫就心安理得的缩进了自己的床里。
  苟君侯等了半天没等到谭啸枫说话,他的睡意又被吵醒了大半,只能痛苦的睁着眼睛发呆。
  “喂……臭丫头,你睡了吗?”
  本来马上就要睡着的谭啸枫:“……”
  “你……你流那么多血……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谭啸枫俏脸一红,这绝不是害羞,纯粹是气的。果然来了,让她想暴打苟君侯的问题。
  “你爹娘都不给你普及一下的吗?”谭啸枫咬牙切齿的问。
  “普及什么?”苟君侯问得十分无辜。
  “算了……”谭啸枫放弃了。
  “你说呀。”
  “我不说!”
  “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苟君侯一翻身坐起来,“说!”
  谭啸枫被他吼得一个激灵,弱弱的说“你有病啊?”
  “谭啸枫,你……”
  谭啸枫崩溃的大吼一声,“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就算没有生理课,青楼去过吧,小妾通房总有吧,你怎么不去问她们啊?!”
  “我没有小妾通房,”苟君侯说,“也没有去过青楼。”
  谭啸枫被噎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隐疾。”
  “臭丫头……”
  黑暗中谭啸枫看不见苟君侯的脸,只能听见他阴森森的声音。
  “你想讨打吗?”
  “我……我可是女人。”谭啸枫往角落里缩了缩,半晌又忍不住好奇的问,“苟君侯,你长得这么一副风流胚子的模样,竟然没去过青楼?我还以为你是常客呢。”
  “费钱,懒得去。”
  “你们苟家还缺那点钱?”
  “脏,不想去。”
  “那你真的没有通房丫头?”谭啸枫简直难以置信,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通房丫头可是早早就备好了的,就等着教导小主子知人事。这年头,既没有生理课,也没有苍老师,爹妈都是严肃的神灵,大家庭出来的总是自持身份,对这些事是半点不会开口的。
  “我娘给我备了几个……”
  “我就说嘛,”谭啸枫说,“连黎皓轩都有,你会没有?”
  “但是她们好麻烦,总是喜欢对我拉拉扯扯,我实在讨厌,把她们打断了腿扔出去了。”
  谭啸枫:“……”
  她在黑暗里竖起大拇指。
  “高,苟公子这是我第一次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苟君侯十分好奇。
  “佩服你的天真和愚蠢。”
  苟君侯眉头一皱,简直能夹死蚊子:“谭啸枫!”
  谭啸枫闷笑几声,实在好奇:“诶,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苟君侯再笨也听出谭啸枫是在取笑自己了:“是没你知道得多,毕竟你有个从小定亲的未婚夫嘛。”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我知道什么啦?”
  “你知道男人去青楼干什么?”苟君侯问。
  “嗯……这个嘛……”谭啸枫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和苟君侯谈论这种话题有点不太好。
  “看来你很清楚啊,”苟君侯冷哼一声,“黎皓轩告诉你的?”
  “他怎么会告诉我这种事?”谭啸枫急忙否认。
  “看来你真的知道得一清二楚啊。”苟君侯的语气极其有深意。
  “我……我没有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苟君侯问。
  “哎呀,”谭啸枫苦恼极了,“苟君侯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大半夜的谈论这个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谭啸枫无力吐槽,“我是个女的啊,女的……少爷,我拜托你正视下我的性别好不好?”
  “女的又如何?”
  “女的又如何……”谭啸枫简直心力交瘁,“闭嘴,睡觉,就这样!”
  苟君侯安静了一会,突然又问:“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你大爷,”谭啸枫崩溃,“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宫图吗?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苟君侯沉默。
  “你竟然看春宫图?”
  谭啸枫大吼:“你咬我啊!”
  “你哪儿来的?”苟君侯觉得这个问题十分重要。
  “关你屁事!”
  “你哪儿来的?”
  “哎呀!海外春宫,绝版行了吧!”
  苟君侯还要再问,谭啸枫直接用手把耳朵给堵上了。
  没想到……
  苟君侯真心实意的又一次被谭啸枫震惊了,大户小姐,书香世家……原来看的是这种书?!
  他们谭家……可真是家教不严,虽说谭啸枫是正室所生独女,可这也太……也实在宠溺过甚了吧?
  苟君侯回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在十五岁之前他一直苦练功夫,翻烂了兵书,对男女之事根本无心关注。十五岁之后,进了兵营,从底层做起,接触都是大头兵。那些粗人,可不会顾及什么,说话粗鲁至极,而且聊得最多的不是酒就是赌,再不就是女人。
  在军营里,苟君侯可谓是精通了十八般骂人的粗话,对女人,更是从头到脚都听了无数次。军营里几本破烂的春宫册也看过几眼,只是未曾真正经历过,还是一知半解。
  少年血热,怎么会没有分毫想法,可是建功立业仍然在苟君侯心里牢牢占据着最高地位。
  几年跟着苟父混迹沙场,东奔西跑,苟君侯年纪渐长,这次皇帝派兵出征漠北,苟父担任主帅,誓要将时常骚扰边境的蛮夷连根拔起。
  这可是灭族之战,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可是苟母却装病也要把苟君侯留下来。
  让大好时机与苟君侯失之交臂,最后还倒霉得流落荒岛。
  苟君侯越想越气,已经完全忘了谭啸枫看海外春宫图的事情。


第19章 日常
  今天是个休息日。
  这是谭啸枫定的,自从流落到这片海岛上,她就没有休息过一天,好像总是有无数的事情等着她去做,短短个多月她都练出肌肉了!
  谭啸枫把脚放在水里荡来荡去,一边自恋的临水照影,没有镜子这一点,可是让任何女人都难以忍受。
  这个海岛很大,物产也相对丰富。
  今天谭啸枫决定休息,便和苟君侯到了海滩上。
  这是当初他们被冲上岸的地方,沙石交错,海潮时涨时退,浅滩里有一些覆盖着海藻的乱石,里面有很多贝壳类生物,几乎是一抓一把。在确定无毒之后,它们也成了谭啸枫食谱中的一员。
  说起这个验毒,因为谭啸枫和苟君侯都是五谷不分的有钱人家,所以对很多动植物都两眼一抹黑。基本上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需要经过他们的验毒员‘倒霉蛋’先试吃。
  倒霉蛋就是当初掉进谭啸枫设下的陷阱里的小刺猬,谭啸枫对它的长相心存芥蒂,所以不愿意吃那玩意儿。
  谭啸枫不吃,苟君侯也不肯吃,他坚信能让谭啸枫谦让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刺猬兄弟就幸运的留了下来,并且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谭啸枫不养闲人啊。所以它只能每天被塞进很多稀奇古怪的食物,充当了一个命苦的试毒员。
  苟君侯沉闷的坐在沙滩上,他不远处生着一堆火,那是用湿润的树枝点起来的,目的是为了制造大量的烟雾。在这荒岛之上,也只有这个手段可以当做求援信号了。
  苟君侯的伤好些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点一堆火。谭啸枫知道他很想离开,她又何尝不想呢?
  可是身处海上孤岛,别说是现在就是后世,等不到救援的又何其多。谭啸枫从小便练就了一个技能,就是对所有期待的事情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样,等到失望的时候就可以不那么伤感而至无法承受。
  但是苟君侯不一样,所以每一次火堆从生起到熄灭也没有等来海上任何回应,都让苟君侯十分失望。一次次的打击没能铸造苟君侯的心,反而让他越来越颓废。
  谭啸枫很怕苟君侯被绝望击垮,虽然他们两个从过去到现在都一直不对付,可是毕竟也是同病相怜,现在更是相依为命,苟君侯要是倒下了对谭啸枫没有一点好处。
  “苟君侯!”
  谭啸枫光着脚在沙滩上奔跑,两三步就冲到了苟君侯面前,她拉高衣袖自得的显摆着手臂上不太明显的肌肉。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苟君侯兴致缺缺。
  “手哇,我手……”
  苟君侯把谭啸枫挡在面前的脑袋推远:“走开。”
  “喂,苟君侯你给点面子好不好?本小姐这么放低身段的逗你开心,再怎么样也赏个笑脸啊!”
  “我不想笑。”苟君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喂……”谭啸枫的笑也挂不住了,“本来就很倒霉了,开心一点不好吗?”
  苟君侯看了她一眼,说:“本来就倒霉了,还要强作欢颜,不是很累?你自己喜欢我管不着,但是我不喜欢。”
  谭啸枫无力的叹了口气,在苟君侯身边坐下来:“你以为我真是没心没肺,一点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可是事已至此,要是我再自怨自艾,我害怕自己很快就会撑不住的。”
  苟君侯依然眺望着海面发呆。
  “你也不准这么拉着脸了,”谭啸枫蛮横的说,“会影响我的心情!”
  “为什么会影响你的心情,”苟君侯问,“难道你还是对本公子芳心暗许了?”
  “啧啧啧,”谭啸枫感慨不已,“苟君侯你还真是自恋得有些过分啊。”
  苟君侯往火堆里扔了几块木柴,略微一笑:“本公子有自恋的资本。”
  谭啸枫悄悄打量苟君侯优秀得过分的侧脸,不得不承认苟君侯说的也没错。
  “你嘛,长得的确可以,就是……”谭啸枫故意拉长了声音。
  “就是什么?”苟君侯也不介意陪谭啸枫吵吵嘴。
  “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苟君侯不以为意的扯扯嘴角,谭啸枫这个臭丫头嘴上不饶人,但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要是苟君侯事事都和她较真,要不是忍不住杀了她,要不就是被她给气死。
  “你在军营里待过,难道不知道将军总是想办法提高士兵的士气,而军法处置散播丧气话的人?”谭啸枫说,“这道理是相通的啊,你如果不高兴必然会影响我,我要是也颓废起来了,咱们这支队伍就完了啊!”
  苟君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我手下的兵,我一定天天打你军棍。”
  “凭什么?”谭啸枫不服,“我又没犯军法!”
  “你话太多了,惹得上官不高兴。”
  “哼,苟君侯你是走你爹的关系进的军营吧?在军中你一定很受别人讨厌和排挤,哪有你这样的,根本不能服众!”
  苟君侯的目光冷冷的盯着谭啸枫把她吓了一跳。
  “干什么,还不能让人说真话了?”
  “我在军中,从未靠过任何人!”
  此时的苟君侯变得有些陌生起来,既不像当初那个吊儿郎当割断绑匪喉咙的人,也不像天天在岛上和谭啸枫斗嘴的那个狗东西。
  “没有就没有嘛……”谭啸枫总是怂得很快,“干嘛突然这么吓人。”
  苟君侯真是个奇怪的人,每当你觉得对他足够了解之后,他总是能推翻你的固定印象。
  这个人戒备心很重、有仇必报、心胸狭小,对别人又总会伪装出温和大度、斯文有礼的表相。这也就罢了,可是相处下来,谭啸枫有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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