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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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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一时有些糊涂,多年以来的习惯,他总是尝试用人的动机去推论问题,这一次,却觉得有些行不通。

倒是朱棣见郝风楼恍惚,不由眉心微皱,道:“郝风楼,你又在想什么,为何不发一言?”

郝风楼回过神,笑了笑,道:“没什么,不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棣淡淡道:“朕还能有什么吩咐,再过些时日,便是朕的大寿,以往办寿,朕都是从简,今次,也是一样,那一日百官朝贺之后,便在后廷邀上几个儿子吃顿便饭即是,哦,你也来吧,多个热闹,只可惜高煦不能来,也罢,他终究是罪臣,来作甚么?给朕添堵么?”

郝风楼陡然想起这件事,连忙应下来。

皇帝过寿,这是大事,也是小事,一方面,是皇帝老子过生日,当然和寻常人家不同。可是另一方面,太祖皇帝办寿的时候,一向是低调简便,据说只是在宫中加了一些膳食而已,连百官的朝贺都不接受,有了这么个奇葩在,子孙们为了显示自己不忘本,自然而然,也就将这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即便是建文在的时候,办寿也是如此,到了永乐,前几年也都是这么过的,连建文都如此低调,身为他叔,且自称太祖皇帝好儿子的朱棣,怎么可能铺张浪费,不和建文比个惨,实在有那么点儿说不过去。

许多时候,所谓优良传统或是光荣传统,往往都是这么来的,但凡有人以身作则,后世之人,总愿意收敛一些,假若前人铺张,后人就没有节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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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危矣

天子的大寿其实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

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太在乎,朝野比较关心的往往都是皇帝老子吃几个大饼亦或生儿子的问题,至于这办大寿,又不是老佛爷,于朝廷没有丝毫的影响。

可是对于宗室皇亲就是另一个意思,尤其是三个皇子,即便是那汉王,也命人从青州干紧的送了寿礼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汉王没有奉旨离开封地,可是无论他爹如何对他,这礼却还是要送到。

至于东宫和赵王那里,就更不必提了。

只是次日的时候,天子召神机营指挥使赖俊觐见。

这赖俊见了天子,君臣奏对之后,朱棣倒是甚为满意,当即问他:“朕欲命你调任金吾卫指挥使,何如?”

虽然都是指挥使,可是一个京营,一个亲军,地位就大不相同了,金吾卫指挥使和郝风楼是平级,在京营面前,地位足足提高了一截。

况且眼下,神机营虽也卫戍宫中,可并没有形成定制,将来迟早还是要撤下的,天子的本意是先将赖俊任为亲军指挥使,将来有了这个资历,再调任至五军都督府去,等到京师各营开始编练新军,这赖俊就有了用武之地。

这个盘算,朱棣当然不会说出来,他既对赖俊甚为满意,且又有郝风楼的举荐,本也没存什么心思。

只是赖俊听了,却是大惊失色。

对他来说。这最紧要的东西就是神机卫了,金吾卫是什么东西,他岂会不知?名为亲军。实则却并不算真正的护卫,且里头的成分极为复杂,大多数是勋贵子弟充任,一旦升任亲军指挥使,自己最大的底牌可就没了。

况且陛下这样拿主意,莫不是生了什么怀疑,先调任自己。再将赵王撇开,这神机营就等于是给了别人做嫁衣?

赖俊心思深沉,这等人有一个特点。那便是简单的事在他们心里,往往想得复杂无比,一个很轻描淡写的任用,往往对他们来说却仿佛蕴含着无数的杀机。赖俊不敢答应。也绝不愿答应,这大明朝的官从来不是越大越好,而在于是否位于要害的位置,赖俊眼下便处在要害,他连忙道:“微臣何德何能,岂可担得起这样的大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棣只当他是客套,便笑了笑道:“你当不得。谁还当的得?你不必谦虚,朕意已决。下月月初,朕便颁出旨意来,好生办差便是。”

赖俊的脸色骤变,却是无可奈何。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升任怕极有可能是一场针对赵王和自己的阴谋,或者说,陛下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莫不是前日夜里和郝风楼说的那些话?

赖俊心里打了个突突,此时却不敢拒绝了,拒绝就等于是坐实了自己怀有二心,他连忙谢了恩,飞快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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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机营,赵王朱高燧正在校场观摩将士们操演。

见赖俊回来,朱高燧笑吟吟的道:“怎么,父皇召见,说了什么?”

赖俊左右看了一眼,道:“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朱高燧漫不经心,依旧还是嘻嘻哈哈,道:“你瞧咱们这神机营,是越来越有模样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他娘的,果真是一支劲旅。喂喂喂,老刘,你传令下去,今日正午,给弟兄们每人一碗米酒,这是本王赏的,跟着本王有肉吃。”

大家素来知道朱高燧没有心计,为人坦荡,殿下既然开起玩笑,这些人便轰然笑起来,那被称作是老刘的家伙便道:“跟着殿下确实是有酒有肉。”说罢怪异的看了赖俊一眼,道:“还有婆娘,不是?只是可惜,殿下只可怜赖指挥使,却是不垂怜我等苦哈哈的兄弟……”

朱高燧笑了,道:“你娘的,赖俊自幼无父无母,不是女人养大,本王自要多关照他,滚去操练去吧,休要多言。”

他笑嘻嘻完全没有正形的走回大帐,赖俊在后亦步亦趋。

一到了大帐,朱高燧的脸阴沉下来,宛如冰山凝固,他坐在椅上,架起脚来,慢悠悠的道:“你说,陛下今日召你去,到底说了什么?”

赖俊直接拜倒在地,道:“殿下危矣!”

他说出这句话,让朱高燧淡定不能,朱高燧眼眸里掠过一丝冷冽,旋即道:“到底所为何事?把话讲明白。”

朱高燧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显得有几分焦躁,其实赖俊入宫,他是极为关注的,一直都在猜测自己那父皇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现在见赖俊回来这个样子,他早就感觉不妙了。

赖俊道:“殿下,卑下在暖阁见了驾,陛下先是对微臣赞誉有加,此后又说,要将微臣调任至亲军金吾卫任职。殿下,这事有蹊跷啊,微金吾卫虽也是亲军,且这指挥使比一个京营指挥使要显赫的多,可是卑下却以为,这是名升暗调,怕是为了削弱微臣对神机营的影响,这神机营如今已有了模样,算是冠绝三军,干系是何等的重大,陛下将卑下调开,下一步不就是要调开殿下?陛下这么做,怕是听了谁的谗言,对殿下起了疑心,可是要除殿下,却也并不容易,殿下这两年已蓄养了不少地威望,卑下听说这砍树得先斩了树边的荆棘,唯有如此才最是稳妥,看来陛下现在这个举动最后的目的就是殿下……”

朱高燧阴沉着脸,越发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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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大寿

晚秋时节,天色都不曾有从前亮堂了,即便是正午时分,亦都是让人懒洋洋的。

郝风楼照例这个时候要回一些书信,近来和谅山的关系已是越来越紧密。据闻谅山的小榜科举已经开始,自是大学士杨士奇坐镇,考的都是陈学八股,至于最后能取几个‘贤才’,那就说不清了。

不过对郝风楼来说,小榜取的所谓贤才,其实用处都不大,真正的意义就在于巩固陈学的地位,读书人终究是带着功利心的,若是读了书却做不了官,这书读的还有什么意思?

因而在云贵、桂粤等地,大家读的都是陈学,即便再激进的理学大家,怕也对那理学的经典没什么兴致了。

自然,小榜取的人将来做了官,还可成为陈学的代理人,这自然又是后话。

只是此番杨士奇主持的小榜,却是饱受金陵朝野内外的抨击,破口大骂的有,讥诮讽刺的也是为数不少,这杨士奇挖了理学的墙角,怎教人不痛恨。

其实这又涉及到了一个问题,即所谓政治利益和立场,杨士奇失去了理学的支持,在理学内部被解缙为首的一批人打压,想要脱困,唯一的办法怕也只有引入外援,杨士奇要延续政治生命,只凭借陛下的信重是不够的,他必须得有力,否则名为尚书,陛下交给你的事你却是贯彻不下,要你何用?

此次杨士奇也算是绝路逢生,虽然眼下依旧是骂声一片。却已经过去了最坏的时候。

谅山其他地方传来的书信,郝风楼也是一向关注的,这一年多来。铁路修建,定南的兼并,还有西洋诸国的跌宕,让谅山财阀们急剧的膨胀,各行各业都已进入了某种狂热的跨越式的发展之中,巨大市场轻而易举的获得,各国买办资本家的掌权。都让整个谅山乃至于交趾的工坊都出现了一个错觉,似乎生产多少的货物都不足以填补这个无底洞,于是不只是谅山。便是其他各府各县都是疯狂的扩产,疯狂的引入心新的设备,疯狂的招募人手,疯狂的生产。

由于这凭空多出来的无限需求。谅山的疯狂扩张。还有大量白银的流入,这就引发了一个新的问题,即通货膨胀,市面上的生活必需品已经连涨了数倍,自然,匠人的薪金涨的比物价多一些,同样是在谅山,一个匠人的薪水几乎是内陆和西洋各地的五倍。这就导致了人口更加大量的流入,尤其是内陆区域。在临近的各省,朝廷的黄册制度几乎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不只是朝廷迁民,私底下的人口偷渡可谓防不胜防,日益猖獗,官府根本拦不住。

而这种人口外流之下,给予几省的士绅造成了空前的压力,没有人口就意味着没有佃农,没有佃农,土地就要荒芜,土地荒芜就没有收成,没有收成,地价暴跌,进项全部消失殆尽,一下数十口只能吃西北风。

抛地已经成为时尚,一些大的士绅,更是数千上万亩的出售土地,却是无人问津,即便是价格是几年前的三成,依旧是无人接盘。

既然如此,唯一的法子只有继续压价,压到了极限,就更加造成了恐慌,当土地的价格在暴跌的时候,谁敢轻易出手购地?今日五两银子买来,明日说不准就暴跌到三两银子,可见大家都并不愚蠢。

士绅们可谓损失惨重,好不容易置办的家业就这么不知不觉之中,一下子化为乌有,这是几代人积攒的财富,是祖宗基业,而如今,想要将这烫手山芋丢开,竟也成了奢侈的事。

士绅们群情汹汹,闹的很是厉害,不过这震荡的余波却还没有蔓延到金陵,金陵依旧还是歌舞升平,可是诸多问题却已是显现了。

郝风楼预感到一场封建主义危机似乎在西南诸省已经开始酝酿,这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已有征兆,只是这场危机却是前所未有,从来的危机都是人多地少,可是如今却是颠倒了过来,使所有人都不曾察觉。

可是等到爆发的一日,却不知是什么光景,郝风楼想着,忍不住心里道:“怕是那时候就是旧有势力疯狂反扑的时候。”

关于这一点,郝风楼倒是不曾有过半分怀疑,因为他深知这个扎根了近千年的士绅阶层,绝不可能坐以待毙,而他们一旦逼到了绝路,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惊人。

祝寿之事刻不容缓,也就只剩下几日的功夫,郝家的寿礼自是已经准备妥当了。到时宫中设宴,却又不知会发生什么。

不知怎的,郝风楼总是感觉有事会发生,可是具体是什么事,他又有些茫然。

还有赵王殿下,以赵王殿下的性子,是肯定要在寿礼上花费一番功夫的,他素来没有主见,肯定是要来问自己的意见,可是至今却还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呵……”不去想这些了……

郝风楼自嘲的笑笑,自觉的自己实在是操心劳力的命,似乎任何事都要未雨绸缪一下。

“且不去管这些,好生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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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日,大寿开始。

宫里已是装饰一新,宫中所言的简朴,自然也布代表寒酸,前几日宫中各处已开始披红挂绿了,等到卯时,提早起来的文武大臣便纷纷入宫朝贺。

陛下并没有出现,因此大家只是在奉天殿里贺了寿,旋即便纷纷告退而出,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只有一些重要的皇亲国戚留了下来,比如徐家的几个兄弟,郝风楼,还有两个皇子。

赵王朱高燧依旧还是没心没肺的带着笑,朝郝风楼挤眉弄眼,凑上来,压低声音道:“礼物带了么?你猜猜我带了什么大礼?”

郝风楼笑吟吟地道:“这个我哪里猜得着,殿下不妨直言相告。”

朱高燧便打哈哈,道:“你这人真是没趣,本王想卖个关子,你倒是好,却要本王揭了盖子,你等着看,待会儿保准教你大开眼界。”

郝风楼亦是笑了,道:“那么卑下拭目以待。”

那徐祖辉见了郝风楼,倒也很是热络,说起来二人虽然极少打交道,可是情分却是有的,当年若非郝风楼开导,这徐辉祖怕是完了,徐辉祖上前,便问了一些事:“近来可好。”

郝风楼对他不敢嬉皮笑脸,自是板着脸,道:“托公爷鸿福,尚可,公爷身体越发强健了。”

徐祖辉淡淡一笑,道:“可终究还是老了啊,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老夫几次想请你到舍下吃几杯茶水,你总是不肯来,怎么,莫不是嫌老夫的茶水不想喝?”

话里话外带着几分责怪之意,却是善意的。

郝风楼连忙请罪:“实在万死。”

徐辉祖摆摆手,道:“这却是无妨,不过下次,却不能再躲了。”

郝风楼应下。

另一边反倒是太子朱高炽显得独影单只,郝风楼走过去,给他行了礼,道:“太子殿下好。”

朱高炽矜持的点点头,笑道:“魏国公指责你,本宫却也免不了要训斥你一番,你答应了他,东宫这里,你也必定要来的,知道你素来爱茶,料来东宫的茶比魏国公府好一些。”

这当然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谁也不会当真,朱高燧凑在一边,笑嘻嘻的道:“皇兄的茶自是极好的,郝风楼若是去,我也厚着脸皮去沾光,如何?”

言外之意,他和郝风楼是同进共退,即便是吃茶,也是搭伙。

朱高炽却是笑起来,他这个皇弟一向说话胡闹,大家早已习惯,他道:“你肯来,本宫难道还能将你扫地出门不成,不过好茶在你口里也是浪费,你最爱吃酒,东宫那儿倒也有一些好酒。”

朱高燧认真的摇头:“不成,我还是要喝茶,郝风楼爱喝什么,我便喝什么。”

大家正在寒暄,却有太监碎步而来,高声道:“陛下有旨,请诸位到暖阁静候圣驾。”

大家听罢,就都不做声了,鱼贯着前往暖阁,暖阁里还是原来的样子,陛下却没有到,不过锦墩却都准备好了,大家各自落座,相互打量,朱高燧挨着郝风楼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父皇没这么快来的,咱们这一等,怕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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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吾皇万岁

在坤宁宫里。

此时此刻,朱棣已是盛装,不过他并不急于去见诸皇子和国戚,他是天子,又是寿星,自然活该外头那些人等着他,而且绝不会有什么怨言。

皇后徐氏此刻正在梳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年华老去,眼角多了几丝鱼纹,徐氏不禁唏嘘,待戴了凤冠,她挥挥手,宫娥们退下,殿中只剩下了朱棣和徐氏。

徐氏慢悠悠的道:“陛下不要先去看看?”

朱棣坐在锦墩上,手依着桌台子吃茶,摇头道:“有什么好瞧的,都说诞日是喜事,朕看不然,朕又老了一岁了,行将就木,什么长命百岁,纯属是胡说八道,依着朕看哪,朕听着那些祝寿之词便有些生厌,他们哪,除了这些虚词就没有别的。还是在这多闲坐一会儿的好。”

徐氏不由唏嘘:“可惜高煦来不了,若是三个儿子都来齐了,我的心情也好一些。陛下……”徐氏欲言又止,这个曾经十分刚强的女人,此刻触到了心中的软肋,瞬间变得优柔起来,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才继续道:“陛下,其实有句话,臣妾一直憋在自己肚子里,不知当说不当说,平日的时候,陛下操持国政,臣妾说了,怕会给陛下添加负担,今日本是陛下诞日,更不该给陛下添什么烦心事,只是不说,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朱棣肃容道:“你说罢,我在听。”

徐氏朱唇一抿。道:“听说近来太子和赵王不睦,这事可是有的么?陛下你先别急着摇头,其实臣妾虽久居宫中。可是外头的事,多少也略知一二,依臣妾看,这事是有的,之所以不睦,怕是赵王重蹈了汉王的覆辙,陛下将他当成了汉王。委托了他重任,高炽这个孩子,表面上温和。实则也是好强之人,他终究是太子,是储君,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深受信重。心里怎么是滋味。至于高燧。他啊,其实是闲散的性子,可是陛下如此看重他,他又怎的不会起心思?人哪,最怕的就是生出非分之想,当年的朱高煦,现在的朱高燧,其实他们并非是非要和兄弟争一日之长短。只是陛下给了他们希望,有了希望。他们便跃跃欲试了。不知陛下以为,臣妾所言,是也不是。”

“陛下有自己的安排,这一层,怕是早已想到了,之所以如此,怕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天家的家事就是国事,这些道理,臣妾怎会不懂?所以臣妾进言,实有干政之虞。不过不说也不成,臣妾是陛下的妻子,是孩子们的母亲,有些话不说清楚,心里总是难受。所以陛下若是当真是为了高燧好,就不该让他驻留在京师,也不该给他非分之想,理应令他立即回到广州就藩,让他去做他的贤王,而太子这儿,心里大石才能落地,他这个储君做的才自在,才能为陛下分忧不是?孩子们终究是大了,各自都有各自的归宿,这历朝历代最讲究的无非就是本份二字,太子安守自己的本份,藩王安守藩王的本份,这样才不会出乱子,才不会重蹈汉王的覆辙。”

“臣妾只是想让陛下再好好想一想,如今趁着这诞日,让陛下好生思量思量,陛下,我们都老了,这辈子还能有几年?将来大限将至,不就指望着自己的子孙们能平平安安么?臣妾终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这番话发自肺腑,却未必就有道理,是非曲直,还要请陛下圣裁。”

徐氏说罢,已是长身而起,亲自去给朱棣斟茶。

朱棣则是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其实二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各自的心思,都是心照不宣,徐氏的话却也很有道理。朱棣此时也不禁犹豫,只是他没有立即答应,只是微微一笑的道:“哦,看来你是急着赶高燧去广东了,他留在京师,你就这样的不快活?”

他口里这么说,心里却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不愿谈下去,长身而起,道:“朕去暖阁看看,这寿宴还早着,今日要和魏国公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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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的情况却又不同。

寒暄过后,大家就都沉默了,各自一副闷不吭声的模样,即便是魏国公徐辉祖,此时也没有说话,他虽是两个皇子的舅舅,可是朝中的事他看得很清楚,如今皇子之间斗得如此激烈,徐家呢,实在没有必要参与进去,因为无论是谁坐了这天下,徐家都是国舅,恩荣不减,可一旦搀和进这样的事,胜了,从龙之功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败了就不免遭新君嫉恨,有了靖难之役的前车之鉴,徐家显得谨慎得多。

朱高炽依旧还是那气度沉稳的样子,不苟于言笑,偶尔咳嗽几句,肥硕的身子挪一挪,他尽量想有一些风度,偏偏他的外貌和身材却是将他深深出卖,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朱高燧则是大大不同,他左看看右看看,满是谐趣,不过他也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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