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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郡王妃-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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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陛下的继承人不是太子,或者睿王君莫吗?
我对此没有太大的好奇心,暗棋,只是皇室的工具而已。
暗中跟在君怡身旁,辅佐保护他的日子,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因为很无趣,比起苏羽澈的妙语连珠,咋咋呼呼。
君怡可以说是个少年老成,不过我却很不喜欢他的这份老成,总觉的透着一种算计,还有一种被他隐藏住的野心勃勃。
所以在无聊的时候,我时常也在产生一种不甘,我与君怡其实是同样的人,凭什么我楚王府世代都要给姓君的当奴才,给他们抛头颅洒热血?
我知道我这样的心思,是大逆不道的,但我不是愚忠的人。
若非我生在楚王府,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宿命,我想我并不乐意做这些事,因为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早已归于黄土。
与我何干。
不过在一通的胡思乱想之后,我还是要接受命运,只因为我姓楚。
三年后,待君怡在外的势力逐渐稳固,不需要我的辅佐与保护后,我终于如愿回到了京城,同时,这三年的时光,也磨平了我很多的棱角。
换句话说,我比过去,更懂得隐藏自己的锋芒了。
至少在外人眼里,我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
“玉儿,你当该定亲了,”母妃忽然这样建议道。
定亲?
我这个时候似乎才意识到,三年的在外之行任务,时光匆匆,我已经十九岁了,去年就已经籍贯,只是那时我不在京中。
楚王府只说我残了腿家府中修养,足不出户,故,我那所谓的及冠礼,做的也是极其低调的。
只是旁人家的男子,十九岁,莫说定亲,孩子可能都会满地爬了。
我为此恍惚了一下,然后脑子里浮现出街上,那些抱着孩子的妇女,当然,我不可能会娶那样的人,楚王府再不济,他的妻子也该是高门宅邸里的姑娘。
然后我脑中又浮现出了那些,表面羞涩好看,实则内心算计,满心攀比权欲的女人。
我不敢说我就是在深宅里长大的,但至少京中这样的闺秀,我见得多了,也听苏羽澈讲的多了,不免产生了一种抵触。
自己要跟那样的人,共度一生吗?
像父王跟母妃一样的相敬如宾一辈子,清清冷冷,实在无趣。
被迫肩负起楚王府宿命,刀口舔血,为皇室卖命这么多年,难道连自己一生的伴侣选择权,都不能拥有吗?
“陛下的意思是,指相府的嫡出长女,为你的妻。”
母妃幽幽的这样说道。
我轻挑了挑眉,实则心里却是诧异的,因为楚王府历代的主母,身份门第都不高,安于帝王之测,总要学会收敛锋芒的。
只是陛下居然让他娶相府的嫡出长女?对方的身份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管家小姐。
当时我回京没几日,对外面的事,还不是很了解。
不过很快,我就轻而易举的知道了,对方原来是个虚有其表的,不仅如此,还苍白睿王君莫强退了亲,何其的懦弱,何其的不争。
而冬月朝中的这个相府,也与历代的将相之家有所不同,而是出生寒门。
我讽刺的笑了一下。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立刻推掉。”
左右陛下绝不会为了一门亲事,而将罪于他。
大概母妃心里也觉的,那相府的所谓嫡出长女,是配不上我的,所以非常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很快付诸了行动。
但是我与我母妃,都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做下了一个,我几乎悔恨终身的决定。
我亦不知,由此,也彻底结束了我楚王府的宿命,也改变了我自己的命运。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蓝塔寺的近郊,草长莺飞,绿水茵茵,若非她是跟在苏羽澈的身旁来的,恐怕我不会在人堆里发现她。
但是,一旦发现了,却能看懂她明亮清澈,看似温婉,实则狡黠的眉眼。
后还听苏羽澈眉飞色舞的跟我讲述了与她相遇的经过,我在心中点了点头,觉的,这或许是个京中,不一样的女子。
然而待我暗中问明了她的身份时,却是怎么也描述不出当时的心境。
平淡吗?还是略微的怅然若失?
不过在我知道苏羽澈可能也喜欢她的时候,我立刻就打消了心中的念头,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跟苏羽澈算不算真正的朋友。
但我绝不愿跟他争夺什么,尤其是女人。
原以为京中平静的生活会过上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她,已然成了我命中的劫难。
她对苏羽澈并非男女之情,这点我很早就看出来了,却是万万没想到,她那样表面谦卑,骨子里傲气的女子,居然会委身做了百里煜华的眼中人。
褪下白衣的我,着上黑衣,便是黑夜中的死神,自由的穿梭在我的领地。
但是那夜风月坊。
那个莫名夹在我跟苏羽澈之间,叫做慕容久久的女人,却结结实实的给我演了一场天大的好戏。
温婉娴静,冰清玉洁,小算计,狡黠明媚……许多都可以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词,也在那一夜,在我心里彻底粉碎。
恐怕到我老死的那一刻,都无法忘记,那个女人舞动着火红色的裙摆,张扬炎烈的身影,媚眼如丝,轻佻妩媚的惹起满堂的热潮。
很美,但是却很刺眼。
第人世匆匆之稀玉篇(三)
如果要是一心单恋她的苏羽澈,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心思,该是伤心的吧。
好呀,这也算是我第一次看走了眼,他跟苏羽澈,居然被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戏弄戏耍了,但是我心里,却是有点分不清,究竟是怒她骗了苏羽澈,还是怒她,委身给了那个男人。
一个给不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许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份怒意中,其实还参杂着一股酸意,只是当初太年轻,发现的有点晚。
所以我坏心思的准备揭穿质问她。
但是我发梦也没想到,那日的质问是返过来的,我几乎被这个忽然变的伶牙俐齿的女人,说的狼狈而逃。
分明是她水性杨花,到头来,却是我薄情寡义。
听上去有些哭笑不得,但细细品来,我似乎方才读懂了慕容久久这个女子,骨子里的坚韧。
楚王府不可能没有主母,如果非要娶一个回来的话,其实宁愿是她。
但是,世上却已没了后悔药可吃。
自那次之后,我与她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也说不上冷战,大抵,在她的心里,自己根本是算不得什么的。
不过,一条消息,却是令我再次兴奋了起来。
百里煜华离京了,不仅如此,他也将马上与川南宫家,履行婚约。
也就是说,即将有一个,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都远胜慕容久久的女子,将出现在百里煜华的身边。
慕容久久,那个表面谦卑,骨子里傲气的女人,要失宠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但我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另一套思想。
如果非要娶一个女人的话,我希望那个女人是慕容久久,既然希望是她,为什么不争取过来,以她的脾性,她断断不会与人共侍一夫的。
打定主意,我便去主动与她和好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也让我感到了惊异,她的医术竟如此的厉害,不仅这样,她还轻而易举的入了鬼医的眼,成为人人羡煞的玉顶山门人。
我以为她是柔弱倔强有主见的女人,原来发现,她藏的也不浅。
但这依旧无碍我计划。
之后,无论是对她的舍命相救,还是声援力挺,都是让她欠下我人情的手段,我想在百里煜华厌弃她后,将她紧紧的绑在我的身边。
而所有的计划,也都在有条不理的进行中。
大概唯一出乎我预料的,便是百里煜华对她的用情,似乎远没有旁人想象的那样薄凉,但是,这二人的决裂,却是意料之中的。
我有些小庆幸,却也有些彷徨。
然而,待这份彷徨被我发现并且认定的时候,我却已情根深种。
“慕容久久此女,你娶不得。”
陛下严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我第一次,对那个坐在龙椅上,总是主宰一切的人,产生了不甘与愤怒,与对父王的不一样,那是一种真的愤怒。
但我永远不会表现出来,因为我姓楚。
尽管楚王府对冬月的忠臣度,已经所剩无几,我也要做好我分内的所有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谓国家大义。
我会笑的嗤之以鼻。
媳妇都娶不上了,别跟我提国。
与慕容久久的彻底划分界限,实则并非我决绝,而是我代表了楚王府,楚王府代表了冬月皇室,我这辈子滩在这了。
没必要让她也跟我一块滩在这。
再说,她也不会跟我一块滩在这,多纠缠,伤的也只是我自己而已,我苦苦一笑,穿上了那象征楚王的威严朝服。
“楚稀玉,待朕登基,你入朝辅佐我吧。”
这是君怡给我的建议,或者说是命令。
我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冬月的命运,绝不是我能掌控的,但是看着君怡满目的期盼,大概他以为我能为他力挽狂澜吧。
不过我心里还是那句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楚王府的先辈们,曾今无数次的为冬月皇室,鞍前马后,扭转乾坤,但楚王府风雨飘摇这么多年,已经累了,我也累。
实在没什么心气,你也自求多福吧。
尽管已经到了那一步,我都不曾想过我自己的下场,大不了,随冬月,一块埋葬了吧,连着楚王府这枷锁般的宿命。
但是,她却千里迢迢而来,救下了我的性命。
我楚稀玉的命,已经给了冬月,这次活下来,我要为我自己而活。
只是苍茫大地,没有了冬月,没有了楚王府,我竟犹如孤魂野鬼一般,不知要何去何从,恍惚间,想起苏羽澈送过我的那串念珠。
想起蓝塔寺的钟声。
想起灵智大师的每次淳淳引导的佛音。
烦恼太多,不如剪去。
我修佛,不为别的,只为下一世,能叫我早一点遇到她,认识她,读懂她,陪伴她……
“叮铃……”
门前屋檐的风铃,被人撞了一下,凌乱的发出了一串脆响,我停下口中的念诵,侧头看去,就见墨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道:“爷,两日后有佛礼,不少良家女子已经提前抵达了寺里,想要求见您……额,属下知道您定不想见,已经叫人留了后门……”
我闻言,赶忙坐起了声。
没法,实在是天生一副好皮相,玉僧之人,不尽而走,两年前,甚至还有一名闺中小姐,夜入寺庙,要与我私奔。
我自然断断拒绝,但许多女客却依旧不依不饶。
每次寺中有佛礼,都少不得一些围追堵截。
“爷,快点,晚了就怕被看见了,”墨竹有点急的叫,我恐怕还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带着暗卫念佛的和尚了吧。
我匆忙披上袈裟,带上斗笠,颇有点狼狈滑稽,主仆二人,如做贼一般,从后门悄悄的离寺下山而去。
走在下山的路上。
我看到一名樵夫,拉着一车干草与一个小童,正从一条岔路走来。
墨竹立刻手脚麻利的上前跟那樵夫谈妥了价钱,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出门最喜坐这慢悠悠的驴车,这个毛病,我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落下的。
一身雪白的袈裟袍服,很快就盘膝坐在了干草上。
墨竹徒步跟着。
车上的小童,立刻被这突然多出来的客人,给惊了一下,但发现我生的人畜无害后,便跟着我嘻嘻笑了起来。
却依旧不敢与我搭讪。
今日阳光晴好,我正了正头顶的斗笠,抬头望去,天高云阔,阳光好似金子一般,晃了人的眼,恍惚间,我好似看到了她的笑。
于是我低下头,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久久每年都会上蓝塔寺看我,却每次都选在草长莺飞的五月,可如今才八月,还要等来年。
那小童好奇的看着我,终于问:“大师,你在算什么?”
“我……”
我竟是哑然答不上来,难道要告诉他们,大和尚其实也思春的吗?最后,自己竟是前后笑的打跌,只叹,人世匆匆,各自安然,何必在求烦恼。
第我欲化魔之君昔篇(一)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已经是寒冬腊月的天了,凤仪殿年长的宫女,却在路过莲池的时候,发现小小的角落,竟卷缩着这样一个身影。
原还以为是哪个宫里头,受了主子气的小太监,可待细一看,竟发现那人一身霜雪,却掩不住底下明黄尊贵的料子。
“呀,是太子……”
有年幼的宫女一时没忍住,掩嘴低呼了一声。
那卷缩在角落的身子,仿佛被惊醒了,抬起了头,冰寒的霜雪下,立刻露出了尚有稚气,却已出落的美轮美奂,甚至倾国倾城都但得的容颜。
这张脸,莫说男人看了,就是他们这些宫里的姑姑见了,也是忍不住赞叹的。
可惜,这张脸没有生在那千娇百媚的美人身上,也没有生在那皇室明珠的身上,偏偏长在了当朝太子的脸上。
试问,一国太子,生的比女子还要美艳,是谁也都是要有恻隐之心的。
古语有云,男生女相,必出妖孽。
故,自太子殿下的容貌才刚一初露端倪,便遭到了陛下的厌弃,纵他百般讨好,乖巧听话,也在没得过一丝一毫的垂帘。
“殿下,您……您怎么在这?如今正是数九寒天,您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连件厚实的衣裳都没穿,娘娘知道了,必是要忧心的。”
年长的宫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对于这位身份特殊的太子,她们不该亲近,却也不敢疏远。
良久,那如画一般的小小玉人,终于动弹了一下嘴皮子,竟是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本宫不冷,就是殿里头太热……本宫,本宫才出来呆会儿……”
真的是这样吗?
宫女表示很怀疑,但又不敢说什么,只好道:“那让奴婢送殿下回去吧,娘娘若时间长不见您,该急了。”
“好。”
君昔失神的点了点头,低垂微微抖颤的浓密睫羽,让他看上去,如个做错事的孩子,格外的惹人怜惜,却不敢亲近。
他试着坐起来,但因为腿麻了,连试了两下才堪堪站起。
可才刚一站起,就听不远处的青石道上,有步撵的声音传来,随后耳边传来年长宫女,提醒似的声音,“是陛下新进最得宠的林美人。”
不消一会儿,那步撵走进了,立刻便有引路的宫人,趾高气昂的发问:“前方何人?”
“奴婢凤仪殿翠文,陪着太子殿下赏雪呢。”
毕竟这大晚上的,太子孤身在外待着,说出去总是不好的,这宫女明显在给君昔打掩护,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步撵前的宫人一愣,若是旁的后妃也就罢了,咱们林美人正得宠,装装懒不行礼也没人敢说什么,偏是这空有身份的太子殿下。
“原来是太子,奴才见过太子……”
那步撵上的林美人,这下也不能拿乔了,只是心中暗恼,大冷的天,自己才刚捂暖了步撵,这就要下去跟一个毛孩子行礼。
她入宫时日不多,却也知道,这是个一定会被废的太子,因为陛下不喜欢他。
一个废太子,今后什么都不是。
林美人心头不屑一笑,但动作却是乖乖走下了步撵,来到君昔的跟前,浅笑轻慢道:“见过太子殿下。”
君昔这才看清,林美人的怀中,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大猫,蓝色的眼睛,正鼓溜溜的看着他,大概正因为这一愣神的功夫。
林美人看清了君昔的样貌。
她之前也一直是之闻其名,不见其人,可待一看清对方在倾城国色的容颜时,她第一想到的不是赞叹,而是嫉妒。
真是一张好脸,却偏偏生在了男人的脸上!
林美人心中不舒服,一把就将怀中的大猫抛了出去。
“喵……”
大猫受惊,猝不及防,张牙舞爪的就扑向了君昔,生生在他纤弱白皙的手背上,划出了三道狰狞的血痕,而少年,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太子殿下……”
年长的宫女一声惊呼。
林美人正欲洋装告罪,就听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了?”
“拜见陛下。”
立时,那些准备关心君昔的宫女,纷纷跪在了地上,君昔一惊,也赶忙行了半礼,对于这个他不时常见面父亲,早已没什么亲情了,但一些礼数不能废。
“陛下……”
林美人娇声一语,委屈的道:“臣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偶遇太子,正欲行礼,可臣妾怀中的猫儿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扑向了太子殿下,误伤了太子……臣妾罪该万死。”
分明是那个女人,将猫丢过来的。
君昔霍然盯住了那娇娇怯怯的林美人,但却没说什么。
那林美人却是有恃无恐。
“是这样吗?”
成坤帝懒懒一问。
地上跪着的奴才,包括那年长的宫女,纷纷垂头道:“是。”
他们明明都看到是林美人的错。
君昔重新低下了头,但心中却滴下了血,就算有人说出来又如何,他算什么,他在这皇宫,什么都算不得。
“是。”
望着那张稚气,却美的超乎寻常的容颜,成坤帝厌恶般冷冷一哼,“真是连畜生都看不过的妖孽,爱妃起身吧,此事不怪你。”
“谢陛下,那陛下今晚……”
“自是歇在爱妃处……”
他们相偕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
君昔冰冷着身子,不知道是怎么走回的凤仪殿,他一如寻常,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就像是一缕无主的孤魂,四处满无目的的游荡。
最后靠在了凤仪殿花丛后的墙壁上,任凭墙壁内的冷意将他冻僵,同时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个时辰前,他在母后寝殿看到的一切。
母后暗中早有一个***,安通款曲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尽管心中感到屈辱愤怒,但皇室的冰冷与傲慢,早已让他学着接受,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但是今日,他悄悄听到的那段话,却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在了他的头上,母妃有孕了,有了那个野男人的孩子。
他们似乎想要留下那个孩子。
而一国之母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怀孕,大抵父皇现在也不会碰母后了,一切很容易就会被戳穿,所以他们打算离开。
离开这座地狱一样的皇宫。
抛下他,带着她的***跟孩子,离开吗?
那他算什么?君昔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于父皇母后,于这个王朝,究竟算什么,一个注定被抛弃的可怜虫……真真是可怜呢。
第我欲化魔之君昔篇(二)
“殿下,您一个人怎么在这里?”
又被发现了吗?
君昔漠然抬起头,敛起了他面上的狰狞与厌恶,看到一个粉装宫女,正朝他缓缓靠近,似乎有些怯意,又似乎胆子很足。
君昔埋在阴暗处的眉目,轻轻的一动,嘲讽道:“他们都说我是妖孽,你怕我?”
“不,奴婢不怕……”
这宫女似乎想笑,但试图了几次,都没笑出来,反倒有种僵硬的难看。
“殿下,这里冷,您还是回宫吧。”
“不,我喜欢这里,我喜欢在这里听那些宫里的鬼魂,说悄悄话,你听到了吗?他们哭的好凄惨啊,”君昔诡异一笑。
宫女吓的面上一抖,“殿下,您不要瞎说啊。”
“我没有瞎说,不信你过来听。”
君昔将面容从阴暗处抬起,这张脸,美的好似不存于人间,只需一眼就能摄了人的魂魄,然后他抬起一只手掌。
他的手,白的好看,好似这世间最昂贵的冰玉打造,精致的让人恨不得收藏起来。
宫女眼底,立刻闪过了阵阵痴迷。
她不过是这凤仪殿内最低三下四的奴婢,虽然眼前的太子,只是一个不得宠的,但若自己能成为他的妾室,想必,应该也是能得到些好处的。
毕竟皇后娘娘还是很疼太子的。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这宫女才主动靠近了君昔,伺机引起他的注意和喜爱,但是她忘了,这世间,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有毒。
并且是毒入骨髓。
“你听到了吗?”
手掌间冰凉的触觉,一个激灵让这宫女清醒了过来,她这才想起太子说的话,这里,这里有鬼魂说话的声音吗?
“奴婢,奴婢没听到……”
“你想做本宫的侍妾?”
望着君昔逐渐笑颜如花的容色,宫女一愣,忽然觉的这张脸,美的泛着妖气,她慌忙摇头,“不,没有……”
“真不乖,居然撒谎,世间之人,都如你这般口是心非。”
君昔的笑,逐渐转冷,他的嗓音婉转而富有挑逗,却也重重杀机。
下一刻,他毫无预兆的将那宫女头一把拉进,拔下了她头上的头簪,直戳戳的就送进了宫女,纤细的颈项。
“不守妇道……”
他忽然冷冷的暗啐了一口,但心里却不知是在骂这个宫女,还是那个他难以启齿的人。
宫女狠狠的挣扎的一下,便立刻惊恐的瞪大了眼,任凭咽喉处的鲜血,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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