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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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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穿越是条单行道,没有回头路。
上一世作为女性内衣设计师的她,这一世最大的理想是:整个大晏女眷的胸衣,都被她承包。
可是,她自己都还没发育,想管着旁的女眷的身材,总是引来白眼阵阵。
没关系,她脸皮厚。
在青楼里寻代言人,在寺庙门口做广告,同赌棍抢绣工,抱皇亲大腿……一步一步将买卖做大。
咦,有位纨绔,你只是入股当了股东,不是娶了本姑娘,怎么那么多戏?
她双手叉腰,恶狠狠道:“大道通天,各走半边。你别得寸进尺!”
他将她拥在怀,深深看着她:“我将你本家击垮,你将我本家击垮。我们两个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后来,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幸福的搅和在了一起。
第1章 卖内衣的小女孩
华灯初上,晚风为仲夏的江宁带来当天的第一抹凉意。
作为江宁的知名盛景,秦淮河已经急不可耐的放开怀抱,极尽所能,将整个大晏国最奢侈浮华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向世人展示。
河道中间,鳞次栉比的大小花妨漂流其上,各家桅杆上挂的花灯将整个河面映照的如白日般明亮,美娇娘与风流客的欢声笑语萦绕其中。
河道里和堤岸上,游荡着许多卖小酒、夜食、鲜花、首饰的摊贩,或撑着小舟在河里,或推车小车在岸边,每到傍晚时出现,深夜后离去,趁着烟花奢靡之地,赚些度日小钱。
堤岸上,一个身着灰蓝粗布衣衫约莫八九岁的总角女孩,臂弯里挎着一个竹篮,蹲在青石板上,圆嘟嘟的面孔被夏日艳阳晒的焦黑,混着夜色看不出长得好坏,只一双眼珠子东转西转,瞧着分外机灵。
她并不为眼前景象所迷,看够了眼前盛景,便伸手随意拣了旁人扔在地上的花枝,横竖撇捺的在青石板上写着字。
当最后一笔要落下时,远远从河道中间的花舫里传来悠长清亮的呼唤声:“细芸娘咧――”
芸娘倏地跳起,顺着声音来处大喊一声:“就来――”孩童清亮的声音顺着河面传了过去。
她一把扔了手中花枝,叫道:“快,石伢,走!”
从她身旁的矮树下提溜钻出个六七岁的总角男孩,穿着一件半短不长露胳膊的褂子,腿上的裤子卷到膝盖以上,嘴里正啃着一只鸡腿。
他腿边还站着只小花狗,正口水滴答的盯着他手中的鸡腿。
芸娘叫道:“快快,先赚银子,等会儿再吃。”
石伢急忙忙咬了一口肉,将余下的肉连同骨头扔给花狗,嘴里边嚼,与芸娘边往岸边跑。
岸边偏僻处漂着一个大木盆,用一段旧牛皮绑成的皮绳系在岸边一块石头上。
石伢极快的解开皮绳,扶着芸娘上了木盆,他随后也小心的上了木盆,从盆中拿起两把小桨,极快的向河中央一艘花舫划去。
他划得极好,木盆平顺顺在河面上漂,半滴水珠都进不来。
待上了花舫,芸娘老老实实挎着篮子站在一旁,并不抬头去瞧舫中各处的男男女女。
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妓子迎上来,对她笑道:“芸娘快将你那些好东西都拿出来,让我这位妹妹挑上一挑……”
妓子一摆手,身后便闪出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罗沙绸缎堆砌了一身,却不遮挡她的清新娇嫩,眼中含了一点新奇,略略抬着下巴瞅向芸娘的篮子里。
芸娘与先头那位妓子十分相熟,她是江宁南城一处叫做翠香楼的青楼里的姑娘,名叫柳香君,虽才二十五六岁,却已经过了妓子最黄金的几年,近些年里也不大接客,只出来陪着游湖唱曲。
柳香君身后那位年轻女子,却是个生脸孔,芸娘此前未曾留意过,该是才入了行的清倌人。
芸娘就着柳香君的招呼当先“嗳”了一声,一边从臂弯取下竹篮,一边貌似无意的去瞧柳香君的手。
柳香君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捏个拳头,只将大拇指露在外间。
芸娘便知道这船上有个冤大头要替那位清倌人出一大笔银子,好搏佳人一笑。
她将竹篮放在方凳上,掀开上面盖的绸布,露出其中的物件。
有簪在头上的绢花,女子平常的肚兜,还有一叠用布包了的不知什么东西,显得十分神秘的样子。
芸娘从竹篮中取出一副棉布手套戴在手上,才去解开布包,如捧珍宝一般将其中一件小衣裳捧在手中。
这样式奇特的衣裳立刻吸引了众人目光,非但那位清倌人弯了腰去瞧,连同近前几位搂着妓子的恩客也凑了过来。
这件小衣裳似肚兜却短了许多、似赤膊背心却又精致了许多,是两块刺绣十分精致的如碗状的布料连接在一处,另一面用珍珠做纽扣。
清倌人见芸娘戴着手套捧它,仿似十分珍贵的样子,便不敢多动,只诧异道:“这是什么个东西,穿在哪里呢?”
芸娘知道要是给她说这叫“文胸”,对方势必也听不懂,便用眼睛瞟向柳香君。
柳香君便十分小心的用两手手指拎住小衣裳的两条带子,道:“这是胸衣,专门护住最柔嫩之处……”
她往自己隆起的胸前一比,附耳在清倌人耳旁说了句什么。
清倌人一瞬间便满面通红,举了丝帕掩面娇叱道:“姐姐真好心机……”
虽用帕子遮着脸,眼珠儿却不错眼的瞧着那小衣裳,含羞问道:“真有效果?”
柳香君又小心将小衣裳还给芸娘,牵了清倌人的手道:“你随姐姐去看一看我身上的就明白了。”一起进了舱中。
芸娘并不随她们进去,只等在外间。
未过片刻,忽的一旁有人“咦”的一声,一个略带些嘶哑的男声唤道:“芸妹妹?”
芸娘转头去瞧,从散落在花舫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身着月白袍做书生打扮,莹白的面上镶嵌着一双黑曜石一般的凤眼,因为还没有长开,一张脸还有些圆团状。
她隐隐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少年几步走上前,神情十分激动:“我是苏莫白啊。这些年你们搬去了何处?我阿婆呢?”
他一连串的疑问问出来,芸娘猛的便忆起,这位苏莫白竟是与她同住的李婆婆的亲生孙子,当今吏部某个三品官苏家的嫡亲外甥。
两年前她还见过他,后来他被他娘亲带去了外家,两人便再未见过面。
芸娘谨慎的瞧着他,试探问道:“小白哥哥这是要去见阿婆吗?”
苏莫白面上神色急切,频频点头,道:“自然是要见的,我恨不得现在就去。芸妹妹给我带路好吗?”
芸娘心里咯噔一下,往旁边挪开两步,面上却保持着微微笑意:“等我办完事。”
她的声音如黄莺般悦耳,稚气中带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苏莫白果然便安心坐在一边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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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秦淮河的投水
柳香君带着那清倌人从舱中出来,一脸喜气的望向芸娘。
芸娘稳一稳心神,将心思重新放在了眼前的买卖上。
果然清倌人一步三摇过来,粉面含羞,道:“未知这胸衣我能不能穿,也不知需要多少银钱……”
芸娘看向柳香君。
柳香君跟她合作近一年,怎么量尺寸至少也学去了八成。
柳香君上前说了几个数据,芸娘便根据尺寸从那绸布包着的一叠胸衣里取出一件分外精致的,解释道:“姑娘正值豆蔻,皮肤娇嫩,这件是经过三十多道工序所制,内里柔韧亲肤,托扶身体;外层精致刺绣,饱含情趣;就连这纽扣都是上好的珍珠所制,最是适合姑娘的。”
她这番话是修改了无数遍才定了下来,为的就是打动人心。
清倌人果然十分意动,掩着嘴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懂的这许多。”
转身向她身后的小丫头嘱咐几句,那小丫头去了,随之请回一位长身祁立的青年。
青年约莫十五六岁,长得光风霁月,面白如玉,十足的人中龙凤的长相。
可他嘴角时时提起,似笑非笑,神情慵懒,做出一副不羁之相,做作的样子十分难入芸娘的眼。
青年出声一笑,一手持扇,一手搂上芸娘,眯着眼睛将“文胸”盯了半响,道:“这玩意倒是新奇,美人喜欢便好。”
转了眼珠瞧着芸娘:“丑丫头,多少银两?”
芸娘大怒,竟敢无端端便说她丑!
她心中气的要死,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只一双眼睛忽然忽然如璀璨星光,熟悉她的人一眼便能瞧出她内里正憋着坏水。
她伸出一只巴掌,道:“此物由三十个工匠耗费两个月才做成,五十两,少一个子儿都不成!”
她数倍的提高价钱,就想让这青年在清倌人面前没了面子。
那青年面上却无半点为难神色,兜头向着芸娘抛过去一个钱袋。
“自己拿。”那人懒洋洋道。
钱袋外面绣制的十分精致,里面是层层叠叠的银票,还有金叶子。
芸娘毫不客气的拿了片金叶子塞进袖袋里,换成银子约莫就五十两。
她一甩手将钱袋扔回去,把另一手中的小衣裳递给清倌人,道:“如若姑娘穿着好,尽管再找我。”
转身便拎着竹篮作势要走。
一旁原本坐在方凳上的苏莫白即刻便起身向周遭几人告了罪,极快的跟了上来。
芸娘低头将竹篮用绸布盖好,走过去交给一直等在舷边的石伢,交代他道:“拿好了,一滴水都不能撒进去,否则不给你工钱哦。”
石伢顺手将竹篮抱在怀中,不知她是何意思,只愣愣的点了点头。
芸娘忽的便起身飞跑,腰身一扭,整个人便从花舫上跳下,一头扎进了水中。
那投水声巨大,苏莫白躲闪未及,荡漾上来的水花将他袍子打的湿透。
石伢见状,忙小心翼翼的抱着竹篮上了木盆,拼了命的划桨,往前追了过去。
花舫上即刻便嘻嘻哈哈一片,其他几位公子过来拍拍苏莫白的肩膀,说着俏皮话:“原以为要上演一出青梅竹马相认的戏码,却不小心成了逼良为娼贞妇投河……”
苏慕白不理会他们的调笑,只万分无语的望着河面,那个小小的身影伴随着涟漪,渐渐的游的远了……
芸娘湿漉漉爬上了岸,回到原来的矮树下,那只小花狗还在原处吐着舌头等他们。
未几,石伢也跟着上了岸,抱着竹篮过来。
芸娘上前一把接过竹篮,急道:“快走,快回家。”话未停已经当先往前头大步走。
石伢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得抱着小花狗,从后面追上她,两人急匆匆的去了。
从繁华处一路走过,到了一处名叫古水巷的地界。
皎洁月光下,巷子显得十分陈旧,里边的人家无人点油灯,暗沉一片,只偶尔传来喁喁私语,或是咣咣犬吠。
芸娘悄声对石伢道:“你先回去,明儿我有了碎银,再给你发工钱。”
石伢又是愣愣点头,一脚迈进巷子,又被芸娘喊住,嘱咐道:“千万别告诉别人我们上花舫的事情,记住了?”
她这话每日里都要重复一遍,石伢不耐道:“啰嗦。”话音未落脑门便被她弹的生疼,苦着脸进了院门。
凉风徐来,芸娘过了片刻,摸着身上衣裳略略干些,便也进了巷子。
巷尾有座独门独院的小院落,从外间瞧着并不比别家好上许多。
芸娘推开虚掩的院门,大喊一声:“阿娘,我回来啦!”
便从里间一个黑咕隆咚的房中出来一位年轻的妇人,一边低声叱她:“莫吵着阿婆。”虽语带斥责,声音却十分温柔,正是她的阿娘李氏。
芸娘趁李氏掩门的当口,忙忙冲进自己个儿房中,将竹篮里包着一叠胸衣的布包取出来藏在竹榻下,才去了院中。
芸娘探头瞧了瞧她阿婆的房门,门帘悬挂,从外向里看不到什么,只隐隐能听到阿婆熟睡的呼吸声。
她方才为了避免苏莫白向她阿娘告状说她和妓子做买卖,所以跳河甩开了他,却让他同阿婆见不到面,此时心中对她阿婆便有些愧疚。
自她三年前因为下班路上摔了一跤而莫名其妙一命呜呼,醒来便到了这个名叫大晏的古代国家。
刚来到这里时,她这副身子还病歪歪,她的便宜阿娘要夜以继日的替人洗衣刺绣,赚了银两才有钱去请大夫抓药。
多数是这位阿婆守在她身边,为她熬药、为她擦身、替她打扇子。
在她身子稍微好些,她渐渐得知,她的阿娘是这具身子的亲阿娘,这位阿婆却不是亲阿婆,原是她阿娘自小的邻居,认了做干娘。
后来阿婆独子去世、儿媳带着孙子投了娘家,阿婆便搬来与阿娘一起住,自然成了她的阿婆。因为她阿婆也姓李,邻人为了区分一老一小两位李氏,便将老的那个称为李婆婆。
至于她阿爹是谁,她却从不知晓。
两位李氏从不提起,她掩饰自己的来历,也并不敢相问。
等她身子大好能出去了,便琢磨着怎么赚钱补贴家用。实在是这个家里两个半女人,日子过的太过艰难了些。
她将身上所有潜力与条件翻查个底朝天,深深认识到,她实在是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没有厨艺、不懂孔孟的柔弱女子,所会的技能也不过是上一世的职业——女性内衣设计师。
到了大晏这三年来,她借着阿娘平日的绣品做掩护,偷偷私下找别人缝制了胸衣去卖,初初几无生意,也不过到了近一年来,日子才有了些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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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与帮工的较量(1)
芸娘在良知的谴责下辗转反侧,夜里睡的不好,第二日便起的晚了些。
她吃早饭之时,两位李氏已经开始了新一日的工作,她阿娘继续做未完结的绣活,她阿婆则开始替人洗衣。
她吃罢早饭,站在院中发呆。
又是一个艳阳天,墙外树上已经奏起了蝉鸣,吱吱吱,吱吱吱,叫的让人好不心烦。
阿婆看她一脸疲惫的模样,心疼道:“快进屋再睡会,家里也不用你下地种田,用不着起恁早。”
阿婆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慈爱,芸娘心中的愧疚便又加了一成。
这时虚掩的院门隐约吱呀一声,有彩衣从门缝闪现又闪开。
她心里一急,忙忙跑出去,将来人拉到一边。探头往院中一瞧,两位李氏都未注意到外边,方压着声音凶巴巴对柳香君吼道:“谁让你找上门的?被我阿娘发现怎么办?”
柳香君讪笑道:“我这不是看妹妹昨日落了水,担心你受了凉……”
芸娘冷哼一声:“你不过惦记着你那点银子。”她不耐的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我去换了碎银就送去。”
柳香君便讪讪笑着点头答应,又被芸娘拉住凶道:“以后不许来此处找我,要是我娘知道了,你就别想着在我捞到好!”
柳香君点头去了。
芸娘进去她房中,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提着竹篮刚要出去,忖了忖又折返回来,将昨夜偷藏在竹榻下的布包取出来,从一叠胸衣里挑了件素雅却精致的放在竹篮里,余下的依然藏好,方出了院中。
她喊了句:“阿娘阿婆,我出去收账啦!”
她平时出去卖阿娘做的绢花等物,偶尔有相熟的女客手头所带银钱不够,也常有赊账之事。她常以收账做借口外出,时日久了也便平常,无人怀疑。
李氏忙忙擦了擦手,从房中取出一叠绣品,交给芸娘,道:“顺路过去将这些绣帕交给唐掌柜。”
世间姓唐的掌柜何其多,唯独她阿娘口中这位唐掌柜却是她杜撰。
为的不过是拉着虎皮扯大旗,让大家伙都知道,她做的这些事可是后面有人,不要来欺负她这个小小孩童。
且,如果有一日,她与妓子们通商的行径被她阿娘发现了,她大不了往那传说中的“唐掌柜”身上一推,给自己安个“遇人不淑”的小罪,说不定她阿娘不但不发火,还要反过来安慰于她。
这一叠四方方的绣品过不了两天,就会被缝制在她三十多道工序的胸衣上,不知由哪位冤大头买单,又不知穿在哪位千娇百媚的妓子身上。
从昨日起她的良心就受到了她自己的拷问,此时她有些心虚,口中含糊的应了一声,头不抬出了院门,一直出了巷子,才长长舒了口气。
巷子口第二家便是石伢家。
她屈起食指放在嘴边打个唿哨,没过多久,当先便跑出来一只小花狗,围着她的腿不停转圈撒欢,石伢随后跟了出来,两只总角歪歪斜斜的顶在脑袋上,正啃着半只地瓜。
她一歪头,道:“走,取银子去。”
石伢双眼一亮,忙将小花狗抱回家关进院里,给家里人说了一声,便精神焕发的跟在了芸娘身后,一步一跳的去了。
白日的江宁府又回归了平日的清雅绝尘,两旁道路中间夹着一条浅浅江水,三两条乌篷船漂流其上,艄公头戴笠帽缓缓摇橹,一派云淡风轻。
街边不知谁人唱着清曲,吴侬软语、弦琶琮铮,十分悦耳。
少年人腿脚轻便,又一路到处看热闹,绕了大半个城也不觉疲累。
待到了一处钱庄门口,芸娘掏出两个铜板买了一份蜜汁藕,包在浸泡的翠绿的荷叶中。
她将荷叶包递给石伢,叮嘱他:“在这处等我,别乱跑。”
进了钱庄,她掏出昨日赚的那片金叶子交给柜台,先换出二十两散碎银子放进竹篮里,余下的如往日般由钱庄存了。
钱庄伙计与芸娘相熟,打趣她:“小丫头家中赚钱端的厉害,赶明儿娶了你当媳妇儿,下半辈子也不怕饿肚子。”
芸娘一步跳开,气皱了眉头,弓着身子,恶狠狠骂道:“做你的大头梦!”
伙计被骂的无趣,讪讪道:“你这个丫头又黑又凶,以后定是个母大虫,哪家敢娶你!”
芸娘呲着牙骂道:“要你管!”气哄哄的收了票据出了钱庄。
一路闷头疾走,过了半响才发觉竟忘了石伢。
转过身却发现石伢正跟在她身后,两条小短腿轮换的极快,两只手却还捧着荷叶包,里面的蜜汁藕已经吃的干净,正在伸着舌头舔荷叶上残存的蜜糖,糊的一脸都是。
她腹中的气一下子消了,找了个没人处,从竹篮中拿出两个各有半两的碎银递过去:“这个月的工钱。”
石伢将荷叶包一扔,两眼发亮,长着两只脏兮兮的手便接了碎银。
她正操心石伢出来的急没背挎包,不知这银钱该放哪里,石伢已将裤腰拉开,手心一松,两颗碎银便掉进了胯中。
芸娘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你……你怎得……往裆里藏?”
石伢嘿嘿一笑,绿豆小眼闪动着小聪明:“天热我要脱上衣,银子指不定就掉了。但我绝不脱裤子,银子绝对不会掉。你看,两条裤腿各一个,保险的很。”
她低头一瞧,果然这小鬼不知何时就将裤腿处用绳子扎紧,看起来就像两个长口袋,银子在里面就就像进了钱袋一般。
她失笑,又带着他往前面去了。
待到了一处连绵民宅处,往前第三家,门口有颗矮山楂树,还没到成熟季,鸟蛋大的山楂深深浅浅挂在树上。
芸娘过去垫脚摘了两粒山楂,给了石伢一粒,石伢迫不及待的张嘴便咬,下一刻便被酸的龇牙咧嘴。
她被逗得哈哈一笑,捏了他脏兮兮的小脸一把,抬脚进了院中,扬声道:“老何家的――”
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应声出来,忙忙将芸娘往房中请,舌灿莲花的一串恭维之词便从口中撒了出来:“哎哟我的心肝命,见天盼着你来,你这不来我们就难开锅,家里吃的米都没剩几个――”
芸娘被她这番话酸的牙倒,只绷着脸道:“快把东西取来,我还急着回去向唐掌柜交差呢……”
那妇人应声便从房中提个小竹篮出来,里面装的是常人看不出用途的棉布片。
常人看不懂,芸娘却十分精通,这每片由十来层棉布均匀絮着棉花缝制而成的碗状物件,便是做胸衣中的重要一环。
她一个一个检查过去,皱眉道:“怎的数量不对?”
那妇人便又拉拉杂杂了一堆,从家中经济艰难说到女儿嫁妆寒掺,最后言下之意:要想要剩下的,就得涨工钱。
芸娘的眼神从她手上的金戒指转到她发上的金簪子,心中冷冷一笑,问道:“依你说,该涨多少才满意呢?”
妇人理直气壮的伸出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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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与帮工的较量(2)
芸娘自认在工钱上给的十分优渥,想的也是培养几个死心塌地的女工,能将这胸衣的买卖长久的做下去。
她起身拍了拍了衣襟,冷着脸道:“依我说,就连这几件我也不收了,留着自个儿玩罢。”
转身便拉着石伢往院外走。
那妇人慌忙追出来,商量道:“那只加一成呢?”
见芸娘并不停步,直着嗓子喊道:“小丫头,你回去问问唐掌柜哇?说不定他会愿意啊?”
小丫头?指望的上的时候叫人“心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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